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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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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却是沉默呡唇看着夙夜背影,似是在端量夙夜此话真假。
  一滴清凉水滴低落在青石路上,紧接着二滴、三滴、四滴,水滴渐大,不时迎来的便是倾盆大雨。
  夙夜缓缓回身,身后已是空无一人。
  夙夜垂眼,如画的眉目微凝,嘴角微勾,清冷如月,踏步入屋。
  即是无意,便莫要叫人心存奢望。既非同路,便就此别过再无瓜葛。
  若是给不了他想要的,再见又有何意?
  相见不如相思,相思不如相忘,从此陌路,天涯各路。
  春祭大典如期而来,那日阳光明媚,春暖花艳。
  一身玄黑龙袍架身,龙冠高立墨发千垂的明晨帝祁暝一步步登上祭台,两侧文武百官扶手弯腰而立。
  祁暝接过小路子递来的祭香祭天地而礼拜,国师张齐宣词,百官跪拜齐阅。
  春祭一切顺利,在当晚太阳落山之时,西方半空成一片火红晚霞,人言乃吉观。
  当夜星空万里,十五夜空的圆月显异常火红如血之色,人言乃大凶。
  春祭后的两言却是让人心存忧虑,朝臣分分寻见国师,一问天象。
  而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却又不知去了哪儿。
  夙夜从窗遥看红月,此番景象非生好事。
  夙夜微微皱眉,只见圆月除显一片红色之外,周围还绕有黑色。
  “你见过他了?”夙夜目光依旧看着天空的红月异常,悠悠开口。
  “嗯。”屋顶上坐着一身白衣银发的男子,男子同样看着夜空圆月,清冷应道。
  “新任妖王,恭喜啦。”夙夜浅笑道,说完目光却缓缓垂下平视前方。
  妖界各族拼的你死我活,只为那妖王之位。最后却是清傲冷漠的狐王不费吹灰之力,便成了妖界之王。
  “他在哪儿?”黑夜中映着火红圆月光,走出一玄灰衣袍的男子,男子瞟了眼夙夜仰头看向屋顶,凝眉问道。
  夙夜靠着窗,玩弄着白日在祁暝的温室殿拿来的玉扇,一副看戏模样。
  屋顶上的白衣男子垂眼清冷的瞟了眼那人,冷傲道:“妖魔之气这么重,神君既无察觉。”
  那人微微皱眉,神色黯然。
  夙夜转着手中玉扇,轻笑悠悠道:“你欲渡他成仙,却叫他自生心魔,入了魔道。这回才真正叫非同路人了。”
  妖可修为仙,而魔将终究是魔,仙魔自古不和,那才真正叫殊途。
  那人皱着眉目看了眼夙夜,却是一言不发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夙夜幽幽叹气:“擅探来世,洞察未来的衡虑神君也有看不明,算不到的时候。”
  屋顶上的人目光下垂,神色黯然,清淡开口道:“你有问他,你的结果吗?”
  夙夜看着手中的玉扇,扇面上绘的是一副红梅。他淡淡勾唇,不紧不慢道:“无非魂飞魄散。”
  屋顶上再没传来说话声,等夙夜再抬头时,那抹下垂的白色衣摆已经不在。
  夙夜最后看了眼那血红的圆月,退身正准备将窗户关上时,就听到朝这边而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再放眼看去,夜幕中两个红火的灯笼渐渐放大。
  夙夜将窗户关上,走到门口却并没有伸手去开门,而是听到脚步声停止,夙夜才一把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正是准备敲门的小路子和一身玄黑衣袍的祁暝。
  小路子看着突然打开的门,盯着夙夜愣了愣才回神退到祁暝身后去,夙夜一张笑脸眨巴眨巴的看着祁暝。
  祁暝看了眼夙夜,却是自行抬步进了屋里,其他人留在屋外。
  夙夜看着小路子伸着个脑袋在屋外四处看着,不知道在寻什么。小路子看着转眼瞪了眼夙夜,夙夜眨眨眼露齿一笑,转身进了屋。
  夙夜破天荒的主动给祁暝倒上了茶,祁暝也略带不可思议的抬眼看了眼夙夜,夙夜笑嘻嘻坐到祁暝对面,问道:“这么晚来,有事?”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祁暝顿了顿,端杯喝茶。
  似乎这人开始住进宫里时,他来就是来了,不曾像现在一样,问他来是为何事。
  “哦,那是什么事?”夙夜看着祁暝眨眼问道。
  祁暝放下茶杯看向他,那人狐眼清澈含笑。祁暝目光下移,看向那人手中的玉扇,呡唇不语。
  夙夜顺着祁暝目光下移,看向自己手里的扇子,他又抬眼看祁暝,祁暝看他,四目相对。
  夙夜一咬唇,将手里玉扇抱入怀中,瞪着祁暝道:“你不会大半夜跑来就为了要回这扇子吧。”
  祁暝看着夙夜,暗暗无奈而笑。
  几日不出玉台阁的这人难得早晨突然去了他的温室殿,以为这人又要冲着他喊饿了,谁知这人看着他书桌上的玉扇就二话不说拿起占为己有,现在这人是生怕他要回了这把玉扇了。
  “入了你手的东西,要的回吗?”祁暝眉目露笑道。
  夙夜仰首:“看我心情。”
  “那么现在你的心情是?”祁暝挑眉。
  “非常好。”夙夜微微一笑,“所以你是要不回了。”
  “不过……”夙夜狐眼微眯看向祁暝。
  祁暝疑惑看他。
  夙夜一扬眉:“你要是说这是哪位女子送的话……”
  夙夜又顿了语,祁暝勾唇:“如何?”
  夙夜一撇嘴,瞪着祁暝道:“烧了它。”
  “为何?”祁暝心生异样,追问道。
  “我乐意。”夙夜哼声道。
  祁暝垂目浅笑,看着手边杯中茶水,嘴角笑意渐深,浅浅开口道:“夙夜,红月高挂,你有何看法?”
  夙夜看了眼祁暝,若无其事的转着手中玉扇悠悠道:“妖魔横生,或是大灾大难。”
  祁暝手微顿,抬眼看向夙夜。
  夙夜瞟了眼祁暝,眉目一挑:“你们人类不是一向这么认为的吗?”
  祁暝微微眯眼,声音略低沉:“我们人类?”
  夙夜转着玉扇的手一顿,却有若无其事应到:“嗯,难道不是这么认为的?”
  祁暝盯着夙夜,夙夜转眼与祁暝四目相对,微微一笑。
  祁暝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忽而捏紧,缓缓移开目光看向桌面,眉目微凝,神色冷峻。
  夙夜眨眨眼睛,站起身绕到祁暝身侧,伸手拍拍祁暝肩膀道:“你不用担心啦,明日问问你那位国师大人,看他怎么说。”说着还露出宽慰的笑容
  祁暝抬眼看进夙夜那双灰色眼瞳里,除了宽慰笑意别无其他,这张倾城之容总挂着笑颜让他总觉得背后隐藏着很多事,让人看不明。
  他这几日总回想起梅苑初见之时,这人眼瞳深处悲感凄凉的神色,莫名牵动着他的心弦,他就疑惑不解。而之后他再没从这人神色中见到那样的神情。
  “嗯。”祁暝垂下眼去。
  夙夜拿开手打了一个哈欠,幽幽道:“你还要坐多久?还是说你打算今夜就睡我这儿的。”
  祁暝微顿,抬眼看着已经有困意的夙夜,浅笑道:“也不是不可以。”
  夙夜看了他一眼,转身却向床榻而去,还不忘说到:“桌子椅子地上,你随便选。”
  祁暝看着夙夜背影,直到夙夜躺上床睡去,从里传来浅浅均匀呼吸声,祁暝才无奈暗笑起身轻脚出了门。
  黑夜中一切都变得宁静,夜空中圆月已渐渐退去红色。祁暝端有心事的踏在回温室殿的路上,小路子静静跟在身后。
  玉台阁里本睡去的夙夜却瞪着个大眼睛,映着烛光看着屋顶,不知在想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族表示好忙好忙……能爬上来更我会尽力更的(?>?<?)

  ☆、正文。梦里梅郎

  
  一夜时间静静流过,夙夜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昨日之事,众人都还放不下心。昨夜有人去国师府寻人,张齐却是一宿没有回府。
  今早早朝后,祁暝宣见张齐,入宫的却只有一封书信。
  内容不多,仅两行字迹:天象异变,缘由西方。故辞行前往,而一探究竟。旦查之眉目,定速报君上,请君上勿忧。
  “既然国师都亲自前往,你也就别老愁着个眉了。”夙夜一伸手将刚倒好的茶水递给身后的祁暝。
  祁暝垂眼瞅了眼面前的茶杯,伸手接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再怎么伤神也没用。”夙夜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咂咂嘴悠悠而道。
  祁暝垂着眼看着杯中茶叶在水中微微轻浮飘动,浅浅一笑,转身将玉杯放到石桌上,抬眼看向夙夜道:“今日天气不错。”
  “……”夙夜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眼转身挑眉道:“所以?”
  祁暝淡而浅笑:“不如出去走走?”
  夙夜诡异定眼看着祁暝,两人对视半响,夙夜扯开眼放下手里茶杯道:“不去。”
  祁暝微皱眉:“为何?”
  夙夜一眼带过祁暝,抬眼越过树梢看着头顶上向西微微移去的太阳,懒懒伸了个懒腰,悠悠道:“我要睡午觉,这样阳光正好。”
  夙夜说着,已经渡步躺上早已搬出来的躺椅上去了。
  “……”祁暝看着一点也不犹豫的夙夜,他的第一次邀请,就这样被夙夜要睡午觉而完美拒绝了。
  祁暝将目光从夙夜身上移开,看向站在树枝上唧唧喳喳的鸟儿,端起手边的茶水缓缓向唇边送去。
  高挂的太阳一点点向西边移去,阳光透过树梢懒洋洋的打在那人身上。已经睡过去的人,柳眉微皱,洁白纤长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紧攥住了袖角。
  这不是祁暝第一次看到夙夜的睡颜,第一次是夙夜一声不响离开皇宫回来后的第二晚,他在御书房很晚才回温室殿,经过玉台阁时便莫名走了进去,而夙夜早已入睡,睡梦中的夙夜睡得并不安稳,同样是柳眉紧皱,手指紧紧的攥着盖在身上的锦被,嘴里时不时还小声呢喃着什么,让人听不真切。
  夙夜一觉睡醒已是一个时辰后,石桌边的人却依在。夙夜抬手轻柔了柔迷糊的眼睛,撑起身子看向那人侧影。
  祁暝手中捧着一本书,一手撑着脑袋静静看着,察觉到身边的人已经苏醒并正看着他,祁暝将本就未入书本里的思绪抽出,抬眼看了眼夙夜,浅笑道:“睡的可好?”
  夙夜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祁暝,缓缓起身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徒步向祁暝走来,并撇撇嘴道:“不怎么好,老感觉有人一直盯着我。”
  夙夜说着,随手接过了祁暝递过来的茶水送向嘴里,金色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祁暝。
  祁暝却是故作不知,浅浅而笑:“是吗?”
  夙夜将看着祁暝的目光收回,坐到祁暝对面,“你在这一直没走?”
  “是。”
  “你最近很闲?”
  “忙里偷闲。”
  “……”
  祁暝抬眼,盯着夙夜,“你不想我来见你。”
  “至少不是我睡觉的时候。”夙夜与祁暝对视,“我很不喜欢有人看着我睡觉。”
  祁暝双目明亮,轻笑而言:“怕说梦话,让人听到不该听的?”
  夙夜微凝眉:“我刚刚有说了什么?”
  “并没有。”防备之心生起,纵是睡了过去,也尚保持五分清醒。眼前之人,今日的午觉确实没睡好。
  夙夜看了看祁暝,正别来头去,就听到祁暝又道:“梅郎是谁?”
  夙夜身子顺然一震,手微颤,玉杯倾倒,杯中的茶水顺时洒出,夙夜故作镇定看向祁暝,“你……说什么?”
  祁暝神色微黯,一双眉目直直看进夙夜那双非常人而有的金瞳,夺目迷人,重复道:“梅郎,是谁?”
  夙夜一咬牙,手指捏紧,看着祁暝,似乎在回想是不是刚刚睡觉时,自己还是大意了。
  正当夙夜疑惑时,祁暝却开口道:“之前无意听到的。”祁暝说着看向夙夜捏紧的手,以及倾洒湿了石桌的茶水,“抱歉,问了不该问的。”
  看着夙夜顺时花容失色,这位梅郎定然对他不同一般。祁暝自己也不知为何,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因为这两个字在夙夜的每次梦语中一直存在。
  至少他听到的,一直都有。
  夙夜看了看祁暝,垂目缓和了下心中的波澜,浅浅开口道:“一位……故人,也是救命恩人。”
  祁暝呡唇,神色微顿。好久不见的神色,此刻又显现在了夙夜面容上,虽然夙夜垂着目,有些看不真切,可那种悲凉哀伤的气息蔓延而出,让敏感的祁暝是怎么也无视不了的。
  然而这般神色,即是瞬息而逝。
  夙夜抬眼的一瞬间,如画的眉目含笑俏皮,看着祁暝笑道:“你居然屡次偷看我睡觉,是何居心?”
  祁暝微顿,一时未能缓过神。
  “并非有意,只是不想你睡得会那般早。”祁暝移开目光。
  夙夜轻哼撇开头,将手边玉杯拿起倒掉所剩无几的茶水,又重新给自己倒了杯。
  近年来,他夜夜噩梦连连,曾经五百年的事情历历在目,越来越清晰,每晚都会在梦中呈现,纵是这样,这身子却越来越嗜睡。
  不想睡,不想梦见那些事,这身子却又逼着你入睡,真正是无可奈何。
  春祭大典后,就是春猎,虽然春祭时天显异照,却也不会阻止春猎举行。
  但为天子安慰着想,这次除了带上了该带的禁卫军,另外还带了十几名斩妖师。
  说实话祁暝对斩妖师无感,却在这妖孽横行之世,也不能缺少这些人。说来祁暝不喜斩妖师,主要原因不过是因为当年攻打西锦国时,斩妖师斩杀了救他的狐狸。
  在人类眼中,妖就是妖,这世道的偏见,早已给妖定上了死罪。
  春猎之时,夙夜自然是跟着祁暝一起去了,但是好像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当夙夜踏上马车时,就轮到各大臣心不甘情不愿了。
  怎么可以如此没有规矩,和当今圣上同乘一辆马车呢。
  然而再心不甘情不愿,人家皇帝特许的,作为臣子的也只能憋着的份儿了。
  至于夙夜为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呢,有些不好说。
  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部队沿着安陵街一路向城外出发,一眼望去好不气派。
  马车里,夙夜撇着嘴瞪着祁暝。
  祁暝很无辜却依旧淡定的看着夙夜,两人对视好久,祁暝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事。”夙夜别开头,看向窗外,某些气息真的让他很不舒服,某些眼神更让他觉得不舒服。
  祁暝微微凝眉,看着夙夜。
  大概是起早了,让这每每睡到日上三竿之人,有起床气了吧。
  “要多久?”夙夜看着沿路而过的景色,从繁华街道到山木树林,悠悠问道。
  “两个时辰。”祁暝也看向窗外,回答道。
  夙夜回头看他,顿了顿,逻动了下身子,靠近祁暝。
  祁暝疑惑看向他,只见夙夜瞪着双眼睛到:“让我睡会儿。”
  不待祁暝做出反应,夙夜就不由分说自顾自的向着祁暝怀里靠去,只叫祁暝一个措手不及,还愣愣由着这人靠来了。
  待祁暝反应过来时,这人已经寻着舒服姿势闭上了眼睛。
  祁暝愣愣看着怀中之人,这该是第一次和这人有这般亲近之举吧。
  “不怕你说梦话?”祁暝垂头看着怀中之人,问道。
  “不会。”夙夜闭着眼睛道。
  祁暝呡唇再不语,怀中之人入睡的功夫真是了得,说睡就睡过去了。
  祁暝无奈浅笑,身子向后靠向马车,闭目养神。
  马车里安静无比,只听的见马蹄脚步车轮之声,车里两人既都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小路子正探身要看看里面情况了,怎么就这么安静了?谁想一进来就看到这番情景。
  马车里的两人都睡着了,可夙夜躺在皇帝怀里是怎么回事?
  小路子愣愣缩回头,一脸惊讶。
  然后脑中无数多样画面划过……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然而事实是,小路子想多了。
  小路子刚退出去,祁暝就醒了。
  祁暝缓缓睁开眼睛,低头去看怀中的人,那人还未醒,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祁暝的衣袍,眉头又皱了起来,看来是又做梦了。
  祁暝抬手轻轻抚上夙夜的头,似要给其安抚。
  怀中的人动了动,向着祁暝怀里又钻了钻,揪着祁暝衣袍的手更是收紧了些,脑袋在祁暝怀里蹭了蹭,嘴里还不知呢喃起什么来。
  祁暝微微皱眉,抚在夙夜头上的手微颤,此刻祁暝心中既莫名一紧,呼吸都变得有些混乱。
  ‘梅郎,不要丢下我。’
  怀中之人沉睡过去,这次没了防备。口中不安的呢喃,身子不住的向着祁暝怀里靠。
  “……夙夜,我不是你的梅郎。”祁暝看着怀中之人,轻声开口,满是无奈,心中更是莫名言不出的异样滋味。
  不时,沉睡的人渐渐苏醒,长睫微动,夙夜缓缓睁开眼,一双如画的狐眼既满是迷茫,愣了好久才清醒撑起身子看向祁暝。
  “我……”
  “说梦话了。”祁暝动了动一直没动而渐渐麻木的身子,淡淡开口。
  “……”夙夜看着祁暝咬咬下唇,柳眉紧皱,“你当没听到。”
  祁暝抬眼看他,却是没说话。两人对视良久,夙夜先行移开目光看向车外,眉目间透露的是疑惑更是愁思。
  “夙夜。”祁暝面无表情平静开口道:“你寻我而来,究竟……为了什么?”
  夙夜一顿,偏头看向祁暝,满眼不明。
  “你不去找你心心念念的梅郎,却耗在朕这里,是为了什么?。”祁暝唇角微勾,双目逼人。
  夙夜将目光在祁暝脸上停留片刻,缓缓下垂,片刻才微微而笑抬眼看他,开口道:“……我找到了啊。”
  祁暝微顿,却又冷笑道:“……朕不是你的,梅郎。”
  夙夜眨眨眼露齿而笑,别来头看向窗外,“还要多久?”
  “……”祁暝凝眉,神色微黯,淡漠开口:“半个时辰。”
  至此,之后的半个时辰,夙夜再没回头去看祁暝,而祁暝却是看着夙夜背影良久,满目沉思。
  

  ☆、正文。暗潮涌动

  安陵城郊外向东,就是一大片树林接连平原,这正是皇室猎场。
  浩浩荡荡的一长条队伍行至于此,便就地扎营,开始春猎活动,在这里扎营居住差不多要三日。
  “陛下。”小路子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马车外传进。
  然而先探身而出的并不是祁暝,而是夙夜。
  夙夜站在车辕上舒坦的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看了眼一旁瞪着眼睛看着他的小路子,露齿一笑,跳下马车。
  之后祁暝才不紧不慢的探出身,悠悠下了马车。
  落地的夙夜淡定从容一眼瞟过四周,随行的斩妖师各个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夙夜,而夙夜面容上表现的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春猎不比秋猎,只不过是一个行事,见不得血腥,扑捉到的猎物事后也都会放回,说来也是为寒冬长久未活动的身子松松筋骨罢了。
  今日正是暖阳高照的好天气,猎行活动已经准备就绪。为皇帝安全着想,事先已经有一批侍卫进入了林中探查,之后接着就是一批手拿响鼓的侍卫敲打着,带着咚咚的响声进了树林,惊出林中的动物。
  随之在祁暝举弓射出的第一只箭下,逐猎正式开始。
  “哥,去年你得了第一,这会可要让着我。”随在祁暝身后左侧的少年眉清目秀,模样略显俏皮。
  而立于少年旁边,他口中的哥哥,则是面容沉稳,剑眉英气逼人。
  这两人正是镇国将军叶府上的两位公子,可算是同祁暝从小一起长发的,关系甚好。
  叶家大公子没说话,少年揪了揪自己的哥哥,又笑嘻嘻冲着祁暝道:“陛下,我哥要是赢了,可要算我的。”
  祁暝回头看了眼少年,忍不住笑道:“为何?”
  叶律晃晃脑袋,霸道道:“我哥的也就是我的啊。”
  叶家大公子叶轩面无表情终于开了口,“凭本事来抢。”
  叶律顺时撇撇嘴,瞪着叶轩道:“明明昨晚答应好的。”
  祁暝伸手拍拍叶律肩头,“朕看好你。”
  “下次陛下就别让哥来了。”叶律噜噜嘴道。
  祁暝浅浅笑了笑,却是道:“前面有只梅花鹿,就看两位爱卿的了。”
  叶律眯眼向前看去,随之偏头看了眼叶轩,龇牙一笑,拉了拉手中的弓箭,试了试手道:“那是我的。”
  叶轩却是冷漠不语,直接用行动说话。
  林中传出的敲锣之声惊起林鸟纷飞,纵马逐猎之人各个都似斗志昂扬。而猎场之外的夙夜却是悠闲的躺在草地上,一手搭在眼上,舒服的吸收着暖阳。
  “夙公子。”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夙夜闭目养神的宁静。
  对于夙夜来说就是很不和谐的声音,因为打扰他休息了。
  夙夜拿开手,懒洋洋撑起身子,抬眼看向来人,“有事?”
  来人垂着头俯身实实在在给夙夜行了一个礼。
  “公子,陛下已经逐猎回来了,正在寻公子。”
  夙夜微微眯眼,看了看眼前之人,若是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小公公就是之前他见过的那个公公。
  之前问过小路子,这人叫什么来着?
  他给忘了。
  “你是谁?”夙夜起身拍拍衣袖,问道。
  “奴才小贾。”
  “……哦。”
  夙夜走过去见到祁暝时,并没见到之前跟在他左右两侧的两人,早些出去的都还没回来,除了他身边的那位御前侍卫吕吉,看样子他是先回来了。
  祁暝站在一匹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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