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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报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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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再次醒过来是在一处阴暗的地牢之中,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了,稍微动一下就哗啦哗啦地响。
他正在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黑暗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我的小宝贝,你可算是醒了。”
云念警惕地看着缓缓显现出来的人影,往后退了退,扯得铁链哗哗作响,“你是谁?”
敖绌挑了挑眉,“怎么,你不认识我?我那好弟弟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吗?”
那日敖子冥抱着云念与敖绌打了个照面,云念却在敖子冥怀里睡得正香,也无怪乎他不认识敖绌。
“不认识也没关系,”敖绌笑了笑,在他面前蹲下来,捏着他的下巴打量了一阵,笑吟吟地开口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敖绌,敖子冥的……亲哥哥。”
最后三个字被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怪不得与敖子冥有几分相似,云念半眯起眸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蛇女之子。”
他这一下戳到了敖绌的痛处,顿时恼羞成怒,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被人作弄的玩物。”
云念被他打得偏过脸去,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一些血丝。
敖绌恨不得把他杀了,又想起自己把人弄来的目的,硬生生忍住了。
他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抬起云念的下巴,在完好的那半边脸上落下一吻,“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敖子冥对你死心塌地。”
“你不如跟了我,帮我一起对付敖子冥,我就放了你,如何?否则的话,这么惊才绝艳的一个美人,就此香消玉殒,实在可惜。”
云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既然是他亲哥哥,为何要对付他?”
“我若是不杀他,早晚有一天死的会是我,”敖绌表情变得扭曲而又凶狠,“况且,龙王之位只有一个,他若是不死,父王永远都不会把位子传给我。”
他狠狠在云念脸上摩挲了几下,留下一片刺目的红印,“他那么宠爱你,铁定不会怀疑你,若是有你的帮忙,一定能够事半功倍。”
云念皱了皱眉,吐出一口血沫,冷冷道:“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不会帮你的。”
“怎么,你舍不得?”敖绌阴森森地笑了笑,云念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看来,那蠢货也不是一厢情愿啊?”
“你错了,”云念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助纣为虐,若是你这种心肠歹毒之人坐了龙王,那只能是天下苍生的劫难。”
“一派胡言,”敖绌大怒,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拍了拍手,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手里拿着不同的武器,还没等云念看清楚,为首之人就已经一鞭子抽了下来。
“啊……”
云念一下子软倒在地上,身上有条醒目的鞭痕,几乎深可见骨,伤口不停地流血,疼得他浑身发抖。
“给我打到他求饶为止。”敖绌冷冷的声音传来,行刑之人手下愈发用力,几乎要了云念半条命。
不一会儿,云念单薄的身子上便布满了鲜红的鞭痕,气息微弱地趴在地上,身下流了一地的血迹。
直到他受不住了,疼得昏死过去,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求饶的话。
“殿下,他晕过去了。”行刑的人停了下来,转头问敖绌接下来怎么办,因为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再打也无济于事。
敖绌冷笑一声,“给我把他泼醒。”
“啊!”
一盆冰冷的盐水兜头浇下来,云念硬生生从昏睡中疼醒过来,被水呛到咳个不停,剧烈喘息着,浑身湿透,显露出姣好的身形。
他浑身不自觉颤抖,牙关都在打颤,死死抱着自己的身子。
敖绌狠狠捏着他的脸,“怎么样,想好了吗?要不要帮我?”
云念费力地看了他一眼,朝他脸上吐了一口血水,声音虚弱地说了一句,“滚。”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敖绌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了擦脸,然后朝身后之人使了个眼色。
一个黑衣服的女人点了点头,走上前来,双手结了个印,压进云念眉心之间,他身后的九条尾巴就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云念心里咯噔一下,突然觉得手脚发凉,“你要做什么?”
敖绌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都说九尾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九条大尾巴,你说,若是你没了这九条尾巴,你的族人会如何看待你?”
“不要……”云念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却被人一把握住了一条尾巴,仿佛被抓住了软肋一般,浑身软了下来。
他的手脚都被锁住了,根本无路可逃,身体里连半点灵力也没有,也不知敖绌对他使了什么邪术。
“不要……”
敖绌很满意地看见他眼底的惊恐,手指轻轻往下一压,黑衣服女人就抓着云念的一条尾巴,狠狠地割了下去。
“啊!”
云念咬破了舌头,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浑身都在痉挛,眼睛里不自觉盈满了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啧啧……”敖绌摇了摇头,蹲下身子亲了亲那双眼泪汪汪的水眸,“好一双漂亮的眼睛,我那傻弟弟一定没告诉你,他为了这双眼睛差点把命丢了吧,不然以他在意你的程度,怎么可能给我可趁之机。”
云念疼到说不出话来,敖绌有些不满,偏想要他搭理自己,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猜,我那傻弟弟肯定也没告诉你,天羽国之所以容不下你,全都是出自他的大手笔。”
“你说什么?!”云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天羽国的那个神秘国师,还有他口中的那位主子。
原想着不会再跟皇帝有瓜葛,便没有再去关心那个所谓的国师,却从没想过那人竟是奉了敖子冥的命令。
云念凄惋一笑,果然,还是不能相信任何人啊……
敖绌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失望了?那就帮我一起对付他,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你杀了我吧。”云念颓然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死活,”敖绌愤怒地将他扔在地上,冲黑衣服女人吼道:“给我继续割,一条都不要留下。”
“啊!”又一条尾巴被割了下来。
云念疼到意识不清,双手胡乱抓,狠狠在敖绌腿上抓出几道血痕,被他一脚踹开,“哇”得又吐出一口鲜血。
他一次又一次疼得昏过去,又疼醒过来。
割完第八条尾巴以后,敖绌突然神色一凛,凌厉地看向门口,“糟了,有人闯进来了,走!”
他正要带着人离开,却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反弹了回去。
“谁敢走!”
☆、第 28 章
敖子冥在昆仑疗伤,被师父关在了铜炉之中,日日以灵力淬炼,需待足七七四十九天才可离开,若有中断,自然前功尽弃。
敖飞飞派人传来云念失踪的消息,他正处于疗伤的关键,分不得神,却因为这个消息心神大乱,体内灵力乱窜,师父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其镇压下去。
可最终,他还是不顾师父的反对,破炉而出,挣扎着要去找云念。
天色昏暗,雷霆阵阵。
他刚踏出门就被从天而降的一道玄雷击中,本就内伤累累,已经是强弩之末,如何受得住这般强大的袭击,登时就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他的天劫到了。
龙族之人皆可飞升成神,只要潜心修炼,待时机成熟,捱过天劫,便能位列神籍,受世人供奉,只是这段时间很长,几千年有,几万年也有,很多人往往等不到那个时候。
敖子冥从小就比常人有天赋,巫师占卜过,他会是龙族中最快飞升的一位,甚至超过他的父王,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么不恰当的时机到来,如果不是没力气,他少不得会大骂这该死的天道。
“唔!”他刚要站起身就又被一道强横的天雷打倒在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这回甚至连跪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劫向来是不容他人干预,可师父到底心疼徒儿,不忍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便出手护住了他的心脉。
一盏茶的时间,敖子冥捱过了来势凶猛的天劫,却也因为师父出手帮了他,硬生生多受两道天雷,昏迷不醒。
他飞升成了神,便正式成了下一位龙王,代价就是人事不醒地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而错过了找云念的最佳时机。
嫂嫂下落不明,哥哥又昏迷不醒,灌了许多药下去都不见起色,敖飞飞急得哭了出来。
“哥哥……你快点好起来啊……呜呜……”
他趴在敖子冥床边一边哭,一边说话,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有些滑稽,却也怪可怜的。
也许是他太吵了,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慢慢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看起来更加深邃黑沉,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能把人吸进去,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只有对这世间的漠然。
敖飞飞吓得话都不会说了,突然冒了个鼻涕泡,小声喊了一句,“哥哥……”
“敖绌。”
敖子冥成神以后,体内灵力充沛,内伤悉数不治而愈,连五感也比从前更加灵敏,他在云念身上留了印记,探查到人是被敖绌带走的。
找不到敖绌人在哪,敖子冥怒火中烧,下令把整个龙宫翻了个底朝天。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整个龙宫的人都胆战心惊的,不敢得罪这位龙神,连敖飞飞也不敢去找哥哥说话,所有人都愈发卖力地在找人。
终于在敖绌殿中找到了一处地牢,里面充满了云念的气息。
敖子冥没有带任何人,只身闯进了地牢,还没走近就听见了云念的惨叫,他心都快碎了,气得双目赤红,几乎咬碎了牙。
“念儿!”他一进去就看见满地的鲜血,云念一身白衣被染红,躺在血泊之中,气息微弱,满脸泪痕,周围散落了几条失去生机的尾巴。
敖子冥大怒,控制不住体内暴动的灵力,击飞了在场的众人,包括敖绌在内,猛地撞到了铁墙上,满头鲜血。
那黑衣女子手里还捏着匕首,上面沾满了云念滚烫的鲜血,敖子冥双目赤红,隔空捏碎了她的脖子。
她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下一刻就化成了白色的粉末,手里的匕首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们都该死!”
敖子冥以同样的方式杀了在场的所有人,独独留下了敖绌一个,惊恐地捂着自己不堪一击的脆弱脖颈,一点点退到墙角,无路可逃。
“怎么会这样?”敖绌难以置信地瞪着敖子冥,吓得浑身发抖,声音哆哆嗦嗦的,“你竟然飞升了?这不可能!”
敖子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哪怕我没有飞升,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好死。”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难怪他的实力突然疯涨了这么多,自己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这不公平!
敖绌满心不甘,眼含怨怼,凭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却没有同样的回报,凭什么敖子冥轻而易举就可以拥有他想要的一切。
从出生伊始,天道就对他不公,从小到大,无论他怎么努力永远都得不到父王的认可,而敖子冥,哪怕是笑一下,父王都会夸奖他懂事,为什么?
“为什么!”敖绌表情突然扭曲,双眼突出,凝聚全身的灵力到手上,猛地向敖子冥砸过去,打算殊死一搏。
只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现在的敖子冥远远不是他能与之匹敌的,随手一挥袖子就把他拼尽全力的一拳挡了回去,反弹到墙上,体内灵力反噬,差点要了他的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不自量力。”敖子冥冷哼一声,把人收进了乾坤袋,里面装了各种穷凶极恶的邪祟,有他好受的。
九尾狐每断一尾便相当于死过一次,更何况云念被人割了八条尾巴,在生死之间挣扎了八次,疼得意识模糊,浑身被冷汗湿透,嘴唇也被咬得血迹斑斑,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趴在地上,看着敖子冥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了,没有了劫后余生的欢喜,只有满心的凄凉。
纵使天羽国那些事不是他亲手做的,他不过是让皇帝暴露了本性而已,可终究是他算计了自己,他不愿做别人的棋子,哪怕是以爱之名,他不需要。
如果没有遇见了敖子冥,他可以继续逢场作戏,在天羽国陪伴皇帝度过余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却他的夙愿,报完欠下的恩情,然后回青丘过着清闲日子,也就不会遇见敖绌,不会卷入他们兄弟之争,不会承受断尾之痛。
敖子冥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生怕碰碎了挚爱的珍宝,“念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云念虚弱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敖子冥,我恨你。”
说完就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再也没有醒过来。
☆、第 29 章
敖子冥带着云念去了昆仑山,直接跪在了他的师父太虚仙人面前,“师父,求求您救救他。”
怀里人气息微弱,连心跳声也越来越慢,哪怕他很用力地抱紧,也仿佛会随时消失不见一样,他从没有过这么无助的时刻。
太虚仙人闭着眼,盘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之上,面朝着远方,周身云雾缭绕,也不知多久没有变换过姿势,露水沾湿了他白色的长眉。
“师父……”
“生死有命,天道之事,为师无能为力。”
敖子冥眼尾发红,紧紧盯着太虚,强装出来的镇定脆弱的不堪一击,“不会的,师父您一定有办法的,您能救我,一定也可以救念儿。”
他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头,鲜血如注,模糊了视线,“求求您了,师父,只要您肯救他,从今往后,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既入了我的门下,自当知道我的规矩,昆仑历来不救外人。”
“可他不是外人,”敖子冥看向怀里脸色苍白的人儿,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他是我的命。”
太虚摇了摇头,“规矩就是规矩。”
“是吗……”敖子冥眼神暗沉下来,咬破了手指,在云念眉间画了一个血印,刹那间,风起云涌,一缕黑色的龙魂从他身体里飞了出来,在空中盘绕了两圈,顺着他的手指钻进了云念身体里面。
他扭头吐出一口鲜血,擦了擦嘴角,勾起一抹笑,“师父,现在可以救了吗?我与他结了双生印,他若死了,我也活不成,求您为了徒儿,救救他。”
“孽徒!”太虚猛得睁开眼,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一佛尘抽了过去,敖子冥闷哼一声,不躲不避地受下了。
敖子冥跪得笔直,一字一句地说道:“师父,求您救救他。”
最终,太虚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我来。”
他把云念放进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结界之中,又取了敖子冥的龙血,布下了复杂的阵法,将云念温养在其中。
“此阵可护他真身不死不灭,”太虚皱了皱眉,“只是,他受伤过重,心脉微弱,阵中灵力强横,若是撑不住,便会功亏一篑。”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敖子冥猛得化成龙形,生生将胸口的护心龙鳞撕了下来,送进了云念身体里,护住那一丝微弱的心脉,然后便体力不支地变回了人形,胸前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太虚一挥手扶住了他,让他在蒲团之上盘坐下来,“敛息,凝神,灵力流转周天。”
敖子冥连忙照做,稳住了乱窜的神力。
“多谢师父。”
太虚又叹了口气,“值得吗?为了他,浪费几百年的修为,把命都交到别人手上。”
“心甘情愿。”敖子冥深深看了结界中的云念一眼,眼里的柔情羡煞旁人,连清心寡欲的太虚都有些动容。
“师父,念儿就交给您了,徒儿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云念最后那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回旋,每一次都让他心疼不已,自责愧疚,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定跟敖绌脱不了干系,一定是他跟念儿说了什么。
他必须要去弄清楚。
敖子冥到了曾经关着云念的地牢,把乾坤袋里嗷嗷乱叫的敖绌倒了出来。
敖绌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浑身的锦绣绸缎被撕成了一块块布条,身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牙印,深可见骨,还在往外流血。
一条腿空空荡荡的,被邪祟吃了个干净,另一只脚只剩下了半边脚掌,白色的骨头裸露在外面,只能拖着膝盖往前爬。
敖子冥瞧见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勾唇冷笑一声,踩住了他的脑袋,“大哥,你在里面待得可还舒服?”
他看见敖子冥,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仿佛从一个地狱掉到了另一个地狱。
“不!不!”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在地上颓然地挣扎了几下,被那些恶鬼逼到神志不清,有些语无伦次,“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放过我,求求你!”
“杀了我!杀了我!啊!”
敖子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冷漠,对于他的哀嚎无动于衷,甚至嫌弃地皱起了眉,脚下愈发用力,踩得敖绌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跟念儿说了什么?”
敖绌突然桀桀地笑了起来,控制不住地吐出了好多血沫,表情扭曲可怖,一只眼睛□□涸的血糊住了,睁不开,另一只眼艰难而别扭地半睁着。
“你求我啊,求我告诉你,让我猜猜看,你这么生气,想来小美人一定恨惨了你吧,哈哈哈,敖子冥,你也有今天,都是你罪有应得,自作自受,活该得不到你想要的人。”
敖子冥眼神蓦地变凌厉,一脚把他踢到了墙上,摔了个半死,“找死!”
敖绌趴在地上,吐出几颗牙齿,满嘴血沫地笑了起来,“就是这样,杀了我,要么放了我,否则你永远别想知道,你的小美人为什么恨你。”
“是吗?”敖子冥冷笑一声,手掌在空中一抓,一面水镜出现在敖绌眼前,“你当真以为,事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水镜里是一处冷清的宫殿,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被绑在了柱子上,容色狼狈,昏迷不醒,浑身缠满了铁链子。
妇人眉目间带着妖冶,与敖绌有七分相似,赫然就是他那身为蛟蛇的娘亲。
“娘!”敖绌难以置信地瞪着水镜,开始拼命挣扎起来,“你放开我娘,混蛋,敖子冥,我要杀了你,你放开她。”
敖子冥无视他微弱的挣扎,抬手向镜子一指,妇人身上的链子就开始收紧,痛苦地哀嚎起来,嘴角溢出了鲜血。
“你跟念儿说了什么?”
敖绌艰难地爬过去,抱住了他的鞋子,“住手!住手!你别伤害我娘,求求你,我说,我什么都说。”
敖子冥收回手,冷冷地俯视着他。
敖绌苦笑一声,“我把你在天羽国的事告诉了他。”
敖子冥猛地瞪大了眸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声音颤抖,“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去过天羽国?说!”
“咳咳……”敖绌憋得满脸青紫,咳到停不下来,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的傻弟弟,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
“贱人!”敖子冥手上一个失控,敖绌彻底断了气息,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脸上带着解脱的神情,脖子相连处软绵绵的,骨头碎成了粉末。
敖子冥闭了闭眼,挥手把敖绌的尸体烧成了灰烬,抹去了空中的水镜,那不过是他用来骗人的假把戏罢了。
☆、第 30 章
“哥哥,嫂嫂会好起来吗?”
敖飞飞牵着敖子冥的手,眼泪汪汪地看着结界中毫无生气的云念,小脸上满是担心。
“一定会的。”敖子冥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头发,“今天你已经见过嫂嫂了,该回去做功课了。”
敖飞飞抱着哥哥的脖子蹭了蹭,情绪有些低落,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以往欢快了,“可是我不想走,我想陪嫂嫂待会儿。”
“听话,嫂嫂也会希望你好好用功的。”
“那我听嫂嫂的。”
敖飞飞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云念出事以后,敖飞飞一直自责不已,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他,其实他也只是个孩子,就算当时在场也改变不了什么。
敖子冥怕他太难过,所以每日里都会带着他来昆仑看看云念。
太虚仙人布下的阵法很强,但是需要耗费庞大的灵力才能维持,敖子冥每日都会注入灵力充盈的新鲜龙血,其中以心头血效果最佳。
数月已过,云念表面上看起来有了起色,气息平稳了许多,护心龙鳞也逐渐与他融为一体,一点一点吸收阵法中的灵力,修复经脉的内伤。
只是,这么长的时间了,他却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
敖子冥才向阵法中注入了一大堆滚烫新鲜的心头血,脸色有些苍白,原地摇晃了几下,几乎有些站不稳。
太虚端来了一碗草药递给他,“补身子的,你日夜守在这里,不肯好好休息,也不顾着自己的身子,阵法又需要源源不断的灵力,长此以往,你早晚会扛不住的。”
“多谢师父。”敖子冥接过草药一饮而尽,“可我若不亲自看着,我不放心。”
“这么久了,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为什么人还没有醒?”
敖子冥所做的一切太虚都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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