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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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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条扑街脑系咪生锈噶,陆琛对着湖水就骂了一句,结果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象征性地吐了两个气泡,陆琛一下子就被逗乐了,边哭边笑,老子盖世奇功,要你一只不成气候的臭乌鸦在前面逞英雄啊!你平时讲起大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怎么关键时刻又一副老实巴交的死样!叼你丫,沈伋川,你骗得老子团团转就想这么算了嘛!出来的时候说好给老子做大餐,做你个冤大头!老骗子!老子不要你保护,老子要你啊!
  老子要你啊!
  我要的是你啊,沈伋川!
  你,绝对不可以死!
  这么想着的陆琛突然震在了原地,我在想些什么啊?
  眼下的场景大概有些滑稽了,被困在一个不知出处的地方,却发现自己是喜欢上那只乌鸦?这个想法吓得陆琛一个激灵,比沈伋川可能已经死得硬邦邦了还恐怖。不是,不是,是因为感动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自己,是因为他知道父亲死前的秘密,所以才希望他活着,陆琛握着拳头坚定地脑海中沈伋川情意绵绵的目光赶了出去。
  当务之急不是纠结这些,而是要赶快找到出去的办法,确认沈伋川的安危。陆琛试着跳了两下,发现丝毫感受不出水中应有的浮力。看来靠游是游不出去的了,他坐在圆盘上开始捋清自己的思路。
  如果这里是太乙真人旧所,那自己能找到这个湖就说得通了,如果自己能找到,那是不是说明父亲也可以找到?父亲找到这个湖帮助莫从控制乌鸦,那为什么莫从还说父亲是他的仇人?而且如果父亲真的掌握了控制乌鸦的方法不可能樱帝不知道,除非是父亲刻意隐瞒。可是父亲为什么想要控制乌鸦呢?
  对了,陆琛突然想到沈伋川提出的疑问,这么多年莫从为非作歹的范围只局限于一个小城,事情会不会是这样的,父亲被迫帮助莫从,又在其中做了些手脚,让莫从不能离开此地?可是陆琛想不太出陆节被人威胁的样子,思路陷入了僵局。
  这个湖要怎么样才会被发现呢?陆琛意识到其实之前来的路上自己已经走过一遍巢湖所在的位置,除了水汽丰沛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异样,结果从洞里出来,巢湖就出现了。而且被推进来的时候,外面所有的人和事都一下子消失了,这么说来为什么沈伋川不和自己一起进来呢?只有门派中人才能进来吗?
  唉,太复杂了,陆琛觉得束手无策,理不出头绪也找不到出去的办法,难道太乙真人要把自己困在这里吗?
  陆琛站起来,又看了一遍这些残骸,手指慢慢拂过石碑上的字,这一段是对太乙真人外貌的描写吗?神仙怎么这么自恋,长什么样子都要刻在宫殿前面的石碑上?要是想让大家瞻仰他的样子直接塑个石像多方便,陆琛吐槽了一下师祖。
  这是什么,陆琛突然在断痕处感受到一点熟悉的凹凸,这是,吟啸楼的标志!陆琛猛地起身,手法熟练的在断掉的石柱上搜寻起来,这里也有,那个坑坑洼洼的石盘上也有,那些已经堆砌百年的废墟上也可以找到。陆琛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这里居然是被吟啸楼所毁!为什么?太乙真人也是拆鸦人,难道当年的朝堂之争其实是一场内斗?那些洞穴,难道那些空着洞穴里的东西是被吟啸楼的人夺走的?
  陆琛无法想象百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样的血雨腥风,一个古老的门派倾灭,只留下一小支外姓子苟延残喘,父亲知道这些吗?他知道吧,所以自己这算是投身敌营?父亲会怎么看待吟啸楼呢?陆琛不敢再想下去,他似乎正在揭开一张幕布,在下面掩盖了太多东西。陆琛呆呆地瘫坐在地上,突然他感到腰间一阵温热,疑惑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佩剑竟在抖动,他下意识地拔剑□□,剑尖带起一条波纹,这波纹越变越大最后贯穿这个湖面,脚下一震,激起一大片白色的细沙,原本一泓清水变得浑浊,陆琛又挥了一下,一条交叉的波纹与原先那一条撞在一起,更大的动静在湖中荡开。陆琛恍然大悟,摆好架势,开始舞起太乙玄门剑法
  ‘青龙出海势难挡,拨云见日定乾坤,犀牛望月显灵机,白猿攀枝藏奥妙。’
  四周霎时飞沙走石,湖水像被大力搅动着一般,在陆琛的四周旋转起来,原本风平浪静的湖面上翻起漫天卷地的白浪,如同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宛如雷声轰动山崩地裂,可谓‘滔天浊浪排空来,翻山倒海山为摧’。
  此时巍然不动的只有舞剑的陆琛,剑影在波涛中劈开无数虚空,湖岸两边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卷入余波中,渐渐形成了以陆琛为中心的漩涡。当最后一势黄龙揽尾一开一合,陆琛将剑收入剑鞘,再睁开眼时,巢湖已经不见踪影,他脚踏实地地站在了山坡上,周围是一地血衣。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向之前漏发了一章……非常抱歉


第19章 伋川失踪
  这就出来了?陆琛怀疑地跺了跺脚,注意力却立刻被周围的狼藉吸引过去。这么大片的血迹肯定张千刃那只老狗也损失不少,陆琛对沈伋川还活着的信心立刻高涨起来,他用剑挑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奇怪,流着么多的血不死也难,那死的人尸体去了哪里呢?等他一件件差不多看了个遍,终于松了一大口气,没有沈伋川的衣服。虽然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不过应该是活下来了。
  陆琛没有再追究尸体去了哪里,飞快地朝着山下奔去,如果沈伋川没死他肯定回去城中等自己,自己要尽快找到他。可是当陆琛询问过所有的医馆和客栈后,所有人都否认了见过一个陆琛描述下的男子。
  “你确定没有吗?细长眼,高个子,皮肤很白,二十多岁,穿着青色的袍子,笑起来吊儿郎当的,有可能受了伤。”
  “这位大爷,我真没见过您说的这号人,别看我们这每天客来云走的,就您说的那样的真不多见,我要是见过肯定不能忘。”
  “他穿着青色的袍子,有两把匕首,受了很重的伤,脸上有一条很细的伤疤,您见过吗?”
  “没有,这两天我这小地方总共就看了两个人,一个生孩子的女人,一个得了痨病的老人,您说哪个像你说的那个人。”
  赌坊!陆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沈伋川带他去的号称知道天底下所有事情的赌馆。好巧不巧,今天赌坊里的人居然没有专心致志地下注,而是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
  “那山炸了,炸得稀里哗啦,那莫老大也被炸得只剩下一个没有眼睛的头了。”
  “真是一出自相残杀的好戏。”
  “就是,张千刃杀了莫老大,莫老大杀了张千刃。”
  “张千刃也不一定就死了,不是还没有找到尸体吗?”
  “谁敢去找啊,进了那土沼泽就没有回头路了。”
  “那这么说是张千刃先把莫老大炸死,然后自己被土沼泽害死了?”
  “没错,这就叫报应!”
  “报应什么,那莫老大难道不是死有余辜?”
  “张千刃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那么多乌鸦。”
  “嗤,乌鸦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老舅的丈母娘的太爷爷说乌鸦有灵气,杀太多折寿的。你没看帝君也只是把它们关起来吗?”
  “折什么寿,我看啊说不定真是那个什么巢湖作祟。”
  此人异想天开的说法受到众人的嫌弃,陆琛的耳朵却一下子竖起来,结果他们并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讨论。陆琛想了想学着沈伋川的方法找来了一个小厮
  “他们说的巢湖是什么?”
  “嘿,客人您还真信啊,这些鬼啊乖啊的就是说书人弄得噱头,骗钱用的。”
  “说书人?”
  “对啊,前两天有一个说书老头说了这么个巢湖,我没去,就是听别的客人说的,说是什么盘古的魂魄,什么神仙死了,您说这不是瞎扯吗?神仙怎么会死呢?”
  陆琛皱了皱眉头,这个描述和现实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提起巢湖这并不是人尽皆知的东西,会有这种巧合吗?
  “你知道那个说书人在哪儿吗?”
  “他是前面福来茶馆里的说书人,您去问问那里吧。”
  陆琛谢过小厮,找上了福来茶馆的掌柜
  “您说孔老头啊,他倒是有两天没来了,不过他一直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要不是看他一副要死的样子我早就赶他走了,您找他干什么啊?”
  “我家主人听过一次孔先生说书,想请孔先生去府上单独说一段。”
  陆琛老道地回答。这可是大生意,掌管没想到那个没啥用的死老头这两天就成了自己的摇钱树,立刻谄媚地问道
  “孔先生也算是老前辈,身体也不太好,您说您这突然要把人请过去,我……”
  “价钱自然好商量。”
  “诶,诶”
  掌柜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把店里的人找来询问孔老头到底住在哪儿,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小二说自己有一次送过孔先生回家,记得是哪条巷子,只是不知道是哪个院子
  “没事,我去找就好。”陆琛忙不殊地拿到地址直奔孔老头去。
  到了那里陆琛才傻了眼,这应该是城里的贫民窟,破旧不堪的草棚一个挤着一个,根本分不清门户。好在陆琛也算是科班出身,执金吾不是白干的,一个一个问过去,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孔先生的草棚。
  原本他想敲门,只是这个院子简陋到只有稀疏的栅栏立在外面,陆琛试探地在门口喊了一声
  “孔先生?”
  不出所料地无人应答,陆琛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闯了进去,空无一人的屋子里,陆琛敏感地抽了抽鼻子,捻了个手诀,一道红光在灰扑扑的地上缠绕开来。
  这是自己送给沈伋川的小人!他到过这里!他也来找过孔先生!
  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见了?按照时间,沈伋川应该第二天就来见了这个说书人,而且肯定之前听过了他的评书,听到巢湖才跟过来,说明他伤势不重,那他为什么没有等自己?
  陆琛有些失望的低着头,其实沈伋川去哪里自己也没有资格干涉吧,当初他跟着自己,自己也是不乐意的,现在走了不刚好吗?可是,可是他明明才救了自己啊,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他也不担心一下自己有没有活下来吗?
  对啊!纸片人!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来找到沈伋川!但是,陆琛猛然想到自己是带着任务出来的,到北方解决鸦患!多年前北方也爆发过一次鸦患,那次父亲也去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而且最重要的是若等北方传消息回吟啸楼,让樱远之知道了自己没能按时到达的消息,自己的行踪就会暴露了。不管是最开始的‘觉’村,还是之后桑木之气泄露,亦或是巢湖底下被吟啸楼摧毁的太乙遗址,这些陆琛都不愿意让樱远之知道,或者说,不愿意让樱远之知道自己已经察觉他在做什么了。
  樱远之虽然贵为三皇子,威望也颇高,但帝君似乎并不是十分属意他,其实陆琛也不知道帝君属意谁。樱远之掌管吟啸楼,控制着南朝几乎一半的军队,六皇子樱修之则在户部吏部担有重任,操纵着人事财政。这是制衡之道,即使是父子兄弟,为了利益也会不择手段。其实有时候陆琛也很同情樱远之,自己的一生只有报仇这么一件事,而樱远之大概就是坐到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其实大家都不好过。
  这么想着,陆琛就有些犹豫,漫无目的地找沈伋川显得不切实际,而自己独自北上又有些不甘心。最终陆琛还是表现出来了高度的职业道德,决定独自赴任,不过他保持了原来的计划决定从安庆府进入北境,这里是传言中父亲最后出现的地方,当然沈伋川也知道自己要去那儿,若他还算有点良心,自己说不定还能找到他。
  这么想着陆琛就收拾着重新上了路。虽然有时候沈伋川这只臭乌鸦是有点聒噪,不过他插科打诨的的本事确实不俗,陆琛独来独往惯了,起先不习惯他的调侃,现在耳边清净下来反而浑身别扭。
  唉,所以自己是喜欢那只乌鸦吗?
  陆琛幼年失恃失怙,后来跟着樱远之,基本无人告诉他这情爱之事,他进入吟啸楼后虽然也有耳闻,不过旁人也不会与他说这般私密的话题,叶纪那个神经比棒槌还要粗的人自然更不知道。陆琛只是记得沈伋川看向自己时,他整个身体都在跳舞一般,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陆琛是个单线条的人,当初为了报家仇他毅然决然地从樱远之身边独立出来,而沈伋川是乌鸦比他是男人这一点还让他难以接受,斗了几百年的敌人也能在一起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陆琛回忆了一下为数不多看过的画本子,有着世仇的两个家族中总会出现两个异类的少爷小姐相爱,克服重重困难修成正果。啊,自己和沈伋川不就是这样吗,其实他两没有仇,只是家族上是对立的,自己的父亲不都救了乌鸦吗,为什么他不能和一只乌鸦在一起呢?
  额,不对不对,为什么自己居然已经想到他们会不会在一起这个问题!关键难道不是,唉,陆琛的脑子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关键是沈伋川喜不喜欢自己啊?应该是喜欢的,反正对着讨厌的人自己肯定是不可能说出保护你这样的话,陆琛才不信沈伋川那套为了报恩才来自己身边的鬼话呢,他要是对自己没意思凭什么次次以命相救?只是沈伋川会不会介意两人身份的差异呢?他看上去好像挺放任自如的,应该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吧?还有他的那个养父,也是挺麻烦的,难道以后自己一个拆鸦人要跑到鸦山去拜见一只乌鸦当岳父?
  天可怜见,陆琛情窦初开,对象不仅心意不明还不知所踪,一路上虽然比起之前不知平安无事多少,但是心情上的起伏跌宕却一点不输,整个人陷入了怀春少女‘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的死循环,幸亏陆琛在这方面见识短浅,否则他也许真能做成摘花算命的事来。


第20章 乌鸦突袭
  紧赶慢赶终于不算太迟地到达了安庆府。安庆府在南北分界又是港口城市,是南北客商往来的咽喉之处,素有吴楚分疆第一城的美誉,繁华盛景不言而喻。
  陆琛用木牌找到了安庆府的知府高廉高大人,对方果然抱着极大的热情接待了他,并承诺立即联系驻军,陆琛得了几日空闲,就以职务之便翻出了近二十年的地方志。
  地方志除了记载政经农商等外,也会将一些重大事件记录在案,好在安庆府一直是重地,即使时间久远记录也依旧完整,陆琛翻开了永和九年的那一本。
  ‘永和九年二月,因饥荒导致鸦乱。起千余只,后近万,属白崖寨。本朝及北国派遣上百名拆鸦人。一月后基本镇压。死伤共计壹万零叁佰壹拾柒人。’
  寥寥数字就概括了当年惊天动地的一场大案,陆琛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那‘上百名拆鸦人’中就有自己的父亲,感慨了一会儿他又开始思考别的字眼。像这种程度的鸦患而且还是饥荒导致的,基本属于官府重大事故了,乌鸦粮食不足肯定预先有征兆,官府没有提前预防死了几乎一个城的人,这也难怪地方志只花了这么小的篇幅记载这件事。不过,陆琛想了想,他居然没有对安庆府当时的知府降罪的印象,奇怪,是自己没有注意过吗?可是这种程度应该不止是罢官流放吧,他居然忘记了,唉,不过吏部大都是东南王的人,自己没有接触到全部的资料也不足为奇。白崖寨,应该是坐落于南北交界的一个乌鸦聚集地,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乌鸦,得饿到什么程度才会倾巢出动袭击人类啊。
  没有更多的文字,陆琛也查不出这场鸦患和父亲最后的死有没有关系,处于拆鸦人的职业习惯,陆琛翻到地理篇想看一看这个白崖寨的来历。也许写风土人情比较轻松,白崖寨的篇幅居然占了三个整页。根据笔者的描述,白崖寨位于安庆府的东北方向,因地势特殊而得名,南面一块陡峭的崖壁,北面被一条淮河隔开,一直以来了无人烟,后来有一群乌鸦在此定居,由于此地同时靠近南北且易守难攻,十分适宜生存,逐渐聚集起大批的乌鸦,终于在几十年前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一鸦寨,不过白崖寨的乌鸦很少和人接触,鸦患是他们第一次有记录的进入人类世界,没想到一来就来了个大的。不过在最后一段,笔者却用短小的篇幅写下了一个关于乌鸦的传说。
  帝俊与羲和有十个儿子,他们既有人与神的特征,又是金乌的化身,是会飞翔的太阳神鸟,化作乌鸦时有三足,喜火,且通体漆黑如碳。汤古是十个太阳栖息的地方,每天清晨有一个太阳就从东方的扶桑神树上升起,化为太阳神鸟在天地间飞翔普照大地,到了晚上就落在西方的若木神树之上。后羿射日后,唯一幸存的那只金乌流落人间,被人们称作踆乌。踆乌最后驻足的地方就是白崖寨。
  这段文字并不长,陆琛却看得一头雾水,三足乌?是什么鬼东西?长了三只脚的乌鸦吗?是神仙还是太阳还是鸟?最后一个太阳流落人间的话,现在头顶上挂着的这个是玉皇大帝画上去的咯?陆琛不敢相信这种没头没尾的民间志怪也能被写在地方志里,是该说写这个的人见识广还是不务正业?
  一直沉迷于地方志的陆琛终于走出了房间,除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传说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正是低气压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到安庆府的第三天了,怎么知府联系驻军联系了这么久?正准备找人问问,却发现大家都行色匆匆,人仰马翻的样子。
  “高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琛走进后衙,看见了焦头烂额的知府
  “哎呀,陆大人,您可算出来了。”前两天还白白胖胖的知府此时人都消瘦了两圈,可怜兮兮地弯着腰,“有乌鸦来了!”
  握有樱花牌的陆琛就像是皇家的代表,被知府大人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断断续续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安庆府在经过几次鸦患后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建立起了严密的监控系统,防止乌鸦突然袭击导致恶果,而历任知府在血泪的教训下也一直十分重视这方面的防控,不仅积极与驻军合作,更总结出一套应付鸦袭的方法。不得不说这套方法确实十分管用,不仅近几年来因乌鸦而损失的人员财物逐年下降,连这半年来北方大量涌进的乌鸦也应付自如。
  两天前,高大人得到消息又有大批乌鸦接近边境,本来以为是常规的侵袭,高大人便吩咐下去按照流程处理。这个流程就是府衙将收集到的乌鸦数据报给驻军负责人,由负责人安排相应人数的军队供其差遣,府衙会先将一对先遣小队派出去打听虚实,一般来说这个先遣小队里会包含一至两个拆鸦人,得到确切的乌鸦数量来源和能力后再定制接下来的方案,阻止乌鸦接近人类活动区域。按理说这个小队战斗力不低,干得也不是炮灰的事,没有什么危险。
  可是这一次高大人派出的先遣小队却没有按时回来,大家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再派人打探消息,只当他们在路途中耽误了时间,谁知今天早上事情忽然一发不可收拾,有人在郊外发现了先遣小队的尸体,不仅如此,原本预估的乌鸦数量几乎是实际数量的十分之一,且速度极快,在高知府得到消息时,它们离城区只有三十里远。
  听到这个消息的高大人血液都倒流了,这个速度意味着当天傍晚近万只乌鸦就能抵达城内,到时候的情形只能用黑云压境来形容,城内五万多百姓全部命悬一线,安稳了十几年的安庆府如果栽在自己手里,还有这么多条人命,不要说保住项上人头,帝君一怒之下诛了自己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大人明鉴,不是下官无能啊,下官立刻联系了驻守边境的任将军,可是任将军在这个节骨眼上带着人巡防去了,营里的人我一个都调不动,光靠府里的守卫军根本不可能抵挡住这么多乌鸦啊。陆大人务必救命啊。”
  高知府胖胖的身躯跪在陆琛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是说最开始得到的消息只有千余只乌鸦?”陆琛皱着眉头
  “是,下官绝不敢有所隐瞒。”
  “最近三个月安庆府管辖范围内有爆出饥荒的消息吗?”
  “没有,今年冬天下了好几场雪,所以收成都不错。”
  “乌鸦从哪个方向来?”
  “应该是东北方。”
  陆琛的脸黑得能挤出墨汁来,‘起千余只,后近万,属白崖寨’,这几个字立即跳进脑海里。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同样的路数,同一个地方的乌鸦,上一次是因为饥荒,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事情刻不容缓,凭着一个小小知府确实调不动军队里的人,而陆琛恰恰有这个权利。陆琛先吩咐高知府召集城内所有在籍的拆鸦人,再将所有能调动的人分成十四个小队,分别到安庆府十四个区张贴紧急公告,全城宵禁,所有人不得外出,用家中重物抵住门窗,不管发生什么不能慌乱绝对不能开窗,再抽出精壮青年暂且守住城中水源地,不能让乌鸦污染水源,他会尽快调动军队增援。
  安排好这些,陆琛拿着樱花牌纵马向军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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