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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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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爷的声音微不可闻,伋川努力听清他的呢喃
  “你爹叫司允,你娘叫婉婉。”
  “婉婉。”名字随风散去,这世上最后一个见过婉婉的人也走了,宝爷在他的怀里变成了一只乌鸦,羽毛尚有余温,伋川无意识地抓了抓,那一刻伋川明白了什么叫孤立无援,整个山林没有一只乌鸦活下来,无一不被残忍的剖取内丹,再也没有人能够救自己了。伋川跪在天地之间,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他只能对自己这样说,只有这样他才有勇气站起来,才有勇气把宝爷埋在自己的木屋底下,才有勇气面对千军万马。
  是的,他不能死,在无数个饥寒交迫的夜晚,无数个落荒而逃的日子,他都鼓励自己,如果死了就不能看见娘用命换来的希望他看见的世界了,如果死了就永远不可能和陆琛相认了,如果死了就不能做到对陆节的承诺了。他张开嘴接飘落的雪花解渴,用力搓捏没有知觉的双脚,他差点闯入冬眠的熊洞,也凿过冻得比石头还硬的河冰捕鱼充饥,他偷偷潜入农家只为偷喝一口热汤,结果被比叔父还要狠的主人家追了三里地,他掏过田鼠洞,生不了火就只能生吃,那时他想自己要真是只乌鸦就好了,为了暖和身子他只能像疯子一样在深山老林里和自己打雪仗,白气‘呼呼’地从鼻子口腔里冒出来,像一个烧水的铁壶,他居然被自己的样子逗笑了,他居然笑了。
  天寒地冻他独自一人笑得肆无忌惮,笑得泪水涟涟,白茫茫的一片中他感受到了无限力量,他一定会活下来的,只要他还有力气笑,为什么没有力气活下来呢?半人半鸦又怎么样,那些该死的传说又怎么样,他不在乎,他是伋川,他只是伋川,他会作为伋川活下去的。
  不过,他就是属于被上天厌恶的那一小拨人吧,等伋川终于能心平气和的说出这句话时,已经过去了十年。伋川有时候会想,自己上辈子一定作恶多端十恶不赦。
  他终于逃到了泉城,找到了驻守在那里的将领,宝爷给他的兵符让自己暂且又有人保护了,叔父大概是得知自己不是个光杆司令,又或者有更紧急的事情等着他解决,对他的追捕终于不再那么频繁,他也能偶尔停歇一两个月。最终等他们安顿在边境的一个苦寒之地后,将军给了他一封信,一块玉佩,和一本书。事实证明精神胜利法没有任何实际用处,悲惨永远很惨,给它描眉点唇也不会改变它的本质。
  那封信是陆节写给父亲的,信里说了很多内容,都很重要,不过伋川唯一愿意记得的就是最后一句话:“若到必要时,我保下的这个孩子必须为我儿所杀。”
  他反反复复确认了那个字眼,如同五雷轰顶,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伋川想起自己之前受的那些苦,多可笑,多讽刺,多荒唐,像一个小丑一样,那些咬牙坚持的瞬间算什么啊?那些翻越的万水千山算什么啊?那些死去的乌鸦算什么啊?那些谆谆教导算什么啊?那些好算什么啊?伋川忽然想写一封信给自己的叔父,继续追杀我吧,求您了,这样我就能一直活在梦里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啊,从一开始你就确定了我的命运。
  你答应我的对不对?
  是,我一定会做到的。


第17章 陆琛往事
  陆琛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梦魇,梦里自己似乎已经匆匆奔跑数十里地,旧人音容如白驹过隙擦肩而过,他无能为力地看着那些过往时光与自己分道扬镳,曾经咿呀垂髫无知烂漫如黄粱一梦,一去不复返。
  最终陆琛的意识停在了一个熟悉的院落。实际上自己已经不太记得清那院子长什么样了,最初的记忆里那儿雕梁画栋,璇霄丹台,是人间仙境,后来又觉得是血池地狱,是自己洗刷不掉的耻辱,真真假假这么多年,唯一留在印象里的只有那一棵樱花树了。
  樱树是国树,寻常人家私自栽种被视为谋逆之罪,在一些贫瘠偏远之地,人们见到樱树会如同见到帝君一般跪下,甚至把樱树作为神灵供奉。
  而在这里,这一棵樱花树只是自己挂秋千的地方。
  白茫茫的梦中,一切都很模糊,唯独树干上被绳索磨出的痕迹是时间唯一带不走的东西,宛如昨日自己还在这里玩耍,却又宛如隔世。
  十几年尘封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因为牢记母亲嘱咐自己绝对绝对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能哭不能被发现,小小的人儿死命地捂住自己嘴,将惊恐和眼泪吞进肚里,只剩下浑身哆嗦。外面厮杀的声音混着惨叫连绵不绝,血腥气顺着缝隙钻进鼻子里,怎么也摆脱不掉。他不敢朝外看,不安和惧怕在黑暗中被放大无数倍,时间像没有尽头,吞噬着人的意志,自己在哪儿?自己还活着吗?自己是谁?男孩开始祈祷,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乞求什么,乞求着一切都是一场梦,乞求自己醒来后还能看见父亲母亲,乞求太阳快点升起来吧,乞求自己能忘记这一切。仿佛过去了一百年,连眼泪都已经流干,早已精疲力竭,直到那个人拉开门,温柔的眼神像沙漠里的清泉,他伸出手把自己揽到怀里,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头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在绝望的窒息中,那个人背后的光如同天神降临,带着神圣和救赎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那人把自己带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有很多奴仆婢女,他们尊称他为王爷,而自己成为了王府里的小少爷。王爷请了先生到王府里教自己读书做文章,又请了师傅指导自己练剑,除此之外他亦花很多时间陪伴自己,白天教自己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晚上他会半躺在自己的身边,低声哄自己入睡,一双温润如玉的手是自己噩梦连连下唯一的慰藉。
  他对他说:“琛儿,不要唤我王爷,叫我的名字。”
  这句话似甜蜜的诅咒,他吃着他吩咐膳房特意为自己做的桂花莲子糕,甜甜地喊他
  “远之。”
  樱远之这个人,若他想对谁好,那只能用如沐春风来形容。他风趣幽默,善解人意,学识渊博,他会为自己排疑解惑也会与自己一起看江湖纪实录,会给自己讲笑话甚至带着他到民间的茶馆里听书。少年人都爱良驹,每当他的功课受到表扬,樱远之就会奖励他到别庄跑马。他从来不把自己当做无知小儿,他会说一些朝廷里的风云暗涌,教他为人处世,也会抱怨自己的苦恼,若读到什么好句子会与自己分享,他从不说教也不会惩罚自己,几乎有求必应。
  “远之。”一个小脑袋从窗格外探进来,樱远之抬起头无奈的笑了笑。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那是樱远之的书房,是王府里的禁地,不过对于陆琛而言只是一个可以找到远之的地方,他委委屈屈地走过去,钻进对方的怀里
  “我睡不着。”
  樱远之放下手中的笔,轻轻抬起怀中单薄的身体,圈在自己的手臂中,声音低哑而有磁性
  “怎么了?做噩梦了?”
  陆琛没有说话,使劲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樱远之被逗笑
  “小狗吗你是。”
  “我为什么在这里啊?”闷闷地声音从胸前传来,樱远之的皱眉转瞬即逝,随即轻柔地用手扳过他的头
  “谁欺负你了吗?”
  陆琛眼圈有些红,摇了摇头
  “远之,我想我娘了。”
  “琛儿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陆琛敏感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引起了樱远之的不快,他乖巧地摇了摇头
  “喜欢,最喜欢远之了。”细细的胳膊环上对方的脖颈,像一只小猴子。樱远之摸了摸他的头发
  “琛儿的父母将你托付给我,我会照顾好你的。”
  “那远之会一直待我好吗?”
  “当然会了。”
  “那我明天可以去跑马吗?”
  陆琛立刻露出狡猾的笑容,樱远之哭笑不得地点了点他的鼻子
  “你这个小滑头,上次先生才给我告状说你的字写得退步了,还想着玩。”
  “才没有!他自己争辩时说不过我,所以看我不惯。”陆琛愤慨地反驳。
  “好好好,知道了,明天放你一天假,让仲天跟着你好不好。”
  “好!”
  陆琛心满意足地大喊,随即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皮耷拉下来,樱远之心疼地横抱着他走出去,一边絮絮叨叨
  “以后不行这么晚都不睡觉了,长不高怎么办。”
  陆琛嘟嘟囔囔,也不知在说着什么,樱远之好笑地给他捻好被角,直到熟睡后才离开。
  “给你在园中添一个秋千怎么样?”陆琛正是闲不住的年纪,十天有八天想往外面跑,樱远之被他闹得头疼,提议道。
  “这怎么能一样呢?”陆琛嘀嘀咕咕不满自己想去看花灯的要求又一次被驳回,其实他已经习惯,樱远之很少让他出门,即使出去也只是带他去自己的别庄,从不见外人,这么说只是找个由头看着樱远之给自己花心思的样子。于是心中暗暗幻想有一个秋千自己又多了一样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樱远之唤来自己的亲卫,吩咐他给小少爷造一个秋千
  “你想把它安在哪儿?”
  “安在你的院子里!”陆琛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
  亲卫仲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不过很快恢复他一成不变的脸,下去安排,秋千很快就挂在了树上,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对一切都抱有好奇心,他最喜欢的就是坐在秋千上,樱花瓣铺满整个院子,连带着院子里的主人都染上花香,樱远之真好看啊,陆琛想着,若谁嫁给他那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陆琛甚至有些嫉妒那个不知名的王妃,她会成为樱花院的女主人,她会霸占自己的秋千霸占樱远之。府里的人起初看见自己还会小声议论,不过这种议论大概都被樱远之处理掉了,陆琛从来没有听见过只言片语,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就躺在秋千里,等着樱远之回家。
  那是他此生中最快活的时光,安静平和的生活将所有的刀光剑影遮盖得严严实实,似乎上天听见了他的祈祷,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之后,梦中让人害怕的东西都变得模模糊糊,即使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觉得没有关系了,比起只要稍微回想就让人不住颤抖的恐惧,还是什么都不要记得吧。
  陆琛以为可以这样一辈子,无忧无虑。只是那时他太幼稚,他的一方天地比三王爷的府邸大不了多少,他每天只和樱远之说话,其余时间要么读书写字练剑或者数一数王府里哪个鸟窝里多了鸟蛋,冬天甚至会在院子里围一个宣室喝茶赏雪,他喜欢做什么就有人纵着他做什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像流水一般平淡无奇。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看见了自己,那人大吃一惊,像是见到了死而复生的鬼魂,陆琛站在他的面前,明明一无所知,一股凉意却从脚底袭来,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子里裂开。
  樱帝召见了自己。
  那是他第一次踏足宫殿,皇宫之大足有三百余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瓦缝参差,钉头磷磷,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不见天日,处处显示着皇家的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空空荡荡的大殿里帝君在上,安静得如无人之地,樱帝威严而残酷的目光端详着打量着他的脸,熟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而奇怪的是,这种惧怕并不是来源于那位真龙天子,陆琛的脑海里出现一群带着铁质面具的人,鲜血从他们手上的刀剑滴露到地上,每一滴都砸在陆琛的神经上,空气被逐渐冻结,冻住了自己手脚和大脑。他们把房间里所有能打碎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所有柜子都翻了一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他们要的东西让他们更加暴躁
  “一本破书都找不到,要你们有何用?”
  “回大人,所有带字的都翻过了,什么都没有。”
  这些人是谁?父亲母亲呢?为什么还不来接自己?他们不是有事出了远门吗?他们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他们在哪里啊?
  陆琛看书时曾经看见过一个词‘自欺欺人’
  “远之,什么叫自欺欺人?”
  对于他奇奇怪怪的问题樱远之早已习以为常,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说
  “就是自己欺骗自己。”
  “好奇怪,骗自己有什么用呢?”
  “取得自己的信任是唯一重要的事,骗别人才没有用。”
  可是骗自己就是没有意义啊,而且怎么可能骗得过呢?陆琛在心中默默地反驳。
  你见过锦被吗?据说寻常人家的锦被里藏了最多的虫子,因为锦被金贵平时不会使用,也不会经常拿出来洗晒,久而久之就成为了虫蚁的乐园,如果偶尔拿出来会发现内芯全是虫蛀。不过没有关系,锦被的用处就只在它华丽的外表,主人家即使知道里面已经千疮百孔,也会装作这是自己最珍贵的宝物,反正也不可能拿出第二床了,不如假装这一床是完好无损的吧。
  陆琛呆呆地看着闻讯匆匆赶来的樱远之跪在自己身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樱远之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对着上面恳求道
  “父君。”
  那我的父亲呢?陆琛很想问。泪水的咸湿在嘴角泛开。
  我知道答案的,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是我选择了遗忘。
  回去之后,陆琛大病了一场,卧床三月,不吃不喝,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手腕细得一个用力就能折断,樱远之斥责了好几位御医仍旧束手无策,最后只能强硬地把药往自己嘴里灌。他如以前一样握着他的手,只是陆琛没有能感受到任何温暖。从此以后,陆琛都没有再感受到过温暖了。
  他想起那个半年来,父亲几乎每天都会与母亲吵架,母亲哭得很伤心,父亲暴躁地说
  “难道我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吗?”
  他想起父亲抱着自己,眼睛里说不出的疲惫
  “长大以后要做一个好人。”
  “什么是好人?”
  “没有纯粹的好坏,你要记住,所有的人和事都不止一面,你只要认清自己的心,坚持自己的路。”
  他想起母亲说
  “唯愿我儿愚且鲁,无灾亦无难。”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不敢闭上眼睛,只要一闭上那些人那些话那一场灭门之灾就铺天盖地的出现在眼前,他不敢照镜子,那张像极了父亲的脸控诉着他这个不孝之子,曾经的快乐成为折磨他的利器,钻心刺骨。他想,自己大概已经把一生中所有的笑都用完了吧。
  病好后,他跪在樱远之的院子前,恳求他送他去吟啸楼当一个拆鸦人,和他父亲一样。樱远之让他进去,他没有进去,只是固执地跪着,樱远之看着他单薄的肩和苍白的脸,答应了他。
  他走的那天,樱远之没有出来送他,他远远地朝着那个院落张望了一眼,发现树上的秋千不知何时已经被拆了下来,他突然感到悲凉和寂寞,却告诫自己没有资格落泪。樱远之是他的救命恩人,陪伴他整个少年时光,和他在一起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如父如兄如师如友,自己只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可是他没有办法,从今往后,他走的每一步都带着血的痕迹,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是仇恨的味道,他的背后负担着整个陆家,他没有选择,只能寻找,这样的自己不配得到别人的善意。偷来的人生终究有还回去的一天,那个夜晚命运之神就已经摆好了他的棋盘,每一个人都无法拒绝。


第18章 巢湖奇景
  陆琛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怪的气泡里,躺在湖底,身下是细细的白色石子,周围有几只小鱼摇头摆尾,湖水清澈,抬头就能看见有折射的光线随波追流。
  这是,巢湖吗?
  太神奇了,为什么自己能好端端地躺在水里呢?
  但是一想到这个湖的出现就很不可思议,陆琛决定暂时忽略自己的状况,他试着站起来,发现身上的伤痛几乎已经痊愈,他试着走了两步,水波在他的身前分开又在背后合拢,一条鱼大着胆子游过来触碰了一下自己的指尖,霎时间周围大亮,陆琛这才发现巢湖的底部围绕了一圈一个个如蜂巢般的洞穴,此时每一个小洞里面都闪烁着莹莹光亮。
  他走过去,大部分里面都空空如也,陆琛绕着湖底一个个看过去,终于找到了一个木盒子,他小心地把木盒拿在手上,虽然外表平平无奇,只是不知道在这水里泡了多少年居然光新如初,‘咔嗒’一声,木盒被打开,一张纸轻飘飘地漂浮出来,上面有一个胖乎乎的小人,陆琛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个小孩的四肢都是藕节作成,这张纸像是制作这个小孩的图纸。陆琛想去拿这张纸,谁知这纸如同活物般又自己重新躺回了盒子里。陆琛拿着盒子继续朝前走,在水中行走并不那么容易,有时不知从哪里来的阻力就会把自己带到另一个方向,陆琛艰难地一个一个洞穴搜寻,好不容易才又找着一个东西,黑黢黢的陆琛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来这是个麈尾把儿,上面刻了四个字‘虎为山君’。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陆琛转过头,打量着这个诡异的地方,万籁寂静,陆琛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一个湖泊,他也不知道正常的湖底应该是什么样的,不管是什么样应该都没有能让一个大活人站在底下的地方吧。光线让白色的湖滩熠熠生辉,一些鱼虾水草悬浮在清澈的水中,若说是洞天福地未免寒碜了点,陆琛认命地继续往前走,终于看见了一点别的东西。
  有两根从中间断开的石柱子立在不远处,柱子中间有几节台阶,走近一看,湖滩上还倒着一块石碑,上面只有几个残字
  ‘鼻如悬胆,平生足禄足财。
  耳若连腮,自是有名有誉。
  口无棱角,终为说是说非。
  唇若含丹,一世润身润屋。’
  柱子后面有一个巨大的圆盘,上面坑坑洼洼的,圆盘周围是一些残垣断壁,依稀可辨这里是一个地方的遗址。
  这是哪儿?是被淹没了吗?可是能在水里展开的纸应该也不多见吧。陆琛忽然想起什么,心中一动,快步走到正中央的石碓,用力扒拉了两下,竟然让他从石缝里拉出来一块牌匾,这牌匾也不知是用什么木头做的,居然一点腐朽的痕迹都看不见,上面写着‘中宫天极星’。
  这里居然是太乙真人的处所!
  太乙真人,人称帝夋,相传是天道圣人元始天尊的第五位弟子,昆仑十二金仙之一。不过他的真实身份是拆鸦人中清微派的某一位宗师,因为擅长使用符箓而自立门户,这个门派就是太乙玄门。据说太乙真人不仅能用符箓镇鸦,还能徒手生花,用莲藕重塑肉身,极为厉害,他曾经留下过一本自传唤作《太乙真人书》,里面记载了他作为拆鸦人所遇到的一些奇闻异事。
  不过这些都是传闻,陆琛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太乙真人书》,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陆家并非嫡传弟子,所以看不到这等内部机密。陆琛大为感慨,这巢湖居然是太乙玄门的老巢,想必这里已经有几百年无人闯入,自己误打误撞居然回了本家,不可谓不奇了。
  其实太乙玄门对他来说名号多于实际,那套太乙剑法自己是练得多用得少,小时候只有犯错误时陆节才会用根本不存在的门规来敲打他,反正他是不相信有哪个门派规定小孩子必须多吃蔬菜不能赖床。后来提起太乙玄门的次数就更少了,这么多年也就一个人提起过这个词。
  想到这里陆琛的心突然抽了一下,沈伋川。
  在这个湖底根本看不出是几时,陆琛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所以那个老骗子还活着吧。陆琛回忆了一下自己坠湖前的场景,他一只乌鸦对上张千刃的数千人,应该,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吧。他张了张自己的左手掌,真想不到这只臭乌鸦平时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关键时刻就装神弄鬼,那句‘保护小公子’倒是身体力行。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按理说一只乌鸦的安危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为了救陆琛牺牲了自己,做人嘛,不能总是忘恩负义。陆琛觉得眼睛涨涨的,伸手一摸才感到一股热流从眼眶中涌出来。
  真是见了鬼了,自己居然在水里都能哭出来。这么一想眼泪就更像开了闸一样,不要钱的往外撒,起初陆琛还拼命的抹,抹到后来觉得自己傻到家了,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水里,还管什么脸上有没有眼泪啊。一边笑自己傻,一边哭得像个傻子,泪水大概和湖水不是一样的水质,陆琛就眼睁睁的看着两条线飘在自己的周围
  你条扑街脑系咪生锈噶,陆琛对着湖水就骂了一句,结果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象征性地吐了两个气泡,陆琛一下子就被逗乐了,边哭边笑,老子盖世奇功,要你一只不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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