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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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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夜当时在场,他看到红绫憔悴却双眼毫无畏惧后悔之意。
  她闭上那双举世无双的狐眼,一切都落幕结束了。
  天雷而落,内丹已毁,再无来世。
  之后夙夜陪着无情去了那位公子家,那位公子已经病下卧床不起,寿命也不过三年了。
  夙夜看了眼无情,悠悠道:“命随红绫,红绫不在了,他过不了三十的。”
  两人隐身站在床榻旁,无情却是无言拿出了一颗红色发亮的珠子,微微施法将红珠送入了那人的体内,顺时苍白的面容既有了血色。
  两人不做停留退出房间,夙夜开口道:“他还会记得红绫吗?”
  “不会。”无情冷漠道。
  “这样也好,若是红绫有来世,他红珠在身必会再续,若是没有,也能平凡而过。”
  无情不语,渐渐离去。
  夙夜远远看着没有再跟上。
  安静的御书房里,祁暝无不隐忍的看着面前一幅又一幅的人像画,眉目皱的从画被送来就没见松过,礼部尚书还等在一旁,心里忐忑的等着祁暝发话。
  “楼爱卿。”祁暝突然开口唤道。
  楼尚书连忙抖擞精神,扶手而立:“臣在。”
  祁暝抬眼去看楼尚书,缓缓道:“拿走吧。”
  楼尚书一愣,微微抬头去看祁暝,祁暝坐下接过小路子递来的茶水浅饮。
  楼尚书暗咽口水,小心说道:“陛下,若是这些里没有满意的,还有一些……”
  “不必了。”祁暝放下茶杯,直接打断了楼尚书的话。
  “楼尚书幸苦了,将这些拿走就行了。”
  楼尚书低着头张了张嘴,却又不敢再说什么,祁暝从看画像开始,脸色就越来越冷,刚刚抬眼看了眼更是僵冷的很。
  楼尚书微微行礼道:“是。”
  御书房的气氛犹如冰窖,楼尚书从里出来,是大大缓了口气。然后又被几个大臣拉着问情况,楼尚书能怎么说,只能是摇头叹气了。
  夜幕降临,祁暝回到温室殿就看到一人靠坐在桌案后的榻椅上,手中拿着一只毛笔在指尖旋转着,无不悠闲。
  小路子在祁暝的身侧看到那红衣白发少年一吓。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祁暝面无表情的面上微缓,瞳目含笑。这人还真是神出鬼没,无拘无束。
  “下去吧。”祁暝轻声对小路子道。
  小路子犹豫张口欲言,却被祁暝用眼神打发了。
  祁暝缓缓向那似毫无察觉的人儿而去,那人手指尖的毛笔一转握入掌心,端坐起身子抬眼看向祁暝,莞笑道:“好多美女画像,怎么不拿两幅我来看看?”
  祁暝一顿,转想才知眼前之人说的是楼尚书白日拿得画像,让他选妃的。
  祁暝一手背入身后,居高临下看着眼前之人,没接他的话说,而是问道:“掉东西了?”
  “嗯?”夙夜眨巴眨巴眼睛表示不明。
  “夙公子一声不响走了,现又悄无声息的闯入朕的未央宫,又是所谓何事?”祁暝绕有兴致看着眼前之人道。
  夙夜手里闲不住的摇摇笔杆,悠悠道:“我只是好奇城外的妖怪,所以去看了看。”
  “哦?去了快一个月,看见了吗?”
  “没有,我这么好看,真遇到了那狐妖,我就回不来了。”夙夜抬眼嬉笑而道,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祁暝轻笑,还真是不谦虚。
  “怎么?我走了,你是不是特开心?没人扰你白吃白喝的对不对?”夙夜看着祁暝,挑眉道。
  “……”还真没开心,倒是莫名郁闷了好久。
  “真抱歉,我又回来继续白吃白喝了。”夙夜微微低眉表示歉意。
  然而在祁暝眼里,眼前这人完全是表里不一。
  “所以我现在饿了。”夙夜毫不客气撇嘴。
  “忍着,等明早你饿了一起吃。”祁暝悠悠道。
  “那你也别睡了,攒着等明晚困了一起睡。”夙夜幽幽看他。
  祁暝看着撇着嘴的夙夜轻笑出声,八成今晚不给他弄来吃的,今夜这人可以吵他一宿。
  夙夜终是如愿以偿吃到了热乎的饭菜,饱餐一场。祁暝看着差不多被搜刮干净的一桌膳食,感叹若是这人去了平常家,估计不出一月都要把人家吃垮。
  祁暝目光打量到夙夜腰身,这人吃的多,怎的看起来还如此纤瘦?都是吃去哪儿了。
  夙夜回来继续住进了玉台阁,却是少去祁暝的御书房了,倒是往温室殿跑的勤便。
  朝中大臣自是发现了宫里头多了个人,私下都议论起夙夜来。丞相等几个老臣之前有听刑部尚书刘进成说过,只是年关后开朝,夙夜不在宫里了,故而也就没在面上提,这会这人又莫名回来了,丞相和几个老臣不得不问问了。
  “陛下,此人来路不明,怕是留在宫里不妥吧。”陆老丞相扶手而道。
  “朕自有分寸,丞相不必忧心,”祁暝面无表情,却缓和而道。
  对于几位元老之臣,祁暝自是不会太僵冷。
  祁暝虽不直言,却不放人的意思鲜明了然。
  老臣无奈退下,祁暝捏眉闭目,真是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没一点想要让那人离开的意思,甚至夙夜回来出现在他的温室殿,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心中既泛起了喜悦之感。
  他八成是中邪了,祁暝想着,既嘴角微勾,苦笑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那种想码字又码不出来的痛苦真是要命啦!这文暂时保持周更~( ̄▽ ̄~)~

  ☆、正文。春暖花开

  小路子和夙夜是真对不上盘。就前天,夙夜冲着祁暝喊‘喂’,小路子不满他不懂礼。夙夜本来就称呼的少,开始进宫时,他什么时候称呼过?都是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了。今天祁暝下朝,夙夜不叫‘喂’了,直接称呼‘祁暝’,祁暝本人倒是面不改色没说话,小路子上来就冲着夙夜说他不懂礼数,怎么可以直呼陛下名讳了?
  “那要怎么称呼?”夙夜玩弄着手里的玉杯,说的事不关己看着小路子眨眨眼睛。
  小路子气不打一处,这还用问吗?
  “当然是唤陛下啊。”
  “……”夙夜不语,呡唇看着小路子。
  小路子疑惑起来,干嘛这么看着他?他说的不对啊?
  祁暝淡淡看了眼不语的夙夜,夙夜却是幽幽撇嘴:“不要。”
  小路子瞪大眼睛,“什么不要?哪由得你要不要的啊。”
  “就不要,你能拿我怎样?”夙夜放下杯子,转眼瞪向祁暝。
  小路子也是气的不行看向祁暝,这白毛人简直太嚣张了。
  祁暝看着眼前撇着嘴的人,大有耍孩子气的模样,暗笑道:“人后无事,人前还是要讲些规律的,毕竟你在皇宫。”
  夙夜悠悠瞟过祁暝那双有神的眼睛,撇着嘴也不说话。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礼部楼尚书请旨求见。
  祁暝还没说什么,夙夜微微一笑就悠悠道:“你那位楼尚书还真是尽职尽责。”
  祁暝没心情去理夙夜话中的别意,起身就出了温室殿,小路子回头瞪了眼夙夜就拔腿跟上了祁暝。
  夙夜挑眉而笑,觉得气呼呼的小路子还真是可爱。
  夙夜一把拦住刚刚来通报的小公公。
  小公公连忙顿脚垂头拱手,小心翼翼道:“公子有何吩咐?”
  夙夜虽然看不惯人类这样的虚礼,却也没为难人家,倒是含笑问道:“楼尚书是不是又抱了一堆画像进宫的啊?”
  小公公老老实实回答:“是。”
  “哦,没事了,你去忙吧。”夙夜狐眼微眯而笑。
  小公公垂着头回应一声就退了出去,夙夜后跟出来,正好看着小公公长吐一口气,快速离开了他的视线。
  夙夜眨眨眼睛表示疑惑,他很吓人吗?
  明明就是很平易近人的嘛。
  御书房内,在大臣们上奏希望皇帝早日立后纳妃,而倍受元老大臣期望的楼尚书又抱了一堆画像摆在了祁暝的面前,心里正百般复杂的等着祁暝一脸冷漠看完画像。
  祁暝面无表情看着小路子手里翻过的一幅幅画像,整个御书房安静的连跟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所以一道悠悠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时,御书房的三人都听的清楚,祁暝抬起眼看向门口,不时便听到脚步声消失,门口探出了一个脑袋。
  一头后束的雪白发丝垂到面前,微翘勾人的狐狸眼炯炯有神的含笑冲他看来。
  楼尚书微微抬眼也转头看向门口,那陌生的俊美如三月桃花的容貌着实让楼尚书愣了愣,没弄错的话,眼前这人就该是那位闻其名未见其人,让刘进成很没好感的夙夜吧。
  这人虽进宫多日,也没弄清楚到底是何来历,出现再人前也不多,见过这人的大臣恐怕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进来。”祁暝淡淡开口。
  夙夜看了看御书房的三人,笑嘻嘻站直身子,抬步走进了御书房。
  夙夜一直都是没规没矩,让他一时改那也不是一会儿的事。夙夜走了进去直接绕到祁暝身后,探着脑袋看着摆在祁暝面前的画像。
  夙夜看了一眼,就伸手夺过了小路子手上的画像,上面是一个身着蓝衣,眉眼温和的少女。
  小路子见夙夜如此无礼,撇着嘴就瞪了眼夙夜,夙夜脸色惋惜的摇头又塞回到小路子手里,“这个不好。”
  “……”小路子瞪着夙夜,小声咕叽道:“又不是给你选妃。”而且这女子明明就很温雅端庄嘛,那里不好?
  楼尚书也是心中不快,对眼前之人的无礼态度,和其他见过此人的看法保持一致。
  纵是夙夜这般放肆,作为皇帝的祁暝倒是一直保持沉默纵容。
  夙夜继续动手翻着其他画像,却是一幅幅被他给否决了。
  “这个不行,不行,这个也不行,还有这个……”夙夜连着拿了好几幅都扔到一旁,口说着不行。小路子一路跟着捡起整理好,恨不得立马伸手掐死眼前这人,奈何皇帝无言任由放肆的姿态,他哪敢?
  祁暝在一旁扬眉意味深长看着夙夜胡闹,楼尚书弯着腰,微微抬眼去看祁暝,见着祁暝没有阻止的意思,又幽幽看向夙夜。
  忽而,楼尚书似乎看到了希望,夙夜举着面前拿着二幅画盯了好一会儿,最终将右手的举起来,笑道:“这个好。”
  “……”那是太师家的小女儿,人长的小巧玲珑,甜美可爱。
  接连着,夙夜又继续看着:“这个也好,还有这个……”
  楼尚书伸着脑袋瞟了几眼,夙夜选的都是几个重臣元老家的,在朝中还是比较有势力的。
  祁暝闭着唇没说话,一双浓眉倒是不明显皱了起来。
  夙夜将他觉得好的摆到祁暝面前,指着道:“这几个就挺好,是不是?”
  楼尚书满眼期待微抬眼瞅了眼祁暝,等待着祁暝发话。
  祁暝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面带笑容,举着画像看着他的夙夜,转眼看向楼尚书,淡漠道:“将画像都收走吧。”
  “……”还是没得这位皇帝喜欢的,怎么让他们这位陛下成个亲就这么难呢?这么多女子,就没一个看的上眼的吗?那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呢?咱比着去找一个好啦。
  还是说……
  楼尚书抬眼看了眼祁暝。
  他们陛下是个……断袖?
  楼尚书目光莫名移向了夙夜,看着夙夜容貌,胜之画上女子不假。
  ……顿然楼尚书衣袖里的双手一抖,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
  楼尚书心中暗道,他一定是想多了。
  夙夜放下画像,幽幽道:“我选的这些多好。你要求还真高,这么多选了几日都没个着落,看来你是真要孤家寡人一辈子了。”
  祁暝撇了眼夙夜,忽而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将他选的留下。”
  楼尚书暗暗松了口气,连忙扶手回‘是’。
  不管成不成,留下画像总得说是有希望的,说不定还能被眼前这个叫夙夜的把事给成了呢?
  他真是为这位皇帝的婚事操碎了心,更为那些想把闺女嫁进宫的大人操碎了心。
  被选中的三幅画像留下了,宫里人自是想着这三位谁会被最终选中呢?然而楼尚书自始自终没说选出的三位并不是皇帝选的,而是那位夙夜选的。
  几位大人都等着皇帝宣召呢,可那想好几天过去了,祁暝硬是没提这事,似乎祁暝完全忘记了这事,而那三幅画事实早被祁暝遗忘冷落在书房角落好几天了。
  春季已经缓缓而来,暖暖的阳光退去了冬季残留下的寒意,昨夜一场春雨唤醒了沉睡的万物,百花齐放绿叶新长,第二天空气格外清新舒爽,有点犯困的夙夜用过午膳后,就将躺椅搬到外面躺在太阳下睡起觉来。
  这几日祁暝很少理夙夜,而且相待的面容也没之前那么缓和了,祁暝白日又老待在御书房,夙夜也不想去,索性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之又少了。
  小路子也还纳闷,怎么他们陛下对夙夜态度不比以前了?还老像有心事似的。而那夙夜也少主动来扰祁暝了,倒是整日懒洋洋的吃了睡睡了又吃的,人家冬眠都醒了,他这是春眠吗?
  夙夜睡得正香时,却被人给搅扰了,夙夜懒洋洋睁开眼,看着一身白衣胜雪,面若冰霜站在面前的人,夙夜懒懒翻了个身闭上眼,有气无力道:“狐王好生清闲啊。”
  孤傲清冷的狐王无情居高临下看着夙夜,寒冰的无色双瞳诉说着‘到底是谁闲来着’。
  “有事快说,我困着呢。”夙夜不满嘟噜着,说着又微微眯开眼瞟了他一眼:“还有,你挡着我阳光了,有点冷。”
  无情无声向一旁移了一步,冷漠道:“你也知道冷了?”
  夙夜动了动身子没说话。
  无情看了看他,又缓缓清冷淡漠道:“快死的人拼命想要活下去,活着的人却一心找死。”
  夙夜睁开眼睛,本懒散的模样却恢复了它的炯炯有神。夙夜缓缓坐起身来,挑眉看向无情道:“无情,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话啦?”
  无情不语却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夙夜。
  夙夜盯着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好奇道:“什么东西?”说着已经接过手打开了。
  “血璃珠。”锦盒中一颗火红色的珠子烁烁发光,充满着灵气。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有着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的灵珠,是上古五神才拥有的东西,这世间也就五颗而已,分别为血璃珠、夜璃珠、幻璃珠、泪璃珠、琉璃珠,然而血璃珠的持有人是……
  一个早已不再世,被禁止的名字…坠神龙吟。
  龙吟上神当年魂飞烟灭,想不到遗失百年的血璃珠如今有缘的落在了无情手中。
  无情一手背于身后,冷淡道:“别人所赠。”
  夙夜眯眼笑道:“无情,这个‘别人’可不一般啊。”
  无情顿了顿,“普通人而已。”
  “……”夙夜将锦盒盖上,也不多纠缠,看着手里的锦盒浅浅笑道:“恐怕要辜负无情一片心意了,这东西我用不上。”
  “不是给你的。”无情清冷道:“你的命还有几条?能渡的过他多少轮回?”
  夙夜微微一愣,却是莞尔一笑,有些无奈道:“即是上古五神所有的东西,五神之一的九天玄君白华自然也有,这东西……对他没用。”有些事就是天意,让你无能为力,寻不到缘由,长生不老的上古神物偏偏就对他没用。
  当年白华不是没有帮夙夜用他所持有的琉璃珠助那人长命,却是无果。
  之后借来了衡虑上神的泪璃珠,也是无用。
  未卜先知能预天命的衡虑上神还言,纵是寻来已遗失的其他三颗灵珠,也是徒劳。
  天意如此,人之奈何。
  若是有用,他也就不会一次次寻着那人轮回五世了。
  无情面无表情看着夙夜。
  夙夜笑着将锦盒递归给无情,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无情自己好好留着吧。”
  夙夜起身将锦盒塞回到无情手中,又坐了回去懒懒撑了个懒腰,舒坦的叹了口气,笑嘻嘻冲无情悠悠道:“不用担心我,我还是可以去叨扰你一两百年没问题的。”
  无情看着夙夜,冰瞳黯然,终是没有再开口说话。
  无情看过不少痴情之人,却终究是没有亲身经历,纵是理解,也不能完全明白这些人不顾一切,倾覆所有,究竟有何值得?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这种事本就没有什么值不值的,只求心中无憾。不问为什么,只因心中那个无法自控的魔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周末在修图所以没更!今天补上~

  ☆、正文。春祭大典

  
  迎春而来,每年这个时候礼部就要筹备起春祭大典来,以祭祀礼拜来祈求上天护佑举国上下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即是春祭,身为国师的张齐,在无音讯数月后,递回了一封信,不日便会赶回帝都安陵。
  举行完春祭大典后,接着还会有春猎。春季一来,都会开始忙碌起来了。
  朝臣里里外外忙的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双手脚来,安陵城的街道上也开始热闹起来,叫卖嬉闹声映照着一番番繁华似锦的景象,这些人似已将开年时发生的狐妖作祟之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人人都在忙碌着,而过的最悠闲的除了玉台阁如今的主人还能有谁?就连深宫里年迈七八十的老奶奶都还忙着帮小丫头晒衣被呢。
  夙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用完膳后围着玉台阁溜达了几圈后,就又搬着榻椅到外面映着春暖阳光躺着闭目养神了。
  祁暝不紧不慢踏步而来时,就看到过的比世人都滋润的夙夜,不免轻笑而言:“看来夙公子过的还挺舒服。”
  自从小路子向着宫女吩咐只要夙夜一起来就准备上膳食后,夙夜也就没再像开始一样爬起来就跑去找祁暝冲着喊饿。年过开朝后,夙夜不去御书房了,一切恢复正常运转后,夙夜连温室殿也不去了,之后甚至连玉台阁都懒得出了。
  夙夜睁开眼起身看向祁暝,微微一笑,如沫春风,连三月桃花都为之迷倒。
  “你是在暗示要我感谢你招待的好?”夙夜眨眼睛。
  祁暝面不改色:“公子多想了。”
  小路子在一旁撇撇嘴含着声音咕噜着,“难道不应该吗……”
  夙夜自然听到了,却是故作不知。看着祁暝道:“你不是很忙吗?今天得空啦?”
  自从上次选画像之事后,祁暝是越来越少来玉台阁了,虽然从温室殿到玉台阁也不过一百步。
  说来祁暝自己也是郁闷,当日看到夙夜举着画像说这不好那不好时,心情莫名欣喜。后又见他举着画像说这好那好,还一副叹息言他要孤家寡人一辈子,大有为他终身大事忧愁模样后,心里又莫名不悦。之后这人不像最初一样缠着他了,他更是郁闷不悦,索性你不见我我也不找你了。
  可今日为何这位君王又亲自来了玉台阁呢?
  作为当事人,他只能回答是顺路而过。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踏进了玉台阁,明明他是要去御书房的。
  “没有,只是路过进来看看。”祁暝淡漠道。
  “看什么?”夙夜微笑着一张脸,盯着祁暝故意问道。
  祁暝与夙夜四目相对,一个含笑狐疑,一个呡唇静冷。
  祁暝悠悠而道:“看风景。”说着目光已经移向了夙夜身后那颗大梨花树,梨花已经形成花蕊不久就会开放了。
  夙夜讪讪而笑,挑眉而言:“风景何时看都在,人不一定明日还在。”
  祁暝微凝眸,唇角微撇,却是淡然而道:“明日之景,也不会同今日一般。”
  夙夜瞅了眼祁暝,移开目光,身子往后一躺,闭眼叹言道:“说的也是。”
  世态万千,瞬息而变。在夙夜眼中,五百年经眼而过的景色,看多了也不过是四季变化,再也生不出多的花样来。而人行匆匆,经眼而过的人,今日还在谈说有笑,明日便是寻不到身影,再无音讯。
  有缘自会再见。而有些人一旦离开,便就是生生世世天荒地老也再寻不到。
  纵是寻到,也再寻不回如初。
  风云变幻,未时过后的天色渐渐昏昏沉沉起来,看来是要下雨了。
  夙夜翻了翻身子,懒洋洋的起身抬眼看了看渐渐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微微叹了口气,起身将躺椅又搬回屋内。
  当夙夜一脚刚要踏进屋内时,却突然又顿步,缓缓回头向身后看去。
  不知何时身后已站了位身着玄灰衣袍的男子,看起来要比夙夜大上好几岁。男子双手后背,眉目含笑看着夙夜,嘴角微翘。
  夙夜上下看了看来人,微微一笑道:“真是好久不见啊。”
  那人同样扬眉而笑,悠悠开口:“不过五个月而已,相比上百年,不算久。”
  夙夜低眉轻笑,回头背对那人,“神君来此,有何赐教?”
  那人眉目明亮,浅笑开口:“来看看你而已。”
  夙夜轻笑,语气略带嘲意:“你看的人可不该是我,而是那个不知所踪却因神君快命不久矣的妖王才对。”
  “看来你知道他在哪儿。”那人说道。
  夙夜微顿,垂目冷笑道:“神通广大的上古衡虑神君都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又怎会知道呢。”
  那人却是沉默呡唇看着夙夜背影,似是在端量夙夜此话真假。
  一滴清凉水滴低落在青石路上,紧接着二滴、三滴、四滴,水滴渐大,不时迎来的便是倾盆大雨。
  夙夜缓缓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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