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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除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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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平时就脾气火爆,路遇不平必然会第一个冲上去,我朋友曾说我总有一天要栽在这个性格上,我以前不把这话当回事,现在想来,他说的真是一点没错——”
  田中说到这里,沉默了许久,久到让人以为他是不是打算放弃了的时候,却见他咬了咬牙,像是豁出去一般继续讲了下去。
  ·
  本以为自己是见义勇为,没想到却是中了学生的圈套。事发之后田中百口莫辩,那女学生又一口咬定就是他干的,上面教育委员会的人甚至没怎么调查就给田中下达了处分。
  田中气不过却又没别的办法,只好日日借酒消愁,脾气也比以前更差了。
  田中无妻无子,被停职后,舆论影响越来越大,以前的许多朋友也不再跟他来往了。他感到了人情的凉薄,决定彻底辞职打算回老家山梨县另谋出路。
  田中从东京开车回山梨县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为了能尽快回去,他在中途绕开了大道走了一条偏僻的小道。这条小道明显是往山上去的,路况也比之前坏了不少。
  他一面后悔,一面骂骂咧咧地抱怨,因着这崎岖不平的山路,田中不敢快速行车,只能提了十万分的小心,缓缓地向前开去。
  就在这精神紧绷的时刻,却忽然传来了人声。四下无人,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变得异常清晰,他听了不到一会,就明白了那声音是确实存在的。
  那声音不大,混杂着一种作业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一边短促地尖叫一边农作,田中听了半天也没明白这是在干什么。
  声音在和他有些距离的小山头上,车是肯定开不上去的,田中下了车打算登上去一探究竟。
  上去后,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正在地上挖坑的男人,因为男人背对着他,田中并没有看清他的脸。
  男人西装革履,完全看不出劳作的模样。
  田中疑惑不已,不由得往他旁边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把自己吓坏了。
  男人的身边躺着一个女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尸体。
  女人头发散乱,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和泥土。田中惊的说不出话,立刻明白了这是在毁尸灭迹。
  他下意识地想冲出去阻止,却忽然犹豫了。那女人显然已经死了,自己贸然冲出去反而有可能会被杀人凶手盯上,于自己是得不偿失。
  “所以我就打算躲在一旁,等那个男人走了我再去报警。但是后来我突然想到——”
  “说来也是我自己怕过了头。”田中叹气道,“之前就因为那样的混账事断送了自己的前途,这次我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冤枉成凶手,到时候一辈子也洗不清了。于是我放弃了报警,转而逃走了。”
  “结果,那女人的怨灵化成了一只叫声凄厉的怪鸟,天天追着我不放。”田中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我实在不明白,这都是凭什么?明明我什么错也没有,女学生也好,那个死掉的女人也好,为什么都要怪到我身上?”
  这件事发生没多久后的一天,田中独自一人去拜访朋友,回来地稍晚了些,经过一处暗巷时觉得似乎有人在跟着自己,回头便看到了那足以颠覆自己常识的怪鸟。
  他被吓得一路狂奔,怪鸟却紧追不舍,他慌乱跑回家中锁上门窗,一直挨到了第二天早上,在外鸣叫了一晚的怪鸟才离去。
  “实在是太可怕了。你们要是看到那只鸟,一定也会惊叫——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生物!”田中的话里带着深深的恐惧,“那只怪鸟竟然长了一张人脸,可那人脸上又有鸟喙,嘴里的尖牙就像两条锯子……”
  田中声音一顿道:“我说完了。”他的眼睛瞥向管家,“我现在可以去吹灭蜡烛了吗?”
  “等、等一下……”听他讲完故事,那上班族的脸色变得极为不好,“你、你是在哪里看到那一幕的……”
  田中扫了他一眼:“就是在我从东京开车回山梨县的路上啊,已经偏离了县道有一段距离了。”
  “这、这样啊……山梨县……”上班族喃喃重复,他似乎觉得这屋子十分闷热,忍不住拽了拽自己的领带,“那、那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呢?”
  “上个月吧……”田中似乎不太想多提起这件事,又焦急地问了一次管家,“我现在能去吹灭蜡烛了吗?”
  管家道:“要是其他人没有异议的话——”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林向原突然打断了管家,转向田中道:“冒昧一下,你当时既没有看清楚杀人凶手的脸,也没看清楚受害者是吗?”
  “是啊。”田中点了一下头,不明白他想问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林向原问,“那你为什么认为自己遇上的妖鸟是死者的怨灵所化?这事听起来和你关系并不大啊。”
  田中不假思索地答道:“因为那妖怪长的和死者一模一样啊,不是她报复我又是谁?”
  林向原奇道:“你刚刚不是说没有看清楚死者吗?”
  “我……”田中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变得急切了起来,“那就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这有什么好质疑的?我的故事可是百分百真实。”
  “抱歉,我本来也不想怀疑你,但现在你的话关系到我们所有人,我不得不谨慎一些。”林向原语出惊人,“我刚刚搜索了一下这个案子,是这个吧——前不久在山梨县附近的山上发现了一具被掩埋的女尸。”
  搜索了一下?还有这种操作??众人齐齐看向管家,管家笑着解释道:“这里的确没有断网。”
  众人:“……”
  林向原走到田中面前,把手机递给他让确认。
  田中仔细地看了一下,随即确信道:“没错,就是这个案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林向原拿回手机,脸上的表情有些令人捉摸不透,“新闻上说凶手至今仍在逃中,这可有些奇怪啊。”
  田中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有些急切地大声嚷道:“有什么奇怪的!?”
  林向原:“既然死者的怨灵已经化妖,为何不先去找杀害自己的人算账?却反而要先来追杀你这个路人?”
  “这……”田中磕磕绊绊道,“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杀她的人是谁,便把怒气发泄在我的头上——”说到这儿,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打住了话头。
  “要是被害人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又为什么会知道你正巧路过呢?”说话的人是抱着儿子的母亲,她语气冰冷,带着一股深深地厌恶,“嘴上说着自己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没想到一开始就撒谎。”
  田中没有接话,脸上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林向原接着问他:“你在看到那一幕后,真的什么也没做吗?你之前也说了,你听到了人的尖叫声——”
  “若是被害人已经死透了,那尖叫声难道是凶手一边挖坑一边发出来的?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林向原缓缓道。
  话音一毕,田中似乎再也坚持不住似地,瘫坐在了地上。
  

  ☆、百物语(四)

  “我、我根本没想到……她都那样了,竟然还活着……”田中嘶哑着声音,慢慢讲出了当时的实情。
  ——————————————
  亲眼看到有人杀人,田中一时间惊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心里虽然有个声音让他尽快离开,无奈自己的双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挪不动。
  那杀人凶手也像是怕极了,只顾着一个劲儿挖坑,挖好后匆忙把尸体埋好就跑了,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躲起来的田中。
  田中呆了一会,直到意识到凶手不会再回来了,他才慌慌张张地走到埋人的地方。正当他想着是不是报警比较好的时候,却看到地上的泥土动了起来。
  田中吓了一跳,半晌才明白过来——被埋进去的女人还活着!他下意识地蹲下去刨土,不过一会儿就挖出了女人的身体。
  似乎是回光返照一般,女人倏地睁开了眼睛,然而眼神却是涣散的,她看向田中,声音微弱地恳求道:“求你了……我不想死……”说罢突然伸手抓住了田中的裤腿。
  田中本打算救她,正想扶她起来的时候却见她死死地盯着自己,呢喃着“别杀我,别杀我”,抓住田中的手力道越来越大,好像恨不得把他也拖进坑里似的。
  田中脑中“嗡”地响了,这一瞬间他想到了曾经那个救了女学生却被千夫所指的自己,立刻就慌了神,他嘴里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对眼前的女人越发感到恐惧,只想摆脱她尽快离开。
  然而濒死的女人仍是牢牢地抓着他不放,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他要见死不救,看向田中的眼神也变得怨毒起来。田中见怎么也甩不开她,又被她宛如恶鬼索命般的样子逼得近乎发疯,心一横——
  ——————————————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田中狼狈地双手掩面,看起来像是要哭了,“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而已啊,她就再也不动了……连眼睛都没有合上,就那样、那样一直看着我——”
  听着田中带着哭腔的声音,众人都缄口不语。
  唯有上班族不知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他大睁着泛红的双目,整个人哆嗦不停,突然跳起来冲着田中喊道:“你!你!你为什么要撒谎——”
  他像是怒极,又像是怕疯了,状如哮喘发作似的拼命喘着粗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个字,“你骗我们!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为什么——撒谎——”
  就连林向原也被他的反应搞得眉心一跳,正想说点什么安抚他一下,却见他突然朝着田中逼近。
  田中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突然被一双手紧紧地扼住了喉咙,他一下子懵了,大脑空白间朝着上班族出了手。
  那上班族冲过去时候气势汹汹,仿佛恨不得当场掐死他,被打时却一声也没来得及吭就晕了过去。
  田中摸着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指着躺倒在地的上班族大叫:“他、他他怎么回事!!”
  “被妖怪附身后的人性情大变,这不是常有的事吗?”管家走了过来,冷冷地扫了一眼田中后,一把将上班族扛起安置到角落里,背对着众人道,“既然这样,也只能等他醒来再继续游戏了,各位暂且休息一下吧。”
  听到“休息”二字,几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林向原有点饿了,心思灵动想从随身带的包里拿点东西吃,又觉得这个情况下不太合适,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环视了一圈,却发现那母亲怀里的儿子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此时正靠着墙壁坐着。母亲看上去很累,在一旁闭着眼小憩。
  那少年的脸色虽仍是白的吓人,眼神却饶有兴致地在田中和上班族之间打转,脸上的神情像是在看这两人的笑话一般,嘴角甚至还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许是察觉到了林向原的目光,那少年忽然转头看向林向原,不过片刻刚刚的表情就消失地一干二净,神情呆滞了下来。
  林向原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以为他是病的难受,考虑着要不要把他母亲叫起来时,却忽然发现——少年的注意力,似乎在自己的零食上……
  林向原下意识地把他手上的沙琪玛递出去道:“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少年好奇道:“这是什么?”
  林向原:“中国的一种点心,要尝尝吗?”
  少年轻轻“啊”了一声,想接过去却又有些犹豫。见他如此,林向原又劝道:“放心,是甜的。”
  林向原知道岛国人口味偏甜,而传到岛国的中华料理以辣居多,这就导致了很多岛国人对中华料理望而却步。
  不过再怎么说,也不会把点心做成辣的吧……
  果然,听到是甜的后少年便重重地点了点头,林向原走过去拆开最上面的包装递给他道:“游戏还不知多久才结束,先垫垫肚子吧。”
  少年开心地道谢,尝了几口后连眼睛都亮了一下,问林向原:“这点心叫什么名字?”
  林向原笑着回他:“沙琪玛。”
  他说的是汉语,本以为少年会跟着一起发音,没想到对方只轻点了一下头便不再回应。
  林向原心里小小地遗憾了一下。
  就在这时,之前晕倒的上班族终于转醒,在他身边的管家宣布游戏继续进行。
  管家示意田中去吹灭一支蜡烛。蜡烛熄灭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原先还觉得不算昏暗的房间一下子就暗下来了。
  那憔悴的母亲也睁开了眼,她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突然坐到自己儿子身边的林向原,但很快恢复了神色道:“这第二个故事,我来讲吧。”
  “我叫竹内文花,我原本是随丈夫姓桥本,不过在我们离婚后,我就改回了娘家的姓。”她自我介绍道,“儿子现在也随我姓,名字是竹内新介。”
  “我知道这么说你们可能不会相信。”竹内文花的脸上满是疲惫,“和田中先生不同,我儿子遇上妖怪,并非是他自身的所作所为造成的。”
  “他之所以有这种遭遇,全是我们的邻居害的……”
  “话虽如此,其实我对邻居的事也不是很了解。他们刚搬过来的时候,倒是上门跟我们打过招呼,那时候我知道了他们是一对新婚夫妇,姓望月。”
  “他们两人养了一只猫,新介十分喜欢那只猫,经常和它一起玩耍——新介一直想养猫,但是依我家的条件是很困难的,小孩子只知道玩,而我每天忙得要死哪有心情照顾猫呢?”
  “我越不同意养猫,新介就越想要,到最后已经发展到天天跑去隔壁家逗猫了,我怕给别人添麻烦,教训了他好几次他也不听,最后只能由着他去了。”
  “不过,我不想让他去隔壁家其实另有原因。说实话,望月夫妇从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就很不舒服。丈夫虽然看起来是个老实人,每天却到半夜三更才回家,而且回到家就喜欢摔摔打打,吵得周围邻居都不得安宁。”
  “至于妻子更是奇怪,我每次见她,她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今天说是在浴室摔倒了,明天说是不小心撞上了墙,简直笨手笨脚地不像话,真让人怀疑,她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
  这天,儿子又吵着闹着要去隔壁找猫玩,文花没法,只得答应了他,让他晚饭前回家。
  结果到了晚饭时间,文花左等右等都不见儿子回来,不禁怒火中烧,几乎没多想就立马跑去隔壁家揪人,然而敲了半天门都无人回应。
  暗道奇怪的文花忽然发现门并没有上防盗锁,她先是愣了一下,恍惚间扭开了门。
  一进门,文花就感到了一阵异样的气氛,玄关的灯一闪一闪地,发出滋滋的声音,照的屋内忽明忽暗。
  “新介?”文花叫着儿子的名字,“你在吗?”
  无人回答。静寂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沉重地让人透不够气。
  文花觉得这样擅闯别人家实在是不好,加上屋内又带给人一种莫名的违和感,更让她只想赶紧出去。
  转身时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立在身侧的穿衣镜,却在里面看到了女主人的身影。
  文花吓了一跳,一股凉意直击她的脑门,不禁低呼出声:“啊——”
  “抱歉,吓到你了。”女主人的声音十分温柔,“我刚刚在厨房,没有听到门铃。”
  文花转过身去,女主人端端正正地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从站的位置看,似乎刚从内室走过来。
  然而仪态虽好,女主人的脸上却戴着眼罩,眼罩下隐隐地泛出青黑,像是肿的厉害。除了脸上,她的右手臂也里里外外缠了好几圈绷带,被吊在脖子上。
  文花迟疑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您没事吧?”
  女主人并不回答文花的问题,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更加甜美:“您是找新介吗?他刚刚在这里玩的太累,现在在卧室里睡着了,我去帮您叫他。”
  见她不愿提自己的伤,文花也不好多问,只好视而不见。
  “这孩子真是的……给您添麻烦了。”
  过了一会,女主人带着竹内新介走了出来,文花正想开口训斥他几句,却见自己的儿子双目无神,像是被什么慑住了心魄一般,傻愣地站在自己面前。
  文花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惊疑之间却见女主人将手搭在新介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说:“快跟妈妈回家。”
  新介听到这话,战战兢兢地走回了文花身边,双手紧紧环着母亲的腰,颤抖不已。
  文花看了吃惊不已——这孩子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怎么吓成了这样?
  ——————————————
  “他们家一定有问题。”文花的语气有些愤然,“那天回来,我儿子就生了一场大病,在家躺了整整三天。然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开始。”

  ☆、百物语(五)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让新介去隔壁家了。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不让他去,望月太太却会主动来找他。”
  ——————————————————
  某天,文花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回到家却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要是放在以前文花倒也不担心,但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看不到儿子只让她觉得心慌。
  时间越来越晚,新介还是没有回家。
  文花焦急不已,询问了一圈,有人说好像看到了他跟望月太太在一起。
  文花听了这话大惊失色,忙去敲邻居的门。
  与上次不同,这次开门的是这家的丈夫,他许是喝多了酒,脸色潮红,身体也有点晃悠,却极力保持着平衡,礼貌道:“有什么事?”
  “望月先生,请问您看到我家孩子了吗?”
  “令郎?”望月脸上浮现疑惑,“抱歉,没有见过呢。发生什么事了?”
  “新介到这个点了还没回家,我很担心他。”文花踌躇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您太太现在在家吗?”
  听到文花打听自己妻子,望月马上变了脸色:“你问小惠做什么?”小惠是望月妻子的名字。
  “我只是猜想,也许您太太知道我儿子在哪儿。”文花无法,只得说出实话。
  望月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抱歉,我想小惠应该不知道吧。她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在房间里睡觉,就不来见您了。”说罢便作势要关门。
  文花也不好再问,道了谢便离开了。
  文花忽然觉出了不对劲。刚刚跟望月先生说话的时候,她隐约看到了他们家的客厅一片狼藉,摔砸的痕迹到处都是,简直就跟遭了贼似的。
  “我当时就觉得疑惑——望月太太真的在家吗?哪有家里都这样了却只顾着睡觉的主妇呢?但又能再去敲他们家的门问。那时我突然想起来,望月太太平时很喜欢去这附近的一个小花园里散步,于是打算去那里看一下。”
  “我一到那个花园,立马就发现了望月太太的身影。只是,她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对头。”
  “她怀里紧紧抱着自家的猫,整个人佝偻着身子坐在花坛边,好像已经傻了一样,眼里布满血丝,却连眨都不眨一下。她的伤看上去比之前更重了,眼罩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整张脸满满都是青紫的痕迹,胳膊虽不再缠着绷带,浑身上下却布满了伤,像是被人用尖锐的利器划了个遍。”
  ·
  文花讲到这儿,那靠在墙角的上班族忽然抽泣了一下。林向原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问道:“您没事吧?”
  那上班族的情况看上去着实不大好,他额头上冷汗频出,嘴一张一合,指甲死死地卡着墙壁,全身上下都在抽搐,痛苦地五官都皱成了麻花。
  “不要紧,我会看紧他的。”管家接话道,“烦请继续讲下去吧,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文花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了声“我知道了”,又恢复了那冰凉的语调说了下去。
  ·
  “我听到望月太太轻声道:‘你要乖乖回家,不然他会生气……’我原本以为她这话是说给我儿子听的,结果根本不是。”
  “她的眼里并没有我儿子,她看的是那只猫,就像在跟那只猫说话似的。”
  “人怎么能跟猫沟通得了呢?我当时就觉得,这望月太太怕是已经彻底疯了。”
  “新介当时就站在她跟前,吓得一直在哭,我看了心疼极了——我想,一定是这疯癫癫的女人吓坏了他,于是赶紧把他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神悲痛欲绝,那对着猫喃喃自语、不停颤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无助,我当时不知怎的就觉得,她快要活不下去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望月太太了。不仅是我,我们那一片的人也都纷纷说起了望月太太不见了的事,但说了许久也没有个所以然,没有人知道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有一次我偶然在楼道碰到了望月先生,向他打听了一下望月太太的去处。谁知他听了这话很不开心,马上就甩脸色走人了,着急地好像我在找他讨债似的。”
  “望月太太失踪了以后,新介一直郁郁寡欢,不久之后就病成了这样。”
  “又过了大概一周,望月家要搬家了。我听到他们家传来搬东西的声音,想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
  虽然几次相处下来都不甚愉快,但既然都要搬走了,作为邻居,竹内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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