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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报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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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为什么人还没有醒?”
敖子冥所做的一切太虚都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徒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为师能医身上伤,却不能治心上伤,人若是心死,药石罔效,他自己不想醒过来,旁人也无能为力。”
敖子冥握紧了拳头,眼神落寞,倏忽自嘲一笑,笑容看起来有些苦涩,“他不想醒过来,他不要我了……”
太虚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敖子突然抬起了头,眼睛红得可以滴血,一拳砸在了地上,“我不信命!”
结界中的云念如有所闻,长长的睫羽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云念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断尾之痛挥散不去,如影随形,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疼到浑身发抖也醒不过来。
他几乎绝望,哭到整个人崩溃,泪眼模糊之中忽然看见他的娘亲,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穿着一身素白的罗裙,柔柔地朝他走了过来。
“娘亲……”
“念儿不哭,”女子蹲下身子,在云念眉间轻轻落下一吻,折磨了他许久的疼痛消失了个一干二净,“我的念儿长这么大了,真好看。”
在至亲面前,人总是会轻易放下防备。
云念哭的更厉害了,心里还有了几分委屈,软软地扑进了女子的怀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娘亲,念儿好想你。”
女子柔柔地笑着,目光宠溺,在他背上一下一下轻拍,“娘亲也想你,这么多年没有在你身边陪你长大,你过得好吗?”
云念哭唧唧地点了点头,说话抽抽噎噎的,几乎喘不过气来,“长老对我特别好。”
女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那你可有找到心悦之人?”
云念犹豫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我还有很多恩情没有偿还,没有空去找。”
“娘亲都知道,我的念儿这么好,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以后要找一个疼你的,像我和你爹爹一样,一直以来,娘亲最放不下的就是你,若是能看到你成亲生子,我在天上也会很开心的。”
云念又哭了起来,脸埋进了女子的怀里,委屈得不成样子,“娘亲,我不想报恩了,我好累,为什么我是一只狐狸,活得好累……”
女子的眼眶也湿润了,声音有些哽咽,“我的念儿受委屈了,不要怕,你以后就好好待在青丘,哪也别去,承同族之恩不用偿还,长老会护着你,娘亲也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娘亲,我不想回去,我想一直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念儿,这只是一场梦,不能长久,你应该明白的,听话,别让长老担心。”
云念哭到说不出话来,死死抓着女子的衣服不放,女子叹了口气,轻轻哼起了摇篮曲,如同哄他小时候一般,温温柔柔的,使人昏昏欲睡。
云念渐渐失去了意识。
梦里不过一日光景,梦外却已经过了三年。
三年的时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唯一不变的只有日日守在这里,以心头血温养法阵的痴儿。
太虚劝过他,早些断了无端的奢望,也许云念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他却固执得不肯听。
敖飞飞长高了一些,却还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团子,每日缠着哥哥带他来见嫂嫂,同敖子冥一样,深信云念终有一天会醒过来。
三年来,除了坐上龙王之位,敖子冥没多大变化,只是眉眼变得冷冽了一些,脸上也很少带着笑。
这日,他如同往常一般,给法阵注入了新的心头血,便打算先把敖飞飞送回龙宫,他也许久没有好好陪过团子了。
殊不知,他们刚刚离开,结界中的云念缓缓睁开了紧闭的眸子。
他离开法阵的范围,太虚自然有所察觉,却不动声色,在昆仑巅上盘腿打坐,等着他来找自己。
“你醒了?”
许久没看见外面的阳光,云念有些不适应,清透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在阳光照射之下发出一丝晶莹的亮光。
他闭了闭眼,抬手挡了挡阳光,“你是太虚,敖子冥的师父?”
“正是在下。”
云念太久没喝水,出来的时候抿了小小口,嗓子干干涩涩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你知道我会来?”
太虚淡淡一笑,“我还知道你是来向我辞行的。”
云念愣了愣,而后微微颔首,“承蒙仙人相救,小生感激不尽,日后必报,叨扰多时,我也该离开了。”
“你不欠我,”太虚摇了摇头,“你可以看看你的手腕,并没有欠我的恩情,我也不是救你之人。”
云念下意识低头,手上还是那两道红痕,只是右手上的那道,颜色好像更深了些,红得似乎可以滴血。
难道……
“仙人何意?”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不错,救你的人正是我那傻徒儿,你该谢的人不是我,若不是他以死相逼,我不可能救你。”
云念不是不动容,只是心里太乱,不想见那人。
“小生先告辞了。”他不欲多言,匆忙丢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开了,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忍不住心软。
太虚无奈地叹了口气,徒儿,为师尽力了。
☆、第 31 章
敖子冥把敖飞飞送回了龙宫,再回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云念又一次不知所踪。
地上有一张白纸,他伸手抓了过来,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勿寻,否则死生不见。
那一刻,他觉得心里空了好大一块,什么也抓不住的无力感几乎把他淹没,心痛到快要不能呼吸,颓然地跪在了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白纸,在撕裂的边缘徘徊。
“念儿……”
太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你都知道了?”
“师父……”敖子冥无助地望着他,眼神里的脆弱藏都藏不住,“他走了,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就这么走了。”
太虚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他醒过来了,还好好的,你不高兴吗?他只是暂时离开,尚还留有余地,也许哪日他想明白了,就会回来找你了。”
“他真的会回来吗?”
“会的,在那之前,你只需要给他足够多的时间和空间,不要去打扰他。”
敖子冥跪在地上,痛苦地小声呜咽,像只受伤的孤独野兽。
云念回青丘见到了长老,其实他也没离开多久,竟有些恍然隔世的错觉。
长老眼角多了些皱纹,带着化不开的浓浓的担忧,一见面就把他紧紧搂在怀里,眼泪直往下掉,“我可怜的念儿。”
她什么都知道,这是云念命里的劫数。
云念不想再去纠结以前的恩恩怨怨,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长老,我回来了,您不高兴吗?”
长老破涕而笑,擦了一把老泪,“高兴,我的念儿回来了,长老当然高兴,以后我也不用担心老婆子一个人会孤独终老了。”
“长老不许胡说,您还很年轻,可以陪念儿好长时间,”云念牵着她的手放到脸上蹭了蹭,“我好想您,我以后都不离开了。”
“哎……”
回青丘的日子,逍遥自在,云念住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每日养养花,喂喂鱼,倒也乐得清闲,只是断尾损了他的身子,虽然伤好了,却也落下了病根,身子骨比以前更弱了,稍微吹些风就容易发热,亦或咳到停不下来。
他一天到晚都被长老勒令不许出门,在床上躺着休息的时间反而占了大多数,不过好在他本就有些嗜睡。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他在青丘住了几个月,总觉得有人在偷偷跟着他,如影随形,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一开始他没太在意,只以为是自己没了几条尾巴,感知上不如以前那么灵敏,所以出现了幻觉,可是后来那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仿佛暗处那人已经不满足仅仅跟着他,连睡觉的时候都觉得有人在偷看,让他后背一阵发寒。
又过了几日,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让人难以忽略,云念忍无可忍,于是在睡觉的时候闭着眼装样子,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闭着眼装睡了好一会儿,那人也没有出现,云念几乎以为他今晚不来了,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床边微微下陷了一处,房间里出现了另一个很轻的呼吸声。
那人来了。
炙热的目光落在云念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思念和贪婪,手掌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刚要抚上他的侧脸就被熟睡中的人一把抓住了。
敖子冥瞳孔微缩,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
云念睁眼看见是他,微微一愣,而后神色又冷了下来,心里却悄然松了一口气,猛得甩开他的手,坐起身来,“你还敢来见我?”
“念儿,你别生气,”敖子冥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苦笑一声,牵着云念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眼里满是卑微和乞求,“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得这里疼。”
“那是你的事,”云念不为所动,一把抽回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出去!以后不许再踏入青丘。”
“念儿……”
“听不明白?”云念心里没来由的气恼,赤脚下了床往外走去,眼睛有些涩涩的,“你不走,我走。”
敖子冥大步走过去拉住他,“念儿,你别生气,我是来向你解释的,天羽国的事,我是有苦衷的。”
云念脚步一顿,原地愣了一会儿,而后转过头看着他,眼睛都红了,声音有些哽咽,“什么苦衷?为了逼我离开,不择手段吗?呵……当真是好大的一个苦衷!”
敖子冥脸色一白,想伸手摸他的头发,却被他躲开了,双手颓然而无力地垂了下来,“那皇帝自私自利,你也看到了,为了所谓的江山可以放弃你,他根本配不上你。”
“那是我和他的事,与你何关?”云念冷冷地看着他,“他配不上我,你又比他好到哪里去?为了得到我,挑拨离间,残害无辜百姓,视人命如草芥,你就配得上了吗?”
敖子冥慌忙抬起头,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没有伤害过他们。”
“没有?”云念用力甩了两下手腕,挣扎不开,脸色愈发冰冷,“边关战乱,瘟疫肆虐,难民流离失所,惨死他乡,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本来就是假的!”敖子冥急得低吼出声。
云念突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接下来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你说什么?”
敖子冥趁人呆愣之际,终于把他抱在了怀里,深吸了几口他颈间的冷香,闷闷地开口道:“战乱是假,瘟疫也是假。”
“不过是那天羽国的将军记恨你杀了他妹妹,与那敌国将领内外勾结,串通起来逢场作戏,城池什么的,压根就是他们主动退让的。”
“国师是我的人,那敌国将领是国师的人,我特意吩咐过他们不许滥杀无辜,所以根本没有战乱,也没有百姓遭殃,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云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敖子冥又继续说道:“至于瘟疫,原本只是为了向皇帝施压,那些死去的难民都是我用幻术制造的假象,根本没人得病,我把你带走以后,就已经解除了幻术,瘟疫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云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此话当真?”
敖子冥点了点头,竖起三根手指,“千真万确,我以龙族之名起誓,如有欺瞒,我敖子冥不得好死。”
云念白了他一眼,挣脱了他的怀抱,往后退了两步,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别说那些不着边际的假话,既然国师是你的人,那他的什么破符,烧秃了我一撮毛,你又怎么解释?
敖子冥有些沮丧,肩膀都垂下去了,说话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委屈,“那是他擅做主张,我不知道的,我已经惩罚过他了。”
“倘若我知情,怎么可能让他伤害你,我连碰你一下都舍不得。”
云念气呼呼地把发红的手腕伸到他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自己看看,手腕都给我捏红了,这叫舍不得?”
“对不起,”敖子冥懊恼地在白皙的皓腕上亲了亲,眼神逐渐幽深,“我若是再狠一些,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手腕上,烫得他一哆嗦,猛得收回了手。
云念脸色红了红,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不知悔改,出去!”
“念儿,我错了,你别赶我走,再打我几巴掌都行,就是别让我离开你,好不好?”
“没得商量。”
云念又气又恼,连推带拉得把人扔出门外,“砰”得一下把门关上了,靠在门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临时改了下设定。
☆、第 32 章
后面好长一段时间,云念都能感受到敖子冥的存在,一直在暗处跟着他,却又不现身,像只跟屁虫一般。
云念一开始还会有些别扭,浑身不自在,又拿那人无可奈何,说又说不听,骂也骂不走,打也打不过,白费了好一番功夫后,索性破罐子破摔,随他去了。
这日是长老的寿辰,云念从早上起就很高兴,脸上一直带着笑,围在长老身边说了好些好话,哄得她眉开眼笑的。
长老在九尾狐一族之中德高望重,深受青丘子民们的爱戴,她的寿辰自然是青丘的大事,家家户户都在忙忙碌碌,为晚上的寿宴作准备。
筵席之上,云念端着酒杯走到长老面前跪下,笑吟吟地开口道:“祝长老福海寿山,北堂萱茂,春秋不老。”
长老眼睛有些湿润,笑得慈眉善目,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说,“好好好。”
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揉了揉云念的头发,“好孩子。”
云念伏在她的膝上,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长老,念儿最喜欢您了,您一定要看着念儿成亲生子,我以后的孩子,还要您来取名字呢。”
长老抹了抹眼角,“好,我的念儿最乖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等着以后啊,可以做你孩子的祖母。”
近些日子,长老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毕竟年纪大了,各种病痛不断,甚至比他还嗜睡,有时睡一整天都不够,云念常常担心她会醒不过来了。
云念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隐隐有些不安,却又无能为力。
又高兴又担忧,各种情绪交织,云念心里烦闷,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闷酒,不自觉就喝得多了些。
他怕是醉得厉害了,眼前的酒杯都有了重影,怎么都抓不住,气得他酒也不喝了,踉踉跄跄地往自己的院子走,有人想来扶他,被他气呼呼地挥开了。
“我没醉……”
他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推门进去就看见桃花树下倚着一位美人,一身玄色衣衫,如墨的长发随风轻动,夹杂在漫天的落花之中,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那美人竟然还在树下。
“美人……”云念呆呆地笑了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扑进了那人怀里,水雾迷蒙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你是来找我的吗?”
敖子冥手忙脚乱地把人接住,无奈地笑了笑,这是喝了多少才能醉成这个样子?
他低头亲了亲云念的眸子,炙热的唇舌一路向下,吻住了云念柔软的薄唇,轻轻逗弄,缠绵悱恻,甜甜的酒味在交织的唇舌之中弥漫开,他也有些醉了。
云念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砸吧了两下嘴,像是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趁人之危实在有些不君子,敖子冥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哑然失笑,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哄道:“眼睛闭上,同你做些趣事。”
醉了的云念实在柔软可欺,乖巧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羽微微轻颤,脸色红扑扑的,唇瓣染了水润的光泽,呼吸之间带着甜腻的酒味,勾人而不自知,让敖子冥忍不住想“欺负”他。
云念等了许久没等到美人的任何动静,悄悄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见敖子冥看得入了神,不满地嘟了嘟嘴,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敖子冥呼吸顿了顿,一把将云念打横抱起,朝屋内走去。
芙蓉帐暖,春色无边。
云念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宿醉之后的感觉太难受了,刚坐起身,腰上一软又倒了回去,趴在了一副温热的肉体上。
他一下子清醒了,难以置信地瞪着身下浑身□□的敖子冥,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他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了看,也是□□,身上还有好多青青紫紫的痕迹,腰也软得厉害,浑身上下都酸疼。
“敖子冥!”
腰间缠上了一双滚烫的大手,轻轻揉捏着,适时缓解了一些身上的酸软感。
敖子冥在他嘴角亲了亲,声音带着事后的餍足和慵懒,“念儿,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云念恶狠狠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对他来说不痛不痒,酥酥麻麻撩得人心肝儿颤,“敖子冥,你对我做了什么?”
敖子冥微垂着眸子,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抿了抿唇,委屈巴巴地说道:“你要了我的清白身子,怎么能翻脸不认人,说忘就忘了呢?”
云念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你昨天夜里喝醉了酒,一回来就把我压在了床上,你昨晚硬要强来,动作还特别凶,也不顾及我是第一次,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是不肯停下来。”
云念被他说得耳朵都红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可能,我又打不过你,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真的,只是我怕伤了你,都不敢还手,念儿你可不能这么无情,”敖子冥牵着他的手伸到身后,“不信你摸摸,这里都肿了,现在还疼。”
云念如遭雷劈,猛得抽回了手,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下了床,一时腿软没站住,幸亏敖子冥在身后扶了他一把。
“念儿,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敖子冥委屈地看着他,抱怨了一句,像个被人始乱终弃的女子。
云念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咬了咬唇,淡淡道:“你情我愿而已,没什么好负责的,你还是尽早离开青丘吧。”
敖子冥耍无赖一般地躺在了床上,紧紧抓着被子,装模作样地小声抽泣了几声,吸了吸鼻子,幽怨地看着云念,“我受伤了,走不了。”
云念额角抽了抽,犹豫了好半天,咬牙切齿地开口道:“那你就留在这里养伤,好了就快些离开。”
敖子冥笑得很灿烂,光着身子下了床,三两步走过去在云念唇上亲了亲,动作身手相当敏捷,一点也看不出来是那个地方受伤的人。
“念儿,你真好。”
云念震惊地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深深觉得自己是被他套路了。
“别来烦我。”云念往外走了几步,又扭过头来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 33 章
云念才刚刚踏出小院子的门就察觉到有人闯进了青丘,而且还是凡人的气息,他立马警惕了起来,前去青丘入口一探究竟。
几个农夫打扮的凡人在青丘入口处鬼鬼祟祟的,四处探头探脑,又不敢进来,像是畏惧里面的什么东西。
云念不欲多管闲事,反正入口处设有结界,他们就算进来了也会迷路,正要转身离开,却蓦地睁大了眸子,呆愣在了原地。
那人群散开来,从中间走出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他再熟悉不过,赫然就是曾与他耳鬓厮磨过的天羽国皇帝,苍奕。
云念危险地眯起了眸子,他怎么会来这里?
那几个人在入口处踌躇了一阵,终究还是踏了进来,云念犹豫了片刻,化成敖子冥的样子走了过去,拦在了他们面前。
“来者何人?”
几人脚步一顿,面色露出些惊惧,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苍奕恼怒地瞪了他的手下们一眼,又上下打量了云念一番,见他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这才大着胆子上前去,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阁下可是青丘的仙人?”
几年未见,他看起来沧桑了许多,眼角眉梢挂着疲倦,想来云念离开后,他在天羽国的日子也并非那么悠闲,日日夜夜都在为国事家事发愁。
云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苍奕闻言面露喜色,态度更加谦卑恭敬,朝云念拱了拱手,“在下苍奕,天羽国的国主,见过仙人,实不相瞒,在下今日来此,是有一事相求。”
他自云念死后便一蹶不振,无心朝政。
国师和淳英得知此事以后,在全国境内大肆搜寻,找了一位与云念在容貌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千方百计把她送到了皇帝眼皮子底下。
苍奕这才有了几分慰藉,把对云念的愧疚和喜爱全部弥补到了那女子身上,将她宠上了天。
只可惜那女子命不好,自幼丧父丧母,又体弱多病,受不住皇宫里的金贵日子,没几年就卧床不起了。
前些日子病重,一直醒不过来,皇帝心疼得不得了,到处求医问药,生怕她撑不过去。
后来,他去庙里祈福的时候,听到那里的小道士们说,青丘住着世外仙人,法力高强,能救一切将死之人。
哪怕只是个传说,但也给了苍奕希望,病急乱投医,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查阅了一大堆古书,找到了青丘的入口,便马不停蹄地亲自带着人来了青丘。
听闻入青丘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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