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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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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故意为之
  今天早晨; 月容一如往常,去紫宸宫殿外等着伺候国师。但是她看着越来越亮的太阳; 心里疑惑; 毕竟国师一向自律; 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在御书房和皇上商议正事了,现下怎么还没起来?
  月容深吸口气,在门口跪下; 道:“国师万安。”
  寝殿里无人回应。
  等了片刻; 月容才发现不对劲来,连忙提着裙子站起来; 敲了敲门,见依然没有声响; 她咬咬牙,推开了门。
  华丽偌大的宫殿里,窗户紧闭着,暖炉依旧在散发着热气,却不见了取暖的主人。
  月容背后一凉; 立刻对其他宫人道:“快!快去禀告陛下!”
  郁恪刚上完朝; 一身龙延年纹黑色镶边的朝服; 显得人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只是周身的气压很低,少人敢凑近。
  下了朝之后; 不再面对其他人; 郁恪唇色有些苍白; 眉宇皱着,像是重新挂上了化不尽的忧愁。
  昨晚楚棠走后,他一个人在寝殿里辗转反侧,思来想去,一晚难安。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偷偷划开伤口的行为会被楚棠撞见,就像偷摸做下的坏事,被最亲近最喜欢的人看见了一样,他万分慌张、无措、紧张,心一直在往下沉。
  可他只是想留楚棠久一点而已,这有错吗?他没有伤害别人,伤害的只是自己的身体,这也不被允许吗?还是说,只要动了让他停留多几天的心思,就全部都是他的错?
  然而一想起楚棠离开时的神色,他又胡乱推拒了这些赌气的想法。
  楚棠就是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无论出发点是什么,他的行为都是不对的。更何况他的目的就是错的——哪怕楚棠会因为心软而一时留下来,他也不会真为他而选择停留——他这种行为没有意义,不能达成目的不说,被揭穿了反而会让楚棠更快离开。
  郁恪担心楚棠一气之下就离去了,一晚上翻来覆去,身在寝宫,却恨不得潜进紫宸殿里,时时刻刻盯着楚棠,不让他有丝毫离开的机会才好。
  可既然楚棠昨晚和他说不会那么快离开了,他就不会食言的。
  郁恪安慰了自己好几遍,才慢慢消去一点儿担忧。
  上朝的时间早,他不敢去打扰楚棠休息,只好等下了朝再去找他。不知为何,越接近紫宸宫,他的心跳得越快。
  却见月容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跪下道:“启禀皇上,国师大人……不见了!”
  郁恪心脏猛地收紧,眼眸一压,凛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
  他骤然收了声。
  昨晚那个被他狠狠压下的念头慢慢袭上了心:会不会是楚棠真的生气了,觉得他性格顽劣、行为卑劣,无可救药,终于对他失望至极,才会让他这么重诺的人,连承诺都不愿放在心上了?
  郁恪脸上血色尽失。
  他是真的要走了吗?连一句再见也不给他?
  胸口上的伤好像又痛了起来,郁恪心底痛意泛滥,眼睛却红得可怕:“找,都给我朕找!”
  其他侍卫全都去查找了。
  郁恪闭了闭眼睛,声音冷凝,有一丝的颤抖:“把整个宫里翻过来,也要给朕找到他。”
  “陛下息怒。”月容伏地道。
  紫宸宫。
  郁恪亲自翻找了整个宫殿,却怎么也找不着人影,一时间,殿里的侍卫、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不是叫你们看好他的吗,怎么会不见了?”郁恪脸色铁青着,面上像是覆着一层厚厚的寒霜,下颔的线条紧绷着,显得十分冷硬无情。
  月容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早晨进去,发现国师已经不在殿内,床上也并无人睡过的痕迹……”
  郁恪捏着拳头,胸膛起伏得厉害:“退下吧。让他们继续找。”
  “奴婢遵命。”
  下人退出去后,郁恪一手撑着头,忽然暴起,将桌上的茶具都扫到了地上,乒铃乓啷碎了一地。
  偌大熟悉的殿里,他呆立着,双目无神,失魂落魄一样,眼眶却红得像染了红墨水似的,骇人极了。
  慢慢地,他像是失了力气,肩膀落了下来,双手撑着桌子,粗粗地喘气。
  紫宸宫外,侍卫们搜寻的动静不小,皇宫内的人都严阵以待着。
  紫宸宫里,却只有郁恪一个人,安静无比。
  此时,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楚棠走了,眼前发黑,胸口发痛,都快呼吸不上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溺毙一样。
  突然,里间响起了一丝轻微的动静,像是衣物摩擦的声音。
  刹那间,郁恪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他猛地回头,不敢置信地盯着里间的门帘看。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要掀开门帘,却因为察觉到了什么,顿在半空中,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疑惑:“郁恪?”
  郁恪视线内出现了一双锦靴,再往上,是雪白的衣角,之后就被珠帘挡住了。他浑身一松,好像要跪坐下去,可他撑着了,几乎是踉跄着大步走过去,神情却有些胆怯,颤着手拉开珠帘。
  楚棠没戴面具,眸色冷淡,那张脸映入郁恪眼中,如清辉冷月,是他永远梦寐以求的求而不得。
  郁恪心底密密麻麻的痛楚涌了上来,双眼发红。他维持这个动作好久了,才慢慢俯下身抱住了楚棠。
  “真的是你啊,楚棠。”郁恪看上去要哭了,“你不是走了吗?”
  看着郁恪慌张的神情,楚棠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他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任由郁恪将他抱住,迟疑了一下,缓缓抬手,顺着他的背抚了抚,轻声哄道:“是我,我没走。”
  郁恪喉头一甜,但他死死忍住了,双手紧紧搂住楚棠,力度很大,仿佛要将楚棠融入他的骨血中。
  楚棠似乎刚醒,柔顺漆黑的长发披散着,面容雪白,穿着中衣,随意披了件外袍,腰带堪堪系好,靠在他怀里,像是很依赖他一样。
  只有郁恪知道,哪怕楚棠看起来有多心软,他都不会为了谁而停留。
  郁恪松开他,仿佛平复了情绪,眼眶没那么红了,只是脸色依然十分难看,声音艰涩:“你说了会等我伤好了后才走的。”
  楚棠耐心道:“我没走,我只是回家一趟。”
  郁恪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讽刺一样,冷笑了一下,嘲弄道:“家?是啊,你有家,我才是那个不被你接纳的外人,我只是你迫不得已要做的任务,永远都不是你的家人。”
  楚棠抿了下唇:“你也是我的家人。”
  郁恪瞪着他,忽而落下泪来:“这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郁恪面无表情地抬手抹了下眼睛,小声道:“可你也说过要等我好了才走的。”
  楚棠好脾气地又说了一遍:“今天不走。”
  顿了顿,楚棠又说:“而且你的伤,是你故意为之的……”
  郁恪打断他的话,煞白着脸,固执道:“你说过的!”
  楚棠凝视着他,不语。
  他就像个不明是非黑白的小孩子,听了大人的承诺,便一心记着,往那个条件奔去,想要努力得到奖励。等他苦心孤诣地创造了条件、满足了条件,却忽然听到大人说承诺不做数了,因为大人发现他作弊了。
  郁恪道:“我不管,我是做错了事,可你答应过我的。”
  楚棠一言不发。
  郁恪低着头,握住他的手,泪水落到楚棠衣袖上:“……我以后一定好好喝药、好好养伤,再也不骗你了。”
  “好。”楚棠终于开口了。
  郁恪抽泣了一下,又笑了一下。
  楚棠沉默了一会儿,道:“以后不准再哭了。”
  郁恪收了眼泪,有些呆怔地道:“可人伤心了,就是要哭的呀。”
  虽然在世人眼中,男人哭泣是一件很丢脸、懦弱的事,但他并不觉得,在心爱的人面前哭,能获得他的心软和安慰,丢脸又怎么样?
  其实,他没把实话说出来:在他心里,只有眼泪能留住楚棠。那他哭尽了黄河也在所不惜。
  楚棠道:“但也不能总是哭啊。你是皇上,是九五至尊,被人知道了,会笑话你的。”
  郁恪说:“除了哥哥,没有谁能让我哭。”
  楚棠没话说了。
  郁恪牵着他的手,道:“哥哥回去做了什么?”
  楚棠问道:“你知道我回的是哪里?”
  郁恪眼里还留有一丝疲倦,眼神却亮亮的:“是哥哥的家,我知道。哥哥刚才说我也是你的家人,那就是说,总有一天,我也能和你一起回家吗……”
  楚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点了点头,道:“郁北是你的家,也是我另一个家。”
  “你惯会说好听的话来哄我,”郁恪看了看他,突然嘟囔道,“可其实你并没有往心里去。”
  楚棠道:“答应过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做到?”
  “可我伤还没好呢,你是不是想提前回去了?”郁恪垂头丧气,道,“我知道我用错了法子,你是不是就要收回之前的话了?”
  楚棠语调平缓:“没有收回。”
  郁恪惊喜地抬头:“真的吗?”
  “嗯,太医说你这伤一个月才好,我再多留一个月。”
  郁恪紧紧攥住他的手,憔悴的脸上展开一抹笑,天真又诚挚:“哥哥说的。”
  …………
  月容看见楚棠,当场就哭出来了:“国师您去哪儿了?”
  “只是出宫一趟。”楚棠柔声道。
  郁恪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嘀咕了一句:“你哭什么。”
  他移开眼神,对站在一旁的黎原盛道:“叫人不用找了。”
  “是。”黎原盛应道,看了一眼国师。
  郁恪走到一旁:“何事?”
  黎原盛低声道:“国师府的人来禀,说郁慎小公子生了病……”
  “生病?”郁恪问道,“什么病?”
  楚棠已经转身回殿里去了。
  黎原盛道:“大夫说是天花。”
  郁恪神色沉了下来:“不许告诉国师。”


第79章 避如蛇蝎
  最近; 京中人心惶惶的,名叫时疫的乌云压在百姓心里; 沉沉的,叫人避如蛇蝎。
  人们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走在路上都小心着不要接触到陌生人; 特别是那些看上去衣衫褴褛的乞丐; 一看到他们就立刻走远一点。都说此次时疫是在底层百姓里传染开来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身上有病?
  不过听说皇上已经命人将染病的都安排住一个地方; 暂时控制住病源,太医院的人也都出宫给平民百姓看病了,想来不会让时疫流传多久。
  人们热切盼望着这场时疫早点过去。
  可随着患病之人的病情显露,他们却更加害怕了!
  病患刚开始还只是头痛、高热、发冷或寒战这些普通症状; 但到了后期; 他们面上发疮; 状如火疮; 身上慢慢显现出一条一条的红斑; 红痕上长有疹子; 疼痛难耐。
  人们知道这些症状后,就不再问是什么时疫了,因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除了令人谈之色变的天花,还能是什么?
  这下子; 家家百姓都闭门不出了; 京城中的艾草气味经久不散。
  一些达官贵人更是惊慌失措; 邀了感业寺的高僧来做法事; 生怕沾染上一点儿不洁之物。
  下了多日的雪已经不下了,气温回暖了一些。
  郁慎得病的消息怎么可能瞒得住楚棠。
  楚棠从宫中回到国师府时,府中众人正忙着将郁慎用过的衣物、茶具、玩具收拾出来烧了。
  郁慎的房间外,艾叶烧熏的气息甚浓。
  仆人脸上都带了面纱,管家盯着他们烧艾,猝不及防见到楚棠,连忙迎了上去,道:“国师大人,您回来了。”
  “郁慎如何?”楚棠问道。
  管家道:“小公子原本只是脖子和手脚长疮,昨日疮口开始化脓,小公子还呕吐和惊厥,高热不止,大夫说是天花无疑。”
  “有应对的方子了吗?”楚棠皱眉道。
  管家叹了口气:“还没有,时疫难办,天花更难缠,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楚棠不语。
  在古代,抵抗力不强的孩子染上天花,几乎是死路一条,只能听天由命。
  他解下披风,抬步就往房间里走去。
  管家一急,正要阻拦,跟在国师身后的乾陵卫比他更快,一个箭步拦在楚棠身前,笔直跪下道:“还请国师三思!”
  楚棠出宫前,郁恪命乾陵卫跟着楚棠,以免他真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跑去亲自照顾郁慎。
  “我有分寸。”楚棠道。
  他越过乾陵卫,直接走了进去。
  乾陵卫咬咬牙,起身,亦步亦趋地跟着楚棠。
  房间里开着窗,冷气呼呼地吹进来,却没有开地龙,一时冷得很。
  管家道:“大夫说需要通风,不能闷着,老奴就斗胆关了暖炉。”
  这是应该的,郁慎四肢和脸上都长了疮,整个人都烧着,脸红,疮更红。
  楚棠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着,呓语不清,小脸红扑扑的。
  “他在府里,怎么会染上天花?”楚棠问道。
  管家自责道:“小公子偶尔会去找他以前的朋友玩,老奴制止不了,还请国师恕罪。”
  郁慎在京都里的朋友,就是他遇见楚棠之前、那些一起乞讨的小乞丐和小混混。
  楚棠沉默了一会儿,道:“府中还有其他人染上吗?”
  “小青一直照看着小公子,不幸也染上了……”管家愁眉苦脸道,“已经让大夫瞧过了,没有小公子那么严重。”
  郁慎迷迷瞪瞪的,忽然喊了一声“楚哥哥”,睁开眼醒了过来。
  看到楚棠真的出现在窗边,他骤然睁圆了眼睛,惊喜道:“楚哥哥!”
  他踢了被子想要抱住楚棠,站在一旁伺候的侍女连忙按住他,手上戴着手套,道:“小公子,万万不可。”
  郁慎委委屈屈地缩回被窝,脸上一道一道红痕在白嫩的小脸上特别明显:“我好疼啊,楚哥哥救我。”
  “喝药了没?”楚棠问道。
  侍女回答:“方才小公子睡着,药还在温着,奴婢现在去端来。”
  郁慎问道:“我会好起来吗?哥哥,好痒好痒。”
  说着,他从被窝里抽出手来,往脸上抓了抓。
  楚棠眼疾手快,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拉住他手腕,塞进被窝里:“不要抓。”
  乾陵卫立刻从侍女手中拿过干净的手帕,浸了热水,跪下来握住楚棠的手,反复擦了擦,四低声道:“国师,得罪了。”
  郁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纵然想亲近楚棠,也不得不往被子里缩了缩,道:“哥哥快走,不要被我传染了呜呜……”
  他害怕得哭起来。
  侍女将手帕抵在他眼睛下面,柔声道:“小公子不要哭,泪水浸湿了疮口,会更疼的。”
  楚棠看着,从乾陵卫手中收回手道了声谢,对管家道:“做双棉手套给郁慎吧。”
  “是,老奴明白。”
  离开前,楚棠对郁慎说:“会好起来的。”
  郁慎抽噎着道:“楚哥哥。”
  见楚棠要走了,管家说:“国师忙国事,也要仔细着身体。府里有人照看小公子,国师可以放心。”
  “嗯。辛苦你了。”楚棠淡道。
  马车仍在门口候着,乾陵卫问道:“国师,是回皇宫吗?”
  “嗯。”
  他回皇宫,是因为想到了郁恪今天的异常。
  郁慎患天花的消息是昨天就到了的,郁恪却瞒着没告诉他。楚棠今早听到手下人来禀时,倒也没怎么动气,毕竟早一天迟一天回府去看郁慎没什么区别。
  奇怪的地方在于郁恪今天一天都没在他面前露面。
  他想起之前郁恪挡住了郁慎抱他的一幕,默默叹了口气。
  希望郁恪不要有事。
  紫宸宫中,黎原盛正领着人将殿里面的东西一一挑出,见到楚棠回来,他恭敬道:“国师万安。”
  “这是做什么?”
  黎原盛看了一眼忙着收拾东西的人,低声道:“回国师的话,陛下让奴才将他用过的东西烧掉,以免国师受染。”
  楚棠眉尖皱了皱,压低声音道:“陛下也染病了吗?”
  黎原盛叹气道:“太医说**不离十。”
  “现下情况如何?”
  黎原盛低头道:“奴才不知。”
  他哪里是不知,刚刚才得了郁恪的吩咐过来做事,怎么可能不清楚郁恪的状况?
  楚棠猜也猜得到是郁恪吩咐的,便道:“无妨,你只管说。陛下不会怪罪的。”
  黎原盛道:“陛下昨晚有心闷烦躁的症状,太医说是天花发作的前兆,而今早,陛下手上就开始长疹子,脸上好像也有红痕……”
  楚棠听完,转身便往门外走,黎原盛马上挡在他面前,道:“国师不可!陛下说他染了病,决不能让国师接近,万一您也……”
  “我去看一看,”楚棠打断他的话,银面具下的眸光很冷,却也很柔和,“不妨事。陛下染病这事,你担待着,别让有心人听去了。”
  “是,是,奴才自然明白。”
  皇上的寝殿。
  往日这时候,郁恪都上完朝去御书房了,现在却依然待在寝宫里,不得不让人多想。
  月容候在门口,眼眶红红的,四周的宫侍也都戴上了面纱。
  楚棠看一眼便心下了然。月容看见他,赶忙走上前,道:“国师万安,陛下身体不适,吩咐说不见人。”
  楚棠神色不变,询问道:“那他有说不见我吗?”
  月容顿住了,然后默默招手让人拿面纱和手套过来,伺候楚棠戴上,才道:“国师注意身体。”
  楚棠看了一眼手套,还是戴上了:“去找二位丞相到御书房,以陛下的名义。”
  月容道:“陛下今早已经召见过二位丞相了,国师还需要下人去通传吗?”
  “那就不必了。”
  月容打开外间的门,楚棠一踏进去,就发现里面的东西都换了新的。
  系统出声道:“宿主!你真的要进去吗?你好像没打过天花疫苗吧?”
  “嗯,没打过。”楚棠淡淡道。
  系统急道:“那你别进去啊!万一真染上了怎么办?”
  里间的门紧紧关闭着,楚棠抬手推了推,没开。
  “我小心点,不会染上的。”楚棠解下面具,戴上面纱,露出的双眸冷冷淡淡的,漂亮极了,像是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失去镇定一样。
  系统道:“不行!什么都不及你身体重要,宿主你不要看他了,由得他自生自灭吧。”
  楚棠手一顿,若有所思道:“你们系统是一向将宿主看得比任务还重要吗?”
  难道系统并不是听命于他背后的上司或郁恪的?他猜错了?
  系统直截了当说:“只是对你如此而已。宿主,你不能进去。”
  他难得这样果断坚定。楚棠道:“商城里有治愈这种时疫的药吗?”
  “本来是有的,”系统说,“但因为郁恪他自己觉察到了我们的存在,商城的用品不能用于外人了,目前所有功能只对宿主你开放。”
  楚棠说:“原来你们福利这么好。”
  他敲了敲门,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系统一急,只能妥协道:“宿主,我给你兑换一个免疫的药吧,这样你就不会染上天花了。”
  “多谢。”楚棠道。
  系统一边操作,一边嘀咕道:“帝师任务重要,但你的平安喜乐更重要啊。”
  楚棠服下那个药之后,又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动静。楚棠开口道:“郁恪。”
  “啪啦”一声突然响起,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郁恪似乎正在喝药,听见是楚棠,错愕不已,声音嘶哑:“楚棠!”
  楚棠道:“是我。你开开门。”
  “不可以,”郁恪说,“我生了病,你不要进来。”
  楚棠语气寡淡:“那我走了。”
  寝殿里传来“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跌到了地毯上。
  郁恪原本有些远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近了,仿佛他到了门前,焦急道:“哥哥你别走……你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就好了。”
  楚棠根本没转身,沉默了一下,道:“你别哭。”
  黎原盛说郁恪脸上也长了疹子,本来就疼了,哭起来就更疼了。
  郁恪艰涩的话语传来:“我没哭……哥哥昨天才和我说过,不让我哭的,我都记着。”
  “是因为那天你碰到了郁慎吗?”楚棠问道。
  郁恪说:“应该是吧……哥哥,你有没有事,月容说你无恙,可我还是好担心你……”
  “我很好。”楚棠柔声道。
  郁恪喃喃道:“幸好那日你没有碰到他,幸好……”
  如果那日是楚棠接住了郁慎,后果不堪设想。
  天花这种病,潜伏期可长可短,在郁慎身上,长了红斑点后好几天才爆发。而郁恪身体健壮,抵抗力强,本该不容易染上,可他碰到郁慎的那天,刚好高烧康复、胸膛重伤,竟一下子中了招。
  郁恪低低咳了几声,自嘲道:“谁叫我不听哥哥的话爱惜身体,这可真是我的报应。”
  楚棠道:“会好起来的。”
  郁恪道:“本来这一个月都应该时刻在哥哥身边的,可是我……不能让你有危险。我好不甘心,我只剩最后这些天的机会了,可现在却没有了。”
  他的声音微微哽咽,听起来可怜又委屈,确实是很不甘心了。
  楚棠默不作声。
  郁恪小声说:“我不知道会不会好起来。要不哥哥先回家吧,我……我能撑得住的。”
  楚棠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真的吗?”
  “真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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