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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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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给你这个!”男孩掰开飞兼的手,大大方方从怀里掏出个沉甸甸金溜溜的东西放进飞兼手心,“送给蘑菇精,告诉他以后我愿意跟他做好朋友。”
飞兼低头一瞧惊了,小孩放进自己手里的竟是分量十足的一大块金子。
第26章 续本
小男孩大方送给应予的金锭子清清楚楚印着兵库的戳儿,却是小孩从林子废剑堆下面捡的。兵库拨银按需分配,不可能有军营地里往外冒库银的情形。除非丘三斗截取银两,收进了自己的私囊。
飞兼即刻返回,将意外发现的情况告知了姚夏燃。一行人入夜时分潜入林中,果真在废剑堆里一连扒出了近百箱的金银财宝。现在想想,当初丘三斗命姚夏燃将这一堆堆的破铜烂铁运到林子深处,不仅是为了为难更是为了掩盖下面埋藏的贪腐罪证。按理说埋的够深不易被察觉,丘三斗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到头来会被腐尸从土里带出来。
小个儿请示姚夏燃,“将军,我们若是现在呈报给王城,上头很可能会因为顾及颜面从私*处置,或者王城有人给丘三斗通风报信,让他在督察到来前掩盖罪证。凭我们现在的人手,不论哪种情形我们都难以应付。”
“我们人手的确不够。”姚夏燃思索片刻,眼中的阴郁一闪而过,“去,把丘三斗最忠心的那个副将给我绑来。”
飞兼连夜将丘三斗副将捉来,姚夏燃开门见山问对方,“我只问你一句,若没了丘三斗你觉得这营地的主将最该轮到谁来当。”
黎明时分,姚夏燃派人将抓来的丘三斗副将原样的护送回去。飞兼仍然心有疑虑,“将军咱们与他从没什么交情,你就不怕他回去就给丘三斗报了信?毕竟他平日对丘三斗言听计从。”
姚夏燃不屑的笑道,“像丘三斗那样的势利小人,得不到什么真正的忠心。他表面上对丘三斗有多忠心,反起来就能有多狠决。”
飞兼一听觉得有理,“这样一来我们只要在这山中再等上一个月……”
两人谈话间隔壁房中应予睡梦中咋呼了一声,姚夏燃推门进去,发了一夜高烧迷迷糊糊的应予瘪着嘴在那儿委屈。
应予看起来病弱其实算得上结实,虽然天天嚷嚷着自己娇贵,但入冬以来穿的即便单薄也没染过什么风寒。昨天满脸通红的回来后关在房中谁也不搭理,小兵叫他吃晚饭的时候发现人早就烧糊涂了。
“在外面被哪个欺负了?”姚夏燃神色不悦,问的一针见血。
应予吃了药后烧也没退,飞兼有点心疼但想起昨天应予在修剑房出的丑仍是憋不住的乐,“他救了人家小孩谁舍得欺负他,是抡锤打铁的时候丢脸砸了自己的手。”
姚夏燃皱眉看着应予哼哼唧唧的小模样,不动声色说,“这么说是被笑话了?我记下了。”
正“嗯嘿嘿嘿”的飞兼脸上的笑僵住,余光瞟了姚夏燃一眼吓的连连摆手,“将军不用不用,没什么值得您记下的事。”
下午的时候,被应予所救的皮小子大壮真的来找应予玩。大壮举着串糖葫芦懵懵懂懂的被牵进屋,跨进门槛一瞧见床上的应予撒了欢似的跑上前。小兵正要拦,小胖子早就机灵的收了劲。看出应予是真的病了,踮起脚尖左扭右扭的凑到床根。
应予眼皮轻薄透着丝丝淡色的血管,睫毛随呼吸絮絮的颤。脸蛋的确有几分怏怏的病色,可嘴唇却红艳艳水当当的,像极了男孩手里包了糖浆的山楂果。
大壮撅屁股扒在床沿上,整个身子惬意的左晃右晃。他瞧瞧应予又看看手里的糖葫芦,小心翼翼拿糖葫芦碰应予微翘的嘴唇,黏一下弹一下黏一下弹一下……
书桌前姚夏燃放下笔,脚步无声的走到大壮身后,忍了又忍没动手拿走小男孩的糖葫芦。
“你来做什么。”姚夏燃的声音又沉又缓,带着点温柔和蛊惑,很容易让小动物放松戒备。
“爹爹让我过来告诉小哥哥,修剑房他随时都能去,炉子家伙什随他练手。”
姚夏燃点头又问,“昨天是你笑话他了?”
“没有啊。”
男孩傻呼呼的对姚夏燃乐,姚夏燃跟着皮笑肉不笑,“不能笑话他知道么,看见外面房檐上的冰凌没有,经常嘲笑他人的家伙出门会被那个扎穿脑袋,噗呲噗呲满地血。”
说话功夫真的有个一尺来长的冰柱砸到石栏上,“嘎嘣”一声吓的大壮一抖糖葫芦粘掉他一棵门牙。大壮吐着血泡泡咿咿呀呀抱头往外逃,惊慌的像身后有恶狼。
飞兼眼疾手快把差点翻下栏杆的大壮抱回来,不问也能猜出姚夏燃干了什么,“将军我都说了没人故意欺负过应予,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姚夏燃装作没听见,撩起衣摆翘起二郎腿坐桌边喝茶。
又是一夜过去,黎明时分姚夏燃从书桌前起身,披了衣服出了房门。姚夏燃揣着应予贴身的宝贝书,就是应予三句话不离嘴的“书上说”那本铸剑真经。
书姚夏燃不是第一次翻,上次匆匆看了几页上面关于教导匠人如何寻找靠山的所谓“箴言”,姚夏燃一度窝了很大的火。书上文章字句平庸,姚夏燃这次耐着十二分的性子才读完,真正让姚夏燃欲罢不能的是夹在书页中满当当一小本“阅后畅言”。那小册子上挤满了年幼的应予各式各样的奇思妙想,在小应予的构想中所谓的劈云逐日都入不了他的眼,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构思一种叫斩魂剑的器物,说是要做通天入地的英雄释放被禁锢的亡灵。
姚夏燃疑惑的是应予小时候言语活泼大胆,根本不像现在是个规矩的书呆。而且从日期上看那些有趣的字大多是应予六岁前所写,六岁后的言语再无新奇可言。这不禁让姚夏燃想到应予那对没长好的小犄角,与其说没长好更像是断了后敷衍重新安上的替代品。
这么想着姚夏燃推开应予的门,床上被窝大敞没见人影,床底下哼哼哧哧有动静。姚夏燃弯腰,抬床把撅屁股卡在下面的应予拔*出来。
“在这儿。”姚夏燃知道应予着急火燎的在找什么,把书递给他。小册子姚夏燃偷偷留下,没舍得还。
应予把书紧搂进怀中长舒口气,“好险好险,还以为真丢了。”
“在窗前那把椅子下面。”姚夏燃面不改色说的跟真的一样,用手背探探应予的前额,抽走应予的书给他放到书架上的老地方,拿起桌上应予的小画书低头翻看。
“烧退了就接着出去玩,修剑房那家的小胖子昨天还来叫你。”
“我不去。”应予盘腿坐床边,垂着脖子像只虾米。姚夏燃照顾弟弟一样把被子扯起来给应予拢到身边,让他暖和和的。
“我听飞兼说了修剑房的事,谁笑了你你再笑回去就是,躲屋里不出门像什么话。你再睡一会儿,天亮了我让飞兼来叫你。”
应予还是垂着头,“你说,我出身名门,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恪守书上的规矩磨练自己,可为什么到头来还不如无名修剑房里的粗鄙学徒。”
姚夏燃面无表情听着应予这番“自省”,没有做声。
“书上的东西都是对的,出了问题的从来都是我,对不对。”听着声音姚夏燃抬起应予的脸,果然是要哭了。姚夏燃咂舌,少有的为难。
你信了多年的可是本署名不详的假书,小傻子。
姚夏燃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应予能一直保有天真和初心这本书或许有些功劳,只这一点就能让姚夏燃暂时容忍这本书上所有的虚妄和无知。
“你的确有疏漏。”姚夏燃煞有介事的说,“我这两日闲来无事翻看近年世上最新最全的书目,发现这本书还有续本,你竟不知道?”
应予眼睛里的神采一下就回来了,他腾地从床上站起来,扑到姚夏燃身上打晃,“怪不得!不通全本怎能成事,在哪儿能看到续本,昂昂?”
第27章 回城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到年关。
正如姚夏燃预计的那样,约定的时间一到丘三斗副将迫不及待扣了丘三斗,快马加鞭派人到王城举报丘三斗私吞军饷。副将的人前脚启程,姚夏燃这边亲自押上丘三斗带着自己的所有人马上了路。
姚夏燃的队伍不长,可备的年货满满当当跟了有好几车。稀罕东西大多是从丘三斗的私藏里掠来的,丘三斗打仗不行,囤宝的功夫算的上一流。刚开始把丘三斗扔进囚车时他还吆三喝四,应予把自己的“小伙伴”搁他囚车顶上,那胖子老实了。那是头成年的黑熊,力气大脾气爆,只黏应予一人。
几个月前的那晚,失去了容身之处的应予策马逃出王城时还是只身一人。现在从营地返回王城应予身边热闹了,一头熊一只鹿,还有匹丑巴巴的蓝马,都是应予骄傲的“战利品”。
自从姚夏燃告诉应予铸剑真经有续本,应予天天像打了野鸡血一样上蹿下跳。对应予撒了谎的姚夏燃没一点心虚,索性顺着应予的劲借飞兼的手好好练了应予一把。
在姚夏燃看来,不论铸剑还是使剑,单有力气不够,都得学会掌控力道,而在掌控力道前得先明白怎么掌控自己的四肢。这小事有人天生就会,有的人就得逼上一逼——比如应予。必须制造些小小的‘险境’让应予在短时间内明白自己的手脚除了散步和写字还能有很多大用。所以在后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姚夏燃特意嘱咐飞兼为应予制造了不少的机会,让他与森林里的“小动物”不期而遇。
而训练的结果……姚夏燃非常满意。
临进城门,老医师带着小童脱离了姚夏燃的队伍。姚夏燃命队伍停下,与医师道别。
老医师最后将调养的药方递给姚夏燃,“黑金索之毒日后一定能解,在此之前将军一定保重。”
“谢医师多次搭救。”姚夏燃谢过医师,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满当当几口大箱搬上老医师的马车。
医师招呼应予到身边,应予慢吞吞的下马,有那么几分不情愿。应予不喜欢道别,也学不会该用什么表情说出合适的话。
“你来。”像有意避开姚夏燃,医师揽着应予踱到马车的另一侧。“记好了,虽然我尽心尽力给你治了这么几个月,你现在只是个正常人而已。”
应予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您的意思就是说我以前都不正常呗。”
老医师只是笑,他拍拍应予结实了不少的肩背,“这副身躯无法成为你的助力,但日后至少不再是你的阻碍。”
应予突然抬眼,眼睛里有光。他特别用力的“嗯”了一声,还想说点什么时身后飞兼叫他。应予匆忙从后腰抽出早就包好的画卷,双手郑重递给老医师。“后会有期。”眉宇间的狡黠一闪而过,应予翻身上马去追赶队伍。
姚夏燃的人马已经走远,医师仍在原地凝望应予的背影。连阴多日后朝阳初生,太阳逐渐越过城墙,当阳光一点点照到医师身上,佝偻的身形奇迹般的重回挺拔,皱纹全失,医师回到二十多岁的俊朗青年模样。
小童习以为常的为医师披上新衣,“再晚半日我们就要败露。月殿下行迹不明,师父为何不惜拖延行程也要给那小子无偿医治,区区一个不谙世事的书呆。”
医师摆手,“他天性迟缓,胆小又幼稚,纵然如此,所有人都没他一人有趣。”
“什么意思。”
“心怀抱负的匠人我见过无数,唯独他,最弱小的人怀抱最庞大的梦想,在成与不成间从未考虑过折中的出路。执拗到这种份上小傻子,我难得讨厌不起来。再加上与姚夏燃那种深不见底的雄才悍将凑到一起……”
小童也是个剔透的聪明蛋儿,一口堵了医师的话,“您承认了吧,您只是想趟把浑水顺道坐收渔利。毕竟那燧石,没谁比我们鲛人一族更了解。”
“嘘。”医师一把捂了小童的嘴,警惕的观察四周禁止他再往下讲,“咱们绕一圈,然后进王城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住下来。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这么不近不远的瞧着,静等猎物上钩。”
进了城后面对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应予走走停停落在队伍最后面,姚夏燃回头看了应予一眼,带人马从城东横穿到城西,绕出大半个城避开了应家大宅。应予颠颠儿的跟上,与姚夏燃并肩往前走,一双眼睛热乎乎的盯着姚夏燃,嘴张了几个来回欲言又止。想谢姚夏燃的体贴,又觉得矫情不好开口。
姚夏燃眉峰冷峻黑发黑衣,脸色寒到了骨子里。“你……”应予瞧着姚夏燃青白的唇色正想问他冷不冷,姚夏燃抬手仔细紧了紧应予厚实的狐裘披风。
“刚才想说什么?”嘈杂的街巷里到处是鞭炮声,姚夏燃凑到应予耳根问他。姚夏燃的声音震的应予耳朵痒,应予往后仰着躲,姚夏燃故意贴的更近直接把应予逗的翻下了马。
听到动静飞兼最先回头,嚷嚷一嗓子大家全笑了。应予从雪窝子里爬起来,窘迫的朝前后左右围观的大爷大妈们作揖,“见笑了见笑了,我骑马本事好着呢,这是意外。”
姚夏燃低头正笑应予,余光瞥见身侧商铺檐角闪过两三个人影。姚夏燃挑眉,跟飞兼交换了眼神把应予拽上自己的马。过了下个拐角就到姚家,姚夏燃远远看着那一排排整齐森严的黑色屋脊侧头嘱咐应予,“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记好。”
“什么。”
应予特别放松的轻轻握着缰绳,靠在姚夏燃身前心不在焉的前顾后盼,“小个儿呢,我好大一会儿都没找到他。”
姚夏燃掰回应予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进了门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多问不要多看,跟在我身后。”
应予打量着姚夏燃仔细忖了忖觉得这回不是逗自己,但明明是回家啊,应予嘴上应了姚夏燃,心里的弦十分只紧了一分。所以当姚府围墙里侧突然传出女眷的惊呼,应予还是没多想,蹬起马背翻身窜了进去。
第28章 老太太
有飞兼的指导也没少小个儿的真传,应予动作快的像头小豹连身边姚夏燃都没能及时抓住他。应予四脚并用抱着檐下的大红灯笼晃了那么两晃,借力一荡爬上了棵参天古树,挂在树杈上悬空大半的身子探头去够卡在枝头的红纸鸢。细软的树枝眼看要压断,树下人们惊呼不断应予却不怎么担心,他提着口气拿到风筝,在枝条被折断前安然落了地。
应予匆匆环顾了一圈,朝来时叫嚷的最凶的“小孩子”走过去把风筝还给她,“给。”应予对自己在姚家的初次亮相自信满满,像经常对大壮做的那样顺手揉了揉对方的头。
应予这么突兀的一揉,周围人们倏忽间摆出了要逃的动势。应予跟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子,那可是姚家的大家长,姚夏燃的亲奶奶。
老太太头发不白腰背不弯,穿红戴绿精神矍铄,就是脸皮和身形缩成了年份过百的老核桃,背影看还真像个小孩。她高昂着脸面无表情的打量应予,女眷们一个个脊梁骨发毛,她们给应予使眼色,但若是能看懂这样的眼色那就不是应予了。
应予的注意力全都聚在风筝上,那风筝形状花纹都是顶顶的好看,可惜被树枝扎出了个大洞。帮忙救下的风筝以后若是不能飞,那自己这一遭的表现可就一点儿不帅气了,应予挠头专注的想办法,抬眼瞧见院里石桌上放着纸笔和好几个风筝骨架。
解了披风松松的往椅子上一扔,应予撩起衣袖俯身挑了个入眼骨架,蒙上纸提起笔三两下勾了个喜鹊出来。应予这番比划颇有点化腐朽为神奇的意思,围观的女眷们各自矜持没有往前凑,可那一双双眼睛从头到尾没有离开应予灵动的手。
一气呵成后应予抖抖手腕收了笔,再次将风筝递给他以为的“小女孩”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失礼。“唉?”瞧清楚了眼前竟是个面容严肃的长辈,应予后退一大步脸臊的通红。
刚才还急于表现自己的应予萎了,跑也不是道歉也不是,“这这……我我……”
另一边姚夏燃进府后匆匆赶过来,刚到院门口听到奶奶中气十足的声音,“给我跪下。”
跟在姚夏燃身后的飞兼膝盖一软应声跪在了院子口,姚夏燃脚步顿了顿,焦急的走进去却看见奶奶捧住应予的脸使劲亲了口应予的脑门儿。
“哎呦呦,谁家嫩生生的小子,真招人儿疼。”
今天早上老太太突发奇想忽然要放风筝,本想央人做几个好看的出来,可惜请遍全城工匠竟没一个能入了他老人家的眼,好不容易翻出个旧的,一放还卡树上了,老太太正嚷嚷着时年不顺,应予像个小白鹤一样时机正巧的从墙外飘了进来。
应予不似老太太见惯的那五大三粗的一众将人,长的灵秀可爱顾盼生辉。这会儿发觉自己冒犯了长辈,又露出副憨直愣怔的傻样,一举一动全戳了老太太的心窝。
“我说怎么见着你就喜欢,原来是我乖孙带回来的客人。”老太太放应予起身,姚夏燃走过来按着没让起。姚夏燃跪地行礼,
“没通报就冒失的翻进来,我替他给奶奶赔不是。”
“没关系没关系。”老太太摩挲姚夏燃的双肩和臂膀,颤抖着双手避开姚夏燃脖子上的黑金索。她心疼的眼泛泪光,“瘦了。”
在几个儿子中老太太最偏袒的就是姚夏燃父亲,姚夏燃父亲身故后姚夏燃更是成了老太太的心头肉。一连两年未见,姚夏燃能赶在年前来与自己团聚老太太心中十分百分的欢喜。一边一个,老太太挽着姚夏燃和应予往主屋走,穿过中庭的池塘时迎面遇上赶来的姚野。
揭发丘三斗贪腐的信使前脚刚走,没等吩咐姚夏燃就把人押到了家门前,刚才眼线通报时姚野吃惊不小。亲自对姚夏燃下了圈禁令的姚野比谁都清楚,侄儿是把丘三斗当成了回城的通行令。
不等姚野质问姚夏燃恭恭敬敬的朝姚野行礼,“见过叔父,我这次押送丘三斗回城只待一晚,明天就回营地。”
这么一听老太太立刻拉下脸,“胡说,过年谁都不许走。让开。”老太太一点不给面子的推开姚野,紧紧拽着姚夏燃穿过姚野身后全副武装的一众手下。
“慢。”姚野转而拉住被挤掉了队的应予,“你不是我们乌白的人,谁放你进来的。”
应予揪紧心口的衣服僵硬的缩着头,紧张的一个字也说不出。老太太折回来把应予手腕也拽住,“是我的客人,你赶一个试试?”
僵持中回廊另一头突然起了杂乱的人声,双手被反绑的丘三斗摆脱守卫横冲直撞的跑过来。
“家主我冤枉!快抓住那来历不明的妖物,他与姚夏燃行苟且,我亲眼见他在禁林中引恶鬼上身,因为被我撞破他们才恶言构陷了我。”
周围看向应予的目光一下子就变了味儿,紧张过头的应予反而慢了半拍,他疑惑的视线跟姚夏燃碰到一起,“说谁苟且?”姚夏燃的脸刷的白了,正要抽刀被身旁奶奶狠狠踹了一脚。
“毫无长进,给我沉住气。”嘴上对姚夏燃这么说,可奶奶回身间超然的跃出了人群,那身姿翩然而凛冽,带着无人能近的气势。没人看清她老人家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她一抬脚就踢烂丘三斗半张脸。
老太太脚踩在丘三斗脸上,弯腰扯住他的舌头笑问,“苟且?妖物?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姚家血口喷人。”
丘三斗豁出去紧咬不放,“我亲眼看见他们同居一室举止不端,我亲眼看见那小子在月圆夜周身有黑气缠绕……”
姚野握住老太太的手腕, “娘,这事还是交给儿子处置。”可老太太已被丘三斗彻底激怒,甩开姚野她厉声质问丘三斗,“你当我老糊涂了么?!空口无凭,给我拿出人证物证!”
这时旁观多时的威四海从人群中踱出来,依次朝老太太和姚野行礼后他瞥了姚夏燃一眼不慌不忙说,“我可以做人证。”众人惊愕中威四海话锋陡转抬手直指丘三斗,“我可以作证罪臣丘三斗所言全是子虚乌有。与之相反,我在依命探访军营期间亲眼看见他将克扣的银两私藏进兵器库后的那篇密林。”
丘三斗将黑金索套上姚夏燃的脖子大大削弱了姚夏燃一派的气焰,这在姚野这儿本是可脱罪的大功一件。可丘三斗聪明反被聪明误,耐不住跑进人堆里让罪行大白天下丢人现眼,眼下的局面纵是姚野也保他不了。
丘三斗伏在地上涕泪横流的求饶,姚野居高临下看着老太太亲手割掉丘三斗的舌头,不再阻拦。
“乌白战士勇猛卫国光明磊落,我孙儿同为乌白十万将士堂堂正正的一员,我不许任何人再像这无耻之徒一样轻贱他的声名。”老太太说罢擦干净手昂头看向姚野,等着他对丘三斗的处置。
姚野吩咐左右,“依照军令,杀了他。”
当晚入夜后应予仍垂头呆坐在床边,没有点灯。白天刀光剑影的那一遭后姚野离开时忽然回头看自己的那眼,让应予翻来覆去害怕的睡不着。这时外面忽然亮起萤萤的微光,门没动窗户被推开了。
窗口漏进一角墨蓝的天,应予禁不住的瞪大眼睛,跑过去小心翼翼接过姚夏燃捧进来的夜明珠。
“是星星的颜色。”
蜜桃大小的珠子被姚夏燃暖的温热,应予把脸贴在珠子滑溜溜的表面享受的闭上眼睛。若是姚夏燃不来,应予肯定会瑟缩在这么间大屋子里熬到天亮,可偏偏姚夏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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