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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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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忆冷冰冰道:“出去。”
  宫女连滚带爬走了。
  银白色披风系在楚棠的颈上,像只蝴蝶在他那里休憩。许忆轻轻地给他擦了下,擦不干净,便不擦了,安静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宋双成走了进来,犹豫几番,出声道:“国师大人。”
  楚棠睁开眼。
  宋双成拱手道:“按国师的吩咐,丞相已经下狱,丞相府也围起来了。下官理解国师心疼太子,可太子现在无碍,大人还得顾全郁北大局,切不能为了这等小事便动摇朝廷。”
  “这话倒不像出自将军之口,”有风吹来,宫灯烛火摇曳了下,照在楚棠白皙的下颔处,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线条,“令尊身体还好吗?”
  宋双成挠头:“瞒不过国师。正是父亲,托下官好好劝解国师,说郁北朝廷的各方权力由丞相掣肘久了,不到时候,不可轻易打破。”
  楚棠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嗯,我知道了记。”
  宋双成告退了。临走前瞟了一眼床上的太子。
  郁恪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两只小手放在身侧,被白纱布包成了两个馒头。
  楚棠摸了下他的额头,见没发烧,便出去了。
  折腾一番,已是晚上了。
  “国师今晚回府吗?”许忆问道。
  楚棠摇头。
  他在紫宸宫的侧殿歇下了。洗漱过后,正欲熄灯,楚棠便听到隔壁的内殿传来若有若无的一阵哭声。
  他来到郁恪的门前时,哭声便没有了,变成了抽噎声。里面亮着,还未熄灯。
  “殿下。”楚棠轻轻敲门。
  那个名叫月容的宫女立刻打开了门。楚棠之前看她有心护主,手脚麻利,便让她今晚在里面照看郁恪。
  月容跪地求饶道:“国师大人,殿下一醒来就要拿纸笔,执意写字,奴婢不敢拦,求国师恕罪!”
  一进去,郁恪果然在伏案写着什么东西。
  太医给郁恪诊治时,楚棠就发现紫宸宫的东西完全不是一个太子该有的礼制,摆件冷清寒碜,反而像冷宫里的。罚了紫宸宫的人后,他便命人换上了新的。
  因此,桌上还有着徽州进贡的名贵墨宝和太子诏书。
  楚棠走近。从后面就可以看到郁恪在写一封诏书,肩膀不住抖动,哭声压抑。
  “小太子。”
  郁恪从来没听过他这样温柔地喊他,一时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手上写得更猛了。
  楚棠跪坐了下来,握住他执笔的右手,轻柔道:“小太子在做什么?”
  郁恪回头,露出他那张哭得跟小花猫一样的小脸蛋,眼睛通红着,一把扑进楚棠怀里抱住他,边哭边道:“楚棠!我、我梦见你不要我了……还、还嫌我无能、吃得太多,养不起我呜呜……”
  楚棠哭笑不得:“国师府又不穷。”
  郁恪用手背擦了擦泪水,哽咽道:“还有那个老东西,他变成了我的老师,气、气死本太子了……”
  楚棠有些想笑,拿出手帕给他擦脸:“那可太惨了。”
  郁恪从他怀里仰起脸:“那国师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楚棠静了一瞬,见郁恪瘪着嘴又要哭,他就道:“太子是郁北将来的君主,臣便是辅佐帝王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舍得离开呢?”
  郁恪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可是你好久都没来看我。”有一个月,三十天那么久了。
  “臣前阵子有事,以后不会了。”
  郁恪不觉有他,安心地抱着他的腰吸了一会儿。
  “小太子别怕。”楚棠摸了摸他的背,安抚他。
  吸着吸着,郁恪又突然直起身子,回过身趴到桌上,拿起笔继续干:“那你不止要做国师,还要做我的太师。”
  楚棠阻止不及,看着他颤巍巍地写下最后几个字,雪白的诏纸上留下明显的黑色毛笔印。
  郁恪扔下笔,吸了下鼻子,拿着诏书献宝似的给楚棠看,还问了句:“楚棠你愿意吗?”
  楚棠看着上面歪歪扭扭,如蜈蚣爬的字迹,没有说话。
  “我、我手疼,所以写出来难看点……我的字其实很好看的!”郁恪突然意识到今晚的字太丑了,红着脸辩解道,“你以后做我的老师就会知道了!”
  楚棠叹了口气,收起诏书。
  郁恪急了:“你不愿意吗?为什么呢?我很听话的!”
  “殿下,”楚棠道,“臣愿意的。”
  这在郁恪心里简直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他抱着楚棠的手臂,高兴道:“太好了!”
  “不好。”楚棠道,“殿下的手受伤了,为什么还要执意起来写诏书呢?”
  记  郁恪从他手臂里露出眼睛:“不可以吗?可是我急着定下来,再晚一点儿,我又要做噩梦了。”
  楚棠对他的卖乖讨巧不为所动,继续教训他:“那万一你的手以后因此不能用了怎么办?”
  郁恪又埋了回去,不敢看他。
  “殿下,事情分轻重缓急,有些事可以放一放,等无后顾之忧再放手去做,明白吗?”
  郁恪闷闷地嗯了一声。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早点定下楚棠更重要了啊。
  但他怕楚棠一生气反悔了,就没敢反驳。
  楚棠顺了顺他头发:“好了,臣不多说了。拜师的事宜……”
  “我来安排!”郁恪急急地抬头,道,“让我来安排!”
  楚棠一愣,带着些无奈,点头道:“好。只一点,等伤好了,再动手。”
  郁恪乖乖点头。
  他做噩梦醒来就要写手谕,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不方便,就拆了它,此时裸露出来的两只手心红肿异常,看起来就肉疼。
  楚棠给他重新上了药,包扎好。
  郁恪开心道:“国师扎得比太医的好看多了。”
  楚棠一笑。
  郁恪忽然感觉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是一枚玉佩。
  “殿下,这是国师府的玉佩,见它如见我。现在对你来说或许有用。等以后没用了,再扔了便是。”
  楚棠还没说完,郁恪便扑了过来,抱住他,不住地喊道:“我才不扔!我永远都不会扔的!”
  “好孩子。”楚棠拍了拍他的背,不置可否。
  郁恪用裹着厚纱布的手包住玉佩,悄悄亲了一口。
  有句话他刚才没敢说出来,怕楚棠觉得他异想天开:你不止要做国师,还要做我的太师——
  将来你就是郁北的帝师,万万人之上,无人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 瓷非瓷瓷本瓷 的地雷
  感谢 热心市民朱先生x5、 飘的营养液记


第9章 一小年糕
  楚棠给紫宸宫重新挑了些宫侍。
  “之前的人,目无主上,勾结逆臣,以下犯上,全罚去刑役司做苦差事了。在太子殿下膳食里动手脚的,全部杖毙,按照当朝律例,本还该株连九族,但楚国师和太子仁心,只追究一人之事,不牵连他人。”
  宫殿门前,新来的宫侍乌泱泱聚在一起,低眉顺眼,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大太监在他们面前训话,扯着尖嗓子道:“从今往后,这紫宸东宫便只有一个主人,希望你们尽心伺候,不要害了家里人。听明白了吗?”
  “是。”
  月容站在他们前列,随众人跪下行礼,裙摆委地,漂亮的宫裙束出一道婉约纤细的身姿。
  她是唯一一个留在紫宸宫的人。思及此,她偷偷抬眼,看向那人。
  紫宸殿的朱红匾额下,大太监一脸笑容地回过神,走到屋檐下,弯腰道:“国师大人,您尽管放心,有我看着,他们绝对不会再犯。”
  屋檐下,有宝石珠帘轻遮阳光,微风吹过间,有珠玉轻响。那人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一手随意搭在扶手上,声音也像清泉洗玉:“麻烦总管了。”
  大太监没想到这个大权在握的国师如此好说话,连忙道:“国师折煞老奴了。”
  楚棠:“可郁北将来的主人只有一个,总管将我的名字放在太子前面,才是折煞臣了。”
  他说话声一如既往,冰凉凉的,叫人听不出喜怒。
  大太监背后一身汗,马上跪下道:“老奴知错,求国师恕罪。”
  楚棠起身,拍了拍一尘不染的衣摆:“好了,开个玩笑。”
  “谢国师。”大太监颤巍巍道。
  “楚棠!”一道响亮的童音越来越近。
  软乎乎的小孩儿从身后扑过来抱住楚棠的腿,高兴地道:“哥哥!我都安排好了!”
  郁恪小脸上都是要夸夸要抱抱的得意神情。
  楚棠弯腰,一把抱起黏在他腿上的小年糕:“安排什么?”
  “拜你为师的礼制!”郁恪用手指绞着楚棠的长发,道,“他们可太听我的话了。我一说他们都照着做。”
  虽然大多是拜楚棠的威风,但等他长大了,一定能让他们从心里怕他、听他的话,他要反过来给楚棠撑腰,不让他这么操心。
  “乖。”楚棠摸了把他通红的小脸蛋,转过身,让郁恪看着庭院里的太监婢女和侍卫,“来,挑几个做你的贴身宫侍。”
  这十几天楚棠都待在了郁北,没有回去。他忙着处理郁北诸多烂账,郁恪倒不谙世事,一心只鼓捣他的拜师事宜,就跟专心玩泥巴似的。
  楚棠便由得他去了。
  郁恪看了看满庭院的人,随手点了几个面善的:“就这些吧。”
  大太监机灵地带人退下了。
  人一走,郁恪便迫不及待道:“哥哥,你那天一定不能消失!”
  “我这几天不都在这里吗?”楚棠道。
  郁恪搂着他脖子,嘟囔道:“好像也是。”但楚棠总在忙,就让他有种错觉,仿佛楚棠一眨眼就又不来看他了一样。
  他摸摸楚棠脸上的银面具,换了种说法:“哥哥那一天都是我的。”
  “好。”
  郁恪蹦蹦跳跳地走了。
  宋双成来的时候,郁恪正板着脸教训下人:“国师不喜欢这个礼花,太丑了,扔掉扔掉。”
  宋双成:“……”
  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心情叫作“对颜控的无语”。
  “太子殿下。”
  “什么事?”郁恪正经问道。
  宋双成这次来是有要事的。
  楚棠之前托他告诉郁恪要对国师保留一分警戒之心。沈丞记相过来作死前,他和郁恪说过几次,但没有什么用,郁恪赶了他出去。
  现在郁恪要拜国师为师,还是应该和孩子多说几句。
  宋双成清了清嗓子:“殿下,臣听闻前朝有个丞相,深得帝王信任……”
  “嗯嗯。”郁恪一边点头,一边小手一指开得热烈的海棠,“衣服上要绣这个,不要牡丹。”
  “是。”宫女默默记下。
  宋双成继续:“后来,他却恃宠而骄,带兵造反……”
  郁恪:“好极了。对,深色或白色的都可以,国师喜欢。”
  宋双成:“……害得王朝飘零,生灵涂炭。”
  郁恪急得小奶音都出来了:“这个帽子不行!国师要戴面具,这会让他不舒服,改成银冠玉冠都好。”
  旁边记录的宫女刷刷写下了,然后抱歉地看了一眼宋双成。
  宋双成:“……”他不干了!
  郁恪这才想起有他这个人,奇怪道:“宋将军有何事?”
  宋双成走了。走之前,去看了楚棠。
  楚棠在书房看奏折。
  先帝驾崩后,沈丞相一手招揽朝政,现在沈丞相被他关进牢里了,奏折自然而然就送到了他手里。
  “国师大人。”
  “将军,请坐。”
  宋双成向他禀告了科举等制度的情况。
  之前楚棠交给他一张名单,他按照上面安排了下去。他父亲看过之后,不住感叹,楚国师有惊世之才。
  楚棠有他的考量。
  他绑定的系统叫帝师系统。要安稳做一个帝师,首先得有帝。郁北朝廷岌岌可危,皇帝不好当;皇帝位子不稳,这个老师当得也不是滋味。
  所以在将郁北交给楚棠之前,他得修补好它。当务之急,便是稳住郁北朝堂上的局势和民生。
  若要改变郁北的僵死制度,宋家是很好的入手点。
  而要挖掉烂根,势必会动摇很多人的果实。态度不强硬不足以成功。所以楚棠先拿沈丞相开刀,选择了一种高姿态来撼动老臣的根基。
  郁恪以后都是郁北的君王,长久在郁北,一生都要和臣子打交道。所以那个白脸不能由他来唱。
  楚棠他不会待在郁北一辈子,开罪就开罪吧,好过让郁恪一个小孩子去冲锋陷阵招揽攻击。
  宋双成离开前,问了楚棠:“国师不早点处理沈丞相的事吗?”
  楚棠翻了翻奏折,埋头打下朱批:“憋沈家几天再说。”
  宋双成一噎。牢狱之灾苦多,沈丞相又一把老身骨,别说几天,再多一天都有那老狐狸好受的。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老臣子和沈家,蠢蠢欲动着要将国师拉下来。
  也亏得是楚棠才有这样的本事。
  等宋双成走了,系统问道:“宿主真的不回去休息吗?”在郁北的十几天过去,回到现代就是白天了,楚棠马不停蹄赶过片场又得开始拍戏了。
  “不回了。”起码等拜完师再说。
  谁知楚棠那一天没有消失,反而是郁恪在大典开始前就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恢复日更~请求夸奖记


第10章 拜师大典
  似腾云驾雾的蟠龙金鳞环绕宫殿高台。郁北皇宫里,鸣钟击磬,长袖善舞,一派歌舞升平的喜庆气氛。
  紫宸宫摆满了各个大臣送来的礼物。
  郁恪端坐在铜镜前,一边仰着脑袋给侍女扎小髻,一边对楚棠说奶声奶气道:“楚棠你先去,我待会儿就去找你!”
  楚棠一身绛红色朝服,上面金丝线绣的飞龙和若隐若现的小花分外和谐,长发不似平时那样半束,一概束了起来,露出优美迷人的颈部线条,交领层层,黑红相映,更衬出肤色白净如雪。
  他在国师府就穿戴好了衣物。
  因为昨晚离宫前,郁恪拉着他的手,小大人似的一直念叨着,叫楚棠明天去光明殿前来紫宸宫一趟,给他看几眼安安心,再看看他有没有出错,免得丢了楚棠这个太师的脸面。所以大典开始前,楚棠来到了这里。
  月容给郁恪戴好玉冠,退后时余光看了一眼楚棠。
  这位几乎权倾朝野的国师大人,如今深得未来天子信任,拜师大典在即,脸上却丝毫没有得意傲慢的神色,反而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实在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礼品安静地摆放着,宫侍恭敬地伺候着,一切都井然有序。
  楚棠颔首:“那臣先行一步了。”
  说完,却并未离开。
  郁恪从镜子里看他。楚棠平静地回视:“殿下。”
  郁恪咧着一口小白牙,松开偷偷拽住楚棠衣服的手:“哥哥穿这衣服真好看。”
  楚棠摸了摸郁恪柔软的额发,淡声道:“殿下也好看。”
  “我马上就来找你!”受到了夸奖,郁恪踢着小短腿,兴奋道。
  “恭送国师。”月容单膝跪下行礼。
  宴会上,华丽宴席如流水。
  赴宴的大臣亲贵言笑晏晏,觥筹交错,话里话外间有几分刀光剑影的意味,你来我往。
  “听说李大人前几天去国师府拜访,吃了个闭门羹啊?”刘大人说着说着,爽朗地哈哈笑了几声,“怎么样,好吃吗?”
  “呵呵,刘大人说笑了。楚国师忙着改制不得空,宋家两天前便派人传唤了下官。”李大人面不改色,反而隐隐有些得意,“说来实在惭愧,能得到送老将军的青睐,真是三生有幸。”
  他将“宋家”两个咬得特别清楚。
  刘大人等人脸色一变,互相交换了个眼色,若无其事喝了杯酒,走了。
  他们嘲笑李大人,本就因为他欲投靠楚棠却被拒之门外。然而现在谁都知道,宋家是楚棠那边的人。若没有楚棠的授意,他们不可能找上他。
  刘大人心里嘀咕,也不知道楚棠给宋双成灌了什么迷魂汤,连一向刚正不阿的宋老将军都同意站边了。看来他真的得仔细考虑一番了。
  楚棠来的时候,一路接收到了众多大臣的庆贺。
  “恭喜国师,可真是青云直上啊!”
  “楚国师颇有前国师的风范啊!果然虎父无犬子!”
  “来来来敬国师一杯!郁北以后靠大人了!”
  ……
  面对如潮水般的恭喜声和敬酒,楚棠神色淡淡的,大多数都“嗯”了一声过去,只有几个人的酒他喝下了。
  于是,众人都清楚了,这几个人在不久就极有可能受到重用。
  磬乐悠扬,干净的红毯在高阶上铺了十里。太师是未来君王的老师,言传身教,授业解惑,对君主影响深刻,所以太子的拜师大典一向是郁北的重要礼仪。
  宽敞的光明殿内。
  群臣整齐站着等候,楚棠站在最前面,身姿挺拔,和那些挺着小肚子的官员特别不一样。
  大太监拿着太子诏书刚要走上去,却猛然发现太子殿记下不在这里,看向楚棠时,有个侍卫恰好也走到楚棠身边,在他耳边低语。
  带刀侍卫太明显了,众人纷纷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宋双成投去疑惑的眼神。
  楚棠倒没什么反应,只对他们说了句:“太子身体微恙,还请诸位大人静候片刻。”
  他走了。
  在场的人没当回事,小孩子嘛,没有母妃这样亲近的人照看着,总容易出错。
  许忆和楚棠说:“殿下不见了。”
  “都找过了吗?”
  许忆道:“都派人去找了。紫宸宫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应该是殿下自己出去的。”
  一去到紫宸宫,果然跪了一地宫侍,都在磕头求饶说自己看管不力,求国师责罚。月容急得都哭了。
  楚棠环视四周,突然走到庭院那口水井旁,捡起一根红绳。
  红绳从中间断开了,有些许泥土。
  月容这几天都近身伺候郁恪,一看便知道那红绳是之前挂在郁恪脖子上的,恐惧立刻顺着背脊爬了上来。
  “国师恕罪,是奴婢的错!”
  楚棠却道:“去御花园。”
  郁恪呆在黑漆漆的坑底,缩成一团,抬头大喊:“有没有人啊?”
  没人回应。他握着失而复得的玉佩,孤独地吸了下鼻子。
  郁恪方才换完衣服,惯性地摸了摸自己脖子,却惊觉玉佩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一条红绳。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团团转,猛然记起昨天他来过御花园,冲过来便急吼吼地找。路过这个深坑时,又想起他昨天看见这里有个坑好奇地低头张望了下,也许就是那时掉了下去。
  不知是用来蓄水还是做什么的,坑很深,都看不到底。他没那么笨,一头脑热就莽撞地冲下去,只是找不到人,他便找了根粗麻绳绑在一旁的树上,自己拉着绳索下去。
  然而天意要耍他。和他脖子上的红绳一样,绑在树上的麻绳也断了,于是他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光明殿那边悦耳的乐声传了过来,郁恪手上脏兮兮的,亲了口玉佩揣进怀里,然后抹了把脸,忍着不哭,小声喊道:“楚棠。”
  他又叫了两声:“楚棠,哥哥。”
  头顶上突然响起楚棠清冷的声音:“郁恪。”
  “楚棠我在这里!”郁恪立刻抬头,哇哇大哭了起来。
  救上去的时候,郁恪白嫩的小脸上布满泥土,泪水冲刷出几道白痕,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跟个小可怜似的。
  一上去,郁恪就紧紧抓住楚棠的衣襟,哭得都打嗝了:“哥哥嗝……我刚才好害怕……”
  “害怕你还来?”楚棠抱着他,面无表情道。
  郁恪的哭声停了一下,摸摸自己怀里,确认玉佩还在,便又安心地哭了起来:“我、我差点弄丢了你的玉佩……”
  “丢了就丢了,你的大臣都在等你。”楚棠理了理郁恪微乱的头发,发现越整越乱,便将他交给了月容,吩咐道,“你带殿下回去梳洗。”
  月容受宠若惊:“是。”
  郁恪还没哭完,可离开楚棠怀抱他就不想哭了,只能抹着泪水看向楚棠,道:“那哥哥你等等我。”
  楚棠挥挥手。
  系统问道:“宿主累了吗?”
  楚棠摇头,没说话。
  除了紫宸宫和楚棠的人,没有人知道御花园的事。拜师大典一切如礼制进行,只是推迟了点。
  郁恪给楚棠行了大礼,又奉了茶后,就该宣读诏书了。
  “自古以来,太子之师,继天立极,天下之本。今楚国师资质粹美,储育国本,心纯礼善……故请为太师,谨告郁北天地社稷。”
  这些溢美之词是郁恪那晚绞尽脑汁才想记出来的。他挺直小腰板坐在最上方,对楚棠笑了笑。
  楚棠接过诏书时,不经意又瞥见了那惨不忍睹的字。
  估计宣读诏书的大太监刚才心里也在憋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字,丑萌丑萌的,当真是太子写的吗?
  楚棠离开光明殿后,郁恪也屁颠屁颠跟着走了。
  经此大典,大臣们总算明白了,小太子就是国师身后忠实的跟屁虫。
  后来知道郁恪在御花园的事,宋双成对楚棠说道:“父亲曾和下官说,年轻是好事,也是坏事。国师样样都好,坏便坏在过于年轻。”
  他打量了下楚棠,之前他觉得楚棠戴面具就是不想让人因为他年纪小而小瞧他,现在看来,实在错误。
  宋双成摇头赞叹道:“国师临危不乱,太让下官佩服了。”
  “过誉。”楚棠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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