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散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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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结束的仓促，众人散的也快。
　　王小吉和云川本来打算跟着人群一起离开，但见白海四公主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想着反正等会儿没什么事，索性也坐在那儿陪她聊天。
　　“这会算是被那土豪搞砸了，”白海四公主幸灾乐祸道，“我猜你们明天还得来。”
　　“应该……不用吧？”云川朝前方瞄了一眼，“不过，贫道觉得静渊道长明天大概还要来一趟。”
　　包括静渊在内的一些玄灵界的大佬被玄灵委留在前头低声开着小会。
　　想必这一时半会儿地也敲定不了行动方案。
　　毕竟事关重大，一个方案还得列出好几个分支计划，以及应急备案。
　　况且涉及到束荒……
　　事情恐怕很复杂，那些大佬们最快也要研究个三四天才能得出结论吧？
　　白海四公主摆摆手：“不可能，静渊伯伯压根没想趟这浑水，他今天也就是来露个面而已。”
　　趟……浑水？
　　束荒的事儿也算是浑水吗？
　　王小吉露出疑惑的神色。
　　“刚才你们也看到啦，”白海四公主压低声音，“玄灵界内部矛盾尖锐着呢，静渊伯伯最讨厌这种事儿了。”
　　这倒是……
　　王小吉点点头，土豪会长似乎总爱和杜先生抬杠，言语之中还隐隐透露出对除妖师的不满。
　　嗯，搁我我也不爱掺合这种斗争。
　　打着游戏的伽泽突然冷笑一声：“玄灵界一直以来都这样，我就没见它变过……”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玄灵界一样，王小吉笑了笑，问：“唔，小姨，那如果我答应加入那什么特遣小组，是不是也算是趟了浑水啊？”
　　白海四公主还没答话，其他两位便情绪激动地给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伽泽拼命地点着头：“算！”
　　云川则摇头：“不算！”
　　或许是这两位的情绪太过激动，声音的分贝有些高，引得大佬们纷纷向后看。
　　早就不耐烦的静渊抓住时机，以“还要带小朋友走亲访友”为借口告辞。头也不回地走过来招呼这几个年轻人回家。
　　年轻人们立即屁颠屁颠地跟着静渊出去了。
　　在电梯里，王小吉又向静渊求教“趟浑水”的问题。
　　得到的回答是“自己考虑”。
　　就是自己考虑不出结果才来问您的嘛……王小吉很无奈。
　　“啊呀，咱们可以折中一下，”白海四公主摸了摸王小吉的头，“你想进这个小组就进！咱只管打怪，不管别的！听该听的指挥，做该做的事！别和那些破事沾边，不就ok了嘛？”
　　云川觉得白海四公主这话说的很对，连连称是。
　　可是，既然踏了进去，难免会沾上泥啊……
　　王小吉晃晃脑袋，将杂念抛开，附和着点点头。
　　白海四公主开心地搂过他，将话锋一转：“小吉你肯定不去学校了对吧？小姨带你们去玩好不好？”
　　王小吉正想说好，却听静渊道：“玩什么玩，瑜儿，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白海四公主歪着头想了想：“啊！对了！我父王他们会来！”
　　静渊点点头：“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大门口。
　　“好吧……”白海四公主有些失落：“那，那静渊伯伯，我们先送他们回去行吗？”
　　“行，”静渊见她那副样子，有些哭笑不得，看向王小吉等人：“等会儿你们就坐我们的车走吧。”
　　王小吉和伽泽欣然应允。
　　云川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道：“请问，是女侠开车吗？”
　　他仍然记得国庆那天被晕车支配的恐惧。
　　白海四公主瞪他一眼：“当然，你有意见吗？”
　　“小瑜儿！不得无礼！”静渊喝道，然后对云川说：“云川道长放心，不是她开。”
　　静渊原本并不想来开这破会议，可是白海四公主却不知从哪听到了消息，昨天亲自开车跑去映莲市接他，各种撒娇要拉着他来。
　　静渊一开始不想坐车，只想踩着点儿瞬移过去，但白海四公主非要秀一秀自己的车技……
　　因此静渊活生生地体验了一把坐过山车的感觉，差点被折腾出心脏病。
　　“我另外请了一位司机，”静渊淡定地朝停车场的方向指了指，“喏，他已经过来了。”
　　白海四公主朝那个方向看过去，一眼就望见立在停车场边上的河神，当即边喊着“哥”边拽着两个小孩跑了过去。
　　王小吉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自家师娘，既紧张又激动。
　　师娘比直播里、照片上还要好看，不，帅气……
　　他个子高挑，像照片上那样穿着白衬衫打着黑领带。
　　与照片上不同的是，他还戴了副银边眼镜。
　　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更加浓烈了。
　　但王小吉还是忍不住抬着头盯着他看。
　　欸？等等！
　　王小吉忽然发现那副眼镜很眼熟，貌似师父曾经戴过……
　　白海四公主松开两孩子的手，扑过去抱着河神蹭了蹭：“哥！我就说你戴这眼镜很帅嘛！比三缺哥帅多了！”
　　呃，也没有吧？
　　王小吉觉得自家师父戴那副眼镜也很帅，只是看着痞气，而师娘则将眼镜戴出了一股高冷范儿……
　　恰好应了那句过气流行语——
　　主要看气质。
　　“行了，我看你还得去阿织姐那儿上几天课。”河神将她推开。
　　“我才不去呢！打死我都不去！淑女什么的我学不来！”白海四公主扁了扁嘴，随后又兴奋地揽过两个小孩：“对啦哥！你看你儿子！还有你儿媳妇！他俩真的超可爱！”
　　语毕又挨个儿让俩孩子认亲。
　　傲视一切的伽泽当然是不肯叫“娘”的，躲在王小吉身后不出声也不露头。而王小吉则乖乖地喊了句“师娘好”。
　　“什么师娘，”静渊走过来，皱起眉头，“沈三缺成天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河神先是朝他喊了声“师父”，然后对王小吉道：“你叫我师叔就行。”
　　王小吉忙改口道：“师叔好！”
　　河神朝他微微一颔首，算是应了。
　　静渊向河神简单介绍了一下云川，一行人便上了车。
　　或许是受静渊与河神这对师徒的冰山气息所影响，即使白海四公主一直在滔滔不绝，车内的气氛也仍然有些冷。
　　云川在以冥想的方式防止晕车，王小吉在听白海四公主说话，而伽泽则是一会儿瞄瞄河神，一会儿瞄瞄搁在驾驶位与副驾驶之间的糖果礼盒。
　　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在等红绿灯时，河神偏过头，向后瞥了一眼，伸手将那礼盒拿起递给伽泽。
　　伽泽犹豫了几秒，接过礼盒，缩着头往王小吉身边挪了挪。
　　目睹这一切的王小吉非常诧异，天不怕地不怕的伽泽，好像有点怕师娘……
　　“这种糖特别好吃的哦！”白海四公主把那礼盒打开，取出两颗糖分给俩孩子，又朝窗外看了看，“啊，我记得过了这个路口就到了吧！”
　　绿灯亮了，车子往小区所在的方向驶去。
　　奇怪，我好像没见小姨来找师父他们啊！
　　她怎么知道是在这儿？
　　而且师娘似乎也对这里的路很熟悉，既没问我们，也没开导航……
　　王小吉正想问白海四公主有没有来过这儿，就听白海四公主说：“哥，静渊伯伯，我能不能去三缺哥那儿玩啊？”
　　静渊斩钉截铁地驳回申请：“不行。”
　　河神却道：“可以。”
　　没等白海四公主欢呼，河神就将车停在路边：“去吧，去了就别回来了。”
　　白海四公主只得依依不舍地和王小吉等人告别。
　　师娘看起来好高冷啊，他和师父平常是怎么交流的呢？
　　注意力已经被带偏的王小吉将束荒的事情暂时性封印，开始脑补师父师娘的相处模式，但却怎么也脑补不出来。
　　他便将心中的困惑对伽泽说了出来：“伽泽，你觉得师父师娘是怎么相处的啊？”
　　伽泽动作一滞，别过头：“我怎么知道！”
　　“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王小吉问完，自顾自道：“我觉得师娘人很好，就是不爱说话……可能跟我们不是很熟吧？”
　　他说到这儿，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向师娘道谢……
　　那次在乾贞仪式上，他陷入幻境时，是师娘把他给救出来的……
　　一边的云川听着有些不对劲：“嗯？小吉兄弟，谁是你师娘？”
　　王小吉笑了笑：“小姨的哥哥就是我师娘。虽然他让我叫他师叔……诶，他也确实是我师叔……”
　　原来沈先生他……
　　贵圈的关系有点乱啊……
　　云川懵了半晌，才缓缓道：“这样吗？呃，那位先生看起来确实不错。车开的很稳……贫道没有晕车的感觉。”
　　评价相貌和性格都略显唐突，他一时找不出什么形容词，只得由衷地赞美起河神的车技。
　　他们边聊边走进电梯，王小吉邀请云川一起去师父家共商大事。
　　云川开心地点点头，如果沈先生他们也能加入进来一起对付束荒那便再好不过了。
　　然而当他走进门，却发现沈先生似乎没有心情和他们商议与束荒有关的事情。
　　他们一进来，就看见沈三缺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双手举着一只兔子玩偶在那发呆。
　　“师父……”王小吉走过去喊他。
　　沈三缺没应，按了按兔子的肚子，兔子便发出一阵诡异地笑声。
　　那笑声出现的突兀，分贝很高，还带着颤音。
　　王小吉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师父这是在用笑声说话吗？
　　“师父，我们刚刚遇到师……”
　　“徒儿别说话，为师想静一静……”
　　沈三缺打断他，继续让兔子发着诡异的笑声。
　　师父您确定这笑声能让您安静？
　　“别理他，让他自己发疯。”梼杌捧着保温杯走出来：“你们开完会了是吧？走，咱们去外边说。”
　　王小吉很好奇，问：“桃子叔叔，我师父怎么了？”
　　“他拿那破玩具去吓小娃娃，正好被他岳父看见，就把他赶出来了。”梼杌瞥了沈三缺一眼，“自作孽，不可活。”
　　“呃，这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王小吉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他从来没吓过小孩，但见过有些大人为了逗小孩特地搞一些恶作剧。
　　梼杌耸耸肩：“小娃娃被他吓哭了呗。而且，他吓哭了一个，其他的都跟着一起哭，大家刚把那些娃娃哄好，他又跑去吓另一个。那哭声都能掀翻屋顶了，你说该不该赶？”
　　今天是白海龙王的寿辰，龙宫正好在整修，白海龙王最近又想过来这边住，于是索性把寿宴设在了河宫，招呼亲朋好友过来喝酒聊天吃饭。
　　本来大家乐呵呵地聊得很开心，沈三缺不知道那根筋抽了，偏要去把小娃娃们惹哭。
　　白海龙王虽然已经到了爷爷辈的年纪，但却一直没抱上孙儿，因此对小娃娃格外疼爱，最见不得娃娃们哭。
　　他循着哭声找过去，看到沈三缺的所作所为，登时气炸，当即就把那混账赶了出去。
　　而被视为沈三缺亲友团的梼杌等人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纷纷遁出来避风头，准备等到饭点再溜回去。
　　“你知道啥啊，明明就是老爷子他小题大做！公报私仇！看我家蟹儿不在，故意欺负我。”
　　沈三缺又按了按兔子的肚子：“而且那些小崽子也太夸张了，这兔子的声音多可爱啊！居然还被吓哭……都是惯的！”
　　王小吉又被那笑声笑起了鸡皮疙瘩，忙抚了抚自己的手臂。
　　这叫可爱？
　　师父您的听觉可能出现了问题。
　　“反正你今儿个是别想回去了，哦，这一个月都别想……”
　　梼杌说着，目光瞥到伽泽抱着的礼盒，凝神看了眼盒上的花纹，登时一愣：“伽泽，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伽泽抱紧礼盒在沙发上坐下：“不告诉你！”
　　王小吉笑道：“师娘给他的。”
　　梼杌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师娘？哪个师娘？”
　　沈三缺闻言，立即从地上坐起来。
　　“就那个师娘啊……”
　　难道我有好几个师娘吗？
　　王小吉将遇到静渊等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为什么我没感觉到？！蟹儿又屏蔽我了？！”沈三缺迅速站起来就要往外跑，“肯定是老爷子又说了什么！蟹儿等等我！”
　　对啊，而且为什么也屏蔽了我？
　　梼杌也很惊讶，但一秒后他便想明白了。
　　大概是因为静渊释放灵场把河神的神息给隐去了吧？
　　毕竟静渊也讨厌沈三缺啊。
　　他忙将沈三缺拉住：“你疯了吗？！那边本来就有你岳父了！现在又多了个静渊，你跑过去就是送死！”
　　沈三缺歪头一想：“好像也是……不对，我家蟹儿会保护我的！啊，我得回去向蟹儿解释！”
　　呵呵，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梼杌冷笑：“那你就滚吧，我们不会给你收尸的。”
　　王小吉忙拉住沈三缺：“等等！师父！我还没说束荒的事儿呢！”。
　　他知道师父这一去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回来，觉得还是得先把事情说出来再让他走。
　　沈三缺一笑，坐到他身边：“那行，你先说。”
　　没等王小吉开口，他又朝阳台那边喊道：“表姐，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给我们泡壶茶呗！”
　　王小吉等人这才发现阳台上还坐着个粉发女子。
　　粉发女子走过来：“想的倒美，既然燮儿和瑜儿回来了，那姨夫的气估计也快消了，我先回去，桃子你就陪他在这儿耗吧啊！”
　　“我跟你一起……”梼杌转过身要和她一起离开。
　　谁特么愿意陪这个神经病啊！
　　河宫那边还在进行学术交流会呢！
　　“喂你们不能这样啊！”沈三缺忙过去拦住他们的去路，“还是不是兄弟！还是不是姐弟！”
　　“滚！”粉发女子直接把他踹开，打量了一会儿坐在边上的其他三人，目光忽然停在云川脸上：“这位小弟弟今年多大啊？有没有女朋友啊？”
　　懵圈状态的云川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三缺见状，那嘴又开始犯贱了。
　　“啊呀表姐，你想干啥？搞婚外恋吗？表姐夫他紫发挺好看的，绿发就太俗了。”
　　“你没看见这还有两个小孩吗？！在小孩子面前嘴巴给我放稳重点！”
　　粉发女子伸手拧住他的耳朵：“老娘是在给瑜儿找对象懂不懂！我家瑜儿多好一闺女！就是整天跟着你瞎混！遇到的男人要么不正经，要么就是弯的，到现在都没谈个朋友！”
　　沈三缺被她拧的呲牙咧嘴：“是是是，表姐教训的极是，正好云川道长既正经又不弯，诶？云川道长，愿不愿意当我们的妹夫啊？彩礼钱我们帮你出哦！”
　　云川的脸瞬间变红：“贫……贫道……”
　　话题都偏到哪儿去了……
　　王小吉有些凌乱，不过，要是云川道长成了我小姨夫，那关系可就更乱了诶！
　　“够了够了，这种玩笑不能乱开。”
　　梼杌扶住额头，把沈三缺解救出来，然后推着粉发女子往外走：“我们先走了，再见。”
　　沈三缺耸耸肩，自己拿起茶壶盛水泡茶，瞥了眼呆若木鸡的三人：“徒儿讲啊，束荒怎么了？”
　　“我……”王小吉的注意力已经被刚刚的八卦吸引过去了，“师父，刚刚那位大姐姐，是您表姐吗？那我是不是要叫她师姑？”
　　“怎么说呢？她是你师娘的表姐，当然也是我的表姐……唔，放在小说里，就是作者用来水字数水剧情的炮灰。不要在意，以后不会再出现了。束荒才是咱们的正题。”
　　“这样吗……但是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讲了……要不，云川道长你来吧？”
　　王小吉觉得自己目前先得好好消化一下这些八卦。
　　云川道长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贫……贫道可能需要几分钟组织语言。”
　　“诶呀云川道长你也别在意啦，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小瑜儿打定了主意要当独身小公主，而且就她那脾性……我们是不会放她出来祸害人的。”
　　沈三缺将杯子摆好，把兔子扔向倚在一边吃糖的伽泽：“儿砸，你来说！”


第52章　倘若罪者本无罪
　　伽泽懒得理他，转了个方向继续吃。
　　“呦呵，”沈三缺过去将他抱着的礼盒抢过来，“不讲是吧？那这个归我了！”
　　土匪！
　　伽泽忙跳起来想夺回去，可怎么也够不着。
　　他气的直剁脚，用最快的速度，机关枪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还补上一句：“玄灵界里没一个好东西！”
　　沈三缺把糖倒在茶几上分发给王小吉和云川，将礼盒还给他：“沈氏家训第九十九章　地第十二条，好东西要学会和大家分享。”
　　这老不死又在偷换概念！
　　伽泽把礼盒扔掉，抓了一大把糖塞进口袋，一溜烟跑进屋里去了。
　　“所以……师父，我，要不要参加啊？”
　　王小吉剥了颗糖塞进嘴里。
　　这糖味道会变，先是巧克力味，过了一会儿又成了牛奶味，最后还带上了点薄荷的清甜。
　　味道甜而不腻，难怪伽泽那么爱吃。
　　“看你自己咯！”沈三缺把糖纸揉成球扔进垃圾桶，“师父领进门，选择在个人。”
　　“我想去……又不想去……”
　　“为师明白，你们天秤座都这样。”
　　师父最近又开始研究起星座了吗？
　　王小吉看了看云川：“云川道长是一定会去的对吗？”
　　云川坚定地点点头：“虽然贫道灵力不强，但既然被点上了，那便去打个下手。”
　　“我……”王小吉皱了皱眉头，“我再想一想吧。”
　　“那行，反正时间来得及，咱……”
　　沈三缺正说着，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露出惊讶的表情，接起来“喂”“好的”几声后便把它挂掉了。
　　“小吉，你妈叫你下楼，说有客人找你，”沈三缺把煮茶的开关关掉，“你妈已经知道我住在你家楼上了吗？而且为什么你妈知道你在这儿？”
　　云川尴尬地举起手机：“呃，抱歉，是贫道跟她说的，姐姐她刚才给我发了信息……”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打给你？哦……没事儿，你们先下去吧！”
　　呵呵，她是觉得打给云川道长的话叫不动我吧？
　　不过，那位客人是什么客人？
　　王小吉站起来：“好，我去叫伽泽。”
　　沈三缺摸了摸下巴：“不用，我要带他去给他姥爷祝寿。嗯……我们今晚不回来了，明天见。”
　　语毕，他搓搓手，狞笑着往房间走去。
　　“那……小吉兄弟，我们走吧？”云川看向正在发愣的王小吉。
　　“啊，好。”
　　给“姥爷”祝寿……
　　这……能行吗？
　　王小吉担忧地看着自家师父的背影，师父，你可别连累伽泽啊……
　　云川与王小吉到了楼下，刚出电梯，就见到了那位客人——杜间。
　　杜间表示想和王小吉商议束荒的事，见云川杵在一边，索性也请他同去。
　　杜先生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除妖师都可以查户口了吗？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跑来博物馆商议？
　　征得李云春的同意后，杜间便载着云川与王小吉到了博物馆。
　　博物馆已经到了闭馆时间，工作人员看见领头的是杜间，并未出来阻拦，反而毕恭毕敬地向杜间问好。
　　这杜先生……是什么人物啊？
　　“真没想到小吉同学居然是云川道长的外甥，这还真是缘分啊！”杜间感叹道。
　　王小吉尬笑两声，扫视着周围的石刻，问：“杜先生，您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
　　他和云川对这个展厅可没什么好印象。
　　上周六，王小吉就是在这里被獓因骗进了映魂阵，云川为了破阵救他，还受了重伤。
　　杜间转过身，凝视着墙壁上的石刻：“为了摊牌。”
　　“摊牌？”王小吉与云川同时反问。
　　“杜某知道，二位上周六在这里见过獓因。不，应该说，是小吉兄弟见过獓因，而云川道长见过鬼车。”
　　王小吉僵了一会儿：“您……”
　　“因为是我安排的。”
　　“什么意思？”云川皱起眉头。
　　杜间扭过头，嘴角挂着笑意：“因为我是獓因的手下。”
　　云川与王小吉面面相觑。
　　开什么国际玩笑？！
　　除妖师协会东南分会会长，是獓因的手下？
　　谍中谍？反间计？
　　“用一句电视剧中常常出现的辩白来说，我是有苦衷的……现在，我先带你们去看点东西。”
　　杜间说着，走到一根柱子前，抬手敲了敲。
　　展厅的大门“砰”地关上，三人面前的石壁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的暗道。
　　杜间领着两人走进去。
　　这三人默契地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沿暗道向下走了几十米，又拐了好几个弯，直着走了六七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府邸，府邸旁立着块玉碑。
　　王小吉看到目的地前立着的那块碑，喃喃念出碑上刻的字。
　　“正心度世人，除妖卫苍生。”
　　碑石的材质像是羊脂玉，色白而润。
　　上面所刻的字体是隶书，涂着暗红色的颜料。
　　杜间跟着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叹道：“这是除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