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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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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不过限制了二成的力量,我估么着你这个怎么也有七八成。不过也应该,毕竟你本就比我们厉害数倍。”
丘三斗起身得意的长舒口气,环顾四周眼中忽然迸出精明的光。他目光锁定姚夏燃刚才挣扎中脱手的剑,“我早就看上你这把宝剑,今天它归我了。”
剑关乎一个战士的尊严,姚夏燃拼尽力气攥紧剑柄不松手。丘三斗意外自己竟夺不过,恼羞成怒抬脚用力踩姚夏燃的手指,这时一个人影猛的扎过来撞向丘三斗的面盆大脸。
丘三斗接连后退几步,鼻梁被应予头槌应声撞断鼻血横流。应予趴地上用身体护住姚夏燃的剑,“乘人之危以多欺少胜之不武,你是十足的小人。”
倒悬在房梁上的面具男懒得瞧应予护蛋老母鸡似的滑稽样,幽幽插了一嘴,“好好好,你那勇猛无敌肉体完美的大将军躺地上快被折腾死了你把他晾一边去护剑。”
应予装作没听见,抱剑在地上缓慢的蠕动蠕动,张开膀子猛的一扑把姚夏燃和剑一齐搂进怀里。
丘三斗让人把逮到的应予带上来是为了羞辱姚夏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在应予身上吃了闷亏。房前屋后众多手下一双双眼睛盯着,丘三斗便宜不占也不能掉了面儿。
“若不是将军夫人告诉我将军身体不适的实情,我丘三斗此次肯定完不成家主交付的任务。这把剑既然夫人想要,那我就给夫人面子。我的活儿已经干完,你们自家人好好叙旧,告辞。”
丘三斗顶着满头满脸的血带众手下从姚夏燃处所撤离,回想起刚才姚夏燃戴上黑金索时怒瞪自己的那双眼睛丘三斗下令,“将大门钉死,饿死他们。”
“可是家主并没有说让……”丘三斗副官提醒道。
丘三斗仰脸大笑,“家主是没有说让我杀他,但家主也没告诉我要姚夏燃活。再说薄薄一扇门怎么能挡得住大名鼎鼎的姚夏燃大将军,他们自己爬不出来愿意饿死我能有什么办法。”
血染的大殿满目狼藉,到处残存着刺鼻浓烟和火的余烬。姚夏燃重伤的部下们被套上黑金索后扔回大殿,个个伏在地上艰难喘息。
外面钉门的重锤一下下撞击,他们都明白丘三斗安的什么心但无一人有余力阻止。小个儿艰难的翻了个身,看着身边伤重昏迷的兄弟们抬起胳膊遮住眼睛。
应予看见明晃晃的东西从小个儿脸上流下来,愣了一会儿移开视线。应予爬起来低头盯着姚夏燃被血浸透的黑衣,屋里太暗他看不清,伸手哆哆嗦嗦把姚夏燃从头摸到脚。
“……没少没少……”最后掰着一根根数过姚夏燃的手指,应予松了口气。姚夏燃被黑金索箍紧的脖颈正不断往外渗血。已经从老医者身上亲眼见过黑金索难以挽回的后患,应予凑近了焦急的寻找黑金索上的开解机关。连拽带咬,应予啃的满嘴是血但没有起一丁点作用。他小声在姚夏燃耳边说,“对不起。”
姚夏燃撇开脸不看应予,“既然逃出去了还回来做什么。”
“回来找你。”应予说。
姚夏燃仍是不看应予,“有本事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一次就能逃走第二次,你走吧,你吞进肚子里的东西现在我要不起了。”
应予把姚夏燃的头掰过来面向自己,“第一,跟人说话对着脸才算有礼貌。第二,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我都带着你想要的东西回来了,不要赶我走。”
姚夏燃用尽全力推开应予,“滚。”说话间姚夏燃胸口剧烈起伏接连往外咯血,应予用袖子给姚夏燃擦血可怎么也擦不干净。大门被钉死,姚夏燃手下们奄奄一息横躺在各处,应予六神无主环顾四周,“谁来……”
“燃将军情况不妙,快让我看看。”这时同样被关进大殿的老医师出了声。
应予惊讶于自己一直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他连忙帮老人解开绳索把人搀扶过来。老医师将姚夏燃身体放平,飞快点了姚夏燃肋下两个穴位。姚夏燃气息逐渐舒缓,但血还是没有止住。
老医者察看一番后面色严峻,“和我想的一样。”他向身后挥手,“徒儿,把我的药匣子拿来。”叫了两声身后没有动静老医师这才想起自己的徒弟和马车被丘三斗扣在外面。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应予端正跪坐恭恭敬敬朝医师行了一礼,“医师您的药当真能救他性命?”
医师轻描淡写,“老夫可以拿项上人头担保,不仅是燃将军,这房间内所有伤患的命我都能救。只可惜眼下这情形,别说救人我们怕是要一起困死在此处。”
应予看了一眼大殿上垂死的众人,咬牙起身。“不会的。有我在。”应予说着弯腰单手拖起姚夏燃的剑一步步挪向门口。沉重的剑身划开地面,应予没举起它就已经耗光所有力气。
出口近在咫尺应予却无能为力,他抬起垂在身侧的断腕眼中尽是不甘。
应予没有抬头的低声问,“你那天晚上说的话可还算数。”面具男悄悄在应予身后现了身,爬上应予的后背笑道,“是谁说凡事靠自己解决才是真本事,怎么,后悔了?”
应予愤怒的抬起脸瞪着面具男,眼圈通红。面具男吓了一跳,“切,一点经不起逗。老规矩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满足你任何要求。”
应予举起自己残损的手臂,“我要只能提起这把剑的手,这你也能做到?”
面具男眼神一暗笑容退的干净,他沉默了片刻指着姚夏燃问应予,“你确定那头凶蛮无情的恶兽值得你做到这种地步?”面具男仗着没人能看见自己,蹲到姚夏燃身边嫌弃的拨弄了两把黑金索。
“你要想清楚,是你害他戴上黑金索。照姚夏燃睚眦必报的脾气,即便被你救活他也不会感激你分毫,你想从他身上寻到的庇护他更不会给你。”
应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要不要与我赌一把。我赌姚夏燃不会是你说的那样。”
“嘁,跟人赌了几百年老子从来没输过。”面具男言语不屑,但从他身体里打着旋冒出的光亮小星星暴露了他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我们先说清楚,像我这样高洁的守护灵从不趁人之危。是你硬求我,你我这是等价交换。在我这儿一只手的均价是——心甘情愿被我吃掉一半的魂魄。”
若是魂魄尽失肉身会随之消散,失去一半会有什么后果应予无法预计。
应予想了想,“好。”
面具男生怕应予反悔,凑近应予的耳朵语速飞快的说,“我来告诉你如何做,你将身上那把短刀……”
老医师远远看着门边低声自言自语的应予,“可惜可惜,这少年怕不是吓的疯魔了吧。”身边姚夏燃忽然挣扎着撑地起身,站立不稳语声嘶哑朝应予喊,“回来。”
应予没听见,背对姚夏燃弓身将利刃深扎进胸口。刀尖刺破薄薄的皮肤分割开血肉的瞬间,刺目的光芒乍起。徘徊于旷野的风呼啸而过,猩红色长袍在大殿上方铺展开。窗外黑鸦长鸣,一个声音笑着说,“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呃嗯。。有点虐
第16章 小骗子
当夜看守姚夏燃的数十名士兵亲眼目睹房内闪现奇诡的白光,紧接着有谁不费吹灰之力推开被钉死的大门走出来,不见人影地上只留下一串鲜血淋漓的脚印。
纵使平日再胆大的汉子也吓得叫起了娘,一伙人屁滚尿流奔下山向丘三斗禀报异状。当丘三斗带人回来察看时异状全消一切如常,丘三斗增派两倍看守后再次离去,然而几日过去丘三斗没有等到姚夏燃的死讯却得到了姚夏燃伤愈亲自走出大殿的消息。
丘三斗想破头皮也想不到自己嫌麻烦跟姚夏燃一起锁进大殿的那糟老头是个绝世神医,更想不到扮作薄情新妇的应予其实是个敢跟鬼怪做交易的傻子。
姚夏燃此番能够起死回生令丘三斗始料未及,借着黑金索没有杀死姚夏燃丘三斗很难再有理由明目张胆与姚夏燃兵刃相见。丘三斗打着姚野的名号除了姚夏燃的军衔,一边费尽心机给姚夏燃下绊子,一边悄悄派信使去请示姚野对姚夏燃接下来的处置。
被面具男吞掉一半魂魄后应予的断腕上如愿长出了新手。应予像承诺的那样替老医师从马车里取来药匣,兴冲冲等着医师逐个医治伤患,可应予没捱到众人醒转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就失血过多先昏了过去。
应予昼夜不分一睡不起,在第十日的早上半梦半醒中应予感到胸前伤口有千斤重压,他被憋的大喘一口气猛的睁开眼睛。床前大家等候应予醒来急切的想要感谢救命之恩的情景……根本没有,冷冷清清的卧房里只有一个人立在窗户前面。
应予说不出哪里不同,但姚夏燃的背影陌生的令人心惊肉跳。应予甩甩头,全当是错觉。这时姚夏燃回头看了应予一眼走过来,应予乖巧的露出脑门等着姚夏燃摸,但姚夏燃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抓起应予的手腕问他,“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使劲就自己长出来了。”
应予说笑一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姚夏燃黑了脸,他拿出应予随身带的那把短刀,“那你告诉我,当晚你身边一个人没有你是如何被这把刀扎伤的。”
“我忘了不行?反正是我自己的事。”
应予说着顿了一下,小心翼翼伸手摸姚夏燃脖子上的黑金索。姚夏燃挡开他,“说的没错,你我本就不该有过多的牵扯。”
说话间姚夏燃俯身变化成兽的模样跳上床铺。应予眼瞳骤缩屏住呼吸向后躲,他认出眼前是自己在观星台那晚捡到的性情成谜的小兽。
“你应该庆幸,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愿意承认先前在应府对你做的事并不光彩。”姚夏燃俯身盯着应予的眼睛,“为了能让你带着燧石被赶出家门,我抠了刀剑司那蠢货的眼珠子嫁祸给你。我承认你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沦落至此与我脱不开关系,所以现在你我扯平了。”
应予强装冷静,即便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明白姚夏燃这是摆上明面的要像个陌生人一样跟自己算帐。应予咬牙忍下心里的刺痛,笑着戳了戳姚夏燃的胸口,“没法扯平,你现在的命可是我救的。”
姚夏燃漠然的看着应予,单一个眼神就把人推到千里之外。
“那是你自己的意愿,与我无关。”
姚夏燃转身从床上跳下,双脚落地的瞬间退回人形。“你回到这里无非是无处可去,你想要的我不会给。”
应予慌张下床堵住门不让姚夏燃出去,“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我想要什么?”
姚夏燃抓起桌上的《铸剑真经》扔还给应予,“‘成为一代名匠至关重要的第一步——寻一处安稳的庇护所。’我没念错吧。你至今为止的所做作为全是照着这本署名不详的书按部就班,靠教条而非双手铸剑的人世上除你之外别无其他。”
应予愣在原地,脸臊的通红。
姚夏燃笑了,“放心我不会就此把你赶出去,毕竟你装着我好不容易夺来的宝贝。真正符合你要求的庇护所我已经为你找好,三天后会有人带你走。”
“我不走。”应予扯住姚夏燃的袖子,姚夏燃将他甩开,“由不得你。”
看着姚夏燃越走越远,应予扒在门口越想越委屈。“什么乌白的‘利刃’,是翻脸不认人的疾风回旋大冰锥!别的不说,这么下去打的赌一定要输。”
“什么赌。”老医师脚步无声的出现在应予身后,拉起应予痊愈的手摸摸脉搏后没有立刻松开,“跟谁打的赌,送你新手的人么?”
老医师笑眯眯盯着自己手腕的目光令应予没来由的头皮发麻,他支支吾吾说,“没……没有人能送我手,我自己长出来的。”
“自己长出来?!纵使身体恢复力最强的乌白一族也没发生过断肢再生的事。你不是乌白不是鲛人,虽然现在脉象格外强劲但身体底子怕是在年幼时就被毁了。我刚才听见燃将军说宝贝,难道你这忽大忽小的肚子里真的装着……”
医师步步逼近急出应予满头汗,当应予以为要被猜出真相时医师笃定的下了结论,“我知道了,是神力倍现废材回春丹!”
应予别无选择拼命点头,心说怎么还骂人呢。医师神情庄重的绕着应予来回走了两圈,忽然按紧应予的肩膀哈哈大笑,“太好了,我没看错你的确是个试药的好苗子。”
应予“嗷”的一声窜起来,躲回屋里关上房门从窗口露出半张脸。“你离我远点哦,我娇贵着呢,疼了苦了一定会咬人哒。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我誓死捍卫身上的每根毛毛。”
“不不不。”医师摆手,抬手指向应予的鼻子尖;“你有病!”
应予眼睛一瞪要翻脸,“老人家你的言语怎么如此不温暖明媚呢。”
“不不不。”医师仍然不慌不忙的摆手,“今天不说你天性的缺陷,只讲你后天所受的器质性伤害。你从小就有病,只是浑然不觉罢了。”
应予翻了个白眼,“就是说我既傻又残呗。”
“那我换种说法好了。”医师捋胡子细细想了想,“有了。你若肯做我试药胚子,我有法子帮你留在姚夏燃身边。”
应予心口咯噔一下,眼前这面如悬壶济世绝代神医的老头太危险,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事在恰好的时机出现说出恰到好处的话。
不能信他不能信他不能信他不能信他……
应予想着想着果断推开了窗户,“我同意了,你说!”
医师略带得意的仰起脸,“耳朵过来。”
三天后姚夏燃果真备好了送应予出营的车马。应予穿戴整齐背后挂着个小包袱早早等在门口,不撒泼不打滚乖巧的跟着姚夏燃走下台阶。
姚夏燃不说话,应予也憋着不吭声。眉头微皱嘴角下耷,委屈巴巴的模样时刻在线。房间里养了这么多天没出门见人,应予发觉人们看自己的神情都变了。他们要么转头走开,要们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一个个都躲的老远。
“上去。”姚夏燃用剑柄挑开皮毛织成的厚实车帘。应予发现姚夏燃佩带的剑不是往日那把,他觉得奇怪但还是忍住没出声问,白着张小脸姚夏燃让怎样做他就怎样做。
这时人群里的老医师给应予使了个眼色,应予点点头爬上马车,刚站稳眼一闭头一沉直挺挺栽下来。姚夏燃原本背对应予在马前跟车夫交代事情,转眼间回身过来将应予接住。应予紧皱眉头满脸冷汗,嘴里嚼着医师给的辛辣草药花把鲜红的花汁吐了满地。
姚夏燃看见地上的“血”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伤不是已经好了么。”
医师分开人群走过来,“哎呀不好,身子未愈心肺虚弱,他现在还见不了寒风。”
“啧。”姚夏燃脱下斗篷盖住应予起身快步往回走。
小个儿半路拦住姚夏燃,“将军,行程不能再耽搁了。”姚夏燃挡开他,“伤养好了再出发。”
姚夏燃带应予离开后小个儿蹲下摸了把地上应予吐出的“血”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他眯起眼睛,“小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老医师藏的很深啊。。
第17章 处境
“有劳您了……”
听见姚夏燃的声音应予悄悄把脸从斗篷蓬松的皮毛下面挪出来,眯眼看着床前姚夏燃朝老医师恭敬行礼后转身匆忙出了房间。
应予眨巴眨巴眼睛,斗篷裹身一个骨碌坐起来,“他信了?这么简单?!”
“小傻子。”老医师淡淡瞥了应予一眼,撩起长袖缓缓从红泥火炉取下煎药的小砂锅,撇干净杂质将药盏斟满。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一滴不洒一滴不漏,应予托着腮帮子看的着迷。
医师说,“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么。燃将军若是不关心你的生死,任你再演的逼真他刚才也会将你塞进马车。既然他在意你那就更好办了,随便你耍个花招他就不会让你走。”
应予怔了一下不以为然的笑笑,低头翻起了自己贴身携带的真经宝典。“您不懂。一个历尽沙场踏着死人堆一路走过来的家伙什么没见过,怎会在意我区区一人的生死,笑话笑话。”
医师停下手里的活儿意外的看着应予,“那你说他刚才为何表现的如此在意你。”
应予纠结的思索一番忽然眼睛大亮用力拍了把大腿,“是因为崇拜我的气魄!”
医师险些打翻手里的药碗,“什么?”
应予摇头晃脑十分笃定,“书上说军营是这世上除了战场之外第二看重人品魄力的地方。见了那晚我挥剑劈门英勇救人的模样,如今姚夏燃肯定无比欣赏进而崇拜我。但碍于之前恶劣的所作所为他不好意思用言语表达,于是等待时机用行动表现。这正是兵将豪迈热血的相处之道。”
医师抄起药勺敲敲应予的脑袋瓜,“不开窍。”
应予不服,“我若是崇拜一个人就愿意无条件为对方做很多很多事。譬如那刀剑司里神秘莫测的特等匠人们,随便便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都愿意为对方让出我的床我的书和我的羊。崇拜,那可是世间最高洁的情操,榜样,那可是人生漫漫长路最夺目的明灯。啊~多么美好。”
医师又敲一下,“说人话。”
应予气哼哼的转身背对医师,“你们这些乏味的凡人。”医师故作神色凝重的对着应予来回察看,“好了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得进入正题了。”
应予被盯的心慌,“我究竟什么病您可以直说,我坚强,我挺的住。”
“先喝下这碗热汤压压惊。”医师把黑漆漆的药汤送到应予嘴边,应予眉头没皱一下听话的把药汤喝的一滴不剩。
药碗里加的几味药材个个极苦,医师俯身凑到应予跟前仔细检查应予的舌相,“苦么。”
应予吧嗒吧嗒嘴,“不苦……吧。”
“很好很好。”医师稀松的褶子下隐隐流露出一丝兴奋,“同我想的一样。”
医师脸上藏不住的笑意让应予心里发毛,毕竟眼前这是个能把黑金索套脖子上试毒玩的狂医。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医师说。
应予点头。
“是不是从小就有人说你天性迟钝,是个笨蛋。”
应予摇头小声说,“……是说废物。”
医师点头拍拍应予的背,“你年幼时是否没来由的生过一场大病,眼前尽是幻象、耳中尽是杂音、口鼻中尽是苦涩之味、凡手触之物皆如长刺般令你疼痛难忍。”
见应予全然目瞪口呆忘了点头,医师越发确信自己的判断。“我猜你母亲早亡,你父亲另有新宠,你若有其他兄弟一定比你强上百倍。”
应予脸色忽的暗淡下来,他挣扎片刻垂下头,“我……没有兄弟。”
“放心吧,除非你在我治好前死于非命,不然没有我治不好的病。”医师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埋头写下长长的方子。鬼画符一样的字条龙飞凤舞爬满纸张,浓黑的笔墨落纸后萤光微闪,神奇非常。
正黯然伤神的应予被样貌诡奇的字迹吸引,眼睛快要贴在纸面上。“跟那个面目不清的家伙身上的鳞粉颜色很像。”
从来波澜不惊的医师失手掉了笔,为掩饰自己的失态匆忙叉开话头,“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为何费尽心思要留下。”
应予顿时来了劲,眼中阴霾尽扫握紧手中的宝贝书慷慨激昂的挺起胸脯,“这是成为顶尖铸剑匠人必经的试炼。一切恩仇都暂且抛开,现在当务之急是寻处安稳地好好修行,我要从头开始践行我的梦想。”
医师不以为然,“先不说其他,你认为燃将军身边安稳?他现在自身难保。”
应予愣了,“不可能,姚夏燃亲口跟我说过整个营地的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你已经解了他身上的毒……”
“你太小看黑金索了。不是靠着书本上那些了了的记载,你应该出门亲眼看看乌白存身的真实法则。不过燃将军肯定不愿意让你看见他现在的处境,所以你最好还是老实待……”医师话没说完应予已经跑出房门。
最初姚野扣了姚夏燃的人马将他发配到丘三斗的营地说的就是要他闭门思过反省自身。丘三斗管不了姚夏燃,圈禁变成了半监视半伺候。然而姚夏燃被套上黑金索后,一切变得大不一样。
丘三斗知道现在姚夏燃既赢不过自己又没人撑腰,于是无所顾忌的露出小人本性。以克扣补给为要挟,丘三斗将最为繁重的搬运废旧兵器的任务分派给姚夏燃,期间更是费尽心机百般刁难。
对此一无所知的应予听了医师的话后一路小跑出了门。负责护卫照顾应予的小兵在后面呼呼歇歇的追赶,应予想了想自己不能给人家的正当职务添麻烦,特意停下等小兵追上自己客客气气的跟人商量。
“反正我一定要出去,我也懂你一定要跟着我。我有个好主意,你过来。”
没等小兵回神应予胳膊一揽轻松把人背起来,应予乐的不行,“没想到真的可以,我变得好厉害哈哈。”
应予远远看见山下脑门上还缠着绷带的飞兼,一行人朝兵器库的方向去了。应予背着小兵蹦蹦跳跳下了台阶,低伏上身左躲右闪跟上几人。
兵器库前废旧淘汰的刀剑堆成山,飞兼几人把旧兵器一点点挪上马背往禁林的方向运。不论人还是马看起来都已非常疲惫,但剩余旧刀剑的数量依然很惊人。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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