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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除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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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大概一周,望月家要搬家了。我听到他们家传来搬东西的声音,想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
  虽然几次相处下来都不甚愉快,但既然都要搬走了,作为邻居,竹内文花还是决定去和他们告别一下。
  文花拿了些土产准备送去,刚打开自家的门,就看到对面房门大开,家里已经搬的差不多了,屋内空荡荡的,留下些杂物也散乱地丢在一旁。
  望月夫妇正站在客厅里,两人相对无言。
  望月先生一副累的快要倒下去的样子,但见竹内文花过来,还是勉强打起精神,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两人开始说起了闲话。这期间,望月太太一直安静地站在不远处,一声不吭,文花忍不住往她身上瞥了好几次。
  望月太太竟然回来了?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见文花眼神四处游离,望月先生忍不住开口问道:“您在看什么呢?”
  “啊抱歉,我在想,您太太的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这可真是好事。”
  文花这话是发自内心的——站在一旁的望月太太身上终于不再有伤,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失魂落魄了。
  只是她的眼里满是滔天恨意,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丈夫,一动不动。
  望月先生听到这话,表情跟误吃了毒药一样,他惊恐地看着文花:“您在哪里看到的我太太?”
  “咦?”文花又看了一次望月太太,确定不是自己看错后颇为讶异,“您太太……不就在这儿吗……?”
  ·
  “我当时真的是很奇怪呀,”文花的目光锁定到那还在发癫的上班族身上,“望月太太明明就站在那里……”
  文花一字一句,话如冰刺般扎心:“为什么、为什么你却看不到呢,望月先生——?”
  “嗵”地一声,被称作“望月先生”的上班族终于跪倒在地,止不住地大哭。
  “都是我的错……”望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呕出来,“是我的错,是我杀了小惠,都是我……”
  “对不起,对不起……”静寂的屋内,唯有望月的哭声响彻四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小惠,放过我吧……”
  “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忽然插了进来,“那你接下来的日子,就去监狱里慢慢悔过吧。”
  这声音清澈动听却有些冰凉,林向原愣了半天,才发现声音竟是从新介的口中发出的。
  望月却好像没听到这话,还在惊天动地号啕大哭,“新介”轻挥了一下手,管家会意,走到望月的身边抬手再一次把他打晕。
  林向原:“……”
  忽又听到“喵”地一声,刚刚跪坐在榻榻米上讲故事的文花突然变成了一只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两下跳到了“新介”的身边。
  “新介”伸手一捞,把它抱进了怀里。林向原清清楚楚地看见,那黑猫长了两条尾巴。
  林向原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惊到,一时间茫然不已。
  “这、这是怎么回事!??”还不等林向原问,田中就先大叫了起来,“你、你们是妖怪???你们要干什么!?”
  此时的“新介”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脸色虽还苍白,之前的病气却一扫而空,行为举止也不似之前那般拘谨,反倒透出一股慵懒之意。
  他逗着猫,悠悠开口道:“田中先生,您再看看望月先生,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田中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仔细瞧了瞧倒在地上的望月,似乎觉得这身形有一些熟悉,他想了半天,突然大叫起来:“啊,是他——我那天、那天在山上看到的,就是他,是他杀了人——”
  田中的声音弱了下去,他猛然想起来刚刚文花讲的那个故事,指着望月惊诧道:“他、他杀了自己妻子抛尸野外?”
  “恭喜您中了大奖。”“新介”眼里带着嘲笑,“和自己曾经目击到的杀人凶手共处一室,感受不错吧?”
  田中听到这话愣住了,他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一句话都不再说了。
  “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向原还是开了口。
  听到林向原发问,“新介”这才停下抬头看他。看到对方一脸困惑的表情,“新介”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道:“不是已经提前把剧本给你了吗?”
  林向原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更觉得摸不着头脑:“什么剧本?”
  那一瞬间“新介”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他淡淡地往管家的方向扫了一眼,却见管家心虚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挪了一下。
  “新介”明白了过来,他站起身来,浑身气质与那张稚嫩的脸很是不协调。他放下猫对林向原道:“这幅样子跟客人说话可太失礼了,我先去换身衣服。”
  管家听到这话,忙从内室里拉出一个画着四时图的屏风。
  “新介”转入屏风,影影绰绰间,林向原看到那身影由小变大,当他从另一边款款走出候,已不再是刚刚那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模样了。
  面前是一位堪堪成年的少年,他换上了一身深色正绢和服,下身着无地袴,外面穿的不是羽织而是一件立领黑色斗篷,脸上轮廓极是清秀俊美,厚重笔挺的衣服更是衬的他出尘清涟。
  他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看着林向原,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林向原不由得睁大了眼——这不是,之前在车站见到的那个人吗!?

  ☆、百物语(六)

  “抱歉自我介绍晚了,”他走到林向原面前道,“初次见面,敝人是市野连。到现在才来招待您,真是不好意思。”
  初次见面?林向原很想对他说我以前见过你的,忍了忍还是道:“初次见面,我是林向原。”
  两人还在那里寒暄,田中被这一出变戏法似的换装搞得目瞪口呆,惊呼道:“你、你、你……你到底是!?”
  市野连似乎很不喜欢田中的大吵大叫,他轻轻皱了皱眉,管家见状便冲着田中走去,吓得田中连忙噤声。
  “把他先带走。”他吩咐管家。
  健壮的管家听到他的话,一半推搡一半挟持把田中带出了门。
  “他实在是太吵了,”市野连说,“不过林先生要是有什么想问的,我是很乐意回答您的。”
  他说的是敬语,脸上却看不出半分敬意,此时更是随意地跪坐在小桌旁,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林向原明白,面前的人嘴上虽说愿意跟自己说话,但其实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但不管放不放在心上,有些问题却不得不问。
  刚刚市野连换完衣服的时候,管家已经把屋里的灯全部打开了,明亮的灯光让习惯了黑暗的林向原有些不适:“现在游戏算是中止了?那我还可以离开这里吗?”
  市野连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么现实的问题,倒是来了一丝兴致:“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们是谁,要干什么这种问题呢。”
  林向原道:“我没那么强的好奇心。”他真的只关心自己能不能走。
  市野连笑道:“我要是说不能走呢?”
  林向原沉吟了一下:“要是不让走的话……”
  “不让走的话?”
  林向原苦笑了一下:“那就只能跑了。”不让走就跑啊!这还用问吗?
  市野连:“……”
  市野连笑了,他的左耳戴着一个形状奇怪的银色耳饰,笑起来时也跟着一闪一闪,“我记得林先生是来找我治病的吧,怎么,现在不想治了?”
  林向原老实道:“您要是有办法的话,我还是想治的。”
  “办法自然是有的,”市野连脸上闪过狡黠的笑容,“不过我这儿有个条件。”
  林向原问:“什么条件?”
  市野连道:“您得在这儿留宿一晚,帮我处理今晚这摊子事。”
  林向原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又意识到现在的确不早了,想在今天之内回到东京怕是有些困难。
  见他犹豫,市野连轻声道:“林先生,您有没有发现,自从您来了这边后,再也没有发过病了?”
  林向原愣了一下。确实如此,自己身上的病,之前不严重的时候至少也是一天发作一回,之前他还担心自己在路上会不会晕倒,然而今天从踏入这一带开始,病状就消失了。
  想来对方确实是有些手段的。
  于是林向原同意了住宿的事:“那就劳烦您了。”
  不过,市野连如此神通广大,会需要自己做什么呢?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市野连解释道:“这栋宅子里住的都是不能出去见人的,所以我想麻烦您明天把望月送去警局。”
  林向原消化了一下这话的意思:“那管家是?”
  “他是赤头变的。”市野连说,“话说回来,林先生在进门的时候应该也遇到妖怪了吧?”
  林向原知道赤头,传说中这是一种力大无穷的红头妖怪,能够单手将五寸钉拔出。
  林向原回道:“是,进来的时候,我碰到了三只狸猫和一个小女孩。”
  市野连道:“那是镰鼬和座敷童子。狸猫们是一个踩在一个上面的对吧?”
  林向原点头道:“原来是镰鼬。”
  镰鼬在传说中是如同旋风一般行动迅速的妖怪,三只一组,最喜欢在路过别人的身边时悄悄划伤对方的腿,因为来去无影所以见过本尊的人极少,遇到的人都只说是像风一样的妖怪。
  想起之前镰鼬们见自己如见鬼一般蹿地飞快,林向原有些好笑。
  至于座敷童子就更不用说了,这可以说是岛国最具代表性的一种妖怪,虽然是妖怪又喜欢恶作剧,但由于可以给主人家带来好运和财富,一直都备受人们的欢迎。
  林向原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地看着市野连。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市野连问:“怎么了?”
  林向原严肃道:“我可以冒昧问一下,您也……不是人类吗?”
  “这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市野连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眨着眼道,“您不信的话可以自己来摸摸看。”
  要说对方长了这么一张脸,说是狐狸精变的反而让人觉得更现实些。可对方又说自己是人类,摸又是不可能摸的,林向原也只好信了他的话:“那既然这样的话,您为何不亲自把望月送到警局呢?”
  市野连的回答让林向原差点被口水呛住:“因为我懒啊。”语气十分理直气壮。
  林向原:“……”
  市野连忽然眯起了眼问林向原:“林先生,刚刚田中先生在讲故事的时候,您似乎认定他撒了谎,除了发现他话里的漏洞外,您那么肯定,还有别的理由吗?”
  林向原有些拿不准对方问话的意图,却还是老实道:“其实我根据他的描述,怀疑追杀他的妖怪正是以津真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似乎是一种专门对见死不救的人施罚的妖怪,于是我就猜想他不仅目睹了杀人现场,恐怕也做了别的什么不该做的事。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一种猜测,倒是他自己很快就承认了。”
  市野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说起来,刚刚说的剧本是什么意思?”林向原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他虽然已经几乎清楚了今晚发生的事,但还是想听市野连亲口告诉他。
  “我的工作有一些特殊之处。”到了现在,市野连也不打算再瞒他,开始娓娓道来,“我并非驱魔师或是除妖师,我这里主要接的,其实是妖怪的委托。”
  妖怪委托人类办事?林向原心道,这可真是新鲜。
  “前阵子有一只镜灵来找我,她生前屡屡遭到丈夫家暴,本以为忍忍就过去了,谁知家暴越来越升级,到最后连自己的命都赔了进去。”
  林向原叹了一口气。许多被家暴的人都是如此,相信自己丈夫不是故意的,总觉得不过是一时怄气才会动手,故而一忍再忍,直至酿成悲剧。
  “也不能怪她心软,每次打完,丈夫都会跪着请求她的原谅,又细心地给她包扎伤口,作出一副真心悔过的样子。”
  林向原忍不住道:“这么做无非是想掩盖自己的暴行罢了,又怎会是真心悔过。要真的为妻子好,从发现自己有家暴倾向的时候,就应该跟妻子离婚。”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市野连笑道:“看来林先生将来会成为一个好丈夫了。”
  林向原不接他的话:“只是这一类社会新闻看多了,多少有些感慨罢了。”
  市野连继续道:“她怨念过深,死后无法成佛,于是依附在镜子上,成了一只镜灵。她尸骨未寒,丈夫却一直逍遥法外,身为镜灵太过于弱小无法报仇,更不可能去报警,只能在梦里吓吓自己丈夫。最后她想办法找到了我。”
  “于是我就帮她安排了这场戏,特意把导致她死亡的两个男人诓来,想让他们亲口说出自己的罪行。正好今天林先生要来寒舍,我本来打算提前告诉您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们这边招待不周了。”
  “没关系……”见他竟然如此坦诚,林向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要凶手抓到了就行……”
  不过讲妖怪怪谈的人本身就是妖怪,这还真是够刺激的。
  “林先生还真是好脾气呀,”市野连状若无意地说了一句,“对了,您知道洗豆妖的故事吧?”
  这不像是问句,倒像是肯定林向原知道了。
  林向原也懒得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记得是桃山人的《绘本百物语》里一个故事吧?好像是会在河岸边淘洗豆子的一种妖怪。”
  市野连点点头:“没错。那故事的结局,您还记得吗?”
  故事的结局?林向原回忆了一下,传说小豆洗生前曾是人类,在河边淘洗豆子时被人推下河害死,死后化作妖怪去找害死自己的人复仇,以恐吓的方式逼犯人伏了法。
  等等,这个故事,和今晚的事不是如出一辙吗?
  市野连看林向原反应了过来,也就不再继续解释了。他似乎很满意今晚百物语的效果,高兴地又眯起了眼睛。
  林向原看着对方的表情,心里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市野连今晚模仿前人搞了这么一出,该不会就只是为了好玩吧?
  这时,一直躺在地上的望月却突然哼唧了一声,林向原本以为他要醒过来了,却见他撇了撇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
  林向原:“……”
  市野连起身从内室里拿过那面一直放在桌上的镜子,径直走到望月跟前,踩着木屐,朝着他的脸狠狠地踹了下去。

  ☆、百物语(七)

  突然挨了几脚,望月狼狈地醒了过来,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笑容满面宛如仙人般的市野连,眼神一阵恍惚:“我这是已经死了吗?”
  市野连点点头,收敛了笑容严肃道:“望月先生,惠小姐让我来接您上路,她已经等您很久了。”
  望月一脸慌乱,他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头疼地厉害,挣扎了一番又躺倒在地,“是小惠……要带我走吗?”
  市野佯作同情地看他:“不过您本身命不该绝,也不是不能重返阳世。”
  望月一听还有生还的希望,连忙问道:“我该怎么做?”
  市野连道:“一会惠小姐会出现在这里,能不能让她同意放您走,就要看您的表现了。”
  “小惠……要过来吗?”
  市野连右手轻轻拂过怀中镜子的镜面,霎时一团白烟升起,烟散去后镜子里呈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望月一看到这个女人就急忙大声道:“小惠!”他想站却站不起来,只能艰难地用手撑地支起上半身:“我、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恨我,也是应该的……”
  镜子里的女人没说话,她看上去一切如常,只是双眼满了悲伤。
  望月絮絮叨叨地跟她叙说着自己的心情,不等小惠有反应,就先痛斥了一番自己的作为,说有多么地悔不当初。
  小惠一直听着,半晌后才出声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我们婚礼上,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望月一愣,忙不迭地应道:“记得记得。”那时他轻轻吻了妻子的额头,对她立下要让她幸福的誓言。
  “那你能再对我做一遍同样的事吗?”
  望月立刻答应了,市野把镜子放在地上,那镜子忽然变大了一圈,里面女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然而,随着望月的走近,镜子里女人的脸渐渐发生了变化,她的脸开始破碎,鲜血慢慢涌了出来,浑身爬满了伤痕,眼神从悲伤变得怨恨,又变得空洞——她的眼珠子像弹球一样滚落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望月看到这一幕起身就想跑,然而就像踩在了跑步机上一样,脚下动作不停却无法移动半分。
  “你怎么了?”小惠像是浑然不觉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她朝着自己的丈夫靠近,竟走出了镜子,“你过来呀。”
  望月再一次瘫坐在地上,双手双脚都在乱颤:“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小惠停下了脚步,道:“你害怕我?为什么?”见望月仍在抗拒着她,小惠的样子变得更加可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怕?明明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
  望月吓坏了,“你你你”了半天,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本来想着……你只要有一丝悔意也好……”小惠喃喃着,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真是蠢到无可救药。”市野连看着望月冷冷道。
  “不,他不蠢,他一点都不蠢……”小惠悲哀道,“选择了他的我,才是最蠢的……”她的嘴角慢慢扯出了一个凄惨至极的笑容,“市野先生,您能帮我杀了他吗?”
  市野连道:“这个忙我帮不了你,我不能牵扯太多人间事。不过……”他看向林向原,笑道,“我帮你找来了林先生,他可以帮忙送你丈夫去自首。”
  刚刚市野连教训望月的时候,林向原一直在旁边默默围观,这会突然听到他提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一怔。
  林向原抬头看到恢复正常的小惠恳切地看着自己,终是觉得不忍,便答应了下来。
  看到他郑重的样子,小惠的表情释怀了不少。
  小惠明白,这已经是市野连能帮自己的最大的忙了,于是她向二人道了谢,转身又回到了镜子里,消失了。
  市野连见状,用手又一次拂过镜面,之前已经变得跟立地镜一般大的镜子便瞬间缩小,成了一把精致的女用化妆镜,被他收进了袖子里。
  望月一直傻愣在旁边,直到听到“自首”两字,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大吼了起来:“自首?不可能自首!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擅自拘禁公民是非法的!”
  市野连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讥笑道:“我就是拘禁你了又如何?”
  望月知道奈何他不得,彻底崩溃了,又哭又叫像是疯了一样:“我绝对不会去自首的,你们没证据,对,你们没证据!”
  “没证据?”市野连冷笑道,“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市野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后,传来了之前望月对着小惠忏悔的声音。
  林向原忽然明白了他刚刚为何要把小惠召出来与望月见面。
  望月睁大了眼看着市野手里的录音笔,突然朝他冲了过去,竟是想把录音笔夺过来。
  林向原一惊,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市野后退一步,手轻扬了一下,望月就被绊了一下摔了个嘴啃泥。
  市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可没耐心跟你再玩下去了。”话音刚落,从榻榻米下伸出四只红色的鬼手,牢牢地抓住了望月,让他动弹不得。
  市野走到林向原身边,把录音笔交给了他:“虽然不知道能有多大用,但总比没有强。我现在要去帮惠小姐超度,林先生若有还有什么需求,去隔壁找管家就行。”
  见他认真地把录音笔收好了,市野连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一瞬间,林向原就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
  方才文花变成的那只猫不知何时也走了,屋内只剩下了林向原和望月两人。
  林向原也不想继续在这里跟望月互相干瞪眼,便走出了房间去隔壁找管家。
  他以为田中也会在隔壁房间,但走进去后发现只有管家一人在那里。管家垂手而立,似乎已经等了他多时了。
  “林先生,先前真的是不好意思。”管家对他道歉,“是我这边忘了提前告诉您。”
  林向原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问:“我今晚住哪儿?”
  管家道:“您随我来。”管家带着他回到了最开始他们去的房间,“您今晚就先在这儿休息吧。”
  “就在这儿?”林向原暗暗吃惊,自己目前所在的房间用专业名词来说叫做“表座敷”,与最里面的主人居室“御居间”仅有一个通道之隔,同时也是去主人居室的必经之路。
  原先觉得主人不在家也就罢了,现在市野连就宿在里面,也能这么放心地让自己一个外人睡在这儿吗?
  “没关系的。”管家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道,“这宅子曲曲弯弯之处太多,不是您能够应付的,还是住的离连大人近一些好。”
  林向原心想反正就一晚上而已,点头表示同意。
  管家对他鞠躬道:“鄙人的住处不在主屋,就先行退下了。时候不早了,林先生早点休息吧。”说罢便带上了门离开了。
  此时还不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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