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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人三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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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廷发自深处的腐败,国人的亦步亦趋,还有家中的人事。
家中景物变化不大,多了一些西洋物品,父亲此时已经纳了2个妾,年龄比子琪大不了几岁。而母亲依旧卧榻养病。
父亲的容貌比记忆中苍老。已经能从他的鬓角看到几丝银色的头发,他还像从前一样和气儒雅,儿子归国,他欣喜地拉着子琪的手不放,并给他一一介绍家中的新管家,一些下人的名字,还有他的2位妾侍。分别是子琪的二位姨娘,一个大方外向。一个沉静内敛。
子琪对父亲纳妾的事情没有好感,他的热情和激动被这件事浇去了一半,在那个时候三妻四妾是平常事,但是发生在父亲的身上,他觉得有点难受。面对陌生的姨娘,子琪只是神情淡然,客气的行礼。多年的留洋,他已经对中国的很多传统都有了抵触心理,虽然他知道这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短时间内改变不了。女人多,必然会有争宠和摩擦,子琪心疼多病的母亲。家大业大,妻妾之间争风吃醋的事情屡见不鲜。
十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但是母亲依旧和从前一样,安静地半躺在榻上,子琪见到母亲的那一霎那,眼睛不争气地红了,母亲的头上也有了几丝白发,尽管面容仍然年轻和丰满,他还是从心底心疼母亲。这样大的庭院,谁知道一向沉默寡言的母亲会不会受到冷落。
子琪质问父亲纳妾的问题。
母亲却不以为然,语气里透着习惯:咱们这种家境,三妻四妾本来就很平常。然后语气关爱地说:比起你的父亲,你才是我唯一的指望。
钟子琪握着母亲的手,仍然是透骨的凉。
流言,是在子琪回国不久后出现的。
说府中有妖怪,吃掉了以前的丫鬟。钟羽怒斥了几个私下讨论的下人。听得多了,子琪更越发地反感。但是他也隐隐感受到了这个庭院中隐流,父亲极少地去母亲房中,2位姨娘从不和母亲有任何交往,母亲姜氏在附中竟是孤立的存在,三姨娘唯唯诺诺性格顺从,二姨娘反而越发地显得泼辣。后来下人告诉子琪,二姨娘一年前曾经有身孕,大夫已经断定是男孩,但是后来孩子没有保住。经历丧子之痛的二姨娘自此性格变得有些喜怒无常。指明是姜氏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并说她是个吃人的妖怪,多次冲到姜氏的房间吵闹,被人给拉走。
钟子琪听完这些也有些同情姨娘,也心疼母亲竟然这样遭受到这样的待遇。二姨娘明显将愤怒转移到了子琪的身上,不止一次地讽刺他是妖怪生的怪物,子琪可以容忍她骂自己,但是他不能接受母亲平白无故被羞辱,令他难过的是,父亲对这种矛盾竟然不予理睬。
后来二姨娘就吊死在了庭院的井旁,死状极其诡异。二姨娘死的第二天,母亲房中传来了与父亲的争吵声。府中的人更加不敢接近母亲,三姨娘更加地唯唯诺诺。他们都对母亲产生了深深的恐惧。钟子琪不相信这些和母亲有关。
直到那天,他在母亲房间的桌角下发现了一封信,是二姨娘写给她远房叔父的信。二姨娘的叔父跟从一个道人修行学习。信中说钟府住着一只喝人血为生的妖怪,请叔父速速来除妖。钟子琪知道,信里面说的妖怪是指自己的母亲姜氏。而这封信很明显是被人半路拦截了回来。他将信放回原位,心情复杂。他不相信世上有妖魔,更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可怕的妖怪。可是细细想来,他的确从没有看到过母亲正常的吃饭行走,母亲的一切的确又是那样的诡异。
最终发现是在一个晚上。
已经是子夜时分。子琪坐在庭院中发呆,他归家之后身体就开始感到不适,白日昏沉,夜晚失眠。身体发热疼痛,他觉得自己的症状有点像当时流行的热病,父亲为他请来了多位医师,都诊断不出具体的病因。他自己也研习过医学,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走廊上远远走来一个身影,是母亲的贴身丫鬟玲儿,她一无平日的灵动活泼,神情迟钝,呆板地走入母亲的房间。仿佛被人牵制般。子琪喊了她的名字却没有反应。
子琪看着她进入母亲房中,房门诡异地凭空关上。子琪知道母亲需要人日夜照看,本习以为常,但是不久之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飘散开来。钟羽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对血液的味道异常敏感。他惊慌之余闯入母亲房内,眼前一幕令他呆住。
母亲背对着他,站在房子中央,一头黑色长发垂至地面,如黑色深渊令人隐隐发寒。玲儿形貌干枯地躺在血泊中,皮囊碎裂。景象惨不忍睹。子琪被这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母亲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如年轻少女般鬼魅。整个煞白的脸上只有嘴唇是突兀地鲜红。她盯着突然闯进来的子琪。子琪几乎被她吓得僵住。看着母亲乌黑的瞳孔隐隐泛着幽幽的光,这张熟悉的脸的确是自己的母亲。他想大喊一声,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视线中的母亲轻轻扬起手,子琪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觉。耳边响起母亲平日清冷的声音:晚上应该在房中休息,不要乱跑。
子琪再次醒来,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父亲,母亲,还有几位大夫都在围着他旁边。父亲说:你病的比较重,需要调理。
母亲坐在父亲的旁边,眼圈很红。
众人离开房间,只有母亲留在他的身边,钟羽心里忐忑,昏倒前的那一幕清晰在目,实在不像幻觉。
母亲说: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要胡思乱想。
钟子琪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丝毫没有放下,下人告诉他,玲儿家乡有事被送回家乡了。所以一直没有出现。他觉得这些都巧的过分。后来有天玲儿再次出现在府中,子琪看到她没有任何异样,才稍微放下心中的疑虑。
很长一段时间里子琪一直养病,每天不停地吃药,身体却越发沉重地厉害。而母亲,极少探望他。他前去看望母亲,也总是被挡在门外。外界都在说,钟家已经被诅咒,几乎都是病人。
血腥味在府中越来越重,子琪觉得自己身边到处都是血腥味。身边的人仿佛都察觉不到血腥味,但是子琪越来越压抑,随着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在他卧病第三年的时候,他已经没办法下床走路,每天晚上都会咳嗽着醒来,醒来之后整个手脚都沉重无比,内脏疼的厉害。他痛苦这样的自己,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是个废人了,没办法做任何事情。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政府在对外战争中屡屡挫败,洋人对国人的压迫和欺辱越来越明显,整个都国家处在萎靡的气氛中。钟家因为党政之争被贬。
官职的罢黜,独子的病重,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钟家整个家族正在没落。
1886年的初春。子琪去世。
在他去世的前几天,他让人修好了自己的相机。等待院中的桃花绽开,他要让下人照一张相片给他。相机是他留洋归来的时候带回来的,子琪在家拍的第一张相片是他和母亲的合照。
桃花未开,子琪却提前离世,那天晚上他一直咳嗽,浑身酸痛发热,他已经预感自己过不了那一夜,回想自己的一生,几乎没有任何作为,浪费了大好的出国留学的知识,也没有像自己预想中一样,医好母亲的疾病,反而自己也卧床不起,对父亲,他也深深愧疚,自己不是一个可堪大任的好儿子。他觉得自己的离开是种解脱,如果有来世,希望自己于国于家都是可用之材,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无是处,浪费汤药。
合眼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窗台红色的身影,母亲好像一直站在窗外看着他。但是他再也说不出了一个字。
第二天早上,下人赶去服侍子琪的时候,看到了很少出房门的姜氏出现在了房间内,她抱着子琪僵硬的身体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钟府挂起了白绫。
钟启赶到房间劝说姜氏,人死不能复生,应该寻个吉日早早下葬。
你知道钟家要走到尽头了吗?
姜氏问钟启。
钟启似乎并不意外,道:都是我咎由自取,愧对钟家的列祖列宗。
她向姜氏郑重行了一个礼,说道:感谢你庇佑我的家族,只是我没能照顾好子琪。
姜氏看着他鬓角的白发,毕竟20多年夫妻,他对她已经很大度和宽容。
钟启走出了房间,他知道,子琪的离开是他家变数的开始和结束。
独孤氏看着怀中的子琪,这是她唯一的孩子。才短短20多年,他就离开了。人类的生命真是脆弱和短暂。
她后悔了。
在子琪出生的时候她曾为子琪的身份而苦恼,是让他像自己一样拥有无尽的寿命,但是必须需要鲜血才能维持生命。还是生命短暂,但是拥有各种喜怒哀乐地融入这个人类社会。
最终,她把他变成了人类。她要让他快乐富足地过这一生,他的子孙,她也要去保护周全。
可是,他毕竟是不伦的产物,即使是人类的身体,也有诸多顾忌。
子琪不能接近她。
因为她身上散发的妖气会影响到子琪。令他身体里仅有的人类生命变得更加脆弱。
她为子琪占命,说他不会活过15岁,所以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把他送到遥远的西洋。本来以为撑过20岁的子琪不会再受自己的妖气影响,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逃出命运。
千年来,她禹禹独行,如今唯一的孩子去世,让她如梦初醒,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把他变得和自己一样,不管朝代更迭,世事变迁,他都会永远生活在她的身边。
作出了这个决定,姜氏不再难受。她只需要给子琪一个全新的生命。
一夜之间,钟家变成了鬼宅。姜氏抽光整个府中的人命和鲜血,将它们汇聚在一起,给了钟子琪新的生命。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偌大的府邸经过一夜,遍地狼藉,无一活口。
负责查案的衙门为避免恐慌,借口山贼灭门将宅子封了起来,不许外人接近。
当子琪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在一个冰冷空阔的密室内。醒来后喉咙干裂地难受。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活过来,而且身上的病痛都消失了。不远处的台阶上坐着熟悉的人,竟然是母亲,她变成了那天晚上看到的那样诡异的脸。
姜氏等他醒来已经等了很久。
父亲自缢了。府中的人已经全部被杀死。
母亲承认了自己的妖怪身份。
子琪听完这些事实,不能接受。
他顺着阶梯走了上去,这个密室的上方就是钟家大宅,外面夜色凝重,他走在熟悉的院中,院中狼藉清冷,鲜血干涸留下的黑色印记还在。直到这一刻,他心中的诸多疑问才逐渐解开。
母亲,的确是个妖怪。之前看到她吃掉玲儿并不是幻觉,后来她为了打消子琪对她的疑虑,复活了玲儿。二姨娘和她的孩子也是母亲害死的。府中消失的那些丫鬟仆人都是母亲吃掉了。而他自己,是妖怪的儿子。为了他活过来,她生生夺走全部府里人的生命。
最难以接受的是,他以后也要像妖怪一样,食用鲜血而活。
即使不为是为了你,钟府也不会有人活下来。
姜氏这样给他解释。然而他始终听不进去。他无法原谅这样充满罪恶的母亲,还有身上背负大笔血债的自己。
子琪以为自己会抵御住鲜血带来的饥饿,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墙角抓了耗子和蜘蛛吃掉。他没想到自己会到这种地步,人不人鬼不鬼。
她要带他回山里,回到她之前生活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食物充足。
姜氏给他讲,从前,有个人类首领和她做成交易,给她划出了一个村子作为食物,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祭祀送来食物,后来随着变迁,村子的祭祀风俗渐渐消退,但是那里有足够的动物野兽可以食用。
她是上古时期的妖怪,一直存活至今。唯一的弱点是水。
子琪答应跟母亲回到山里,却在路上,将她推入了湖中
我只想做个普通的人类,而你,不是我母亲!子琪说。
她沉入水中,水会腐蚀她的身体,给她带来灭顶之灾,她没想到将她推入水中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接下来的岁月,子琪消沉了很久,他无数次地自杀,但是无论怎么伤害自己都无法结束生命,每天都要承受饥饿带来的折磨。越是痛苦对独孤的怨就会与日俱增。
他更相信,自己原来是有一个温婉贤淑的母亲,但是一个自私的妖怪出现,害死了他的母亲,并把他也变成了妖怪。
这个妖怪,不可原谅。
钟子琪该名为钟鱼,重新生活。
第37章 选择不原谅
从回忆里挣脱出来,钟鱼呆滞地坐在那。
他已删除掉所有东西,
一想到自己因为玉的事还欠董小姐大笔钱。
得尽快还清,不能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他伸手犹豫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想把董小姐的事情告诉康桥,但是电话拨出的一刻,又有些后悔,他不知道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他是否合适。
电话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
第二天一早,建国早早来到了公司。看到他大大的黑眼圈仍旧坐在椅子上。
诧异的问:你昨晚没回家?
钟鱼双目无神地点头。装作收拾东西。
建国心情大好地拍拍他:正好我这有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
内部消息!你马上就要升职当副经理了!
建国露出夸张的笑脸,等待钟鱼的回应。
钟鱼脸上波澜不惊。
建国以为他没听清,晃晃他的肩:副经理阿!
顺便解释道:前段时间董小姐夸你有才,当个组长大材小用,公司马上就决定提拔你。
建国语气充满了羡慕,感叹道:被有钱人赏识真是好。
钟鱼静静听着他说着。
很久才开口说道:我打算辞职。
建国“嗯”了一声,猛地板过他的肩:你刚才说啥?
钟鱼再次说:我想辞职。
你没烧吧!
建国用力按了他的额头:公司已经决定重用你,之前的那个壁画创意的还印在宣传册里当代表作。
他从身后拿出一本精美小册,翻开给钟鱼看。
一直以来,只有十分优秀的作品,才能入选被当做公司实力的宣传。
看到那些自以为匠心独具的图画,钟鱼被深深的刺痛,
这些东西或许根本一文不值。只是被董小姐当做了接近他的接口。
他拿过册子一把撕掉,塞进了垃圾桶。
想起和董小姐的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此时想来,全都充满阴谋的气息。
建国看他反常之极:喂!你到底咋个回事!受什么刺激?
钟鱼从座位上拿起晚上写好的辞职信。走向郝经理的办公室。
建国硬拦,没拦住。
郝经理刚到办公室,椅子都没坐热,看到钟鱼一大早递交的的辞职信,也倍感突然,摸不着头脑。
他用温和的语气:小钟,是不是觉得工资低,我可以给你申请提高待遇嘛。
公司原本还打算,让钟鱼靠着私人关系去谈爱美臣公司另外几个大广告。
此时他却突然要辞职,简直就像一直生金蛋的肥鸭子扑腾一声要飞走。虽然钟鱼影响力上升对他的威信不太有利,但是好歹他是他提拔上去的,自己好好和他打好关系,多少也能沾些光。倘若批了他的辞职,对上面不好交代。
郝经理语重心长:年轻人嘛不要总那么浮躁。你这么年轻,很有前途呀,公司是亏待不了你地。
看钟鱼面无表情,补充道:工资这边也会相应的涨上去。最近你也挺辛苦,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休息下。别动不动辞职,传出去让人误会。
他将钟鱼的辞职信折起来,塞进抽屉。
说:公司一直培养你,你也要站在公司的角度着想麻。
钟鱼看着自己的辞职信被收起来,说:我是经过认真考虑,请让我辞职。
郝经理脸上带着笑:你毕竟还年轻;对工作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就说出来,我这边会尽量给你做出调整。
此时A组长一脸不忿地敲门进来,郝经理指着他:以后他可以充当你的助理,有什么做不完的让他给你分担。
钟鱼看看a组长不满又可以掩饰不满的表情,知道他心里不服。
说:我辞职完全是自己的原因。
郝经理拍拍他:你先休息几天,这个事情过几天再说。
钟鱼被郝经理推了出来,建国在门外站着。
看他终于出来,把钟鱼拉到楼道口,低声问他: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说出来我帮你。
钟鱼平静地说:你帮不了。
建国难得正经地说话:你起码说出来让我选择帮还是不帮。
钟鱼说: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
建国问:离开多久?
钟鱼答:不知道,看情况吧。
钟鱼走下台阶。不管公司允不允许他的辞职,他都决定离开。
建国看他失魂落魄的身影,眉毛竖起。
在他身后吼道:你他玛在逃避什么?到底是失恋了,杀人了,还是被人要挟拍了裸昭?你一个大男人,遇到什么事情不能去解决?就算解决不了起码去面对,躲躲藏藏算什么?
钟鱼被他的大吼镇住。
一向吊儿郎当的建国突然气势逼人。
钟鱼沉默,他何尝不是痛苦不已,且这些事根本无法讲给他听。
建国接着说:不去解决你就算躲到天边都没用,是兄弟就留下。除非你是因为有更好的工作出路离开,如果只是为了躲避,我和你的交情到此结束!
说完,忽地转身,大步回自己的办公室。
钟鱼回过头看着他气呼呼地进了办公室。脑中回想着他的话,逃避的确不是办法,但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自己果然懦弱无能。
建国拖着腮帮子在座位上烦躁地转着笔。
朝门口伸伸脑袋,发现钟鱼并没有跟过来,刚才的话好像说的太重,带了些许的激将。万一他真的走了,自己岂不是下不了台。他偷偷又瞄了几眼门口,知道钟鱼已经下楼了。
他要是真的离开这,以后谁还帮他买零食,义务跑腿。谁还会借钱不让他还。。。。
刚才还气势凛然的建国,情绪一下子萎靡:臭小子,八成是被女人算计了。。。
钟鱼走出大厦,外面天气大好。
看着这个工作了很久的地方,只有在工作的时候,他才真正把自己当成是人类的一员。而现在这种习以为常的状态就要被打破了。
建国心中不舍。
钟鱼心思烦乱地走出了公司大门。
一辆精致的白色跑车停在广场的喷泉旁,董小姐一袭白衣走下车来。与往日不同的是,平时她都是司机接送,随从好几个。今天的她只有一个人。
钟鱼看着是她,脚步一转,走向另个方向
董小姐上前快步拉住他:钟鱼,我有话对你说。
钟鱼拿开她的手,退后几步保持距离,道:我没有要跟你说的。
董小姐料到他会是这样反应。说道: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好好聊聊,我不想你再对我有误会。
误会?
钟鱼听到这个词感到可笑:你害了那么多人只说这是个误会。
董小姐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钟鱼冷冷说道:我父亲的死,全家人的死,还有我现在的样子,哪一样不是拜你所赐……
董小姐听他说这些,露出无奈。
一旁郝经理不知何时候跟了出来。
哎呀,这不是董小姐吗?
他喜笑颜开。
董小姐微微点头,没有过多理会他。
郝经理笑着说:您是来找钟鱼吧。
他脸上带着谄笑,胳膊捣了捣钟鱼,没想到钟鱼一点反应没有。
董小姐走近钟鱼,问他:有时间吗?请你喝点东西。
有有有!
郝经理给他抢答。董小姐看了眼郝经理,目光又回到钟鱼身上。
郝经理解释道:刚才还给他批了一星期的假期,绝对有时间……是吧小钟。
他眨眨眼睛看着钟鱼。
钟鱼麻木的表情听到“喝东西”心中无名的火蹿动。
喝什么?!
他问董小姐,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友善:喝什么?
郝经理被他的语气惊到。他听出了里面的怒意。
董小姐被这个问题噎住。
百年来,食物一直是钟鱼痛苦的根源。
如此一语双关的质问,董小姐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咬牙切齿。
呀,小钟你怎么能这么和董小姐说话?
郝经理假装生气地问他,他已经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董小姐语气冷淡:这是我们私人的事,郝经理你先去忙吧。
好好。
郝经理悻悻离开。
远远回头看了眼对峙着的两人,擦了擦头上汗,明明前两天还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现在年轻人的关系真让人捉摸不透。
见他脸上怒气未消,董小姐低声平和说道:不管你怎么不愿承认,我都是你的母亲。
钟鱼看看她,那张陌生的脸。虽然口中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充满了反意。
董小姐说: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该放下的始终要放下,有些事你的想法过于极端,你看这个世界如今大不相同,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
钟鱼打断她:你做的那些事情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忘记?
董小姐伸手去拉他,口中说着:如今已然这样,没法改变了。
钟鱼把她的手一把打开,道:我的母亲早就死了!
他一字一顿地地说:在1886年,风疾复发……不治身亡。
说完头也不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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