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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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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棠一笑。


第102章 冷酷无情
  五月初五; 为郁北的浴兰节; 类似于现代的端午节。按照祖制规矩; 寻常人家的一家之长需领着全家老小去祠堂拜祭; 以祈求祖宗保佑。郁恪作为皇帝,是一国之君; 自然也少不得去祭拜; 为郁姓江山祈福避灾。
  感业寺不止有一座寺庙,那里宫殿群落也多; 奇伟瑰丽; 很适合祭祀,最重要的是; 它离京都近。往年郁恪都会去感业寺; 不长久停留的话,来往一天便足够。
  仲夏登高,顺阳在上,兰草芳华,落英缤纷。
  郁恪说今年只想和楚棠去祭拜,便让其他臣子在京中的寺庙候拜,不用跟着他去了。以往也有这个先例; 臣子们不知道楚国师回来了; 只以为是皇上一个人去; 便乖乖遵从。
  楚棠和宋双成聊完; 便离开了国师府。
  到了皇宫时; 正好是群臣们祭拜完离宫的时辰。宽敞的宫道上; 右边是整齐的官员队伍,正宫门口走去,左边是一辆华丽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往里面走。
  从早上开始,容约的脸色就极其不好。旁边的同僚看见了,担心地问道:“丞相身体有恙?”
  容约摇头,眼下有淡淡的无情,神色沉凝。
  同僚低声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郁恪昨晚便封锁了消息,没让外人知道楚棠回来,所以除了容约和宋双成,臣子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国师已经回到郁北了。
  容约不说话。
  他站在队伍最前面,那辆马车恰好经过他身边。
  纵然马车上没有任何国师府的标记,那一刻,容约还是直觉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看。
  车轮碌碌,马车一晃一晃的,窗帘也一晃一晃,里面的人若隐若现。
  容约下意识便道:“且慢。”
  他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了,再顺着他的视线投向马车。有疑惑,有惊讶,有探寻。
  旁边的侍卫环顾四周,握着刀,问道:“大人,是否有不妥?”
  容约顾不上他们,只道了一句“你们继续”便离开了队伍,往马车的方向追去。
  楚棠坐在马车里面,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却没说话。
  容约追上去后,车夫停下了马车,恭敬道:“大人有何吩咐?”
  “楚……大人,”容约有些喘,对着里面,道,“你是去见陛下吗?”
  里面传来一道清冷好听的嗓音:“是。容丞相有事要说吗?”
  容约咬咬牙,正色道:“有,大人,下官有好多话与你说。”
  楚棠沉默了一会儿。
  看来容约果真是气急了,连一天都等不了,大庭广众之下也要找他算账。也是,谁叫他横刀夺爱呢。
  唉。
  他斟酌着道:“我现在要去感业寺,不如左相等我回来,再到府上一聚。”
  容约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又得了楚棠的承诺,哪有说不好的道理,便点头,道:“好,我都听你的。只是,在见陛下之前,我有一句话要说与你听。”
  楚棠道:“请讲。”
  官员都过去了,四周没有闲杂人。
  容约凛声道:“楚棠,你要仔细提防着,小心他另有图谋。作为帝王,他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付出真心?他有许多事,你都不知道,你别被我们这个陛下迷惑了。”
  楚棠没作声。
  容约退了一步,自嘲道:“我知你或许已经烦我,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我怕你以后会伤心。”
  说完他便走了。
  马车继续往前走。
  楚棠迷惑地皱了皱眉。
  难道不是应该容约厌烦他吗?容约怎么说这样的话?是郁恪和他说了什么吗?
  郁恪在大殿里等他,看到楚棠,眉眼弯了弯,伸手拉他:“哥哥。”
  “怎么这么迟?”郁恪屏退左右,打量着楚棠的神色,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他就要唤人进来问,楚棠拍了拍他,摇头道:“无事。”
  郁恪搂着他,亲了亲他额头,担忧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他摸了摸楚棠的脸:“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
  楚棠笑了下,把方才容约的话挥去,道:“该出发了。”
  郁恪又吻了吻他眉心,高兴道:“等等。”
  他从桌上拿过那串红佛珠,往手腕上套,袖子有些长,妨碍了动作,楚棠便替他挽着衣袖,低头看郁恪一圈一圈地绕上佛珠,遮住腕上隐约的红线。
  楚棠睫毛动了动:“为什么还会有这条线?”
  他腰上都系着那枚养着母蛊的凤凰玉了,怎么郁恪体内的子蛊还不消停?
  郁恪不在意道:“不知为何,始终有这么一条没消下去。不过倒没感觉有什么问题。”
  楚棠点点头:“晚上多歇息,别伤了身体。”
  “好。”
  “我方才路上遇到左相,”楚棠沉吟片刻,还是说道,“你和他昨晚说了什么?”
  郁恪从架子上拿下一件披风,挑了挑眉:“坦白说了。”
  比容约失魂落魄的样子,郁恪看上去坦然镇定极了,似乎对自己的解决方式很有自信。
  楚棠不擅长处理这种问题,见郁恪神色如常,还气定神闲,便信他了,点头道:“左相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想必能明白的。”
  郁恪手臂圈着楚棠,将披风披到他身上,平静道:“他方才和哥哥说了什么?”
  楚棠不疑有他,如实相告:“叫我仔细着别被你骗了。”
  郁恪手指灵活地给他系带子,笑道:“我才不会骗哥哥呢。”
  系好之后,他后退一步。郁恪身材高大,今天穿了朝服,明黄色龙袍,金线锦衣,显得人格外精神,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楚棠道:“陛下英姿。”
  郁恪现在比楚棠高了一截,楚棠站到他面前,仿佛他一展开双臂就能将楚棠拥入怀中,事实也是如此。他似笑非笑道:“我是不是长大了?”
  “嗯。”楚棠点头。
  郁恪歪了下头,又问:“长大了,是不是就更好看了?还是哥哥觉得,我小时候更好看?”
  “都好看。”
  郁恪忽然问道:“我听宋将军说,哥哥与先帝有过来往。是真的吗?”
  楚棠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问道:“为什么说这个?”
  “宋将军说你与先帝有来往,所以才将遗诏教给你。”郁恪道,“可哥哥并不是这里的人呀?怎么会认识他呢?”
  楚棠道:“说来话长,不过……”
  郁恪撇过脸:“是说来话长,还是只是因为你不想和我说?”
  楚棠皱起眉。
  郁恪转过头,道:“父皇为什么会将郁北交给你?”
  楚棠沉默了一会儿。
  他不知道郁恪看到了什么,才这样大反应。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郁恪突然就失控了,转过身,狠狠踢了一脚桌子,声音狠厉:“你是为了他而来,还是为了我?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吗?书房里的画像和信件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一晚上,楚棠和先帝、和宋越、和容约,和谁都似乎有过密不可分的联系。他之前一直引以为傲的师生关系,好像只是一个笑话。
  只要一想到楚棠可能和别的人有过亲密的、交心的交往,他全身就像被虫子啮咬,浑身的血都往脑袋里涌,叫他愤怒得不得了,眼睛红得要出血。
  楚棠敏锐地抓住了线索:“画像?信件?”
  郁恪却听不进去了,一个劲地低吼道:“那我呢?我算什么?我是他的儿子,你是替他养吗?你养我的时候,是在看我,还是在看他?”
  楚棠便闭了嘴。
  他盯着郁恪,漆黑漂亮的眸子里映着微光,仿佛要将人吸引进去似的,深不可测,又透着一种无害的、极致的冷淡。
  郁恪忽然安静了下来,凝视他片刻,轻声道:“不要这么看我。”
  楚棠这么冷淡的目光,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他看了好久,追了好久。可是为什么现在也还要看到?楚棠不是说喜欢他了吗?
  楚棠没有那个兴致和他玩角色扮演,冷淡道:“郁恪,你是不是病了?”
  郁恪眨了眨眼,神色有些疯狂,点头道:“是,我病了,早就病入膏肓了。可你就冷眼看着。在你心里,我只是个小孩,你从未真正将我当做与你并肩的爱人。”
  这吵架简直来得毫无理由。
  如果像楚棠想的,郁恪口中的东西其实一看就知道漏洞百出,只不过是他用来以防万一的。可这人,藏着不问,憋在心里发酵,仿佛只是在找借口争吵而已。
  楚棠不想惯着他,冷声道:“有问题你自己去查,或者好好与我说。你自己猜来猜去,心里单方面敲定了答案,再来问我,借题发挥,有什么意思?”
  他转身便走了,白色披风一角掀起冷酷无情的弧度。
  郁恪咬着牙,死死捏拳头压抑着才不至于让自己作出什么失控的事来。
  外面传来黎原盛惊讶的话:“哎哟国师大人,怎么走这么快,小心摔着。”
  不一会儿,黎原盛在门口道:“启禀皇上,马车都备好了,随时准备出发。”
  郁恪闭了闭眼,转身走了出去。
  黎原盛更惊讶了:“您怎么了,脸色这样差?奴才去叫太医……”
  “不用了,”郁恪冷冷道,“走吧。”
  他盯着另一驾马车,眼神深邃,仿佛要把里面道人吃了似的,又隐隐含着一丝悲伤难过。
  黎原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国师已经在车上候着了。”
  郁恪收回目光,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哀意与无措,低头摸了摸佛珠。
  那佛珠摸上去,在夏天也冷冷的,就像将它赠予给他的主人。


第103章 恋慕国师
  皇上和国师冷战了。
  哪怕国师一如既往的冷淡; 黎原盛还是瞧出来了。别问他为什么; 问就是陛下的锅。
  郁恪脸色极其难看,眼里好似覆着一层厚厚的寒霜; 像极了阴霾天。明明出发之前; 皇上听到国师来了,脸上洋溢着隐隐的兴奋与期待。
  国师离开郁北那段日子; 皇上的情绪就好像收敛起来了一样,喜怒从不外露,仿佛一个冷冷的冰疙瘩; 冻得各个臣子奴才不知所以。
  盼了这么久,国师终于回来了。谁知还没高兴热乎呢,第二天他们就闹了矛盾,一朝又回到了一年前。
  黎原盛跟在马车边; 愁眉苦脸着。
  一路上,皇上和国师都待在马车里,面都没碰过。这完全不合常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如果分开两个马车坐,皇上一定会让人停下来休息; 然后自己去找国师; 仿佛过一会儿没见到国师他就会心焦似的,像一个小孩子。
  可今天却没有。皇上没出来过; 也没叫停休息过。国师那个冷淡的性子; 一如往常; 安安静静的。黎原盛却敏锐地觉得国师今天看起来就像巴不得皇上别去打扰他,所以他根本就不期望国师会率先打破冷战,只能求先帝保佑国师快点消气。
  突然,马车里传来郁恪的声音:“停。”
  黎原盛赶紧叫人停下,走上前,掀开帘子,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郁恪闭着眼:“歇会儿吧。”
  “是。”
  郁恪的马车停了,后面的自然也都跟着停下。他下了马车,眺望着远方的风景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望向楚棠的方向,面无表情道:“楚国师呢?”
  黎原盛刚想说国师一直在马车里呢没出来过,就看见楚棠的马车帘子动了动,一袭白衣的国师俯身下了马车,侍女送上热水给他。
  他没披着披风。
  郁恪眼神又沉又冷,盯了他好半晌,直到视线触到了楚棠腰间微微摇晃的玉佩,阴沉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
  黎原盛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暗龙纹的披风,时刻准备为皇上披上,突然手上一轻,眼前一花,披风就被皇上拿走了。
  郊外兰草旺盛,弥漫着花香。此时他们在一个山坡上,底下的风景格外美丽。
  楚棠一边看着远方,一边听旁边的侍女说话,神情淡淡的,看上去倒还放松。
  “国师。”
  忽然一道熟悉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边的宁静。
  “奴婢拜见皇上。”宫侍们纷纷跪下行礼。
  郁恪颔首,看着楚棠。
  楚棠回身,抱拳行了一礼:“陛下。”
  郁恪下颌线稍稍绷紧,又不由自主打量着楚棠的神色,道:“国师在说什么,这般高兴?”
  楚棠不语。
  郁恪拉下脸,眸色阴沉,抿着唇,看上去还有些委屈。
  一旁的侍女连忙回答:“回陛下的话,奴婢在和国师说浴兰节的习俗。”
  “哦?”郁恪看向她,从上到下扫了她一遍,道,“是说了习俗,还是说了什么高兴的悄悄话?”
  楚棠看了他一眼,眸色漆黑如夜。
  “回陛下,奴婢说在浴兰节,宫外的人一般会用兰草洗浴,还会阖家登高、赏菊、佩插茱萸”侍女低着头,没看到郁恪的脸色,只如实回道,“又见国师衣裳单薄,便多嘴说了一句,希望国师注意别着凉。”
  郁恪听完之后,没说什么,挥挥手让她们退下。等人都退得远远的,郁恪才哼了一声,酸溜溜道:“好看的女子叫哥哥注意别着凉,哥哥听得高兴。我给哥哥披风,哥哥却不愿意穿着,当真叫我好伤心。”
  楚棠淡道:“心意都是一样的,哪里谈得上高兴不高兴。”
  郁恪抿抿唇,想说他并不乐意楚棠将他与别人相提并论,但又咽了下去,展开披风,披到楚棠身上,一边系着一边道:“山上风大,哥哥别着凉了。”
  楚棠道了声谢,伸手接过披风的带子,自己随手系上了。
  手中的带子被抽走,郁恪愣了一下,慢慢收回手,有些呆滞地看着楚棠。
  从他的角度低头看,楚棠高挺鼻梁白皙如玉,眉眼漂亮如画,只是神色淡然疏离,似是不想和眼前的人交谈。
  “陛下还有什么事吗?”楚棠语气寡淡。
  郁恪转过眼,声音硬邦邦的:“你生气了?”
  楚棠漆黑的眸子看着他:“是。”
  郁恪齿缝咬得很紧:“我做什么了?不是你有事瞒着我吗?不应该是我生气吗?”
  楚棠被他这三连问气得笑了,点了点头:“行。”
  他转身便走,郁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山上的风凉凉的,吹得人的肌肤也凉凉的,却吹不走郁恪心里的躁郁和烦闷。他看上去烦躁极了,低声道:“哥哥!你若问心无愧,又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棠到底冷静了下来,眉宇间有些疲惫:“陛下,很多事我不告诉你,是没那个必要。”
  他本来就不是个健谈的人,与身边人再怎么亲近,也不会事事报备。更何况那些东西只是为了任务而做做样子,没有讨论的必要,他就更懒得说了。
  “是事情没有那个必要,还是只是因为我没有那个必要?”郁恪回过身,好看的眸子里闪烁着光,眼角微微下垂,是一副伤心委屈,而又认真执着的样子,“你若真的喜欢我,就不该有任何事瞒着我。说到底,你就是不喜欢我。”
  “你若足够信任我,便不会怀疑我。”楚棠平静地回敬道。
  郁恪咬牙:“我还不够信任你吗?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在觊觎你,那个容约,那个许忆,还有你那个继兄,全都是。我如果不信任你,我早就全部都杀了……”
  楚棠声音冷凝,在夏日凉爽的风里犹如送来一阵小雪:“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郁恪脸色刷的变得煞白。
  楚棠抽回手,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郁恪留在原地,面上覆着厚厚一层冰霜。
  黎原盛过来,小心翼翼道:“陛下,这……”
  “继续走。”郁恪凝视着楚棠微微晃动的车帘,冷冷道。
  黎原盛不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奴才遵命。”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感业寺。
  寺里众人知道今天皇上会过来,早早便在门口候着,因为是皇家寺庙,很少有游人,来往大师,身着袈裟,香火旺盛,金碧辉煌,吟诵声仿佛自远方传来,一显皇家的气派与肃穆。
  “参见皇上。”众佛僧齐声道。
  皇上身边站着一个人,戴着银面具,众人隐约猜到他的身份,却因为之前没人说,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隐藏身份,便都在踌躇着该不该行礼。
  郁恪神色冷冷的:“平身。”
  “谢皇上。”他们就起来了。
  主持双手合十,道:“陛下远道而来,为尽人责,实乃郁北之幸。一切都已备好,请陛下随贫僧移步大堂。”
  在场为郁姓血脉的,就只有郁恪一人。按惯例,郁恪应该是一个人进去宗庙的。
  他却没有动,转身去问楚棠:“楚太师随朕同去吧。”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楚棠身上。
  楚棠一直未曾说话,此时骤然被点名,镇定自若,抬眼看向郁恪。
  郁恪微笑着看他。
  楚棠低头道:“回陛下,宗庙大事,关乎江山社稷,臣不敢僭越。”
  四周的气场变得冰冷。
  郁恪皮笑肉不笑,道:“爱卿要违抗旨意吗?”
  众人纷纷跪下,低头道:“陛下息怒。”
  楚棠凝视着郁恪。
  郁恪不笑的时候,眼睛冷冷的,神色凛冽,帝王的威严不由自主就让人退后三尺。
  楚棠垂下眸,道了一声:“臣不敢。”
  郁恪拂了下袖子,转身走了进去。
  在旁人惊讶担忧的目光中,楚棠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宗庙里,金丝楠木架子上整齐摆放着前人的牌位,红色佛木、青灯烛火,一切都显得庄重肃穆。
  大师点了三炷香,郁恪叩拜行礼后,接过点燃的香火,插进香炉里。
  周围的人都退下了,偌大的庙堂内,只有两边闭目诵经的高僧、默默燃烧的香火和他们两人。
  郁恪祭拜时,楚棠没有动,站在他身后,仰着头,视线扫过一个一个牌位。
  “哥哥。”郁恪低低的声音忽然传来。
  “嗯。”楚棠应道。
  郁恪回过头,眼神期待:“你来上柱香吧。”
  楚棠正想拒绝,余光突然捕捉到一抹熟悉的黑色,顿了顿。
  郁恪仿佛也察觉到异样,冷声道:“来人!”
  几个影子闪过,随行的乾陵卫马上便跟着那人追去。
  郁恪看了一眼楚棠,忽而展颜一笑,道:“不知又是哪个恋慕国师的人,敢闯进这里来偷窥。”
  楚棠皱眉。
  感业寺后院栽种了一片竹林,竹叶风声飒飒。侍卫在搜寻着院子里,动静不小,引得旁人注目。待看到明黄色衣服的人,他们大吃一惊,纷纷跪下,不敢多看。几个小沙弥在人群中好奇地张望。
  黎原盛喝道:“是谁这么大胆敢闯入皇家宗庙,还不从实招来!”
  那人身手极好,又仿佛很熟悉这里的构造,乾陵卫追来后院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向这边张望。楚棠垂眸,淡声道:“何必如此张扬?”
  郁恪似乎就等着他开口,道:“好啊,既然哥哥不喜欢,那我便不张扬了。”
  他朝搜寻的侍卫挥挥手,侍卫立刻停下了动作,恭敬地退下。
  院子里又恢复了宁静。
  郁恪神情没什么变化,看了一眼楚棠:“既然无事,那就走吧,哥哥。”
  楚棠道:“陛下还未去给你母亲上香。”
  郁恪眼眸忽然柔和了一点儿:“我想与你一起。”
  楚棠摇摇头:“臣不想。”
  郁恪笑容一僵,盯着他一会儿,甩袖离去。


第104章 竹林密会
  宽敞干净的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侍卫都撤了; 围观的人也都不敢惹事; 纷纷离开,临走前; 不由地多看一眼这个冷淡的白衣人。
  楚棠站了一会儿; 整了整衣袖,走到竹林里边; 轻声道:“还不出来吗?”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落到他身后,声音沙哑:“主人。”
  楚棠淡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许忆低下头,回道:“主人离开前; 曾命属下来感业寺。”
  他一说,楚棠才想起来,在他离开的时候,刚好郁恪要过这里进行祭祀典礼; 他不能出席,便让许忆来安排好相关事宜。
  楚棠启唇刚想说辛苦了,却被久等不到他说话的许忆抢了话头:“主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是正常。”
  他单膝跪在地上,背部笔直,眼睛似乎只盯着地面; 却仿佛酝酿着极浓极重的情绪; 幽深似海。
  楚棠回过身,许忆低着头; 他看不到许忆的脸色; 只能看到他微微凌乱的头发; 束在银冠里,凌厉飒爽,一如他记忆里千机阁堂主的样子。想到他一直以来对他的帮助,楚棠心里微微动容,道:“起来吧。”
  许忆却没有站起来,抬起头,直直地凝视着楚棠:“主人。”
  楚棠疑惑地“嗯”了一声。
  许忆仰视着他,冷冽的眉眼里透着陌生的气势,目光像刀笔似的,一笔一笔描摹着楚棠,像是怎么也看不够,贪婪又细致:“属下一直在这里等你。”
  楚棠一愣,许忆已经站了起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许多,许忆身上似乎染上了竹林的香气,清新淡雅。
  许忆张开双手轻轻抱住楚棠的肩,声音轻轻的,仿佛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好梦:“主人这一年多……过的还好吗?”
  他向来内敛,从来没有作出过这样大胆的举动,着实叫楚棠又愣了一下。
  就算久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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