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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源仙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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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目瞪口呆,接着岑黎自己如法炮制,两人衣服上都是滚烫的粥。
“就寝吧。”岑黎看着他,伸手去脱他的外衣。
林舟一急,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七手八脚地解了衣服,脸红扑扑地再次摔到床上,扭头,却见岑黎把两人脱掉的外套堆到角落里然后熄了灯。
原来要毁尸灭迹啊……他摸了摸脸,怎么皮这么厚呢。林舟心跳的有点快,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等岑黎也上了床,林舟黏到他旁边问:“那粥为什么不能喝?”
岑黎压了压他的脑袋,轻声说:“嘘,睡觉,待会就知道了。”
林舟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又问:“有毒吗?”他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能吃的东西除了有毒还能怎么的。
“没有,乖乖的,别说话。”
岑黎把林舟推到最里面,整个人从外面围住他,包了个水泄不通。林舟紧张地揪住他衣服,一动不敢动。
师父这样子,是担心有人杀进来吗。
所以才这样……抱住他。
林舟又是紧张又是说不出的激动刺激,这种心情他自己都觉得诡异。只是岑黎没睡着他也不敢睡,一直强撑着不睡着。
岑黎不发一言,耳朵在黑暗中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响动。
终于,门被推开了。
林舟紧张地一下子绷紧了身子,岑黎环着他头的手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他莫名放松不少。
妇人先是轻轻地叫他们了两声,又推了一下被子,两人皆无反应。只听得气息平稳,应当熟睡。
妇人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尾——那里放着他们的行李,有两个包袱。
细细索索的声音传来,林舟听出这是在翻包。他又惊又怒,奈何岑黎一直按着他,让他无法出声。
为什么?明明才帮过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他咬紧下唇,把头埋进岑黎的怀里。
真讨厌……难道真的要见死不救吗,或者,选择帮助别人然后等待报复?
突然,门外闯进两名男子。两人个子生的又高又大,看上去十分魁梧。个子较矮的那个猫着腰进来,低声对她说:“嫂子,这两人真过去了?”
“现在只不过让他们沉睡,到明早就不行了。行了,赶紧办事。”那妇人皱眉,狠狠地拍了一下被子。
这一拍正好拍到岑黎的小腿上。隔着厚厚的被子其实没什么感觉,林舟却急红了眼。嗓子里有一股气堵着,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很。
他更难受的是师父把他整个人护着,那女人的拍打全落在师父身上。
“呸,什么狗屁大夫,发没发烧都看不出来!”女人狠狠地啐了一口,掏起包袱就往外走,“你们快点,随便丢到外面哪个田里就行。动作小点,别让人听见了。”
矮个子嘿嘿笑了下,“嫂子说的是,只是这银两……”
女人冷笑:“治好了你大哥,还愁没银两与你吗。”
矮个子点头连称是,与那个子较高却一直沉默的人一齐走到床前。一人床头,一人床尾,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女人催促道:“干什么呢,赶紧啊。”
“嫂子,你昨日不是说要带大侄子走吗,怎么现在想起来要救大哥啦?”
女人斜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当家的在我和娃子才有饭吃。眼看他不行了我何必跟他,只是欠了债,人家不给解药我也没辙。如今有这俩傻子的银两不仅能救回你大哥,家里还能多添一笔。”
“再说了,我跟在你大哥边儿上不是更有油水?”女人嗤笑,眼神示意他们怎么还不赶紧搬。
矮子点头,和高个子挥了挥手,两人手摸上了床。
“你想带走的,只有你自己,没有孩子。”
蜡烛突地亮了,岑黎坐起来靠在床背上,眼神平静地看着她。林舟抱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腰侧,沉默着不说话。
那女人震惊地看着岑黎,一是震惊他居然还醒着,她明明看见他把粥喝下去的!二是,遮面下的人竟然,竟然是这幅面容。
她怔怔的,一时间忘了说话。
呆了几秒钟,她气急败坏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绑起来!”
她面露怒容,指着岑黎说:“快,先把他给我敲晕了!”
她让他们来之前都带上家伙,以防生变。果然,这男子不好糊弄。戴上遮面一派正气,实际上却连个病人都不救。要不是娃子真发了热,她何至于引他们进来。
连带着把最后留给当家的稀粥都给他们了。不然,现在他们娘儿俩早已上路。
谁知这大夫看上去有两把刷子,结果连个屁都不懂。瞎看病,那她只好琢磨琢磨他们身上有何利可图了,不能让他们白吃她家那仅存的余粮不是。
现在看来,这大夫……果真不是什么好货色。长成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大夫,明明是个贵公子,想必身上盘缠不少。
岑黎坐在那儿,不动如山,林舟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他却面不改色。
林舟想:这里有两个人,女人姑且不算,那俩汉子……他自己的战斗力基本为零,师父么……咳咳,情况不妙。
“夫人,”岑黎开口,似笑非笑道,“你想做什么。”
林舟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坐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那女人,然后怕怕地转向即将面对的敌人。结果——
“究竟敲谁,你可要想清楚。”蓦地,岑黎的声音陡然变冷,他下床点了灯,伸手把林舟搀了下来。他走到妇人面前,长发未束,在幽幽烛火中显得阴冷异常。
他从她手中取过包袱,走过她身边时低声在她耳边道:“如若再犯,休怪我无礼。”
女人呆呆地,不知所措。她僵硬地将视线挪到两兄弟身上,这本来是来晚上帮她“运尸体”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两人身边,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人。不小心踩到地上全是粥的衣服,吓得血色尽失。
她很想再像之前那样大吼大叫,尖声吩咐他们对岑林二人动手,然而,现在不了。她脸色灰白地盯着他们,他们的口中塞满了先前她为岑黎和林舟准备的“粥”。
一人床头,一人床尾。不知何时,岑黎动的手。难道是趁着刚刚没点蜡烛吗?不,两件衣服原先不在这儿的,她本来没有看到。
等等,看到?她原先看到什么了。
在岑黎点灯前屋子里面一片漆黑,打开门后连月光都没有半丝。她是怎么知道地上没衣服的。她的背脊一阵阵发凉,一股令人胆颤的麻意直逼向她面门。
她究竟惹上了个什么货色!
柴禾噼噼啪啪地烧着,映在林舟满是沉默的脸上。周围一片漆黑,只有燃烧的这堆柴火发着亮光,照亮了周围一小圈。
林舟坐在岑黎身边,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摇曳的火光,仔细看就会发现其实他的眼睛空洞无神,心思不知早就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是不是很蠢。”林舟低低地说道,扔了一片树叶进去。
岑黎坐在他旁边,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今晚露宿,明天一早赶路。”
“如果不是我拦着师父,我们也不会遭到这种事情。”
“你先歇息,这里我守着。”
“……”
岑黎从包袱里拿出一件白色的外衣,衣服比较厚,看上去穿了有些时候,洗的很干净。他把衣服披到林舟身上,道:“夜深露重,不要着凉。”
林舟扭头看他。师父还是那个师父,关心地无微不至又寡言少雨。他突然觉得师父好像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只是明明知道却也放任他去帮助那家人了,任凭他被骗。
“你进去取粥时,有一对老夫妻经过。”岑黎开口道,林舟竖起耳朵仔细听,感觉师父要讲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他们告诉我,他们是来偷偷看儿子和孙子的。”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林舟下意识问道,父母来看儿子孙子有什么不对吗?
“儿子和儿媳,不愿意看到他们。他们,是被扫地出门的。”岑黎平静地叙述,声线没有一丝起伏,平缓地像尊雕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麻溜地迟发了QAQ
第29章 你若是匹马,怕是谁也驾驭不了你
“儿子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发了大财,同时也结仇不少。老父母一生为人正直,看不得儿子做这种事,因此离家乞讨度日。那位夫人——方才,小儿脉象平和,烧早已退了。额头如此之热,恐怕还得问她自己。”
岑黎难得说这么多话,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来:“为师只想告诉你,凡事不要且看表面。”
林舟浑身一震,突然领悟了岑黎的良苦用心。明明早就知道的,不是吗,让他继续“好心”下去是为了教他这个道理吗?
他眼睛酸酸的,胀胀的,一丝溜酸气冒了上来:“师父果然早就知道这些。”
岑黎将他搂入怀中,挡住他后背的凉风,柔声道:“我说了,你就听吗。”
林舟此刻的心情乱七八糟,没察觉到岑黎话中少见的温柔,只是闷闷答:“以后师父说什么我都听,再也不乱来了。只是师父不要再这样实地演练,代价太大。”
他害怕这种实打实的场面,还不如山上看医书来的悠闲呢。
岑黎默默思考“实地演练”的含义,点了点头。林舟在他怀里蹭了一会儿,问他:“师父怎么解决那两个人的。”他闭上眼睛,怎么都想不明白师父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搞定那两人的。
在烛火亮起的那一刻他只看见两人嘴里塞满了角落衣服上的粥,师父什么时候做的?算了算了,说不定他早就留有一手呢。
岑黎把林舟完全搂在自己怀里,他看不清岑黎的表情。岑黎嘴角露出难以言喻的微笑,说:“让他们自食其果罢了。”
“自食其果?”林舟心惊,方才那妇人的言语间字字都是要他们的命,那这两人还有的命活吗。
岑黎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只要妇人有解药那两人就没事。”
林舟放下心,又问了一些问题,随后沉沉地睡去了。
岑黎轻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他轻抚着他的短发,搂着他小小的身体,为他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夜晚的寒气。
他的眼眸在夜色更加深邃,深得看不见底,也看不清他的眼珠中究竟倒影着什么。或者说,什么也没有。
他平静如水的脸上勾起微笑,瞳孔中射影出林舟的影子:这样幼嫩的孩子,就像山的稚子。纯洁,干净。无知,懵懂。
第二天天不亮两人就出发了,到集市上吃了早餐,随后岑黎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匹马。
林舟和那脾气颇大的马大眼瞪小眼。
这匹马……呃,脾气很冲啊。林舟摸摸马脸,那马对他喷了一口浊气,林舟满脸无语,愤愤地擦那喷在他脸上的臭气。
果然,和云王府的马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
林舟嫌弃地踢了踢马腿,马脾气大的很,立马一脚踹了回来,直把林舟气得脑门冒烟。
“你欺负它作甚。”岑黎整了整马鞍,看着一人一马对峙甚觉好笑。多大人了,还和畜生一般计较。
林舟气愤地揪马耳朵,然后在马发飙前迅速逃开,全方位地展示了什么叫“恬不知耻”。
“这马不好,不乖巧听话。”林舟走到岑黎旁边,嘟嘟囔囔地抱怨。
“听话也好,活泼亦可。能跑得动便是好马。”
林舟:“我总觉得你这话……”他接触到自家师父的眼神,悻悻地不说话。过了几秒钟忍不住把话说全:“好像在说我。”
岑黎握住林舟的手助他上马,随后也翻身上马。
他道:“你若是匹马,怕是谁也驾驭不了你。”
岑黎双手从他腰间绕过,拉过缰绳:“太闹腾。”不等林舟发作,他又继续道,“这里集市小,没有好衣裳。赶到城里先买鞋。”
林舟默默捂脸。怎么办,对师父完全没办法生气!
什么马不马的,如果他真是一匹马,也绝对是玉树临风英姿飒爽的千里名驹——无人可驾驭?他看师父他老人家就驾驭的妥妥的嘛。
林舟憋着闷气,转身就已到了城门外。
城门外的景象出乎意料。没有蝉源山的安静怡人,没有乡村田间的平淡祥和——除去他们路过的那家人。城门内不知什么光景,反正外面林舟是看的清清楚楚。
城门外聚集有一大批流民,有老有小,即便有诸多青壮年也是瘦骨嶙峋。城门外是荒芜的杂草,没有田地和房屋。这些人在外面颠沛流离,渴望过路人施舍一口口粮,可进城者人人自保,根本睬都不睬他们一下。
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跑到他们的马边,可怜巴巴地望着林舟和岑黎。她的衣服几乎都是破洞,而且看得出来极其不贴身,大了身子一圈。
她的脸色蜡黄,原本就黑的皮肤显得更加病态。营养极度缺乏,应该许久未吃饱饭。
林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这里有一块玉佩。是他没见过面的妈留给他的。他身上只有这么一样东西值钱,之前王爷塞给他的银票等等都放在山上小屋交由师父保管了。
“你可知,升米之恩斗米仇。”
林舟猛地抬头,撞进岑黎幽深的瞳孔中。他喃喃道:“师父……”
“我容你善良,但不容你置自己于危险之中。”岑黎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随后便不再多说。
林舟垂眸。他前一晚还说过要听师父的话,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他实在……
他又看向那病弱的女孩,眼中闪过一道不忍。岑黎忽然握住他的手道:“你若想帮她,我便助你帮她。”
林舟背脊一僵。岑黎完全贴在他背上,隔着衣服他也能感受到那颗心的跳动,即使这里并不安静。
岑黎的话把他一棒子打醒了。昨天,师父阻止过他,他没听,结果呢?今天,几乎一样的情形,难道他还要为了自己所谓的善意害了一心为自己的师父吗?
林舟忽的仰起头,果然,说着这话的师父依旧低头看着他。
林舟笑了笑,说:“不了,师父,我们进城吧。”
岑黎闪过一丝怀疑,不过转瞬即逝。他夹紧马腹,载着两人的马如箭一般飞了出去。听话也好,活泼亦可。能跑得动便是好马。
这里是距蝉源山最近的景田城,离蝉源山算不上很远,然驾马而行亦需好几时辰。
不论蝉源抑或景田,都位处南方富庶之地,乃鱼米之乡。只是蝉源附近环境诡异,无人敢居住。作为这一带最大的城,景田容纳了不少的人口。
城门外的景象令人震惊,城内倒是一片繁荣。虽比不得京城那般歌舞繁华,倒也算得上欣欣向荣。
城内房屋鳞次栉比,大小商铺沿街而列。小商小贩路边吆喝,路人时不时停下看一两眼。
进城后两人就下马步行,带着马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于是他们先找了家客栈付了定金,将马栓在客栈里,然后才出门逛街。
林舟再次发挥土包子特色,先是对此地人们的衣着品味挑剔了一番,直言当地人活像水里捞出来的鱼,身上全是网。
“这样真的不难受吗,看着都疼。”林舟拽着自家师父的衣袖以防走丢,集市上的人太多了,何况还戴着遮面,行走更不方便。
“景田常年多雨,赶路人带伞不便,故而城外人进城皆作此打扮。”
岑黎带他拐进了一家成衣店,挑了一双布鞋。
林舟:“怪不得我看好多有店铺的商贩大多穿着还挺正常的。”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伸出脚晃晃唧唧,对店铺里的成衣进行一番扫视,岑黎自然而然地蹲下身替他换鞋,自然无比。
林舟:“……”
“师父,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林舟一脸黑线,不管怎么说他也十几岁了,虽然人生中有两样不会的东西——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好歹穿穿鞋还是会的。难不成师父还要每天帮他穿衣服吗?
岑黎:“你还小,会什么。”
林舟捏拳,奶奶的被鄙视了我去!他小声吼:“我会!”说罢急吼吼地拍开岑黎的手,自己弯腰穿鞋。
“啊嘞?”林舟瞪大眼睛看着脚上的鞋,觉得奇怪,又动了动大脚趾,把鞋子顶部顶了顶。确定这的的确确是双鞋又转头看师父说:“这真是鞋?”
岑黎:“嗯。”
岑黎好整以暇地环胸站着看着小徒儿穿鞋,折腾了半天也没穿好。
“什么破鞋!”林舟怒红了脸,连骂鞋子不好。
这烂鞋和现代的球鞋差不多,有线有洞,但那洞的排布很奇怪,他线穿了半天也没穿好。
老板一听他这话立马赔笑送走刚付了钱的顾客,一脸激动地冲过来道:“小公子可别乱说话,我这鞋可是全景田最牢靠的,够你穿个一年半载的。”
林舟看着眼前大胡子头上围布巾的矮胖子,噗嗤笑出声来。
第30章 他只是……不会穿鞋
岑黎扶额,对老板道:“我徒儿并非冒犯。他只是……”他斜睨了林舟一眼,似笑非笑说,“不会穿鞋。”
林舟羞红了脸,一根手指头猛戳自家师父,低声咬牙切齿道:“您老给我留点面子!”
老板一幅“我懂”的样子点点头,笑眯眯地说:“小孩儿出来要听大人的话,不要耍小脾气。”说罢弯腰拍拍他的脑袋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林舟深觉一口气吸不上来,他道:“师父,他说我小孩,你能忍吗!”
岑黎再次单膝跪在他面前,点了点他的足见,“哪里不是小孩。”
林舟怒目,“我十六岁了!”
岑黎穿鞋带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他:“十六?”
在岑黎手中的脚动了动,他骄傲地昂首,“没错啊,我就是十六。所以说师父别老拿我当小孩。”说罢戳了戳岑黎的肩膀,以示不满。
“我一直当你是舞勺之年,不想已经这么大了。”
林舟暗搓搓地高兴,虽然不知道舞勺之年啥意思,不过感觉自己总算扬眉吐气了,以后可不能让师父再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儿。没等他窃喜几秒钟,岑黎的话如五雷轰顶,轰地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
“既然如此,回山上后理应学做内务,首先便从洗衣开始。”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摔!
林舟暗地里狠狠地砸自己一脑袋,伸出爪子整了整岑黎本来就平整的衣服。他道:“师父,我觉得咱们医学博大精深,实在应当好好研习。上次你给我那些书还没看完呢……这些琐事还是算了吧。”
岑黎给他穿好鞋,抬眼看他,林舟俯身撩开遮面却见岑黎眼中满是戏谑。
林舟震惊,“师父你居然……”居然被师父耍了,师父居然会耍人?他师父不是高冷得如同高岭之花不可一世从来不苟言笑的么。谁能告诉他,师父这是被何方妖孽附身了。
林舟震惊地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他磕磕绊绊地牙齿打架道,想和岑黎扯皮却又不知扯什么皮好。
“回去好好研习,琐事不用你。”
岑黎向店家买了几双鞋外加几件薄衣裳。夏季快到,他自己有衣服,林舟初来乍到的无衣可穿。
岑黎瞥向那只扯着自己衣袖的手,又看了眼还不到自己肩膀的脑袋正好奇地东张西望,碍于他没开口不能东跑西跑。亮晶晶的眼睛诠释了什么叫“想浪荡”。
竟然已经十六了呢。岑黎给林舟的遮面扯了扯,眼神复杂,这么大的人却尚不懂世事,以后如何是好。
只见竖子两眼放光地盯着前方——糖葫芦。
岑黎无奈,心道:现在仍是孩子,以后的事,竖子自有出路。或许,用不着他操心。
林舟喜滋滋地砸吧糖葫芦,见师父目不斜视只走路,一只手里还提着包,里面装了刚买的好几件衣裳,良心发现觉得只顾自己享乐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于是臭不要脸地把自己啃了一半的糖葫芦递到岑黎嘴边。
他笑眯眯地看着岑黎,笑意透过半遮半掩的遮面传递到岑黎的眼中。
岑黎脚步顿了顿,糖葫芦从下面穿过遮面至他眼前。已经被咬掉了两颗,第三颗上面粘了一些疑似口水的不明浑浊液体。
岑黎:“……”
“你自己吃吧,为师不吃甜食。”
被毫不犹豫拒绝的林舟一点也没忧郁,抽回糖葫芦继续囫囵吞枣。
“我早就知道师父不吃这个,我就意思意思,嘿嘿~”林舟对岑黎嘿嘿笑,笑的一脸欠扁。
林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有没有后悔给欠揍找虐的徒弟买糖葫芦。
午时将近,两人找了一家路边小饭馆解决午饭。
岑黎点了三个菜,林舟连看菜牌的机会都没有。刚刚师父要了什么菜来着?唔,红烧猪蹄,麻婆豆腐,水煮秋葵。好像……前面两样都是他爱吃的?
他双手托腮,靠在桌子上,笑着看着岑黎。
师父真好看,永远穿着白衣服,从来没见脏过,长长的头发比女人还要漂亮。遮面下的脸总是面瘫,偶尔笑一笑美的他得抹鼻血。
林舟吸了吸鼻子。唔,可不能真流鼻血,丢人丢到家了。
岑黎拿过一根筷子,用后端敲了敲呈痴呆状的林舟,道:“用餐时可将遮面取下。”
林舟急忙护住自己遮面,嚷嚷道:“那可不行不行,万一仇人找上门来怎么办。”
“少年人,哪来的仇人。”岑黎手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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