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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魂秘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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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鸟摸鱼里有八次都是被他撺掇的。不知什么原因,罗宇轩特别黏韩若渊,李松原一开始只当是同龄人之间谈得来,三年后的一个晚上,他去韩若渊的房间给他送一柄新剑,才发现事情没有他想的这么单纯。
那夜月光如水,戌时才刚到,韩若渊的房里却一片漆黑。
“这么早就睡了?”李松原心道,放轻脚步,从院子里提了一盏油灯,无声地推开房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一幕突兀的画面出现在他眼前,惊得他呆若木鸡。
“……阿轩,”李松原瞪着眼睛道:“你在干什么?”
床榻之上,韩若渊似乎失去了意识,全身一丝/不挂地躺着;罗宇轩伏在他身上,正在亲吻他的胸脯。
“我喜欢阿渊师兄,”罗宇轩笑盈盈地坐了起来:“我在亲他,我还要上/他。”
李松原脑子里“嗡”的一声。
这话从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可太恐怖了。
“……你给我滚下来,”李松原声音发抖地道:“出来跪着!”
罗宇轩笑着从韩若渊身上滑下来,在他脚尖轻轻捏了一下,然后顺从地到院子里跪下了,乖得让人头皮发麻。李松原关上房门,感觉自己背上都出了一层冷汗,在屋子里搜寻一番,发现了一个有蒙汗药余味的小杯子。
徒弟是断袖对李松原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但断袖断得如此早,这就比较恐怖了,更何况他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给人下药,简直要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罗宇轩被罚跪三天三夜,态度很诚恳地跟韩若渊道了歉,之后再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李松原松了口气,认为他只是年少无知一时荒唐,并不是出了什么大岔子,然而很多美好的认为也就只能是认为而已,终究还是事与愿违。
两年后一个夏天的清晨,李松原带罗宇轩来到了灵隐峰山下的兰溪城。
关门弟子本应闭门清修,学成之前不与俗世接触,但罗宇轩实在太能闹了,再不带他下一次山闲云门估计都要被掀翻,最后李松原只得妥协,允许他在兰溪玩儿一天。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商贩们叫卖着香喷喷的食物和各种有趣的小玩意儿,罗宇轩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看什么都新鲜,脑袋晃得像拨浪鼓,恨不得再多长八只眼。李松原放他自己去耍,让他日落之前回到城门口的茶棚,然而夕阳西下之时,李松原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来?”李松原心道:“看回山上我不打断他的腿!”
茶小二尴尬地蹭到李松原旁边:“这位客官,我们准备打烊了,您看……”
“哦,不好意思,”李松原从怀里摸出几两碎银子:“能不能让我再多待一会儿?我等我徒弟,怕他找不到。”
“可以可以!再待一个时辰都行!”小二接了钱,心情十分愉快:“敢问您是闲云门的高人吗?”
“在下闲云门掌门李松原。”
“失敬失敬!”小二拱手,笑出一口白牙:“鄙人有个小儿子,今年十五岁,我有心想送他去学学功夫,就是担心年龄太小了,李掌门收徒可有年龄限制吗?”
“不曾有,”李松原道:“主要看个人资质,像我这贪玩的小徒弟,今年才不过十二。”
“十,十二?”茶小二大惊失色:“您就让他自己在城里逛?您知不知道兰溪最近有一伙人贩子,官府一直没抓着,城里已经丢了十多个孩子了!”
李松原面色一沉,辞别茶小二火速赶回闲云门,借了师弟的嗅敏黄胡蜂四处搜寻罗宇轩,后半夜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间城郊的破院。他轻轻推开院门,院子里倒着两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脖子拧成麻花,已经断了气。
“这两个是人贩子?”李松原心道。
破败的茅草屋里传出一声细小的呜咽,窗口有晦暗的灯光透出来,李松原悄无声息地绕到窗边,舔舔指尖,在窗纸上抠了一个洞。
第33章 猜测
李松原把右眼贴上小洞,向屋里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脸。
这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放大的瞳孔呆滞而空洞,嘴唇破了条口子,几点血渍蹭在白中发灰的脸上,显得分外扎眼。她的四肢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绞在一起,裤子不在身上,衣服也被扯掉一半,尚未发育的胸脯上有一个深深的齿痕。
李松原:“……”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定心绪,在心里默默地自我安慰:“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
然而屋内情形的可怖程度远远超出他能想象的极限。
十三个孩子,七男六女,全部被□□致死。
那天以后李松原便将罗宇轩逐出了闲云门,再也不许任何人提起他的名字。
随着年龄的增长,韩若渊年复一年地成熟起来,但心中对山下生活的那份好奇却不减反增。然而李松原对他却越来越严格和苛刻,似乎是因为只剩下这一个徒弟,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恨不得将自己毕生所学一股脑全灌进他脑子里。一直到加冠成年的那个夏天,韩若渊才终于学成出关,好求歹求磨着师傅允许自己下山,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山下的世界。
当时罗宇轩在江湖中兴风作浪已有一年,炼魂堂四处横行霸道,韩若渊下山后不足一月就与他们狭路相逢。他品貌非凡,资质极佳,又师出高人,手持一柄长剑只身闯入火光冲天的村落,将上百炼魂堂妖人尽数斩杀,自此一战成名。师傅不准他透漏自己的身份,韩若渊便以韩冰自称,“寒冰大侠”的名号在江湖中也传得越来越远。
一年后,李松原再见到韩若渊时,他被罗宇轩暗算所中的奇毒已经深入骨髓,周身的精气和元气不住地消耗,手心和胸膛像火炉一样滚烫。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是来跟我做最后道别的!他要跟小轩决一死战!”李松原讲到这里,突然激动地哭了起来,想拿手绢擤鼻涕,在自己怀里摸了半天没找着,竟然把手伸进韩休羽怀里,一把掏出了那个黑毛绒的保暖眼罩。
韩休羽:“!!!”
眼罩飞速靠近李松原的鼻孔,透明的鼻涕闪着晶亮的光,情急之下,韩休羽也顾不得不能说话不能动了,猛地从床上窜起伸手,拯救了皱巴巴的小眼罩,这一动之下他才发现身上那种手脚死沉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了,经脉运行顺畅,丹田经过“吞山河”的一番锻造,变得更加浑厚。
“呀,你已经好了?”李松原吃惊地瞪着眼睛。虽然眼罩被拿走了,但他依然坚持做完了全套擤鼻涕的动作,擤的满手都是,毫不在意地抹在前襟上:“这还没到一个月吧?看来你的资质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他没有继续讲故事,甩着袖子像小孩儿一样一步一颠地出了屋,口里呓语似的反复念叨:“我又可以教徒弟了!徒弟徒弟,教徒弟……”
韩休羽揉揉僵硬的脖子,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李松原的故事没有讲完,但结合沈长老之前所讲的在普陀庙的经历,韩休羽已经能推断出后续了。
韩若渊在普陀庙伏击了炼魂堂的喽啰们,让他们引路找到了罗宇轩,或是跟他约好要进行输死决斗,或是把他暂时困在了某个地方,在决战前回灵隐峰与师傅见了最后一面。决斗过后,差不多就到了他遇上韩休羽之母将离的时候。
韩休羽小时候听决明的养母杜若阿姨讲过,他爹是她娘第一次出回春谷时从附近的一座山崖底所救。当时她带回来两个人,一个是她爹,另一个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是个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没过多久就被族长关进了石牢里,不准任何人靠近。
“莫非这个人就是罗宇轩?”韩休羽在心里琢磨:“相传罗宇轩被我爹镇压在一座山下,这山难道就是回春谷吗?”他想起被无极教追杀的原因,一切都是从教主琵琶骨上那个能证明他身份的伤痕莫名消失开始的,若是罗宇轩被镇在回春谷,逃走时偷了一枚神药果,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韩休羽眼睛一亮,但仔细想了想后,发现还是说不通。
第一,无极教建立于十六年之前,也就是说教主至少十六年之前就已经从回春谷逃脱,得到了神药果,而何师叔发现他的骨伤是在前年,也就说直到前年他的骨伤都还在。一个人得到了能治百病的神药,却放上十四年才吃,这不合常理,而且神药果从树上摘下来以后最多放上三天就会腐烂融化。
第二,沈长老与教主交手后,说他现在的功力只有二十多年前的三分之一,应该是与韩大侠决战后受了无法治愈的重伤。如果他骨伤痊愈是因为吃了神药果,那他身上其他的伤也应该一并复原,功力恢复如初,不可能只被治好一个骨伤。
第三,如果教主是在被何师叔发现骨伤以后才去回春谷采神药果,就算他记忆力非凡,这么多年依然能找到位置极其隐蔽的回春谷;就算他武功盖世,能突破回春谷所设的层层禁制;就算他神出鬼没,能在族长眼皮底下瞒天过海,潜入神药树所在的药园,他也不可能采到神药果,因为神药树早在九年前就已经枯死了。
想了半天结果还是毫无进展,韩休羽沮丧地吐口气,额前的刘海被吹得翘了起来。李松原一蹦一跳地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大摞书卷。
“给你,拿好。”他道,把沉甸甸的书扔到床上:“现在是几月?是五月了吧,夏天快到了,五月五月!”
“是四月末,”韩休羽小声道:“还有几天才五月呢。”
李松原没理他:“五月五月五月!这些功法典籍你好好学好好练,我六月初来检查!”说完又蹦蹦跳跳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韩休羽叹了口气,拿起床上的书一本本翻看。他这新师傅虽然人疯疯癫癫,但教导徒弟还是很有章法的,拿来的书种类齐全,从内功到锻体到兵器使用都有,而且由易到难,是一个月刚好可以掌握的量。
衣柜里塞得很满,韩休羽拽出一块方布巾扎成包袱把书收好,轻轻推开房门,一阵带着花香的暖风迎面吹来。“师傅,我可以下山吗?”他朝李松原的房门喊。
李松原唱着一首不成调儿的小曲,没有回答。
“我可以下个月再回来吗?”韩休羽又问。
“五月了!”李松原吼着道:“夏天要来了!”
韩休羽摇了摇头,权当他同意了,背着包袱高高兴兴下山,进了兰溪城。
试炼中背过的那本菜谱上有一道益气补血汤,韩休羽仔细回忆它的原料和做法,在市场里逛了三圈,买齐了猪脊骨、党参、红枣、芡实、桂圆和枸杞子,拎着它们溜达回秋府。
秋家的老管家正在指挥家仆给园里的花剪枝,见韩休羽回来,笑着道:“韩少爷回来了。”
“您叫我休羽就行。”韩休羽无奈地道。秋家家仆这种过分的尊敬总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尴尬。
“好,那就休羽少爷。”老管家叫了个家仆过来:“您东西给他吧,让他给您送到房里去。”
韩休羽把装书的包袱递给家仆:“把这个送回去就行,其他都是食材,我自己拿到厨房去。”他拎着大包小包到了厨房,从柜子里拿出六只碗,将食材一一放好。
“猪脊骨斩大块”,这是菜谱的第一句。韩休羽在大碗边儿上一拍,猪脊骨当即一飞冲天。他抽出寒羽剑,刷刷刷当空横斩,五块骨节分离开来,漂亮地落进碗里。
第二句是“汆烫至出血水,捞起用冷水洗净”,这对韩休羽来说就有点困难了,因为他不知道“汆烫”是什么意思。
厨娘坐在灶台后面的小凳子上洗菜,韩休羽蹭了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姨,您知道‘汆烫’是什么意思吗?”
“哟!韩少爷回来了!我光顾着洗菜都没看着!”厨娘爽朗地笑道:“汆烫呀就是在沸水里煮一下,先把水烧开再放肉,可以去腥味儿。”
“我知道了,谢谢您。”
“是要煮饭吗?我帮您弄?”厨娘放下了手里的活。
“不用不用,”韩休羽摆了摆手:“我自己来就行。”
“成,有事叫我。”
炉子里的柴稍微有点潮,点了好几次才着;韩休羽烧开一锅热水,把脊骨丢进去煮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再捞出来放进清水里洗。
“嘶……”韩休羽抽了口凉气,滚烫的脊骨在他手上烫出一块白,很快鼓起一个水泡。
“怎么了?”厨娘站起来问,走到灶台边:“呀!少爷您这也太不小心了!您要做什么啊我帮您弄!”
“我,我还是想自己做。”韩休羽吮着手指道。
“那我在这儿看着,可不能再让您伤着了。”
“……多谢了。”
在厨娘的指导下,韩休羽终于煮好了益气补血汤,看起来颜色有点偏深,不过闻上去很香。他小心翼翼地端着汤到了秋家客院,树下一张藤椅上躺着一个闭目养神的人。
这人身着藏蓝色轻纱长袍,一柄折扇斜搭在臂弯,细眉细目,乌黑的长发散于耳边,清雅至极。
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第34章 套路
沈安这一个月来过得不太好,虽然吃穿不愁还不用干活。
他失眠了,很严重的那种。
四月末的春风十分暖人,午后躺在树荫里的藤椅上,最适合补觉不过。半睡半醒间,沈安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气味,悠悠转醒。
一只百灵落在他膝上,歪头叫了一声,扑簌簌飞走了;沈安揉了揉太阳穴,身上盖着一件熟悉的外袍,韩休羽坐在他旁边明媚地一笑。
“嘿!”沈安用手指高兴地在他睫毛上蹭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几个时辰了。”
“师傅给了几天假?”
“师傅管的不严,”韩休羽道:“给了我好多书让自己学,我六月初再回去就行。”
“那你能待一个月呢!”沈安很高兴:“我带你好好逛逛,兰溪城东有条水产一条街,各种烤鱼烤虾蒸螃蟹,特别好吃。”
“好呀,沈叔请客!”韩休羽笑着挑了挑眉,把手里的小盅放到桌上:“我熬的汤,尝尝吗?”
沈安一闻,正是他刚刚闻到的那个味道。他端起来尝了一点,然后眼睛一亮,一口气灌下去半盅,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嗯!真香!”
“那我以后天天给沈叔做!”韩休羽笑靥宛如春风。
他说到做到,从那天开始每天都雷打不动地早起去市场买新鲜食材,然后按照菜谱煮一锅美味的营养汤,半个月不带重样的。在韩休羽的精心调理下,沈安大病一场瘦下去的肉很快长了回来,可惜失眠的症状却一直不见好转,不是整宿睡不着就是刚睡着就做噩梦惊醒,幸好他的黑眼圈长得很有型,只在眼角和距离眼周很近的地方有一小圈,像画了个烟熏妆似的,竟显得人更加俊朗了。
闲云门不像无极教只在月底两天放假,这边的制度比较弹性,明面上是没有假期的,但实际上弟子们都归各自的师傅自己管,有没有假期,假期有几天,全看师傅是谁。
夏茗和武毅的师傅要求很严,只给了半天时间休息,决明和秋子岩就比较爽了,可以休上三天,因此他们决定回家住。
从灵隐峰到秋府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就这么几步小破路秋子岩也要让家仆赶车来接一趟,决明对此十分嗤之以鼻:“懒成这样你还练武干嘛?”
秋子岩理不直气也壮:“练武是为修身养性,能歇就歇是为养身修性,异曲同工的。”
两人睡了个懒觉才启程,中午在城里的馆子吃了,到秋府时已是午后;秋子岩见过母亲后,跟决明一起到了客院,远远看见沈安房门口围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好像木制的屏风,正反两面有形状各异的凸起和凹陷。
秋子岩上前摸了一把:“这是什么?不是我家的东西。”
决明摇头。
对面的房门打开,韩休羽出来了:“是我做的,用来隔音的。”他瞅了瞅院子里跑着玩儿的武雯:“省得她闹腾吵着沈叔午休。”
“哇,你还会做这个呢?”秋子岩钻进屏风的里侧,真的一点都听不到外面的喧闹:“从哪儿学的?”
“师傅给我的书,有一本《造物集》专门讲各种小工具小机关的制作方法。”
“可以啊,师祖的徒弟就是不一样!”秋子岩很羡慕:“按排行你跟掌门同辈呢!我们学的东西可无聊了,就锻体基本功,跟之前火云山庄教得都差不多。”
韩休羽指了指自己的桌子:“我的书都在桌上,你们要感兴趣自己看,别弄丢就行。”
“哇,谢了谢了!”秋子岩毫不客气地在书堆里翻了起来。韩休羽往院外走去,决明问道:“休羽哥,你干嘛去?”
“去市场买食材,晚上给你和老秋炖汤喝。”
决明的表情就像天上掉下了极其美味的大馅儿饼一样。
韩休羽从菜谱上学到的汤已经都做了个遍,为了菜式不重样,他决定自己开发新配方。虽然经过半个多月的练习他已经算个成熟的厨师了,但做出一道原创汤依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从下午忙到日头偏西,韩休羽终于敲定了最后一位配料;等最终成品出锅,已经到了夜宵时间。他端着两碗汤到了决明门口,听见屋里的说话声,敲门的手在空中停住。
“我跟夏师妹终于有进展了,”秋子岩的声音道:“可真是不容易。”
“哦?”决明略带调侃地道,不用看都知道他挑了挑眉。
“像夏师妹这种坚强独立的女孩,不能用追平常小姑娘那种耍帅装蛋的路子,”秋子岩道:“我也是最近才摸索到点眉目,你求求我我就教你。”
决明“切”了一声:“我又没想追谁,你憋着吧。”
“唉你这人!”秋子岩推了他一把:“赶紧听着!”
决明不耐烦地一“啧”:“赶紧说。”
“耍帅装蛋,是对那种娇滴滴软趴趴想要被护着宠着的小姑娘用的,”秋子岩道:“对于坚强独立的姑娘,你得示弱。”
“哈?跪地求饶老婆万岁吗?”
“不是,是装可怜,”秋子岩假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胳膊肘:“呃……好疼……”然后又装出女孩子细细的嗓子:“秋师兄,你要不要紧?”然后继续装伤号:“好,好像断了……”然后又装女声:“啊!人家好心疼!让人家照顾你吧!”
决明:“……”
他冷眼瞅着秋子岩自导自演,偏头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夏师妹什么时候像你这么恶心过?”
“嗨,我就是夸张了点,”秋子岩摆了摆手:“但确实就是这么个理啊,夏师妹这种女孩儿你耍帅她看不上,但你受伤了生病了她就心疼,偶尔装装病,等她来照顾你的时候再适时地说点‘就一点小伤不要紧’之类的话显出自己的坚强来,效果特别好。你看我大前天崴脚了叫得多惨,夏师妹扶了我一天呢,都不去找武毅了。”
决明瞥嘴:“就知道利用人家同情心。”
“同情也能渐渐积累成爱情啊。”
韩休羽听得若有所思,感觉脑子里被打开了一扇以前没见过的门。“沈叔也是坚强独立的人。”他想。
薏仁银耳鸽子汤的试验品很成功,秋子岩和决明喝得肚皮滚圆,晚上做梦中都还在打嗝。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安就气喘吁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照例是一身中衣全被冷汗浸透。他又梦到了沈长老惨死的那条小巷和姚冰清咽气的茶棚,还有罗宇轩阴恻恻冷笑的脸。他伸了个半死不活的懒腰,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备好,披上外套去开水房打水,回来的时候听见韩休羽的房里响起撩水的声音。窗户开着条小缝,沈安往屋里看了一眼。
韩休羽身材原本就匀称,粘上零星几点水珠更显诱人。肩膀极宽,肤色极白,小腹上漂亮的肌肉凸凹有致,裤腰微微下垂,露出一点朦胧的人鱼线,衬得腰胯更加纤细而有力。他手臂上的肌肉很发达,显出强壮的气魄来,但手掌却窄而瘦,手指根根如青葱,在那份强壮中掺入一点清雅,形成了某种近乎完美的俊秀气质。
沈安暗自叹了口气,心里有点难过:“脸本来就长得好,现在身材也练得这么棒,追他的小姑娘肯定数都数不过来,等有了妹子就没工夫给我煮汤喝了。”随即又在心里自嘲道:“我闲的没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他回屋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坐在书案前磨墨作画。
沈安画画很好看,波光粼粼的河水,婀娜多姿的柳树,熙熙攘攘的河岸街道,羽翼丰满的百灵鸟。最后一笔画得是百灵鸟头上长长的羽毛,沈安不慎手腕一抖:“啧,叉劈了。”
百灵鸟长了一根呆毛。
房门被敲响,韩休羽照例来送汤,打消了沈安淡淡的不悦。蒸汽缭绕中,韩休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都不太好意思喝了。
“……怎么了?”沈安绷不住了。
韩休羽一本正经:“沈叔,我不舒服。”
沈安伸手在他脑门上一摸,烫得立刻缩了回来:“靠你这都要熟了吧!赶紧去床上躺着!”沈安两口喝光汤,把最后一块鸽子腿叼在嘴里,边吃边急匆匆地出门去找秋子岩那位精通药理的二哥,韩休羽在他身后狡猾地一笑。
闲云门那种将内力充入外物的功夫入门要先从用内力自由控制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开始,比如挪动血液,肺里的空气,还有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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