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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与娇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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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令谋看向姜桓,道:“姜公子不忙么?怎么有空来藏书楼?”
  姜桓对着风越辞好声好气,神色温柔,一转头却是眼神凌厉,皮笑肉不笑,“老苏,听你这意思,我是不能来么?”
  苏令谋微笑道:“那倒不是,姜公子自然是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天下之大,又有几人敢拦。”
  姜桓道:“说的好,我也这么觉得。”
  学子们听他们一来一往,都面露古怪之色,除却李眠溪七人认识姜桓,其他人都在想这位学长是什么人,竟敢这样与苏师长讲话。最重要的是,苏师长好像还拿他没办法。
  苏令谋沉住气,道:“联试将近,这几日需占用书楼之地集训,姜公子在这,怕是会有些不方便。”
  “怎么会?”姜桓道:“我已经与道君商量好了,帮你们一起训练。”
  苏令谋立即看向风越辞。
  风越辞神色如常,微微颔首。
  杨策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苏令谋险些咬碎了一口牙——清徽啊清徽,你看人向来准确,怎么这回就走眼了呢?你跟谁交好不行,非得把姜桓当好友?你都不晓得他是什么人啊!
  他还没来得及转圜几句,便有一名年轻学子不太服气地喊道:“敢问这位学长有什么本事,能来训练我们?”
  旁边有人连连应声:“就是,就是!”
  姜桓噗嗤一笑,邱林寒等人顿感后背一凉。
  “这样吧,”姜桓也没拿刀,冲他们招招手,随意道:“你们一起上,能碰到我一下就算你们赢。”
  这话一出,学子们都炸锅了。
  “好大的口气!”
  “好狂啊!”
  “学长学姐,教训教训他!”
  季时妍凉凉地扫他们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示意——要上你们上。
  有三人迈步而出,同时冲姜桓围攻而去,姜桓脚下微转,风势扬尘,糊了三人一脸,齐齐往后摔了个底朝天。
  除了季时妍七人,其他人脸色皆变,立即一道上前围住了姜桓,转瞬间,各种术法灵光漫天飞舞,闪烁不停。
  “不错么。”姜桓负手而立,身形晃动间不沾分毫,分外从容。
  林烟岚看了会,叹道:“姜公子实在厉害,当日一刀逼退戮君,叫人惊骇,今日见他力战数十学子,游刃有余,只怕与四君一般,已入‘道境’了吧。”
  风越辞道:“天资出众,根基深厚,更在戮君之上。”
  林烟岚闻言颇为惊讶,喃喃笑道:“很少见道君如此夸人呢。不知为何,看见姜公子,就好像看见了七年前的道君,同样的惊才绝艳,同样的无所畏惧。”
  那年天地动荡,刀落如雨,满眼血肉残骸。
  兰溪林氏人人背上药篓,跟随家主义无反顾地到处救人,她守着有孕在身的阿娘,等来了爹爹的死讯。
  她看见阿娘趴在爹爹身上,指着四处乱象,嘶声质问四君等人,得来的却是一句“无能为力”。
  好一句无能为力。
  他们几乎全都信了。
  直到她看见学宫处,一道璀璨神魂直冲天际,而后白衣少年缓步而来,未出一声,从元君手中拿过了补天石。
  安静,平淡,从容,无畏。
  无关外貌,他自有一种震撼天地人心的气魄。
  “道君,”林烟岚声音低不可闻,目光从姜桓身上抬起,直视着漫无边际的虚空,“您说姜公子……会不会成为另一个姜帝?”
  姜帝取代魔王,姜桓可能颠覆四君?
  风越辞静静地望着她,道:“林姑娘,阴魔之言对你影响甚深。心中有怨,恨意难消,若四君在此,定不会饶你。”
  林烟岚微僵。
  当年她不明白阿娘的痛楚,可四无奇境中阴魔所言将一切摊开得明明白白,她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了死去的爹爹——若是当年……她爹爹是不是就不会死?
  没有谁有资格要求别人去牺牲,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
  可身处高位,享受天下人的尊崇与供奉,却在危难来临之时逃避了,多可笑。
  不能承担责任,何必冠冕堂皇!
  林烟岚抚过医书,秀丽容颜上浮起的笑意仍然如常温柔,道:“谢过道君提醒,我明白的。四君殿这些年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并不止那一件,戮君屡次对您不敬,我看接下来首当其冲的,怕是姜家人与叶家人。”
  说话间,姜桓那边已经结束了单方面的戏耍,周围躺了一地的学子,个个震惊茫然,全是生无可恋的模样。
  姜桓伸了个懒腰,道:“不堪一击。”
  众人泪目:“……”
  秦文茵托腮道:“我就知道。”
  李眠溪道:“我,我先前劝过他们……”
  何豫立皱眉道:“这样下去,大家的信心都被打没了。”
  苏令谋几乎要维持不住假笑了,道:“姜公子,你是要让他们垂头丧气地去参加联试么?”
  姜桓不以为然,道:“小朋友,你们道君可都看着呢,这横七竖八的,不脸红啊?”
  这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用,学子们顿时三两下爬起来,齐齐瞪他。
  “这不是挺有精神的么,”姜桓走到风越辞身旁,笑意自然而然地从眉眼间溢出来:“道君,如何?”
  林烟岚心道这位姜公子,翻脸比翻书还快,竟是对道君这样在意,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心事重重,面上却不显,笑着说:“道君方才还夸你呢!”
  姜桓看向风越辞:“真的?”
  风越辞道:“真的。”
  姜桓一笑,手搭在他肩上,凑过去耳语道:“怎么夸的?我还要再听一遍。”
  林烟岚:“……”
  苏令谋的微笑面具终于裂了,冲过去咬牙切齿道:“姜公子!你,你,你……”
  姜桓:“我我我什么?”
  苏令谋“你”了半天,气道:“你成何体统?”
  姜桓笑弯了腰,几乎靠在风越辞身上,“道君你知道么,我就喜欢看他们气成这样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风越辞抬手抵他额头,叫他站直身子,淡淡道:“是么,看来我亦是拿姜公子没有办法。”
  姜桓:“……”
  

第24章 闻声
  姜桓如今算是理解小辈们的感受了,风越辞不用说一句重话,只用那毫无烟火气的目光扫过一眼,就叫人从心底发虚,自发安静乖巧起来。
  他顺势握住风越辞的手,试图挽救一下方才的话,“道君与旁人自然不一样,所以……”
  风越辞道:“所以?”
  姜桓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道:“我只听你的话!”
  风越辞看他一眼,神色如常,只盯着被他握住的手,没出声。
  姜桓道:“你的手有些凉。”
  所以你就不松手了?
  学子们排排站,眼神偷偷瞄过来,几乎要凝成一把把的刀子,将他的手戳成筛子。
  林烟岚道:“我方才为道君抚脉,倒是比前两日好多了,想来是姜公子一直输送灵力的缘故。”
  苏令谋闻言一愣,升腾的怒意渐渐落了回去。
  姜桓问道:“那他怎么还是这么冷?”
  林烟岚蹙眉:“道君身体如此,我医术不精,只能为他调养,无法根治。不过若是姜公子不嫌麻烦,一直用灵力温养……”
  风越辞收回手,“林姑娘。”
  林烟岚十分无奈,“道君,我知您不喜麻烦旁人,但看姜公子并无不愿。您别怪我多言,这已是目前对您身体最好的法子了。”
  风越辞微微摇头,道:“我无大碍,不必如此。”
  “林姑娘放心,我记下了。”姜桓全当没听见这话,笑吟吟地转移他注意力,“不是说要训练小朋友么?老苏,你怎么定的计划?拿出来看看。”
  苏令谋听闻林烟岚方才所言,原本想说的话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比起姜桓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是清徽眼下的病情更叫人忧心。
  何况想来想去,姜桓纵然厉害,清徽也不是好招惹的。
  苏令谋道:“计划不如变化,有姜公子在,方案自然要变一变,不若这样,礼乐由清徽教导,书数由我负责,术御皆需实战,就有劳姜公子。只是有一点,麻烦姜公子下手注意分寸!”
  最后一句,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我什么时候没有分寸了,”姜桓不耐烦地摆摆手,偏过头却冲风越辞笑了笑,“道君,我讲句实话,其他还好,礼乐这东西真是不好教。比如像我这样的,再学一百年也还是这样子。”
  杨策觉得姜大魔王终于讲对了一回,那些乱七八糟的礼数和声乐简直要人命啊!
  风越辞道:“所言在理。”
  姜桓道:“所以你们这是怎么比的?难不成两个人坐着弹琴,比谁姿态更好看么?”
  管彤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喊道:“姜学长,您还真没讲错,不过比试时要维持姿态与琴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往年就有过被对方乐声所惑之人,吐露很多秘密,甚至在高台上跳起了脱衣舞呢!”
  众人抿着嘴角,憋住笑。
  杨策嘀咕道:“所以我宁愿去挨打,也不要比这一项!”
  姜桓听明白了,挑了挑眉:“原来如此,说到底还是打架么。”
  秦文茵眨眨眼,道:“校长讲过,礼乐书是文科生打架,术御数是理科生打架,联试的根本目的就是打架。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都是看谁打得更好看,更厉害!”
  邱林寒道:“我们可以输,学宫必须赢。”
  大家连连点头。
  其实他们对于输赢没有那么在意,只是如今四君势强,早就对学宫的影响力十分不满,是以才弄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四君书院。
  以往都是他们赢了,今年戮君带着徒弟过来,其意不言而喻。
  倘若学宫输了,只怕四君书院在四君殿支撑下会越发膨胀,取代与吞并学宫也只是时日问题。
  学子们年纪虽轻,对这局势看得却很清楚——毕竟以往苏师长可没弄出什么试前训练来啊。
  可见心中也没有底。
  姜桓闻言,冲风越辞低声道:“我倒是看走眼了,不是一群小白兔,而是一窝小狐狸。”
  风越辞没出声,只招了招手。
  青牛松开嘴里咬着的草,哒哒跑过来,歪头:“哞哞!”
  风越辞侧坐其上,轻摇铃铛,化作晶莹剔透的瑶琴,浮起细碎流光。
  他低眉敛目,按着衣袖,掌心拂过琴弦,只听琴声骤起,悠悠荡荡落在心上。众人倾耳,起先都觉十分动听,忍不住放缓心神,不多时,琴音急转,有人当即变了脸色。
  眼前幻象纷飞,仿佛一脚踏入十丈软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季时妍呆呆望着眼前冲她微笑的年轻男人,喃喃道:“无方哥哥……”
  心中有太多想念,太多期盼,明知是幻象,她也忍不住朝他伸手,不忍半分推拒。
  但下一刻,心脏倏而疼痛抽搐,如同当头一棒,叫她霎时清醒。
  季时妍捂着心口,再看周围,学子们东倒西歪,或哭或笑,或喜或怒,姿态不一,竟是都陷入琴声中难以自拔。
  而风越辞信手抚琴,端雅沉静,波澜不惊。
  季时妍蓦地出了一身冷汗。
  她曾是四魔将之一,虽说在天境之战中重伤蛰伏数千年,转生后修为一落千丈,但境界还在,比四君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此刻竟险些挡不住这琴声。
  可见弹琴之人有多可怕。
  在阴魔的记忆未苏醒之前,季时妍作为阴都季氏一族的大小姐,从小在学宫修行长大,心中也和众人一样敬重清徽道君。
  然而时至今日,她都没有真正看透过这位道君。
  小小年纪修道三千,神魂尽散渡过忘川,由生到死,由死到生,这一切哪里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是以季时妍恢复前世记忆后就一直在怀疑——清徽道君与她一样,皆是转生而来!
  但他……究竟会是谁?
  除了季时妍挣脱了琴声影响,在场还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姜桓悠悠地站在一旁,嘴角含笑,望着抚琴之人,目光专注得近乎沉醉,直到琴声终歇,都未曾偏离一下。
  季时妍神色复杂:“是人皆心有所念,道君这一曲,又有几人能听完?”
  听都听不完,又如何去学?
  风越辞见诸学子连同苏令谋在内都倒了一片,便收琴化回铃铛挂在青牛角上,青牛蹭蹭他的掌心,哒哒转了一圈,铃铛随之轻响,众人渐渐清醒,皆是茫然羞愧。
  风越辞道:“十日内若能静心凝神抵御琴声,足矣。”
  苏令谋揉揉眉心,起身道:“的确,若论擅音律者,没有几人胜得过清徽,戮君徒弟也远远不及。你们不必去学什么琴曲,若能在十日内想出办法抵御这琴声,自然无需惧怕他们。”
  风越辞微微颔首,示意众人好好修行,便往书楼里面行去。
  小书灵扑闪翅膀,歪了歪头,躲在石像后偷偷瞅了姜桓一眼,嗖地飞到了风越辞身边。
  青牛欢快地蹦跶蹄子,绕着众人转悠,铃铛上不时传来方才风越辞所弹乐声,众人顿时面露苦色,捂住耳朵,默念一百遍清心诀。
  “哞哞!”
  “哞哞你快别转了啊!”
  “哞哞大佬!求你停下吧,回头给你喂好吃的!”
  姜桓瞧小朋友们鸡飞狗跳的模样,噗嗤一笑,三两步追上风越辞,并肩走进了书楼里面,“道君,你也太省事了。”
  书灵转了一圈,倏地飞离他八丈远。
  风越辞道:“我不懂如何教导旁人。”
  姜桓深以为然道:“好巧,我也不懂教人,还是揍人比较愉快。小朋友多挨些打,经验自然就出来了,对吧?”
  风越辞不置可否。
  藏书楼层层阶梯旋转而上,风越辞缓步走到最高层,将那本《姜帝传》放了回去,又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只有四分之一厚度的《姜帝外传》。
  姜桓:“又是姜帝?道君怎么总是看他的书?而且你不是过目不忘么,这书楼里的书应该都看过吧?”
  风越辞翻开书卷,“观书百遍,亦不嫌多。”
  姜桓败给他了,无奈问道:“那这本外传跟那本有什么区别?”
  风越辞回道:“正传多有史实依据,可出考卷。外传多为时人笑谈,当不得真。”
  姜桓一听考卷就仿佛听到了学子们的惨叫,忍不住摇头笑道:“当不得真有什么可看的?”
  风越辞低头,翻过一页,道:“真真假假,未必如书中所言。观书,并非信书。”
  “哦?”姜桓见他偏头,乌黑长发散落肩头,遮了半边雪白脸颊,唯有一双清透的眼眸映出书楼内变幻无声的光影。
  风越辞安静而认真地望着书上字迹。
  姜桓情不自禁凑过去,碰到他几缕黑发,呼吸间,嗅到极淡的幽香,有些清,有些冷,萦绕间是月下饮雪的醉意。
  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恰好看到书页间的几行文字——
  “……姜帝陛下生于末路皇朝,少年时曾遭贬弃与迫害,逃亡流落三千里,尝尽世间苦,只得一息尚存,却巧遇天人临凡,得点化,入道途。正可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第25章 同饮
  姜桓忽然按住书卷; 笑了笑; 道:“这本外传有点意思; 写得挺像那么回事。倘若姜帝真的出生于末路皇朝,自封为帝也是合情合理。只是巧遇仙人这个说法太扯,又像是胡编乱纂的话本故事了。”
  风越辞不语; 翻过了一页。
  ——“……姜帝陛下喜怒无常; 一生少有笑颜。百城收归当日; 臣属备宴,有人问陛下; 这一生最开怀畅快之时是否此刻?陛下不答,却在那最高位上冷眼扫过众人,转身掀桌而去……”
  姜桓道:“更扯了; 一会说人家喜怒无常; 一会又说少有笑颜,还有掀桌子这举动; 确定讲的是姜帝而不是哪个小姑娘?”
  风越辞仍然静默,又翻过一页。
  ——“……姜帝陛下少年时有一心爱之人……”
  姜桓道:“我知道我知道,后面肯定说他心爱之人死了对不对?然后懵懂少年一照醒悟; 开始……”
  “姜公子; 安——”
  风越辞抬头出声; 姜桓恰好笑吟吟地偏头,两人离得实在太近,只刹那间,姜桓的嘴唇擦过他的脸庞。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戛然而止。
  风越辞手中书卷掉在了地上。
  “……”
  姜桓第一次瞧见眼前人面容上泛起波澜; 那是近乎空白的茫然,不过只短短一瞬,未等人细细琢磨,他便退开,恢复了如常的冷静。
  姜桓有心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火烧一样干涩,只好弯腰捡起书卷,递还给他。
  风越辞也未再出声,神色淡淡地收了书卷,转身翻阅起别的书来。
  姜桓盯着他,心里像有猫爪子在挠,实在受不了这极致的安静,绕到他跟前,举起手,语气轻得像在哄人:“道君可是生气了?方才是个意外,我保证不是故意的。”
  风越辞道:“我知。”
  姜桓掩饰般地抬手干咳两声,抚过方才碰到他脸颊的地方,一时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若真是故意,只怕这会就要被一箭钉在墙上了。
  “道君,”姜桓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平复纷涌的心绪,不再提那个意外,转而问:“你对姜帝很感兴趣么?”
  风越辞道:“并非。”
  姜桓不解地问:“那你为何一直在找跟他有关的书?”
  风越辞又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平静道:“校长思乡心切,然魔王无迹可寻。我曾问过季姑娘,她却道自己只是守门人。四无奇境出现的时机非她能定,其中隐秘也非她能解,既然如此,不若先寻姜帝九重天阙。”
  四无奇境神妙莫测,虽说无处不在,但寻不到时机找不到门也是枉然。
  九重天阙却不同,它的位置是固定的。
  何况,九重天阙望浮宫,原本就是昔年魔王住处——碧空境。
  “所以你费尽心思,入四无奇境,寻九重天阙,都是为了帮校长达成心愿?”姜桓摇摇头,心中对校长从三分敬重变为了十分讨厌,“你对那老头也太好了!”
  风越辞道:“姜公子,不可对校长不敬。”
  姜桓道:“我现在很后悔,倘若我早几年过来就好了。”
  早些年过来,说不定还能看到漂亮可爱又乖巧的幼年版风越辞,说不定能从校长那将人拐过来自己养,这会就能拥有一个对着他笑的大美人了。
  风越辞没搭理他的胡言乱语,在书楼内翻了一下午的书。
  换做以前,姜桓早就不耐烦了,可眼下却陪着他待了一下午,也没觉得无聊,甚至还意犹未尽,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
  出了藏书楼,夕阳将沉,天色已暗。
  年轻的学子们被琴声弄得面如菜色,一个个形象全无地倒了一地,还得竖着耳朵,可怜巴巴地听苏令谋讲书数课。
  苏令谋却嫌不够,叫了小书灵帮忙,时不时地蹦出某个生僻的问答题来,折磨得小朋友们欲生欲死。
  青牛仰头,迈着蹄子跑过来,十分骄傲地眨了眨大眼睛。
  风越辞抚了抚它头角,道:“很乖。”
  青牛口中发出类似撒娇的叫声,大眼睛眯成了缝,开心地原地转圈圈。
  风越辞又叮嘱它在这里帮忙,与苏令谋交代后,便与姜桓回了竹楼。
  夜色沉沉,无风,却有明月皎皎悬于中天,如练的光华洒落满院,不需灯火照明,便已十分明亮了。
  院中亭间,一坛酒静静摆放在桌上,仍未开封。
  姜桓一进来就看见了,不禁偏头一笑,“道君,这回该陪我饮酒了吧?”
  风越辞倒也有言必行,轻轻颔首。
  两人走到亭间相对而坐,风越辞拂袖化出一只杯盏递了过去。
  姜桓转了转杯盏,眉梢微扬:“道君该不会以为陪我饮酒就是看着我喝吧?”
  风越辞抬头看他,没开口,却仿佛在反问——不是吗?
  姜桓忍笑,一敲杯盏,又化出一只来递到他跟前,摇头道:“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是道君请我,自然要一起喝了。我特地问过林姑娘,灵酒便如同药果清露,喝上几杯对你身体并无大碍,反而可以暖身。”
  风越辞却看着杯盏,静静道:“我不会饮酒。”
  “你就当喝水,有什么不会的?”姜桓笑了笑,直接动手开坛,浓郁的酒香顿时漫延开来,“道君自己酿的酒,不想尝一尝吗?”
  姜桓斟满酒,端起尝了一口,只觉香甜冷冽,回味时又有如火的烈气升腾,连连赞道:“好酒好酒,道君真是厉害,这世上怕是没有你学不会的东西了。”
  风越辞道:“是书中所讲甚为清晰,非我之功劳。”
  清酒漾开涟漪,映出天边明月,十分诱人。
  姜桓目光殷切地盯着他,示意他尝尝,风越辞见此,终于抬手持了杯盏,置于唇边。
  姜桓期待地问他:“如何?”
  风越辞顿了顿,才道:“尚可,只有些灼人。”
  “普通的酒喝着与清水无异,不过你酿的是灵酒……”姜桓原本与他解释一下,却忽然见他雪白面容上浮起淡淡薄红,清艳无匹,一时竟看呆了,语无伦次地道:“灵酒,灵酒那个,没关系,你体寒如冰,可以多喝两杯,没关系,对你身体好,多喝点。”
  风越辞微微仰头,将一杯酒饮尽。
  姜桓瞧着他修长的脖颈,顿时也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随后不动声色地拿起酒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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