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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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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终于低声道:“没有。”
声音也挺好听的。
林裴的心中忽然有些异样,他看着那男人,好半天,他伸手从桌上抓了钥匙,“走吧!我送你回去。”这男人明显是外乡人,今晚亡灵节一过,明天他估计连这条街都出不去。
林裴意外地有些骂不出来。
男人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林裴问他:“外地人?”
“嗯。”
“证件给我。”
男人好半天没有动静,林裴回头看了他一眼,狭窄昏暗的廊道里充斥着廉价香水的味道,酒吧隔壁就是红灯区,林裴看了男人好一会儿,问道:“身份证件呢?丢了?”
“嗯。”
行吧,哪也别去了,回警局做备录,录入指纹等着下一步查验吧。
林裴领着人往警局走,入夜了,地上的雪已经及膝,街头巷尾都是亡灵节的涂鸦,瞧不见人,仿佛这真的是亡灵节日。走了一程,林裴感觉这人不太像是一般寻求刺激而跑来阿波罗的,他随口问他,“来海日星做什么?”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风雪里夹杂着小碎冰雹,他看了眼林裴,“找人。”
“找谁?”
“我弟弟。”
林裴随手从兜里掏出通讯仪,登入警局内部系统,“名字。”
“什么?”
林裴看了他一眼,“你弟的名字,多大年纪,我帮你查查。”阿波罗城每天都有人被砍死在街头,说实话,林裴觉得失踪人口存活率可能比较低,他问道:“有照片吗?”
男人看了他许久,从兜里掏出手机,划开后递了过去。
林裴低头看了眼虚拟屏幕,画面上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黑色眼睛黑色头发,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游戏,屋子的装饰瞧得非常不菲,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孩。二十多年前的照片了。
林裴心里头有了数,十有八九是死了。
他收起了自己的手机没再查,男人倒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起往警局走。
今天亡灵节,警局放假,只有几个小探员在值班,林裴让文员带着男人去做登记,顺便查验身份。他自己转身往外走,忽然,他的胳膊被抓住了,林裴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去,男人抓住了他的手没放开,林裴以为他是紧张,随口道:“简单做个录入,验过身份就行,我在外头等你。”
男人慢慢松开了手。
林裴去了大厅,一直等了好几个小时,电话响起来,林裴随手接起来,听了两三句后,他顿住了。
竟然是个帝国人。
这些年帝国与联邦友谊升温,帝国人来联邦也正常,林裴诧异片刻后也没太多想,问那探员身份查过了没。探员告诉他,男人的身份档案是灰色的,但是刚刚打电话向帝国出境管理部门确认过了,身份没有问题,对方说是系统有延误。他们再三确认了,没有任何问题。
“那行,做个录音备个案,就这样吧。”
“好。”
男人很快出来了,林裴倚着墙等他。身份补办需要一定时间,何况这人不是联邦公民,恐怕要等上好一阵子才能出城。他和男人解释了一下,以为男人会不满,没想到男人什么都没说。
警局不能住人,思来想去,林裴不知道该把人往哪里送,哪都不安全,他把人带回了自己家。
走出警局的时候,外头正好是凌晨,冷风一阵阵往衣服里头钻,林裴紧了紧衣领。两人步行回家。男人安静地走在他身边,穿得很单薄,也不说话,雪一点点积在他肩头,林裴忽然扭过头盯着他看。
男人的脚步顿住了,黑暗的街巷中,温热的呼吸把雪花一点点吹融了,林裴挡在了他面前,脱下了外套哗一下抖开披在了他身上,他听见了林裴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林裴去附近的小店里买了罐热牛奶递给男人,自己从架子上拿了一听合成啤酒,小店的屋檐下,他喝着酒打量着男人,“我叫林裴。”
男人拿着热牛奶望着他,许久才道,“很高兴认识你。”
那声音低缓而沉,在昏暗的夜里头响起来,意外的好听,林裴心头一跳,连问男人的名字都给忘记了。
这男人,挺好看的啊。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缓缓喝了口酒掩去了眼中的异样。
他没注意到,男人望着他从始至终都没转开视线,压着手指上的戒指。热牛奶在他手中冒着热气。
林裴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林裴的房东是个年纪很大的妇人,年轻时非常漂亮,混迹红灯区,给一个颇有势力的毒贩做过情妇,一段时间后又被抛弃,经常被毒打,她和林裴聊过自己的事,毒贩被人砍成八块塞在洗衣机里,那天她仿佛在过节,她拿毒贩的钱开了家妓院,一直吃香喝辣到今天。
对,林裴住在红灯区,因为租金确实便宜。
他一进去就开了暖气,房子年久失修,暖气系统不怎么好用,好半天才有那么点热气。林裴怕男人冷,让他进卧室,卧室有地暖。他观察过男人的衣服,样式简单,但是材质非常特殊,无疑这是个家境富有的年轻人,这种人一般都吃不了太多苦。
雪化开了,两人身上都有些潮湿,尤其是裤脚,已经彻底冰透了。林裴怕他难受,给他拿了套干净的衣服。时辰也不早了,林裴明天还得去警局,他对着男人道,“东西我给你放下了,早点休息,你在这房间先睡一晚,我睡外头,明天我帮你找找新的住处。”他顿了下,“明天我打电话帮你问问,尽量早点送你出去。”
林裴说着话,起身准备离开,忽然男人抓住了他的手。
林裴一顿,扭头看他,“怎么了?”
男人看了他许久,缓缓松开了手,“没事。”
林裴也没多在意,对他说,“早点睡吧。”他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林裴在门口停下了,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看着他的时候,他老是有种错觉,男人似乎认识他,男人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太长了。林裴想了会儿,难得没想明白。
夜里头,林裴没能睡着,他刷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有些轻微的焦虑。他下意识伸手去兜里掏烟草,什么都没摸到。他记起来自己已经没钱买烟草了。
林裴披了外套下楼买酒。
从自动贩卖机里头摸出酒,他一回头,发现身后站了个人。林裴本身是个警觉性极高的人,一瞬间极度诧异,下一刻,他拔枪的手猛地顿住了,“是你?”
男人的脸从黑暗中显出来,发白的灯光下,男人一双漆黑的眼正望着他,林裴此刻才觉得,他刚才对男人的评价有失偏颇,这不是个有点好看的男人,这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五官无可挑剔,眉眼藏着故事。
两人上了楼。
林裴问他,“睡不着?”
男人轻点了下头,“嗯。”他望了眼身旁的林裴,“想起些过去的事,有些后悔。”
林裴喝着酒,接话问道:“什么事?能说吗?”
“都过去了。”男人望着喝着酒的林裴,一切到此该结束了,尘埃落定,万物复生。
他的眼睛一点点暗下去,像是所有的光都被吸进去了,却依旧照不进见里头的故事。
林裴今晚喝得有些多,他看了眼男人,忽然觉得男人看他的视线很是异样,林裴怀疑自己真的喝多了,大晚上莫名口干舌燥起来,他的焦虑症果然有加重的趋势,乱七八糟地胡乱想着,林裴喝着酒的动作却停不下来。
林裴道:“我也经常想我过去的事。”
“会想什么?”
林裴回忆了一阵子,握着杯子道,“我爸是个矿场老板,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死于矿难,我一直记不清他们的脸,小时候家里有个壁炉,一家人会围着壁炉吃东西,好像都是些没意思的东西。”林裴看了眼男人,“其实有时候想想,还是挺有意思的,人忘得太快,才十几二十年前的事,好像都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
男人没说话。
林裴继续喝酒,喝完了,他披了衣服下楼,这次他拎了一箱子上楼。谈话也不想继续下去了,他说了句“早点休息”,替男人关上了卧室的门。
次日一大清早。
林裴在警局里忙碌,亡灵节后的头一天,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某种莫名的燥乱中,他们下辖的那条两条街区,一个早上出了六起恶性暴力事件。
其中有一起发生在警局隔壁,直接炸了整条街道的供暖系统,这下好了,整栋警局全是此起彼伏的跺脚声,一群人冻得跟鸡似的。
林裴自认为已经够抗冻了,大早上打了两个喷嚏,到中午外头大雪停了,天反而更冷了,终于败下阵来的林裴在脖子上缠了条灰色围巾。
天太冷了,没有食欲,又加上林裴大约是昨晚喝的有些多,中午的时候有些反胃,他懒得吃东西,叼着块面包片在办公室翻档案,打算待会儿去审讯室看看。听说那里头都快冻死人了。
门被推开的时候,林裴微微一愣,从嘴里把面包片拿出来,扯了下围巾,“你怎么来了?”
林裴下意识以为男人是来问他进度的,立刻接道:“我打电话问过了,身份证明两三天能办下来,你别急。”说着话,他忽然别开头打了个喷嚏,轻轻吸了下鼻子。
“没事吧?”
“没事。”林裴摇头。
林裴没空送他回去,又非常不放心他一个人走回去,他索性把人留在了办公室里头。那头小玫瑰打电话催他,说是冻死人了,林裴一下子没法确定这是个感叹句还是个陈述句,他对着男人道:“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等林裴赶回来的时候,他发现男人还站在原地,姿势都没换过一个。刚要说话,他脸色忽然微微一变,走上前拉过男人在沙发上坐下。
林裴发现男人的裤脚是湿的。
阿波罗城大气层较薄,昼夜温差极大,冬天温度可以低到零下一百多度,极容易冻伤,如今正逢冬日,每天都有人喝醉酒冻死在街头,而男人的裤脚是湿的。林裴翻出两块毛巾在温水里熨过了,又拿了药霜,拉着男人在沙发上坐下,他低身在男人面前蹲下了,“别动。”
男人怔住了。
林裴轻轻把男人的裤脚卷上去一截,脱了他的鞋子,又缓缓褪了袜子,捏着他的脚踝拿毛巾一点点擦干了,果然有轻微冻伤的迹象,林裴挖了点药霜抹了上去,他低着头,一点点揉着男人的脚踝,把药揉开了。
“这两个月是寒月,温度变化大,很容易冻伤,严重的可能会肢体坏死,这里医疗条件不行,出门多穿点,尽量穿防水衣物。”他多解释了两句,找了双干净的拖鞋和袜子给人换上了。
弄完后,他一抬头,发现男人一双漆黑的眼盯着他。那样子像是愣住了,又不像。
林裴给他上药的时候没当回事,这下子反倒尴尬,他起身把药霜塞到他手中。
这世上有些事是很奇怪的,比如他忍不住盯着男人的脖颈想伸出手去,又比如,男人看他的眼神他总是觉得似曾相识。
他想找个话题缓解尴尬,正好中午,他问男人,午饭吃了没?
“还没有。”
林裴果断扔了手头的工作带着他出门吃饭。
走在大街上时,林裴忍不住把手插进兜里取暖,街上行人比昨日多了些,毕竟天再冷大家的生意还是要做,说出去可能没人相信,阿波罗城的国民经济指数可以排进联邦前二十,繁荣的毒品交易极速拉长了当地的经济水平。
这种经济效应本身就是一剂毒品,给这座古老的边陲冰雪城市注入了特殊的生机,它像个庞然大物似的跨坐在了联邦东部经济体面前。阿波罗这名字起得真好,古希腊神话中的太阳之神,和隔壁帝国的上帝之城可以一较高下
林裴胡乱想着,一双眼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身旁的男人。
这风刮得骨头都酥疼,他从没见过风往骨头缝里头钻的。他瞧见男人穿的少,不自觉皱了下眉。
忽然,男人扭头看向他,“冷吗?”
林裴笑了下,“冷啊,习惯了就行了,日子不都这样过下来的。”
男人停下了脚步,伸手轻轻抓住了林裴的手,林裴被他拽了下,两人一齐停了下来。
“怎么了?”
男人抬起手,一点点摘下林裴缠在脖颈上的厚围巾,风一下子灌进来,林裴还没哆嗦,忽然右手被人握住了,男人摘下了帽子,低头吻住了他,皮肤贴紧的那一瞬间,温度直线升高。
林裴手里头的钥匙刷一下摔地上了,他睁大了眼看着面前的人,眼中浮现出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然后他僵住了,彻彻底底地僵住了。他甚至忘记了把人推开,下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撬开了他的唇齿卷了进来,一只手轻轻抚上着他的背。
所有的官能都被无限放大,血脉真的贲张开了。
“还冷吗?”林斯伸手抱住了林裴,带着点酒精味道的林裴,许久不见的林裴,他的林裴。林斯一点点抱紧了怀中的人,心里头极轻地叹了口气。他觉得林裴吓坏了。
林斯没想吓着他,可这街头这场雪,林裴侧过头看他的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控制不住,他想上林裴,或者林裴上他,都行,他真想要林裴,他是真的想他。
那一个下午,林裴都是恍惚的,他真的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抓着围巾发呆,伸手想接杯水喝,结果杯子摔地上了,林裴捞都捞不住,他瞪大了眼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他还是缓不过神来。
他为什么没有打他?按道理说,凭他的条件反射,他不可能站着不动给人又亲又抱弄了十多分钟啊,这不可能啊。
不可能啊!!!
入夜后,林裴回了出租屋,气氛一度非常尴尬,林裴没看男人,抱了被子依旧睡在沙发上,倒头就睡,不一会儿,脚步声消失了,有人关了灯。和卧室的男人仅有一墙之隔,当天晚上,林裴做了噩梦。
他梦见自己和男人在上床。
他梦见自己在操一个男人。
林裴从梦中惊醒过来后,缓缓睁大了眼,一脸呆滞,血充了一脸,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是个强奸犯。
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僵硬地扭过头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里出来的林斯站在那儿望着他,那样子也不知道是望了多久。
林裴那一刻只有一个想法,“我没说梦话吧?”
男人看了他很久,忽然低头笑了下,林裴直接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哐当一声巨响。
第44章
林斯瞧见他摔了,立刻低身扶他起来,伸手揉他撞在地板上的脑袋,“没事吧?”他检查了下林裴的额头,一低头发现林裴盯着他,终于,他抬手抓住了林裴的胳膊,将人拽入了怀中。
林裴还是头一次给一个大男人这么抱着,他第一反应是推开,没推动。
“放开!”他喝了一句,声音不稳。
屋子里没有开灯,昏暗一片,暖气通过管道发出轻风一样的细微声响。
林裴推了一把竟然没把人推开,一时非常震惊,他手劲挺大的。下一刻,他一脚踹了过去,把人撞开了,职业习惯,他果断掰着男人的手腕往上,膝盖狠狠顶着柔软的腹部将人按在了沙发上,标准的徒手擒拿,他把人压在了身下。
男人没有抵抗,他望着身上的林裴,“你生气了?”
林裴骂了一句,“闭嘴!”他的手抖得是真厉害。
脱口骂完这一句,林裴忽然回过神了,这男人不对劲!林裴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可直觉告诉他,这人绝对有问题!什么地方?林裴迅速回想着。
“你想干什么?”林裴问了一句,伸手去兜里掏手机打算报警。
“我喜欢你。”
林裴顿住了,“什么?”
“我喜欢你。”男人望着他,黑暗中有一双生出光来的黑色眼睛,他说:“第一眼见着你,我就喜欢你。”
林裴被这句话哐当一下子砸懵了,“你喜欢我?为什么?”
男人没说话,林裴震惊之下稍稍松开了他,他想抓林裴的胳膊,林裴竟然刷一下往后退,结果两人一齐摔下了沙发。
下一刻,摔在地上的林裴想爬起来,结果他摔了回去,这下子真的是彻底僵硬住了。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男人,猝然睁大了眼,“你干什么?!”
男人抱着他,一只手将人抵在了沙发上,另一只手解开了林裴的皮带,手已经伸了进去。
“你有病啊?!”林裴还没骂完,忽然一声闷哼,脑海中一片空白。
两分钟后,林裴抓着男人的头发,眼睛看着对面的墙壁,瞳孔猛缩。
他发现,自己在男人手中射了……
那一瞬间,记忆中从未有过任何性生活的林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理智整个人被冲撞碎了,脑海中有个声音不停回响,“你射了,你竟然射了,你竟然真的射了……真的只有两分钟……”
完全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到这一步的林裴僵在了原地,屋子里只有他控制不住的低沉喘息声。男人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什么。
林裴听不清他说的是“林裴”还是“阿裴”,他不敢相信自己在干什么,脑子里还在循环回响那句“你射了……”
一夜醒来,他仿佛日了条狗。
MI六组发现林裴从来警局起一直在不停喝水,而且手间歇性抽搐,众人不约而同地想,组长的焦虑症果然越来越严重了。
中午的时候,林裴接到了一封文件。
来自首都汉城。
上司下令让MI六组回军情总部,有新任务通知。一群组员得知消息差点没喜极而泣,朱利亚看向林裴,“组长?你不高兴啊?”
林裴抬头看她,“没有。”他收了文件,“挺好的。”他对着朱利亚轻笑了下,“回家了。”
林裴很晚才回到出租屋,天都快亮了,他才回去,屋子里的灯是黑的,林裴推开卧室的门,光漏了出来,林裴看着没睡的男人愣住了,过了许久才道:“我调回首都了。”
林裴接下去道:“你的事我交给阿波罗城的一个同事,至于你的身份证明,帝国那边好像出了问题,应该没事,只是要多等两天了。”
穿着衬衫的男人看着他,问道:“昨天的事,你还生气吗?”
林裴一下子没了声音,终于,他走上前去,从男人的枕头边拿起手机,屏幕直接打开了,林裴以为手机没有隐私锁,没多想,在里头把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打了进去,他把手机扔到了男人手中。
“有麻烦联系我。”他没再看他,回身走出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的脚步顿了下。
阿波罗城确实是个挺好的地方,离开的那日林裴坐在航班上,靠着窗户看着那颗渐渐小去的冰蓝色星球,浩瀚星海,最终那一点蓝色消失在宇宙深处。林裴支着下巴打量了很久,视野中已经换了场景,他却仍是没有收回视线。
他陷入了某种沉思。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林裴掏出手机看了眼,是条未读消息,林裴随手点开了。
“旅途愉快。”
林裴的手微微一抖,看了很久,他忽然别开了视线,啪一下收了手机。
小玫瑰回过头给林裴递零食的时候,看见林裴轻轻笑了起来,船舱中播放着舒缓悠扬的联邦老歌,年轻的男人微微侧着脸看向窗外,看上去斯斯文文。
第45章
林裴回了联邦首都汉河。
林裴从有记忆以来,没谈过恋爱,他也说不清楚那男人是怎么回事,忽然就让他眼前一亮,竟是忘不掉了。
连续好几个晚上,他都梦到那个男人。大雪纷飞,广场上伫立着巨大的古希腊神祗雕塑,太阳神阿波罗扯着一枝月桂望着远处的姑娘,男人就站在那雕塑下,站在雪里头,清瘦得一阵风能刮跑似的,可一双眼睛却又如澎湃海洋。
林裴记得,那男人说喜欢他。
他看着文件的眼睛忽然不动了。他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联网登录社交网站。
有两条留言。
第一条:“晚安。”
第二条:“早。”
林裴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别开头看向窗外,小玫瑰穿着碎花裙子在院子里浇花草,他忽然笑了下。
“早。”
对面回了一个表情。
是个猫头鹰举着牌子的动画表情,一边转圈圈一边撒花。
林裴盯着那表情看,大白天的,他在办公室笑出了声。小玫瑰望向他,林裴拉上了窗帘,他算了下时间,男人应该正在回家的路上。
“到家了吗?”
“没有,还有几件事要处理。”
“路上注意安全。”
“嗯。”
林裴顿了会儿,手指敲了两下屏幕,正不知道说个什么话题,对面发过来一段视频。
林裴打开一看,发现是只猫头鹰蹲在葡萄藤架子上,躲在叶子后头,悄悄蹭两下,往外瞅一眼,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去,无名指上带着样式极简的戒指,那手一伸出去,猫头鹰立刻亲昵地跑出来,头顶还顶着片叶子,傻得让人发笑。
视频里传来一句很轻的,“早。”
林裴顿住了,一大清早,他的心情忽然非常不错。
被一个陌生男人追求的林裴有了一种全新的体验。
两人聊了几天,林裴发现男人隔着屏幕简直萌得令人意想不到,他从不知道,一个男人跟一只猫头鹰能萌成这样,其实视频都是些很寻常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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