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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有鬼1-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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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串很快上来了,刚从烤架上拿下来,还在冒着碳烟,加上肉串上的油,滋滋滋的响着,看上去别提多诱人了。
  元一觉得自己这两天的食量大了不少,刚刚明明没觉得饿,看到烤串的样子,肚子居然“咕咕”的叫了两声。
  “喝粥饿得快。”戴然招呼元一,“快吃吧。”
  人生中第一次熬夜的元一,吃了人生里第一顿夜宵。
  味道很好,在秋天的深夜里吃一顿冒着油的烤串,配上冰凉的啤酒,非常的合元一的口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桌子上的时候,戴然和元一已经在宿舍换好了衣服,准备去医院“看望”康璐璐的父亲。
  “熬了一夜,还行吗?”戴然换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和一条蓝色的牛仔裤,随意梳了两下的蓬松的短发,元一觉得这样的打扮走到大学校园里,大部分人都会以为这是个大学生,而且会是一个类似于“校草”“系草”之类的角色。
  戴然这样问,元一摸了摸自己的脸,扭头对着墙上的一面放镜子照了照,没有想象中熬夜后的黑眼圈和颓废,看上去还是很精神抖擞:“挺好,继续熬一夜应该也没问题。”
  两人开车到医院的时候才刚过早上六点半,不管是病人,还是探视的家属,此时在医院里都极少能看到,只有少数匆匆走过的医生和护士,给寂静的医院带来一丝人气。
  昨天替换走粥粥和甜瓜的是李佑手底下的两个刑警,此时一个守在病房门口,一个出去买早点了,戴然都认识,出示了一下证件,又大致询问了医生康璐璐父亲现在的状况,得知现在可以进行问话,就带着元一进到了病房里面。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面积不算大,整体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被罩,看上去干净整洁中又透着冰冷。
  说起来,人类还是挺奇怪的,“白”这种颜色,在很多人眼里,代表着干净、纯洁,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褒义词;但另一个方面,“白”也被赋予了死亡、不祥的含义,是大多数人都不太乐意去面对的一个词。
  医院的白,就奇妙的综合着白色的这两种含义——卫生、干净,但是普通人进到医院看到那铺天盖地的白色,会有直白的不适感。
  康璐璐的父亲似乎是感知到有人来,正背靠着床板,安静的坐在那,白色的被子盖到腰部,身上的病号服也是蓝白条纹,猛一看过去,人跟床铺和墙壁快要融为一体。
  康璐璐的父亲叫康广福,四十五岁,可能是生活优越保养得宜,除了脸色过于苍白,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虽然在医院住着,头发也一丝不乱。见两人走向他,他惨白的嘴唇咧开:“是警察同志吧?”
  戴然点点头,向他出示了证件:“戴然,这是我的同事。康先生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我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呢?”康广福的表情纹丝未动,只是嘴角扯动了几下,“有什么就问吧警察同志。”
  既然康广福这么说,戴然就直截了当的问道:“康先生,根据我的同事昨天跟你的沟通,你发现一部没有看到过的手机的时候,有什么想法?”
  康广福:“我刚拿到手,我夫人就进来了,然后立刻拿走了那个手机。”
  “根据你的叙述,当时你夫人说那是她的工作手机然后直接拿走了,是这样吗?”元一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康广福。
  康广福点头:“对,她说那是她专门用来联系同事和客户的。”
  元一立刻又问道:“你当时有其他想法吗?”
  这下康广福倒是有一个怔愣的过程:“其他想法?”
  “对,你跟夫人结婚多年,之前从未看到过这个手机,看到夫人很急切的把手机拿走,你有产生什么疑惑吗?”
  “有一点,但是很快就没有了,不怕你们笑话,在我们家,大事小事基本都是我夫人说了算,她说是工作的手机,我就没再问。”康广福咳嗽了两声,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了点沙哑。
  元一的眉头微微的往中间靠拢了一下,立刻又展平了。
  戴然接着问道:“你夫人对这个手机这么紧张,你没有怀疑过吗?”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康广福哪里的点,他居然笑了起来,无声的笑,边笑边看着戴然:“警察同志,你们还年轻,有些事不明白。这么说吧,到我们这个年纪,其实对另一半的生活都没什么好奇心了,基本上,只要还顾家,心里还有这个家,有孩子,其他都不太在意了。”
  说完这句话,康广福停止了笑,继续说道:“如果在二十年前,我大概会想办法查蛛丝马迹,或者一定要问清楚那个手机到底是干嘛的。现在,她不想说,我也懒得问了,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睁眼,家庭会更幸福啊。”
  康广福的话很直白的告诉他们——就算他妻子在外面有什么情况,既然她瞒着自己,就证明她还在乎这个家,他也不想穷追不舍。
  维持表面的和谐,维持住这个家。
  康广福的话没有什么错,但是戴然和元一都觉得不太舒服。
  不过眼下,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
  戴然立刻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重新问道:“康先生,请问你们的女儿康璐璐去世后,你们对她的卧室进行过重新装修吗?”
  “没有,丝毫没有。”康广福斩钉截铁道,“璐璐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要永远保持她房间的原样。”
  元一和戴然都注意到,康广福这里用的是“我”女儿,而不是“我们”女儿。
  也许是提到女儿,康广福说完话眼眶就红了,他用力呼吸了两下,从鼻梁上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眼睛。
  虽然对他有同情也有不忍,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元一想到了衣柜里的衣服和鞋,盯着康广福的眼睛问道:“你的女儿,平时爱穿什么样的衣服和鞋子,能跟我们说说吗?”

  新线索出现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康广福的眼神瞬间柔软了下来,他没有戴上眼镜,近视多年的眼珠些微的凸起,他看着眼前洁白的墙面柔声说:“璐璐从小就很乖,上学以来都按规定穿校服,周末或者放假的时候才会穿我给她买的衣服,璐璐喜欢可爱的衣服,带卡通图案的或者粉色的,鞋子也是喜欢运动鞋这一类的,她说这样走路舒服方便。”
  戴然不由看了一眼元一,元一也同时看向他,这里又是“我”给女儿买的衣服,而不是“我们”买给女儿的。
  康璐璐衣柜里的那些衣服,怎样都跟可爱、卡通联系不起来,而且鞋架上也根本没有任何运动鞋。
  康广福还在边回忆边轻声诉说:“璐璐从小学习就很好,不用我操心,高考之后她告诉我想去外地读大学,我还让她记得经常给爸爸打电话,她说一定不会忘记的,会记得。”
  经常给爸爸打电话,而不是经常给爸妈打电话。
  康广福说的话,让戴然和元一有一种同样的感觉——康璐璐只是康广福一个人的女儿。
  一张张的照片、同学老师的叙述以及康广福自己的表达,都可以看出,康璐璐跟自己的母亲关系很不好。
  “你的夫人昨天坠楼,请问你们平时有没有得罪谁或者说知不知道有谁可能对你们不利?”戴然说到这里强调了一句,“你放心,我们只是根据你提供的线索进行更详细和更有针对性的排查,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去抓谁或者定谁的罪。”
  康广福一下冷静了下来,他低下头,像是思考了一会,抬眼摇头:“我们都是普通的上班族,平时除了同事和亲戚,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接触的人,应该没有结仇。”
  说完这句话,康广福把背往后靠了靠,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个动作,戴然看着分外眼熟。
  每次在证据确凿抓住犯人之后,都会对他们进行合乎流程的审讯,一般情况下,极少有犯人会立刻认罪而和盘托出自己的罪行,而是找各种理由来尽量减脱自己的罪行——直到板上钉钉的证据摆放上来,确实无可辩驳,才会低头认罪。
  那些人,一开始面对警察锐利的眼神和连珠炮似的问话,会思考一下,再给出答案,很多人都会有这么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背部往椅背上靠。
  陈安说过,这个动作,一般是陈述人一个掩饰,往后面靠,是在寻找一个依托的东西,这样的情况也分两种原因——一是这人在撒谎;二是想到了什么令他不安的东西。
  “康先生,很遗憾你接连遇到这种事,请节哀,如果有什么想起来的,请务必通知我们。”元一留了个联系方式,“令夫人的遗体还在警局,你需要去看看吗?”
  康广福没有犹豫,直接摇了摇头:“不用了,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自杀,肯定已经摔的……我怕看了难过,还是不去了。”
  元一现在明白粥粥昨天打电话给他们的时候说康广福看起来很冷静是什么意思了。
  一些人在得知至亲至爱之人去世,不会号啕大哭,反而出人意料的冷静,不流泪,也不会崩溃。
  那是暗流下涌动的热潮,总有爆发的一天。
  但是今天和康广福短短的对话中,元一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冷静。
  女儿去世不久之后结婚多年的夫人也走了,算得上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但是三个人的接触中,康广福没有主动提起过刚去世的妻子,对妻子的死因和安置问题也没有丝毫疑问。
  也许是两位警察同志都沉默,康广福把腿上的被子朝上扯了扯:“警察同志,医生说我没大问题,我可以回家吗?”
  戴然没有立刻回复,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现在回家,康先生会不会睹物思人呢?”
  康广福轻微的叹了口气,颇有种看开了的释然:“璐璐走了几个月了,我夫人是自己选择去陪女儿的,我再伤心又能怎么样呢,日子还得照样过。”
  这话无懈可击,的确,逝去的人已经不在,活着的人再痛苦,日子还是要继续,所以很多人在安慰失去亲人的朋友时都会说:“节哀,他(她)不在了,你们更要好好生活下去。”
  这样说来,康广福十分具有生活的智慧,或者说,这是个十分通透的人。
  现在康广福要求回家,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戴然都没有理由把他留在医院里,外面二十四小时有警察轮班值守,怎么看都是另一种形式的□□。
  戴然正在考虑是不是同意康广福的要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先看了时间,八点零六分。
  电话是曹操打来的,他一大早就赶去了法医那边取昨天康璐璐母亲刘芬的验尸报告,特意将结果告诉戴然——刘芬死于他杀。
  法医给出的死亡分析和鉴证科同事的现场勘探结果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这一点,死亡时间就在刘芬的尸体被发现前五分钟。
  曹操还告诉戴然,刘芬的尸体现在还在冰柜里,等家人带回去安葬。
  “头,现场没有第三人的鞋印和指纹,屋里所有东西上只采取到了康广福和刘芬两人的指纹,鞋印也只有两双不同的鞋款,一双是刘芬掉下楼的时候脚上穿的拖鞋,另一双,测过鞋码,是41码的某品牌运动鞋,头,你看我们……”
  “你说,是什么品牌的鞋?”戴然忽然开口打断了曹操。
  曹操猛然的被截断话头,下意识的停止了说话,反应了几秒钟,才翻了翻手里的报告答道:“头,是xx品牌的运动鞋,型号是12345678,上市时间为今年5月份。”
  戴然的心跳骤然快了很多,正好元一推门出来,戴然挂掉电话,把曹操告诉他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最后他凝重的说:“你还记得康璐璐墙上那些照片的最后一张吗?”
  迅速在脑海里搜索一遍,元一点点头:“记得,她的每张照片都有日期,我记得那张照片上的日期是今年的6月6号,康璐璐站在一所学校前面拍的。”
  “也就是高考的前一天拍的。我也记得那张照片,知道为什么吗?”戴然自己问,立马就自己回答了,“她脚上穿了一双xx品牌xx系列最新款鞋,这个品牌在几个月前就开始打广告做营销,我也想买,看广告看了很多次,但那段时间正好有另一个案子在关键阶段,我没顾上。”
  元一听戴然详细说一双鞋,不太明白他想说明什么,略疑惑的看着他。
  戴然认真的说道:“曹操刚刚说,康璐璐家里除了死者自己的鞋印,只有一双康璐璐拍照时穿的那双鞋的鞋印。”
  “滋溜”一下,一股寒气从元一脚底板直接窜到了头顶,他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虽然查的就不是普通的案子,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无法不让人毛骨悚然。
  按照这个逻辑,有两个可能性:
  第一,康璐璐出现了,穿着高考前买的新鞋,将自己的母亲推下了楼。
  第二,有另外一个人,穿着康璐璐生前的鞋,将刘芬推下了楼。
  这两个可能性都存在一个很大的漏洞——根据报告,刘芬是从8层楼之上的高度掉下来的,从康家阳台摔落,直接死亡的可能性极小。
  “关于康璐璐的信息,粥粥和甜瓜有非常详细的报告,其中就有她的鞋码,我看到的时候以为数据有误,特意让粥粥去核实过,所以记得很清楚。”戴然的脸色没有缓和,仍然十分凝重。
  的确,一个花季的少女,鞋码这么特殊,着实不常见,看到过的应该都有印象。
  并且,这样一来,又验证了他们之前的另一个猜测——康璐璐屋子里的鞋,肯定不属于她本人。
  那些高跟鞋,鞋码目测在36-38码之间,康璐璐穿不上。
  这个小细节,之前他们都忽视了,现在忽然都串联了起来,但更大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刘芬死于他杀,是谁干的?跟康璐璐的死有关联吗?或者只是单独的案件?
  “曹操说屋里无打斗痕迹,卧室梳妆台上的首饰都在,应当不是金钱纠纷引发的杀人。”戴然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康广福此时还坐在床头,手里似乎捧着一本什么书在看,“你觉得康广福现在属于什么状态?”
  元一也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和粥粥说的一样,淡定、平静。”
  戴然难得的笑了起来:“我都觉得他像个哲学家。”
  元一想继续说,戴然抬手阻止,对仍在外面守着的两个同事打了个招呼,和元一到了医院的后花园。
  说是后花园,其实就是面积不大的一块空地上种了些树,零星的冒出来几簇不知名的小花,说不上多好看,只是给住院烦闷的人一个可以溜达的地方。
  两人随意找了条长凳坐下,这个时间段,有不少住院的病人,都在家人或者护工的陪伴下,在后花园里缓慢踱着步,花园里显得挺热闹。
  元一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姑娘,穿着小小的病号服,蹲在一丛小花面前,伸手摸了摸,她身后的大人,可能是爸爸,也蹲下来,笑着对小姑娘说了几句话,小姑娘摇摇头,又摸了摸那些小花朵,站起身,拉着大人的手走了。
  康广福提到女儿时的样子浮现在元一面前,他每次说“我女儿”的时候,都带着不由自主的骄傲和宠溺,若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看到,大概不会想到他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康广福每次提到康璐璐的时候都是'我'女儿,而不是'我们'女儿,我们谈话的过程中,他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过刘芬。”好像有点心有灵犀,戴然说出的正好是元一所想的,“就算夫妻关系不算好,可是人不在了,毫不过问,不算正常。”
  元一点着头:“不仅这样,你有没有觉得他在说话的时候,很难看出他的情绪,就算是提到康璐璐,他也没有表现的非常难过伤心。”
  说完这句,元一觉得自己的表述有些问题,更进一步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很多人的确会在遭遇重大变故,特别是亲人爱人的骤然离世之后,表现的很淡定。”
  说着他就举了个例子,“我大学的舍友,爷爷心脏病突发,老师担心他,让我陪他回家,全程他都没哭,回到学校后半夜宿舍一起聊天他却忽然崩溃了。很多人释放悲痛的方法就是这样。但从他接到父母电话打算回家开始,我们都看得出来他不对劲,写假条的时候错了好几个字,自己的手机号也写错,我陪他打车的时候地址也说错了,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都是散着的。”
  不哭,不是不难过,只是情绪还没到爆发的点,一旦到了临界点,就如泄洪的长江水,无法抑制。
  元一又加了两句:“但是康广福给我的感觉不像我那个同学,他是真的平静,说话有条理,思路清晰。”
  这种事其实让人很费解,亲人去世,一般人的反应,都是难过、痛哭,人们来安慰的时候会说:“别哭,要节哀。”
  可是如果知道亲人去世后真的不哭不闹,不少人又会犯嘀咕:“这人怎么不难过呢?”
  戴然对这种情况的理解更深,他面对过很多死者的家属,号啕大哭的占大多数,他们也都会象征性的安慰一句,希望他们保持冷静。
  这次真的遇到一个非常冷静平淡的家属,他们心里却又升腾起各种疑惑,想要揪出那个让他冷静的根。
  不得不说,做人挺难的,也挺累的。
  戴然感慨了一下人心的难测和人生的多舛,同时另一个疑问适时的冒了出来:“康广福似乎很笃定刘芬是自杀。”
  确实如此,康广福表达出一个观点——妻子是因为女儿过世,悲伤过度而自杀,所以他也看得很开。
  这种想法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一般的老百姓,老老实实过日子,没有深仇大恨的仇人,被人杀死这种可能性很少会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从逻辑上来看,康广福的言行都符合普通人的心理,所以他们没办法从这里面找出什么漏洞,即使他们两人都觉得怪异。
  一时沉默。
  刚刚蹲在花丛面前观察的小姑娘又出来了,身后还是跟着那个男人,小姑娘换下了之前那套小小的病号服,穿着一件粉底白圆点的外套和一条小牛仔裤,看起来朝气可爱很多。
  小姑娘站到那丛花朵旁边,伸手对那个男人挥了挥,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单腿半蹲下来,对着小姑娘开始拍照,小女孩笑起来很羞涩,抿着嘴,微微歪着头。
  男人换了几个角度,拍了不少照片,小姑娘小跑着过去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边看边笑,看得出来,小女孩很开心。
  这时候,医院里面又走出来一个年轻女人,她径直走向两个人,先从男人手上接过小女孩,然后三个人一起看起了照片。
  元一的眼睛从一家三口的身上移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轻舒了一口气。
  “呜呜呜呜”的手机铃声把元一的注意力引到了戴然那边,戴然接电话刚说了两句,脸色就变了,匆忙说了句,“我们马上到。”二话不说,拽了一下元一的胳膊,元一立刻站起来跟上。
  “怎么了?”元一小跑着边问戴然,看样子,情况紧急。
  “甜瓜说,康璐璐有一处登记在自己名下的房子,康璐璐的生日是1月2日,今年刚满18周岁,这处房屋的登记时间是5月份。甜瓜他们几个已经过去了,在房子里发现了……”戴然边快速的扣安全带边解释。
  元一猛然想到了什么:“里面有疑似康璐璐的鞋子和衣服。”

  康父死亡

  戴然顾不上问元一怎么知道的,因为甜瓜打电话的时候语气非常惊愕,直让他们快过去。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甜瓜说的地址,这个位置距离康家不算近,正常开车也要四十多分钟的样子,且处于较为偏僻的郊区,从市区过来没有直达的公交和地铁,房价在这个城市来说,算是便宜,因此即使交通不算便利,这里的房屋入住率还挺高,且大多都是些毕业不久的年轻人。
  康璐璐名下的房子在一栋商品楼的九楼,也是那栋房子的最高层,这种楼层一般情况下不太畅销,所以在售楼的时候,都会搭配一个阁楼,面积不大,但收拾一下,可以做储物室,也可以作为游戏室或者书房。
  康璐璐的房子也是这样,甜瓜他们就是在阁楼里发现了大批的运动鞋。
  “是这样的,头,之前没有核查过他们一家的房屋数量,今天早上曹操在提到家里没有康璐璐的鞋服的时候,粥粥说会不会有其他我们没找过的房间,地下室之类的,曹操说没有,你带着他们俩包括刑警和鉴证的同事们都仔细在那个房子里找过,没有其他可以储物的地方,我忽然想到,会不会有其他房子。根据康家的收入,有另外的房子,完全有可能。”甜瓜直接了当的解释了一下,“立刻查了一下,结果真的有另外的房子,但不是在他们夫妻名下,而是在康璐璐名下。”
  “其实我们是想跟头你打报告再来的,但是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所以我们就报告了汤局,然后……”曹操接着说道。
  戴然猛然顿住了,他看着曹操:“我的手机打不通?”
  在一边站着的粥粥也点头:“是真的头,我们几个轮流给你打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我们还以为你的手机被偷了。”
  他们的工作性质,手机是一年365*24开机的。
  正蹲在地上仔细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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