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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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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双成摇头赞叹道:“国师临危不乱,太让下官佩服了。”
  “过誉。”楚棠淡淡道。
  只有系统清楚,楚棠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云淡风轻,考虑周全。他不着急,是知道如果系统没有出声提醒,郁恪便不会真正有危险。帝师系统需要两个人来完成,少了任何一个人,任务便失败了,系统不可能不吭声。
  回到紫宸宫,郁恪蹬掉鞋子,看着宫女给楚棠脱下繁复庄肃的礼袍。
  楚棠坐了下来。
  郁恪从这边的软榻爬到楚棠那边,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他,皱着小脸可怜兮兮道:“哥哥,你在生气吗?”
  “没有。”楚棠摇头。
  郁恪贴在楚棠背上,小声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莽撞。”
  楚棠笑了下:“乖。”
  郁恪很喜欢这样抱着楚棠,尽管小短手还合不拢楚棠的背,但这个动作给他一种很安心、很可靠的感觉,像抱着一座优美而坚定的脊梁。
  安静的气氛让人想睡觉。门外忽然走来一个宫女:“太子殿下,国师大人,晚宴准备好了。”
  郁恪奇怪道:“我们不和他们一起吃吗?”
  楚棠捏捏他的小脸蛋:“我的小太子今日生辰,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郁恪摸着通红的脸,泪眼汪汪道:“没、没有。我……我只是不想劳烦哥哥。”
  其实他赶着选今日拜师,就是为了将大典定在他生辰的这一天。这样,哪怕楚棠不知道他的生辰,以后也会记得,这个日子是重要的。
  可楚棠什么都知道。
  想着想着,郁恪嚎啕大哭了起来:“可是大典和生辰……都被我弄坏了呜呜……你不要不喜欢我……”
  他哇哇哭着,双手还紧抱住楚棠不放,小脸上满是委屈和伤心。
  继小太子、小年糕、小可怜之后,郁恪在楚棠那里又有了新的花名:爱哭鬼。
  作者有话要说:  爱哭鬼要开始长大了。记


第11章 碎成渣渣
  太师礼宴,太子和老师都跑了。
  只剩下宋双成独自面对一堆心思各异的臣子。
  拍马屁的:“宋大人年轻有为,深受楚国师信任,前途一片光明啊,将来可别忘了提携提携下官!”
  宋双成:“过奖过奖。自然自然。”
  自恃老臣的:“楚国师年轻气盛,做事不可谓不鲁莽,还请宋大人托宋老将军多指点指点他,免得将郁北带上歧路……”
  宋双成:“不敢不敢。”
  沈家的:“宋大人可知道……家父能不能出来?”
  宋双成:“下官不清楚不清楚。”
  ……
  打着马哈糊弄过去了,宋双成满头大汗,擦了擦额头,心里感叹,这一盘散沙似的郁北朝堂,没个靠谱的大臣,他可太难了。
  不对,他转念一想,他都算难了,楚棠不更难?又要带孩子,又要一人挑大梁。难怪他一回来就要改了科考制度。没有得力助手,不要太辛苦。
  做人难,做个权倾天下的国师更难。
  还要做太师。宋双成喝了杯酒,心想,太子这是要榨干国师吗?
  也幸得楚棠现在年轻,有足够的精力对付一个三岁小孩儿,如果像楚棠的父亲那样年迈,可能还没掌管朝政,就会被小孩子气死。
  …………
  低调的马车缓缓行驶在京都大街上。
  “我现在长大了,已经四岁了。”舒适的车厢内,郁恪抱着楚棠手臂,奶声奶气地宣布,“不是三岁小孩儿了。”
  楚棠穿着一身竹青色花软缎便服,松松垮垮系着一件月牙白披风,长发半披,整个人都透着种懒散而淡漠的气息。
  “好。”楚棠不欲与他争辩,点头应道,“小太子说得对。”
  因为要出宫,郁恪便换下了原本的太子礼服,看着楚棠的衣着也挑了件青碧底绫纳锦云纹的衣裳,黏在楚棠身边,像一朵依靠青竹长大的小葱茏草,看上去朝气又可爱。
  郁恪不依不挠道:“国师明天就能开始教我处理朝务了。”
  要是小太子和寻常的权臣这样讲,权臣肯定会以为这娃子可了不得,小小年纪就想夺回朝政之权,遂生疑忌之心,咔嚓一声暗中做掉小太子。
  但楚棠很明显不是普通的权臣。他是受过现代教育的良好公民。
  一听郁恪这样讲,楚棠下意识便觉得他揠苗助长的心思要不得,哪怕那颗苗青葱可口,也不能自己拔自己。
  但他没直接拒绝,只问道:“为什么?”
  郁恪吸着楚棠身上的冷香,闷闷道:“哥哥太累了。”
  他划拉下自己的眼睛:“我总看不见哥哥。能看见哥哥的时候,哥哥似乎都很累。”
  楚棠愣了一下,摸摸他脑袋:“我不会累的。”
  演戏是他很喜欢的职业。至少在这场戏结束前——郁恪即位前,他都不会累。
  “哥哥骗人。”郁恪才不信。
  他心里其实知道,才四岁的年纪他能干什么,不给楚棠添乱就很不错了。但那颗想要帮助楚棠的心跳得太厉害了,他面对楚棠,还没有那个自制力去控制,又仗着楚棠宠他,便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
  如果是沈丞相那样的权臣听到他这种话,恐怕留不得他小命。
  他在宫里刚刚哭过,洗了把脸眼睛还是有点红,像只小兔子。
  “有空的话,臣会经常去看殿下,”楚棠道,“臣是殿下的老师。”
  这个倒是。一听这话,郁恪便又兴奋起来,幸亏他动作快,定下了楚棠,换了别人他都没地儿哭去。
  “那你改天教我《四书》和《帝范》,”郁恪小孩子气道,“我都认不全那些字。”
  “好。”
  记   马车停了下来。
  “主人,到了。”外面响起许忆的声音。
  郁恪拉开帘子,趴在窗上看。
  京都一向是郁北最繁华的城市,哪怕最乱的时候,这里的歌舞都没有停止过。
  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吆喝声此起彼伏,玩闹声随处可见,和郁北皇宫一样的富贵繁华,却完全不一样的烟火气味。
  “下来吧。”楚棠回身说道。
  郁恪美滋滋地伸手要抱抱。
  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皇宫里举行大典,和气融融,宫外也似在过什么喜庆节日,京都大街上像一片欢乐的海洋。
  成群的少男少女提着灯笼,仔细一看,手上大多都还拿有一小束花。
  郁恪不曾如此安逸地出过宫,没听说过是什么节日,牵着楚棠的手,仰头问无所不能的楚棠:“哥哥,他们在庆祝什么吗?”
  楚棠摇头。
  许忆默默跟在后面,见状,轻声道:“主人,是花朝节。”
  他说的时候,眼神从路边的花束移到了楚棠身上,只一瞬就低下头移开了目光。
  郁北人素来喜欢花,以花为神,抚育万物。三月复苏,百花齐放,郁北便以春分那天为花王的生日,白天踏青,晚上结伴赏花灯。
  但许忆没有说下去。
  郁北后来流传着一个故事,有个少女在花朝节遇上喜欢的男子,送了对方一束花,对方接受了,然后他们就两情相悦,喜结良缘。听说还是才子佳人,门当户对,成全了一段佳话,深得百姓喜欢。
  由此,郁北的花朝节便有了这样的习俗:在街上遇到喜欢的人,可以送他一束花,如果那人收下了,那么就表示他也喜欢你,愿意接受你。
  春天的东风吹过,似乎一夜间吹开了千树万树的玉壶花灯。
  郁恪很快便想起母妃曾和他说过的故事,也知道那个习俗,小声问道:“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楚棠不知话题为何转到这个上面来,但还是道:“没有。”
  郁恪心底就雀跃了起来。楚棠没有喜欢的人,那他就不会再分出心思给多余的人了。
  他鲜少这样闲逛,民间的小玩意又多,他看什么都新鲜,买了很多东西,跟在后面的侍卫都快拿不住了。
  他还买了两根糖葫芦,一根给自己,一根给楚棠。但楚棠不喜欢吃,他就替楚棠吃了,还吃得满嘴都是。
  看得楚棠开始担心他小小年纪会不会蛀牙。
  走在大街上,一大一小,一身姿挺拔,一玉雪可爱,格外引人注目,其中最招人目光的就是楚棠了。
  他习惯了人的目光和闪光灯,淡淡然似没看见。郁恪有些好奇,又有些不痛快。
  哪怕戴了面具,也遮掩不住楚棠身上那种令人神魂颠倒的气质。而且看他的衣着和他身后跟着的侍卫,身份想也不简单。
  有些人担心他面具下的容貌,有些人畏惧他的身份,踌躇着要不要靠近。但有些人就喜欢他的身段和家世。
  “这位公子,接不接受我的花儿呀?”
  有个漂亮的女子离开了她的朋友,小跑到楚棠面前,眼睛亮晶晶的,递出了手上的花。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富贵家的女儿。
  楚棠没听过那个习俗,但当众收下别人的花意味着什么想想便知,刚要拒绝。只是他还没做什么动作,郁恪就一把抱住他大腿,大哭道:“哥哥不要!她长得不好看!”
  女子捧着花,听到小孩子的话,脸上有点红:“这是公子的弟弟吗?”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
  楚棠说:“舍弟年纪小,冒犯姑娘,还请见谅。”
  女子没想到他声音也好听,脸红红的,害羞道:“没关系。”
  记   楚棠单手拎着郁恪衣领,说话声分外冷然:“郁恪。”
  郁恪有些委屈,他说的是实话啊。但他不敢惹楚棠生气,只能松开手,对那女子道:“对不起。”
  “小弟弟真可爱。”女子笑吟吟道。
  郁恪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状似天真道:“可是姐姐,我哥哥家里已经有人了,她很矜持,很好看。”
  这话说得女子笑容一僵。围观的人手中蠢蠢欲动的花也一僵。
  再让郁恪胡言乱语下去,就该打起来了。
  楚棠对她道:“多谢姑娘厚爱。”
  他错开女子手中的花,走了。
  郁恪一边嚷着“哥哥等我”,一边回头对女子做了个鬼脸。
  楚棠作为一个明星,拒绝人非常有经验,方才的事情丝毫影响不到他。
  只是郁恪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道:“哥哥生气了吗?”
  “没有。”楚棠道。
  见他没生气,郁恪得寸进尺,将自己的手塞进楚棠的手里,自顾自道:“那哥哥以后找喜欢的人,一定要找个矜持的。我母妃说了,娶妻当娶贤,不矜不盈的才好,像……”
  在楚棠耳边,都成了一阵小风吹过,不留痕迹。
  突然,郁恪看见有个捏泥人的摊档,灵光一闪,兴冲冲跑过去,跳着道:“叔叔,我想要捏这个!”
  大叔热情地笑道:“小公子想要捏什么呀?兔子呢,还是老虎呢?”
  郁恪说:“不要那些,我要捏我哥哥可以吗?”
  “小公子可找对人了,我的手艺可是全京都最厉害的,捏的泥人都跟真人似的!保管小公子的哥哥满意!”大叔道。
  郁恪对他说:“我哥哥长得特别好看,不过戴了面具……”
  他一边说,一边回头。
  然而原本应该在他身后的楚棠却不见了。
  郁恪手上的糖葫芦啪一声掉在地上,碎成渣渣。
  作者有话要说:  预估错误,后天再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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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小可爱中秋节快乐!记


第12章 救命稻草
  川流不息的人海中,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但是都没有楚棠!
  郁恪完全顾不得掉在地上的东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身后跟着的皇家侍卫,满脸焦急:“哥哥呢?他去哪儿了!”
  侍卫低头:“公子恕罪,属下没看见。”
  这确实不怪他们。他们是郁北的御林军,楚棠早就吩咐了他们只负责保护太子。所以楚棠刚才留在了他们后面,他们也不敢多看。
  郁恪狠狠骂道:“一群饭桶!哥哥要是出事了,你们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一离开楚棠,他就浑不似之前那样粘人可爱,东宫和未来天子的气势与日俱增,骂起人来也甚是骇人。
  侍卫道:“属下立刻去找!”
  他们一走,郁恪泪水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他迈着小短腿在街上飞奔着,像个小炮弹似的,时不时撞到人,连楚棠教他的礼仪都顾不上了。只能边跑边大喊:“哥哥!楚哥哥!”
  他不敢叫楚棠的名字,生怕给他添了麻烦招了祸患。
  然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中,他找了好久,依然找不到楚棠。
  慢慢地,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楚棠是不是不要他了?
  他对我好,可是我太笨太无用,他是不是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对我不耐烦了?可是今天的拜师大典和生辰晚宴那么好,楚棠那么好,怎么会对他不耐烦呢?
  郁恪抹了把眼睛,想着自认识楚棠来的种种,心里更难过了。
  他以后一定好好学习,楚棠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再也不去御花园闲逛了,再也不给楚棠惹事了。这样楚棠是不是就会喜欢他一点?
  旁边一群少年不知在说些什么,欢声笑语不断。
  他是不是想要趁我高兴忘形的时候抛下我?他是不是早就不喜欢我了,又怕我纠缠他,就悄悄离开了?
  郁恪觉得自己就像刚才的糖葫芦,被主人弃之不顾,还嫌他粘牙腻人。
  他再也不吃糖葫芦了呜!哥哥你快回来!
  郁恪提起腿,又开始找了起来。他才不管,反正楚棠是他的老师,一辈子都甩不掉糖葫芦的。
  楚棠在哪儿呢?
  平静的京都悦色湖。
  五光十色的花灯挂在半空,如琪花玉树,倒映水中,微波荡漾,流光溢彩。一艘画舫停靠在岸边,美轮美奂,如梦似幻,吸引着过路人的目光。
  船内是不一样的宁静。
  楚棠坐在桌旁,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敲了下桌面。
  许忆跪在他面前,低声道:“回国师,千机阁有情报传来。沈皇后想闯回宫中,被人拦下。大牢的刺客也全部缉拿。”
  沈皇后,八皇子生母。之前因为战事连败而逃离京都,在避暑山庄躲避祸害去了。寒冬腊月跑去避暑山庄,也不怕冷死。
  十天前,沈丞相入狱的消息就传到了山庄,沈皇后听闻八皇子继位失败,早就便坐不住了,收拾东西就想要回宫,被楚棠的人拦着。今天,她以死相逼,在庄内引发混乱,沈丞相的人又趁大典和太子生辰,夜晚潜进大牢,想要救出沈丞相,然而都被拿下了。
  楚棠离宫,一是给郁恪庆生,二是给沈丞相的人制造机会。
  听完许忆的禀报,楚棠神色淡淡的:“辛苦了。”
  许忆:“属下惶恐。”
  船外似乎有风吹过。许忆身形一动。
  不一会儿,外面打斗的声音静了下来,许忆拎着个人进来,直接扔在了楚棠面前,自己走到楚棠背后,一言不发。
  楚棠似乎料到会有此事,平静道:“沈姑娘。”
  地上的人捂着胸口缓了许久,想咳又咳不出来,听到声音立刻抬头,失声道:“是你?记你就是楚棠?!”
  在外面偷听的人竟然就是方才送花的女子!
  楚棠慢慢道:“令尊在地牢里受苦,沈四小姐倒自在,花朝节结伴游玩,出来物色新贵,还顺带来帘窥壁听一回。”
  他这话说得可太不客气了。
  沈芸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她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男人,好不容易递出了那束花儿,那个人竟然还是将她父亲的死敌!
  被楚棠的话讽刺得她脸色煞白,刚才还受了那暗卫毫不留情的一掌,沈芸竹喘了几口气,当场吐出一口血来,晕了过去。
  吐完之后,她的脸色倒恢复了几分红润。
  楚棠站了起来,却是对许忆说的:“对姑娘而言,下手可太重了。”
  许忆抿了抿唇,跪下道:“属下知错。”他其实有点不明白,沈家的人偷听在先,死了便死了,何必费心思救她?
  “送沈姑娘回丞相府。今晚再去狱中看看丞相大人。”楚棠道。
  “是。”
  …………
  郁恪发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拼命在找楚棠,像条小泥鳅一样,穿梭在人群中,那些侍卫早就被他甩掉了。所以在被人套进袋子里眼前一黑时,郁恪才察觉到危机来临。
  楚棠这次是不是不会来了?他都抛弃我了,肯定不知道我被人套走了。
  郁恪死命踢那个人:“狗人你快放开我!”
  他要去找楚棠!快放开他!再不找就可能真找不见楚棠了!
  那人狠狠道:“给我安分一点!”
  郁恪被摔在一个墙角里,磕到了头,可能肿了个大包。他钻出袋子,横眉竖眼地恶狠狠骂道:“大胆!你是什么人?”
  打扰他找楚棠,知道罪过有多大吗!
  那人贼眉鼠眼的,看上去像个穷酸的歹徒,应该是看郁恪一小孩儿衣着富贵,想要劫财的。他搓着手:“小屁孩,快将身上的金银珠宝拿出来!我饶你小命!”
  郁恪着急的同时,心里放松了下来。不是沈丞相的人,就说明他不是真的要杀他。
  但是这人妨碍了他,所以应该是他要杀他。
  郁恪衣袖里藏着薄薄的短刀,是楚棠出宫前给他防身用的,削铁如泥,又精巧轻薄,很适合小孩子用。
  歹徒见他似乎被吓傻了,一着急,上手搜了起来:“你到底有没有银子啊?不会是装的吧?”
  郁恪说:“钱袋就挂我腰上你眼瞎吗?我的手刚才摔断了,你自己找吧。”
  歹徒摸向他腰间。
  说时迟那时快,短刀滑出袖子,银光一闪,歹徒只觉脖子一凉,然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哗啦啦如流水。
  他懵了:“你……”
  郁恪往他腰上补了一脚:“少碰本太子,滚!”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口中的“本太子”,还是因为他依旧沉浸在被反杀的震惊中,“嘭”一声,歹徒瞪着眼睛,直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路口人流稀少,昏暗的角落,很少有人注意到这里。铁锈味的气息逐渐扩散开来,和着不知名的腐朽气味,令人恶心。
  只有一具不知死活的人躺在这里陪他。
  楚棠在哪里啊?他不回来了吗?他现在已经能够保护自己了,不再需要楚棠担心了,他为什么都不回来看他一眼?
  郁恪脸上落了几滴温热的液体,他以为是歹徒的血,后知后觉才发现那是他的泪水。
  他在宫里什么没见过?杀人放火,诛心诛族,那些人做起来眼睛都不带眨的。可是他不能让楚棠看见他这副鬼样子。
  他默默哭了一会儿,扶着墙角站起来,擦了擦手上的血。
  他还得去找楚棠。
  自己记找不到,就回宫让他们都去找。
  “郁……公子?”身后响起一道讶异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宋双成。
  宋双成冲了上来,左看右看,一脸惊恐:“先帝在天有灵啊!太、公子你怎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郁恪跳下麻袋,红着眼睛,只问道:“宋大人,你有看见我哥哥吗?”
  宋双成:“楚……公子吗?下官一炷香前看见他往悦色湖去了,随行的好像还有沈家的姑娘。”
  郁恪愣了一下。
  宋双成自顾自道:“对了,听说沈姑娘刚才还给楚公子送花儿了?缘分啊缘分。”
  郁恪箭一样狂奔走了。
  “公子!公子不可乱跑啊!”宋双成对随从道,“还不快去跟着!”
  郁恪一边跑一边想。姑娘?原来哥哥之前是想收下她的花的吗?所以是因为他管太多,楚棠才不要他的吗?
  思绪和身体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
  闻到那股很熟悉的冷香,郁恪像是回到了最安心的地方。
  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他抱着那人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楚棠弯腰抱起他:“你去哪儿了?”
  “你才去哪儿了!”郁恪的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楚棠披风上,委屈道。
  楚棠道:“对不住,哥哥方才有些事离开了。”
  他摸了摸郁恪后颈,像是在确认他的安全。
  他动作罕见地有些急,甚至还难能可贵地自称了哥哥,仿佛是自然流露的,这多少安慰到了郁恪受伤的心灵。他抽噎道:“你如果真想和别人幽会,我还能阻止你不成吗?为什么丢下我?”
  楚棠有些哭笑不得:“谁说我去幽会?”
  郁恪告状:“宋双成,他说的。”
  急急追来的宋双成:“……”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郁恪搂着他脖子,脸颊贴在他颈窝处,哭累了就睡过去了,手抱得紧紧的,拉也拉不开。
  楚棠带他回国师府。
  灯火熄灭,夜深人静。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黏我夫君啊?快去找你爹娘去,麻烦精!”那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子私下对他毫不客气地大吼。
  郁恪反驳道:“你才是麻烦精!”
  “还敢顶嘴?我去告诉我夫君!”
  郁恪大哭:“不可以!”
  躺在床上的小孩儿突然小腿抽了下,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郁恪四处看了看,是国师府,他买来的小玩意都摆在桌上。他掀开被子,还未下床,就听见门外传来楚棠的声音:“殿下。”
  郁恪迈着酸软的腿去开门了。
  楚棠似乎还没沐浴,依旧是那件青色衣服,站在夜色中,像一道淡然笔直的青竹。
  他手里拿着药膏:“殿下累不累?”
  “累。”郁恪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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