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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上清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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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一揖,不卑不亢道:“宗主,朝灵名字里并无玉字。”
  老宗主一愣,笑得白胡子抖了三抖。
  “玉娃娃,你怎么不等我竟先走了?”
  他转过头,岳清然扶着藏青黑金门站在身后,晨曦中一身浅薄青衣的他微微一笑,眼睛弯弯。
  他唤道:“玉娃娃,下回可要记得等我。”
  少年时岳清然的身影好似渐渐融化在陆朝灵眼里。
  不自觉揉了揉眼,陆朝灵发觉自从再次见到岳清然后,自己越来越频繁地回忆起以前的事,零零碎碎地像是要把一切过往揉碎从头再来一遍。
  “算不上什么物是人非,人还是那个人,只是那个人想通了很多事情而已。”陆朝灵突然淡淡开口道。
  “在下程里。”程清里没理陆朝灵的话,转身对小二哥略微一揖,拱手道。
  “几位公子,鄙店偏僻,怕是没有什么美味佳肴来款待各位,若是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管饱就成,无碍无碍!”岳清然大马金刀地坐下,招呼着另外两个气氛诡异的人也坐下。
  真是焦心死了,这两个人一天到晚都是暗流汹涌到底有完没完!
  大约是被云中茶惯坏的缘故,喝起桌上的清茶,岳清然竟喝不出什么味道来,一杯接连着一杯都若有所思地细细品尝。
  “小哥儿,我想问你些事,你可方便?”
  “公子想问何事?”
  “方才在桥那头的断壁下有着许多像是入了魇的男子是怎么回事?”顿了顿似在斟酌用词“他们像是……像是在等着什么”
  “等美人儿呗”小伙子笑得痞里痞气得应和道。
  “哦?!美人儿?!”岳清然咽下一口茶,指了指身边的人“有多美?和他比起如何?”
  陆朝灵闻言配合地抬起头,浅浅淡淡地对着小二哥点了点头。
  “应当…应当是没有这位陆公子俊的,我也不晓得,据说每个人看见的美人儿都不一样。”
  “怎么说?”岳清然突然有了兴致。
  “这镇上的男人等的其实是一只狐狸精,媚术了得,能叫人看到自己心中所爱”小二哥从橱上取下一坛酒放在桌上“狐狸嘛,天性便是如此,勾魂摄魄的模样自是让人欲罢不能。”
  岳清然捏着茶杯猛地呛了一口,不敢置信地问:“狐狸难道不是极凶猛残忍的妖么……?!”
  一向在旁装木头人的程清里,摸了摸鼻子也罕见地附和道:“确实甚凶。”
  “那我倒想去瞧瞧,妖媚的狐狸究竟是个什么样……”岳清然放下茶杯,嗅了嗅一旁的酒坛。
  “我劝公子莫要尝试,看那么多男子如痴如醉的样子就可想而知那狐狸有多厉害”小二哥给每个人斟满酒,拿下簿本勾了个圈。
  “话说回来,小哥儿你也是男子如何能不为那狐狸所动?”
  “自然是因为我晓得心中所钟情之人,那把戏骗不得我。”
  小二哥转身进柜台里拾出一碟茴香豆,顺手捏了个两颗填进嘴里,像仓鼠一般鼓着腮嚼起来。
  “苏老板,你为何又再我店里顺东西吃?”一个长衫男人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边笑边问道。
  “仓鼠”裹着嘴,瞪着圆圆的眼睛,道:“你今日何故回来这么早……再说我替你招待客人,吃你两个豆子有何不可!”
  “那可真是多谢苏老板了。”
  苏老板又多抓了一把豆子,潇潇洒洒头也不回地走出店门。
  “在下姓陈单字封,是此店营主照顾不周还望见谅,各位公子可是想吃点什么?”
  “刚才那位是……”
  “隔壁店老板,苏妄,喜欢开些小玩笑倒是个十分有趣的人。”
  ******
  深夜子时,站在桥上眺望,一阵一阵的红光自断壁下散发出来。
  “哦?竟用的是幻术。”
  “看来修为不浅,幻术用的颇为出神入化”
  “阿里,既有妖怪在此,天水宗为何不来收妖呢?”
  “你这宗主当得真是称职,这妖一没害人性命二没逆反天命,何故要天水宗来收?”
  “……呵呵,原来如此,那还不是因为事事有阿里你操心嘛”
  “再者,能到此处的妖必定非同一般,灵力想必在我之上更别说宗内的弟子来收服了”
  岳清然趴在桥栏上,懒懒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伸出手指隔空对着红光轻轻一点,一道若有若无的威压袭去,对方施展幻术的红光受到威压后先是蓦地大盛,瞬息间像是受到惊吓般又仓皇消黯,直至消失不见。
  “有什么好怕的,这世间最厉害的狐狸你都不怕的,这又算的了什么”岳清然枕着手臂,星子入眸。
  默了一阵,阖着眼,程清里都快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开口道:“阿里,我有点想崽子了,你说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他要是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
  “那他怎么还不回来……”
  “天凉了,回去睡。”
  “阿里,你要不要猜猜看那妖为何不害人性命”岳清然站起身伸个懒腰,又来回搓了搓脸。
  “因为害人自身会遭劫?”
  “那种程度的狐狸自是不怕几个雷的。”迷迷糊糊地打算折身回客栈。
  “那只是因为普通人不够强罢了。”
  程清里随着岳清然走下桥,回首又望了一眼那已然消失的红光,猛然顿住了脚。
  “那竟是……欲狐么”程清里的万年不变神情竟露出一丝异样 “靠与人交…合来夺去他人灵力的欲狐?可我分明感知到那是只雄狐……”
  岳清然无所谓地接道:“不错,是雄性。”
  想起断壁下那些个已然沉沦的男子,程清里禁不住迷茫起来。
  他脑子里反复琢磨着‘交…合’两个字,很是不解。
  “你应是不晓得欲狐真正厉害之处”岳清然看着程清里的模样促狭地笑了笑道:“他们能窥探世间万物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像今早苏老板说的那样,断壁下的那些男子每个人看见的美人不一样就是因为每个人的欲望不同,据说欲狐的幻术真假难辨,无人能破。”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
  “不过也是,哪里能有人挣脱的了自己欲望……哎?我说你还走不走了,我困了要回去睡!”
  结界外,一片废墟之上静静矗立着一块残缺石壁。
  一个眉眼妖娆的男子扶着石壁捂着胸口痛苦地喘息,血气一瞬上涌,急忙伸手捂住嘴,有血从指缝间漏出。
  白皙的脸,鲜艳的红,触目惊心。
  他从没有想过,竟有人一道威压就能使自己如此狼狈,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恐怖如斯!
  灼华觉得自己太累了,五脏六腑像是被绞碎一样在剧烈抽搐,闭上眼之前,朦胧中只记得一片月白色的衣摆停在自己面前,一个清绝如神祗的人毫无波澜地俯视着奄奄一息的自己,却久久没有挪开脚步。
  灼华第一个感觉不是为自己会得救而庆幸,而是在想,这样好看的人天生就适合用来交…媾。
  尼玛欲狐真不愧为欲狐!
  天光熹微,灼华坐在地上靠着石壁仰起脖劲小心翼翼地呼吸。
  初愈后病态的美更显摄魂夺魄。
  下半身有一处汹涌着的疯狂快要绞碎他的灵魂,即使身体快要透支,也阻止不了想要毫无羞耻地抚慰自己的欲望。
  太想要了,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渴望那强大的力量,淡漠的眼,冰凉的手,靠近自己覆上自己。
  他像只发情的野兽,撩开袍子难耐地情动,又像个雏儿一般,生涩地耸动,压抑地闷哼,到达欲望之巅前他又再次想起了昨晚那张一晃而过的脸。
  想要放纵,想要夺取。
  白茫茫一片,拖入欲望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程清里: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岳清然:孩子不小了,有些事也该懂了,呵呵。


第6章 欲狐之袭
  低低的喘气声中,交缠的人影迷离。
  一个衣襟敞开的男人趴在灼华的身上,一动不动。
  灼华闭着眼鼻翼上沁着汗,推了推奄奄一息的男人,翻身将他抱在怀里;伸手缓缓摸着他的脸,冷冷冰冰的,这感觉很像那人。
  怀里这个男孩确实十分俊俏,天赋和修为也是极高的,用起来颇为方便,若是放在没遇见那个人之前,这种程度的货色或许可以满足他一段时日了。
  灼华眼底一黯,求之不得的感觉顿时让他烦躁无比,踢开了身边的人,男人滚落下床挣扎着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咽了气。
  “这可怪不得我,都是你心甘情愿的。”灼华瞥着尸体邪气地笑了笑便坐起来,披了红衣遮住一番云雨过后布满情…欲的身体“真正害死你的,是你自己的欲望啊。”
  视之蝼蚁般地越过男人尸体,灼华倚着窗若有所思地轻笑着。
  “那人的欲会是什么呢……”
  ******
  一大早岳清然踩着吱嘎作响的木梯从二楼的客房里走下来时,刚好碰见苏妄拎着一罐小瓷盅轻飘飘地跨进客栈里。
  瓷盅上纹得清溪戏水虾灵动活泼。
  “早啊,苏老板,没事儿了来串门啊”
  苏妄将瓷盅放在桌上,招呼着岳清然道:“岳小哥儿,来尝尝我的手艺,包管您满意!”
  “呦您还管掌厨啊,陈老板付工钱嘛?”
  苏妄摆好了小碗小勺便掀开了小盅盖,一阵笋香扑面而来,舀了满满一碗鲜笋排骨汤放在岳清然面前。
  “可别这样说,我和陈封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岳清然先尝了一口排骨汤,眼神一亮转身去瓷盅里挑挑拣拣又拾了几块排骨出来。
  “哦?”岳清然顾着吃排骨越发觉得味道妙不可言,随口一说道:“愿闻其详。”
  “想当年在京城时我也是风光无两的,天下第一厨的牌匾差点就是我的了,谁知半路杀出个臭陈封,硬生生夺了我的名号!”
  苏妄顺手也捞了几块肉坐在旁边同他一起吃,边啃肉边说道:“那我自然是不甘心的,于是与他相约公开再比一场厨艺,哪想他后来跑到了这黑灯瞎火的死人街开店,没办法嘛我便跟着他在隔壁也开了家店……”
  岳清然吃得有点噎,猛灌了几口汤打了个饱嗝才感觉好一些。
  “那你同他最后谁胜了?”
  “他一直不愿同我比,大约是怕输了没面子,反正我也无事,有的是时间与他耗。”
  转眼只捡得剩下一块肉,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几秒,最后还是苏妄咂了咂嘴放下了筷子。
  “这镇子上人不多,整日里闲得发慌,陈封他木讷得很我也不想和他多言,如今你们来此才终于有人能与我唠唠嗑,实在是好得很!”
  “成啊,我这人没什么长处,就是擅长唠嗑。”岳清然笑眯眯地夹走了最后的排骨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鄙人略懂阴阳八卦,嘿嘿,喜欢给人算上一算,我一瞧见岳小哥你啊,就顿觉你乃天人神姿,为九天之神转世,你姻缘里那位可也非池中物,好命啊好命!”
  岳清然扯了扯嘴角,吐出了一块小骨头,道:“我昨晚不小心瞧见你拦住玉……陆玉,说得可也是一模一样的话。”
  “这个……呃,那个,你们都是好命罢……”
  “说起算卦,改天有空你真可以去找阿里,哦就是程里给你算算,不是我吹,他那一手阴阳卦掐得炉火纯青,没几个人能胜过他的!”
  “当真?问什么事都行,姻缘也成?”
  “可以,除了修为高深之人他窥探不得,人间的事都能略算一二。”
  岳清然扯着袖子擦了擦嘴,转头便看见陆朝灵从二楼下来。
  “快来快来,汤都给你留着呢!”
  扫了眼满桌大大小小的骨头,陆朝灵无奈笑道:“还真是只留着汤。”
  岳清然猛地回过神来就特想给自己两巴掌,明明一开始是捡了排骨给陆朝灵和阿里留着的,聊着聊着顺嘴就给啃了……唉。
  “无碍,我去后厨再炖点,要不了多久的。”苏妄哼着调跑到厨房乒乒乓乓了一阵,便迫不及待地从后厨的暗阁上到二楼去敲程清里的门。
  敲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应,便又退回厨房炖起排骨来。
  大堂内,陆朝灵坐下尝了尝汤,神情看起来似乎对这味道颇为满意。
  “昨晚去哪了那么晚才回来?”
  “路上救了只狐狸,模样生得不错,本想抱回来你会喜欢。”拿过岳清然的碗,也丝毫不在意是用过的,盛了半碗慢慢喝着汤。
  “没想到碰他的时候发觉他体内竟有你的灵压,怪不得他伤得那么重,我想,大概是他不够乖你才会教训他的。”
  “哦,我不喜欢那么聪明的狐狸,他太聪明了没忍住就揍了一顿,我喜欢蠢一点的!”
  “我知道的。”
  到了晚上,整日四处巡视的程清里才回到自己自己的房间,将长吟剑放至在枕侧,略有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坐在床边脱下了外衫。
  窗户哗啦一声被风吹开,桌上的蜡烛倏忽便被吹灭,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进来。
  黑暗中,程清里不动声色地迅速伸手拔剑。
  香气仿佛下一瞬就萦绕在鼻侧,有一只手死死钳住他的手腕,从背后又绕出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凉凉的唇贴在他的后颈上轻轻一吻,程清里便浑身发麻却僵着动弹不得。程清里心里警铃大作暗道这香气有古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如此轻易就着了道!
  “嗯?你竟被别的东西标记过了。”灼华先是一惊,又在他的颈窝处嗅了嗅,道:“满身都是那东西的味道……是很强的同类啊”
  “妖孽,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灼华笑着跨坐在程清里腿上,抱着他的腰依偎在他的胸口。
  “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只是想要你的身体,你的力量……这样我才能去找那个人,才能有能力去得到我想要的。”
  程清里惊诧着从只言片语中想起怀里这个究竟是什么来头!
  脑子里又开始不停回旋着交合,交合……
  咬着牙闭了闭眼,憋了一大口气声嘶力竭地喊了声:“岳清然!救……唔”
  灼华没给他机会捂住他的口鼻将他按倒在床上。
  “别怕,不会很难受的,那滋味十分蚀骨销魂。”
  急迫地摸索着向下探去,门口却突然响起敲门声。
  “程公子在么,刚才听见你喊什么,你有事可以告诉我,其实我本来也想来找你……哎?陆公子这是打算去哪?”
  程清里听见陆朝灵的名字剧烈挣扎着发出声音,灼华颇为恼怒地低声道:“别出声!”
  屋外却没有人应话,突兀地陷入寂静。不知为何,隔着门板,灼华感到一道如同利刃般淬着深寒杀意的目光似乎要钉进自己的骨缝里。
  灼华不自觉一惊来不及下一步动作,门板就被人猛地踢开,旋即有强大的灵力直击面门。
  夺目的光芒散去,床榻上只有程清里一动不动地躺着。
  “怕伤着阿里我特地收敛了灵力的,没想到还是伤了他。”陆朝灵眉间的愤怒还没有散去,想上前查看却又不敢。
  “不对,你没有伤他,他这样不是你造成的,是这香气有古怪。”陆朝灵身后凭空出现一个黑衣人,没有犹豫地直直走向程清里。
  陆朝灵冷静下来,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香气,脸色不由一变。
  这浓烈的暧昧旖旎的味道……如果没猜错,这是狐族交…配前都会释放的具有催情效果的气味。
  果不其然,他看见黑衣人冷笑道:“那只狐狸竟这么想死。”
  陆朝灵不可置否,道:“眼下先让阿里撑过去,你带他走,去……解决此事。”
  黑衣人沉吟了一番,缓缓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二话不说抱起昏迷的程清里瞬间消失在屋内。
  苏妄这才从陆朝灵背后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陆公子,刚刚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事,阿里出了点小问题,不过放心,有人会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阿里啊……


第7章 闻说旧梦
  出了小镇的结界,死念城中依旧千年不变的荒凉破败的模样,只有城中的已故亡灵默默守护着小镇里的人。
  能进入小镇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实力强悍到亡灵守不住且能够破开结界的人,比如岳清然一干人;另一种则是其中亡灵的后人,比如陈封一类人。
  千万亡灵的灵压造就了一座桃花源,用来安顿自己的后代们。
  这座天不收地不管的小镇,虽说也有昼夜更替,四季分明,却比不得外面的人间那般稳定。
  故此,陈封晚上特地送来几床棉被,道外面下着雪别着凉了才好。
  岳清然怪叫了一声打开窗向外望,冷风一下子灌进来直接招呼了一脸雪茬子。
  “我们明天去看看雪景,顺便出去转转买点干粮继续赶路!”关上了窗,转头对身后的正在吃饭的两个人说道。
  “不去。”程清里头也不抬地道。
  “好,我陪你。”陆朝灵道。
  “阿里你怎么了,这几天总是神色憔悴的样子?”
  “我……算了!”觉得没什么胃口,程清里只拨了几口便放下碗筷回屋去。
  自从那晚被偷袭后,程清里每晚都会做奇奇怪怪的梦,半夜总是会因为梦见了缠绵交错的人影而惊得醒过来。
  他自幼在名门正派中长大,从小受得是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的教导,但他从来都不知晓风月情爱之事会令人如此心神不宁。然而对于程清里他一个正常男子来说,若是梦见的是女子也就罢了,倒还不必这般讳莫如深,烦就烦在他梦见的居然是两个男人在翻云覆雨……
  狠狠地捶了下床板,疲倦地深锁起眉头。
  “阿里到底怎么了?该不会觉得那晚被偷袭了自己没面子在怄气吧!”
  “那人很厉害,居然能躲过我逃走,不过总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怪我没保护好他,从前是,如今也是。”
  陆朝灵深深看了他一眼,认真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岳清然夹了一大块炒牛肉塞进嘴里,恶狠狠道:“正是!谁以后胆敢再欺负我的小阿里我就扒他皮抽他筋让他八百辈子不能转世!!”
  翌日大早,兴冲冲地刚打算敲陆朝灵的门,就听见苏妄站在楼下喊道:“岳小哥儿!陆公子让我转告你他临时有急事外出一趟,说你在湖边的亭子里先等一等他,他会去找你的。”
  岳清然笑得眼睛弯弯道:“那多谢了,苏老板!”
  “不碍事儿不碍事儿,来先把早饭吃了再出去罢。”
  昨夜的雪下了半夜便停了,再加之有大风刮过,所以街道上的积雪并不多,空气中却倒是多了份凉意少了些浊气。
  挑了条人群不少的街道一路东逛逛西捡捡,又去茶坊略略坐了坐听了几段让人昏昏欲睡的说书,岳清然正打算起身离开时,说书先生的醒木在桌上啪地一掷着实震了他一震。
  “昨日说到,那云中陆氏家主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以一己之力力挫当年已然入了魔的陆氏老家主,一战成名,此后更是坐上了家主之位名扬四方一时无人出其右!”岳清然听着竟是在说陆朝灵,顿时便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想好好听听会说些什么。
  “诸位听客恐怕不知这位家主与天下第一宗颇有牵连,年少时被送上天水宗学艺,如此想来他与泽澈宗主也定是交情不浅!”岳清然不住地点头,心想道何止是交情不浅。
  台下人一片沸腾,从没想过这两个如雷贯耳的名字竟有机会放在一起,能叫人想起得他二人的,只有用天之骄子四字来形容。
  岳清然坐在最后静静听着说书人将这些年他所不知道的一些关于陆朝灵的事都娓娓道来。
  有残阳如血,刀锋入骨,有孤勇一腔,枯骨成殇。
  故事里的陆朝灵过得很是波澜起伏千回百转。
  说书人歇了一场,继而开始讲别人的故事。
  岳清然踉踉跄跄地从茶坊里走出来,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一路被撞了好几次也好似没有知觉般。
  岳清然甚至都不能分辨这些故事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他们只知道对陆朝灵战绩的啧啧称奇,却没想过他要付出什么。
  岳清然不知道他的玉娃娃是怎么在诡谲的阴谋里活下来的,曾经那样弱小的他是怎么一次次踏着千万人的尸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他一切都不曾言说过,他只是清绝依旧地站在自己面前,清浅一笑道,好久不见。
  岳清然,好久不见——
  抬起头,天上又开始洋洋洒洒地飘下雪来,细雪惊飞,从片缕到纷扬。
  ********
  长桥回廊,湖心一亭,陆朝灵撑着一把四十八骨紫竹伞,大雪纷飞满伞落雪,他在桥头默默伫立,抬眼望向亭中,只见有一个身影直直撞进自己的眸子中,一时间不自觉地便温柔起来,伞檐微低,落雪晶莹,笑道:“泽澈,我来迟了。”
  岳清然闻言转过身来,两人隔得远远得,陆朝灵听见他在风雪中一字一句道;“陆朝灵,我等你很久了。”
  陆朝灵一愣,收起伞大步走过来。
  岳清然很少叫过他的名字,从来都是玉娃娃或者小美人儿地叫着,这大概是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地喊他的名字。
  “怎么了,冷么?”陆朝灵哈着热气搓手,搓热了就去给岳清然捂手。
  湖边的风雪似乎特别大,岳清然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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