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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与娇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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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桓无所谓道:“不是我们,是你们。”
  校长惊道:“你……”
  姜桓撑着下巴,偏头笑了笑,道:“我觉得这地方挺好,一直待下去也不错。道君,你说是不是?”
  风越辞对上他的目光,微微摇头,回道:“听闻校长与姜公子的故乡是世间难得的奇妙之地,我亦想前往一观。”
  姜桓:“……”
  

第21章 撑伞
  姜桓坑别人坑习惯了,头一次体会到挖坑将自己埋进去的感觉。
  他问:“道君,你是不是存心的?”
  风越辞抬手接住滚落到桌边的毛笔,放在砚台上,闻言道:“存心?”
  姜桓见他眉目静雅清和,不染尘埃,顿时哑然,心说这人完全不像会捉弄别人的,恐怕真是在讲实话。
  这样一想,却更加不舒服了。
  如此云淡风轻,根本是从未将任何人放在心上。
  姜桓故意道:“若去了,便回不来呢?道君还想去?”
  风越辞轻描淡写道:“我若前往,必能归来。”
  姜桓坐直身子,恍然道:“这么说,这里还是道君最终的归处。”
  风越辞颔首。
  校长奇怪地看了看姜桓,敲敲桌面让他转过来:“你为何总盯着清徽啊?他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姜小子,你真不想回去?”
  姜桓没什么原则地改了说法,随意道:“看情况吧。”
  校长皱眉问:“你就不想念你的亲人和朋友吗?”
  姜桓笑道:“真不好意思,我自小无父无母,也不喜欢交什么朋友,倒是没有挂念的人。”
  “这……”校长闻言叹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姜小子,你穿越万界轮回前,那边是什么年代?”
  姜桓想了想,“约莫是2081年吧。”
  校长“哎”了声,道:“我问过所有老乡,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咱们所有人,要么是来自2018年,要么是来自2081年,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这两个年份数字一模一样,只是顺序出错……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姜桓终于有了几分诧异,抚着下巴沉思。
  校长抓抓头发,“头疼啊。”
  风越辞道:“校长先前讲,你们皆被‘系统’引入轮回,进入起源之地,若有人以此设局,但其中出了差错,以‘系统’不似真人之灵,会如何作为?”
  姜桓与校长同时眼睛一亮。
  倘若将“系统”当成一个定位时空的执行程序,有人向其输入范围,抓捕轮回者,似乎就好理解多了。
  假设“2018”与“2081”是经过筛选后,同时符合条件的年代,以“系统”不似真人之灵,最有可能的不是挑选一个年代,而是将两个年代的轮回者都抓过来。
  校长连连点头,合掌道:“这是个很好的思考方向!我等会就去找令谋研究看看,说不定能找出更多线索!清徽啊,还是你聪明!”
  风越辞微微摇头:“只是猜想。”
  姜桓:“我听道君讲这些,实在有种错乱感。起源之地与地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体系,道君,你都没有接受过那边的教育,究竟是怎么用这里的方式解释出来的?”
  校长扬头,十分骄傲的说道:“毕竟是我教出来的乖学生!”
  姜桓嗤笑一声,道:“校长你这幅老不正经的模样,能教出道君这种品行端方的学生才是不可思议。你们学宫那群小辈也是,被养得一个个跟象牙塔里的小白兔似得。”
  “他们都是好孩子!姜小子,你以后走出去,可也是我华夏学宫的弟子,要多照顾学弟学妹啊!”校长摸了摸白胡子,许是心中纠结之事终于有了点苗头,笑得分外慈祥,“恰好咱们学宫与四君书院的联试将近,这回戮君会过来,他那人太烦又不好惹,你帮着镇镇场子,如何?”
  姜桓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戮君?你是说那个半路拦截道君灵船的家伙?”
  校长听得脸色一变,偏头看向风越辞,连忙问:“清徽,戮君果真又去烦你了?”
  风越辞道:“校长不必担忧。”
  校长气极拍桌:“你干脆一箭封死他算了,叫他再也不敢露面!”
  他说的自然是气话,戮君身为四君之一,修为境界已是难逢敌手,何况还有其他三君,同气连枝。若风越辞七年前未曾散魂,倒是无惧,可如今病体孱弱,根本经不起频繁动手。
  风越辞道:“此番要多谢姜公子将他击退。”
  校长抖了抖胡子,脸色又变,指着姜桓惊骇道:“姜小子,我知道你挺厉害,但你竟能打赢戮君么?”
  “下次打过就知道了。”姜桓提起打架就跟吃饭喝水似得平常,不以为然道:“他很厉害吗?恕我直言,没看出来。”
  校长顿了顿,才沉声道:“起源之地包罗万象,修行之人众多,‘道境’之下,因修行体系繁杂,并无细分,都是肉体凡胎。而至‘道境’,便已脱胎换骨,这时便不分修行体系,看的是你所修之道的高低与灵力修为的深浅。”
  道途无高低,然人之天赋悟性总有差别。
  有人同修一道,不可同日而语。有人灵力深厚,是因年长,未必境界多高。有人境界极高,却少积累,动手时纵然能看出他人破绽,修为却跟不上。
  校长叹了口气,道:“元君年长,隐君和善,鬼君莫测,戮君在四人中年岁最小,但据我所知,他入‘道境’也已经数百年了。”
  姜桓不置可否,“可我听闻道君七年前便入‘道境’了。”
  校长望着风越辞,眼中浮现极致的心痛与惋惜:“清徽他,唉!世人修行,大多主修一道,便没有心思与精力钻研其他了。唯有清徽,修道三千,小小年纪竟入‘道境’,或许灵力修为不比四君,然境界之高叫人望尘莫及,惊才绝艳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风越辞并不赞同此言,道:“是校长过誉。”
  校长道:“怎会是过誉?连元君都曾道,若没有七年前一役,你极有可能达到‘帝王境’啊!”
  这帝王境界,姜桓此前听阴魔提起过,便问:“帝王境,可是昔年魔王与姜帝的境界?”
  校长点了点头,似有感慨:“道境似仙,帝王如神。道境还有迹可循,然帝王之后,再无人能达到他们那般的修为境界。”
  风越辞却道:“我观姜公子,未必没有可能。”
  “道君对我这么有信心吗?”姜桓看着他,反而皱起眉头,“那道君可有想过自己?你曾有无限辉煌的未来,如今……”
  风越辞从容道:“如今也很好。”
  校长喉咙一哽,若说归乡是他最大执念,风越辞的病情便是他心头第二件放不下之事。
  风越辞不欲多言此事,徒添旁人烦扰。
  他看了看屋外,见日落西沉,起身道:“天色已晚,不便再打扰校长。”
  校长也起身道:“快回去吧,你身体本就不好,回来一路也辛苦了。姜小子,你去找令谋,让他给你安排一间……”
  姜桓摆摆手,与风越辞一道出门,“不必安排了,道君住在藏书楼是吧?我也住那儿。”
  “好……等等!”校长反应过来顿时跳脚,追出去怒吼:“你说你住哪儿?”
  姜桓随手关门,“啪”地一声,将他声音全堵了回去。
  风越辞道:“姜公子,关门轻一些。”
  姜桓忍笑,道:“好,下次轻一些。道君,我可跟着你走了。”
  风越辞看他一眼,未出声,便是默许了。
  藏书楼离学楼学宿都较远,乃是华夏学宫最为偏远清静之地,学子们往来间都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天色稍晚些就都离去了,生怕吵到住在此处的人。
  风越辞幼年时,师长们格外喜欢他,却一致认为他天资有限,只因他连最简单的术法都施展不出来。
  他未曾辩解,常见师长们唉声叹气的遗憾模样,便去见了校长,此后搬离学宿,来到藏书楼,于后方空地上搭建了一座小竹楼,独自一人静静待了十六年。
  书楼悬于峰上,巍峨耸立,形如宫殿。从花间小道拾阶而上,风一吹,林间簌簌,花落满身。
  青牛摇摇晃晃地蹦跶,角上铃铛轻响,回荡在山林间,十分清灵悦耳。
  风越辞低声咳嗽,缓步行在青玉石阶上,手持青绢伞,挡住了纷飞散落的花叶。
  姜桓偏头,只见白衣青衫,乌发如墨,落入他眼中心上,竟胜过世间百媚千红。
  “道君。”
  “何事?”
  姜桓忽然轻笑,凑过去,钻入了他伞下。
  风越辞见他面容近在咫尺,脚步便顿住了,轻声道:“姜公子,你这样,如何走路?”
  姜桓握住伞柄,从他掌心抽离,而后瞧了瞧只够一人遮挡的青伞,抬高手,将之撑在了风越辞上方。
  姜桓含笑道:“我为道君撑伞,不就可以了。”
  风越辞微怔,一时竟无言。
  姜桓笑道:“方才看着道君,就很想这么做。”
  竹楼隐于书楼后,背靠起伏山脉,四处瀑布飞流入山涧,一棵巨大的松柏树高耸入云,立于山崖边,遮风挡雨。
  风越辞极少与人靠得这样近,两人并肩而行,他试着从姜桓手中拿回伞,却被姜桓玩闹似得避过。
  姜桓勾起嘴角,边走边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道君。”
  风越辞道:“但说无妨。”
  姜桓笑了笑,眉目飞扬又洒脱,“道君,你看这水经山,树从林,花随风,那人是否该凭我意,顺我心?”
  作者有话要说:  姜宝渐渐开窍了→→
  本文设定,魔王之境有很多修行体系,比如万界轮回中会有修真异能小世界等等,但是力量体系统一就是——灵力。所以姜桓刚来到起源之地就会用灵力,不是bug。么么哒!


第22章 拥抱
  踏上最后一道石阶,夕阳余晖消失在天际,长夜初至,点点星光闪烁,未见月影。
  风越辞低声咳嗽,道:“姜公子行事,还不够凭意顺心么?”
  姜桓道:“这个么……”
  风越辞又道:“亦或是,姜公子想叫谁凭你意,顺你心?”
  姜桓轻笑着抬头,转动青伞,忽然随手往后一掷,恰好盖住了紧跟而来的青牛头上。
  青牛:“哞——”
  风越辞欲要转身收伞,下一刻,却被人握住手臂扯了回去,那力道之大,竟叫他没站稳,直直倒了过去。
  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滚烫的暖意裹住身体,骤然升起一种令人放松的舒适感,好像能在其中静静沉睡一般。许是体寒太久,又许是姜桓的气息暖洋洋的,很安心,风越辞未及挣扎,便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与此同时,姜桓发出一声近乎满足的喟叹。
  “从第一次遇见道君起,我就从未凭意顺心过,而总是情不自禁。”姜桓低声喃喃,“就好像很久以前见过,就好像……”
  就好像他穿越轮回,走遍万界,终于来到起源之地,只为了这一场邂逅。
  风越辞没动,也没出声。
  姜桓抱着他,都能感觉到他体内阵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抱得更紧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风越辞还是安安静静地待着,姜桓终于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顿时哑然——风越辞睡着了。
  眉目舒展,容色皎皎,并非昏迷,而仿佛是累极了,很舒适地靠在他肩头,沉沉睡了过去。
  姜桓:“……”
  他还能怎么办?
  青牛好不容易扒开伞,才气愤地叫了一声,就被姜桓冷眼一扫,憋了回去。
  姜桓轻声道:“别吵到他。认得路吗?”
  青牛委委屈屈地走到前面去带路了。
  书楼门庭皆闭,周边笼了一层透明的屏障,只见一个全身泛光的三寸小人在其中飞旋转圈,身后荧光羽翅扑闪扑闪,洒落无数光点。
  姜桓收了长刀,轻手轻脚地将风越辞横抱了起来,缓步前行。
  泛光的小人飞出屏障,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停在风越辞的指尖上。
  姜桓瞥它一眼。
  小人缩了缩,声音稚嫩,奶声奶气地道:“书灵想念道君,要跟道君讲话。”
  姜桓道:“他累了,明日再来看你。”
  小书灵乖巧地眨眨眼睛,抱着风越辞指尖蹭了蹭,飞了回去。
  绕过藏书楼,便见竹楼隐于山间,外边却笼了一层结界。青牛晃了晃铃铛,哒哒跑了进去。
  姜桓抱着风越辞,视结界如无物,推门而入,一路穿过小院,进了屋子,弯下腰,轻飘飘地将人放在床上。
  谁知他刚站直身子,衣角就被握住了。
  离开怀抱,失了暖意,风越辞睡得不怎么安宁,眉间微蹙,似乎在忍着寒意与痛意,雪白容颜上升起的几分血色也褪了下去。
  姜桓愣了一下,心道:“莫非他竟然怕冷吗?”
  ——有时我真佩服道君,日日受旁人难以想象之苦,却叫人半点看不出来。
  他突然想起当日在四无奇境中,林烟岚曾提过的话。
  风越辞清醒时,从来都静默从容,哪怕伤了疼了累了,也未见半分失态,某些时候,所有人都记得他是病着的,却忘了他也一直在疼着。
  直到沉沉睡去时,才叫人瞧见几分端倪。
  姜桓心像被扎了一下,蓦地疼起来。他轻轻握住风越辞的手腕,随即毫不犹豫地躺了下去,将源源不断的暖意渡给他。
  风越辞睡着的姿势很端正,但却少了白日里不近人情的淡漠疏离感。
  姜桓歪着身子,没做什么出格之事,只盯着他看,唇边的笑意许久都未收回去,忍不住极轻地说了一句:“道君,你睡着时可爱多了。”
  门悄无声息地关上,青牛跺着蹄子,待了一会后蔫哒哒地掉头走了。
  翌日,碧空无垠,皓阳当空。
  风越辞醒来,已近午时了。
  他抚着头,目光在熟悉的屋子里转了一圈,落回床榻上,又抬起,落到打开的窗户上。阳光如同铺开的碎金长锦,一直照进了屋内,流光轻舞,暖意融融。
  自七年前一役后,他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安逸地睡过了。
  没有寒冷,没有疼痛,唯有一片温暖与宁静。
  风越辞换了身衣物,推开门,就见姜桓蹲在桃花树下,像在挖什么东西,小青牛愤愤地围着他转,敢怒不敢叫。
  “道君,你醒了?”姜桓听到动静,转过头冲他招招手,眼中笑意映着阳光,尤为璀璨。
  风越辞道:“姜公子在做什么?”
  姜桓笑道:“挖酒啊,我等道君一顿酒,不知等了多久了。”
  风越辞闻言,看了看方位,随即走到另一边,俯身卷袖,要去拨土。
  “我来我来。”姜桓跟过来,不让他动手,三两下翻出一坛酒来,掂了掂,凑近闻了闻,眼睛一亮,“好香啊。”
  风越辞见此,便道:“酒易误事,少饮为妙。”
  姜桓莞尔,“那道君还酿酒?”
  风越辞微微摇头,道:“出门前,见桃花纷落,想起书中酿酒之法,便试了试。”
  姜桓晃了晃酒,“竟是道君第一次酿的吗?”
  风越辞颔首。
  姜桓笑吟吟地将酒放在桌上,正要寻杯盏邀他同饮,却见他抬头,手上停了一只纸鹤。
  “怎么,有人寻你?”
  “是苏师。”
  姜桓道:“他们可真烦,看来这酒又喝不成了。”
  风越辞淡声道:“姜公子在此饮酒,我去便好。”
  姜桓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喝酒什么时候都可以,若没有道君相陪,又有什么意思?”
  风越辞无言,垂了垂眼眸,姜桓便望着他笑。
  小青牛呼哧呼哧地跑过来,噘着嘴:“哞哞!”
  风越辞摸了摸它的头。
  姜桓走过来揪住青牛尾巴,“说话呢,你过来捣什么乱?”
  青牛:“哞哞!”
  风越辞眸光微转,将青牛尾巴从姜桓手中抽出来,道:“姜公子,别闹。”
  这声音轻淡如云,莫名温软,听得姜桓心中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酥酥痒痒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桓觉得风越辞今日的态度格外温和,像秋水融霜雪,盈盈漾漾,叫人忍不住想得寸进尺。
  于是走在路上时,姜桓故意挑起话题,带了几分戏谑:“昨晚,道君睡得好吗?”
  风越辞闻言,回道:“很好。”
  因昨夜的确是他这些年来难得的安眠,他是真心实意地回了一句,仿佛没听出其中的调侃之意。
  姜桓盯着他,“那你知不知道……”
  风越辞听他欲言又止,便问:“知道什么?”
  ——知道我为你暖了一夜的身体,陪着你睡了一夜啊。
  姜桓一看他模样,不必追问,就清楚他定是不知了。
  倘若知晓,不会是这么平淡的反应。
  姜桓望天笑了笑,心说算了,有大美人在怀,也没亏什么。这大美人素日里跟个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似得,若是知晓他做了什么,恐怕连近身都不让了。
  他来到这里之前,在万界轮回里漫无目的地游荡,心里如同缺失了一块,空荡荡的,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想做,唯有杀人时才感到几分快意。
  所有人恨他骂他,怒他惧他,他都不在乎。
  只是杀孽太多,有时候连自己都控制不住那股子暴戾之气。
  直到遇上风越辞,心中的猛兽像是被完全安抚,温顺地爬了回去,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姜桓不曾为风越辞怦然心动,反而是看见他的第一眼,动荡的心才真正安静了下来。
  “没什么,”姜桓双手背在脑后,又是那副懒散模样,边走边道:“老苏又有什么事?你身体不好,别听他们一叫就去,若是不方便拒绝,我帮你打一顿,保管谁都不敢再来烦你。”
  风越辞道:“联试在即,苏师挑选了参试学子,却不满他们骄纵懈怠。”
  姜桓挑了挑眉,了然道:“原来是叫你过去镇场子。哎这事交给我吧,我这人最擅长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做人了。”
  风越辞道:“姜公子,你会吓到他们。”
  姜桓不以为意,忽然凑过去,抬手拂去他乌黑长发上沾染的一片落花,笑道:“坏人我来当,好人就留给道君做么,岂不妙哉?”
  

第23章 集训
  藏书楼前,门庭大开,数十名年轻学子排排站,皆着水蓝服饰,头束玉冠,腰间佩剑,昂首挺胸,一派蓬勃的朝气。
  苏令谋背手站在最前方,一个个地扫视过去。
  李眠溪等七人赫然在列。
  书灵歪着小脑袋,坐在旁边石像上,扑闪着翅膀,好奇地打量他们。
  苏令谋斯斯文文地问道:“礼、乐、术、御、书、数,你们可有谁敢说自己样样精通?”
  众人齐声道:“不敢。”
  苏令谋道:“看你们对练时笑闹不停,我还以为大家都有把握胜过四君书院了。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此次联试,戮君会带他三个徒弟过来,以你们这种状态,我看比都不必比了。”
  众人脸上都显露出不满与不服之意。
  管彤心直口快惯了:“苏师长何以认为我们赢不过他们?”
  苏令谋面带微笑,毫不客气地道:“你是忘了自己泡烂的茶叶跟弹错的琴曲?”
  管彤:“……”
  别拿文科为难理科生好不好?
  苏令谋摇摇头,“你们之中,也就是时妍跟林寒样样不落。别一个个苦着脸,没指望你们样样精通,比试之中,自然要避开短处,将你们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何豫立道:“可是苏师长,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距离联试只剩十天,哪里还能再有突破?”
  大家一致赞同点头。
  苏令谋笑了起来,语气尤为温和地道:“所以我找了旁人相助,给你们准备了试前短训。哦对了,训练或许会叫你们吃点苦头,不过不用害怕,我还特意请了兰溪林家的大小姐,保管你们今日断腿,明日便恢复如初。”
  林烟岚从书楼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本刚刚借出的医术,朝他们抿唇一笑。
  众人:“……”
  这时,书灵忽然朝台阶下飞了过去,奶声奶气地喊:“道君!”
  众人眼睛一亮,齐刷刷地偏头。
  约莫片刻,青玉石阶上缓缓走来两道人影,一人素衣长发,风华无双,一人玄袍金纹,潇洒不凡。
  众人齐齐见礼:“道君安好。”
  风越辞道:“诸位安好。”
  杨策瞪大眼睛,使劲朝苏令谋使眼色——姜,姜大魔王啊啊啊!
  苏令谋也微微变了脸色,心说只叫了清徽,可没叫姜桓来。
  他自己下手有分寸,但换了姜桓,估计林姑娘都救不过来。
  书灵小人停在风越辞的肩上撒娇,声音清脆极了,“道君不在之时,书灵将书楼跟竹楼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呢!”
  风越辞指尖碰了碰小人,道:“很好。”
  小书灵捧着脸咯咯直笑,下一刻,却被人揪住翅膀,整个拎了起来。
  姜桓似笑非笑地道:“小家伙,坐在这儿是想被炖汤吗?”
  书灵“啊”了一声,抖抖翅膀飞到石像后躲着去了。
  风越辞要说什么,却是掩唇,低低咳嗽了几声。
  姜桓却立即问:“是不是不舒服?”
  风越辞顿了顿,轻声回道:“没事。”
  林烟岚三两步走来,寒暄两句,便为风越辞抚脉。
  苏令谋看向姜桓,道:“姜公子不忙么?怎么有空来藏书楼?”
  姜桓对着风越辞好声好气,神色温柔,一转头却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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