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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象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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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中,他们的脸逐渐变得模糊。
袁烈愣住了,随即温柔地一笑,大手抚摸上岳浩然的头:“是的,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都在天上看着你,保护着你。”
“袁爸爸和夕夕姐姐也在保护我。”岳浩然破涕为笑,扑在袁烈的怀里。
马戏表演即将开始,一群穿着可爱滑稽人偶服的工作人员也走到街上,开始为表演造势。
“想吃冰激凌吗?”袁烈注意到对面的街道上有一个身穿胖熊服装的人偶在发放冰激凌和小玩偶。
“想!”
“看见那边了吗,自己走过去拿到一个玩偶和冰激凌,我们的浩然可以做到吗!”袁烈提高声音鼓励道。
袁烈想要锻炼和培养岳浩然的社交能力,这将会对他以后的生活有极大的助力。
“可以!”岳浩然虽然心里还有点忐忑,但是他不想让袁烈失望。
他脱下自己的天蓝色帽子递给袁烈,小拳头微微握住给自己打了气。
袁烈,程夕夕和林并目送着岳浩然迈着短腿穿过人群走向那个人偶。只见他和一群别的小朋友一起聚在玩偶前面,叽叽喳喳地想要一个可爱的玩偶和甜甜的冰淇淋。
忽然,袁烈的电话响了。
“喂,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人声,只有刺耳的杂音。
袁烈皱着眉头看着岳浩然,打算挂掉手里的电话。
胖熊看到有些羞涩的岳浩然,伸出大大的熊掌轻拍了他的头,从篮子里拿出了一只浑身雪白,胸前别着一朵鲜红欲滴的玫瑰花的兔子先生玩偶。
“兔子,好看吗?袁警官。”电话那头终于说话了。
袁烈止住了挂断电话的动作:“你是谁!”
程夕夕也被这通电话吸引了过来。
“三分钟后,兔子里的炸弹就会‘嘭’!”那人桀笑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来不及判断真假,袁烈已经冲了过去,程夕夕紧随其后。
岳浩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袁烈夺走他手里的兔子,程夕夕把他护在身后远离那个人偶熊。
玩偶熊剥开人群夺路而逃,程夕夕也不能分出精力去追。从刚刚的电话来看,歹徒不止一个人。
袁烈掐着表,抱着兔子一路狂奔,冲着南北广场的喷泉疾奔。
两分半,两分,一分半……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行人摩肩接踵,袁烈的速度渐渐降了下来。好在,他已经看见了主喷泉的灯光塔顶。
程夕夕抱着岳浩然在后面追赶,一边看着手表。
还有1分钟,希望袁烈可以赶得上。
爆炸的轰鸣声传来,火光冲天,热浪扑面而来,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主喷泉顶的玻璃灯。
30秒,袁烈终于赶到了喷泉旁边,将兔子扔进喷泉的蓄水池里。
还好,赶上了……袁烈松了一口气。
就在炸弹脱手的那一刻,变故突生!
程夕夕抱着岳浩然,停在了逆流的人群中。
爆炸的轰鸣声传来,火光冲天,热浪扑面而来,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主喷泉顶的玻璃灯。
为什么!明明还剩30秒,为什么炸弹已经爆炸了!
哭喊声和恐慌混杂在一起,程夕夕抱着岳浩然努力地往喷泉挤。
现场一片狼藉,火燃得到处都是,四周的玻璃灯全都被震碎了,只有火焰照耀了整个喷泉区。
路旁散落的都是碎肉和残肢,有些已经在火中被烧得焦黑,还有些受伤的游客倒在路边,昏迷的,呻吟的,一片混乱。
“袁烈,袁烈……”程夕夕捂住岳浩然的眼睛踏入现场,呼唤着袁烈的名字,寻找着袁烈。
忽然,破碎的喷泉蓄水池上的一抹蓝色引起了程夕夕的注意。
程夕夕走近了看,忍不住捂嘴哭出了声。
那是岳浩然的帽子,上面……
“袁烈!”程夕夕放声大哭,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她全身脱力,摇摇欲坠,被随后赶来的林并扶住。
消防队,救护车以及警察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各司其职,尽力控制现场情况。
刑警大队也派了张虎过来,杜柏也知道了这件事,正带着姬宣静从医院往现场赶。
张虎注意到了坐在急救点一旁的程夕夕和林并,急忙上去询问情况。
“夕夕,现在是什么情况?”
“有歹徒在玩偶中放置了定时炸弹,袁烈为了保护群众……”说到这里,程夕夕的声音哽咽起来,她说不出口,她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牺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在弄综述,没来的及更新,抱歉。
第49章 袁烈卦象应验
“什么!”张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没有搞错!”这个消息过于惊世骇俗; 导致张虎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被旁边等等医务人员呵斥道:“安静!救护区不要大声喧哗。”
张虎比了个抱歉的手势; 转过头来又跟程夕夕说了声“对不起”。
她披着厚毛毯; 浑身都在颤抖; 嘴唇没了血色,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平常灵动礼貌的眸子里现在只是沉寂如一团死灰; 在跟张虎对话的时候也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反而一直发呆地看着现场; 状态和情绪都很不对劲。
程夕夕也是这场袭击的受害者,自己不应该为了一件事就对她大呼小叫的。而且看她现在的状态; 恐怕对事件的描述也是七零八落; 不太具有参考性。
“报告!现场人员已经疏散完毕,请指示!”一名特警跑过来冲张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伤亡人数统计了吗?”
“已发现死亡4人,受伤十余人。”
张虎内心凝重。这么大的恶□□件; 上面肯定会跟进和追查的; 这任务大概率会落在他们刑警大队的头上。
“把人安排在警戒线旁边; 不允许一切无关人员进入现场,包括记者。必要时可以采取非常手段。”张虎透过人群看到那些举着相机想要挤进现场采访的一脸丑相的记者们; 心底就升起一丝厌恶来。
“哦对还有,尽快确认死伤者身份。”刚刚程夕夕的话还让张虎心有余悸。他不相信平常那么机敏的袁烈会就这么突然没了。
虽然他看见了旁边缩成一团的岳浩然,却没有看见袁烈; 但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袁烈只是暂时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避难,等他看见了队里的队员和警车上的灯光,就会笑嘻嘻地走出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再整理一下他本来就没什么造型的头发。
“哟虎子; 来啦。”
一直到杜柏赶到现场,张虎都没能等到那个嬉皮笑脸的男人。
杜柏带着姬宣静靠近警戒线,正迈开腿大步跨入现场,被一旁守着的警员给拦住了。
“无关人员禁止入内!”这个警员也是一脸的凶相和不耐烦,想必刚刚已经处理过很多这种想要硬闯进现场的人了。
“刑警。”杜柏赞赏张虎的处理方法,所以就算是被拦下他也没有太过生气。
“你说你是刑警你就是刑警了?冒充公检法人员
被处罚和拘留的!快走快走。”警员丝毫不信杜柏说的话,挥着手像赶苍蝇一样示意杜柏往后撤。
姬宣静看到这一幕站不住了。他觉得杜柏被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折辱了,再看看杜柏的脸色,当即想要冲上去给杜柏讨个公道。
还没等他纤细的小胳膊碰到那个警员的时候,杜柏就擒住了他:“别闹。”
一手拉住姬宣静的胳膊,一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
“刑警大队,杜柏。”
杜柏的名字在警局里当然是如雷贯耳,警员确认证件和本人相符后就马上给杜柏放了行。不过在姬宣静过去的时候,警员出于负责和谨慎还是询问了一句。
“这位是?”
“特聘专家。”好巧不巧,今天杜柏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把姬宣静的特聘证件放在了家里没有拿上。
不过“杜柏”这个名号还是很有信誉也很好用的。警员只是询问了一下姬宣静的身份,并没有要查他证件的意思就把两人放行了。
一直蹲守在旁边的记者看杜柏和姬宣静进入了现场,瞅准这个机会想跟着两个人也混进去,立刻就被眼尖的警员发现了。
“警/察打人啦!”
“凭什么他们可以进去我们就不能进去,你们这是违规!你们这还封锁消息!我要写一篇报道揭发你们!”
完全不顾刚刚杜柏和警员的对话,也不顾杜柏警官的身份,这些记者为了那些所谓的“第一手资料”,颠倒是非黑白,挑战警员底线,更是利用群众舆论来向正常工作的警员施压。
杜柏顾不上后面的骚乱,径直朝着刑警临时指挥部去。
姬宣静则是有别的任务。
这次炸弹袭击与上次杜柏收到包裹的事件有异曲同工之妙,杜柏怀疑这是同一伙人所为,姬宣静自然要探查现场是否有对方实施傀儡术后留下的痕迹。
指挥部里,张虎沉默地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监控录像,一遍一遍地回放那短短的不到4秒钟的画面。
袁烈手上拿着一个兔子玩偶,越过人群飞快地冲向喷泉旁边。就在他把玩偶扔进水池里的一瞬间,从兔子为中心爆出黄色的光芒,很快画面就变成了一片全白。录像结束。
原来夕夕说的,都是真的……张虎一个一米九的汉子,无力地把头埋进了双手,有水从指缝中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杜柏走进指挥部,看到的就是张虎这样一副极度悲伤且颓废的样子。
“张虎!”杜柏平常最看不得这种姿态,更不想看到自己手下的人是这样。
“到。”听到杜柏的声音,张虎还是有反应的。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红着眼睛转过身朝杜柏行了军礼。
“你怎么了?”杜柏知道张虎的品性,此时的他有些奇怪。
“队长,袁烈他走了。”张虎说不出那个“死”字,也说不出“牺牲”这个词。
“走?去哪里了?”
杜柏直觉不对,往旁边一看,正巧看见屏幕上被监控录像记录下来的袁烈生前的最后一幕。
那道白光他们都再熟悉不过了,那是炸弹爆炸后□□燃烧产生的光芒。
两个人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突然,杜柏抄起手边的椅子就往一旁砸去。
“查!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杜柏愤怒了。他像一头失去了族人的暴躁的雄狮,不停地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警告凶手:
你无处可逃。
另一边,姬宣静走过已经被消防员扑灭的现场,用灵识仔细探查着术法波动。
整片场地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残余的巫术气息,甚至连鬼都没有。
死了这么多人,他们的魂魄不可能第一时间就被鬼差带走,而是会在原地逗留。初死之人的魂魄还带着一点点“生”的气息,是恶鬼们争夺的“小补汤”,没理由这里干干净净,除了七零八落的躯壳和肢体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除非,有鬼捷足先登,或是它一手促成了这个事件。它一直受在附近不远的地方,等这些人死的一瞬间就把他们的魂魄吞噬殆尽。
为了验证他的猜想,姬宣静拿出一尊从来没有用过的小鼎,双手持住鼎上的两耳,朝天敬:“生死有命福泽在天。地有生死簿,王有生死鼎,判死生,往轮回。”
鼎上出现了繁密的金色文字,就跟之前的那些鼎一样,可上面的内容却不相同。
“妫姓孙氏,戌时一刻,往地府……”这个鼎可以显出此地当日死去的人的姓名以及死亡的时间,死后的去处以及生前的功过。
姬宣静一个个查看,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妫姓袁氏,戌时一刻,往地府。救生丁百十又三,加功德四十。无后,加轮回九十载……”
袁烈?袁烈怎么会出现在生死鼎的名单上?
姬宣静又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关于“妫姓袁氏”的记录。难道是同名同姓?
出现在生死鼎上的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往地府”,没人的功德能多到一步升天。生死鼎上的记录都没有问题,这些人的魂魄也的确是到了地府而且没有缺损。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地府最近的效率提高了?
还有袁烈……姬宣静猛地想起之前自己为他算的那一卦,山地剥,卦象应验了。
当时他只是提醒了袁烈一句,也并没有把这个卦象放在心上。而且山地剥不至死,袁烈也是大福大寿的面相,稍加注意小心,再加上他这么多年做刑警的功德,按理说也可以躲避灾祸,怎么可能会?
姬宣静带着满肚子疑问去找杜柏,却看见他双眼通红从临时帐篷里冲了出来。
姬宣静虽然长得高,但是身材单薄,被杜柏这么猛地一撞直接向后坐倒在地上了。
杜柏见状急忙收了力道停下脚步,把姬宣静从地上拉起来。
“抱歉,有没有受伤。”就算是此时心中有着滔天怒火,可面对姬宣静,杜柏还是压下暴虐的情感,克制地询问。
姬宣静注意到杜柏在抑制着什么,就连用力抓着他手臂的大掌也在颤抖。
这副表情姬宣静十分熟悉。他在前世,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见过很多次。在监牢里,在梦中,杜柏面对他时,无一例外,都是这样一副仇恨和悲痛的神情。
“我没事。”姬宣静摇头,“能过来一下吗。”碍于张虎在场,姬宣静不能把他得到的消息告诉杜柏
“抱歉。”杜柏以为姬宣静只是单纯地想黏着他,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这是杜柏第一次拒绝姬宣静。
第50章 矛盾
“那; 你先去忙吧。”姬宣静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可以帮……”
“抱歉。”杜柏上前抱住了姬宣静打断了他; 在他耳边低声道歉。
“这件事; 我不希望你插手。”
姬宣静一个人站在现场的边界看着杜柏和一干警员们不断出入; 忙碌。久违的孤独感又浮上了心头。
他从未走进杜柏的心里,也没有真正融入他们。这也是咎由自取; 因为他也并没有把这些人当成是朋友。除了杜柏,他不关心任何人。
“你就是个没有心的怪物!自私; 又狂妄自大!”前世杜柏的怒吼还历历在目,他就像现在这样冷漠倨傲地站在监牢外; 和杜柏之间隔了一道冰冷的栅栏。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时间过去太久; 他早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他刻意逃避,又或许是他真的记不住了。真真假假,说得多了; 自己说服了自己; 假的也就成了真的。
如果这个卦象是属于杜柏的呢?自己还会像对待袁烈一样漠不关心; 只是稍作提醒吗?
不,不。是袁烈自己不信他的卦象; 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是他的错!
姬宣静痛苦地捂住脑袋蹲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前世与现实交织在一起让他喘不过气来。幼时出逃; 国家覆灭,君臣离心。一场场一幕幕最终汇聚成杜柏的脸。
姬宣静听到前世的杜柏对他说:“不若相忘,永不复见。”
姬宣静听到现在的杜柏对他说:“抱歉。”
就算过了千年; 自己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依旧活成了杜柏最厌恶的样子。
他跌跌撞撞地往警戒线走去,一旁的警员看到后上前询问:“先生您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没事。”姬宣静挥开了警员想要上前搀扶他的手,掀开警戒线往外走。
记者还没有散去,看到现场里面有人出来,举着话筒争先恐后地往姬宣静身边凑过去。
“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让记者进去!为什么要封锁现场!”
“是发生了爆炸吗!是恐怖袭击吗!”
“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针对政府的行动吗!与前几日颁布的‘新法’有直接联系吗!”
……
现场乱作一团,警员有心去帮姬宣静疏散人群,但他必须要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完成他的任务。
姬宣静在混乱的人群中艰难地往前走着,话筒,相机怼在他的脸上,头也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硬物敲打了很多下。他开着灵识屏蔽了周围一切的声音,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这些记者见从姬宣静身上问不出什么东西也都作罢,调转矛头继续对准警戒线内的警员,试图利用舆论对里面的警/察施压。
周围逐渐清冷,姬宣静像一缕游魂一样在街上走着。他还没忘记拿出和杜柏一个样式的手机,点开通讯录里唯一的一个联系人发送了一条消息。
“没有发现鬼气,生死鼎上出现了了袁烈的名字。”
他只剩下一个地方可以去了。姬宣静锁上手机,一步一步地往桃花山的方向走去。
杜柏忙着在现场收集物证,协助公/安搬运遇难者遗体,并没有听见手机的铃声。
程夕夕终于稍微缓过来了一点,也能清晰地复述刚刚发生的事情了。
“袁烈接到了一个电话,里面那个人告诉他,浩然手上拿着的兔子里有炸弹。”
“他想到了利用喷泉的蓄水池作为爆炸的缓冲,所以他把浩然托付给我,自己拿着炸弹冲向喷泉。”
“犯人告诉他,炸弹还有3分钟爆炸。袁烈已经尽力了,他只用了2分30秒就跑到了喷泉旁边,可是炸弹……”程夕夕把脸埋进手掌里,哽咽着继续说下去。
“可是炸弹爆炸了。”
现场所有的物证都被搜集了起来,尤其是在喷泉池里发现的还没有被烧毁的一点□□的残骸。
所有的物证被立刻送去刑警大队检测,一些无法确认身份的尸体和残肢也被运送过去尝试用DNA检测确认身份。
杜柏这才拿出手机,看到了姬宣静发送给他的消息。
回拨过去,对面却一直没有应答。杜柏慌了神,拽住一旁的一个警员就询问姬宣静的位置。
那个警员一头雾水,对着杜柏摇摇头说没有见过这个人群。
杜柏再次拨出电话,依旧是无应答。
“杜警官,我之前看到了跟着您的那个专家。”之前负责警戒线拦截的那个警员主动找到杜柏,“他已经离开现场了。”
杜柏皱眉:“他去哪个方向了?”
小警员为难地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人太多了,他还被记者给拦住了。”
现在的警戒线已经被撤掉,还想要闹事的记者都以“妨碍公务罪”和“危害社会安全”为由被带回警局批评教育。
“辛苦了。”杜柏冲警员道谢后就急忙赶去车上。小齐把他和姬宣静送来后就一直等在路边。
“回家。”杜柏系上安全带命令道。
姬宣静可能是太累了,又或者是没见过这么惨烈的场面。还是刚刚自己对他的态度不好,让他又钻牛角尖了?
杜柏靠在座椅上有些懊恼。他明明知道姬宣静虽然表面给人一种洒脱自在的感觉,但是他内心却是十分敏感的,一旦有什么问题他不会说出来,只会压在心里默默地自己钻牛角尖。上次的误会就是这样,为什么这次还是不吸取教训!
希望他只是累了,自己回家去了,千万不要遇到什么意外。
杜柏发现,最近京市好像突然变得不太平起来,恶□□件的发生节节攀高。知道了有鬼怪作祟后,杜柏更怕这些事件不是人为。他不仅没有能力去保护姬宣静,更没有能力去保护身边的人。
想到袁烈,杜柏又是握拳重重地砸在了车窗玻璃上。
很可惜,姬宣静并没有回家,杜柏扑了个空。他一遍遍地拨打姬宣静的号码,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正当他打算动用私人的力量去找姬宣静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地方。
残破的桃花寺内,姬宣静跪趴在大殿雕像前,紧闭着自己的双眼。
寺庙已经被烧得所剩无几了,周围全是焦黑的断壁残垣。可奇怪的是,大殿里的那座雕像却完好无损,依旧矗立在那里。
“宣静。”杜柏走进大殿,眼睛死死地盯住背对着跪在他前面的姬宣静。
“姬宣静!”杜柏见他没有反应,直接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
姬宣静的脸上泪痕斑驳,全身软绵绵的,任由杜柏动作,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顾着默默流泪,已然是被自己的心魔给缠住了。
“没事了,没事了。”杜柏的心被狠狠地揪起。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来,电闪雷鸣中,雷电的光亮照清了雕像的脸。
杜柏抱着陷入梦魇中的姬宣静,抬头对上那座给他巨大压迫感的雕像。
雕像的脸,分明与姬宣静是一模一样!还没等杜柏来得及惊讶,姬宣静就已经醒了过来。
他抹了一下脸上还没有干涸的泪水,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本能地依着杜柏,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
姬宣静的情绪不稳,杜柏也没时间去调查那座雕像。他脱下自己的大衣把姬宣静紧紧裹好,冒着大雨冲了出去。
回到家后,姬宣静又陷入了昏迷。
还有事情等着杜柏去处理,他就是想陪在姬宣静的身边也不行。
杜柏只能叫来家庭医生照顾姬宣静,自己则是回到警局快速处理这几天发生的事。
好在姬宣静一直没有醒过来。
通过DNA检测,袁烈的遗体被找到,由程夕夕进行尸检。
程夕夕曾听自己的老师说过一个故事:上午还在一起聚会聊天的同事,下午就因公殉职了。而你见他的最后一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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