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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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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的门把手动了动。
  郁恪赶紧坐正,摆出笑容,热情道:“刚才遥遥一见,便觉得伯母英姿飒爽,不像寻常女子。伯母是练过的吗?”
  “前些年,小棠逼我去学点武术,”楚梨娇羞地笑道,“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楚棠一出来就听到郁恪那句文绉绉的话,有些默然——郁恪只有在对亲近的人说恭维话时才这样拘谨,一方面是因为要时刻关注对方反应,一方面是很少说,毕竟是个皇帝,有谁要他说恭维话呢?
  他有些哂笑,郁恪这小孩。
  然后又听到楚梨的话,开始回想起她第一次去学武术就把人家教练五十厘米厚的木板劈碎然后震惊全场的画面。
  楚梨当时既忐忑不安,又兴奋得双眼发亮:“原来动手是件这么简单的事……我当初要是敢回击就好了。”
  之后她天天往武术馆跑,武术勇冠全场,打遍武术馆无敌手。
  可楚梨之前明明那么柔弱呢,楚棠有些担心,就去找了医生。心理医生说这是因为压抑太久导致的某方面功能的暴发或变异。
  楚棠便想,唉,妈妈开心就好。
  唉,他们俩开心就好。
  可是郁恪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看到他出来,又转过了身,似乎是不想见到楚棠。
  楚棠道:“妈妈,以后注意着点,别随便回那里了。”
  楚父拿不到钱,又被告得身败名裂,所有人都不待见他。他狗急跳墙,恨毒了楚棠,一个月前割了楚棠的威亚,就盼着他这个不肖子去死。虽然被抓进去了,但难保他不会有后手。
  楚梨点头:“我知道的。”
  “留下来一起吃饭吗?”楚棠道。
  “不了,你宋伯伯还在等我。”楚梨看看儿子,又看看郁恪,奇怪道,“小恪会做饭?”
  她是不指望自己儿子学会做饭了,所以自动排除了楚棠做饭的可能。
  郁恪看了一眼楚棠,表情似乎有些缓和了:“会一点点。”
  “好样的。”楚梨道,“那你肯定做得很好吃,所以小棠才愿意留你下来。”
  楚棠笑笑,没有否认。
  被楚棠母亲夸赞,楚棠也没有反驳,郁恪脸颊飘上了一抹红晕,有些娇羞地看楚棠,结巴道:“是、是吗?”
  楚棠点头:“嗯,很好吃。”
  郁恪蹭过来,似乎是想抱住他,又因为楚梨在场而忍住了。
  “我送她下去,你在这儿坐着。”楚棠道。
  郁恪乖乖点头。
  楚棠送妈妈下去,一回来,就看到电视打开了。平时郁恪也会看电视,可今天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待看到电视里放的是什么后,他便明白郁恪今天的异常了。
  “陛下今天怎么有兴致看我的剧了?”楚棠不动声色道。随手放下钥匙,他的钥匙和郁恪那把钥匙、还有坚硬的柜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郁恪脸色有些缓和了,但还是紧抿着唇,没有开口,只是盯着楚棠。
  楚棠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看着大屏电视机里他自己和别人亲昵的画面,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郁恪酸溜溜道:“好看吗?”
  “好看。”楚棠靠在沙发上,道。
  郁恪咬牙切齿道:“这女人好看还是我好看?”
  楚棠道:“我喜欢谁,在我眼中,自然就是谁更好看。”
  郁恪原本凶狠得要咬人的表情消失了一点儿,别扭道:“那你喜欢谁?”
  “陛下没有自知之明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楚棠淡道。
  郁恪唇角忍不住上扬,又连忙压了下来:“哥哥不许哄我。我是要兴师问罪的。”
  “你问。”楚棠看了看电视,仔细回想了下之后是什么场景,好像是还有更亲密的戏份,便不动声色地拿起遥控器关掉了。
  郁恪没阻止,严肃道:“这些工作,哥哥以后能不能不要接?”
  楚棠没说话。
  郁恪垂头丧气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哥哥会和别人这样亲密,我就嫉妒得发狂。”
  一嫉妒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也不是不要接,我明白哥哥的工作,是要和别人演戏对吗?”郁恪努力作出一副明事理的样子,柔声道,“可刚才那种戏码,可不可以少一点点?”
  楚棠叹口气,说:“那是很久之前的戏了,现在如无必要,我不会接的。”
  为了减少他的负担,公司给他制定的形象路线和他本人性格很符合,接的剧本很少有亲密戏的,特别是他在圈内的地位稳固之后。
  也不知道郁恪哪儿找来的,都是好久之前演的了。
  郁恪委屈道:“真的吗?哥哥别骗我。”
  “不骗你。”
  郁恪伸出手,将楚棠抱在怀里,双腿缠着楚棠的,黏得紧紧的:“哥哥是我的。”
  楚棠摸摸他的头发。
  他就是知道这小孩的醋劲,才小心着没让郁恪看到那些画面,谁知道今天他就看到了呢。
  既然答应在一起了,郁恪能做到的,他也应该做到。
  楚棠道:“还生气吗?”
  “我永远不会生哥哥的气。”郁恪道。
  楚棠挑眉,淡道:“方才离家出走的是谁?”
  “人生地不熟的,我才没有呢。”郁恪低头,亲亲他的头发,感叹道,“哥哥的家,我怎么舍得走?”
  楚棠沉吟片刻,还是说了:“可郁北还是需要你回去。”
  郁恪拉下脸:“你还赶我走?”
  “好好说话。”楚棠道。
  郁恪抿唇,委屈巴巴道:“好。我就是不想回去,除非你和我一起。”
  楚棠看着他有些苍白唇色,淡声道:“你还要瞒我吗?”
  郁恪搂着他的手一僵。
  楚棠道:“你送我的玉佩里有牵情的母蛊,母蛊感应不到我,一个月来躁动不少,你身上有子蛊,影响不小吧。”
  这是系统告诉他的。
  “我不想变相强迫你。”郁恪道,“我总用苦肉计,哥哥会厌烦的。”
  楚棠解下郁恪的手表,看着缠绕一圈又一圈如蛇信子的红线,还是松了口:“玉佩我让系统拿过来了。你先回去,我一个月后再去找你。”
  郁恪抓住他的胳膊,不敢相信楚棠真的松口给了他承诺,惊喜道:“你说真的?!”
  “不骗你。”
  得了他的承诺,郁恪激动极了,欺身过去,将头埋在他颈窝里,道:“好!”
  等他离开,楚棠雪白的颈上留下了一排淡淡的牙印。
  楚棠眼神淡淡的,由得他去。
  郁恪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他眼睛。


第96章 荒淫无道
  郁北; 春天过去了,炎炎夏日即将到来。满架的花儿越长越艳,一小树一小树的海棠花也开始绽放,露出幼嫩的花蕊。
  最重要的是,郁恪心中的那个人快要回来了。
  御书房。
  黎原盛送完几个大臣出去,回来时; 道:“启禀皇上,容丞相求见。”
  “宣。”郁恪头也不抬; 道。
  容约进来,行礼道:“参见陛下。”
  “起来吧,”郁恪抬起头,没看容约,揪了揪斜逸的笔毛; 又继续低头写; 边写边道,“丞相何事?”
  容约一一汇报道:“回陛下的话,臣来禀报逆贼的缉拿情况。遵陛下旨意; 在乾陵卫带领下; 臣等缉拿了名单上的罪犯,经大理寺审判,此等罪臣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罪名桩桩件件; 还请陛下做决断。”
  下人送上奏折; 黎原盛接过,递给郁恪。
  “嗯,朕知道了。”郁恪放下那本奏折,道,“主谋斩立决,家中知情的男丁发配边疆充军,以功折过。”
  “是,臣遵命。”容约道。
  说完之后,他却没有走,留在原地。
  郁恪抬头看他,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冷淡,可依然笑着,问道:“容卿还有何事?”
  “回陛下,”容约垂下眼帘,道,“陛下月前离京许久,臣很是担心。不知可否容臣斗胆问一句,陛下当时去了何处?”
  郁恪唇角翘了翘,眼里却没有笑意到达,反而更显冷淡。他合上奏折,放到一边,不动声色道:“朕平安归来,容卿无须担忧。”
  他到郁北这一个月以来,容约就不止一次来打听他的去向,想也知道他是怀疑郁恪之前离京是去找了楚棠——毕竟自楚棠离开,郁恪是第一次离京,而且还安排了一年多,似乎就是在等着那一刻,除了去见他的老师,容约不做他想。
  可郁恪说他只是去民间探访,言辞缜密,身边的人口风又紧,他着实探查不到郁恪的行踪,只能凭借心里的直觉认定,又牵挂楚棠,一直想知道他的行踪。
  郁恪厌烦他打听楚棠的消息,可因为暂时还不想让容约察觉到他和楚棠的关系,便没有说出实情,只道他去民间微服出巡了。
  容约明显不信,坚持要问,还变着法儿地问,好像一点儿也不怕天子动怒似的。是了,他还不知道这个天子喜欢他的老师,更不知道出他现在是他的人,自然不觉得天子应该动怒。
  所以说起来,容约只是个外人,楚棠不告诉他,他不了解楚棠的去向,更不了解他和他的学生已经在一起了,只能在外围干着急。
  这么一想,郁恪心里就快活多了,看着这个情敌也觉得顺眼了一点点。然而在对楚棠上,他依然视之为眼中钉,毕竟,谁叫他喜欢楚棠,还和那个讨人厌的宋越那么像。
  但他藏得住事,面上不显,容约这个不曾踏入过情场的人,纵然在官场上敏锐,对这等事还不如郁恪,更何况郁恪之前还反驳他了,所以一时间竟然也不觉得郁恪在针对他。
  容约抿唇,道:“那陛下途中可有与国师相遇?”
  “不曾。”郁恪面不改色道。
  容约难掩失落。楚棠离开得猝不及防,没有告诉他去向,问过所有人,都惊讶地问国师去哪儿了,比他还懵。是以这一年多来,他派人遍寻楚棠,却毫无所获。
  楚棠就像春天阳光出山前就融化的冰雪,在人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政事上的实绩,和人们心中的爱戴,不留半点儿痕迹。
  突然,郁恪出声道:“朕记得容卿今年已过而立之年,可有婚配?”
  “未有。”容约摇头。
  郁恪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就像放松地和臣子聊家常:“那可有心悦之人?是为了他才没婚配吗?”
  容约犹豫了一瞬间,但还是答道:“回陛下的话,是。”
  “这样啊,”郁恪状似感叹道,“容卿用情甚深。”
  容约隐隐觉得他带有敌意,可细一看,郁恪笑容和蔼,并无不妥。他便歇下了要问郁恪为何不选妃的心思,低头道:“臣惶恐。”
  至此,他不好再问楚棠的事,失落地退出去。
  郁恪低头看折子,冷哼一声。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个爱吃醋的坏习惯给改掉。楚棠答应和他在一起,现在就是他的人了,他该尝试信任楚棠不会被别人抢走的……
  他这么和自己说。
  然而一遇到关于楚棠的事,他就冷静不下来。
  批完折子,他起身走出去。
  黎原盛看到他,恭敬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藏书楼。”郁恪淡淡道。
  皇家藏书楼是最郁北历代皇帝用来珍藏书画的地方,算是京城中最古老的图书馆了,书香盈溢。因为郁恪和楚棠都喜欢字画,所以这里汇集了全国各地的名家字画,随便挑一卷出来都是价值连城。
  郁恪是来找一本书的,他记得国师府里有那本书的上一卷,就放在楚棠床头,楚棠之前就随口提了一句书是郁北开国皇帝写的,读之获益良多,可惜下一卷丢失了。他记得藏书楼恰好就收有那本。
  楚棠快回来了,他若是找着给楚棠了,楚棠应该会喜欢的。
  藏书楼气势磅礴,结构独具匠心,檐牙高啄,在碧蓝的天空中犹如展翅腾飞的鸟。
  黎原盛道:“陛下要找什么,奴才替您去找吧?”
  “不用,出去吧。”
  “是。”
  郁恪越过一层层书架,走到了最后面。
  这里都有专人打理,哪怕久不使用,书籍也都保存得很好,洁净如新。镂花窗洒下柔和的阳光,看护藏书阁的太监站在书架旁,毕恭毕敬道:“陛下想拿哪一本?”
  郁恪指了指角落那本不起眼的书:“这个吧。”
  “是。”太监蹲下去,双手将书籍抽出来,却因为书籍黏连,不小心带出了夹在书与书之间的几张纸,如泛黄的枯叶蝴蝶飘落在地。
  郁恪手里拿着那本书,奇怪道:“这是什么?”
  太监连忙捡起几张纸,双手呈上:“回皇上的话,似乎是以前画的画像。”
  宫中的画都是裱起来的,是什么画像得藏得如此小心?
  郁恪随手打开一张,眉头忽地皱了起来,脸色沉凝,眼眸冰冷,声音也是:“这是谁画的。”
  太监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这个书架上放的都是历代皇帝的作品。”
  郁恪眼里闪过一抹寒厉和疑惑,皱着眉将纸一张张打开。
  不出所料,除了第一张,其余画的也是楚棠。
  背景大多是一座佛寺,有楚棠站在梨花树下的,有楚棠在书房里看书的,也有他闭目念经的。笔墨简洁,却画得很认真,将楚棠冷淡漂亮的眉眼和做事时的专注描摹了出来。
  再仔细一看,画中的楚棠比他现在更显年轻,身量纤长,仿佛刚好二十岁的样子。
  藏书阁怎么会有楚棠的画像?而且还是在历代皇帝的书架上。
  郁恪给楚棠画的画像从来都是小心保管在别的地方,断不会遗漏。
  “将这里的东西都搜一遍,”郁恪猛地捏住手里的纸张,“有关国师的书籍字画全部找出来。”
  “是,奴才遵命。”
  晚上,郁恪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画像,面沉如水,其中一张卷轴里,色彩缱绻,画的还是楚棠,只是比之前的要年长一点点。
  时隔这么多年,楚棠的样貌就没变过。所以他只能凭背景来认这是什么时候的楚棠。
  右下方的落款是先帝的名字和他死前的一年。
  他知道他那个荒淫无道的父亲会一点画技,可是为什么他会画楚棠?他和楚棠认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说楚棠一直在佛寺?
  他听闻之前有传言说楚棠天生不祥,前任国师和先帝担心他影响国运,所以送离了京都。也有传言说他福星高照,是前国师舐犊情深,怕别人对楚棠心谋不轨才将他送去明月寺的,以祈求他平安度过一生。
  难道先帝也是担心这个方面?所以才对楚棠在佛寺的一举一动多加窥探?
  不对,若是担心前国师和楚棠造反,先帝何必画这些不必要的画像?
  郁恪心里有个诡异的猜测。
  可随即他便将这想法扔了。不可能的,先帝喜欢的明明是女人。
  不可能的。
  将所有东西都批完,郁恪的心绪才平静下来。
  …………
  过了两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正是两人约好的日子。郁恪盼这天盼了好久,紧赶慢赶终于在昨天把所有事务都解决了,今天一大早便来到国师府,想要静心等候楚棠。
  楚棠说他会在书房出现。
  所以郁恪一到国师府便直奔书房。等的时候,他想到前两天看到的画像,不由自主就看向书房外面。
  他记得国师府里也有个藏书阁。
  管家听到皇上要去藏书阁,惊讶道:“陛下为何突然要去?有什么需要的,让小的去找就好。”
  “我去看看,”郁恪道,“怎么,国师不许别人进他的藏书阁?”
  管家连忙道:“是奴才多嘴,国师行事磊落,对陛下和郁北忠心耿耿,没有什么可瞒着陛下的。”
  郁恪笑了笑,道:“别多想,也别多嘴告诉国师。”
  “是!”
  到了楚棠的藏书阁,郁恪屏退左右,自己在书架上查找起来。
  不一会儿,他果真在一个暗格处找到了几卷画。
  上面画的正是先帝。
  先帝纵使沉迷声色犬马,是个昏君,但样貌还是不错,不然不会生出郁恪这样的儿子,也不会有那么多后妃争风吃醋,斗个你死我活。
  里面还有一封信。


第97章 国师万安
  信上写的是:皇上亲启。
  是楚棠的字迹。
  郁恪面沉如水; 打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简单一句; 却尽显亲昵和熟悉:“宫内一切可安好?”
  里面有一封回信,回的是当时宫中的情况,还说什么“朕万分想念小棠”、“何时回京”; 底下盖的是皇帝的印章。
  郁恪看得火气蹭的就上来,手指捏紧,那封回信顿时被揉皱; 犹如无力的蝴蝶摧毁在他手中; 破败枯老。
  楚棠和先帝是什么关系?!
  那老东西说的这是什么话?看落款时间; 楚棠那时才十几岁吧?!他怎么敢对楚棠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先帝不知羞耻就算了; 楚棠为什么还留着?不怕辣眼睛吗?那个老东西比他老; 比他丑; 比他残暴昏庸,楚棠怎么会和他来往??
  难道是楚棠那时年少不知事,被老东西欺骗的?
  不行; 他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郁恪在略微昏暗的阁楼里走了好几圈,来来回回; 心里的那股无名火好不容易消了一点儿,才停下来,深吸口气,将信封整理好放回原来的地方。
  谁知一不小心; 碰掉了放在暗格最里边的东西。郁恪手一顿; 拿了出来; 还是一封信,却不是楚棠和先帝的来信,而是楚棠和千机阁某个下属的对话。
  下属写道:“启禀主人,多月以来,属下察看各宫皇子,又得各宫眼线消息,且知大殿下平庸,八殿下算是有资质……十三殿下年幼,聪颖过人,但以后的资质不明……主人承陛下重托,要守护郁北江山社稷,属下深知主人抱负,保证消息绝无半分虚假。”
  楚棠不是因为他郁恪才来到郁北的吗?为什么说是承先帝重托?
  那他呢?他在楚棠心里算什么?
  这封信没有新帝那封那么泛黄,说明年份比先帝那封要迟。看内容,说不定是先帝驾崩前不久。
  郁恪迫不及待地、几乎是抖着手去看楚棠的回复。
  楚棠的字迹清峻有风骨,语气更是透着一股冷淡:“继续查看。”
  翻开这一张,下面是下属的恭维话:“是。主人与陛下交情颇深,若主人想定谁做太子,陛下一定不会拒绝。”
  楚棠没再回话了。
  郁恪脑子像搅了浆糊,粘稠得思考不了。
  他“嘭”的一声关上暗格,大步走了出去。
  管家看他出来,连忙迎过来,道:“陛下可找着想要的书了?”
  “嗯。”郁恪脸色沉沉的。
  他一言不发,回到了书房。
  书房里,整洁干净,淡淡的冷檀香在银镂花鸟纹香炉中烧着,摆设一如楚棠离开的时候,笔墨纸砚,甚至是楚棠离开前看的那本书,都没人动过。
  郁恪闻着熟悉的檀香,心底才稍稍冷静下来。他坐在楚棠的椅子上,安安静静地楚棠回来。
  …………
  为了不让郁恪等太久,在说好要分开的时间里,楚棠还是使用了道具,将郁北和现代的时间流速调成了一比一,这样不至于他这里是一个月,而郁恪却在郁北等了几年。
  否则指不定郁恪怎么闹呢。
  和楚梨他们说了他离开家一段时间后,楚棠便让系统将他传送回郁北。
  红光一闪,屏风后面,一只毛茸茸的红色狐狸突然掉落到地上,痛得它吱吱叫了两声。
  楚棠出现在榻上,还穿着现代夏天的衣服,腕骨漂亮得很,又白皙,惹眼极了。
  因为来到郁北时,头发会自动变长,他没来得及整理的长发就随意铺散在肩后,像瀑布一样,衬得脖颈细白,似乎因为传送得太快,他冷淡的眉眼染了一点儿红,看上去像冰雪为谁而融化似的。
  楚棠想起身去换衣裳,谁知一转身就看见郁恪像一尊佛像似的坐在椅子上,两手搭在扶手,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郁恪?”楚棠没想到他一回来就见到郁恪,有些被吓到了,惊讶道。
  郁恪原本横眉竖目地瞪他,一见他转过来,表情就缓和了下来,紧握扶手的手指一顿,随即他起身走过去。
  窗外的日光洒进来,郁恪背着光,楚棠看不清他的表情。
  光线从郁恪身后打下来阴影,笼罩住楚棠。楚棠还没问话,郁恪就俯下来,一把抱住他,将楚棠的头按在他肩膀上,哑声道:“哥哥。”
  “嗯。”楚棠抚了抚他的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郁恪深深嗅着他的气息,眼神阴沉,晦暗不明,直到楚棠的回抱了他一下,他才恢复一些清明,仿佛冷静了下来,道:“……没有。”
  郁恪既不想说,楚棠便不会追问,转移了话题:“分别一个月,你可还好?”
  他问的是“你可还好”,而不是“郁北可还好”。
  对于楚棠这个从来只会公事公办的木头来说,这个不知不觉的改变简直是天大的突破了。
  郁恪何其敏锐,方才的胡思乱想瞬间飞走了,双臂紧紧抱着他,道:“好,我都好。就是特别想你。”
  楚棠推开他,道:“我先换个衣裳。”
  郁恪拉回他,深邃的眼睛透着兴奋和期待:“我给你换。”
  他现在全然忘了方才的揣测,只想揣着楚棠,走到哪里都要黏在一起。
  楚棠看他一眼,终究是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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