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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烟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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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挠了挠头,讪讪道:“都多久以前的事,还不是年轻气盛,现在,我哪敢?”

想来,八福晋和他们几兄弟相处愉快。倘若只是个蛮横无礼的刁蛮格格怎入得了这些阿哥们的眼?

众人皆笑,大约是想起从前他们的趣事,一时,其乐融融。

门外的小德子进来报道:“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到。”

我的心咯噔一下,竭力维持平静无波的样子。明明想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却又总在害怕着患得患失。

十阿哥大笑道:“老十三、老十四也来凑热闹。今儿个,要好好乐上一乐。上次跟老十三拼酒还没分出胜负呢。八哥今天不许拦我。”

八阿哥笑容不减,但眼里依稀可辩的不赞同。还未开口,只听九阿哥一旁责备道:“老十又没分寸了。今天是良主子的寿辰,怎容许你胡来。”

十阿哥自知失言,转过头不再做声。门口进来两个颀长的身影,一个白衣的清朗、一个紫衣的骄贵,俱是丰神出众。

“老十三、老十四给良主子贺寿,”两人异口同声,行一大礼。说了些吉利话后十三笑道:“听闻今天是良主子的好日子,胤祥皮厚,特来讨杯酒喝。”

十阿哥接口道:“老十三,今儿个我可不上你的当,要拼酒,我们另外找时间去。”

十四朗朗一笑,奇道:“今日十哥可变乖巧了,我在路上还跟十三哥商量谁抬十哥回去呢。”

众人大笑,十阿哥脸一阵红一阵白,正想反驳,看看八阿哥,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十三和十四都将寿礼奉上。良妃不经意的望了望我的方向后,轻道:“盈雷,你把东西都收进去吧。”

我一愣,随即明白她是让我和姐姐内堂见。瞥见姐姐不着痕迹的退席,我整了整情绪,走向十三和十四,发现自己竟那么害怕见到那双眼睛。

双手接过他们的锦盒,对上十三有些讶然的表情。我急忙转身,步履匆匆。他,可会认出我来?

将收到的锦盒安置好,我领着姐姐进我的房间。坐在床沿边,她抓过我的手轻轻的抚过,叹道:“手有些粗了,也清减了许多。你自小娇生惯养,这两个月可把你折磨的。”

我失笑:“何曾到折磨的地步,姐姐太过夸张了。”

“良主子待你是真好?”她虽听到宜妃如是说,却还是不能放心。

我点点头:“她给了我相对自由的空间,我也不能奢望太多。”

她闻言放心,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裹,铺满琳琅的首饰和冬衣。“天气就要凉了,你自小怕冷,这边寒气又重些,自个儿要当心。这些冬衣好生收着,若不够,托人给我送信去。这些首饰虽平日里不能装扮,但用来送给宫里的姑姑、公公什么的,还是能派上大用场。这里不比家里,你不能只顾着自己的世界,凡事谨慎,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好,都要处好。明白吗?”一字一句都说的极慢,仿佛怕我听漏。

我不想自打进宫后的第一次见面便有些伤感,压下心头的那股暖意,打趣道:“虽说九阿哥富甲一方,也不兴你把他的家私都往我这搬呢。”

她轻笑,说道:“今日在席上看你有些沉闷,还以为你又转回性子了。听这话,还是没改。”

“可改不回去了呢。现下这个比较讨姐姐喜欢,又有好衣服穿,又有好首饰送人,哪舍得改。”我逗她,她边笑边摇头。

“今天九阿哥自个儿福晋都没带着,独独带了姐姐,又让姐姐搬运他的家私,想来,待姐姐很是不同。”他虽一张冷凝的面孔,却并非无情。单看他对八阿哥和良妃的敬重和维护便能看出冷漠也许只是某种外壳。在这个皇宫生存的人,又有几个人不是带着面具呢?

“爷待人都是一视同仁,带我来,听说是良主子托八阿哥求的情。这良主子对你,果然有些与众不同。”她略微思索,目光跳跃,“方才额娘对良主子的话可有深意?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你和良主子相象。以前我还妄自猜测,以为良主子要你是因为额娘的关系,可今天听额娘口气,她竟是一点都不知情。不过,我也是,良主子本也无须因着这一层关系而有所表示,是我高估自己了。”话到最后,逐渐低沉,隐隐的自嘲。

我揽过她肩膀安慰道:“姐姐不必多想。就像九阿哥待你,与众不同未必是件好事,一视同仁有时反而是种保护,端看你如何看待了。良主子待我好,我虽感动,却始终有些战兢,不敢揣测她的心意。所以姐姐,祸福相倚,不必过多纠缠于这些表面的东西。吃醋的女人可不美。”

“你这丫头,果然是长大了。我也真安心了。”她凝神想了想,问道:“可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过?”

我一怔,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她努了努嘴,笑道:“八阿哥可是连裕亲王也称赞的阿哥。我想,良主子既待你不同,这上面你也得上心些。”

八阿哥?别说我不愿意把自己的终生和这些皇子阿哥牵扯在一起。倘若不得不牵扯,那也不会是他。不能阻止脑海里某种念想的升起,我连忙回道:“姐姐开玩笑了。八阿哥对他福晋的好相信谁都能感觉到,3ǔω ω。cōm我现下是什么身份,何必做这想头?”

“刚还说我,落到你身上就龟缩起来。你毕竟是秀女出身,何苦妄自菲薄?”

不是妄自菲薄,这个皇宫的真情能持续多久?难得八阿哥那样的人品,就算良妃果有其意,我也不想去破坏这个宫廷仅有的那份专情。“姐姐,我所梦想的人便是能像八阿哥对八福晋那样,即使他有千百个理由纳侧福晋,他依然会去维护他的那份一心一意。既是这样,我为何要去做那份感情的第三者,而不能等待属于我的一心一意?”

“你竟是这样的念头?”她一惊,“八阿哥可只有一个,你如今身在皇宫,去奢望这些根本是妄想。那八福晋何等的身份,又是何等的性子,若非如此,八阿哥必然不会担这惧内之名。”

“这宫里没有,却不意味着外边也没有。”

“可到你出宫,若要再寻这样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她不赞同的摇头。

我微笑:“如果我不能强人所难要求到那份一心一意,也不会让别人强了我的难,委曲求全。倒不如,就此一个人,安然的过一生。”曾经受过的那种煎熬我一生都忘不了,三个人的感情路尚且狭窄,何况这里的人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有些嗤笑自己曾经的念头,也许,这里没有现代那么强的道德观,也许,在这里我是能和她一同分享他,但有些事能够忍受一时怎忍受一世?正是渴望着那感情应有的唯一,才会有昔日锥心的痛,才会一味的想逃开,才会落在这里,自以为这才是偿愿。这些日子良妃的寂寞看在眼里,她虽淡然,可那是用多少的落寞才换得的云淡风轻?我自问做不到。

“这真真是看书看魔了,怎一堆希奇古怪的念头。倘若让爹知道了,又得伤心了。”她搬出爹,倒让我着实叹息。爹虽然对她冷淡,她却终是在乎爹的感受的吧。

我无奈的耸肩,只得暂停这个话题,她毕竟是为我好,只是那三百年的鸿沟,她填不满,我也填不满。

下一章会有老八和女主的对手戏。我写的过瘾;虽然很短;差点让自己倒戈为八爷党。HOHO

其实自己知道写的特平淡;但还是很高兴像格格、清柳、漫步、Annie、yiyi 等等给的鼓励,每一个留言都会让我精神振奋,充满勇气:)希望能用更好的文来呈现。

秋意

已是深秋,走在庭院里,总有落叶猝然间跌落。常常望着这一情景出神,无论风如何的百转千回,都抵不过最后的命运。

良妃的身子在入秋后一天不如一天。御医总是说她先天就有不足之症,精心调养,慢慢会恢复。可不管吃多少药总没有见效。想起宜妃说的话,这病恐怕还是在心。

虽是秋天,但冷的刺骨。良妃性本畏寒,此时更是终日卧榻。她不渴睡,却是失眠。每每晚上静心写字,大有不管不顾之意。凝芳她们虽心里着急,但素知她外表温和内心固执,难以劝服。

我想了几个晚上,回想曾经看过的饮食,终于有了主意。跟小厨房的人招呼过后,我便有了新的差使——熬粥。

还记得看《大长今》时,朝鲜宫廷里秋冬季节皇帝的早餐里必备驼骆粥。这驼骆粥就是把米磨碎,然后加入牛奶。将大米在水中泡软,用筛子捞取,加水入锅用大火煮沸,再用文火慢慢熬。再将牛奶缓缓倒入锅中,一边搅拌,待到再次沸腾后出锅加入适当的糖。

这粥色泽乳白,混合着谷香和乳香的味道,连我这个出品人都有些食欲倍增。小试牛刀的感觉让我对自己也添了些信心,原来并非一事无成不是吗?

“好香,盈雷,你在做什么?”云晓踏进小厨房后,便被那香味所吸引,打开蒸笼,是我将红枣泥、栗子丝和糯米粉混合搅拌均匀后做成的红枣栗子糯米糕,这红枣和糯米都有减压安神的作用,对促进睡眠有所帮助,“看着就觉好吃。怪道遍寻你不着,原来是躲起来开小灶来着。”

“这话也是混说的?”我睨她一眼,答道,“这是给主子做的。主子是寒性体质,这驼骆粥有温胃驱寒的功用,这红枣糕能安神助眠。”

她微笑:“原来是记挂着主子,那快给主子送过去。八阿哥正给主子请安呢。”

八阿哥也在?一直不自觉的避开这些阿哥们,尤其在姐姐说过那番话后。但见良妃并未刻意让我见到八阿哥,相反,看似有意无意的隔开了我跟他,姐姐的想法果然有些一相情愿。

推门进入里间,果然见八阿哥坐在床头,轻柔的笑着,正在说着什么。良妃带着宠溺的目光静静的看他,依然是我曾见过的表情,怜惜混合着忧伤。

那眼神总让我觉得不安。

“主子,该用晚膳了。”我轻声说道,打扰了母子俩其乐融融的画面。其实,这副画面相当赏心悦目。

“闻着很香,是什么?”难得看到良妃也有几分被吸引的神情。

“回主子,是驼骆粥。现在深秋夜寒,这驼骆粥能驱寒暖胃,主子服食起来再合适不过。”我递过滚热的粥,没有意外的捕捉到八阿哥深吸口气的表情,动作很轻微,丝毫没有破坏他的优雅。

良妃浅尝了几口,笑道:“手艺不错,这天冷,是该熬些粥来补补。”

“主子若喜欢,盈雷自当尽心尽力,主子保重身体就好。”不知怎的,虽然对她始终有些疑虑,但长久相处下来,竟有些类似亲人般的感觉。每每看到她用一贯的温雅来掩饰心底的寂寥,会感同身受。

“恭喜额娘得了个贴己的丫头。盈雷,好名字。”八阿哥淡笑的注视着我,“你就是九弟府上新来的那位福晋的妹妹?”

“回八阿哥,奴婢正是。”小心酌词,不敢多说一句。

“既是如此,也不必那么拘礼。”他一眼看出我的拘谨,果然是康熙的儿子。回过头,笑着对良妃道,“难得额娘有精神,胤禩就陪额娘一同用餐。”说完,对我轻轻眨眼。

原来是想喝粥,说的好冠冕堂皇。我没好气的撇撇嘴角。良妃也淡笑道:“好,就让芷蓝再送一份来。盈雷也不用走了,就留下吧。”

她说的淡然,却让我心跳加速了几拍。不一会儿,芷蓝把粥和甜品一道送来,见八阿哥对红枣糕情有独钟。据说,爱吃甜食的男人多半内心温柔,看八阿哥行止,倒觉这个论断并非毫无根据。

“这是苏杭的特色?果然精致诱人。”看他吃的斯文,让我好一番感叹。

“这倒不是,这是家中一个叫长今的丫头教我的,她却是北方人。”朝鲜坐落在中国东北部,我可没撒谎,顶多变换了她的身份,小小的自我满足下。我不觉偷笑,笑容得意。

良妃秀眉微蹙,猛然盯住我的眼,将我好生看了看后,忽然有些倦怠的道:“我有些累了,盈雷,送禩儿出去吧。”

我不解她突如其来的疲倦,那红枣糕的威力也太强了。

送八阿哥出门,却在一阵秋风袭来时微微的缩起身子。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寒,不免怀念家里的暖气。

“南方的女子果然生的柔弱。”他顺手将肩头的斗篷解下,我忙摆手。记着选修爱情心理学时老师曾说过,当男生要主动提出帮你时,一定不要拒绝,不然就是苦了自己还驳了人家面子。可他不是随便的一个人,他是八贝勒。所以我只是贪婪的看着那月白的斗篷,手却丝毫不敢动。

他轻笑,也没有勉强。我握紧拳头,恨恨的收起对他温柔的评语。

“有些人若诚心逞强,我是决不会强人所难。”他嘴角那丝淡笑非常的让我想动手打掉。

没好气的抢过来披在自己身上,再次肯定了老师的话非常正确:女人千万不要跟自己为难,因为有些男人只是外表绅士。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果然,人不可貌相。”

“彼此彼此。”宫里的小女生也许会被他的温文尔雅的外表所蒙蔽,我若看不出他温文表象下的狡黠,那不是白学了五年的心理学?

他装做没听懂,抬头望着天空,长吁口气,白色的气在这清寒的夜色里分外刺目。“天越发阴寒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在担心良妃的病还是在暗示其他?一直以为那个位子只有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在争,却忽略了这个在朝廷呼风唤雨的阿哥。一样的天皇贵胄,一样的精明能干,他怎会甘为人臣而无半分雄心壮志?从没为自己不了解这段历史而遗憾过。毕竟因着这分懵懂无知,我可做到让自己置身事外,但此刻,我是真的想知道他究竟做出了何种选择。

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也许他本也不必我回答什么。隔着一步距离看他,脸上依稀有几分十三的影子。淡淡的夜色,和着他游弋不定的表情,连带着我也有丝恍惚。

“宜主子说得对,你的神情的确有些肖似我额娘。”他已回过神,轻柔的微笑,那笑意仿佛驱散了刺骨的寒冷。

“奴婢愚钝,实在看不出。”那份平静漠然只怕十年后的我会有,但现在的我远远不及。

“我指的是十几年前的额娘。”他看懂了我的不赞同,解释道,“那时虽然幼小,但依稀能记得额娘的模样。好象对什么都不在乎,又好象在追寻着什么。与你刚才的神情如出一辙。”

可现在的良妃只剩下对一切的不在意,那份期待和追寻曾经有过,只是烟消云散了。

“主子……”一时冲动的想问在良妃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她对康熙对这宫里的一切都云淡风轻的置身于外。

他不语,静等我的问题。

忽然间对他在朝廷的如日中天有了切身的体会。那样一双温和包容有如大海的眼睛,会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一切,说出想说的话。“只是想说,主子的病是心病,多加调理却只能治表不能医本。”那个问题即使问了又能有什么解答,不问也罢。

“你心很细。”他淡淡的看我一眼,“心太细未必是件好事。”

“那八阿哥可以将奴婢适才的话自动忽略。”我听出了他背后的深意,迎上他的目光,“八阿哥怕是主子心里最重要的人,也希望主子的忧虑能时时在八阿哥的心上。”反正逾矩了,索性再多些暗示。虽然我不清楚他的结果是什么,可如果他要那个位子就注定是个失败者。良妃的地位决定了她不能不忧虑。

他的目光跳跃,他懂我的意思。跟聪明人说话的确是件很舒服的事。

“你这丫头,说话相当胆大。”

“也得八阿哥明白才行。”我微笑,鞠一躬,这个男人值得尊重,即使他是个失败者。

“额娘喜欢你果然有她的道理。”他看了看天色,说道,“回去吧,谢谢你的点心。你若有这个心,能为额娘多花心思,我必然不会亏待你。”

那也要我和你里应外合才行。我心里说道。表面上不动声色,行了一礼,道:“盈雷明白。先行告退。”

回到良妃的寝宫,想看看她是否睡着,却见她不出意外的神思。不同于以往看到的平静或是忧心,复杂的让我难以形容。

越来越难理解她的内心,也许是一直都没有让自己投入进这个世界,所以无法设身处地的在她的立场忧她所忧,我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主子,早些歇息吧。”

她闻言,回神道:“盈雷,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我一愣,这话从何说起?我一个在家一无所长的米虫愣是被训练成了五项全能,还对烹饪感了兴趣。倘若哪一天老天再把我送回现代去,估计我这辈子绝对不愁嫁了。

“主子待盈雷的好,盈雷感激还来不及,何来的苦?”这并不是夸张,换成任何一宫都不会让我感到太过轻松,但她给了我某种程度的轻松与自由。

她轻叹口气,目光悠远,神情迷离。虽在看我,可心仿佛在记忆的长河里缓缓的流淌。

犹豫

将上次做的红枣糯米糕进行了进一步的加工,将之捣碎,加入蜂蜜揉捏成栗子大小的丸子,再裹上栗子丝和红枣丝,便成了长今给闵政浩做的红枣团子,软襦香甜。入秋以后,绮萱一直吵嚷着想吃甜食,坳不过她,便做了一笼送往延禧宫。

看她吃的一脸惬意,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女人想成为后宫的一分子。平日里不闻不问,起居有人伏侍,想吃什么一声令下我这个“奴婢”就要心甘情愿的准备,果然是将米虫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也许看我一脸“鄙夷”的表情,她停住了津津有味的品尝,讨好的说道:“盈雷,你是不是也吃一点?你的手艺好极了。”啧啧有声的为她这番话下个注解。

我没好气的给了个白眼回去:“不吃。”

“跟谁斗气呢?”她撅嘴,“难道良妃知道你给我做点心不乐意了,给你脸色看?”

我瞪她:“你以为这宫里上下都跟你萱贵人一样小心眼?”

她叫屈:“盈雷,才多久你就被良妃收服了?居然说我小心眼!”

我不由轻笑,那丫头过了几个月的宫廷生活却还是不懂收敛她的情绪。“就你这性子,也亏得皇上忍你。”说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造化,进宫不久却深受康熙的喜爱,已是年轻的嫔妃中较受宠的一个,一时风头之盛竟盖过了之前让康熙青睐有加的和嫔与密贵人。

“他说这宫里多的是被拘束的性子,说我像他的十格格,还说像十三阿哥的额娘刚入宫那样,让我不要太快的改变。”她嘴角那丝甜柔的微笑向我证明着她的幸福。

虽说自己无法接受这种感情,但端看她的笑容心里也陪着开心。十三的额娘曾经也是个天真单纯的少女吧,只是这个宫里又有谁能把单纯无伪长久的留住呢?我轻握她的手,希望康熙的宠爱能让她相对维持的久些。

“怎么你的眼神好象万岁爷,他有时看我也是这样,好象担心什么似的。”她不解。

他担心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这样的纯真无法维持多久,他一定不止一次看着这纯真渐渐变成了拘谨恪礼,甚至凋落。他再有心也是无力,这是否也是帝王的悲哀?

勉力一笑,压下心头骤然涌起的哀伤,道:“因为我们都是真正的关心你,绮萱,皇上是真心宠你的,好好惜福。”

她嘴一撅:“又说我像他女儿,又拿故去的敏妃娘娘比我,哪是真心宠我?”

我失笑:“小妮子春心荡漾才对,怕是吃这两人的醋吧?”

“谁要吃醋!”她伸手过来就是对我的手背一掌,“难道,人是他们家的还不够,连心也非给他不可呀。”

我捂着她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些气话来:“你一点都不警觉,难怪皇上要担心你了,你刚那些话要被有些人听到,存心算计你,可有你的好下场!”她的话在我听来毫无疑问是气话,可若是被一些觊觎她如今得宠的人来说,随时可以给她扣上帽子。

她回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一脸懊恼:“盈雷,我不是有心的。”

“知你无心,却就是怕你的无心被有心人拿去作伐。”真的开始担心她的处境,在宫里皇帝的荣宠本就是一柄双刃剑,古往今来,因此死于非命的可在少数。

她低头不语,忽然兴奋起来,道:“盈雷,我有好办法了。我去向良妃讨了你来,你心又细,又是真心待我,有你在旁提点,我就不怕了。”

离开储秀宫?我忽然万般不情愿。虽然和良妃相交不深,却知道她的包容是我在这宫里生活的一种幸运,若要离开,真的不舍。

看我犹豫,她急急拉住我的手:“盈雷,你一定不忍心看到我因为说错话而被人陷害吧?你来我这,我自然是把你当妹妹看,决不会把你当下人看待,你还信不过我吗?”

禁不住她期盼的眼神,我不由心软,叹了口气道:“我回去向良主子说明情况,你可不许自作主张。毕竟主子待我很好。”

“就知道你真心疼我呢。你若来陪我,我才是真开心呢。赶明儿,我让万岁爷为你指门好亲事,断不会委屈你。”她的利诱条件还真多。我不觉好笑。

回储秀宫的路上,心事重重。我是放心不下绮萱,可就此离开良妃让我心生不安。只得回去向良妃秉明情况,看她会不会有心留我。宋颖然,你竟也会当鸵鸟,犹豫不决,小小的嘲笑了下自己。

深秋的园子里铺满了落地的金黄,厚厚的一层,踏在上面,蟋蟋嗦嗦的声音在这喧嚣的宫廷里仿如天籁。我不由玩心大起,不管将来在哪个宫,眼下的快乐才重要。

蹦上那厚厚的落叶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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