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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代-渊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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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乎喇麦接到年英贺示意他肆意屠杀海城国人民的信息,闭上眼,许久才睁开双目,此时的乎喇麦,目眦欲裂,满眼血红,哈哈笑道:“正好,老子杀他个痛快!弟兄们,这海城国国民之富裕你们也瞧见了,拿下海城国国都,金银财宝便是咱们的了!”
  乎喇麦以及年英贺手下率领众人,从边境一路砍杀,见人杀人毫不留情,当到达国都城墙下,这些人已经杀红了眼,还有一批懦弱投降而被逼当人墙的平民为他们当挡箭牌,此举逼得海城国守卫不敢轻易动手,一犹豫,便被暗箭伤了不少人。
  肖祈望身披盔甲,紫钢三叉戟舞得生风,率领南部十阵队部分精锐应敌。
  战场上谁卑鄙谁胜算大,乎喇麦那群手下直接用上了暗器和□□以及烟幕…弹,肖祈望自然没料到年英贺会使这等下三滥手段,急忙指挥众人掩护平民撤退,自己另寻对策与这群混账玩意儿对峙。
  海城国国内乱成一团。
  内忧外患也总是一起来,南国派来的其实是装着假公主真士兵的和亲队,一看海城国正闹内讧,自然上阵一起攻击海城国军队。
  年储楚听着城内百姓们士兵们发出临死哀嚎,闭着双眼被年储翘狠狠摁在椅子上。
  “进城就进城!他们为什么杀平民!为什么!让我出去!老子这皇帝当成这样……老子宁可去当一条狗!”年储楚挣扎着,怒吼着,眼泪从红透的双眼中流下。
  年储翘转身问暗卫:“你给的安眠散是假的吗?!”
  暗卫见年储翘生气,他摇头,平静回答是真的,却已满头汗水。
  “给我多灌一点!”年储翘命令道。年储楚不愿随海城国众臣撤退到海上,只有先把他弄晕了再说。
  墨书带着伊站在城墙上,看着未来得及撤退的平民一个个倒下。
  他们毫无办法。也答应过国君不插手这件事。
  墨书挥袖,用铁折扇挡下一支毒箭,叹了口气。
  海城国被攻占之后,恐怕城内活人,也不剩多少了吧……
  “伊……我去,和他们……战斗。”墨书下定决心,提起长剑,转身下了城墙。
  “墨书,会那样,趴着,不动么?”伊的问题得不到墨书任何回答。
  而元真道众人并没有想到,那群凶恶之徒会疯狂屠杀平民。年英贺果然是只为了复仇而来。而乎喇麦那一拨人眼里却塞满了金钱。都是亡命徒,远比贪生怕死之辈厉害得多。
  元真道门人能做的,就是控制住封英华,因为封英华是唯一可以操纵尸体之人。这未完成的青僵傀其实是元真道送给封英华的信息,告诉封英华他们已经到达国都。并威胁封英华跟他们离开。但要让封英华退位,还需要其他几个大官的请辞令。如今看来也不需那么麻烦了。
  “苍勿道长。墨书居士都上阵杀敌,我作为海城国人,不可能不去……”封英华见凤霞薇被绑在柱子上,不由得放软了口气。
  “外界纷争与你何干?”苍勿摇头道:“跟我们走罢。我保证不伤你妻子。”
  “阿华……”凤霞薇垂头落泪,她不得不这么做,只有配合父亲演戏,才能保证丈夫安全。她与丈夫虽未行事,却感情至深,她相信丈夫一定不会弃她而去。
  “好,我与你们回去。”封英华肯定不愿妻子被控制更不愿乖乖跟着他们离开,然而他一松口,便被喂了一把安眠散,还被打晕。最终被带出城,前往月落崖本部。
  然全城平民借着肖将军的结婚请柬背后那行通知而进行的全民戒备准备并非无效,能够逃到海上的平民此刻望着祖国燃起硝烟,忍不住落了泪。
  仇寻站在船上,只觉自己有点眩晕,她靠着船沿休息时,被人轻轻披上衣服。仇寻回头一看,只见是个西洋男子。那男子笑容和煦,为她披上衣服后转身便走。
  年储楚和年储翘自然也被扔上船,还是肖上将军亲手扔的。
  海城国灭国是早就注定之事,高家、赵家、周家早就配合国君转移财产,就等何时海城被其他国家吞并并且安定下来,他们才敢带着财产回来居住。以他们现在的力量,其实根本打不过那三国联军。谈判也因年英贺那放肆举动而被破坏。
  肉太肥,会被人盯上。海城国已经挡不住饿狼的爪子,兵再强,强不过他人多势众。
  此刻坚守国都的,只是那些愿与国家共生死之人。他们,是蠢,却十分伟大。
  墨书走进皇宫,坐在龙椅上,等着那人来。将军遣散了他的军队,让他们躲起来待命,自己带着高惜晨回到皇宫。两人分别站在墨书身后,二人面上涂满鲜血,是同胞的,也有敌人的。城外安静了,那些幸存的土匪忙着抢钱,此刻皇宫里竟然静悄悄的。
  年英贺来了,他手上那把长刀还在滴血,沾的是南国那些混战士兵的血。他要这海城国王位,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抢占!
  见王位上坐着的是墨书,年英贺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居士,别来无恙。”
  “你知道,和我打,你毫无胜算。投降吧,英贺。”墨书身上散发着王者之气,毫不逊于任何一代帝王,此刻与年英贺一比,谁才应该是坐在王位上之人,已很明了。
  年英贺丢下长刀,笑道:“如今我也不奢望要这王位,我只要海城国那些愚民为我祖母陪葬!”
  墨书摇头笑道:“一世恩怨三代仇,可怜啊,年英贺。”
  年英贺目眦欲裂,直指墨书怒吼道:“不要用那个姓氏套在老子身上!”
  墨书愈笑,愈是爽朗,他回道:“可除了生气,你还能作甚?”
  肖祈望看了墨书一眼,心想这人温柔归温柔,心狠起来却不是普通人能应付的。
  “啧,你除了气我、杀我,还能作甚?”年英贺下一句话便恢复了平静,刺激墨书道:“人,我也杀了不少,挺值的,不是么?你这年氏走狗如今眼睁睁看着我杀人,心情如何?”
  墨书强忍怒意,摇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悔……”
  年英贺一笑,张开双臂质问道:“悔?有何悔?!我祖母对你们国君可是一片真心!可你们呢?肖赈南高嘉珞赵田应周漠河四条老狗一句话便让我祖母含恨死去,你们全国上下举国欢庆狐狸精羞愧自尽?告诉我,这便是你们所谓英明治国?!所谓无冤假错案?!”年英贺面露疯狂微笑,倾身上前,问道:“悔?我祖母并非国君亲手杀死,而是那些愚民和你们——肖家、赵家、周家、高家、臣家……还有,佐政王……是你们一字一句逼死了我祖母!哼,他们不该死么?不该偿命么?”
  墨书看向年英贺,眼中充满怜悯。他无法劝说一个疯子向善。
  “看看你这样,谁信你祖母无罪?上一代什么性格这一代也是什么性格,别说你是继承了你父母辈的德性。”肖祈望冷笑。
  年英贺冷笑回道:“辱我祖母还要辱我母亲?你们肖家真是狗窝。”
  “可不是?我们一家都是忠犬,甘为年氏忠犬,也总比你们英氏养出一群反骨狗来得高级。”肖祈望这嘴仗打起来,也不输给别人。
  肖祈望刚说完,便听得一声脆响,眼前一白,不由得眯了眯眼,等那片白移开,才看清是墨书为他挡了一箭。
  年英贺可不止一个兄弟姐妹。他手下那些忠心耿耿的兄弟,全是他亲兄弟。
  此时出手的便是年英贺三弟。
  “居士,不得不说你厉害,但,你一定斗不过攀傀。”一名黑衣人走进大殿,挥手让人带上一人。
  “伊?!”墨书惊讶地看着伊被推上来。
  “伊,告诉居士,你在做什么?”年英贺笑道。
  伊抿抿嘴,看着墨书,缓缓开口:“英贺告诉伊,让全城人民,拜服在英氏脚下,便可以,让墨书,千岁……不肯拜服的,要让他们,拜服……”
  墨书拍案站起,指着年英贺怒道:“你竟欺骗一个孩子!”
  “有何不对?让我当了皇帝,我能让你当上佐政王,此时的平民百姓,不都能够喊你一声千岁爷了么?”年英贺笑。他一瞬间便扭转了局势。
  伊抬头,看向墨书:“墨书……伊,伊想让墨书陪着伊一辈子……”泪水自伊眼中流出,一滴滴,砸在地面上。
  “伊……不能让他当上皇帝……他……”墨书不知该如何说话,才能让伊明白那人是在说谎,不能信他。
  “你笨啊,佐政王叫千岁,皇帝是万岁,万大于千,要比谁活得长,当然是皇帝啦!你要让墨书居士当皇帝才行啊!所以咯,谁敢和墨书争皇帝之位,就该让谁……”
  肖祈望这番话未说完,英氏后人脸上皆已露出惊恐之色。他们没想到一个将军,还能有如此高的智慧!
  伊听到肖祈望吐出一个“死”字,露出一个纯真笑容,转过身去,看向两个英氏后人。
  “你们该为墨书跪下。”
  攀傀伴生之银,此时完全成熟。银明白自己在作何,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年英贺与他三弟缓缓朝着墨书跪下,毫无反抗之力。
  高惜晨看向肖祈望:“你以后怎么对你这番话负责?”
  肖祈望笑笑:“无所谓,我相信居士人品。”
  墨书再次被信任,他摇头苦笑,坐回龙椅上。
  “让众人回来吧?”墨书说道。
  “免了,再过不久南国正式军队和西国联合军过来,整个海城国都要沦为一片血海。咱们撤退吧。”肖祈望摇头道。
  “那为何你还要留守在此?”墨书问。
  “我总要亲眼见见害得我徒儿家破人亡的那条狗,生的甚么毛色吧?”肖祈望冷笑。
  “为何明知国要破了,你还是愿意留守在此?”墨书问高惜晨。
  “因为祈望在这。”高惜晨狠狠地糊了众人一脸恩爱的酸臭气。
  肖祈望背上三叉戟,转头问墨书:“你不走么?”
  墨书摇头,面露悲色说道:“待我为海城国无辜亡魂念完超度送往慈悲咒,再走不迟。”
  肖祈望同高惜晨经过年英贺身边,却目不斜视,仿佛这人根本不存于世。
  两人刚走出宫门,便看到原本被杀死的平民士兵们满身血污地站起来,一步一晃地走着,朝皇宫走去,他们大张着嘴,满嘴恐怖獠牙,双目因蒙上一层白膜而显得无神,身上皮肤溃烂,大块脱落。那些“人”手上还抓着血肉,不时往嘴里塞着,咀嚼着。似乎在吞食那些杀手们的血肉。
  腐朽之人倾巢出,大概是这番情景了。
  不知为何,两人并不害怕,因为他们知道,这些死者,都受伊控制。二人穿过这些活死人,朝城门走去。
  “祈望,我们去哪儿?”高惜晨皱眉问。
  肖祈望回头笑道:“找个地方洞房吧。”
  “冤家……这时候还开玩笑……”高惜晨摇头,面上一片绯红,笑着拉住肖祈望手掌。
  “祈望,南部十阵队……真的只有那么点人么?”高惜晨突然开口问。
  “我没有真的调用南部十阵队,他们仍在边疆,现在可能赶往港口准备守护国君呢。此行参与杀敌的,是年为盛国师的遗留精锐兵。”肖祈望答道。
  “年为盛国师?!”高惜晨自然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对王座虎视眈眈的国师怎会留下忠诚精锐?
  “对,国师牺牲了自己,暂缓了西国的计划。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年英氏会在最后决定破釜沉舟?而且使用极其歹毒之法,等官府发现时,平民和部分士兵早已被毒杀。”肖祈望叹气道。
  高惜晨没想到国师竟然是好人,他跟着叹气,还没等他为国师默哀完毕,便被肖祈望拉着走。
  “我们去赵家宅,那里可能遗留一些线索。”肖祈望说道。
  高惜晨不明白:“遗留?”
  肖祈望点头答道:“乌子传来汇报,说赵淙荣和攀傀还有菱已经跑了,赵家宅在他们赶到时就已经人去楼空,也许是这个刺激,让年英氏决定破釜沉舟吧。”
  高惜晨点头,从高家后院马厩牵来他那匹黑色宝马,两人一同骑马赶往赵家宅。
  远在西国的臣柳还是无能阻止西国士兵出征海城国,她攥紧手中纸条,决定向西国国君辞行,乘船出海。
  国破,家亦亡。但只要人还在,便可成家,亦能立国。
  周祝阳远眺家乡,拉紧了高老爷的手,安慰他,告诉他他儿子吉人自有天相而且还有将军陪着所以绝对不会有事……
  “就是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将军陪着……老夫才……噗……”高老爷一边擤鼻涕一边说道。
  封辽守着国君醒来,他未等到自己儿子回来,他也无法分心,儿子固然重要,但他更应该舍小家为大家,国君还需要他,平民也需要他帮忙疗伤。
  臣扶柳抱着孩子,等待臣柳回来,他相信一家人最终能够团聚。远在异国的臣柳似乎也感觉到丈夫的思念,与侍女加快了赶路速度,经过驿站,直接换了马匹便咬着干粮继续赶路。
  海城国历史并不短暂,却被后人从史书上抹去任何痕迹。
  负责抹去海城国痕迹的人,自然是海城国国民。至于原因,后人不知,年储楚也未说明。
  海城国被周边各国瓜分,仅留国都,仍名唤“海城”,数百年后,才重新被人占据,再次有了人气。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27章 第二十七篇、
  赵淙荣知道年英贺要回来,他本不想离开,却听攀傀学了一句话过来:控制,复活,菱,利用。
  正因为听到这些,赵淙荣才决定带着攀傀和菱离开。
  经过攀傀日夜舔舐,赵淙荣腿上原本的皮肉渐渐碎裂掉落,都被攀傀吃了个干净。阿才本想阻止攀傀舔舐自家主子的腿,却被赵淙荣摇头阻止。赵淙荣并不觉得疼痛,看着自己腿上的肉一块块脱落,露出森森白骨,他原本还有些震惊恐惧,后来强迫着自己适应,也就不觉得害怕了。攀傀从口中吐出血色柔软物体,包裹住赵淙荣双腿,数日后那些东西渐渐变色,竟与人类皮肉无异。
  那些东西停止变化前,阿才已不在人世了,他自然没看到赵淙荣因头部剧烈疼痛而抱着脑袋在床上翻滚哀嚎的惨状,也听不到赵淙荣满身大汗地唤他为自己倒水,更看不到赵淙荣因叫不到人而自己下床,踩着地面走了几步……
  赵淙荣站起来了,他能走了,还能跑能跳,不需要别人教也不需要适应,在轮椅上坐了二十余载的赵淙荣就这样,恢复了行走能力。
  赵淙荣站在院子里,沐浴着阳光,受着利敖惊讶的凝望,扬起笑脸面对这个世界。
  攀傀救了他,他也必须救攀傀。他决定离开这里,免得攀傀受人利用,被人囚禁。
  攀傀抱着菱,跟着赵淙荣走。
  那双不属于赵淙荣本体的腿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力,赵淙荣竟走了百里地都不知疲倦,反而是菱,从赵淙荣开始使用那双腿时便咬着肉干,沉沉睡去。
  “攀傀,我知道你会慢慢越来越聪明。听我说,你必须保护好菱,在我去世之后,你必须成为菱的伴侣。攀傀,你要成为一个人,必然要有人的模样,你要成为一个强壮的人,但不能太壮,你要瘦一些,但要有肉,看看田间那些农夫,他们那身板可作为变化模板,你可以再瘦点。肤色黝黑些,便于隐藏在黑暗里。五官,随你变化吧,五官是绝对不能没有的。攀傀,我给你个名字:司天勤,司,是我母亲的姓氏,她来自遥远国度,你若被人发现,自称姓司,可以隐瞒自己的出生地。天勤,天道酬勤,我希望你能通过自己的劳动来获取回报,而不是潜入别人家里偷东西……对,把这块饼还回去吧。你力气大,可以去工地搬砖,给人糊墙筑墙……”
  赵淙荣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教,直到经过一座山,菱忽然醒来,要攀傀和赵淙荣往山里走。
  他们进入一个叫冯氏凹的地方。这里已是东国边界,但仍靠近海城国,三人兜兜转转还是绕了个圈,始终没能远离国都海城。
  赵淙荣不知菱为何要他们进入这座山,直到看到村里的情况才明白。
  村里的人生了一种怪病,因为村子深藏在山里,导致思维封闭的村民异常迷信神灵,他们认为是神灵在处罚他们而放弃抵抗,这些可怜又可悲的人整天除了等死就是哀嚎,有人不甘命运安排地祈祷着讨饶着,跪在地上,用他们膨大的脸对着天空,用他们张不开的嘴呜呜咽咽地念着咒语,用他们睁不开的眼企图看清闯入者的容貌。
  “救救我们……”勉强能够说话的人趴在地上爬行着,靠近了赵淙荣和攀傀,抱住他们的腿,一遍一遍哀求着。
  赵淙荣蹲下,刚想触摸那人膨大的脸,就感觉抓在自己腿上的力道一松,低头一看,只见抓住他的人就此停止了呼吸。
  头部膨大,却骨瘦如柴,这些人恐怕是活活饿死的。
  赵淙荣一阵心痛,他抬头看这满村死尸,起身缓步走近一家三口,那个面部已经肿得看不见鼻眼的女人抱着两个女儿,安静地坐在岩石上,垂着头,将手放在女儿身上,一言不发。
  赵淙荣以为女人已经死了,直到靠近,方才听到女人细微的哭声。
  那两个孩子也在哭着,看身板,估计不过十一二岁。
  赵淙荣用他仅有的那点医学知识给村民们看病,发现他们体内寄生了虫子,只要将虫子挑出,放掉淤血,便可以渐渐治愈疾病。赵淙荣正打算上山看看有何药材可用,刚站起来,便觉得小腿一疼,从未有感觉的腿此刻像是他自己原装的腿。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腿上鼓起一块,不多时,几根肉色触须从鼓包里破出,缠着一黑色物体,将那东西丢了出来,又蠕动着缩回去。
  赵淙荣凑近了那被丢出来的东西看,只见是一只八足虫,虫身不到一指长,翻着肚皮仰面躺着,几条黑色小腿不时抽搐两下,不一会儿就不再动弹。
  赵淙荣便是从尸体上挖出了这种虫子,虫子似乎异常脆弱,一捏就碎,杀伤力却十分恐怖。
  腿上疼痛消失了,赵淙荣再一看自己腿上,那个鼓包也跟着消失,小腿完好如初。
  对付这些虫子并不难,赵淙荣让攀傀帮忙挖出虫子,又采了山上那些用来作杀虫剂的天君藤磨碎了撒在水里,逼出水里的黑虫。
  菱似乎很高兴,欢呼着从攀傀身上下来,蹦蹦跳跳地跑去捉虫子吃。
  这也是赵淙荣第一次看到菱的非人形态,只见菱掀开衣服,腹部豁开一个大口,数道肉色触须从他腹部伸出,如小鸡啄米一般精确快速地捉着四窜的黑虫,不多时,遍地黑虫便被菱捉了个干净。菱抱着包了黑虫尸体的荷叶,咔嚓咔嚓地嚼着虫子,吃得一脸津津有味,却让赵淙荣背上直发寒。所幸这些村民眼盲,看不到这一出。
  村民们病好后,两个女孩的叔叔决定把孩子送给赵淙荣作妻妾,赵淙荣本不想要,却狠不下心不为赵家留下一儿半女,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赵淙荣不愿一辈子待在深山,他本想带几人出去拼搏,却怕外面仍是乱世,即便出去也无立身之地,加上冯氏大姑娘求他救救村民们,他也不甘心就此离开这个危机还未完全被解除的小地方。
  赵淙荣将攀傀和菱藏起,偶尔带攀傀和菱出来玩,也不愿被村民们发现。攀傀通人性,只是不会说话,他知道赵淙荣应了那冯氏大姑娘说要救人,便在某日夜里带着赵淙荣到山上坟场去。
  攀傀挖出一具尸体,将手摁在那人后颈上,将他提起。
  此时的攀傀已学会化成人样,但他双目依旧无神,身材瘦削却肌肉结实,肌肤是被晒久了形成的古铜色,整个人更像是一座惟妙惟肖的雕塑。但他确确实实活着,不止如此,他还能让尸体也变成“活人”。
  没有任何后遗症,那些尸体恢复了活人模样,照样吃喝,荤素不忌,所有生活习惯均未改变,只是忘了自己是如何死去,甚至不知道自己已死。赵淙荣不信有这等好事,他问攀傀这些人是否真的复活了?
  攀傀摇头:“墨书说,人死,不能,复生。变,活人,要,大量,吃,不需要他们自己,只要菱。”
  赵淙荣听不太懂攀傀想要表达的,他索性任攀傀去做。
  赵淙荣真心将两个女孩当妹妹看待,至少在她们成年之前,他都当她们是他的妹妹。哥哥见妹妹开心,自己怎会不开心?
  就这样,攀傀复活了小部分村民,之后在村民的指导下,和菱上山养蜂吃蜜。
  至于封英华和凤霞薇进入冯氏凹一事,是赵淙荣从没预料到的。
  封英华也说了一个众人无法在他人口中和赵氏笔记里得到的信息:元真道那时已经是伊的掌中物,也正是伊,让封英华带着凤霞薇到菱的所在地帮助菱“好好做人”的。那时候的伊已经吸收了莫添蕴的常识积累和墨书的知识储备,也就是两个人的记忆和思维,成为一个类人生物,基本上有自己的思考,却还不太完全。
  伊那时候已经知道,要在人类世界中生存下去,就必须以人的形态活着,遵循人的思维方式做事,但他仍旧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弯路,这段时间长到足以让海城国国民将自己国家的历史从任何史书上抹去。
  当然,也有人帮忙抹掉这段历史,那就是肖祈望和高惜晨二人了。
  占领了海城国领土的人不介意将海城国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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