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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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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儿扯着大哥的袖子到了避人处,压低声音道:“大哥,我与你说一件事,你不要告诉云中君。”
  桑落久并不直接答应下来,只是含着温暖的笑意,让花别霜产生了他“已经允诺了”的错觉:“你说吧。”
  霜儿小心翼翼道:“这一个月,剑川封闭,我可憋坏了,禁令一解,我便偷偷出川,去了附近的剑川城买了些吃食,又玩了半日……”
  桑落久已意识到,花别霜要说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便佯作不察,摆出兄长嗔怪贪玩小弟的表情,摸一摸他的发旋,及时地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果然,花别霜被兄长这样安抚过后,说话也不再犹犹豫豫:“大约一个多时辰前吧,我回了剑川,但我躲在剑川后的小树林里,没急着过桥——我出来前看过值录表,那个时段,负责守桥的是咱们飞花门弟子,我怕被他们撞见,回禀母亲,母亲又要说我玩物丧志、不够上进——结果,我瞧见小姨也在那片树林里,像是在等人……”
  ……小姨?
  百胜门掌事祝明朝?
  桑落久问:“她在等什么人,你可看到了?”
  花别霜苦着脸摇摇头:“我没留在那里,一看到她我就躲开了。对待小辈,小姨比母亲还要严苛得多,我可不想犯在她手里。”
  也就是说,那名弟子被杀前,祝明朝出现在了那片树林里。
  桑落久不禁想起,师父说过,祝明朝也曾出现在山坳里的那具小道士的尸体边,并将尸体转了方向,试图将争端引向飞花门。
  桑落久并不认为霜儿会撒这种一戳即破的谎。
  只要当时祝明朝有旁的人证,那这谎言便是不攻自破了。
  他温和道:“你跟爹说过这事吗?”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以花若鸿的狭隘心性,如果他掌握了祝明朝这样大的一个把柄,早就当众挑破、或是拿这个威胁祝明朝了,不会只针对着严无复一个人攀咬。
  霜儿果然摇摇头:“我谁都没说,就跟大哥说了。我溜回来后,听说小树林那里出了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再怎么说,霜儿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儿,心里根本藏不住事,越说越慌:“不会真是小姨做的吧?……不然,不然大哥还是告诉云中君这件事吧,我怕——”
  桑落久把他抱了起来,娴熟哄道:“莫怕,有大哥在。告不告诉师父并不重要,但这种事情不能压在心里。来,大哥送你回去,路上你再跟大哥详详细细地讲一遍,大哥和你一起想想,要是情况严重,再告诉我师父云中君,好不好呢?”
  ……
  与其他三人分开后,封如故与如一一路往冰桥处走去。
  封如故在想事情,如一在看着想事情的封如故,视线没有离开他碰过罗浮春嘴唇的食指。
  他右手握了一块手帕,握得发了热,但就是没有递出去。
  封如故又开始勾勾搭搭地跟他说话:“这件事有蹊跷吧?”
  如一:“嗯。”
  封如故:“能这样轻易取人性命,三家掌事的嫌疑都不轻吧?”
  如一:“嗯。”
  封如故:“我好看吧?”
  如一:“……无聊。”
  没骗到如一的封如故也并不多么沮丧。
  因为出了凶案,冰桥已经被用法力固定下来,有不少弟子正在桥上穿行,应该是各家掌事派出去追缉唐刀客的,没能寻到影迹,只能返回回禀情况。
  看着黑波摇曳的沉水水面,封如故主动一伸手。
  如一盯着他的掌心,愣了一下。
  封如故正等着过桥,见如一不动,自然道:“佛珠呢,牵我啊。”
  如一:“……”
  他为自己刚才隐隐绰绰冒出的念头而羞耻起来,先踏上了桥:“自己走。”
  没想到封如故没皮没脸,伸手抓住他的衣带:“万一我掉下去怎么办?封二虽然懂点水性,但是掉下去也不会好受,如一大师佛家心肠,能忍心看封二受苦吗?”
  说罢,他还厚颜无耻地晃了晃他的衣带,笑得直晃人眼。
  如一一转头,耳朵酥痒着微微发起烫来,但在夜色里看不很分明。
  他把腰间木剑往后送了送:“……抓紧。”
  封如故一手抓住如一佩剑,跟在他身后,一手拿着那封染血的家书,借着剑川旁点的常年不灭的鲛油灯残光,细细研究。
  走过桥的一半位置后,一名身着青霜门服饰的弟子与他们在桥上擦肩而过,隔着老远便向他们低头行礼问安。
  看信的封如故让开半个身子,保证他能安全通行,又顺势把信递给如一。
  如一接过信来,一眼便看出了异样。
  这封信皱巴巴的,像是曾被死者死死攥在掌心里过。
  这本来没有什么不妥,但这封信偏偏掉在尸体附近,还染上了清晰的血指印,就很是匪夷所思了。
  ……这说明他死时,手里还拿着这封信。
  若是他真像花若鸿推测的那样,与唐刀客私相授受,他有什么理由非要攥着这封信去见他?
  如一把信交还给封如故,提出了一个猜想:“苏平也许真的回过家。从清平府到剑川,一来一回,以他的修为,时间是刚刚好够的。”
  封如故接上:“但他看到的也许是一个毫发无损的父亲。”
  如一说:“在剑川三家对峙的紧张局势下,苏平不难意识到,这是一封假信,青霜门被人算计了。”
  封如故说:“在这种非常时期,严掌事私自放他出川,定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说不定此时正遭受着其他两门掌事的攻击。”
  如一说:“严掌事平时应当待他们不薄,这种时候,他必须马上赶回来替他解围。”
  封如故说:“这只是推测。”
  如一说:“至少有了方向。”
  封如故:“是啊,比如,这封信如果真是假的,又是谁寄出的呢?”
  说话间,二人已经下了冰桥。
  封如故顺手拉过一名身着青霜门服饰的弟子:“你认识苏平吗?”
  也是无巧不成书,那弟子听到苏平的名字,直接红了眼圈:“回云中君,苏平是我的同乡。……他收信的时候,我还跟他说要陪他回去,他说怕门主难做,偷偷溜出去一个都已经是冒险,一下送出去两个,一旦事发,门主就更说不清了。”
  封如故说:“那就麻烦你先别回去了,替我跑趟腿,去一趟清平府。”
  那弟子明显有点为难:“云中君,他母亲我虽然认识,但她年事已高了,我怕她先失夫,又失子,受不了这么大的……等诸事安顿后,弟子打算和严掌事一起带他的尸身回家……”
  见他是真心伤心,鼻头、眼眶全红了,封如故也不再为难他,拍拍他的肩,叫他回去了。
  送走这名小弟子,封如故看向如一:“你跑一趟?”
  以如一的修为,去一趟清平府不消一个时辰便能回转。
  如一却不允:“送你回去,我再去。”
  封如故笑:“这可是在一个道门的门口啊,他们三家再勾心斗角,谁有胆敢暗算我?再说,就算那唐刀客来了,你认为论刀剑,他的本事真在我之上?若他有这个本事,早该来杀我才对。”
  这话说得其实不错,但不知为何,如一明明知道此人身负绝世剑才,就连自己的保护很可能都是多余,但还是觉得此人身如琉璃,脆弱易碎,就像他藏在袖下的手腕,一攥会出淤青。
  如一坚持:“……或是一起去。”
  封如故心尖一颤,面上笑容也明朗了几分:“那好,查完现场,咱们一起去。”
  如一默许了,并把那块攥得发热的手帕递给了封如故,面色冷冽一如往常:“剑不很干净。擦一擦手。”
  眼看着封如故乖乖把摸过罗浮春的手指擦净,如一的神情缓和了不少:“走罢。”
  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苏平陈尸的那片小树林不在桥边,而在剑川的背面。
  那片树林,是从清平府回到剑川的必经之路。
  一看到他们要走的路如此漫漫,要绕过足足半片湖泊,封如故马上脚软,开始耍赖:“封二累了,大师背我。”
  “……”
  如一收回手帕,不理会他这样明显的勾搭之举,径直往前走去。
  封如故将手挂在他的腰带上,嘟嘟囔囔的,被如一领着,去往了那片仍弥漫着淡淡血腥气的树林。
  此时,冰桥之上。
  刚才与封如故搭话的青霜门弟子,在桥中央碰见了一名手扶着冰桥桥栏、正向剑川外走去的青霜门弟子。
  看清对方的脸后,那弟子竟目眩了一瞬。
  那是名相貌精致又冷清的青年,不染红尘之感颇浓。
  似一枝秾艳,又似无尘清夜。
  尽管觉得此人有些眼生,那名弟子却觉得,自己是见过这个人的。
  于是他对后者点头示意了。
  后者也回给了他一个客客气气的点头。
  这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点头招呼,但若是封如故在,他定然会发现,此人就是方才在桥上与他擦肩而过的弟子。
  与他招呼过后,前者继续往剑川内走去,边走边想:
  是夜色太深,他看错了吗?
  刚才那名弟子,瞳色竟是蓝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刀客摘面具。jpg


第41章 你看清楚
  小树林里已只剩下看守现场的弟子; 和一滩渗入土中、呈暗紫色的鲜血。
  此处近水; 土地偏于松软,又是树林; 土壤常年潮湿; 有不下十几人的足印交叠在一起; 看上去凌乱不堪。
  封如故戴了单镜,在现场绕了一圈。
  封如故问如一:“看出点儿门道了吧?”
  如一正低头研究半只脚印:“……嗯。”
  封如故啧一声; 拿膝盖轻轻顶他后背:“看出来就说啊。”
  如一皱眉:这里方才有人殒命; 他怎能如此不庄重,在此地还心猿意马。
  如一站起身来:“死者与杀人者相识。”
  封如故望着他的眼睛; 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一微怔。
  这种感觉莫名熟悉; 就像多年之前; 义父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鼓励他对旁人说“多谢”。
  如一很快回神,他指一指血迹旁的一双脚印,简洁道:“深半寸; 长七寸; 鞋底有谷纹。这是死者留下的脚印。……他曾站在这里; 面对凶犯,但他没有做出后退等任何防备动作。”
  封如故有意考他:“那有可能是对方埋伏树上,等候已久,剑速又快,看准时机,一击毙命的呢?”
  如一道:“若是如此; 他应是保持着赶路的姿势,一足在前,一足在后。”
  ……而地上的脚印,是双足并立。
  也就是说,死者看见来人之后,站稳了脚步,却没有做出任何防卫措施,尔后才被杀掉。
  “熟人啊……”封如故拿大拇指轻刮了一下鼻尖,垂目思考片刻,突然发问“哎,小红尘,你要是看见海净,或是与你同寺同级的弟子,你们如何行礼呀。”
  “不会行礼,点头而过罢了……”
  甫一作答,如一便恍然了,转头看封如故,恰好看到他对自己狡黠地一眨眼。
  如一立时转过脸来,语速略略快了一些:“……只有面对高阶掌事、堂主、住持,才需立定行礼。”
  ……是了。
  被杀的弟子苏平,穿过小树林,准备返回剑川时,在树林中遇见了一名熟悉的、身份高于他的人,是以他双足并立,恭敬行礼。
  或许就是在他行礼时,对方突下杀手,他防不胜防,殒命在此。
  封如故靠在树上,歪头看着如一:“有趁人不备、一剑断喉的修为,身处高位……剑川里这样的人才可不多。现在我心里就有一位了,不知如一大师心里有没有一个人呢?”
  这问题本是平常,却叫如一心脏无端漏了一拍。
  他不知为何自己心脏会隐隐酸涩,只当自己心性不定,定下神来后,他反问道:“云中君应是有了。”
  封如故挑眉,指着如一方才丈量过的半只脚印:“这脚印偏窄偏小,脚底绣纹是女子爱用的宝相花。”
  如一道:“身份贵重,剑法超群。弟子见之,必得站立行礼。”
  封如故接道:“……且用得起宁息香这等贵重香料。”
  二人对视,异口同声:“百胜门,祝明朝。”
  待二人回转剑川时,已是午夜之后。
  封如故是如一背回来的,他蹭在他肩窝上睡得香甜,连回到剑川都没醒来,时不时还不老实地四处蹭蹭。
  等在院子里的桑落久上前招呼:“如一居士,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如一道:“去了一趟清平府。”
  桑落久看起来并不惊奇:“信是假的,还是真的?”
  如一看他一眼,对封如故这个徒儿的认知渐进一步:“苏平父母俱全。”
  ……果然是伪造。
  桑落久边想,边打算将师父抱回来:“大师,麻烦了。”
  如一背着封如故,不着痕迹躲开他的手。
  桑落久接了个空,神情微妙地一动,转头看向如一的脸色便有些微妙了。
  如一自顾自往前走去:“分开关后,有人来探视过吗?”
  桑落久收回手来:“有。祝掌事遣人来过,我父亲亲自来过,都被请回去了。”
  封如故听到话音,像只睡饱了的猫,舒展了胳膊腿,脸在他颈上又蹭了蹭,一样温暖的软物擦过他的脖颈,一连串的动作惹得如一心烦意乱:
  睡着了也是如此不检点。
  他把还没完全睡醒、正一眨一眨着眼睛、拿睫毛轻搔着他颈侧的封如故放下。
  由于动作有些重,封如故没站稳,往后险险一栽,如一心里一空,反手搭扣住他手腕,径直将他拉入自己怀里。
  还没等他觉出羞窘来,封如故就伸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懒洋洋地呢喃:“落久……别动,借师父趴会儿醒醒神……”
  如一一怔,知道他把自己错认成旁人了。
  他本该因为此而少点窘迫,但一股无端心火叫他脸色比刚才还难看了几分。
  如一冷硬着声音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闻声,封如故直起身来。
  如一还指望这人有一丝半点的羞耻心,孰料,封如故在发现认错人后,将双臂搭在如一肩上,手指在他颈后交握,半含笑地看着他的眼睛:“我看着呢,看得清清楚楚的。”
  近距离看,寺庙的风水还挺养人,送过去或许是对的,这不就出落成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和尚了吗。
  如一僵硬片刻,把他的手拨了下去:“云中君请自重。”
  “重的重的。”
  封如故成功逼得如一双耳发红后,才打了个哈欠,满眼泪花地转向桑落久:“落久,现在什么情况?”
  桑落久默契地递了一块手绢来:“回师父,方才……”
  “祝掌事派人来过。”如一接过话来,“花掌事亲自来过。”
  见如一如此态度,桑落久眼中一闪,心中有了些计较,敛眉低眼地应道:“是这样的。”
  封如故说:“花掌事还真喜欢凡事亲力亲为啊。”
  今夜,他也是主动前来,力邀封如故前去赴宴。
  桑落久笑说:“家父为人闲散,鲜少亲力亲为,他突然转性,或许是因为师父在这里吧。”
  封如故抬手点点他的鼻子:“那是你爹,少在旁人面前言他是非,小心被抓把柄。”
  桑落久欣然受了这一点,笑得纯良无比:“师父又不是别人。”
  如一眼见此情此景,只觉胸腔中怪异的酸涩感弥漫纵横。
  如此对自己也就罢了,他对自己的徒弟也会这样毫无芥蒂地动手动脚?
  他背过身去,冷淡道:“那些弟子被关得够久了。”
  封如故一拍脑袋:“睡迷糊了睡迷糊了。我……”
  桑落久叫住了他:“师父,霜儿跟我说了些事情……”
  他明显的欲言又止,又看了一眼如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封如故知道桑落久与剑川之事干系不小,便挥手道:“大师,你先去问吧。”
  如一一言不发,抬步离开,走出几步才觉出自己这样拂袖而去,实在太过失礼,转过头来刚想说点什么时,便见桑落久附在封如故耳侧,低声耳语,神态亲昵。
  这下,如一走得头也不回。
  ……
  听完桑落久的转述,封如故刮一刮鼻尖小痣:“霜儿看到,祝明朝曾出现在小树林里?”
  “是。”桑落久说,“霜儿说,见她在等人。”
  这倒是与他们在小树林中的勘验结果对应上了。
  在苏平死的那段时间里,祝明朝曾出现在小树林中过,这该是事实无误了。
  桑落久问:“师父以为如何?”
  封如故说:“未必是她动的手。”
  桑落久一怔。
  人证物证俱全,且两件事件,祝明朝皆有参与,他以为这已经足够定她的罪过了:“……师父?”
  封如故道:“在山坳里调转尸体时,她尚懂得靠捡石头抹去痕迹来栽赃飞花门,这回这样重要的潜杀,她却连脚印都忘了掩去?”
  桑落久:“或许是她指望尸体被发现后,用其他脚印盖去?最早发现尸身的便是百胜门弟子,其间可控余地颇大。”
  封如故:“所以我说‘未必’。”
  桑落久:“但大概可以说,给苏平寄信的人,就是杀害苏平的人吧。”
  封如故不语,只沉思着。
  霞飞门小弟子之死,打破了剑川的平静,给了各家一个借题发挥的由头,矛盾产生。
  由于尸体朝向青霜门,以及青霜门弟子苏平接到伪造家信,急急外出,三家矛盾激化。。
  苏平之死,对青霜门最有害处,若是找不出凶犯,那青霜门便会背上勾结外贼之名。
  青霜门在三家之中,人数最多,发展势头最不可当,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其余两门早晚会丧失立足之地,不是被兼并入青霜门,便是被赶出去。
  如果是其他两门刻意寄出假信、引爆矛盾,针对青霜门,也是有理可循的。
  思考间,如一已经从第一个人的房间出来了。
  封如故之所以将他们分别单独关押,又甩手不管,为的就是教他们无法彼此沟通,独坐在空房里枯等,难免就会胡思乱想。
  而人最擅长的便是自我恐吓,想着想着,怕着怕着,套出实情的可能便更大了。
  封如故迎上前去:“大师问得如何了?”
  如一说:“这里面是一名飞花门弟子。凶案发生之时,他负责看守冰桥。”
  这与霜儿所说吻合:守桥者乃飞花门弟子,他怕弟子通报母亲,使他受罚,因此才躲在小树林里,不敢回去。
  封如故问:“他有何发现?”
  如一道:“他说,凶案发生时,飞花门掌事……”
  他看了一眼桑落久,得到封如故“可以说”的眼神示意后,才继续道:“飞花门掌事花若鸿到来,询问苏平是否归来,又问有没有外人到访。守桥弟子据实答了之后,他叫他好生看守,过了桥去,但时间很短,最多是绕外川巡视一周的工夫,很快便回还了。”
  封如故心念一动。
  “沉水之上,不能使用法术,只能老老实实过桥。”封如故回过神,笑道,“这当真是最妙的。”
  作者有话要说:  秃梨三连:不检点、勾引我,请自重。jpg


第42章 吓我一跳
  当时在川旁巡视、看守的弟子总共八名; 天明前均已审讯完毕。
  晨色初露的暮雪堂里; 蒙着白布的尸首卧在房间正中,三家掌事按年龄资历分列次座; 祝明星坐在花若鸿上位; 夫妻二人地位分明。
  封如故面对尸首; 轻啜一口茶水,满意地唔了一声:“这沉水不仅可用来炼丹炼器; 拿来泡茶; 风味也是不差。”
  花若鸿身体探近了,颇有几分急切:“云中君辛苦了一夜; 可查出了些什么来?”
  “我与如一大师去了一趟清平府。”封如故也学着他的样子探近了花若鸿的方向; “花掌事猜怎么着?那封通知苏平父亲病情危急的家信; 是伪造的。”
  严无复看他举止轻浮,冷冷道:“云中君,这里是我弟子的灵堂,而不是你‘静水流深’的后院; 请庄重些。”
  “伪造?”
  一听到这个关键字; 花若鸿双眼雪亮; 连喝止严无复不准对云中君无礼都忘了:“好啊,果真是这个苏平,里应外合,与那唐刀客勾结串通,见封了川了,他逃不了; 那唐刀客便想了这等招数,把他带了出去……”
  封如故反问:“若换做花掌事是那唐刀客,用了这等招数把他带出去,是当即宰了,就近扔进沉水里比较好,还是隔了一天再杀,且一定要张扬地将尸首放在剑川旁,等着大家来追杀他比较好?”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的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变。
  祝明星把已经抵到唇边的茶杯放下,取了手帕,擦一擦嘴。
  封如故倒是毫无芥蒂,又喝了一口茶。
  花若鸿期期艾艾:“这……这是示威啊,他对云中君,对剑川三家……”
  “嗯。很是有理。”封如故突然道,“那花掌事在弟子被杀时,恰巧前去巡川,可曾见到过那示威之人?”
  花若鸿的肢体一瞬紧绷起来,但很快便松弛下来:“是,我那时曾出川巡视,但只是粗粗转了一圈,未曾深查。”
  封如故确认:“路过林子时,也没进去看上一眼?”
  花若鸿咳嗽一声:“是。”
  严无复怒道:“那你巡了个屁,你就是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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