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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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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予还未听过父亲说这样的狠话,旁边应巳刃一脸得逞的等着他难堪,应予眼圈发红的低头搂紧小猫。“不吃!”应予正要用尽力气喊出声时从台阶上下来一个人,时机正好的捂住应予的嘴。
  “哎呀我来晚了,不等我就开饭啦?”应予的双胞胎姐姐应桃语声语声缓缓的说。没等应予回神应桃抢走他的猫,抬起宽大的袖子把嘴虚虚一挡……猫不见了。
  “你!”应巳刃不满的上前几步,被应桃淡淡一瞥没敢再出声。应桃装作意犹未尽的抹抹嘴角,推开挡路的应巳刃拖着目瞪口呆的应予到父亲面前,二话不说拿过别人手里的肉塞进应予嘴里。应予傻愣愣的跌坐在一片烛台间,任凭应桃摆布。
  “父亲,这样可算他过关?”应桃笑嘻嘻问应时。
  应时背起双手转过身,“你弟弟都是被你惯坏的。”应桃不在意的搂住父亲的胳膊使劲晃晃,“一样一样,反正我是被爹你惯坏的。”
  “哼!”
  应桃杏目桃唇,是王城数一数二的美人,论识剑品剑的本事与应时比都不相差几分。祭祀堂是只准男丁进的地方,唯独应桃被应时允许自由进出,独这一条就能看出应时对应桃的偏爱。
  “对了父亲,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大门守卫正在盘问几个奇怪的家伙……”
  应桃见机把在大门口看见的情形给应时说了一遍,应时立刻变了脸色,把祭祀堂的事放在一边带人前往前院。


第3章 刀剑司
  被应桃安然带离祭祀堂后应予跑到花园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他垂着两只手仰头看满天繁星,跌跌撞撞的往自己住处走。
  “小心看路。”应桃看不下去跟上来牵他,应予用力甩开应桃,闷头一声不吭继续往前。
  应桃一点不在意,乐呵呵的再次跟上,“我说小哭包你什么时候能长大,你从前可从不当面跟父亲顶撞。刚才要不是我救你不知父亲又要怎么收拾你,你就没瞧见那个狐狸应巳刃满脸的得意?再这么下去恐怕真的像谣言一样,他会取代你在应家的位置。”
  应予还是不吭声,捂住耳朵加快脚步独自往前走。
  应桃脸上的笑意更胜,坏笑着拢拢鼓囊囊的袖口继续悠哉哉的跟在气哼哼的应予后面。路过廊道的桃林时应桃摘了个大桃子猛的砸向应予的后脑勺,果不其然,毫无警觉心的应予不知躲闪被砸个正着。
  “今年过年时咱们俩还一起偷偷去放烟花呢,你是从什么时候不粘我的?”
  应予揉着后脑勺狠狠瞪了姐姐一眼,忽然耷拉嘴角露出副快哭的模样,“是你先舍弃的我!”应予盯着应桃掩在宽大衣衫下微微隆起的肚子说,“是你先背着我有了秘密。”
  大大咧咧仰脸啃桃子的应桃愣了一下,低头红了脸。
  “没想到竟然是先被你发现了。”夜风吹过,应桃脸上出现一种应予从未见过的动人表情。
  应桃走到应予面前,像小时候恶作剧后的道歉一样拉住弟弟的小指头,“我到现在也不太明白要如何向你描述,它发生的毫无预兆,忽然间我就像从悬崖跌落,却掉进了一片粉嘟嘟的花丛,那感觉太让人着迷。”
  看着认真困惑的应予应桃笑笑说,“也就是说,我心有所属了。”
  应予挣开应桃后退两步,“说的那么好听,按圣贤所言,不等婚嫁便怀有身孕是大逆不道的事。再说你忘了我们驹跋世代铸剑的使命了么,与之相比那些情爱之事不值一……”
  没等应予说完脑门被狠狠弹了一下,应桃一点不客气连弹三下,“天天埋在书堆里学的尽是这些迂腐道理。你啊你,以前不会游泳还偷摸跳河抓小鱼的你比现在可爱百倍。什么常伦,什么使命,我只在乎自己高兴不高兴,别的都是放屁。”
  “一派狂言。”应予惊慌失措的捂住耳朵一溜烟往自己住处跑,应桃哈哈大笑在后面追。
  临应予躲进门应桃抡起胳膊扼住他的脖子,“给我听好,总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遇到这样的人,他不一定那么强大,但可以包容你的一切。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站在你的身边,让你感到自由并且安全,最重要的是,让你无所畏惧。当你遇到这样的人,使出浑身解数不要放手。”
  “我才不信。我是有伟大铸剑信念的鬼,我跟你不一样。”应予骄傲的扬起下巴,不屑的翻了应桃两个白眼。
  “我们走着瞧。”
  应桃把藏在袖子里的小黑猫扔给应予,“对了,最近你防着点应巳刃,老实待着别乱逛,从今晚开始咱们家要不太平一段时间了。”说完应桃转身洒脱的出了院子。
  “一介女流之辈懂什么,哼!”应予嘴上硬撑,关上门立刻上蹿下跳把失而复得的小猫举过头顶。他欣喜若狂在灯下把黑猫照了又照,“果然就像书上说的一样,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重回我身边。”
  黑猫的眼睛微微睁开,浅金色的眼波扫过四周后又昏睡过去。
  悄寂无人的黎明时分,应予怀里的黑色小兽蓦地睁开眼睛。小东西嫌弃的盯着应予毫无防备的脸瞧了一会儿,钻进应予衣服里左嗅右嗅,出来时满脸不高兴。它舔舔爪子亮出排尖利的指甲,在应予肚子上画了个“×”。转身轻盈的跳上窗台,仰脸发出声吼叫。
  那声音很轻,但与猫叫声截然不同。
  于此同时王城某处胡同里,一大一小两个黑影飞快从墙头掠过。他们猛的停下,飞身上了屋顶最高处屏息静静的听。
  “是大将军的声音。”
  “我也听见了,就在那儿附近。”
  两人同时看向应家护卫森严的宅院,想人不知鬼不觉的闯入,困难程度非同一般。
  小个子眉头紧锁,“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没等他说完,大个儿扯掉遮脸的面具飞身跳下屋顶,混入从王城中心匆匆赶来的一队人马。仔细瞧了瞧队伍打头的旗帜,小个儿眯起眼睛。
  “是个好主意。”随即身影消失不见。
  从王城中心赶来的人马打的是刀剑总司的旗帜。刀剑总司主管王城刀剑大权,负责刀剑师的资格评定,并掌握着全国最精良的铸剑技术。
  昨晚应桃撞见的行迹奇怪的人是刀剑总司派往应家的先头使者。自从百年前设置刀剑司以来,王城铸剑圈里一直保有一项特殊的传统——刀剑司管辖下的各铸剑坊轮流供奉圣器,以祈求刀剑庇佑。
  然而这一次的蹊跷在于,按照原本顺序应该两个月后才轮到应家,不知为何刀剑总司忽然就匆匆更改了次序,只给了应时半个晚上的准备时间,天刚亮就长驱直入到了应家门前。
  刀剑司此行不仅派出了平日少有在此场合露面的一级刀剑师护送圣器,而且队伍打头是刀剑司臭名昭著的“猎犬”。“猎犬”长发遮面生的丑陋无比,长年与恶狗相伴,靠着极敏锐的嗅觉专门替刀剑司寻找铸剑的珍贵矿藏。
  一番客套后应时将护送圣器的队伍引向庭院中连夜搭起的祭坛。铁链层层缠绕的宝匣被打开,应家迎接的队伍里没有安排应予的位置,应巳刃在应时的吩咐下代表应家去接宝匣。
  “慢着。”
  性情傲慢出名的特等刀剑师方青云“叮叮咣咣”晃动着满身玉佩来到应巳刃面前,掏出把羽毛折扇敲敲应巳刃的发顶,拖长了声音说,“你得跪。”
  应巳刃撩起衣摆行大礼接过宝匣,“是晚辈疏忽了。”
  “等等。”方青云再次按住应巳刃的头顶,“起来前先跟我说一说,举行这供奉仪式的规矩是什么。”
  “近期不可杀生,不可有血腥气,不可见血光。照明的烛火七日内必须片刻不熄。”
  “话是没错。”方青云忽然凑近应巳刃的袖口使劲嗅嗅,“可你身上分明有血腥气。莫不是你们应家为了独占什么千载难逢的宝贝,在这天子眼皮底下干了杀人越货的事?!”
  方青云语气森然恐怖,可惜没得到任何实效。应家上下听了方青云的质问一水儿的挂起招牌式的假笑,一众黝黑大汉做作的托住腮帮子惊恐的说,“说笑呢方大人,我们应家人可是祖传的晕血,眼睛娇贵,见不得红呢。”
  方青云咬咬牙,“安静。”缓步到祭坛中央举起宝匣面向众人。
  “想必各位多多少少都想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最近时局特殊,总司大人特意叮嘱我今日把其中的玄机详细告知各位。”方青云眯起眼睛,“这里装的是史上最伟大的铸剑师易成川的头骨。”
  “易成川”几个字一出,低头把玩匕首的应时慢慢抬起眼,似笑非笑盯紧正长篇大论的方青云的咽喉。
  “……百年已过,论铸剑至今无人能出其右。当年他如有神助的技艺受到全国上下的追捧,更是以一介平民的身份被招至王宫刀剑司任职,威望和权势盛极一时。直到有人发现他不是人,是驹跋鬼。”
  应府院中井然有序聚满了人,因为方青山的话变得一片死寂。大家面带充满求知欲的纯良微笑,双拳却握到指甲折断流出鲜血。
  这时不远处清理干净的围墙上面忽然不合时宜冒出一大簇扑扑啦啦的兰花草,不知辨别气氛的应予正头顶兰花兴冲冲的往上爬。虽然提前被严厉警告今天不能踏出书房,应予还是偷摸溜出来了,满心想着如何如何找刀剑总司来的铸剑大师讨个鼓励自己的签名。
  “……驹跋鬼这种诞生于传说中的妖怪,嗜血、吃人、阴险狡诈、毫无忠义之心却有惊世之才。易成川就是这样,私铸绝世宝剑不上交国家却私赠敌国,给整个家族招来了杀身之祸。在发现驹跋鬼的弱点后,国家集结军队将所有的驹跋鬼诱骗到一处,折断他们的角,抽筋扒皮,尽数杀了他们。”
  不守规矩怀有二心的家伙,就该从国*家中抹杀掉。乌白也是一样。而我相信应大人与他们都不同,您为人正直严谨、忠义赤诚,为识时务之人。”
  方青云说着不小心掉了扇子,弯腰捡起后发现应时已悄然站到自己面前。应时满脸笑意,眼神却令人不寒而栗。方青云吓的后退一步,“你!”
  “猎犬”抽刀护住方青云,应时满不在意的用布满厚茧的手推开刀刃,“不妨有话直说。”
  “猎犬”语声嘶哑的开口,“当夜寻找燧石的队伍里有一半都是我们刀剑司的手下,现今所有人仍一无所获。昨日我们接到密报说燧石是被你应家私吞,应大人你要作何解释?”
  “绝无此事。”
  应时斩钉截铁。
  方青山指着铁笼里静候命令的恶犬对应时说,“我们今天带来的可不是一般帮手,要是一不小心在应大人家闻出点什么,应家怕是要成为继驹跋、乌白后第三个面临灭族的大户。应大人我劝你……”
  方青山话没说完忽然飞来一插草毛的泥团子“嗖”的砸到他脑门正中。“坏家伙,活该!”悠悠飘来这么句话围墙上扎眼的花丛不见了。
  “谁!”方青云恼怒的挥起袖子,这时安静的恶犬们突然间变得躁动不安。“猎犬”胸有成竹的看了一眼应时,一声令下六条恶犬冲出铁笼,争先恐后奔向应府后院。
  “私藏燧石,应时你完了。”方青云冷笑。
  应巳刃小声问应时,“刚才那难道是……大哥?”
  “快跟上去看看。”应时烦躁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紧跟猎犬疯狂的吠叫,当刀剑司的人将应家后厨包围起来时全都傻了眼。
  羊圈门前,凶猛难挡的恶犬们全齐刷刷的躺在应予脚下,一个个“呜嗷嗷”的争宠撒娇。
  “哎呀呀可爱的小宝贝们,让我撸撸你们的毛毛。”应予蹲在干草窝里摸的不亦乐乎。黑色小兽从应予领口探出头,威胁性的扫视蠢蠢欲动的狗子们。乔装成刀剑司士兵的大个儿和小个儿视线与小兽对个正着,双双愣在原地。
  命人将周围搜了个遍仍一无所获,方青云拽起应予把他从头摸到脚,气急败坏问应予,“燧石呢!”
  应予为了掩饰紧张一个劲嘿嘿傻乐,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扔块泥巴撒撒气,转眼就被一大群人和狗如狼似虎追上来的阵势吓尿。还有这群性情成谜的狗,怎么突然就匍匐在地变得谄媚了呢,敢不敢专注点?
  “蠢货,谁让你出来的?”赶过来的应时把儿子拉到一边,应予无辜的指指满圈粉嘟嘟沉甸甸的羊咪*咪,“我来……挤点奶。”
  应时瞪了儿子一眼让他闭嘴,转身问方青云,“搜也搜过了,现在你们可满意?”见方青云无话可说,按原先的安排应时吩咐仆人将刀剑司的人安置好。
  人群撒去,应时路过应予时说,“随后再跟你算账。”
  冷静下来的应予很快开始后怕。他看出刀剑司的人不是善类,担心因为自己一时气盛惹了他们给父亲带来麻烦。见父亲与那姓方的在前堂商谈,应予远远的躲在门外。
  直到天擦黑房中只剩父亲一人时,应予鼓起勇气去给父亲道歉,晃晃悠悠刚翻过花圃被人勒住脖子一个猛子摔到地上。
  应巳刃没了平日的伪装,把应予拖到墙角对着他一通暴揍,压低声音说,“不长脑子的瞎鸡儿废物,找了你一天原来在这儿躲着呢。大家都在忍,可偏偏是你在那么个节骨眼上出风头惹事。你知不知道自己险些给所有人带来杀身之祸!”
  应予不与他争辩,护住小猫爬起来赶快往院子里逃。应巳刃面目狰狞在后面追,飞起一脚把应予踹倒在供奉圣器的祭坛边。
  “休要放肆,我是你的兄长。”应予想要厉声呵斥又怕被他人听见丢自己的脸,软手软脚毫无还击之力。
  应巳刃肆无忌惮的揪住应予的头发,“别在对你那岌岌可危的身份紧抓不放了,除了名头,你能为这个家做什么?铸剑身、识剑魂,甚至最基本的区分剑材,你一概不会,更别说外出打点生意,与人周旋。现在全城的人都在豁出命的找燧石,而你却天天舒服的坐在屋子里发福养膘?!”
  应予猛的捂住自己的又胖两圈的腰身,“你……你胡说。看起来我一无所有,但我有伟大的梦想。”
  “只会说你奶奶的废话!”
  “我奶奶也是你奶奶。”
  “给我闭住!”应巳刃捂住应予的嘴,“应家就该是我的,不该归你这个废物。我等不下去了,今日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我应巳刃要赌一把。”
  应巳刃说着看向祭坛中央供奉的宝匣,把应予往里拖。
  “让我们看看,应时在你我之间究竟会选择谁。”应巳刃说着举起宝匣狠狠摔碎在应予脚边,掰开应予的嘴将祭酒整瓶灌下。应予被浓烈的酒气冲的晕头转向,他挣扎要从满地狼藉中站起来时再次被应巳刃踹倒。
  这时应巳刃忽然敞开声音装作吃惊的大喊,“大哥快放下宝匣,万万不可!”
  路过的侍女被应巳刃的声音引到祭坛边,看见祭台中央的情形吓的惊声尖叫跑去报信,“老爷不好了!”
  应予如惊弓之鸟一般手足无措,他哆哆嗦嗦的抱住头想要逃走却被闻声赶来的刀剑司人马团团围住。
  “父亲我没有,是他……”应予慌忙朝走向自己的父亲解释,话没说完先打了个酒嗝。应时看了一眼地上倾倒的酒瓶和摔碎的宝匣,丝毫没有考虑第二种可能性,推开应巳刃二话不说抡起巴掌扇到应予脸上。应予脑袋磕向祭台的石桌,撞的满脸鲜血横流。小兽从应予领口露出头,仰脸瞧着应予惨兮兮的脸懒洋洋打了个呵欠。
  刀剑司的方青云正在为白天被应予耍弄的事窝火,他笑着对应时说,“百闻不如今日一见,应大人真是养了个出挑的好儿子。损坏圣器,是大罪。”
  “事情还未调查清楚,请大人先不要下定论。”
  看见父亲躬身求情应予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但转瞬熄灭。应时接着下令,“把应予关起来,今晚的意外我们应家配合刀剑司查清楚,随后一切听凭发落。”


第4章 祸事
  应予即刻被投入地牢,黑洞洞的阴湿牢房里他小心翼翼缩在墙角,惊恐的盯着对面墙壁上一只巨大的多脚虫。他结结巴巴的小声念着从杂书上看来的祛除厄运的咒语,整整一个通宵没合眼。
  无论是看守还是送饭的侍女,应府上下无人愿意给与应予的过多的同情,他们反而对应予的软弱表现出明显的不耐和厌恶。除了一人——应桃。
  黎明时分应桃背着父亲溜进地牢,“应予。”应桃的手从送饭的小洞里伸进来寻找应予,应予迟疑的从墙角挪出来哆哆嗦嗦的握住应桃的大拇指。应桃什么也没问,言语里仍然带着笑意,“别害怕好么小哭包。”
  应予眼圈红了红,“……不是我。”
  应桃沉默片刻,“只要你这么说,我就信你。”她接下来的决定迅速而又果断,“你听我说,从天亮开始就要换刀剑司的人看守你,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一会儿门一开你就跟着我往外跑,我安排好马车接应你。先去深山里躲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了我接你回来。”
  “我不去。”应予猛的松开应桃的手,“逃了就是罪人,我相信父亲会给我清白。我不要离开家,我不会让应巳刃得逞。”
  “听我的话,这次的事不是平常。刀剑司的人从来对坏他们陈规旧俗的人处罚严苛,现下情形比你想象的凶险许多,就连父亲都不得不忍让屈就。只要你人好好的,丢的东西迟早能再抢回来。”
  “我不走,我就要在这儿等着。”
  “应予……”
  应桃话没说完被外面的动静打断,她的贴身女仆慌慌张张跑过来拉起应桃就往外走,“快,应巳刃的人好像要过来。”
  “应予你等着,姐一定救你出去。”
  “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应予抿紧嘴唇逞强说,可门另一侧已经没了回应。他使劲揉揉眼睛,手指敲墙打节奏对自己鼓劲,他突然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孤单在这监牢里,“我还有小猫咪呢!”应予把头埋进黑色小兽怀里,有点不好意思。
  安安静静窝在应予领口的黑色小兽自始至终打量着应予的一举一动,眼神成谜。它一副懒得躲开的模样,瞧着应予忸怩的举止和通红的耳垂,小兽斜斜的咧开嘴长长的“切——”了一声。
  “什么声音?”
  应予吓了一跳猛的坐正,他面前的小兽左右飞快甩动着尾巴,弯起嘴角露出漂亮的虎牙,敷衍的对应予挤出了个极诡异的微笑。
  应予捂嘴惊呼,“你能听懂我说话?!你是……你难道是堕天妖猫大元*帅?!”
  小兽没搭理应予老掉牙的逗猫手法,装作扭脸舔毛。
  “呸。”又是冷冷一声。
  “?!”应予再次坐正,一点儿没体会到奇怪声响中满满的嘲讽意味。他抱起小兽教它从送饭的小洞爬出去,“元帅大人,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一定记得我书房在哪儿,去帮我把书桌上那本书带过来。在一切真相大白前得过些时日,我钻研秘笈的进度不能落下。”
  小兽以一种怜悯关爱的眼神歪头盯着应予,忽然活泼泼的点点头,眨眼功夫洒脱的钻出牢室。
  应府此时一点不太平。这边应桃在父亲面前使出十八般手段给弟弟求情,另一边心虚的应巳刃悄没声的进了方青云的房间迫不及待想探出应予究竟会受什么惩罚。
  院子里“猎犬”提着大桶鲜肉站在狗笼子前,一边让狗嗅着什么一边用鞭子用力抽打狗。
  伪装为刀剑司士兵的大个儿和小个儿面朝地牢的方向双双骑在背阴的屋脊上。他们颈后略有些脱落的伪装色下,乌白的纹身若隐若现。
  “距离将军涉险抢夺燧石已有三日,瞧着将军那幼化的模样,强撑怕是也已经到极限的极限了。事情紧急,你听我分析——”
  小个儿严肃的扳起手指头一条条细说,“第一,将军吩咐你我按兵不动且自己不离应予左右,表明燧石现在是安全的在应予手上;第二,宝物近在眼前却迟迟没有动作,这根本不是将军的做派,一定是出了计划外的岔子,我猜燧石是被应予放在了很不好得手的地方。
  应予那小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走十步路就要喘上三喘,将军平素最厌恶那种弱鸡模样的家伙。可你看他,与将军同处一室的待了这么几日还能安然存活至今,我想应予不是城府极深知道如何讨好就是处事圆滑……”
  “说的对。”身旁大个儿盯着地牢黑洞洞的入口,刀疤横贯眉骨,眼神锋利如鹰。他咬牙切齿说,“小脸怪可爱的,的确对将军胃口。”
  小个儿一个跟头差点栽下去,“啥玩意儿?你说啥玩意儿?”
  “那小子每次挨打都把将军护的严实,出了祸事也没想着把罪责推卸给同样在场的将军,要不是在他身边将军伤重昏迷那会儿早被哪个不长眼的踩死了。他长着颗好心,将军肯定是等着好好报答他。”
  小个儿冷脸说,“……放屁。”
  “没。”
  “就是放屁。”
  “就没。”
  两人争的不可开交,这时小兽轻巧跃上房檐立在两人之间。小兽左右各瞟一眼,两人立刻噤了声。小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眼睛眨的很慢。
  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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