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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倾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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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萧也觉得自己失了态,被千月噎得怒气更盛,冷笑一声,“呵,赤羽王真是风流多情,寂寞难耐,就这么喜欢男人?”什么鬼的血契,不是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人吗?!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别人……
缰绳勒得手掌生疼。
“鹭萧!你再乱说话我便对你不客气了。”非禹手中已经幻化出了灵剑。
千月也不恼,折扇一合止住了他。“既然与前人无缘,是该考虑考虑往后的日子了。”说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千月,你身上有血契的……”
“喔,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的确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
鹭萧沉默之时,忽见叶清时那边越发激烈。
孙景文一时大意,叶清晚被一只雪妖抓住了,叶清时追了上去,可那雪妖抓住叶清晚作挡箭牌,叶清时剑术无法施展开来,一招一式都怕伤着了叶清晚。叶清时被逼得急急退让,落到地上,靠孤鸣才支起身体的重量,雪妖立马上前呵出一口浊气,叶清时急忙躲闪,雪妖趁机带着叶清晚腾空而去。
“哪里跑!”驱散开浊气,叶清时一跃追去,出招越发狠戾,孤鸣剑身颤动,散发出戾气。千月见状,暗道一声不好。雪妖被打得节节败退,叶清时一挥孤鸣,竟砍下了雪妖整条手臂,墨黑的血液溅出,叶清晚失了重向外跌去,雪妖惨叫着,剩下的一只手伸出利爪,发了狂一样往叶清时袭来,躲闪不及,那利爪带着雪妖平生力道抓破了叶清时的肩臂,叶清时向后重重跌去,白衣染着鲜血在风中猎猎作响。
“清晚!”在下坠的过程中,他看见孙景文一剑震退和他纠缠的雪妖,腾空接住了叶清晚。
“叶清时!”
“千月!”
千月一跃而起,那傻小子不知在走什么神,一瞬不瞬地看着旁边空中腻歪的两人,全然不觉这边雪妖伺机而动,伸出利爪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千月接住坠落的叶清时,展开折扇抵住雪妖那一爪,可其力道之大,在这白龙镇的结界里,千月也是勉强接住,那力道穿过折扇,传入千月掌心,连手臂也开始发颤,千月借助折扇将力道推回,把那雪妖推开半步,随即转身将叶清时带向安全的空地处。可看一眼身侧的叶清时,肩臂的血渗过洁白的布衣也毫无察觉,千月顺着他的目光寻去,看见不远处的叶清晚,叶夫人紧紧地抱着他,叶老爷在一旁嘘寒问暖,心疼得不得了,还有孙景文,还有叶家的家丁,大家都围着小少爷,众星捧月一般,而叶清时,身边只有他一个千月。似是感受到了千月的注视,叶清时不着痕迹地目光挪向了别处。
马背上的鹭萧也是松了一口气,自当他走进白龙镇,便感受到这里叶家先祖布下的结界,千月受血契反噬,功力早已大不如前,在这白龙镇的结界下更加吃力,刚刚看见千月奋不顾身地去救叶清时,生接下了雪妖那一招,鹭萧的心就提了起来。那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你罔顾自己安危也要护住他?
那只断臂的雪妖已经倒地不起,另外的几只犹豫着要不要逃走。千月折扇一挥,几团火焰生在空中,再一扇,火团便砸向雪妖身上,雪白通透的肤囊上,生出肉烤焦的糊味,那火焰竟成却是怎么扑也灭不掉,雪妖一咬牙,上前与千月缠斗,千月手中汇聚灵气,传入扇中,扇刃如刀刃,把气流生生割成两半,隔空将雪妖震到在地。
“赤羽千月!”雪妖捂住伤处,“走!”化成轻烟四散而出,只剩那只断臂雪妖还趴在地上无法逃逸。
“想跑?”叶清时提着孤鸣便要跟上,却被千月拦了下来。
“别追了,你受伤了。”
叶清时的确走一步都觉得肩臂生疼,他瞟了千月一眼,“你就不该放他们走。”
千月白了一眼回去,摇着折扇,“这是对救命恩人说的话吗?”
叶清时才不理他,径直走向最后的那只雪妖,孤鸣的剑锋触上他的身体,从沿着腿侧划到下巴,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孤鸣见血后,似有魔力地发出颤音,叶清时抬了抬剑锋,迫使雪妖对视着他。雪妖的瞳仁也是雪白,对着叶清时咯咯地笑着,说不出的诡异。
“叶大公子,这可是一把凶剑啊,您要用我的血来祭它吗?咯咯咯咯咯——”
笑声戛然而止,再看时,雪妖已身首异处,尸首上雪白的眼睛瞪得可怖。
孤鸣落下,只一瞬,雪妖便成了剑下亡魂,墨黑的血液溅了叶清时一脸,叶清时啐了一口,喃喃道,“太脏了。”血液顺着孤鸣滑落,竟是一滴都没有浸入剑身。
作者有话要说:
打波广告,千月和鹭渣的故事在第一卷 《夜火独眠》里哟,有兴趣欢迎去隔壁看哟~
第11章 第十章
叶清时一剑斩下雪妖的头,叶家人和孙景文都有些诧异,曾经叶清时收妖的时候,可没用过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
叶清时抬眼,看见孙景文也正看向他,和他身边的,一地狼藉。墨黑的血液溅在他的脸上,再看不出他曾经的半点仁慈之心。
孙景文客套地笑了一下,扶着受惊过度的叶清晚往叶府方向走去。
“别看了,人都走了。”千月道。
叶清时不语,捂着伤口离开。
“陛下!”非禹急忙跑了过来,“你的手……”想着刚才接雪妖的那招并不轻松,非禹担心得很。
“不碍事。”千月回过头,刚好看见还在高处伫望的鹭萧,四目相对,却也无话可说。
“千……”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千月便已转身,朝着叶清时离开的方向而去。
鹭萧一甩缰绳,“走!”
虚臾水洞
叶清时正在石床上运功逼出肩臂上伤口中残留的毒液,洞外一阵脚步声及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来者丝毫不把自己当作客人,坐在石凳上,拿起桌上的孤鸣,细细观摩的样子,“剑是好剑,人也是妙人,可人剑毕竟是不能合一的。”说着将带着剑鞘的孤鸣一伸,抬起了叶清时的下巴。
叶清时推开孤鸣,走下石床,“方才多谢陛下相救。”
千月满意地点点头,“照规矩,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
叶清时坐下,为自己斟了杯茶。
千月靠向前,在他耳边低语,“我救美人一命,却只要美人半颗心,很合算呀。”
见叶清时不语,千月又道,“不然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无以为报。”
“噗。”千月也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叶清时啊叶清时,你可真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要是那孙景文,也不会喜欢你。”
叶清时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千月摇起了折扇,“孙景文究竟是哪里好,让你这般念念不忘。”
“鹭萧究竟是哪里好?”
“呵呵呵。”千月笑出了声,他决定要收回刚才那番话,“所以我悬崖勒马,及时回头了,你却执迷不悟。”
“我以为是他抛弃了你。”
千月也不否认,只道这叶清时真是一点也不可爱,“我的家事竟然传到六根清净的叶氏掌门耳中了。”他又笑道,“你看我们同病相怜,不如凑合着过吧。”
叶清时懒得理他。
千月合起折扇托着下巴,“你留在这里,也会被逼娶那王姓女子,在你心中,就算我比不过孙景文,也好过你胡乱娶一名女子吧。”
叶清时瞟了他一眼,良久,才缓缓道,“除了孙景文,其他人,都是一样。”
想他千月也被归到其他人里去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千月站起身,“既然受了伤,那我可就要趁火打劫了。”说着折扇便朝叶清时挥去,叶清时伸手吸过孤鸣,立马挡住,玉质的扇骨与剑鞘碰撞出铛铛声。
扇面再次袭来,一道寒光闪过,叶清时抽出孤鸣,将招式一一接住,空中激起的剑气和千月的灵气争锋相对,互不相让,谁也没能占了便宜,可是肩上的伤口扯动,让叶清时皱起了眉。
“难受就不要逞强了。”数招之后,千月逼得叶清时节节后退,若不是刚才救叶清时之时,自己也受了轻创,现在早已拿下受伤的叶清时。
叶清时被逼到墙角,捂着受伤的肩臂,伤口被牵扯得裂开,血液染红了雪白的衣袖。
千月一收折扇,笑得风流倜傥,“怎么样,这回可得乖乖跟我走了。”说着走向叶清时。
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流过,在衣衫上滴落成一朵朵艳丽的花,顺着指尖流向孤鸣剑身。
“是吗?”染血的孤鸣极烈地颤动着,像一只被封印的的猛兽,就快要破势而出,趟过的血液浸入剑身,吸入得一滴也不剩。
孤鸣这样的宝剑,叶清时只喂自己的血。
受伤的手臂挥舞起孤鸣,霸道的剑气在山洞狭小的空间内激荡,千月立马张开折扇生成一道护屏,却还是被震得跌向了远处。
“陛下!”把手在洞口的一步非禹冲了进来。
叶清时抬起剑直直刺了过来,剑风凌厉,难以招架。
“让开!”千月一掌推开飞奔而来的非禹,另一只手幻化出灵剑抵抗住孤鸣,两柄剑相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孤鸣还在贪婪地吸食着甜美的血液,千月感到叶清时的力道越来越大,他快要招架不住。
“何必呢叶清时。”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
叶清时置若罔闻,眼里布满血丝,千月真怕下一刻他便要发狂。
“诶,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一只手抚过叶清时握剑的手,“你把剑放下。”
似是得到安抚,叶清时的气势低了些。
“我不会再逼你了,把剑放下。”千月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引导着叶清时撤下剑。
孤鸣离开掌心的刹那,叶清时也像失了力气一般快要站不住,眼中血丝褪去,意识开始清醒起来,几缕发丝脱散开来,与他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相差甚远,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两个伤残人士在这破地方比划什么呢。”千月靠近他,看见他的额发已被汗水湿透,叶清时也抬起眼看着千月,那清冷的眼眸如死水一般,泛不起半点涟漪,千月心中一紧。
“唉,孙景文可真是有眼无珠,放着这么个大美人不要,偏偏喜欢些歪瓜裂枣。”他伸手探上叶清时的胸口,挑眉道,“叶清时,你可想好了,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出这白龙镇,否则你这颗心就不再是你的了。”说罢,他收起灵剑,带着非禹离开了水洞。
作者有话要说:
千月:为什么不让我和清时弟弟在一起?我觉得他比鹭萧好。
叶清时:咱妈说了,咱俩在一起就成了百合。
千月:what?
库存见底了。。。之后更新速度慢一点。。。
第12章 第十一章
叶清时伤愈已是半月后了。
这些日子白龙镇很平静,连千月也没再来叨扰他。
刚下山便被胡伯叫住,“大公子,您总算下山了,我这身子爬不上山顶,已经在山脚等了你几日啦。”
“有事吗胡伯?”
镇里的人从来都是这样,有事就找他叶清时,却从来没问过他有没有伤过,有没有累过。
“夫人请您去府上呢。”
“有何事?”
胡伯笑道,“大公子您定亲那么久,夫人自然是要为您张罗喜事呀,聘礼都准备好啦,大公子快随我去看看合不合衬您的心意吧。”
“哦。”原来他要成亲了,连他自己都忘了,却还是有人时时刻刻帮他记起的。
叶府偏厅里零零散散摆了些新婚物品在大圆桌上,龙凤烛,合卺杯,并不丰厚也不华丽,只是些必备品。
“别院的厢房里给你准备了喜服。”叶夫人进屋,瞟了他一眼,冷冷道,“半个月来人影都不见一个,自己的大事还要我来操心为你张罗,喜服也没量过尺寸,自己去试试合不合身。”
“不必了,姨母安排就是。”
叶清晚和孙景文恰巧路过,叶清晚往屋内一看,笑呵呵地拉着孙景文也进来,“哥哥,你终于来啦,上次多亏哥哥救我。”
叶清时点点头。
叶清晚又道,“哥哥快看这些你喜不喜欢,聘礼都已送去王小姐家了。”
叶清时也不明白这桩婚事为何叶家如此着急,兴许是姨母想着赶紧办完,草草了事,免得夜长梦多,生怕哪日他就不乐意了。
“哥哥,你以前睡过的那件厢房里,母亲给你定做了喜服,你快去试试,不喜欢的地方赶紧改改。”
“不用了。”
叶夫人看着叶清时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就没好气,“那怎么行,这可是要穿出去给人看的,随随便便穿个不合身的衣服可失了我们叶家的面子,孙景文,你带他过去瞧瞧。”
“是。”孙景文走了过来, “清时。”向他示意了一下别院的方向。
叶清时点点头,跟了过去。
这间别院一直都是供客人住的厢房。叶清时跟着孙景文走了进去,一只刻着“囍”字的木盒安静地摆放在桌上。孙景文打开木盒,拿出里面大红色的喜服。
“清时,夫人的意思,你成亲的那日,迎娶王小姐来叶府过门,这里就是你们的新房,夫人说虚无峰上布置新房不方便,待新婚夜后,你再带王小姐回去。”
“好。”
孙景文递过喜服,“快去试试吧。”
叶清时拿着喜服走到屏风后,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喜服,苍白的手指衬得它如血一样红,他大概,这辈子也只有成亲的时候才会穿上这种晃人眼的颜色。
片刻后,孙景文看着叶清时从屏风后走出,面如冠玉,清俊儒雅,直让人道,是哪家的小姐这么好福气,嫁了这么个俊俏的新郎官。
这不一样的叶清时,实在是很好看,像是那误入凡尘的谪仙不小心沾染了一丝尘间气息。
叶清时被他看得好不自在,别过眼道,“怎么?不合身吗?我去换下来。”说着就要往屏风后走。
孙景文赶紧把他拉了过来,笑得爽朗,“不是不是,是太合身啦,”他指了指窗边的铜镜,“你来看看,不知镇里又有多少女孩要伤心难过了。”
叶清时抬眼,铜镜里,他穿着喜庆的颜色,可是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喜悦,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娶妻生子,也会穿上这样的衣物。
孙景文跟他并排而站,泛黄的铜镜刚好装下他们两个,一个俊逸爽朗,一个清雅出尘,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叶清时觉得有些晃眼,他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一时间竟觉得那样般配,可为什么与他共结连理的,却不是身侧之人。
叶清时侧过头,“好看吗?”
孙景文一顿,回看着叶清时,他以为,冷冰冰的叶清时是从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尘埃在阳光里浮动,他与叶清时靠得那样近,咫尺之间,连空气都变得暧昧。
孙景文赶紧拉开两人的距离,尴尬地笑了笑,“当然好看。”赶紧转移话题,“我看这喜服很合身,也不用再改了。”
叶清时却靠了过来,“可我不喜欢那王小姐。”
孙景文从叶清时的眼眸里,看到的不再是冷清,那眼神终于有了生气,像是充满了期待……孙景文竟觉得一时心虚,“清时,你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倾慕的姑娘?若是这样,你当提早跟夫人说,否则耽误你,也耽误了王小姐。”
“我心中的确是有人。”叶清时说着,觉得自己心跳加速,看向孙景文的眼眸一片清澈,他有些急切,连说话都有些不稳。
他觉得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万个念头:
我不喜欢那王小姐,我只倾慕于你……
如若你说不好,我便立马与她撤下婚约……
心下四起,他拉住孙景文的袖口,道,“我,其实我……”藏于心中的欲念就要脱口而出,却听得窗外……
“哥哥!哥哥!”叶清晚出现在了门前,笑着跑了进来,“怎得这样慢吞吞的,让我来看看。”
拉着袖口的手无力地垂下,叶清时别过眼,那一声哥哥将他又带回了现实,他是叶清时,他是叶氏掌门,他要为叶家留后,他要娶那名王姓的女子,什么都没有变过,这就是他的命。难道他以为说出口这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吗?可笑。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怎么都抹不掉的叶清晚。他那见不得光的感情,也只能无疾而终。
“哥哥好好看呀!看得连我也想成亲了,唉。”说着看了一眼孙景文,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没搭理任性的叶清晚,孙景文道,“清时,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叶清时摇摇头,“没有。”他走过叶清晚和孙景文身边,在屏风后换回了自己本来的衣物。
“哥哥,母亲让我来告诉你,婚礼定在这月十五,你把喜服拿回去,当日午时会派家丁去山脚接你,再去村头接了王小姐来叶府行礼。”
“好。”
“哥哥,”叶清晚歪着头,“成亲这样的喜事,你怎的一点都不高兴?”
见叶清时不说话,孙景文赶忙打圆场,“别闹了清晚,清时兴许还没适应过来呢。”
叶清晚点点头,又道,“哥哥,那日多谢你救了我。”
“不必。”这本就是他的职责,不是叶清晚,换了白龙镇任何一个人都一样。
“可是哥哥,你可别跟那赤羽的千月走得近了,那人真是讨厌至极,说不准对我们叶氏也是有所企图,我见他前些日子老缠着你,你……”
叶清晚还在叨唠,叶清时只道,“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说着拿起那装着喜服的木盒走出了厢房。
“哎哥哥,不留下来一起用膳吗?”
叶清时走得利落,理都没理他。
“清时。”孙景文追了出去。
叶夫人在坐在正厅里看见叶清时出了叶府大门,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后又见孙景文追了出去。
“清时,你等等。”
出了叶府不远,叶清时才停下脚步。
“清时,对不住,清晚心直口快,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孙景文又道,“老爷夫人不知道你有心上人了,为你安排亲事也是出于善意,若是令你难受,也是无心之过,你若钟情于哪一家的姑娘,也可以跟叶老爷叶夫人说,现在撤销婚约也不是不可,如若老人家不同意,我也是可以帮你的。”
叶清时一手托着木盒,一手拿着孤鸣,并没有回头,他站得笔直,只淡淡道,“不必了。”
起步前行,却又被孙景文叫住。
“清时,如若不是婚约的事,我觉得,你对叶家,是不是太过冷淡了些,他们是这世上你唯一的亲人,你一个人在虚无峰也很清苦,多来叶府走动走动,见见你的家人,不好吗?”
半晌,叶清时才回过身,阳光洒在他雪白的衣衫上有些晃眼,孙景文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我不想见他们,我只想见你。”
第13章 第十二章
【我不想见他们,我只想见你。】
自那日后,叶清时的话时常在孙景文脑海中浮起,他不敢去揣测其中的深意,却又总是无端地想起。
“想什么呢景文,还不动笔,墨都快干了。”叶清晚不满地抱怨。
孙景文这才回过神来,“清晚,你有没有想过,清时兴许不喜欢那王家小姐呢。”
叶清晚在宣纸上写着行书,兴趣缺缺道,“想过啊,可他闷着什么都不说,谁知道他喜欢谁啊?”
“要是被迫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对清时不是不公平吗?”
叶清晚停下笔,抬起眼没好气道,“谁逼迫他了啊?连他自己都说好。”似又觉得自己理亏,放柔语气道,“你放心啦,哥哥那样的人哪会心仪哪家小姐呀,只有家里人帮他物色好登对的人选,感情这种东西,成亲以后就会有啦。”说罢继续书写,复又觉得哪里不对,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景文,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哥哥的事来了?他自己都没说不好,你却帮他想着有没有意中人。”
孙景文讪讪道,“是我多虑了,我想你们都好嘛。”
“你不要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哥哥若是不肯娶妻,叶家可就绝后了。”
孙景文没有再说话,他想起叶清时,觉得有点酸涩。叶清时哪里是在办喜事,他是在帮叶清晚娶妻,帮叶清晚留后,叶清晚不喜欢,不愿意做的,都只能让他叶清时来做,可有谁问过他,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三月十五,暮春之时。
叶氏掌门娶亲之日。
全镇的人都准备围观这场婚礼,这可是镇上的大事,虽然叶家并没有大张旗鼓,但消息还是在村民中传开了。
叶清时也起了个大早,或者说,前一晚他都没有入睡,转辗反侧,思绪万千,最终对着漆黑的洞顶等到了天亮。
他穿理好新婚的喜服,上面绣着龙凤呈祥,今日起他便要为人夫,日后会有一位温婉淑良的女子陪他度过一生,曾经那些荒谬的,遥不可及的念想,就在今日了断。从今以后,他要一心一意地对他的妻子,还有他们以后的孩子。
叶清时拿着那盏翠绿的竹盒,看了许久,最终把它放在了墙角一个不起眼的箱子里,压在了最底层,从此封尘。
叶府上下也是一大早就忙不停,虽然这婚礼排场并不大,老爷夫人也没有特别重视,但该有的还是得有,不能让村里的人看了笑话。
叶夫人也忙得快烦死了,心道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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