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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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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器库前废旧淘汰的刀剑堆成山,飞兼几人把旧兵器一点点挪上马背往禁林的方向运。不论人还是马看起来都已非常疲惫,但剩余旧刀剑的数量依然很惊人。
  明明铸剑熔炉近在咫尺,连修剑师傅也是现成的。应予诧异于如此浪费人力的处理旧兵器,分明可以就近熔掉。
  丘三斗的副官舒舒服服抱着个暖手炉坐在兵器库门前,差使手下对飞兼一行人指手画脚,“丘大人说了先搬前面的,唉算了算了还是先后面那一堆。快些快些跑起来,脖子上套了个圈圈而已用得着变得那么娇气……”
  飞兼几人大多仍未伤愈,缠满绷带的臂膀一不小心又被残渣烂铁划出新的口子。他们不理会丘三斗的副官,弯腰提起千斤重物步伐坚实的走向马车。
  那副官觉得不过瘾,有意提高了声音,“……什么鬼扯的战神,牛*逼吹爆了吧。说不定身上没一根黑毛,毕竟是个杂种……”
  众所周知乌白一族人兽两形,血脉中天生力量造就的等级差异在兽化时最为明显。战力最强的乌白人未必体格巨大,但毛色一定是纯黑。
  飞兼停下脚步,将手里成捆的残剑规规整整放在脚边,回身间俯身化作一头巨兽扑向丘三斗的副官。藏身在兵器库铁门后面的应予只瞧见一头巨大的斑纹猛虎从眼前掠过,伸出利爪直奔副官咽喉。丘三斗副官早有准备,挣脱衣衫以兽态相搏斗。两方随即变成一场忍耐已久爆发的恶斗,连应予身后小兵都迫不及待加入了群殴。
  应予小心避开满天乱飞的残刀废剑,想要劝架又不舍得自己被误伤。护住自己的脸蛋应予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小声念,“不妥不妥,莽撞动手从来不能解决问题只会激化矛盾。圣贤所云武将不能治国不是没有道理,凡事应以理服人,指出错误若是对方不肯改正再寻他法也不迟。”
  “胡闹,都给我住手。”赶来的丘三斗喝止乱斗,面上劝架实则偏袒自己一方先将飞兼几人拉开。飞兼几人退回人形身手受到限制,吃亏挨了不该挨的打。
  飞兼指着丘三斗的副官大骂,“乌白史上毛色纯黑的战士不足十人,我们将军是现存最年轻的一个,再敢乱嚼舌头我飞兼就要你的命!”
  “放肆!”丘三斗冷不丁甩起鞭子抽向飞兼,“我座椅下的皮垫也是黑的,是能咬我啊还是能吃我啊。戴上黑金索你们将军已经废了,别再拿颜色血脉之类的琐事自取其辱。”
  飞兼不屑的笑道,“没上过战场的胆小鬼,你没有资格说我们将军。”
  “住口。”
  丘三斗说着再次扬起了鞭子。这时姚夏燃返回兵器库,丘三斗看见后有意命人拦住姚夏燃,当着他的面鞭打飞兼几人。
  姚夏燃一言不发,径直上前拽住丘三斗的鞭子。
  “将军,他们的人……”
  飞兼刚一开口被姚夏燃狠狠踹倒,“出言不逊顶撞丘大人,赶快认错。”
  听见姚夏燃的话旁观的应予咯噔咬破了舌头,眼睛瞪的比被打的飞兼还圆。姚夏燃收敛了以往的嚣张,冷静的出乎应予的意料,虽然最符合“圣贤说”但应予莫名觉得胸中不畅快。
  丘三斗显然对姚夏燃的处理非常满意,收回鞭子扮作大度的表示不再追究。
  “凛冬将至,没有我供给你们的吃穿用度你们在这山里就得活活冻死。在我的地盘上就得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你说对么姚夏燃。”
  姚夏燃的手下们都沉默了。
  姚夏燃双手平举身前,躬身对丘三斗行礼,“说的对。”
  垂头丧气打算离开的应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他一眼瞧见姚夏燃手背上鞭绳留下的血痕,胸口一热“嗷”的朝丘三斗窜出去,“竟然又见血了!我要打爆你这胖球!”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他的床他的书他的羊。。


第18章 醉酒
  生的娇弱漂亮的女孩从小招人疼,若是生的娇弱男孩子就会被轻看。通常人家的小男孩至多被告诫遇事要勇敢不可胆怯,但驹跋族不一样,大人对男孩从小的教导是“凡起事端不可轻易动手,若不得不动手不论手段不论时限必须要赢,且必须赢的对方再无翻身可能。”
  说白了就是一般欠揍的不打,过于欠揍的必须往死里打。所以绷不住劲蒙头出手揍了人,“吱嗷”乱叫却只打一拳就跑的应予真真儿是个异类。
  应予的一拳来的快去的更快,目标明确直奔丘三斗刚好没几天的鼻梁骨。眨眼功夫丘三斗脸上像爆开了个熟透的大西瓜,鲜血乱溅喜庆非常。应予没来得及观看“战果”就匆忙逃离,一口气奔回营地关上门。
  脑门抵着门板,应予瞅着自己哆嗦的右手心情复杂。
  “怎么?身后有狼?”
  屋子里医师冷不丁出了声,应予吓的眼睛一翻差点撅过去。“你怎么还没走!”
  医师从桌前一堆干花干草里抬起头,“这是我的房间。”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应予没多想慌张钻进桌子底下。
  “你做什么。”
  “嘘。”应予屏息凝神藏起自己的身形,等了半晌外面却再无动静。应予扒着窗台悄悄露出双眼睛,看见驻地台阶前刚才参与争斗的人列成一排,姚夏燃正命人杖责飞兼。
  应予猛的缩回脑袋,小心脏扑腾乱跳的捂住胸口。若是往常应予无非是惊讶一番后扭脸继续翻书,今天应予心中却莫名生出了几丝正义感。
  “不许打!”
  字正腔圆的大吼一声应予推开窗户窜出去,雄赳赳气昂昂走向姚夏燃。“他们是护你名声替你出头,你不能伤他们的心!”
  姚夏燃把应予逃跑中甩掉的一只鞋扔还给他。“没人找你,你自己倒是憋不住先炸出来了。”眼看装病的事要露馅,应予转身正想溜被姚夏燃拉住,“你说说看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人替我出头。”
  站在一群壮汉前面矮了半截的应予隆起并不存在的胸肌,正气外露的挥起胳膊上下比划,“丘三斗他们那群无耻小人造谣说你坏话。”
  姚夏燃眼神冷漠,“造了什么谣。”
  “他说你不如往日,还说你的颜色……”
  “瞎说八道!”应予话没说完被飞兼厉声打断,飞兼一点儿不领应予的情,“将军罚的对。我是早就看那狗东西不顺眼不揍他几拳没法泄火,除此之外没什么弯弯绕绕。”
  “就是就是,这小子净胡说。”大家纷纷附和,都嫌弃应予的多管闲事。没想过到头来竟是自己被孤立,应予不服气的抿紧嘴唇。“我应予从不信口胡说。”
  应予难得真恼,鞋子往姚夏燃面前一摔准备仔仔细细把事情前因后果讲清楚。可当应予看见姚夏燃身后那辆原本要送走自己的马车,应予忽然就冷静了。
  姚夏燃抬起应予的脸,“中气挺足气色也不错,接着往下说。”
  应予不敢看姚夏燃,“不说了吧,屋子里呆久了出去透透气,一不小心走的有点累了呢。”
  “说。”
  应予按住自己的脑门,蹭着姚夏燃缓缓往地上倒,“我头晕,我想不起来了。”
  姚夏燃拎起应予快步走上台阶,把应予扔回房间二话不说从外面锁上门窗。应予一个骨碌从地上窜起来用力拍门,“最恨别人锁我!我是伤患!需要用心呵护的伤患!”
  “正因为你是一个虚弱的病人,所以我怎么舍得让你在外面吹冷风。看你生龙活虎四处招摇的模样想必医师的药起了大效,这几日药量给你加倍饭你就不用吃了。”
  门外姚夏燃脚步声越来越远,应予气的拍桌子挠门跳上床把被子拽的乱七八糟。“不吃就不吃!黑心大猫,本少爷就不该替你出气。谁没受过欺负,憋了气冲自己人发火不算英雄!”
  应予摔桌子摔凳子,闹腾半晌累的呼呼大睡。一觉醒来窗外黑透,他点灯坐在桌前捂着空瘪的肚子长吁短叹。这时房门悄没声息的从外面被打开,烛火抖了两抖应予回头看见门缝里整整齐齐露出一排浓眉大眼。
  应予又把头扭回来,闷头不吭声。
  飞兼打头,七八个壮汉把身形缩的小小的钻进房门,转眼把不大的屋子挤的满满当当。热菜热酒摆到应予面前,他们扎堆蹲到应予身边七嘴八舌说,“生气了?知道你好心替我们出头,可是白天那时机不对。那会儿我们对你说的话不算数的。”
  “对对对。”
  “没错。”
  “哼!”应予把脑袋朝天甩出了个高傲的弧,依旧不吭声。
  一群汉子嘿嘿笑着在桌前排排坐好,“与丘三斗交战那晚若不是你冒死给我们解了困,我们肯定早就丢了命。早就想来谢你,但担心将军不高兴这些天我们谁都没敢跟你搭腔。”
  应予耳根泛红,椅子上屁股挪了两挪略带羞赧的慢慢扭过头,“……真的感谢我?”
  飞兼双眼真诚,把胸脯拍的啪啪响。“千真万确,是兄弟就干了这碗酒。”
  从小没什么朋友的应予头回遇见这样豪爽的邀请。盛情难却,从不沾酒的应予捧起递过来的热酒矜持的抿了一口。
  众人拍手叫好,趁着外面有人放哨把憋了多日的夸奖话一股脑倒给应予。“初见之下你细手细脚弱不经风,我们都觉得你不是同道。现在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就说你出神入化揍的丘三斗那拳,恐怕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是被谁揍的。兵器库离禁林不远,丘三斗那胖厮还以为又撞见了禁林里的邪物,屁滚尿流带人跑了。”
  应予又抿一口酒,“小事小事。”
  “的确是非常了得的拳法。”
  应予乐哉哉再抿一口酒,“没有没有。”
  ……
  一来一往间酒过半酣,大家晕晕乎乎从凳子上喝到地上,唯独应予没事人一样安安静静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嘬着酒。
  飞兼一行人来找应予一方面是觉得白天对不住他,另一方面其实是因为被丘三斗算计后他们心中的苦闷无处可说。想到伤心处有人还红了眼圈,“什么都好,就是心疼我家将军。”
  听见姚夏燃的名字应予立刻拉长了脸,“坏家伙。”
  飞兼突然起身抱住应予的腿,“一定要体谅将军,答应我。”
  “不要。”
  应予刚一拒绝,喝醉的飞兼哼哼唧唧满地打滚。一庞然大物脚边撒欢的模样并不那么赏心悦目,应予实在没辙弯腰搔了搔飞兼的下巴。飞兼立刻变的老实,“大猫”本性暴露无疑。
  “若不是为了我们,照着将军的脾气跟丘三斗同归于尽也不会向那家犬认错。但现在不论他还是我们都不及往日,要不是被将军那么低头护着现在我们一个个肯定都被丘三斗那小人折腾的不成人样。知道丘三斗的人故意挑衅还上当,是我们的错。”
  “套上黑金索究竟什么滋味。”应予问。
  热腾腾的屋子里气氛骤冷,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人哑着嗓子说,“很疼。”
  应予不以为然,“我断手的时候也很疼,可我就靠着自己卓——越——的自控力保持了本心。你看我,从没因为不好受就对别人发脾气。”
  “不一样。”飞兼扒开衣领让应予看自己脖子上的黑金索,不论见过几次应予还是禁不住冒冷汗。
  “伤口会愈合,但只要活着疼痛就不会停止。刚开始那两日像被扒了皮一样疼的晚上睡不着觉,现在好些,可但凡用点力气就像有人把刀架上了自己的脖子。将军身上那个比我们的威力还要强,他不说我们也能想象得到会有多难熬。”
  应予轻轻放下酒瓶,低头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手不再做声。大家以为应予喝醉睡着,没过多久也各自醉意沉沉的睡过去。当房间内鼾声四起,应予抬起脸大滴大滴的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
  “都是我的错吗?我怎么知道姚夏燃连那胖球都打不过,我的心里也很难受啊。”
  应予醉眼朦胧的盯着墙上姚夏燃的斗篷看了一会儿,咬咬牙起身打了个包袱,歪三扭四从门口晃出去。
  位于廊道最尽头的卧房里,姚夏燃拿起桌上闲置了多日的宝剑,深吸口气回身做了个砍杀的动作。挥剑中沉重的剑身从手里掉落,姚夏燃垂下颤抖不已的双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眼满是恨意。
  这时身后突然有人破门而入,没等转身姚夏燃后背被人搂住。
  “燃燃!”应予身上带着热腾腾的酒气,泛红的脸颊在姚夏燃身上蹭了又蹭。
  姚夏燃被反常粘人的应予缠的无计可施,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应予从身上撕下来,“谁放你出来的。你怎么回事,军中不许饮酒。”
  应予摇头晃脑,“才不是酒呐,是暖身的红糖姜枣汁。”
  “胡说。”
  应予嘿嘿乐着不反驳,打开包袱把铺盖摊在姚夏燃床脚。他右手抽出怀里的《铸剑真经》左手掏出一把羊毛,二话不说塞给姚夏燃后舒舒服服钻进被窝躺好。
  “我算了又算觉得还是我欠你多一些,所以我决定把自己现在有的一切都给你。”
  姚夏燃忍了又忍憋的太阳穴冒青筋,“给我出去。”
  “不嘛。”
  “滚。”
  “堂堂一将军,骂人不合适呢。”
  ……
  于此同时鼻梁骨一断再断的丘三斗终于止住了鼻血。丘三斗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不对,揍到自己脸上的拳头分明是热乎的,不像鬼怪更像是人。可当时姚夏燃的手下没功夫动手,自己人更没可能,他想不出这军营里到底还藏着哪个没被发现的高手。
  同样鼻青脸肿的副官看出丘三斗的心事,“老大,您别漏了一个人。”
  “谁!”丘三斗翻身坐起,龇牙咧嘴捂住鼻子又躺下,“快说。”
  “姚夏燃那行踪可疑的‘新妇’。有好几个兄弟都说他体格虽瘦小但行为举止不像真正的女子,说不定是个男人。我们还是派几个人手……”
  “呸!”丘三斗打断副官,“老子见过的女人比你裤%裆里的毛都多,是男是女怎么可能蒙得了我。那么张脸比我夫人都细皮嫩肉,我拿脑袋做赌,他绝对不可能是男的!”
  这时门外有士兵前来通报,“大人,刚才巡逻队抓到一个行迹可疑的男人。”
  丘三斗捞起身边的肘子往嘴里塞,不耐烦的打发士兵,“屁大的事有什么可问的,宰喽。”
  “可那男人带着好几条恶狗,很像传闻中刀剑司那条‘猎犬’。”
  “猎犬?不认识。”丘三斗兴趣缺缺,继续啃眼前大盘的酱肘子。士兵非常为难,“他说有要事相商小的不敢误事……现在他人已经在外面了。”


第19章 群雄帖
  第二日大早应予从自己的房间醒过来,书好端端放在枕边桌上残羹冷炙统统不见,唯独地上留着两朵奇怪的毛团子。应予用脚趾把毛团子夹起来左晃右晃,呆愣愣的回想昨夜的事。
  这时外面有人拍拍窗户,原本不搭理应予的士兵朝应予眨眨眼后快步离开,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应予两个脸蛋顿时红成熟透的山楂果儿,昨晚醉酒后的所作所为在脑袋里炸出来窘的他浑身打哆嗦。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醉我没醉不是我不是我……”撅屁股蒙头趴床上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应予裹着被子拖拖拉拉蹭到窗边往外瞅。
  空地上大家列队整齐拿着家伙式正在出操,一袭黑衣的姚夏燃立在栏杆前看向远处浮动的山岚。身披云雾带着出尘的仙气,若不是亲眼所见应予不会相信眼前这是个手握血刃的武将。
  悄无声息进了门的老医师伸手在应予眼前挡了一挡,应予回神,拉住医师的袖子问,“昨晚这外面有没有什么异样,比如……谁发了酒疯?”
  “乌白军纪森严,老夫不认为有机会在这地方看见醉鬼。”
  “说的对。”应予放下心。
  医师对应予问的事毫无兴趣,监督着应予把药喝完后摸摸他的脉搏。应予身形匀称,鼓囊囊的肚子已经恢复如初。沉思片刻掏出药方改动几处,医师忽然抬头说,“对了我刚想起来,早上给燃将军换药时他说昨晚房中闹鬼。”
  “鬼?!”
  医师慢条斯理点点头,“不是美艳的山鬼不是魅惑的狐狸,他说遇见的是个缠人的赖皮鬼。怪不得老夫听了一晚南腔北调的奇怪歌谣。”
  应予听出医师拿自己打趣,按住胸口摊在桌子上。
  “要死了。”
  医师把解酒的果干塞进应予嘴里,“觉得丢人?无碍无碍。丢脸死不了人,至多落下点心理残疾。”
  应予捂脸欲哭无泪,“请您赶快忘掉,那不是真的我。”
  医师仰脸大笑,这时外面响起集合的号角。为组建一支最精锐的先头部队,乌白从今天起要从各个军营选拔顶尖的士兵。
  看着姚夏燃带飞兼一行人下了山,医师摇头说,“虽然是摆脱圈禁的好机会,但我若是燃将军,这选拔我不会去。且不说这营中的主事正等着看笑话,燃将军如今的身体……”医师话说一半住了口,身边应予瞧着窗外满脸痴傻嘿嘿直乐根本一个字没听见。
  “你如果想去看,我不是没有办法带你出去。”医师说。
  应予愣了一下连连摆手退到床边,“不不不,哪有哪有,小孩子才喜欢看热闹。反正是第一,不看也罢。”
  医师别有深意的笑笑,“说的也是。”
  晚上到了饭点,应予被看门小兵从屋里领出来去吃饭。菜色难得丰盛,可姚夏燃他们还没有回来。应予起初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就变成蹲门槛边眼巴巴的等。当远远的看见山道上火把的光亮,应予嗖嗖的又跑回桌边,背对门口表现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
  大家一个个安静的进屋闷头开始吃饭,应予兴冲冲的四处观望却没有从任何一个人脸上看出一丁点的喜色。一顿饭吃的沉闷又无望。应予虽然心中疑惑,但他以为这是乌白人特有的内敛淡定,直到应予吃完饭出门时听见小童对医师说,“全被淘汰了。”
  应予身后的年轻守卫腾的火起来,推开应予上去捂小童的嘴。小童轻巧闪开躲到医师身后,“我师父是你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你若是敢伤我吃亏受罚的可是你自己。”
  小兵气的要哭,“罚就罚,就不许你给我们泼脏水!”
  “我说的全是亲眼所见。今日选拔就像武林大会一样骑马射箭挥刺砍杀样样比了一遍,评分排位姚夏燃只在中游,反倒其他同去的人还多少好些。说全被淘汰是就事论事,没半句虚言。”小童故意做了个鬼脸,说完撒腿跑的没影。
  见人跑了小兵真的抹起眼泪,“我不信,我们将军再厉害的人都能比赢,更别说这些猫猫狗狗。”
  应予旁边听着连连点头。这时姚夏燃从房里出来,应予小跑追上去,“等一等。”
  “什么事。”
  应予谨慎的四下看了看,踮起脚眼神明媚的小声问姚夏燃,“你是为了隐藏实力故意输的,我猜的对不对?”
  姚夏燃身后同行的小个儿抬眼盯紧应予咬了咬牙。逆光而站的姚夏燃微微皱起眉,停了片刻对应予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应予回房后洗干净手脚端坐在桌前一边翻开《铸剑真经》一边回想刚才姚夏燃的神情,总觉得哪儿透着违和。
  “……能够为修炼者提供庇护的人特征有三。其一,慷慨友善。”读到这儿应予想了想姚夏燃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提笔在纸上画了个×。
  “其二,腰缠万贯。”应予想想姚夏燃被丘三斗克扣补给的现状,又画了个×。
  “其三,独霸一方。”应予想都没想果断画了个大×。
  “三条不符或均存疑者,弃之。”
  “坏了。”应予纠结的挠挠头,捧着书左看右看。这时有人开门进来,应予以为是守门小兵于是头也没回的说,“今天不讲钢铁女巫的故事了,我得多看会儿书。”没等应予把话说完被来人一巴掌抡倒。
  小个儿锁门把应予摁到地上,“什么叫‘故意输的’?!敢当面羞辱我们将军,我今天必须教会你在乌白怎样做人。”
  应予懵圈,“我羞辱谁?”
  “大家最近心里都不痛快,输赢的事谁都不许提,更别说当着将军的面!”
  应予翻身将小个儿压在身下耐心解释,“你误会了,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小个儿推开应予,“你没有好奇的资格!”
  “保证下次不在你面前好奇总行了吧。”应予没当回事,起身捡起刚才被打飞的书。
  “上下有别长幼有序,面对我们将军你必须有敬畏心。”
  “有有有。”
  “你应该清楚自己作为一个外人的立场。”
  “清楚清楚清楚。”
  小个儿砸什么应予捡什么,过分平和的态度反而令小个儿言辞越发刻薄。
  “自己没本事想要攀附他人,那你至少装也要装出懂事乖巧。听从安排让你待屋里你就别瞎逛,要把你送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别死皮赖脸装病也要缠着我们将军。若不是因为燧石没人愿意跟你这样的人有一丁点的牵扯,我们将军说的。”
  听到最后几个字应予转身笑眯眯问,“请教一下,你们将军说‘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一无是处的废物。”
  “是么。”
  应予淡淡应了一声,扔了手里的东西挽起袖子猛的朝小个儿扑上去,两人互不相让“叮叮咣咣”动起手。刚刚方便回来的守卫小兵慌了神,截住路过的飞兼进屋劝架,费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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