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千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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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吗？不对！不对不对不对！那白狼怎么会在意，白狼不是和砻蛭搞一块去了吗？那我们九儿呢？被骗了？我可怜的九儿啊！
　　　　九尾狐醒来还有些迷糊，看旁边床铺已经没人了才彻底清醒了过来，“醒了？”白狼进里屋见他衣服松垮，低头轻咳一声说，“鸾鸟刚刚过来找你。”
　　　　“哦，我这就起来。”
　　　　“好。”白狼应声出去，在外间没等多久九尾狐就穿着白色衣衫出来了，他今日素着，脸上什么妆容也没有。
　　　　白狼盯着看着他的脸，确切的说是看着他的左眼角，那里有一道指甲盖般长的细长伤痕，已经淡了很多，稍不注意的话是看不清的。
　　　　九尾狐下意识的捂住眼角。
　　　　“今日不用化着妆容吗？”白狼回过头不再看着他。
　　　　“不用了，已经看不大清了。”他放下手，“我去找鸾鸟商量些事情，待会一起去吃完饭。”
　　　　“嗯。”
　　　　九尾狐出门就被鸾鸟拉到了隔壁房间，“你和白狼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九尾狐一愣。
　　　　“你俩昨晚睡了？”
　　　　“只是躺在了一张床上！说来不都全怪你，隔壁房间是你安排鹦鹉住进来的！”
　　　　“你把我儿子带来京城这么危险的地方我有说什么吗？”
　　　　“贲鸟大鹗帮你看着孩子你怎么不说，再不济还有我和白狼，拼了命也能把他看住，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你儿子来了我看你高兴得很，昨晚什么都没干尽看你儿子了吧，眼底下一圈黑的！”
　　　　“我……我那是想儿子想的！”鸾鸟被呛得卡住了嗓子。
　　　　“鹦鹉化形这事你就说怎么办吧？”九尾狐没理他，把话题转到了鹦鹉身上。
　　　　“难办啊，都化形了总不能给送进去，现在找也来不及。”
　　　　二人是两年前在西边的数历山捡到的鹦鹉，可能是鹦鹉的父母南下走得粗心把她给遗漏了，那时她还只是个没孵出来的鹦鹉蛋，两人把他带回府里，天天用体温给捂着，九尾狐嫌烦的时候恨不能把蛋给吃了，鸾鸟那个飞禽非得护着，没事就抱着个蛋，鹦鹉大都是他给孵出来的，一只雄鸾鸟孵出个雌鹦鹉，九尾狐当时还天天笑话他来着。
　　　　鹦鹉渐渐长大，格外的聪明伶俐，本想着亲自□□出来的出不了什么岔子，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送宫里去，当做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消息可靠还安全，可这时候化形计划就全打水漂了，妖兽化形后在人的一定范围内只能维持动物的模样，刚化形是妖兽最虚弱的时候，鹦鹉进宫怕是会有生命之忧，那个皇帝再怎么无能毕竟也是个皇帝，有皇帝的名头罩着，她一个鹦鹉就是不行，连鸾鸟也是因被人视为祥瑞且有九尾狐的幻术加成，才勉强能在人类之中维持着人的形态。
　　　　“算了吧，消息早些知道和晚些知道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中秋贺礼换一份就行。”九尾狐说。
　　　　“换什么？”鸾鸟问。
　　　　“他皇帝爱什么你就送什么。”
　　　　“我管他爱哪个哦！”
　　　　“……送玉，雕个好看点的图案。”九尾狐简直心累，这鸾鸟也忒没用了些。
　　　　“什么图案？”
　　　　九尾狐乜了他一眼。
　　　　“好的，我知道了！”
　　　　“今天不上朝了吗？”九尾狐问他。
　　　　“我儿子都来了。”
　　　　“你信不信我给他送回去。”
　　　　“行吧，我都称病快半个月了。”从九尾狐回山到现在，鸾鸟就一直称病没上朝，主要是九尾狐临走时忘了给他身上的幻术加强，幻术时效过了，且鸾鸟也懒得去和一帮子人精打交道，就干脆不去了。“你帮我再下个幻术。”
　　　　九尾狐往他额头上使劲一拍，“行了，去吧。”
　　　　“我跟我儿子告个别去。”鸾鸟揉了揉被拍红的额头拍拍屁股走了。
　　　　九尾狐看了眼仍在熟睡的鹦鹉，不由佩服到这雌的真能睡。
　　　　“儿子，爹出去一趟，待会回来陪你飞啊。”
　　　　“啾啾啾！”父亲带这个！
　　　　小鸾鸟把凰的羽毛从被子里的一个角落衔出。
　　　　“这个有点长不好带啊。”鸾鸟拿起羽毛比划了一下。
　　　　“啾啾啾！”儿子要保护父亲！
　　　　鸾鸟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好，我带着。”
　　　　“啾！”
　　　　鸾鸟拿着凰羽竖着不好放，横着更放不下，他干脆把官服解开把凰羽放在衣服里束在了腰上。
　　　　“儿子，爹走了啊。”
　　　　“啾！”
　　　　“乖乖听话别乱跑啊。”
　　　　“啾！”
　　　　“真乖！”
　　　　九尾狐回到房间时白狼已经把屋里整理了一遍，看着那并在一起的两床被子，他心里有些发抖，这是还得一起睡？
　　　　“屋里有人打扫，这些不用你做。”九尾狐提到。
　　　　“我自己来就好。”九尾狐想了想，狼不喜欢自己的地盘有其他人，也就没再说什么打算由着他去了，那四个女仆也得找个时间给打发了。
　　　　“吃饭去吧，你是想在府里吃还是出去吃。”
　　　　“出去吧。”
　　　　“好，我给你施个幻术。”
　　　　“嗯。”
　　　　九尾狐在白狼面前坐下，“你看着我的眼睛。”
　　　　白狼和九尾狐对视着，彼此离得很近，仿佛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九尾狐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白狼的目光了才匆匆开口，“这样就行了。”
　　　　“你每日便是这样给鸾鸟施法的？”白狼脸色有些阴沉。
　　　　“啊？”
　　　　“没事，出去吧。”
　　　　九尾狐没管那几只鸟是饱是饥，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起来也懒得管。
　　　　两人从府里出来，九尾狐便直接带着白狼往酒楼的方向走了去。
　　　　一路上。
　　　　九尾狐：肉包子你吃不吃？
　　　　白狼：吃。
　　　　九尾狐：老板，两个肉包子。
　　　　店家：好嘞！
　　　　九尾狐：牛肉面吃不吃？
　　　　白狼：吃。
　　　　九尾狐：老板，两碗牛肉面。
　　　　店家：二位稍等！
　　　　九尾狐：猪肉汤吃不吃？
　　　　白狼：吃。
　　　　九尾狐：老板，两碗汤。
　　　　店家：就来！
　　　　九尾狐：驴肉馕吃不吃？
　　　　白狼：吃。
　　　　九尾狐：老板，两个馕。
　　　　店家：二位拿好。
　　　　九尾狐：炸鹿肉吃不吃？
　　　　白狼：……吃。
　　　　九尾狐：老板，炸鹿肉两份。
　　　　店家：马上就好！
　　　　九尾狐：猪脯吃不吃？
　　　　白狼：………………
　　　　九尾狐：？？？
　　　　白狼：……吃。
　　　　九尾狐：老板，两份猪脯。
　　　　……
　　　　等走到酒楼的时候九尾狐才发现自己吃太饱了，刚刚竟也丝毫没注意到，白狼也不知道吃饱没。
　　　　白狼见他偷看自己，“饱了。”
　　　　九尾狐：……
　　　　“那什么，中午再来吃吧。”九尾狐大窘，看见什么都想给他尝尝，结果吃多了。
　　　　“嗯。”
　　　　“要不要回去。”九尾狐问他。
　　　　白狼看他手在揉着肚子说，“消消食吧，我吃多了。”
　　　　“嗯，消消食。”两个人便没再说话，只一步一步的走着。
　　　　路上人慢慢多了起来，也渐渐拥挤起来，九尾狐能感觉到不少人都盯着自己和白狼看，他没对他们像府里的家仆那样在幻术里添些其他的术法，毕竟只是单纯的看见也没什么，他现在挺享受这种被看见的感觉，自己和白狼被一起看见的那种感觉。
　　　　“糖葫芦你吃不吃。”九尾狐问。
　　　　“……”
　　　　九尾狐见白狼扫了自己的肚子一眼忙解释道，“这个不占地儿。”
　　　　“……不用了。”
　　　　“哦，那行吧，我买一个去。”九尾狐走到街边买了根糖葫芦回来，只瞧见白狼看着路边的方向若有所思。
　　　　“怎么了？”九尾狐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只是看见了一些店铺。
　　　　“无事，走吧。”
　　　　“等等，正好去逛逛吧，得给你们制两身新衣服。”九尾狐说着便走进了一家布坊。
　　　　“贲鸟和大鹗的就拿这几套吧。”九尾狐按着他们的体型各拿了两套衣服，“你人都来了就顺便做两套吧。”
　　　　九尾狐舔了口糖葫芦，“你给我拿着我给你看看布料。”他把手机的糖葫芦塞进白狼的手中，在店员的热情中挑了青色和黑色的布料。
　　　　“你们给他量量。”九尾狐拿回糖葫芦对店里的小工说。
　　　　白狼看见那人拿着量尺过来往后退了一步。
　　　　“你且忍着，一会儿就好。”九尾狐说。
　　　　白狼这才全身僵硬的由着那小工近身。
　　　　白狼在被人摆布着量尺寸时瞥见九尾狐在吃着糖葫芦急忙收回目光。
　　　　九尾狐盯着那糖葫芦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糖葫芦少了一个。
　　　　量好尺寸，九尾狐又给白狼挑了两套成衣，他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交给了小工，临走吩咐道，“衣服尽快做，太常卿府急着用，过两日我派人来取。”
　　　　“是。”店员和小工忙行了一礼，脑子里想着自己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走吧。”九尾狐说。
　　　　“二位大人慢走。”





第6章　第6章
　　　　“这个给你。”白狼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外貌看起来跟他给的丹雘很像。
　　　　“这是什么？”九尾狐接过来。
　　　　“石涅粉，可以画眉用。”九尾狐打开玉盒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枳香味。
　　　　“很香。”九尾狐把它放在鼻前嗅着，清淡的枳果味倒是很招人喜欢。
　　　　“我加了点东西进去。”白狼微微抿嘴，感觉嘴唇微干。
　　　　“嗯，我挺喜欢的，谢谢。”
　　　　“不必言谢，你喜欢就好。”
　　　　“怎么不和丹雘一起给我呢？”九尾狐忽然问他，白狼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九尾狐默了，心想可能这东西本不是给自己的，只是自己给他买了几身新衣服他作为感谢的回礼，这样的话那东西原本是要给谁的。
　　　　想到这里九尾狐也不说话了，两人在街上慢慢走着，气氛也沉闷了起来。
　　　　九尾狐低头走路，路面人多偶有人经过撞到他也不甚在意。
　　　　“让一让！让一让啊！”一个壮汉架着马车赶来，车身上还装着几桶泔水飘出股嗖味。
　　　　白狼见九尾狐没反应便拉着他被一群人挤在路边，人多得很，白狼只好拥着九尾狐护着他，九尾狐顿时反应过来全身僵硬可又没法挣开，直至马车走过，人群散了开来，他才立马从白狼的怀里躲了出来。
　　　　白狼微攥了下拳又缓缓松开。
　　　　“去人少的地方走走吧，这里人多挤得很。”九尾狐吞了口口水道。
　　　　“嗯，走吧。”白狼示意让他带路。
　　　　九尾狐带他走到了一条河边，可以看到远处那座桥，桥上熙熙攘攘。
　　　　九尾狐站在河边，一阵风吹过，只觉得舒服到软了骨头。这一刻九尾狐很想靠在白狼的肩上跟他倾诉一切，自己有多喜欢他，有多希望能得到回应，可是自己不敢，就像鸾鸟说的那样，都是雄性且不说，两人之间还隔了物种差异，更何况他喜欢砻蛭，砻蛭那样的他是赶不上学不会的吧。
　　　　“你打算……”
　　　　“白狼！九尾！”大鹗从远处飞来打断了白狼未说出口的话。
　　　　“怎么了？飞这么急。”大鹗刚落地九尾狐便问。
　　　　“小……小鸾鸟不见了！”大鹗喘道。
　　　　“不见了？好好在家里怎么不见了！”
　　　　“贲鸟说带他出来玩玩结果不小心就看不见了。”
　　　　“回家找过没？”九尾狐问他。
　　　　“一路找了，都没有。”
　　　　“那他能去哪？他刚来这哪都不熟！他……”
　　　　“别着急，慢慢找。”白狼安慰着他，九尾狐急得直转圈，白狼对大鹗说，“你和贲鸟在他去过的路上仔仔细细的再找一遍，小九别着急，你想想他刚来这里可能会去什么地方。”
　　　　“他万一……”
　　　　“小九！不会的！你一路叮嘱过他，小鸾鸟不会乱来，他最听话懂事的不是吗？”白狼按住他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安慰着。
　　　　九尾狐冷静下来，“你们带他出来干什么？”
　　　　“贲鸟哄他说带他找父亲。”
　　　　九尾狐：！！！
　　　　白狼：！！！！
　　　　大鹗：！！！！
　　　　大鹗刚说完自己也就愣了，小鸾鸟找不到还好，找到了可就完了，宫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分头去找吧。”九尾狐说完拉着白狼往皇宫的方向走。
　　　　时间回到九尾狐和白狼出府后。
　　　　贲鸟在山中向来是随性惯了的，来到这京中自然是闲不住的，看孩子也就罢了，结果连门都不能出，这事没法忍，他白狼倒好跟着九尾狐乐滋滋的出门了，结果被他拖累的人还在府里遭罪，哪有这般道理的。
　　　　贲鸟越想越觉得自己憋屈，就打算拉着大鹗带着鸾鸟出去玩，他找到大鹗时大鹗化着鸟形盘旋低飞在府里的人工湖上，大鹗忽然一个疾飞向下，再上来时鸟喙里叼着一条鱼。
　　　　“大鹗！”贲鸟站在湖边凉亭喊了一声。
　　　　大鹗没理他，继续着自己的饱食计划。
　　　　“出去玩撒！”
　　　　“这里无聊得很，出去走走！”
　　　　“你不去吗？不去的话我带着小鸾鸟去，你自己在这待着啊！”贲鸟说完转身走了。
　　　　“他不能出去。”大鹗吃完刚抓的鱼，飞到贲鸟的头上站着。
　　　　“你给我下去！”贲鸟抬手要给他扔下去。
　　　　大鹗飞起躲过他的手又稳稳的立在头上，“小鸾鸟不能出去。”
　　　　“怎么不能出去了，我俩带着他小心点，飞的高一点不就没事了。”贲鸟再抬手。
　　　　“不行。”大鹗复躲又落下，来来回回好几招。
　　　　“我不跟你玩了！”贲鸟放弃挣扎，“你不想出去别耽误我玩。”
　　　　“要想出去你一个人出去，别拉着他。”大鹗飞走，打算看着小鸾鸟不能让他出府。
　　　　“嘿，你个黑皮！”贲鸟也化作鸟状迅速的跟了上去。
　　　　“我跟你说，小鸾鸟要不要出去他自己说了算，你我说了都不算，你别瞎掺和。”贲鸟进了鸾鸟的屋子里，小鸾鸟抱着那个布偶玩的开心的啾啾叫，“哎呦我的天！这个布偶看多少次都是那么丑！”
　　　　“啾！”小鸾鸟瞪他，只是那圆滚滚的身子无论配上再怎么愤怒的眼神都让人怕不起来。
　　　　“哎，行吧，不丑！”真是！这年头鸟都得看眼色行事！
　　　　“小鸾鸟想不想出去玩啊。”贲鸟蛊惑道。
　　　　“啾！”不去！
　　　　“你看待在这里多无聊，府里树都没几棵，妖也没几个，加你父亲总共也就我们四只鸟，出去找鸟玩如何？”
　　　　“啾！”不玩！
　　　　“……”贲鸟无语，这个也不是什么好鸟，“我们去找你父亲好不好。”
　　　　—父亲不让我出去，而且他说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
　　　　大鹗在旁边笑了。
　　　　“你父亲不要你了！”贲鸟如此恶毒的说。
　　　　—你放屁！
　　　　“……”
　　　　“……”
　　　　“九尾狐教你的吧！你怎么什么都跟那个狐狸学！”
　　　　小鸾鸟没理他，自顾自的玩着布偶，慢慢的把自己挪到了大鹗旁边，大鹗看了看小鸾鸟又看了看贲鸟，笑了。
　　　　“别用你那跟涂了血一样的鸟嘴对着我笑。”贲鸟炸毛。
　　　　“……”
　　　　贲鸟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哄骗道，“小鸾鸟，你父亲出去了，九尾狐也出去了。”
　　　　“啾。”哦。
　　　　“…他们俩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你不想看看他们的生活吗？他们周围有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在这里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我想看的话父亲会带我去看。
　　　　“你父亲带你看的是他能让你看到的，他不想让你看到的呢？你父亲在京城过的好与坏你不想好好的体会一下吗？”贲鸟问。
　　　　小鸾鸟没说话，像是在思考。
　　　　“你父亲在京城待了有六年了，过得肯定不如意，要真有那么容易怎么可能不回山陪着你呢。”
　　　　小鸾鸟用鸟喙扯一下大鹗，大鹗看着他。
　　　　—我想出去，你能陪我一起吗？我偷偷出去他们会担心。
　　　　“我陪你啊！”贲鸟立马叫到。
　　　　小鸾鸟没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大鹗，大鹗被那双肉挤的看得快不太清的眼盯得无法，只好点头。
　　　　贲鸟快活极了，出去玩就得带着伴儿，一只鸟像什么样子！
　　　　“上来吧，我带着你。”大鹗伏着身子让小鸾鸟上来，“抓好了啊。”
　　　　他们飞在高空中俯视着地面上来来往往的人。
　　　　“那是不是白狼和九尾狐？”贲鸟示意大鹗朝下看。
　　　　“嗯。”
　　　　“混在人群里面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贲鸟嘀嘀咕咕的，“他们在干什么？吃东西啊！哇！都不带我！”
　　　　他们在高处的屋檐上停了下来，“我也想吃。”贲鸟充满怨念的看着九尾狐付钱走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包子铺。
　　　　“大鹗，我……”
　　　　“想吃自己弄。”大鹗打断他。
　　　　“小鸾鸟，你想不想吃啊。”贲鸟感觉从小鸾鸟身上下手效率会高一些。
　　　　“啾啾啾！”我们凤凰从不瞎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大鹗～”
　　　　“我吃过了。”
　　　　“自己去就自己去！”贲鸟趁着包子铺老板不注意抓了个小白包子回来，“哎，这玩意儿怎么粘脚啊！”贲鸟的六只爪子来回踩着那面团却怎么也甩不开，红尾巴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包子皮随之破开露出馅料，闻着也不怎么样，贲鸟没了兴致，把那没蒸的包子甩到一边爪子在屋顶上来回划拉着，可那黏腻感怎么也甩不开。
　　　　“你说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什么玩意儿？”大鹗和小鸾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折腾。
　　　　“唉，他们又吃的什么？那白白的长长的看着就恶心！怎么那水还带颜色！那肉又是什么肉？”他们在屋顶上跟着九尾狐走。
　　　　“唉，你们说他们好好的喝什么水啊！”
　　　　“这个黄黄的圆圆的是什么？”
　　　　“那个黄条状的又是什么？”
　　　　“哎呦，他们都不撑吗？”
　　　　“九尾狐真厉害，他又买了个什么！白狼以后能让他吃饱饭吗？”
　　　　“唉，大鹗，你看！他们是不是给咱们买衣服呢？”贲鸟跟了一路就喊了一路，大鹗和小鸾鸟走在他后面却是一句话都没有，有什么话也都被贲鸟说完了。
　　　　大鹗看过去，距离远了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看衣服尺码确实是在给他和贲鸟买衣服。小鸾鸟啄了下他的翅膀，大鹗问他怎么了，小鸾鸟啾啾叫着要找父亲，大鹗心想着可不能去找，真要找着你父亲了估计咱们一伙就得被盯上了，只得哄着他说待会喊上九尾狐一起去。
　　　　“大鹗，你看！”贲鸟又在那嚷嚷。
　　　　大鹗用鸟喙理了理小鸾鸟头顶上错乱了的羽毛再不紧不慢的看去。
　　　　“白狼真是个不要脸的！人家舔过的东西他都吃！”贲鸟嫌弃的不行。
　　　　“……”
　　　　“你看看你看看。咱俩的衣服九尾狐都随便挑的，到了他白狼就得量量身了，妖和妖之间都比不得了。”本年颇为感叹，“小鸾鸟，你看，你家九儿怎么没给你买衣服啊。”贲鸟往旁边一瞅。
　　　　“小鸾鸟呢！？”贲鸟大叫。
　　　　大鹗朝身旁一看竟是空的！四周连一片黄羽毛都没有。
　　　　“找！”大鹗慌了，小鸾鸟要是被人看见抓起来了可就不得了了。
　　　　两鸟飞来飞去的找了个遍，“找着没？”大鹗问。
　　　　“没有！怎么办啊？”贲鸟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
　　　　“找白狼！”
　　　　“……要不你去，我再找找？”贲鸟心虚道。
　　　　大鹗没时间跟他扯嘴皮子，往布坊里一看白狼和九尾狐又不见了。
　　　　“……”
　　　　“……”
　　　　大鹗现在只想撕了自己，就不该带小鸾鸟出来，出来也该好好看着他的。





第7章　第7章
　　　　栾易下了朝走在官道上，身旁的其他官员有约着去书肆的，有约着去酒楼吃饭的，三三两两成群，栾易一个人快步走着，他平时本就不爱搭理他们，现在就更不想和他们耽搁，只想回家看儿子。
　　　　“栾大人请留步！”身后有人喊道。
　　　　栾易停下脚步的瞬间心中将那人骂了无数次，转身笑道，“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喊他的是当朝丞相关睦，是慧贵妃的兄长，骠骑将军关嘉力的父亲，身份贵重手握重权，为人行事比九尾狐更像个狐狸。
　　　　“前些日子栾大人病重现今可是好些了？”关睦问。
　　　　“多谢大人关心，只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
　　　　“不知栾大人下朝后可有急事？”
　　　　“……”有啊！看儿子是天下第一要等事！
　　　　“栾大人？”
　　　　“大人可是有什么要事需要帮助？”
　　　　关睦轻笑道，“那倒不是。昨日里有人给我送来些野味，说是味道不错且滋补，我看着栾大人身体不适就想着请大人品评一番，许是我唐突了。”
　　　　“大人客气了。”栾易行礼，“栾易多谢大人美意，只是内人一向体弱，近日更是烦闷多虑，大夫也说要小心照顾着，家仆们粗心伺候不周，下官实是放心不下，还望大人勿怪。”
　　　　“栾大人和夫人如此恩爱朝堂之中谁人不知，我也就不勉强了，早栾大人些回去吧。”
　　　　“多谢大人，下官告辞。”栾易告别关睦就急着往家里走，心想着，太险了，差点就被拦住了，真要去吃个饭还不知道会露什么马脚。
　　　　栾易今天头次感到这条路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