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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体回收法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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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见驰沉声道:“你不想交,那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男子双眼闪着邪肆的微光,挑眉提醒:“你确定?现在可是在人界。”
  “不管是人界还是冥府,我要找的东西,必须得到。”傅见驰伸出手,在掌心之上形成了一个黑色光球。
  战火一触即发,空中飘然的白雪似乎都快凝固,男子右手撑着伞并未放下,他缓缓抬起左手,上面两枚银白戒指似刀锋泛着冷光。
  嘴角噙着一丝嗜血般冷酷笑容,食指轻弹,一缕红线从戒指蹿出,利箭似的直射傅见驰,后者用光球相抵,对峙中傅见驰皱起了眉。
  “严泽权?”
  男子停止进攻,略微诧异,“你认得我?是谁跟你说的?”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严泽权却突然收手,红线自动消失,他冰冷微笑道:“能叫得上名字的熟人,就算半个朋友,没必要为了区区一个亡灵动手,你我初次见面,那亡灵归还给你,就当作我的见面礼了。”
  他从口袋摸出一张扑克牌,朝着傅见驰飞掷而去,薄薄扑克牌立刻衔于傅见驰指间,垂眼看了一眼牌面,风格奇特的骑士出现重影,跟着一缕青烟从中腾空而起。
  “啊——”蔡小南倒在地上龇牙咧嘴,他痛苦地抬头,看到身边男子后惊喜不已,“傅老大!你终于来救我了。”
  说完委屈巴巴似要流泪,被扶起后,才看到迎面走来的严泽权,条件反射往傅见驰身后躲,指着快要擦肩而过的男子,忿忿不平道:“就是他,差点把我害死了!”
  严泽权斜睨他一眼,“下次再乱跑,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蔡小南在对方看不到的时候默默瞪了一眼,等严泽权走远,才扑到傅见驰怀里,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痛死了痛死了!傅老大,我是不是要消失了?”
  “不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是去找人,又不是去找人打架,这么紧张兮兮干嘛?才过了多久,你都望了不下一百次。”任千帆加重语气,嘴唇上的八字胡微微抖动。
  “我担心,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余砚皱着小脸,低下头,两只手抓着傅先生给他幻化出的围巾揉捏,半晌后又抬起头,万分认真谨慎道:“任叔,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若是平常,任千帆根本懒得回答这种问题,此刻见余砚忧心忡忡,无奈道:“老傅怎么说也是冥府的人,还不至于会被人类所伤。”
  “那要是小南受伤了呢?”
  任千帆摸摸自己的胡子,“一介亡灵而已,以前没看到你这么在乎,怎么这次到关心起来了?”
  余砚理所应当回答:“因为小南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他受伤。”
  “唯一的朋友?”任千帆瞪眼,故作生气道:“难道我跟你认识一千余年,都还不算你的朋友?”
  “当然不是。”余砚磕磕绊绊解释,“任叔是我最尊敬的人,在您面前我不敢造次,这种应该像……像人类的长辈一样。”
  “哦?长辈?”细长的脖子向后一仰,似乎较为满意这个答案,“那就是说把我当亲人?”
  “亲人……”余砚喃喃重复,想着从一开始就任叔任叔的称呼对方,便点头,“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任千帆忍不住轻拍了一下他的头,“亏我还这么疼你,浪费一片苦心。”
  余砚都搞不清楚任叔为什么会生气,只能小声委屈道:“任叔,对不起。”
  “罢了,我心胸开阔,不跟你计较这些。”任千帆拿起桌上的拍立得,一边摸一边查看看,“小余儿,这个东西真的能自动印出比画还真实的场景?”
  余砚心不在焉回答:“嗯,那个叫照片。”
  “怎么使用?按这里还是这里?”任千帆对新出现的物品一向兴趣极浓,早早就按耐不住尝试的想法。
  可余砚这会根本没有心思去教对方,思绪漂浮不定,又不好拂了任叔的兴致,便接过相机,示范道:“按这个最大的圆形键就可以。”
  他起身,将镜头对准亭外漫漫大雪,入眼的大片洁白中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傅先生!”
  余砚把相机丢在石桌上,立刻跑去外面。走近后才看清傅见驰横抱着的人,蔡小南双手抱胸,紧闭双眼,嘴里不停呢喃着听不清的话语。
  “傅先生,小南受伤了?”见少年状似痛苦的神色,余砚不禁显露担心。
  “进去再说。”
  

  ☆、第 54 章

  把蔡小南放到凉亭的长凳上,他便触电般抖动了一下身体,梦中醒来似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在看到余砚后,泪水瞬间蓄满眼眶,之前在傅见驰面前忍下委屈一并涌来。
  “小砚!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朝余砚扑去,死死抱住对方,哭着断断续续道:“我还不想消失,还有好多地方没有玩过……我好害怕你们不来救我,要不是我就死定了……”
  “不用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余砚学人类的动作,用手轻轻拍少年抽搐的背。
  余砚放声哭了片刻,蓦地抬起头大喊:“啊!好痛——”
  “怎么了?”余砚想到蔡小南刚刚卷缩着身体的情形,“那里受伤了?”
  蔡小南满脸泪痕,睫毛还挂着几颗将要垂落的泪珠,惨兮兮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他吸了吸鼻子,眉毛扭成一团,“小南,我好痛,全身都痛!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受伤了,怎么办,怎么办……”
  余砚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求助站在旁边的男子:“傅先生?”
  “他的伤不是普通的伤,需要修为深厚的通灵天师才能解除。”
  听到这个,余砚眼睛一亮,燃起希望唤道:“任叔!”
  视线转向安然坐在石凳上研究照相机的长者,任千帆从悠闲自得的把玩中抬头看了余砚一眼,便继续琢磨自己的新玩具,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余砚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任叔,能不能帮帮我们……”由于没有把握对方会答应,说出来的声音都压低了几分。
  “怎么?又是教书又是寻人的,现在还把我当大夫了?”任千帆一甩手,转个方向不看余砚,细长的脖子和瘦削的背脊直挺挺的,像孤傲得不可一世的鹤。
  “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如果我们可以解决,就不会麻烦您了。”余砚鲜少求人,话在嘴里酝酿了一会,“任叔,就当行善积德,帮帮我们好不好?”
  一边疼得在长椅上不停翻身的蔡小南也跑过来,还没开口便“扑腾”跪在任千帆脚边,抱住长者的腿又是一顿嚎哭,“神仙爷爷,您行行好,救救我吧!看在我可怜的份上,求求您了……”
  自顾自娱乐的任千帆瞪起眼:“你说什么?”
  哭得无法喘不上气的蔡小南一抽一抽的,重复道 :“救救我吧!”
  “前面几个字你说的什么?”
  蔡小南有点懵,湿漉漉的眼珠一转,“神仙……”
  “后面两个字呢?!”
  蔡小南双眼闪着泪花,无比亲昵喊道:“爷爷!啊——”他捂住头,“为什么打我?”
  “臭小子,仔细看清楚,我有那么老吗?”
  蔡小南眨巴眼睛,终于领会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眼睛不好,神仙叔叔,不!神仙哥哥救救我吧!您大人有大量,大发慈悲,帮了我这次,以后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我真的好痛好难受,求求您就答应我吧……”
  忍着痛抽噎说完,蔡小南一刻不停摇晃着任千帆的腿,受伤小狗一样乞求对方的关注,余砚也学着抓住任叔的手臂,轻轻摇晃,任千帆终于烦不胜烦,放下相机,略有不甘愿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会使唤人,这次我就破例,但仅此一次。”
  余砚终于放心,“太好了,谢谢任叔。”
  “神仙大人果真是个好人!只要您能治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蔡小南开心得紧紧抱住任千帆的小腿。
  “你的鼻涕眼睛都蹭我衣服上了。”嫌弃地甩甩袖,“去去,去长椅上躺着。”
  “好!”
  蔡小南听话躺平在长椅上,任千帆朝傅见驰使了一个眼色,傅见驰抬起手动用灵力,蔡小南身上幻化的棉服变为之前的白色衬衣。
  靠近查看,只一眼,就让任千帆猛地抬头,“魂引线?”他看向旁边好整以暇的男子。
  余砚不懂,俯身探视,看到蔡小南两只手臂上横着几条血红印记,看来一直让他疼痛不已的伤就是这个。
  “没错,是严泽权。”傅见驰淡淡的口吻仿佛对此毫不在意。
  任千帆黑了脸,冷哼一声:“早知道是他做的,我就不答应帮忙收这个烂摊了,让你们自己找他去。”
  语气里尽是不满和鄙夷,余砚好奇道:“严泽权是谁?”
  “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傅见驰别有深意:“他怎么说也算是你的晚辈,何况你们两家颇有渊源。”
  “胡扯!我们任家几百年前就不跟严氏往来了,小隽那里我也再三提醒过,千万不要跟这个严泽权有任何瓜葛。” 任千帆这种急于撇清关系的态度,看起来对严氏一族无比嫌弃。
  “任叔好像很讨厌这个叫严泽权的人。”因为他伤了蔡小南,余砚心里对此人也没有半点好感。
  “我不是讨厌严泽权,我是连他们祖宗十八代都讨厌。”说到这不禁愤慨,任千帆一只手放在背后,用讲大道理的语气说:“小余儿,你知道吗?遗传是最不可逆改的东西,好的德行代代相传,那不好的劣根,也是从祖上辈就遗传给子孙的!所以坏蛋从来不止一个,他们都是蛇鼠一窝。”
  听完后余砚清楚认识到任叔对整个严氏家族的厌恶,但对于他后面的一段话却不太理解,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任千帆正准备继续说什么,被傅见驰打断:“现在不是讲这些陈年旧事的时候。”
  “神仙大人……我好疼啊……”蔡小南躺在长椅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内心早就在翻白眼了,就不能等先治疗完再聊天吗?
  “任叔,你快帮小南。”
  “催什么?反正已经是个死人了。”任千帆不紧不慢上前一步,准备施展法力,一瞥左右两边站着围观的人,面色不善,“你们两个走远点,休要打扰我。”
  “哦。”
  余砚拉着傅见驰走出凉亭。
  “雪停了。”地上一层积雪泛着微光,像是某个久远时期月光下的旧窗棂。
  余砚走到枫树下,听着如影随形的咯吱响,厚厚的蓬松雪片被挤压,发出按碎泡沫的声音,一回头,便看到雪地上印着几行脚印,那是自己和傅先生走过的痕迹。
  “笑什么?”傅见驰沉声问道。
  “没什么,看到雪的感觉很舒服,它会让人心情变好。”余砚莞尔,眼中充满期翼的光芒,“要是一年四季都是冬天,每天都下雪就好了。”
  “没有这种地方。”
  余砚转过头,“每次我们去冥界的那条路不就是么?”
  傅见驰垂眸凝视着他,眼底幽深冷冽,“你喜欢那里?”
  “嗯,一直很想下车去看看。”
  一只脚伸到干净平铺的积雪上,缓缓踩下去,听到闷闷的那一声,不禁起了玩心,余砚在原地不停地踩踏,把绕着傅见驰的那一圈全变成了脚印。
  没有新的完整雪地,余砚终于抬起头:“对了,傅先生,任叔说的那个人你认识吗?为什么我没有听过。”
  “不认识,只是从任千帆那里听过几次。”
  “任叔究竟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他们有过节吗?”
  傅见驰毫无起伏的声音问:“你很感兴趣?”
  余砚想了想,老实摇摇头,“没多大兴趣。”说完蹲下身,双手捧积雪,“我想堆雪人了,可是雪不太厚,先做一个小的,希望明天能继续下大雪。”
  傅见驰就在旁边,看着他跪在地上专心致志揉捏雪球,顺着方才的话题继续,“严泽权的先祖,与任千帆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他们因师父的死决裂,严氏用邪佞之术给任家下了血咒,让任家后代子子孙孙都活不过而立之年。”
  “这么狠毒。。。。。。也难怪任叔讨厌他们全家了。”余砚停止手中动作,“对了,任叔一直留在人界,原来不单单是对亲人的依恋,他是想保护他的子孙。”
  傅见驰脸上露出看到学生开窍般的隐隐笑意:“你终于明白了。”
  “因为突然想到了以前每次看到你,任叔都会问起任先生的近况,看来他是真的很担心任先生遇到危险。”余砚歪着头想了半会,下定决心,“以后我也跟傅先生一起,帮任叔探望任以隽。”
  “你只要专心工作就好。”
  “好。”余砚避开对方的视线,继续着手堆雪人工程,一边加大圆球形状一边问道:“傅先生,你知道这么多事情,我却一件都没有听说过。”
  “只要你问,我会告诉你。”
  余砚抬起头真诚地问:“那还有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只顿了几秒,眼中微不可见的犹疑一闪而过,傅见驰答道:“没有。”
  “小南,怎么了?”余砚担忧地端详对方表情。
  蔡小南往后一坐,直接在雪地里盘膝,一只手扶着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头突然有点疼。”
  余砚微微皱起眉,“怎么会这样,任叔说你的伤已经没事了,才过一天,身上的伤痕都快好了。”他抓起蔡小南的手臂看,那些细长的类似伤痕的印记已经变淡。
  “可能是我的错觉。”蔡小南收回手,继续捣鼓自己做的迷你版雪人。
  还好早晨断断续续又飘了一点新雪,寺庙里的僧人用黄竹制的大扫帚扫出门前那条路,保留了他们在这里玩乐的纯白积雪。枫树下有一个白天做好的雪人,用圆形碎石扣上去的黑色瞳仁炯炯有神,原本应该画出上扬弧度的微笑,被余砚改成了“一”字型,雪人没有笑容的表情,神似某个严肃冷酷的男子。
  “干嘛用草贴到脸上?”蔡小南拍拍自己正在做的头部,不解地问。
  “给它做胡须。”余砚微笑着一根一根倾斜地贴在雪人嘴唇上方。
  “哦——”蔡小南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你是做任叔啊,怎么不做自己的?”
  “先把他们的做好,再做我自己的。”抽空朝旁边蔡小南堆砌的雪人看了一眼,刚放上去的头部,有着大张的四方形嘴巴,宛如忍俊不禁的笑容。“做的不错,很像你。”
  “哈哈,我也觉得,快点把你的做好,我们一起摆在这里。”蔡小南笑嘻嘻说完,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嘶——”
  “头又疼了?”
  “嗯。”蔡小南坐起身,笑容尽失,嘴唇动了动,才犹豫开口:“小砚,你说我是不是身上还有其他问题?按理说我是个鬼魂又不是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头疼,该不会是有后遗症吧?那个阴险狡诈的坏人,把我害得这么惨!”
  余砚分析道:“如果有后遗症任叔应该会提醒我们才对……”
  “你越说我心里越不踏实了。”蔡小南双手抱膝,脸上更加沉重。
  “走,我们去找任叔。”
  “任叔。”
  “你们不好好玩雪,跑来打搅我们做什么?”任千帆的语气充满不悦,此时正执子思考棋局的他,表现出了完全不想听他们说话的样子。
  余砚恳切道:“对不起,任叔,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小南从天黑起就一直在头疼,他是不是还有其他没有发现的伤?我们找不出来,只好来问您。”
  “啊,我想到了!”任千帆激动得敲击了一下桌面。
  “是怎么回事?”
  白色棋子落入棋牌中,“就该这样下,看你怎么得逞。”
  深知任叔的脾性,没有尽兴前不会理会任何事,余砚决定不再继续询问,等过段时间再来找他,刚跟蔡小南悻悻走下台阶,就听到身后的人道:“等等。”
  “你刚才说他头疼?”
  面对任叔意外地求问,余砚看向蔡小南,蔡小南跟他对望一眼,面对任叔恭恭敬敬道:“对,一阵一阵的,就像……就像有东西在我脑子里撞来撞去一样,啊!又开始疼了……”
  任千帆突然起身,“过来。”
  等蔡小南捂着头走近眼前,任千帆伸出手做了几个动作,余砚知道他是在运动,接着看到任叔食指中指并拢点了自己的眉心,又翻转手掌在蔡小南额头上点了一下。
  顿时睁圆双目,怒骂道:“混账!居然用追魂咒!”
  傅见驰此刻也起身,“你是说严泽权对蔡小南下了咒?”
  “没错,被他算计了,表面答应你放走蔡小南,实际上就是拿他当诱饵,无论何处都能被找到,只要施咒者靠近被下咒的灵体,灵体则会出现头痛症状。”
  余砚扶住备受煎熬的蔡小南,道:“可是,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明明已经抓到小南了。”
  “只怕是别有居心。”任千帆望了一眼亭外的暗夜,面色凝重,“此地不宜久留,老傅,你快带他们走,追魂咒我会通知小隽让他帮你们解。”
  “任叔,那你呢?”感到事情在往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余砚不想连累其他人,劝道:“跟我们一起走吧。”
  任千帆“呵”地一笑,处之泰然,“虽然没有肉身,但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好歹修行了一千年,论道行,他还远在我之下。不过你们在这,倒会让我拳脚难施,精力分散,走了才让人身心。”
  “可是我怕——”
  任千帆摸摸胡须,悠哉的语气道:“小余儿啊,再晚走一步,你的朋友就多一分落入坏蛋手中的危险。”
  “我知道了。”余砚垂眸。
  “告辞。”
  “神仙大人,再见。”蔡小南一只手挽着余砚,另一只挥手告别。
  “任叔,我们还会回来看您的。”余砚面上太多表情,眼神却像初临分别的孩子,带着一丝懵懂的不舍。
  

  ☆、第 55 章

  他们走后没多久,寺庙小径的拐角处,果然出现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子。他踏着积雪的声音渐渐逼近,最终停在凉亭外。
  接着响起严泽权仿佛早就料到了的的声音:“没想到真的是你。”
  侧身而立的任千帆凝望漆黑林野,雪地微光勾勒出他精瘦身形,透出从容不迫的孤傲,像一只不沾尘世烟火气息的仙鹤。
  “在那里等了那么久才现身,难道此刻才发现?”任千帆冷哼一声,“惺惺作态。”
  “怎么说我也是个晚辈,按照规矩,还应该叫您一声师叔祖,晚辈严泽权初次拜访,生人在场,当然不方便。”他自称晚辈,语气里却毫无半点敬畏。
  “什么不方便,你是怕自己做不干净的事,被太多人看到吧。”任千帆斜睨他一眼,“故意放走蔡小南,利用他找到这,你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严泽权扬唇微笑,眼眸冰冷,“何必总往坏处想,我只是从小听闻您的大名,一直想见一面罢了,可惜任家的人从来不透漏半点风声,我都差点以为师叔祖早已转世投胎了,没想到隐居在这座小庙旁,位置是偏了点,但环境不错。”
  “说话不要这么拐弯抹角,我听说过你的不少事迹,很有你们严家作风。”任千帆终于转过身,直视对方,“既然来了,就直说吧。”
  严泽权径自步入亭中,缓缓道:“上一辈的恩怨留给你们上一辈的人去解决,我没有插手的打算,你听说过我的事,应该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不过放心,你的灵体我暂时不会收,今天只是过来看看,万一以后有不时之需,还能派上用场。”
  “混账!”对于他自视过高的狂妄之词,任千帆气得脸色铁青,怒瞪道:“你以为凭二十几年的道行法力就能胜过我么?真是目中无人。若不是我现在的法力不及生前一半,就算你再练个三四十年,在我眼里,也始终是个滥用邪门歪道不入流之徒!”
  正拿起一颗棋局上的黑子,在手中把玩的严泽权顿住,神情阴冷,“看在任以隽的份上,我才没对你动手,还称你一声师叔祖,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任千帆发出讥笑,“我可不认你这个门徒。”
  棋子迅速在空中射出一条直线,撞入红柱中,发出“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严泽权不以为然,“时间差不多了,到了收网的时候。”唇角勾起一个愉悦弧度,“不能动你,却因为你发现了一个完美替代品,今天也算有所收获。”
  “慢着。”任千帆站在凉亭口,微微抬起下颌,目光威严,“想要找到他们,得先问问我。”
  “这样啊。”微不可见动了动手腕,严泽权手指上的戒指泛亮,“那就不客气了。”
  余砚一行人选择避开大道,往山上小路走,林间荒叶纷乱,没有一点照明物,行走起来较为缓慢,还好他们三人非凡胎肉身,除了有些无聊,并不会觉得累。
  走着走着下起了雪,恰巧到了一处空地,蔡小南提出来休息。
  余砚问道:“你的头还疼么?”
  “咦,好像不疼了。”蔡小南用力晃了晃脑袋,惊喜道:“真的不疼了,看来我们现在已经离那个坏人很远,可以放心了。”
  “嗯,那就好。”
  两人坐在一颗树下,傅见驰站在旁边,一起欣赏飘然而至的雪景。
  四周围着耸立的树,一片晦暗,只有眼前皎然的白雪,带来唯一明亮温暖的颜色,它们静静下落,像是漂浮在空中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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