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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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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案要能过审,林裴把没写完的纸质报告书吃下去。
三天后,文件传回来。
火红一个章,通过。
林裴:“……”
联邦迟早要完。
林裴正震惊呢,下一刻他发现屋子里鸦雀无声,他抬头缓缓扫了一圈,“怎么了?”
小玫瑰:“组长,你新换的脸,非常漂亮!”
“……”
第42章
其实MI六组的组员并不知道林裴的过去,只知道这人在联邦调查局时,曾经非常耀眼。能排进前十的那种吧。后来不知道做了什么,得罪了上司,被发配到MI养老,问林裴,他对自己过往的事情绝口不提。
林裴刚来那阵,MI小组对八卦的热情极高,经过多方打听,他们终于知道了一些风头,林裴当众打死过一位联邦探员。
据说是从一楼扯着头发将人拖行至顶楼,没走电梯,走楼梯,血糊了一路,拖到顶楼男人直接断了气,脸烂的血肉模糊。
原本没把这位年轻组长放在眼里的MI小组成员们那天一个人都没睡着,满脑子都是林裴阴沉着脸拖着具尸体上顶楼的场景。
没过两日,小玫瑰查到了林裴的病历,林裴有精神病史,伴随严重的臆想症,经判定是重度精神分裂。
这件事后来再也没人提起过。
林裴平时人模人样相当正常,两年来,他只犯过一次病,那是个阴雨绵绵的冬日。朱利亚首先发现林裴的另一个人格,和所有人想象的不一样,林裴另一个人格并没有暴力倾向,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胃疼的很厉害,不停地喝热牛奶,说自己养了只猫头鹰,说有人送他白海洋,还说有人在弹钢琴,众人给神志不清的林裴吓得不轻。
恢复正常后,林裴看着自己办公室里头满地的白海洋和装扮成猫头鹰蹦来跳去的组员,“……”
众人发现,林裴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林裴除此之外表现得非常正常,这件事在众人的记忆中淡了下去。只有朱利亚偶尔会在林裴的柜子里放一盒热牛奶。
坐在去往帝国的星际航班上,林裴翻着文件,光圈静静投在他身上,包厢中只听得见帘子后头小玫瑰和男乘务员上床的声音。
下属是指望不上的,林裴心里头有数,你不能指望一群出门带着购物指南的下属,在他们眼中,这是公费出国豪华七日游。
拍卖会召开的地点远离帝都星,六方星域中的一条海上邮轮,林裴思索了下,合上了文件。帝国最恶名昭着的系统无疑是天眼,这系统让所有人的隐私荡然无存,林裴有些漫不经心地想,不能露脸,否则一旦帝国追查起来,会很麻烦。
他联系了几个他从前在调查局的朋友,布置了两三天,调用了几条埋在路法西多年的暗线。
对方传给他一条讯息,今年路法西似乎有帝国军部高官来访,提醒他压低动静。
帝国对涉黑组织的严打持续了八年,除了规矩做事的路法西,其余已经全部倒台,这风头还有帝国军部高官顶风作案?有些匪夷所思。
林裴更加小心谨慎了,晚上他发现小玫瑰在朋友圈大肆宣传代购“丁香夫人”——帝国某着名香水。
林裴:“……”
上船的那天,是深夜,林裴与下属分开行动进行安排,海洋之上已经屏蔽了所有的信号,林裴收了定位仪,一个人往特殊舱走去。这颗星球以覆盖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海洋而闻名,此时此刻,海洋上空悬停着近三千艘巡逻飞船,海上冰山在星空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三十艘核心船舰停靠在孤岛中的圣地亚哥港口,有人在海上弹钢琴。
林裴忽然皱了下眉,他不着痕迹地压低了帽檐,穿过巨大的走廊走向甲板。
海上下着雨,林裴走到甲板上,靠近船舷的那一刻,钢琴声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来,他望了眼对面的蓝旗船舰,声音是从那艘船上传出来的。他继续等人,也没多想,觉得那钢琴声在夜雨中还挺好听的。
庞大的鱼群在海洋深处在追逐洋流,生命无时无刻不在汹涌澎湃。
林斯敲着黑白琴键的手指停了下来,发梢往下滴着水,他将手随意地搁在钢琴上,望了眼无垠海洋。
索亚拿着纸质报告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
林斯随意地翻了几页,忽然又合上了。
“将军?”
林斯望着平静的海洋,雨水打湿了衬衫,他低声道:“很久没听过海潮声了。”
索亚轻声道:“海上还有水鸟,将军以后可以常出来走走。”
林斯轻轻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许久才道:“确实。”他的眼神忽然有些温柔。
拍卖会分为三场,持续时间长达三个月,但真正拍卖时间集中在一天。
林裴出现场那天,他在耳中埋通讯仪,脸上没什么表情,小玫瑰小声道:“组长,你稍微……”话音未落,林裴已经捏爆血袋溅了自己一脸,他随手将血袋绞完扔了,问对面浑身僵硬的组员,“什么?”
小玫瑰觉得林裴哪里都不像是个拍卖品,他像个闻讯杀去扫黄的。
林裴将另一枚通讯仪埋到了纽扣中,组里男组员一共就三个,一个快两百多岁了,另一个风吹就倒,林裴只能自己上,沦落到这种任务,他觉得自己应该反思。
接应的探员望着平静的林裴,忽然低下头不自觉地耸肩,努力忍着笑。
林裴又捏爆了一只血袋,这回血溅了一地。
“林队,如果他选不中你的话,我们安排的人会抬高你的价位,然后你晚上再过去,可以吗?”金发探员询问着林裴的意思,他以前是林裴的下属,如果当初林裴没有离开调查局,他应该仍然是林裴的下属。
糊了一脸血的林裴看向他,点了下头。
其实金发探员怀疑,调查局高层中有人在整林裴,就六组提交的这计划书,危险系数如此之高,不可能通过的。他相信林裴也知道,有些事他不敢多说,将东西交给林裴后,他离开了房间。
林裴照着镜子,忽然笑了下,冷意从眼中散出来,他缓缓将领口往下扯,扣子崩了下来,他满脸都是血,湛蓝色的一只眼睛在灯光下晦暗不明。
那天林斯有些心不在焉,他一直在走神,没怎么注意到拍卖了什么,对于外头的喧嚣一无所知,临到尾声事,他随意扫了眼屏幕上的画面,下一刻,手中的文件脱手而出,摔在地上哗啦一声响。
画面上,男人满脸都是血,望着向他走来的陌生男人,他抬手极为随意地扯了下松垮的衣领,轻轻笑了下。
林斯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他盯着男人的手,那轻轻扯了下衣领的动作,真的太熟悉了,熟悉到他浑身僵硬发冷。
很多年前,有个少年同他上床,会轻轻扯一下衣领,如同是场战争,那是第一声枪响。
林斯忽然去按面前屏幕上的键,却发现拍卖已经结束了,那是段视频,在他按下键的那一瞬间,路法西的人几乎是立刻赶到了现场,却发现帝国的将军已经不见了。
房间里。
林裴望着面前的男人,男人擦着他脸上的血,金丝眼镜在昏暗灯光下折射出淡淡的蓝光。忽然,他的手一顿,男人过目不忘,他发现这张脸有些熟悉,搜索尚未完毕,他随口道:“第一次吗?”
林裴看了他一会儿,低头笑了下,倒也没说什么。
十分钟过后,林裴换了身衣服,拎着只半人高的黑色手提箱出了门,检查的时候,林裴将邀请函和身份卡递给侍者,侍者查看信息的时候,林裴随意地低头看了眼,箱子缝隙处有血渗出来,林裴拿黑色手帕不着痕迹地擦了下。
“先生,您的证件。”侍者将东西毕恭毕敬还给压着帽檐的林裴。来往路法西的许多人身份敏感,并不需要检查面部。
“谢谢。”林裴拖着箱子往外走,走到无人处的时候,他从外套兜里掏出颗粒状的烟草,扔了一粒到嘴中。
他在医院治疗精神疾病的时候,被查出来轻微焦虑症,医生建议他咀嚼高镇定烟草缓解症状。林裴拖着箱子漫不经心地往外走,直接穿过长廊,他没有再过关卡,直接上了甲板,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他忽然拎着箱子翻身跳入了海水中。
下一刻,警报声响彻整个海域。
海水中拖着只箱子的林裴一顿,“这么快?”
比他预料的要早十多分钟。
船舱门被枪崩开的瞬间,年轻的将军收了枪大步走了进去,一屋子都是血,撕碎的布料撒了一地,扭打的痕迹十分清晰。林斯忽然伸手去捏无名指上的戒指,他的手有些轻微颤抖,下一刻,他转身走出了船舱。
林裴并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海面下有监控器,他怕他们在海水中不电网,加快了速度。
箱子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明显是因为窒息而醒过来了,箱子的黑色膜因为抖动蹭掉了一块,与此同时,林裴刚好游到船头,一根绳子放下来,他猛地将手提箱往上甩,迅速往上爬。
“组长!”
“走!”林裴来不及解释,一把拖了朱利亚就走,“他们发现了。”
“这么快?”朱利亚狠狠踹了脚那滑动的橡皮箱,一把拖了箱子跟着林裴往回走。
林裴是在换第三艘船是发现不对劲的。不是路法西,路法西绝不敢在帝国境内闹出这种动静,他仰头看了眼遮天蔽日的星航战舰,来的是,帝国正规武装部队。
帝国与联邦这些年来泡沫友谊,但是有一条底线绝不允许触碰,间谍活动。林裴他们一组人的身份是特工,正规程序下,他们进入帝国需要一份六百多页的申请书,联邦第一批特工提交过,那批特工去年刚退休,申请书今年六月还在审核中。
特工身份的联邦人,是不能进入帝国的。
这次万一闹出政治事件,林裴觉得他那上司估计能当众给大家表演喷火。林裴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奇怪的是,在换第六艘船的时候,林裴发现,封锁线忽然放松了。玩了三四天激流勇进快把命丢在海中的一行人猛地松了口气,唯独林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林裴头一次申请了支援。
在一个破旧的渡口,一群人等着接应,为了躲避天眼,林裴一直戴着防尘面具。小玫瑰在水中被巨鱼抽了下脊背,受了点伤,咬着牙没吭声,林裴掏出仅剩的抗菌药,小玫瑰直接脱得只剩下件内衣坐在箱子上晒紫外线,林裴给她上药。
上完药,她也不好好穿衣裳,直接把衣服绑在了腰上,忽然,她甩了下玫瑰色的头发,从箱子里掏出香水往自己的头发上喷。
接应的飞行器过来的时候,小玫瑰还在喷香水,陈如瞧她不分场合发情,一把扯了下她的胳膊,“别他妈骚了!”
小玫瑰一脸“老娘就是骚”的样子扯了下内衣肩带,陈如作为一个男人,他退了两步,那神色像是怕给小玫瑰强暴了。他退的时候,没注意到林裴在他身后收拾药。
林裴的防尘面具被突然后退的陈如撞了下来,他几乎是立刻戴了回去。
“组长?”
“没事,走。”
小玫瑰一把拎起了手提箱,甩着头发上了飞行器,林裴走在最后头,心里陡然一阵不安,他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面具。
办公室中。
林斯看着传回来的照片,不知道多了多久,他缓缓攥紧了手,又瞬间松开了,像是在尽力平复着什么。
画面上,男人的防尘面具意外脱落,细碎的黑色头发下,熟悉的脸庞笼着层微光。
第43章
联邦汉河MI总部,手提箱被哗一下打开了,倒出个被扭绑得结结实实的男人。
男人喉咙上有注射孔,他发不出声音,刚一张嘴喘气,林裴一脚给人踹昏了,掰着男人的下巴拍了几张照片,他让陈如把人关到监控室,打两剂镇定,等上面提审。
照片打包传了回去,林裴自己回去休息了。
中午的时候,林裴被一阵剧烈的拍门声惊醒了,他看着撞进屋子来的朱利亚,“怎么了?”
“组长,联邦安全局!”
林裴大步往外走,大厅中,三十多个联邦高级探员一齐回头看向林裴,黑十字胸章反射着冰冷的光芒。联邦调查局每一个特工组都有独属于自己的胸章,小玫瑰和朱利亚等人从没见过黑十字,唯有季老爷在角落里抱着搪瓷碗抖着手喝茶。
黑十字。
宗教审判所。
“你们抓了这个男人?”其中一个人朝林裴刷了张照片。
林裴点了下头。
“他人呢?”
林裴回头示意朱利亚带这群人过去。
林裴跟了上去,刚一走到监控室,他听见一个年轻特工震惊至极地朝里头喊了声,“所长!”
季老爷正在喝茶,吓得连杯子都扔出去了。
男人是联邦特工组黑十字的所长,上校军衔,卧底在边境涉罪团伙八年,联邦调查局核心人物之一。
不到半个小时,大半个联邦首都的特工都知道了MI军情处六组组长卧底在路法西多日,终于成功干翻了隔壁调查局的卧底。
两个小时后,林裴站在办公室中,看着双眼赤红竭力咆哮的上司,努力试着拿报告挡住溅到他脸上的唾沫。
“你真是太厉害了!!!人家卧底了八年,你一铲子就给人铲上来了!”气得宛如癫痫的上司朝林裴挥舞着病历本,“二十七处骨折!脾脏受损!肺器官衰竭!营养素滥用!呼吸道重度感染!你就差强奸他了!”
林裴微微侧头避开了飞舞的唾沫,没说话。
他觉得劳伯对他有误会,他真的没有强奸男人这种癖好。劳伯是秃头上司的名字。林裴想了下,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窗户外头,一群组员偷偷趴了一排,看着满屋子横飞的唾沫,目不忍视。
林裴被骂了整整六个小时,出门时脚踩不到实地,他有种被骂到灵魂出窍的感觉。
这注定是个难过的节,MI六组整个组被降级,一群人被派到远离首都的副都海日星,在着名霍乱城市阿波罗城的街头维持治安。
从首都一级特工一夜之间变成了三流城市的街警,一行人在阿波罗城街头冻得浑身僵硬,小玫瑰用一个比喻句生动形象地形容了下他们的处境,一群在圣诞夜被撵出家门的狗,几个组员流着鼻涕看了对方几眼,恨不得抱头痛哭。
林裴:“……”
这个节大约只能跟强奸犯和抢劫犯一起过了,对了,还有满城泛滥的毒品以及到处拉皮条的毒贩。
阿波罗城是联邦着名霍乱城市,这里随便拉个人十个有八个是狱里头刚放出来的,还有两个是逃狱出来的。在这里维持治安,和当狱警没什么差别。
林裴领着崩溃的组员去了阿波罗城的警局,警局几乎是空的,一群联邦警察在食堂围成一圈裹着大衣玩牌,推门进去的林裴:“……”
如果说MI军情处到处是行尸走肉,那阿波罗城的警局大约是个停尸场。
林裴在阿波罗城待了两天,见到了传说级的官方操作。
警局的电话一直处于打爆状态,听口音报警的大多是外乡人,警官会一边打牌一边告诉对方,“我们很快到达现场,照顾好自己!”然后回头问林裴,“来一杯朗姆酒?”
林裴:“你们一直都这样?”
“是啊。”
林裴没说话。
阿波罗城的警方非常坚信,混乱是常态,是规律,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电话声响彻楼下接听室,林裴从桌上捞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抓了黑色风衣搭在肩上往外走,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卷地风雪中。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站在屏幕前看着报警地点的监控,穿着黑色制服风衣的男人闯进了正在火拼的毒贩交锋现场,掏出了证件,经过简单交涉后,他把两个贩毒团伙的头目摁着脑袋塞进了下水道。
监控屏幕前,牌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阿波罗城警方:“你们组长……”
“自由的联邦战士啊,”小玫瑰正在和通讯员金发小伙儿调情,随口哼唱起了联邦国歌,“跟着火走,跟着光走……”
阿波罗城警方:“……”
海日星只有阿波罗一座主城,四十八条街道,六百多万人口,林裴在阿波罗城警局待了半个月,全阿波罗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尤其他在摄像头下把人塞到下水道里去后。
那视频在阿波罗城星网首页飘了半个月,火遍了年轻人的文化圈。
在联邦平民眼中,联邦特工是非常神秘的一群人,他们掌控着国家机密,执行各种机密任务,压低帽檐消失在人群中,银色的胸章反射出一两束光。
他们是神秘的国家兵器。
如果非得这么说的话,MI小组可能是国家的粉碎机,阿波罗城那两日连大街上都清静了许多。
今日是阿波罗城着名的亡灵日,雪落满了宫殿的尖顶,这是阿波罗城唯一的一个节日,一年三度,这一日,全阿波罗城的罪犯都保持了沉寂,陆陆续续有许多人赶赴家周围的神祠,庄严的钟声响彻整个阿波罗城。
这是外乡人唯一可以平安穿过阿波罗城的日子。
披着黑色长袍的长者背诵着古老,从宽大的黑色长袍中伸出苍白的手轻轻握住使徒的手。
林裴坐在神祠里昏昏欲睡,警局放了一天假,他难得能够休息一天。他没有信仰,来教堂是因为这里有免费的暖气和烤肉发放。
朱利亚是个虔诚的信仰者,她相信一切的神,她望着林裴,忽然说了一句话。
她说的是她家乡的方言,林裴没懂。
“凡人终将重逢。”
朱利亚对林裴笑了下,“我家乡的先知去世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人世间,凡人终将重逢。”
“什么意思?”
“死亡是与故去的亲友久别重逢。”
林裴看着她的神色忽觉异样,他问道:“那位先知是?”
“我母亲。”
林裴一下子没了声音,他想说句什么,没能说出来。
入夜时分,林裴晃去了一家附近的酒吧,他奖金被扣干净了,一穷二白,喝酒都不敢点贵的。酒吧里有些昏暗,放着低沉的老歌,老板娘养的黄金蟒盘在色素酒架子上,林裴随手摸了下蟒蛇的脑袋,黄金蟒亲昵地蹭了下他手心,用尾巴给他卷过来一瓶酒。
这些古老的地球生物陪着人类在星际里流浪至今,多数已经变异,少数依旧保留着原来的模样,珍贵非常。
林裴尤其喜欢这条黄金蟒,他喜欢所有的生命,热烈燃烧的、蓬勃欲发的、旺盛的生命。
他轻轻将酒瓶碰了下黄金蟒的脑袋,“节日快乐!”仰头一口干了酒。
他左手边不远处坐了个男人,正好是灯光昏暗处,男人左手的戒指反射着光,他望向林裴,屋子里放着上个世纪的联邦老歌,他的视线越发昏沉下去,最后一点光都照不见了。
男人戴着帽子,非常常见的鸭舌帽,将他的整张脸都隐在了黑暗中。酒保过来问他要喝点什么,外乡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十多分钟后,喝着酒的林裴注意到左手边的动静,蹭着他手心的黄金蟒跟他一齐扭头看去。
喝醉了的陌生中年男人把手搭在外乡人的肩上,说是请他喝酒,随手往杯子里扔了两粒高纯度的压缩药丸。毒品是阿波罗城酒吧的一大特色,当地随便哪个人兜里都能掏出一大把红红绿绿的药丸,现代文明下,这些东西都是直接合成,纯度高的可怕。
联邦禁毒史上,阿波罗城是永远绕不过去的一个名词,这座城市代表着性、欲望、暴力以及泛滥成灾的致死疾病。
林裴看过去的时候,动静已经闹得很大了。被一群醉酒毒贩围住的男人瞧上去很年轻,带着黑色的鸭舌帽,不说话,乍一眼看去像个住在象牙塔里的青年。林裴看了他一眼,灯光有些暗,他看不清男人的容貌,这种人不应该出现在这儿。阿波罗的霍乱街道,强奸犯、杀人犯、抢劫犯猖獗无比,每天都有人被当街打死,即便今天是亡灵节,这种人也不该出现在这儿。
林裴坐在原地没有动作。
总有些外乡年轻人喜欢来阿波罗城的霍乱街道寻求刺激,警局一半以上报警电话都是这帮人打的,除了有病外林裴想不出其他词形容这帮人,前两天林裴刚救了俩,一群警察差点被炸死,俩小年轻还骂警察来得太慢,林裴当时就觉得,这帮人被当众轮奸几次才能知道成年人生活的艰辛。
哐当一声巨响,玻璃破裂的巨大声音在酒吧里响起来。
林裴摁着两个毒贩的脖子,把两人的脸狠狠摁在了柜台上,玻璃直接碎了一地。围着的一群醉鬼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均是回不过神来,林裴从衣兜里掏出证件。
事实证明官方证件没有丝毫的震慑力,一群酒鬼开始从皮裤里拔出枪来,林裴收了证件,两分钟后,前台的酒柜里被整整齐齐塞进去二十多个人头,只留下脖子以下在外头扒拉。
呜咽声此起彼伏。林裴把证件扔给老板,让他明天带着东西去警局报销。
他这才看向角落里那年轻男人,“喝过了?”他敲了下吧台上的杯子,他注意到动静的时候有些晚,没看见这男人喝没喝。
男人抬头看他,昏暗的灯光下,林裴忽然觉得这五官有些熟悉,这男人长的挺好看的。在他的注视下,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低声道:“没有。”
声音也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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