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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一笔风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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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碰到它。”赶紧将手收了回来,解释的难免有些慌张。
小仙童已经被吓的大惊失色:“不好,听说痴情树从来没有谢过花,它定是出了问题,我要赶紧去月宫等月老出来。”
他连招呼都来不及同我打就一溜烟跑了,而那些花,依旧那么稀稀拉拉从枝头坠落着,消亡的模样比烟花还要灿烂。
这个景象看的我内心怅然若失起来,不就是花落了吗,有什么需要惊慌失措的,就算是仙树,它还能常开不败不成?
看了会儿后我轻声轻问:“不知道我的姻缘能否问的出来?”
一团白烟倏忽从树干里钻了出来,那里面传来了一个老头的说话声:“痴情种子本身就是姻缘。”
我后退一步站定,“你是?”
“我是树灵,欢迎回家。”
“家?”我疑惑了,试图解释,“怎么可能,我聂容做梦都没梦到过这里是家。”
白烟像个醉鬼般东飘西荡,一会儿落在树梢,一会儿落我肩头,一会儿蹿到树上搅落更多痴情花,就像个老顽童一样不消停,八卦之心比月老还盛!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是隐藏在痴情树上的一颗老掉牙的种子,长久的天地灵气滋生出了仙元,虽是在月老伺出生,但却是在定宁天成长,梦也是梦定宁天,我看你额头花红的不够正,感情路不顺不说还纠缠的紧,痴情种子注定同第一个说喜欢他的人剪不断理还乱,能否给小老儿说道说道发生在你身上的是怎样一出大戏呀?”
在我的印象中,树灵一般都是老实巴交,端正肃穆的,少有他这般油嘴滑舌的。
“没什么大戏,不过恋错了人。”
树灵来劲儿了,绕着落花转了三圈,笑的好比癞□□吃到了天鹅肉,“唔哈哈!痴情种子恋错了人,这么倒霉,看你额头上的印记为偏紫,一定有两个人同时让你伤心了,其中一个一定是紫徽仙君。”
我惊呼:“你怎么知道?”
他一个俯冲到了上空,再如一片云一样荡了下来,“他的姻缘线有些特殊,是蓝色的,红蓝相碰为紫,紫徽仙君我看你就别想了,他前几日来了一趟,愁容满面的查看了一番自个儿的,想来子恒又开始折腾他了,你想也白搭。”
白烟树灵从我眼前咻一声飘过,空中出现了两根齐齐并排的姻缘线,颜色红蓝,仿若对仗工整的一副对联。
当场不由笑弯了腰,笑疼了眼,他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是这个场面,却一直都在靠近我玩弄我的感情,抬眼直对那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我恨你,我恨你,我想恨你你知不知道?”
树上的花落得更加欢快了,树灵躲在树干后面悄悄看着我,慢慢蹲下去抱着自己,最后不知何时口中声音变成了破碎不堪的深切表白,那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只是……再恨也抵不过深爱。”
树灵怕是被我吓到了,早已不见踪影。
身心俱疲的我踉踉跄跄的朝外走去,走时痴情花坠落的速度已经像大雨一样了,红色铺满了地,如一场祭奠,哀鸿遍野。
扶着月老祠的门沿,我眼睛看着脚下地面,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远处传来了子恒的声音:“咦,是聂容!”
还没来的急抬头去看,垂落身侧的手不知被谁抓了起来,然而紫色袖口进入眼帘给出了答案,对方关心的话如钝刀剜心,“聂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深深闭上眼睛,心一再因为这个多日未闻的嗓音而沉溺,一个多月他都没来看我,而我却深陷那场独角戏中无可自拔。
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尽量平淡作答:“没事,只是被里面浓香熏的头有些疼,缓一缓就好。”
睁开眼睛,子恒已来到了我面前,他气色好了很多,整个看去容光焕发。
“聂容,我们去刑司殿看你,恰巧遇到济笙灵神说你可能需要却霜的帮忙,就赶紧来了月老祠,你需要帮忙吗?”
子恒问的真诚,我揉着太阳穴说道:“不需要了,不是什么大事,看不看都没关系。”
“那你在这儿好好缓缓吧,我和却霜可要进去看看。”
这才是他们的重点,我不过顺便吧,跟着子恒的话尾简单点头。
“对了,这里的守门仙童呢?”
却霜走时轻描淡写的随口问了我一句。
我忙说到:“去月宫寻月老去了。”
直到他们跟我擦肩而过之后方才放下手来,不多时里面就传来了子恒的欢呼声,“我就知道是这样,谢谢你肯等我这么久,今后我绝不再忘。”
多余的感觉席卷过身体每一寸肌肤,直直朝前走去,四肢如木偶般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恒霜绝世是问茶传信写给我的,那时我待在刑司殿多日不愿见客,他说他也只是偶尔听子恒说的,并不知其中含义,叫我莫要执着,其实总的来说这是一封道歉信。我回复他说:一句很好的誓言!我们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前尘恩怨就此两清,你是凤黎,我是聂容,就当重新认识来过。
他最后回到,“以凤黎的身份两清你吃亏很多,我是问茶,请多指教。”
所有感官一概变得模糊不清,不知道谁在扯我衣服,也不知道谁在喊话,最后连倒下的场景也一律不知。
陷入一个暗黑空间里,整个人仿佛疲惫至极,想喊发不出声音,想跑没有力气,仿佛自己会被这里的黑暗吞噬,正焦急时,外面传来了模模糊糊的说话声。
“怎么会突然陷入沉睡?并且还查不到任何缘由,真的只是累了吗?”
“仙君的话不会有假。”
仙君两字突然叫我掀开眼皮,房间有些陌生,直觉应该是在刑司殿里面。
屋内除了仙俾之外,问茶和济笙都在,视线并没发现另一个身影。
“聂容!”
“大人!”
他们齐齐围了过来,我手伸了出去,问茶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感觉口干舌燥,用力吞了口口水,问茶立刻道:“先坐着,不要说话,我去拿水。”
一杯润喉茶下喉,刺痛感好了很多,将杯子递给济笙时我问:“我睡了多久,怎么回来的?”
“大人累的昏倒在月老祠,是舒到神君将你带回来的,睡了两天。”
济笙好心的为我解释,问茶眼神责怪,我不由当场打了个哈哈,挠着头皮说:“整整处理了一个多月的律令,是有些昏头了,再被月老祠里面那香一熏,更昏了。”
“上界一个多月功夫换到下界该几个月了?不是让你别急的吗?云虹与文风的姻缘你看到了吗?”
“没有!”
我眼睛向济笙一看,他心领神会的立刻在一旁帮腔,“大人实乃慈悲为怀,众生之福。”
问茶轻哼一声,“这个众生可不包括我。”
场面僵了下来,我和济笙同时被他噎的无话可说。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逃避
这件小事就这么过去了,为了打破缄默,我突然心血来潮的一问:“济笙,刑司殿还有没有谁来闹事啊?”
此话一出,一道冷芒恨不得将我戳出两个窟窿,问茶的施压也是很厉害的,济笙和我几乎同时打了个哆嗦,不过问都问了,对方只好硬着头皮答,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听。
“都消停了,济笙放了狠话,再有人无端骚扰刑司殿,直接清理移除上界,不得已借越了,望赎罪。”
济笙弯着身体,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些闪躲,他这话只怕是今日听却霜教的吧,我显得毫不介意,却霜维护刑司殿再正常不过,也不去拆穿,由着他继续。
“只是刑司殿的偏殿被毁了四五间,大门缺了一半,院墙倒塌了一堵,其他还好。”
后面的越听越心惊,刑司殿若是因我被拆成了断壁残垣,筠平天官回来了绝对会想揍人。
我摸索着用手抓住问茶的胳膊,直道:“问茶,走,我们去寻威越。济笙,你去把殿内剩余的公文收拾一下,我带到下界处理去,免得到时候威越修着修着又被人搞坏了。”
好在问茶没有拒绝,济笙顿了一下后也领命而去。
起身下了床,问茶将一身衣服拿到了我眼前,询问道:“换吗?”
我垂下眼睑将自己看了看,摇头笑笑,真心实意的说:“不用了,这颜色我习惯了。”
他的笑容有瞬间凝固,慢慢的将衣服收了回去,然后神色如常的说:“头发乱了,我给你束发吧!”
这我倒没有拒绝,走到梳妆台坐下,问茶微笑一如旧时,当他预备绑以前的发型时被我下意识拒绝了:“不要全部束起来,把眼前碍事儿的拢去后面绑起来就好。”
问茶停顿了一下动作,随后便依照我的要求放了下来。
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孔,就好比一个雕塑,无法做出任何表情。
挽好后他说:“那这发钗就用不上了。”
那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眼下看的我莫名火起,“收起来就好,最好是锁起来。”
他用手轻柔的抚摸着那后背长发,神色充满愁绪,“聂容,我……”
镜中的问茶似决定说什么,但我却不愿听,“问茶,不要提不该提的事情,我的命是定局不是吗?只要他们没时不时在我面前招摇过市,我会好好的。”
他咬下嘴唇,表情很是苦涩:“若我九世劫难全都渡过就好了,那么此刻就算你会死去数次我也能给你躲过去,为什么偏偏要是现在?”
转身抚平他额头上的皱纹,他的意思我懂,问茶是猫,他成仙后若渡过九次天劫便能得九命之躯,不过貌似我没这么好的运气,只好用无所谓的口气去安慰他:“我这数世早夭大富大贵的命原本就不干你的事,你自责做什么,我早已淡然接受。”
问茶此刻神色坚定,语气蕴含着极大的力道:“没事,无论如何都有我陪你。”
问茶如茶,他总能塑造出你最需要的味道来并调整好浓度,我曾说我不会品茶,但如果没有却霜的出现,可能我已经学会也未可知。
“走吧!济笙该处理好了。”
来到刑司殿大殿,一个小巧的盒子被济笙递给了我,他道:“这是筠平天官的七巧盒,他以前时常带着公文去傲霜堂办公,可以随心所欲改变大小,大人收好。”
看着手中的盒子,上方镶嵌着数颗华贵的宝石,五颜六色的十分漂亮,我将其放进了袖兜,丝毫没有感觉到重量,是个好东西。
走时我问济笙:“若天官不在,这里出事是怎么办的?”
济笙立刻回到:“大人放心,刑司殿的信鸟知道怎么寻你。”
如此我便放心了。
和问茶来到督造府,威越夸张迎接的样子搞得我无可奈何,他领着一大帮子恭敬的对我行礼,说的做的都是官场作风。
“想不到大人初次登门登的便是威越处,督造府蓬荜生辉。”
威越狗腿的模样实在滑稽,这些时日的阴霾在这里得到了短暂的压制,很久没跟他这样打趣了,我自不当然乐享其中,“威越说说,它生的是个什么辉呀?聂容眼拙,恁是没瞧见。”将头偏向一边:“问茶你看见了吗?”
问茶配合的很好,他抬头看了看天,复又对着我说:“今日日头好,许是屋顶那琉璃瓦反的光辉比平时大一些吧!”
我和他笑着去看威越,威越却并不苟同,他中气十足的说:“刑司殿大人脚踏正气,头悬金光,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规矩典范,在众仙眼里,就是那金灿灿的放大了无数倍的大太阳啊!”
威越边说边将手抬高,做演说状。
听到他后方有隐忍的笑意传来,我不由呛了他一句:“无法直视对吧!”
后方笑意更盛,连问茶都憋不住了。
威越赶紧板着脸对后面的随从说到:“刑司殿的大人又没有说错,笑什么笑?你们可都是我督造府的仙,不准对他动什么歪心思,虽然他如今确实火一样刺目,但筠平天官一回来,不还是会回到方偏门去,跟着他没前途。”
问茶突然出口说:“威越这是急了?要不要也考虑恢复正常啊!”
威越并未像以往那般排斥,而是笑说:“呵呵,如今这倒是能够考虑一下了。”
“这是为何?”我倒不明白了。
“子恒跟着紫徽仙君久了,变得听话很多,最近不就在忙恢复身份的事儿吗?而你又任职去了刑司殿,盛行也回了紫薇宫辅助下界帝王命途,你们一个二个都归了正途,到时我也同子恒一道好了。”
这才恍然,子恒和天帝没因为却霜吵架倒因为他改邪归正,简直不可思议。
“我们进去坐着说行不行,光待大门口干嘛?”
面对威越的提议问茶回到:“恐是坐不了,聂容马上要下界处理公务。”
威越手指来回指着我和问茶,“那你们来是?”
我腆着脸说:“刑司殿有些破败了,烦请威越帮忙修葺修葺。”
威越眼中藏着调侃:“是那些好奇的仙女们干的吧!”
“哎!”我摇着头,“放心里便是,不能张扬。”
“一身红衣去任职,这上界还有比你更张扬的吗?”威越的话忒打击人了,“对了,子恒身份恢复的大典可能就在最近,届时别忘了回来。”
离去时我对他摆摆手,“不还没定呢吗?到时再说。”
再次来到临界门,刚好碰见篪嬴天神当差,上次和却霜去下界乱逛就听说他还未回来,今日居然遇见了。
对于上次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对他说句抱歉,他今日却直直朝我跪了下来,并大幅度行礼:“见过候颜飞仙。”
料想他可能才回来,还不知道我已暂代了天官,于是我便说:“篪嬴天神快快免礼,上次之事聂容还未赔礼,我跪你才是道理,哪能让你跪飞仙,实在有失体统。”
篪嬴在我的虚扶下站了起来,他思虑了一下后独自点头,很肯定的道:“紫徽仙君上次就明确的说了,候颜飞仙是他悉心照看了多年才成的仙,按辈分来说是很高的,出了事儿整个上界都担不起,我还是跪你比较保险。”
这真的就掏心窝子的痛了,上界真是走到哪儿都有他,我强自笑着没有说话,脑门突然感觉一昏,眼前变得模糊起来,最后还是问茶开了口使我恢复了清明:“篪嬴天神,聂容虽说还是飞仙,但他实际已任职刑司殿,我们今次下界办的是正事,你不会阻拦吧?”
只见篪嬴天神一脸崇拜,“士别三日刮目相待,真是应了上界那句话,了不起的人物身边始终是了不起的人,篪嬴恭贺聂容大人。”
笑笑不置可否,直说:“那我们过锁仙镜了。”
刚和问茶转身离开,身后就有篪嬴的制止之声传来。
“且慢!”
我们一起回头,问茶疑惑,“怎么,难道上界改了规矩,不准刑司殿的大人下界了?”
篪嬴这才解释,“天帝早前下了旨意,若是飞仙想要下界,可以不用过锁仙镜,不过如今飞仙已是天官,就更加不用了。”
我这才记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对他们笑说:“倒是我忘了,律令对天官要比对飞仙偏心很多。”
他们一致轻笑不语。
于是,问茶走锁仙镜,我则出大门。
“上界等级分明,这倒是真的。”篪嬴在后方喃喃自语:“不过怎能及得上仙君对飞仙的偏心,哎!或许注定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吧!”
来到下界,我和问茶依然去的是广陵,白日和他乘船游湖,晚上就一起处理上界公文,住的地方依旧是烟波楼最贵的那一个雅间。
“问茶,为什么这几日湖面越发拥挤了起来?只看见来来往往的船总是围着这里打转。”
撑着手靠着窗口,放远的视线范围一再被别的船阻挡回来。
“不止是湖面,烟波楼也快容不下多的人了,亲皇公子想要高调做事,谁不诚服?”
问茶多日来一直陪着我观赏那些船头的莺莺燕燕,我不说离开,他就一直在,为了报答他的陪伴,我决定逗他开心开心,于是我指着前方那些画舫上的游客道:“你信不信,在下界我能讨所有人喜欢的,我证明给你看。”
起身步出船舱,大步来到船头,问茶随后而至。
他跟在我身边阻止:“不用证明,在上界你亦很讨仙喜欢。”
看着外面那些船只,上方的人都聚拢在了外边,问茶对我一脸的无可奈何,他说我很讨仙喜欢,那为什么讨不了定宁天那仙喜欢?可见都是哄我的,眼睛四下一看,似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事,他的无奈我视而不见,只笑说:“让你看看亲皇公子的魅力有多大?”
还未做出什么动作,一艘高大的画舫突然从后方撞上了我们这小船。
变故来的太快,惊呼声响彻一片,整条船失去平衡,瞬间倾倒。
我和问茶同时落入湖中,一起落入湖中的还有那艘画舫上的一些乘客。
一瞬间,整了湖面都是叫喊声,打捞声,落水声,场面混乱不堪。
问茶过了锁仙境,从水中站稳后我举目四望,没有发现他的身影,站在水中的我焦急的大喊:“问茶!”
第70章 第七十章沉睡
心慌到不知所以,后悔到无以复加,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手中战徽已现,跳出湖面高悬半空,带着法力的几剑快速挥下,那些落水的人全部被我震到了船上,而问茶依然不知所踪!
很多人都在高呼:“神仙啊!”
双目白光一过,天眼被我骤然打开,快速搜寻下方,终于发现问茶的身影,他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湖底,而他的上方,正是我们翻的那条船。
眼看船身即将压上他,他要是出事,我会杀了自己。
瞬间消失半空,钻入湖中一脚踢在船上,使其缓慢了下降速度,趁机一下抱起问茶,再次出现时我们已身处烟波楼雅间之中。
问茶此刻陷入重度昏迷,渡气运功只是吐了些水出来,却没有醒转的痕迹,我轰然打开房门,高声对着路过的一个小二说:“赶紧寻个大夫来,爷有重赏。”
那小二双眼发亮,立刻跑下了楼。
随后回到房间,看到地板上的水渍,才后知后觉的将问茶身上的衣服瞬间烘干,伏在床头紧张的抓紧他的手,那冰凉凉的感觉冷到了心里。
屋内突然传来一声鸟叫,抬头一看,是仙鸟,口中衔着一份黑色的小册子。
怕是刑司殿发生了什么事,我抽出一只手取了过来。
翻来一看,济笙在里面说紫徽仙君在九霄宫阙对我刚上任不久就下界当场表达了不满,让我酌情看看要不要先回去一趟?我呼吸变得急促,瞬间合上丢去一个角落。
那鸟一声鸣叫,似是被我的举动给吓到了。
将问茶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自言自语的说:“问茶,我不回去,我陪着你。”
仙鸟等不到别的回应,盘旋许久后终于低鸣而去。
大夫很快被小二叫了过来,他说问茶是被硬物撞击了头部才会导致暂时昏迷,好在救的及时,吐了水才保住了命,我瞬间安了心。
交给小二两锭金子让他将大夫送了出去,顺便让他去抓药熬好了送来。
夜间,我正在处理公务,床上的问茶突然咳了起来,立刻搁下手中的笔去看,他叫着找水,伸手倒了杯水,立刻扶他起来喝水。
接触到他身体的那一刻我瞬间皱眉,烫的跟个火炉似得。
他喝了水后便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一整夜都开始来来回回的给他用温水降温,这是我会的唯一降温之法了,好在伺候过却霜一段时间,所以不至于笨手笨脚。
快五更之时,问茶还在睡觉,不过体温总恢复了正常,我正准备扒在床头困会儿觉,房间又有鸟叫声传来。
疲惫的伸手取了过来,只见上方济笙写到,说是天帝突然驾临刑司殿,让我回去立刻去见他,他还特别提醒说作陪的紫徽仙君当时脸色很不好看,让我小心。
这次动用的法力比上次多了不知道多少,加诸在自己身上恐怕够死好几次的了吧!我虽很眷恋光阴,但绝不怕死。
怕仙鸟传达的不清楚,遂走到处理公文的地方亲自动手回复了一下:生气解决不了问题,若有谁不高兴了就让天帝派人将我抓回去审判,聂容亦无惧任何刑罚。
写完一看,我不由笑道:“任性的感觉真好。”
“是吗?”
耳边传来了一个捎带沙哑的声音,合上册子抬眉一看,问茶居然裹着里衣就过了来,脸色好看了很多。
“问茶,你怎么起了?”
将册子扔给仙鸟,它立刻衔着消失不见。
扶他坐在我身边,脱下外衣给他披上,问茶出口抱怨:“感觉头疼,就醒了。”
说着他就想用手去揉,被我立刻阻止,“你的头应该是在湖里边撞到了石头,揉不得,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缓缓点着头,随后便问:“你怎么一个人处理上界公事啊?我们不是说好一起的吗?”
我道:“我自己可以搞定,你好好休息。”
“没有你陪着我睡不着。”
这几日下界,我们都是同吃同眠,和问茶待在一处内心会感觉很平静,不会忽上忽下患得患失,也不会担心他会随手给我缝补好伤口后再给我更深刻的一刀。
他皱起眉头将我看着,眼里疲态沉沉。
“算了,照顾你一夜,也是有些困了,走吧,睡去!”
躺在床上,问茶不多时就靠着我睡着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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