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们教主可能有病-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时,他的功力突飞猛进,他以为是自己修炼的成果。
但现在想来,确实有一股陌生的真气盘亘在他体内,并且比当时他所有的修为加起来都要强,助长他成功筑基,实力翻倍。
当时,李稠消失了七天,他以为是李稠害羞,躲起来不好意思见面。
现在想来,李稠再次出现时,好像气色很差,之后再指导他武功,都不能亲自上阵演练。
这些都是因为——
他吸走了李稠的本命真气。
宛如一道电光,照亮隐藏在深水之下的真相,而真相太过刺激,瞬间引起的懊恼和心疼膨胀到无法负载的程度。
原来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回事,并不是他每次回味的那么美好。
对于他喜欢的那个人而言,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就像是一场残酷的掠夺。
宫天雪撑住额头,来减轻被真相的骇浪抛在空中的眩晕感,他有些苦涩地问:“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什么用。”李稠有些不适地挪了挪身子,他的手腕仍被宫天雪紧紧攥着,“你那时修炼程度尚浅,心思又不够稳重,如果我告诉你,你肯定会把本命真气还给我,我想,在你稳定下来之前,先……”
宫天雪更用力地攥住李稠的手,甚至连身体都压向他,他有些激动地说:“笨蛋阿稠,可是十年过去了,你都没说,你还打算到什么时候说?”
“时间久了,不一定能拿回来,说了也没什么用。”李稠犹豫道,“而且现在也拿回来了,如果不是为了解开你的误会,我也不想说。”
宫天雪把脸埋进李稠颈间,双手紧紧抱住他温凉的身躯,良久,才闷闷地说:“当时……很难受么?”
没有本命真气护体,承受他那样不知轻重的侵占,事后又自己跑出去清理,一连七天闭门不见,当时只以为是生气,现在看来确是支撑不住了吧。
“……还好。”李稠不知该说什么,十年前的旧事,虽然印象深刻,但毕竟也过去十年了。
怎么可能还好?事到如今,李稠的话,在宫天雪那里没有一点可信度了。宫天雪紧紧抱着李稠,鼻端尽是春夜草木的温柔气息,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恨不能把自己的真气全都掏空,全都献给身下这个木木呆呆的李稠。
别人遇到这样的事,早就声嘶力竭地叫唤起来了吧,可是他的阿稠,却只会说“说了也没什么用”“当时你在筑基,修为还不稳”……这样只想着他人的话,这样想想,宫天雪倒不埋怨李稠对他冷心冷情,因为,李稠对自己更冷血近乎残酷。
宫天雪自己是个有点事就爱叫唤的人,绝不吃亏,他无法想象,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李稠这样的人存在。
“你吸我的真气吧。”宫天雪说,“给我留一半就好。”
李稠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初宫天雪知道自己的修为少了三成,都立刻紧急闭关,要把那三成修炼回来才算罢休,宫天雪的危机意识一直很强,因为只有他足够强,才能撑起辰天教,才能保护教众不被人欺负,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没有一个安乐窝让他躲在里面,没有一对严父慈母为他遮风挡雨,他只有自己努力,再去照拂别人。
现在,宫天雪却说,要给他一半修为?
……宫天雪还是太年轻了,容易一时冲动,说出这样不计后果的话。
修为这东西,比金钱,对修真者的吸引力更大,大无数倍,宫天雪的一半修为,就算对李稠这样无欲无求的人来说,都有相当的吸引力,更何况别人。
“这话不要再说,今天是最后一次。”李稠沉声道。
“不,你一定要吸我的,我不是一时脑热,阿稠,我想明白了,我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着你,你要安安全全的,比我强,我才能放心。”宫天雪用笃定的眼神望着李稠。
“你……”李稠心里有些感动,却也听出他这话里其他的意思。
“阿稠,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对我也有情,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和我双修,”宫天雪有些无可奈何地笑着,“原来并不是这样,你是我……从未见过的那种人,很好很好的人,只知道遵守承诺,不计回报地付出,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说,阿稠,你知道吗,你这么好,我却很难过,因为对你来说我不是特别的。”
李稠本来已经抬起手臂,想要摸一摸宫天雪毛茸茸的脑袋,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听到他说这话时,他的手停下了,缓缓捏紧拳头,然后,挪开,放到一边。
他怎么可能是宫天雪说的那种人,言出必行,是因为乌木令的约定,不计回报的付出,如果真没有一点私心就好了,对他来说,宫天雪是最大的变数。要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划清界限。
如果本来就没有纠缠,又何须划清界限呢?
如果能做到无欲无求,又何惧日日相守呢?
“我有本命真气就够了。”沉默片刻,李稠道。
“还是说,你一定要在上面……”宫天雪那边思绪已如脱缰的野狗一般狂奔出一大截,“这个,我们可以商量,但是今天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李稠本来心情有点沉重,听到宫天雪这些自顾自说出来的话,竟然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真的不用,我有本命真气就够了,你想帮我,不如帮我把悬赏令撤了。”
宫天雪这才想起来悬赏令那茬,顿时有些无地自容,坐起身来就要往外走,突然又想到什么,回来把李稠的衣服合上,将他扶起来,又仔仔细细地给他系好腰带,抚平衣服上的褶子:“阿稠,走,我们出去。”
李稠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但是看他神情凄楚,怪可怜的,就跟着他走出房门。
外面夜色正好,一轮明月行至中天,点点星子从薄纱一般的云后面透出来,一闪一闪。
宫天雪对着庭院对面的屋檐,放出话来:“诸位梁上的朋友,本教主宫天雪,今天在此宣布,撤销悬赏令,悬赏前护法与赵昶的通告从现在起失效。”
李稠疑惑地看向对面屋檐,一片漆黑,不知道宫天雪在跟谁说话。
宫天雪那边戏还没完,如此宣布了一遍之后,又运足真气,放出千里传音,把相同的话说了一遍,整个长安城上上下下,睡着的没睡着的,只要是有修为在身的武林人士,统统被吵醒,强迫听了一遍宫天雪半夜发布的撤销公告。
这些事做完,宫天雪伸手揽住李稠的肩膀,将他带到自己身边,凑近来亲了亲他的脸,在他怔忡的目光中,宫天雪展颜一笑:“可惜,我不是阿稠这样的好人,不管阿稠是否对我有意,我都不改初衷,要和你在一起。”
宫天雪本就貌美,笑起来时,更是如初升朝阳,将明光洒落在万事万物上。
李稠却是心情复杂,他本来以为,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宫天雪就不会再对他存有什么幻想……现在看来,似乎知与不知,没什么区别。
两人这边秀完恩爱,回去屋里。留下在檐上一群守株待兔的武林人士,在春夜的风里瑟瑟发抖。
“老大,这、这是什么情况?”一名络腮胡小弟压低声音问道。
“还能是什么情况!刚进来那个是辰天教教主,你们没看出来吗?蠢货!蠢货!”带头大哥气不打一处来,骂人的时候也没留神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那我们还等吗?”另外几个小弟连忙问道。
“还等什么等!他把悬赏令给撤销了!我呸!”带头大哥从怀里拽出悬赏令的布告,指着上面“叛教前护法”“悬赏项上人头”骂道,“这纸上写的这么逼真,还以为真的有深仇大恨!骗子,骗子,魔教妖人都是骗子!!”
说着,“嗤啦”一声,悬赏令被撕成两半,抛在空中,随着风悠悠地飘过院墙,落到水沟里去。
第34章 同住有花楼
赵昶悠悠转醒, 发现屋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他的颧骨正贴在地板上,保持着一个狗啃。屎的姿势睡得迷迷糊糊。
奇怪,他刚才还打算通宵温书, 怎么这会就睡着了?
赵昶猛地惊醒,坐了起来, 左顾右盼:“糟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七天后就是大比, 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故意拖了长腔道:“赵书生, 临阵抱佛脚是没用的, 我看你还是该干啥干啥吧——”
赵昶抬起头,惊讶地发现,宫天雪正坐在床边,和李稠一起:“李大哥, 他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宫天雪站起身,来到赵昶面前,拎起他的领子,“之前还恩公恩公叫得欢,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开始见外啦?”
“不、不是, 恩公, 你不是要通缉我和李大哥嘛……”
宫天雪把赵昶拎到外面院子里,“嘭”地关上门,隔着门道:“去去去,去别的屋看书去, 一屋子书臭味,让不让人睡觉了。”
“可、可这是我租的院子——”赵昶一捶腿,他跟宫天雪讲什么道理呢,人家拳头硬啊,再者说,李大哥刚才好像挺高兴的,那就这样吧,算你狠,宫天雪,“恩公,那能把我的书给我么?我去隔壁——”
“哗啦啦”,窗户一掀,一大堆书掉了出来,赵昶赶忙去接,用衣服下摆兜圆,兜着去隔壁房间,一边嘴里念念叨叨:“我这才不是抱佛脚,我是锦上添花,哼,今年我一定要考上进士!莫欺少年穷!”
听着赵昶进了隔壁屋,宫天雪才转身冲李稠做了个鬼脸:“这回满意啦?把那个傻子支走了。”
李稠正在心神不宁,宫天雪已主动做了过来,拉起李稠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故意蹭着他说:“阿稠,你前些天那么凶,打我脸,现在还有点疼,你看看是不是打出问题了?”
李稠抬眼看去,只见一片白皙晶莹的肌肤笼罩在月光下,不要说一片指痕了,连个毛孔都看不见,他无奈道:“我看是没什么事,是不是你吃东西太快,甩到了腮帮子。”
宫天雪正觉得气氛好,哪里舍得结束这个话题,也顾不得李稠揶揄他,就歪歪扭扭地倒在李稠身上,蹭着他说:“什么甩到腮帮子,阿稠不知道,你走了这大半年,我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王护法说的。”
无辜的王护法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
李稠无语,宫天雪又拉着他的手往下摸,一边状似无辜地说:“阿稠还踢人家命根子,真的是,可以说谋害亲夫了。”
李稠握紧拳头,把手收回来,干咳一声,不欲再与宫天雪胡说八道。
他心里纠结的是,好不容易在离开时把话说绝了,勉强能做到利利索索地断开关系,但是,经过今天的事,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像又回到当初,依然是宫天雪主动黏上来,而他又不忍心甩脱,这一追一逃,更挑起宫天雪旺盛的征服欲,结果就征服到床上去了。
不行,这次绝对不能这样发展。
“今天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李稠正色道。
“我也困了,我们睡觉吧。”宫天雪却好像没听见一般,拉开被子,自己先滚了进去,然后拍拍床,明眸抬起,含着笑意冲李稠说,“阿稠,来呀。”
李稠:“……”
李稠正怀疑自己的拒绝是不是不够明确,打算加强语气再来一遍,宫天雪却拽着他的手,硬把他拽到床上,抱在怀里。
一时无话,春夜的微风吹动窗纸,发出细小的声音,更显得室内安静。
朦胧中,被子隆起一个大包,显现出单人被子不该承受的体积。
“阿稠,我以后保证,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强迫你,”宫天雪把脑袋捂在李稠胸口,闷闷地说,“你也要答应我,不要什么都不跟我说好不好?这样会让我有一种,你随时会走的感觉……”
李稠没吭声。
“阿稠,你睡着了吗?没关系,我就当你没睡着吧。”宫天雪一边说着,一边又往李稠怀里拱了拱,还把腿翘到他腿上,紧紧勾住他,“你这一走大半年,我的心每天都是慌的,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离开过我这么长时间?我发现我忍不了,我忍不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哪怕你就在旁边什么也不干呢,只要你在,我就觉得特别踏实……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李稠无奈,他终究是要离开宫天雪的,这问题回答不了,干脆就装睡吧。
宫天雪等了半晌,没听见回答,他从李稠胸前抬起头来,看见李稠闭着眼睛,不由得幽幽地叹了口气。
李稠感觉到宫天雪摸了摸他的脸,又听到一个有些哀怨的声音在他胸口说:“阿稠,我究竟要怎么样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翌日晨起,宫天雪已经走了。
李稠一摸胸前,发现乌木令不见了。
“啊!!!!”
一大早,赵昶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李稠立刻披上外衣出去,只见赵昶倒挂在阵法之中,随着风一荡一荡,他下方不远处就是插满了刀片的深坑。
“李大哥救我!”赵昶脸色惨白地叫道。
李稠走进阵中,七绕八绕,来到赵昶跟前,把他从绳子上解了下来,又带着他绕出阵法。
赵昶惊魂未定,拍着胸口道:“刚才房东在门口叫我,我抬脚就出去,结果差点死掉,太可怕了!”
李稠安抚他道:“宫天雪已经撤了悬赏令,等下我就把院子里的阵法也撤了,这回不会再有人打搅你读书。”
“真的吗?”赵昶惊喜,“宫天雪那个讨厌鬼……不,恩公,他不会再来了吗?”
李稠犹豫了一下:“这……”
宫天雪早上不辞而别,又拿走了他的乌木令,显然是还打算搞事情的。
虽然说,乌木令要交换承诺的话,必须得到李稠的同意才可以,单方面用乌木令,不具有任何意义,但谁知道宫天雪会使出什么样的花招。
这样想着,李稠又是一阵头疼。
宫天雪那边的事且不说,赵昶这边又出了岔子。
原来早上房东找赵昶,是为了房租的事。
“三少爷啊,你们家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看看,你叫我记在赵氏钱庄上的这笔账啊,钱庄里的人说不算数的。”房东拿出一张凭据,上面盖着一个钱庄的戳,递给赵昶。
赵昶接过来一看,这张凭据是他账上的钱,本来足够他三四年的花销,谁知被他爹大笔一挥,给冻结上了,不让他再用这个钱庄的钱,也就是说,他一朝变成了穷光蛋。
万万没想到,这些钱赵风崖竟然都不放过,这些钱可不是赵风崖给他的,而是他小时候去宫里作伴读,老皇帝象征性给他的俸禄,还有太子、皇子们给的赏赐,零零碎碎,积累数年,到了一个可观的数目。
“他怎么可以冻住我的账户???”赵昶气得脸色发白,“再怎么说,也是我一两一两赚的,和他又有什么干系?!不行,我要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稠在一边看着,感觉这钱是要不回来了。赵风崖显然没打算和赵昶讲道理,就是为了锉一锉他的锐气。
事实如李稠所料,赵昶气哼哼地去盟主府找赵风崖,赵风崖避而不见,并且说除非他认错,否则不会见他,赵昶气得在外面大呼小叫了一番,赵风崖也没有露面。
再回到租住的房子,房东已把赵昶的东西打包收拾好,放在了门口,门上也火速换了锁,贴了封条。
赵昶看着封条发愣,他压根没想过,竟然会有一天,他无家可归,要流落街头了。
明明昨天晚上还在为了科举考试而努力,斗志满满,却在一夜之间,连个坐下来温书的桌椅都失去了。
赵昶垂下头,心情颓丧,他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只要被他爹控制住了经济命脉,就彻底没招了。
“李大哥,我……”赵昶垂头丧气地说,“要不我还是回去求一求我爹……”
“你不要着急,先算算身上还有多少现钱。”李稠淡定地说道,“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落脚处,朋友亲戚家之类,你不是说,你在长安城里认识不少人么?”
赵昶顿时眼前一亮:“对啊,幽篁馆的大琴师丝桐,天元阁的棋士元弈,一向和我玩得很好的,我可以去找他们!李大哥,你真有办法!”
李稠淡淡笑道:“是你认识人,不是我有办法。”
赵昶心情又开朗起来,一路扛着行礼也不觉得重了,蹦蹦跳跳跟着李稠一路往幽篁馆去。
谁知,在他言语间引为知己的大琴师丝桐,以及十分投契的棋士元弈,两个人看到他大包小包十分狼狈地出现在门口,不约而同都露出了不喜的神情,跟他客套了两句,便找了各种理由,拒绝他在这里留宿。
“只要一旬,只要一旬就好啊。”赵昶把门挤开一条缝,恳求地望着对方,“再过七天,考试就开始了,这次我肯定能考中进士,到时候一定会加倍偿还你们的。”
然而他还是被无情拒绝了。
黄昏时分,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赵昶头一次发觉,没有一个屋檐可供他躲避的可怕,晚上不知道该住在哪里了,难道要露宿街头吗?他倒是可以对付一下,可是李大哥呢?难道李大哥要跟着他一起受苦吗?
“实在不行的话,”李稠犹豫了一下,说道,“就去找宫天雪吧。”
“咦?可以找他吗?”赵昶怀疑地看向李稠。
有时候他弄不清楚李稠对宫天雪的感情,比如昨天晚上,宫天雪出现在屋里的时候,李稠好像是有点高兴的,但是白天,提起宫天雪的时候,他又似乎不想和宫天雪在一起。
也是,固然李大哥和宫天雪关系不错,毕竟他们两个人已经不再是一个教的,李大哥恢复了自由之身,再见到前任主子,自然是有点别别扭扭的。
“我不能为了自己给李大哥添麻烦。”赵昶坚决道,“让我想想办法,让我再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望着努力思考解决办法的赵昶,李稠好像看到了原来那个跟自己较劲的小教主。
夕阳一分分落下树梢,长安城里的彩纱灯笼一片一片亮起来,远处的高楼上,隐隐约约传来歌声。
“持羽!”赵昶突然想到一个人,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惊喜万分地对李稠说,“李大哥,我想到了,有花楼的花魁持羽,是个仗义好客的人,咱们去找他,他一定会收留咱们的!”
李稠怀疑地皱了皱眉,有花楼?如果他没搞错的话,有花楼不是青楼吗?青楼花魁——用仗义好客来形容?是不是赵昶这个粗神经的孩子又搞错了什么。
“走,走,这回一定能成。”赵昶拉着李稠的袖子,欢快地向前大步走去。
“找持羽啊?”浓妆艳抹的老鸨子看见赵昶,立刻笑道,“哟,这不是三少盟主么,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呀?”
感觉被老鸨子鄙视了一把,赵昶心情不佳,双手背后,挺了挺并不结实的小身板,扬起头道:“对,我就是要找持羽。”
“三少盟主啊,不是妈妈我说,你离家出走的消息,早就传遍咱们长安城啦,你和你爹闹翻,钱庄里账上取不出钱来了吧?哪里来的银子见持羽哟?”老鸨子笑嘻嘻地用她那抹了不知什么香料的紫粉色袖子撩了一把赵昶的脸。
赵昶打了个喷嚏,又急又气,从身上掏出仅剩的现银,塞进老鸨子手里:“这么些钱,就见一面持羽,总该够了吧?”
“嗨。”老鸨子看了看手里银子,虽然想要拒绝,但是她没有把到手的银子还回去的习惯,便扯了赵昶的袖子,叫他上楼。
赵昶冲李稠露出一个“有戏”的表情,叫李稠也跟着上去,李稠本不喜欢这烟花柳巷之地,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脂粉味,呛人得很,但赵昶一定要上去,他只好跟着一起。
还好这烟花柳巷里,也有清净金贵的去处,上了三层楼之后,下面的喧闹声已基本听不见,安静的走廊里,嵌在金色烛台上的红烛静静燃烧,照亮了精雕细刻的花窗门楣。
老鸨子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房门前,正伸手要敲门,就被赵昶叫住。
“妈妈,这不是持羽的房间呀,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赵昶问。
老鸨子回头一笑:“嗨,三少爷,不是我说,你这点钱啊,现在是见不起持羽的,给你见一个柔花怎么样?柔花也是咱们这有名的舞姬,那小腰比持羽还细上几分,和三少爷您其实更配啊。”
赵昶登时怒了:“您这怎么还带偷梁换柱的?”
“什么梁什么柱?你不喜欢柔花啊,那给你换凉风怎么样?凉风有信,秋月无边。凉风不错。”
“我呸,我就要持羽!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找去!”
老鸨子急忙拦住轻车熟路要往持羽屋里走的赵昶,连声说:“哎哎哎,三少爷,小祖宗,不是我不让你见持羽,只是持羽被一个有钱有来头的大人物给包了,一包半年,您可这点钱,可真不够见他的!”
老鸨子一边说,一边还把赵昶那一小块小指甲壳大小的碎银子捏在两根指头间,展示给他看,这块碎银子多么渺小。
“持羽被包了?”赵昶诧异,“他不是很贵吗?”
“他是很贵,奈何人家也有钱啊,可是咱们有花楼的大金主~”老鸨子春风满面地说。
“不行!我一定要见他一面,不管他被谁包了,我又不在他屋里过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