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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兔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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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没想过这话的意思,正想笑一句童言无忌,却听姜跳跳道:“万一我真的不回来了呢?”

    林万可怔了怔,问道:“好端端的,怎么这么说?”

    “小林……要是再见不到我了,你会想我吗?”

    林万可这回是真觉出了不对劲:“跳跳,跃然居是不是出事了?朋友一场,你可别瞒着我。”

    姜跳跳连忙摆手:“真没有,我就是问问你。”

    林万可道:“要是被我知道你有事不告诉我,拿我当外人,那就再不做包子给你吃了。”

    姜跳跳低下头应了一声,看起来不大高兴。

    林万可进屋去端了盘甜点出来,见他还是心事重重,笑着轻轻按了按他的脑袋:“特意给你做的小点心,尝两口吧。知道你爱吃豆沙,全用的豆沙馅。”

    他将盘子递到他面前晃了晃,香甜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

    姜跳跳拈起一个咬了一口,却没有露出往常那种满足的神情。

    “不好吃么?”林万可有些错愕。

    他明明是最喜欢豆沙的,怎么今天如此反常?

    “不是……”姜跳跳双手绞着衣服,那模样委屈得不得了。

    “你怎么了?”林万可忙放下盘子,“遇到什么麻烦,尽管跟我说就是!”

    “我……我……”姜跳跳咬着嘴唇,支吾了好一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林万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被他吓得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我……”他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用轻如蚊呐的声音说,“我实在舍不得你……”

    林万可真是被他急出一头的汗,听到这句话心里绷着的那根弦骤然松了下来。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他呼出一口气,见姜跳跳还是很失落,便揽过他的肩好言安慰,“舍不得就早点回来,我把好菜都留着,等你回来再跟你一起喝酒。”

    姜跳跳侧过身靠在了他怀里,软茸茸的斗篷边拂到他的脸颊,有些痒,但更多的还是暖意。

    “小林,你别把我忘了。”

    林万可笑着将他抱个满怀:“我又不是老头子,哪能这么快就把你忘了!”

    这时林百知顶着一头雪花跑了进来,见状抚掌大笑:“小姜哥哥是小娃娃吗?怎么还要大哥抱!”一句话说得姜跳跳俊脸通红。

    林百知便将他从林万可怀里拖出来,拉着他一块去玩雪。

    林万可站在门口看这一大一小在雪地里堆雪人,回想起姜跳跳方才说的话,真觉得他有时像个孩子。
   
    那个时候,林万可尚不知道他为何会说这些话,也没有去多想。

    之前姜跳跳送的那盆好看的花,还在窗台上静静开着。寒冬并没有让它收敛美丽,反而愈开愈艳。只是原先翠绿的六片叶子中,有一片已将脱落。

    





第24章 篇
    这天夜里,林百知早早就上床睡了。

    林万可确定弟弟睡熟后,裹了棉衣拿上木棍,将门一锁就出去了。

    他一路小跑到书院,发现屋子的灯都灭着,文近他们应该是都睡下了。

    于是他跟往常一样抱着木棍坐在台阶上,也不知守了多久,倦意慢慢地涌上来,林万可揪一把头发让自己清醒一些,结果过了一会又差点睡过去。

    一阵寒风吹过,冷如刀剑刺骨,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顿觉身上衣服冰得结霜一般。

    林万可使劲跺了跺双脚,想让自己暖和一些,正在蹭鞋子边的雪末时,眼角瞥到一点暖光照了过来。

    他起先以为是自己的灯笼被风吹动,并没有在意,等到一片衣角映入眼帘时才觉出了不对。

    “谁——”他抓起木棍,唰一下站起身,因为双腿已冻得麻木差点一个趔趄栽下台阶去。

    “……小林?”

    面前站着的竟是乐莘。

    林万可一时语塞,愣了半天才想起应该先将木棍放下。

    乐莘看看他这一身打扮,目光掠过他手里的棍子,末了叹道:“先进来吧。”

    他将林万可领进书院,给他找了干净的厚棉衣,又倒了热茶。

    林万可一口气喝了两大杯,这才觉得身上暖和过来。

    乐莘在他对面坐下,道:“如果不是我今天有事晚归,在门口见着了你,你预备这样坐一晚上?”

    林万可有些尴尬,尚且冰凉的双手捧着杯子,将脸埋在茶水蒸出的热气里不说话。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乐莘道,“天这么冷,万一冻出病来,你让百知怎么办?我又如何能安心?”

    “可是,我想保护你啊。”林万可小声道。

    乐莘听言看他一眼,眼里既是担忧,又是无奈:“都说了没什么事。再说了,我也不能——”

    他没有往下说,只是看着林万可的双手。

    林万可低头一看,发觉手上的伤口裂了,血渗出包扎的布条,染红了一小块。

    乐莘起身去拿了药盒,又帮他解开布条,看到他手上一道又一道的血口时,话里已带了怒气:“你是靠这双手吃饭的人,如今伤成这样,是想废了才罢休?”

    自认识他以来,林万可还从未听过乐莘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不由暗暗埋怨自己笨拙,做什么都惹他生气。

    乐莘已取来了一些清水,细细为他清洗伤口。

    有些伤口已经卷边,触碰到即是针扎般的疼,林万可将脸背向暗处,咬着嘴唇不出声。

    一点凉意落在手背上。

    他起先以为是水,过了一会觉得不太对劲,抬头一看,惊见乐莘的眼睛红了。

    林万可立时就懵了。

    “乐先生,是我不好,我走就是了,你……你别哭……”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乐莘的眼泪那是直往下掉,慌得他手足无措,手上又都是血,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最后实在无法,伸长手臂将他拥进了怀里。

    “你别难过,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不碍事的。冬天食馆不开张,我左右也是没活计,再说了,以往还有冻得更厉害的时候,一开春就会好,真不用担心。”

    乐莘只是在他怀里轻声地哭。林万可将他抱得更紧些,安慰道:“你不要觉得心里不安,我……我知道我没本事,也不会什么武功,但我只是想在你离开京城前好好保护你,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乐莘靠在他肩上哽咽道。

    林万可在心里苦笑,若不对自己喜欢的人好,那他该对谁好?

    “我真的不求什么回报。我待你好,全是心甘情愿。我也知道你快走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见你,在那之前好歹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好不好?”

    他稍抬起头,细细看着乐莘满是泪痕的脸,忍不住落下一个轻吻。

    这个吻快得稍纵即逝,轻得仿佛他的嘴唇从未触碰到乐莘的面颊。
    
    “乐先生,我……”

    林万可话音未落,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头好似一下变得有千斤重。

    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甜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他狠狠地一掐手心,由痛意换来一点清醒后,用力将乐莘护在怀里,随即倒退几大步,撞翻了桌椅,朝后摔倒在地上。

    “真是情深意厚。”

    有人拍着手说道,声音阴阳怪气,透着比雪还冷的凉意。

                    *        *        *


    从李认住进跃然居的那天起,煌采就说他是个麻烦。

    现在看来,这话虽严重了些,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前些天李认的姐姐来了一趟,哭得是梨花带雨,一直在说他大婚当日闹出那样的事,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宰相府的笑话,李大人雷霆震怒,李夫人以泪洗面云云。

    她说第一遍时,李认面有愧色,一旁的姜跳跳和宝秀也甚是难过。

    她说第二遍时,李认已是神色如常,姜跳跳和宝秀面面相觑。

    她说第三遍时,李认打起了呵欠,宝秀落座倒茶,还跟姜跳跳碰了个杯。

    李家姐姐哭诉了好几遍后,终于还是起身准备回家了。

    她临走前拿了好大一个包裹给李认,打开来全是上好的伤药和银钱珠宝之类。

    “其实,家里人还是很惦记你的,娘总担心你的伤势,爹又碍着面子不准她来看你,她就托我带这些来。”李家姐姐叹了口气,“前天晚上娘跟我说了,要是……要是那人真的好,你真心准备跟他过一辈子,就在一起吧。只是,你们不能待在京城,被爹看到定是没有活路的。”

    李认道:“我知道的。”

    李家姐姐看他一会,伏在他肩上哭起来:“你真是狠心,为个不相干的人连家都不要了。”

    李认的眼圈也红了:“姐,我真不能没了他。”

    “以前还总盼你能收心,好好待一个人,没想到真有了,却是个非男非女的——”她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只将一个锦袋塞给他,“这是姐姐一点心意,你收好了。记住,以后等爹消了气,带他回家一趟吧。”

    送走了姐姐,李认打开那个锦袋,从里面拿出个华贵的璎珞项圈。

    “呦,这个得值不少钱吧。”宝秀道。

    “这是我姐姐十六岁生辰时收到的贺礼。我那时向她要,她还不肯给,说即便要送,也是留给我以后的媳妇。”

    李认说着将项圈举起来,给宝秀看上面精巧的宝石坠。

    “我当她随便说说,没想到她真的记着。”

    姜跳跳道:“这么好看,胭扑一定会喜欢的。”

    李认苦笑一下:“那也得有机会送给他才行。”

    宝秀道:“你莫要着急,煌采去找桃仙了,只要她松口,你就能进桃花谷。”

    “那得多久啊……”李认急道。

    姜跳跳与宝秀对看一眼,脸上皆是无奈。

    桃仙脾气古怪,惹了她自己反倒好说,惹了她身边的人,谁劝都不管用。现在整个桃花谷都认定李认是个玩弄人心的混账,他若是贸然去闯,恐怕有去无回。

    如此又等了一天,煌采没回来,倒又来了个新鲜的客人。

    这次来的是李认的前未婚妻,京城名媛齐家五小姐。    

    齐姑娘芳名子兰,来跃然居那天身边只带了个贴身小丫鬟,未说明来意前,宝秀还当她是李认之前惹的风流债。

    姜跳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齐姑娘的庐山真面目,其实长相称不上绝色,但确是知书达礼,聪慧非常。

    齐子兰只待了一会,与李认说了自家的情况,让他好好休养一类,这之后又买了几坛子酒,便说要回去了。

    宝秀待她走后叹道:“败家子要是娶了她,说不准也挺好的。”

    姜跳跳道:“这要是勉强得来,也就不会有这许多是非了。”

    宝秀笑道:“你倒是理解他。说实话,我觉着桃仙那关不会好过,你也知道煌采是何等人物,到现在还没消息,怕是被桃仙堵得无计可施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

    “宝胖子,你这样说,就是瞧不起我了?”

    煌采化出身形,一手还揪着宝秀的发带,把他吓了一跳。

    姜跳跳见他回来又惊又喜:“桃花谷那边情况如何?”

    煌采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好说歹说,桃仙终于松口答应让李认去一趟,只怕小叶儿他们不会轻易让他进谷,咱们只能带他到门口,剩下的看他自己。”

    “他一个凡人,哪里经得住小叶儿那几个捉弄?万一给他设个迷阵,死在里头都说不定。”宝秀道。

    “那也得试一次。若他对胭扑是真心实意,桃仙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受苦的。”姜跳跳道。

    煌采闻言轻笑一声:“我跟你打赌,败家子一定闯不过桃花谷。”

    “若他闯过,你该如何?”姜跳跳问道。

    “若他真能过了桃仙这关,我就将采琼宫的仙灵宝珠送他,助他成仙。”

    宝秀插嘴道:“那可是镇宫之宝,你真赌得起?就算你肯,煌弦姐姐那边你要如何说服?”

    煌采道:“我几时说话不算数了?可我话也先说在前头,若跳跳你赌输了,你……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姜跳跳道:“行。”

    煌采讶然:“你也不问是什么就答应?”

    姜跳跳笑了笑:“我相信李认能过关的。”








第25章 文

    林万可失去知觉前,只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朝他走来,随即额头一阵钝痛,昏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待醒来时发现手脚都被麻绳绑着,而且浑身乏力,就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一般疲累。

    乐莘躺在他身边,也被缚住了手足,尚在昏迷之中。

    林万可回忆起那股甜气,意识到他们是中了迷烟。

    他环顾四周,发觉这是在一间废屋里,地上铺着一层稻草,角落里还散落着早已潮湿的木柴和几截草绳。

    屋子的门关着,仅有的窗也被堵上了,只有墙壁上的几处破洞能照进些光亮。

    他费劲地站起身,跳到墙洞前往外张望,看到外面有一面青色的砖墙,根本辨不出是什么地方。

    林万可只能跳回原地,俯下身拿肩膀轻轻推了推乐莘。

    “乐先生?乐先生?”

    乐莘好一会才睁开眼,神色迷茫,看来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乐先生,我——”林万可话说到一半,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连忙道,“快躺回去,莫要出声。”

    他刚闭上眼睛躺好,耳边就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带进一阵刺骨的寒风。

    林万可感觉到有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到他面颊上,一个略尖细的声音道:“这都睡了多久,怎么还不醒?”

    另一个较为清朗的声音道:“我用了点‘十步倒’,可能要到晚上才能醒吧。无妨,反正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那尖细嗓子的人发出难听的笑声:“我是等得起,就怕你对这姓乐的还念念不忘,到时可别耽误了正事。”

    另一人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放心我,还是自己也有这念头?”

    “你这话可当真是冤枉人,我在京城见着了乐莘,头一个就跑来告诉你,连乐琪都还蒙在鼓里。这还不算,我冒着大雪千里迢迢陪你赶这一趟,要真别有用心,当初用得着跟你说吗?”

    尖细嗓子的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那听的人也不耐烦了,道:“等拿到宝贝,自然少不了你那份。”

    两人又确认了捆着他们的绳子是否结实,身上有没有利器,那尖嗓子的人还踢了林万可一脚。

    “想不到乐莘离开你之后找了这么个小情人。照我看,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粗鄙小子而已。”

    林万可此时已是气得浑身发抖,心里头一团的怒火,要不是怕连累乐莘拼命克制着,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待那两人锁了门出去,林万可噌一下坐起来,被反绑着的双手握成拳头重重砸在地上。

    乐莘也已完全清醒,慢慢地靠坐在墙壁上,长叹了一口气。

    “还是被他找到了。”他苦笑道,“对不起,没想到连累了你。”

    “那两个人是谁?”林万可虽这样问,心里已隐隐猜到了几分。

    “先说话的那个叫沈从武,算是我的旧识,另一人……名叫柳芝,是我妹妹乐琪的丈夫。”

    “他与你是什么关系?”林万可犹豫许久,还是问出了这句。

    乐莘抬头看了林万可一眼,道:“你方才不是都听到了。”

    “我想你亲口告诉我。”

    乐莘沉默了一会,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娘去得早,家里头的人也不跟我亲近,所以我在乐家一直过得不开心。

    我喜欢读书,我娘本也是教书先生的女儿,她在的时候还能教一些,待她不在了,我也不知向谁去学去问,直到……直到遇见了柳芝。”

    他说到这里,停了许久才继续往下说。

    “柳芝是我爹好友的儿子,年长我一岁,算得上满腹诗书,才学过人。他教了我许多,也帮了我许多。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可算是我在乐家最快乐的时光。那时……我尚天真无知,他说什么都会记在心上。不怕你笑话,什么相守一生永不分离的山盟海誓,他也曾对我说过。”

    林万可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如同严寒天被投入了冰窖,从心口一直凉到了手指尖。

    即使他已猜出这两人之间早有情缘,但亲耳听乐莘说出来,还是难受得不能呼吸。

    “那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也怪我自己没有看清他的为人。当初我们的关系让乐琪知道了,他将错全推在我身上,我也认了,只望他能好好待乐琪。现在看来,我终究是将事情想得太好。”

    乐莘说完朝林万可笑了笑,“都说给你听了,我心里也好受些。其实早该告诉你的——”

    话到一半他突然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色。

    林万可苦于双手被绑着,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将额头贴过去,立即感到他的额上一阵滚烫。

    林万可意识到他这肯定是冻得病了,可屋子本就阴寒漏风,又没有御寒的衣物,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看到乐莘的双手已被麻绳磨出了血痕,更是心痛难当,可惜身边唯一算得上锋利的一片碎贝壳也已被搜走。

    林万可四下寻找了一阵,连一小块石头都没有发现,最后只能俯下身用牙齿去咬。

    麻绳极粗,他咬了一会即觉两颊酸疼,可绳子才咬断了一点点。

    乐莘费力将手挪开,道:“没用的,别白费力气。等他们再来,我有办法让你先走。”

    “乐先生,他们究竟为何要将我们捉来这里?”林万可忍不住问道。

    “应该是为了钥匙吧。”乐莘道,“我爹将大部分的钱财都锁在密室里,要用两把钥匙一起才能打开。其中一把在乐琪手里,另一把……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以前就跟他说过,可他不信……”

    林万可暗道这柳芝真不是东西,为了钱竟将乐莘害成这样。

    “小林,你听着。”乐莘轻声道,“等下他们回来,我会说我知道钥匙在哪里,但要先放你走,到时你不要管我,赶快逃走要紧,然后去找茶翁和——”

    “我不走。”林万可打断他,“让我丢下你一人,绝对不行。”

    “你听我说完。”乐莘道,“能逃走一个,总比两个都被关着的好。你出去后总会有法子来救我的,对不对?”

    “乐先生,那姓柳的不会那么容易放我走的,你一人也绝对应付不了他。若是我为了保全自己而害了你,我这辈子都没法心安。”林万可一边说,一边使劲去挣腕上的绳子。

    他用了全身的力气,麻绳才稍微松动了些,可手腕也磨破了皮,已有血渗了出来。

    乐莘见劝不动他,又是气恼又是心急,想要再劝却连完整话都说不出一句,咳得比方才还严重几分。

    林万可心道这样下去不行,乐莘需要赶紧服药退烧,否则真会撑不住的。

    思及此他急忙靠着墙站起来,跳到门口拿头去捶门板,一边大声喊叫。

    “来人,快来人!”

    过了片刻,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门锁打开,走进两个陌生男子,一个身穿雪白狐裘,身材高大,眉眼英俊无匹,另一人裹着枣红大氅,一张脸瘦得好似猴子。

    “呦,醒了?”

    那枣红衣服的男子笑了一声,目光却飘到角落里乐莘的身上。

    从声音听来,这就是那个沈从武,那么穿狐裘的必是柳芝无疑。

    “你们是谁,为何要将我们抓来这里?”

    林万可问话的时候忍不住打量了柳芝一番,虽对他无比厌恶,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生得风流倜傥,举手投足皆是气派不凡。

    “识相的就别多问,咱们找的也不是你。”沈从武说完朝乐莘笑了一笑,“好久不见了,乐莘。”

    乐莘抬头看他一眼,并不答话。

    “都过去这么久,还记着仇呐?”沈从武道,“你不理我没关系,可柳芝也在这,你总得跟他说说话吧?他这些年可是天天念叨着你,想你想得要命。”

    乐莘仍是沉默,好像他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到。

    柳芝见状叹了口气,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么久没见,你还是没什么变化,就是瘦了些。”

    乐莘别过头去,将脸隐在暗处。林万可却瞧见他眼里有一点泪光,顿时心里跟针扎似的一痛。

    “你……脸色怎如此难看?”

    柳芝问完这句,竟直接倾身将唇贴在他额上,随即皱起了眉:“从武,快去请个大夫来。乐莘病了。”

    “天寒地冻的去哪找大夫。”沈从武嘟哝了一句,可还是转身关上门出去了。

    柳芝退下身上的狐裘,将乐莘包得严严实实,叹道:“久别重逢,竟是这般场面。都是我不好,不该听从武的将你关在这里,现在看你病了,我心里真比自己病了还难受。”

    “既然如此,为何不放我们走?”乐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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