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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只鬼抱回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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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繁本来在削土豆皮,削皮器一滑,差点削掉一层手皮,他无语地看向逄光,“逄队长,你瞎说什么。”
  “……”逄光尴尬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没见过gay,又听原森说你是个gay,所以很好奇。”
  叶繁叹口气,埋头削土豆,不想解释。
  逄光咳嗽一声,故作正经地沉默一阵儿,但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发作,他又问,“听说那个,和你同居的李先生,颜值很高?”
  ……不论是做什么工作的人,不论工作起来多疯魔的人,一旦八卦起来,就和普通人没区别呢。叶繁暗想,不过他也没有否认李禤颜值的权利,于是“哦”了声。
  逄光眼神一亮,赤果果地问,“那你们俩……”
  “只是室友。”叶繁解释,但也仅限于这一句,
  见叶繁铁板一样,逄光也不好再问,只是越发好奇了,他靠在厨房门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碎碎念地说,“好想看看那位李先生。”
  彼时,这位被“逄大队长”念念不忘的“李先生”正站在厨房,死死盯着那一盆还在解冻中的生肉,不时伸出手指戳一下,见肉还是硬邦邦的不能吃,就瞪叶繁。
  “……等会儿。”叶繁无奈,“你瞪我干嘛?我又不是肉。”
  逄光敏锐地站直身子,盯着叶繁面前的虚空,他摆了摆手,“李先生,你在?”
  李禤已经闷闷不乐地转身,一挥袖子重新回卧室,看漫画去了。
  *
  叶繁出门上班,李禤坐副驾驶座位。自从前阵子叶繁差点被人拐走弄死之后——不幸拉到晴子这位乘客,被关进名为“古庙路…23”号的小黑屋,几乎小命不保——李禤就不容置疑地跟着叶繁去上班了。
  每当有客人要往前排坐,叶繁都只能歉意地解释,“不好意思,前门坏了,劳驾您坐后头。”有次三位乘客是一起的,叶繁只能硬着头皮说,“前门坏了,上不了客人,劳驾三位后排挤一挤。三位要是不着急,就等下一辆?”
  总而言之,宁可钱不赚,也不能怠慢了李禤这位“女王大人”。是的,长发飘飘的李禤,不论是占领着沙发大口吃肉的时候,还是不动如山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打瞌睡的时候,都派头十足,充满了王者之气。
  当下,逄光正要开副驾驶座的门,叶繁犹豫着正要说话,逄光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即转身打开后排的门,搬着腿坐进来,没心没肺地和李禤打招呼:“李先生,您也去上班啊?”
  “……逄队长,我先送您,您去哪儿?”叶繁不太待见逄光去招李禤,因为逄光是看不见,所以不害怕,但他是看得见的,李禤一直在用冷冰冰的脸色表达着对逄光的不待见,甚至是很不待见,比不待见原森还不待见逄光。
  “回派出所。”逄光抚着饱胀的胃,打了个饱嗝。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鬼和人类一样是需要吃饭的,而不是吃人肉喝人血,所以吃饭的时候,虽然看到叶繁摆了三副碗筷,起初他是没有危机感的,但当他发现盆子里的肉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减少时,他是愤怒的,然后拿出了面对凶犯的态度,飞快地参与了争夺。
  几乎就在叶繁喝完一口汤,吃完一口蔬菜,去夹肉的时候,盆子已经空了。
  “你们……”叶繁看看嘴巴鼓鼓仍在嚼个不停的李禤,又看看目光凶狠的逄光,他叹了口气,“你们也吃点蔬菜,喝点汤。”
  事后,逄光小声问,“小叶老弟,原来鬼是要吃饭的,而不是人肉。”
  叶繁听得手上一抖,连忙“嘘”了声,见李禤正懒洋洋伏在沙发上消食,似乎没听到逄光的话,他才放松一些,紧张地说,“别提‘人肉’,别让他想起‘人肉’,其他的都好说。”
  听逄光说回派出所,叶繁就把车掉了个头,奇怪地问,“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结案了,怎么不回家休息?”
  “别提了,家里乌漆嘛黑的,还没办公室那张沙发舒坦。”逄光挂着一脸单身汉的放浪不羁,大咧咧靠在座位上。
  叶繁说,“逄队长没女朋友?差不多也该成家了。”
  “跑了。”逄光打了个呵欠,不以为然地补充,“之前有个,嫌我忙起来不是人,给跑了。”
  “……你工作是挺忙的。”叶繁岔开话题,“腿怎么样了?”
  叶繁一直深深以为,逄光突然掉下去,摔断了腿,是被他克的。
  “……不知道,明天抽空去医院看看。”
  李禤本来歪在座位里打瞌睡,忽而睁开了眼。
  路旁的黑巷子里传出一声惨叫,“啊,头,头!”紧接着,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跑出巷子,直冲上马路。
  叶繁紧急踩刹车,轮胎生硬地摩擦着地面,传出刺耳的声音,车硬生生在那人身前停住,雪亮的车灯照耀,那人面带惊恐,身子一个摇晃,倒了下去。


第19章 49日①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用黑色塑料袋装着,像普通垃圾一样丢在了垃圾桶里。
  和“无头尸案”仿佛不是同一个案子,毕竟“无头尸案”被丢弃的是身体,而眼前这颗被丢弃的是脑袋。
  但一本消沉的逄光立即像打了鸡血一样,抖擞了精神。
  不是因为他看到命案开心,而是他终于想明白了他心里一直隐隐存在的疑惑:1、方仲文被车祸碾断了脑袋,那,方仲文的脑袋呢?从头至尾,这颗脑袋都没出现过,像是刻意被人抹去了存在感;2、他调查过方仲文的生平履历和方仲文的家人,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懂“鬼道之术”,更别提复活死人这种禁忌法术,那方仲文为什么会在死了之后,突然胸有成竹地要去复活他自己呢?
  逄光把一口烟喷的细致绵长,沉默一会儿,忽然一把扔了拐杖,单腿靠在巷子肮脏的墙壁上,眼神兴奋,狠狠地说,“妈的,这无头尸案,还没结。”
  叶繁问,“逄队长,你的意思是,那颗头——方仲文的头有问题? ‘头’在找身体还是?”叶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颗头”自己藏起来了,然后在找适合自己的身体?这种事可能吗?就算这种事可能发生,此时“方仲文的头”为了复活自己,需要找一个身体;那之前为了复活自己,而找“头”的又是谁?
  “有可能。还不清楚。但绝对不能结案。”像一头嗅到了血腥味的野狼,逄光复活了。他边抽烟,边等支援。
  叶繁还有工作要做,他替那位吓晕在路边的大叔叫了救护车,就开车融入夜色。从倒车镜里看一眼逄光,逄光朝他摆了摆手,露出一个笑容。
  那是个被激起了胜负欲,不论对方是什么玩意儿,都要绝对揪出来的笑容。
  说实话,案情比想象地更复杂,叶繁替捏逄光了把汗。
  半夜的时候,叶繁去便利店买咖啡。
  店员是个脸上颇有痘印的年轻小伙子,穿着便利店的绿色工作服,笑容开朗,热情洋溢。起初在这家店买咖啡的时候,叶繁并没注意到晴子,后来晴子找他搭话多了,他才记住了那个大半夜还在打工的女孩子。
  “还要其他的吗?”店员问。
  “一杯热奶茶。”叶繁说着,穿过两排货架,去找李禤。李禤正蹲在一排花花绿绿的糖果前,似乎这个想要,那个想要,每个都想要。但叶繁再三强调,每天只能买一样零食,所以李禤很纠结。
  最后李禤挑了一盒包装花哨的彩虹糖豆。
  搭配叶繁帮他买的热奶茶。
  满满的糖分,看着就很甜,甜掉牙。
  每到这时候,叶繁就隐约有点担忧,鬼会糖尿病吗?鬼会蛀牙吗?他要不要给李禤买牙膏牙刷?于是结账时,叶繁手里多了一根小黄鸭造型的软毛儿童牙刷和一盒水果味的儿童牙膏。
  ——普通味道的成人牙膏,他觉得李禤会拒绝使用。
  这孩子,不,这只鬼,自从开始吃饭后,就变得无肉不欢、无甜不欢了,任性地让人抓狂。
  叶繁拎着袋子走出便利店,李禤已经在座位上,双目放光地等待了。
  李禤手快地把糖豆的外包装拆掉,拧开罐子,看着里面香甜的彩色豆子,眼神惊喜地简直流光溢彩,他凑在鼻子下陶醉地闻了闻,才挑出一颗黄色的豆子,放到嘴里,“嘎嘣”一声清脆地咬碎。
  ……叶繁知道,李禤最喜欢的是黄色,接下来应该是粉色。
  果然,李禤挑了一颗粉色。
  “嘎嘣”一声脆响。
  红色。
  “嘎嘣”一声。
  绿色。
  “嘎嘣”。
  ……
  叶繁一言难尽地喝着咖啡,觉得他从心底无法直视“嘎嘣”这个词,总让他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然而,他默默看着身边专心致志吃着彩虹糖豆的李禤,忍不住想,这个人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这个人为什么会死?这个人死了之后为什么没有投胎?这个人以后有什么打算?哦,不对,这只鬼。
  李禤穿着叶繁的黑色套头卫衣,牛仔裤,和叶繁从夜市给他买的一脚蹬懒人鞋,他死活不肯穿袜子,因为他觉得不自由,此刻露着白瘦的脚踝,盘膝坐在座位里,乌黑的长发垂下来,给人一种古怪的俊美感。
  察觉叶繁在盯着他,李禤立即瞪过来,同时盖上了糖豆的罐子。
  “……我不吃你的豆子。”叶繁无奈地笑,这只鬼啊,有时候冷冰冰的一身凶悍,有时候却幼稚的像个孩子,他拿起被李禤随手丢在一旁用来包装糖豆的彩带,轻声说,“把头转过来,我帮你绑下头发,多碍事。”
  李禤虽然不明白,还是听话地转过半个头,身子却一动不动——
  于是他的姿势顿时诡异了。身子面朝前坐着,还在吃豆子,后脑勺却对着叶繁,让叶繁帮他梳头发——
  “……”叶繁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一头柔亮顺滑的长发用彩带扎好的,他刚打好结,就立刻转脸看着窗外,不忍直视,“好了。”
  李禤继续把脑袋转了半圈,对着后视镜看一眼他脑后松松垮垮的马尾,见彩带是黄色的,顿时满意了,他把脑袋转回正位,愉快地倒出两颗豆子打赏叶繁,然后发现塑料袋里居然还有东西,他立刻拿出来,手快地全都拆了。
  ——要是告诉李禤网购的方法,他大概会天天窝在家里拆快递。
  叶繁想着,把巧克力豆放到嘴里,“嘎嘣”咬开,果然好甜。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李禤已经把牙刷拿出来,用软毛在他手背上刷刷刷,在他脸上刷刷刷,刷得没意思,又把牙膏拆了,挤出来闻闻,觉得很是香甜,于是要吃——
  叶繁一把拉住,“这个不能吃,会死人的。”
  李禤才不管,往嘴里挤了一口,嚼了嚼,觉得很难吃,于是淡定自若地吐出几口水果味的白沫子,才说,“无妨,我已经死了。”
  叶繁无法反驳,他略一沉默,问出声:“你不想活吗?”
  李禤忽然像被定在座位里,一动不动了。
  叶繁感觉李禤虽然面无表情,内心却仿佛涌动着什么,有犹豫,有困惑。他正要说话,车窗突然被人拍了拍,他转头一看,居然是晴子。
  晴子白着一张虚无的脸,凄惨地说,“叶哥,我想去看我妈。”
  *
  巷子狭窄幽深。正是后半夜,四下里一片寂静,连只猫都没有。叶繁把车停在一幢老旧的三层小楼下,晴子就飘幽幽下了车,飘进了黑洞洞的楼梯——她家租住在顶层的阁楼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繁总觉得这两天晴子的存在感更弱了,身体都有点透明,仿佛一个喷嚏都能把她吹散似的。
  虽然晴子只是请叶繁把她送回家,但叶繁一时停在楼下没走,他还是有点担心,毕竟他前两天过来时,晴子的妈妈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好,不知道晴子突然要回来看她妈妈,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托梦吗?”叶繁问,如果一只鬼想让一个活人看见自己,是不是需要托梦?
  李禤摇头,“不知道。”
  “那你要是想见一个人,会怎么办?”叶繁问。
  李禤想了想,反问,“直接跳出来,让他看见?”
  “可你已经死了。”叶繁强调,“突然出现不合理。”
  “可我没有想见的人。”李禤强调,“你的提问不合理。”
  “……”叶繁其实早已经察觉,这李禤,虽然没有过去的记忆,生活常识也基本为零,但脑子相当聪明,学习能力相当强,如果不是鬼的话,一定是个人才。其实叶繁不知道,就算在鬼界,李禤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鬼中清流,早已经是个名满三界的“鬼才”了。
  就在此时,阁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妇人的惊叫,“晴子!晴子是你吗!”紧接着,灯啪地亮了,夜色被完全惊醒。妇人紧张地说,“晴子你怎么才回来,妈可担心你了,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晴子哭哭啼啼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妇人已经提高了声音,“别瞎说,什么鬼,什么死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嘛!”
  叶繁跑下车,摸着黑爬上三楼,听着屋里的动静。
  晴子哽咽着说,“妈,我真已经死了,这次就回来看看你和小雨,我的存折和银行卡,都帮你拿出来了,密码是你和小雨的生日……妈,以后我不能照顾你和小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腿不好,下雨天就别出门了,别老惯着小雨,让他替你跑跑腿,他也该长大了,是男子汉了……”
  妇人又气又恨地说,“胡说,臭丫头,你没死,谁敢说你死了!”妇人一面说,一面气得要发疯似的,咚咚咚跺着脚,“哪个王八蛋说你死了!”
  “妈……”晴子哭着想扑过去抱住妇人,身体却从妇人身上穿了过去,她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痛哭出声,“妈,我已经死了,您别这样了,我已经够害怕的了,我特别害怕,我也不想死啊……”
  妇人忽然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嚎啕地大哭起来,“晴子啊,妈对不起你啊,晴子,都怪妈不好,妈没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哪个王八蛋不长眼啊……老天爷啊……我的闺女……我可怜的闺女啊……”
  “妈,您别哭了,大半夜的,多吓人啊……”晴子哭着站起身,一面抹泪,一面踢了踢在旁边傻坐的半大男孩,脚却从男孩身上穿了过去,她咽了几口泪,没好气地说,“张小雨,你今年也十五了,咱妈就交给你了,要是照顾不好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小雨眼圈红通通的,却梗着脖子硬是没哭出来,暴躁地说,“臭丫头,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凭什么说我!”
  “就凭我是你姐!快去把妈扶起来。我要走了。”
  张小雨嗓子一哽,爬起来去搀扶瘫坐在地上的妇人,回头看晴子,“你要去哪儿?”
  晴子不住用手背抹着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阴曹地府吧,反正上不了天堂。”
  “那你啥时候回来?”张小雨问。
  “不知道,下辈子吧。”晴子最后看一眼她住了二十年的旧房子,看一眼她的妈妈和弟弟,穿门而出。


第20章 49日②
  不是叶繁的错觉,晴子的确是明显比前段时间虚弱多了,白天完全看不见她的存在,到晚上才能隐约看见她的一丝鬼影。
  叶繁问李禤。李禤一脸茫然,虽然身为鬼,但李禤完全没有做鬼的自觉和忌讳,所以他是完全不明白晴子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叶繁只能又打电话问原森。原森听了,解释说,“人死后,灵魂离体,形成鬼。但鬼最多能在现世待49天,超过这个日子,要么灰飞烟散,要么就化作厉鬼。依照晴子现在的状况,大概是成不了厉鬼了。”
  “没有别的办法吗?灰飞烟散也太惨了。”叶繁算了算,晴子死后已经过了48天。如果鬼最多只能在现世待49天,那晴子岂不是明天就要灰飞烟散?
  “倒是有。”原森说,“把她送回地府,按照正常鬼走流程。”
  “……”叶繁哪儿认识什么地府的人?!他怎么才能把晴子送回地府,按照正常鬼走流程?他闷闷挂了电话,然后对着穿衣镜整理他的黑西装和领带,他今天要以朋友的身份去参加晴子的葬礼。
  ——2天前,晴子回家看望她妈妈后,第二天,晴子妈妈就在警察的陪同下确认了晴子的尸体,并进行了火化,葬礼安排在今天。
  叶繁敲了敲储藏间的门,里面传来晴子细弱蚊吟的一声轻哼,叶繁说,“我要去葬礼了,你……去吗?”
  储藏间门窗紧闭,一片漆黑,晴子挣扎着爬起,把门打开一道缝,她惨白着脸看向叶繁,“叶哥,我就不去了,你帮我看一眼我妈和我弟。”
  “好。”叶繁答应着,“还有什么话要我带吗?”
  晴子说,“我妈记性不好,你再向她重复一遍,银行卡和存折的密码,是她和小雨的生日。”
  “……好。那你休息吧。”果然,不论生而为人,还是死而为鬼,大家最在意的,都是存折呢。叶繁正要关上储藏室的门,李禤忽而走过来,把他的彩虹糖豆罐子通过门缝扔进去,面无表情地说,“给你吃,很好吃。”
  叶繁一怔,随即笑出来,李禤平常看起来对晴子爱搭不理的,其实还是很关心晴子的。他听着糖罐骨碌碌滚落的声音,关上储藏室的门。
  外头阳光刺眼,连叶繁都感觉晒得难受,他迟疑地看向跟在身边的李禤,“你没事吧?”李禤抬手遮挡了下视线,浑身苍白的仿佛也透明起来。叶繁心里一慌,下意识就问出声:“49天以后,你不会也变成晴子这样吧?”
  李禤慢吞吞转脸看向叶繁,然后伸出手,轻飘飘扇了叶繁一个巴掌。
  “……”巴掌碰到脸颊,立即火辣辣的疼,叶繁还在懵逼状态,身体已经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巷子的墙壁上,闷哼一声滑落在地。他扶着腰从地上站起,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仿佛要被阳光晒化了的李禤。
  李禤一个飘忽走到叶繁面前,再次抬起手,似乎还要扇巴掌。
  叶繁立即捂上脸,忙不迭地说,“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你不会有事的,别打了,你和他们不一样!”
  李禤这才满意了,顺手拍了一把叶繁西装上粘的灰,一个飘忽坐进车里。
  隔壁院子的房间里,举着望远镜偷窥的女人,再次发出抗议,“奈奈,你得管管啊,这李禤还是鬼吗?这还有王法吗?”
  辛无奈叹口气,头疼地盯着面前的床——铺着蕾丝床罩的双人大床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裙子,她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看不出所以然,只能举双手投降,“萱萱,我真挑不出最好看的,都挺好看的,你随便穿一件不就行了?”
  孟萱收回望远镜,撩了撩她烫成波浪卷的栗色长发,风情万种地说,“那不行,你不说是个富二代吗?我得好好打扮。”
  辛无奈抬手捂上眼,“就算是个富二代,也才十九岁,你不觉得太嫩了?”
  孟萱张开双臂,踮起脚尖,做了一个标准的芭蕾旋转姿势,像只白天鹅一样优雅地来到辛无奈面前,高傲一笑:“十九怎么了?老娘就是一千岁,那也是个大美人,照样把他迷得团团转!”
  “嗯嗯嗯,你最美!”辛无奈往床上一倒,卷起被子打了个滚,头疼的声音隔着被子闷闷传出,“大美人,你穿哪件都是好看的,你自个儿挑一件吧,我不行了。”
  孟萱看见辛无奈这副样子,噗地笑出来,“奈奈啊奈奈,你看你平常一副冷面冷心、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叫你挑件裙子就愁成这样?老天,那个大名鼎鼎的‘鬼见愁’去哪儿了?”
  *
  叶繁本以为会在葬礼上看见逄光,没想到逄光没来,代替逄光的是小刘警官。小刘警官自打看见叶繁勇敢地陪逄光下井后,就对叶繁肃然起敬,十分地敬叶繁是条汉子!
  但,小刘警官看一眼“叶汉子”残留着纤长五指印的右侧脸颊,小心地问,“大英雄,您的脸是……”
  叶繁咳嗽一声,含糊地说,“……撞墙上了。”
  小刘警官看出叶繁那一脸的难言之隐,就暧昧一笑,表示他懂的,被老婆大人扇耳光什么的,在他家也经常发生。只不过没想到,连叶繁也不例外,一样会被老婆扇耳光啊。他拿出经验丰富的前辈姿态,安慰叶繁,“打是亲骂是爱,习惯就好。被打了之后,用冰块敷敷脸,好得很快,丝毫不影响下回被打。”
  “……”叶繁不准备再解释什么,他问,“逄队长呢?”
  小刘警官一脸苦不堪言,“别提了,好不容易‘无头尸案’结束了,又出现了‘无尸头案’,逄队已经魔怔了,天天抓‘头’呢。这年头警察是真不好做啊,总有一种在跟妖魔鬼怪战斗的感觉!”
  “那有什么进展吗?”叶繁追问。
  小刘警官双手一摊,“我不知道啊,我是一办公室文职,办案的是逄队那帮人。”
  小刘警官还赶着回派出所坐班,没和叶繁多说,就匆匆告别。叶繁等到葬礼结束,才逆着散开的人流,走到晴子妈妈面前,把晴子嘱托的事又重复了一遍。
  晴子妈妈花白着一头乱发,双目无神地听着,仿佛眼泪已经干涸,并没有哭,只“哦哦”了两声。张小雨搀扶着他妈妈,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睛,戒备地看向叶繁,“你是谁?你和我姐什么关系?她怎么会把密码告诉你?”
  “我和晴子小姐是朋友。”叶繁只好说。
  “男朋友?”张小雨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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