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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教主可能有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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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天雪摸了摸下巴:“就是说他本来就身子骨弱了,这事不能怪本教主……”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本意是要气李护法,眼珠一转,顿时换了一副口气,“哎,小可怜,怎么就吐血了呢,身子这么弱,将来如何承受本教主的恩泽。李护法,去,煮一碗羊羹给左公子补补身子。”
    李护法迟疑看向宫天雪。
    “看什么,还不快去。”宫天雪一把抢过左浪,将他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下楼走了。
    左浪是被一阵香味给勾醒的。
    左浪的鼻子向空中耸了耸,竟分辨不出这香味是何物,似鸡,又像羊,鲜美中还透着若有若无的笋香。
    他身体困乏,一时竟睁不开眼睛。
    只听到床头两人在说话。
    一人语气霸道,指挥这指挥那,另一人甚少言语,只在第一人发号施令时答应一声。
    “别整天跟着那个赵天德厮混,以后浪儿嫁给了我,你也要像伺候我一样伺候他,听到了没有?”
    “嗯。”
    “别光口头上答应得痛快,等到浪儿醒了,你就在这喂他吃羹,我在旁边看着,看你会不会伺候人。”
    “嗯。”
    “嗯嗯嗯,除了哦就是嗯。”
    “……”
    左浪心说这发号施令的声音有点耳熟,他一想,便想起来昏迷前的事了,是了,那美人的手虽然白皙修长,不知怎么的,落在琴弦上竟会发出那么可怕的声音,昏倒前左浪仿佛被人当头砸了一棒,耳中轰鸣,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到此处,左浪一阵哆嗦,醒了过来。
    模糊中只见一个黑影坐在床边。
    “你醒了。”黑衣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虽然态度冷硬,手下的动作却有条不紊,黑衣青年将靠枕竖起来,扶了左浪坐起身,端起白瓷碗,用同样色泽的勺子慢慢搅动,羹汤的香气弥漫开来,一时间,周遭只有勺子与瓷碗碰撞的轻响。
    左浪盯着青年手中的白瓷碗,咽了口唾沫。竟没顾上抬头看一眼站在床幔后的宫天雪。
    青年盛了一勺粥,继续用那种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脉象浮滑,气血双亏,这碗羊羹给你补补。”
    说完,认真地举起勺子,伸到左浪面前。
    这仆人还挺呆的,左浪心中暗想,其实没怎么服侍过人吧,没见过伺候主子吃饭还比主子坐得高一截的。
    而且那张死人脸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中有些古怪,但左浪还是饿了,就着青年的手喝了一口,这一口下去不要紧,顿时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人都融化在鲜美的羊羹里。
    久久,他才感叹道:“这是羊羹?我从未吃过这样鲜美的羊羹。”
    青年一点头:“现杀现烹,自然鲜美。”
    “那为什么会有鸡汤的味道?”左浪又尝一口,问出心中疑惑。
    “是用鸡汤与笋丁、香蕈丁、山药丁同煨成的。”
    左浪意外地看向青年:“是你做的?”
    “嗯。”青年颔首。
    左浪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青年,原来不是个普通下人,是膳房的大厨,怪不得这样一幅没伺候过人的样子,这年头,长安城里出名的掌勺,比秀才还要金贵几分。
    若是能与他联络联络感情,不仅有口福,将来还能请他过来主持宴席,给左浪面上增光。
    这么一想,左浪那副瞧不起下人的模样,顿时缓和成一个亲切的笑容,冲青年笑道:“多谢你了,不知怎样称呼?”
    “李稠。”李护法道。
    “李稠?”左浪一怔,这名字怎么这么怪。
    “是,禾周稠。”
    “哈哈,好名字,果然不是一般人。”左浪赞道。
    眼看着俩人刚才还气氛僵硬,李护法显然不会做小伏低,左浪又是一脸的瞧不上。
    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融洽起来了。
    宫天雪站在床幔后,完全被无视,眼看着那个叫左浪的得寸进尺,问完羊羹,竟然还问起李护法的名字来了,这岂是能随便说给人知道的?宫天雪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左浪这边还想跟李护法攀谈两句,忽然从床幔后冲出一人,一阵风似的把白瓷碗卷到手里,“咚”地坐在床头,挤开李护法,草草搅了搅羊羹,硬邦邦一个勺子戳到左浪嘴边。
    “哎哟!”
    左浪的门牙被狠狠地怼了一下,顿时眼泪都出来了。
    “贼猢狲,瞎眼了吗!”
    左浪是脏话说惯嘴的,说完了定神一看,才看见那位朝思暮想天仙下凡一般的美人正捧着白瓷碗,眸色沉沉地望着他。
    左浪登时一个机灵。
    不知怎么的,他感到一阵凛冽杀气迎面扑来。
    根根汗毛直竖,后背的皮肤仿佛被无形力量扯紧了。
    咚咚、咚咚——
    就在左浪以为自己要被瓷勺穿脑、血溅雕花大床之时,唇边的勺子往后退了半分。
    宫天雪齿间迸出五个字:“张嘴,我喂你。”
    假如说李护法只是缺乏伺候人的经验。
    那么宫天雪就是天生不会伺候人,在他逼视之下,被伺候的那人一举一动都战战兢兢。左浪勉强喝完了羊羹,美味在他口中有些食不知味。
    但是,左浪这个年纪的风流子弟,色胆上来了,转瞬又能把不愉快忘到脑后。
    到了晚上,青楼里制造气氛的红蜡烛燃烧起来,照着宫天雪明媚鲜妍的美貌,左浪心里那点古怪劲彻底烟消云散,宫天雪能是什么人?一个青楼公子而已,难道青楼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倌,还能杀人不成?
    都是幻觉。
    此刻,美人就在咫尺之间,一探手就能揽进怀里。
    左浪的心思再次蠢蠢欲动。
    望着美人雪霁云晴一般纯净美好的侧颜,左浪心生遐思,但他自负风流情圣,拒绝一切简单粗暴的撩人手法,何况撩拨宫天雪这样骄傲的美人,更不能用下。流手段。
    左浪拂拭平整衣袖,轻咳一声,一手搭在栏杆上,问道:“公子心情不佳?”
    宫天雪确实心情不好,他正盯着楼下光影里的两个人影,一黑一白,是李护法和赵天德,这两个人自从写了牌匾之后,就黏糊到一块去了,尤其是赵天德,特别不要脸地总跟在李护法身后“李大哥”、“李大哥”地叫着。
    想到此处,宫天雪秀眉微蹙。
    看得左浪一阵揪心,他左大情圣,最看不得美人伤心了。
    “我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左浪提议。
    宫天雪心不在焉:“讲。”
    “有个皇帝最爱弹琴,可他弹得实在蹩脚,满朝文武和后妃都不堪忍受他的琴声。皇帝找遍整个宫廷,竟找不到一个知音。他传旨从监狱里拉来一个死囚。皇帝许诺说:‘只要你说寡人的琴弹得好,朕可免你一死。’你猜怎么着?”
    左浪自个儿笑了两声,道:“皇帝的琴刚弹了一半,死囚便哀求道,求陛下赐我个痛快!”
    左浪为人风趣,讲事情比手画脚,十分生动,又会恰到好处地抖包袱,很少有他撩不笑的人。
    宫天雪却斜睨他一眼,冷冷道:“你在嘲笑我?”
    左浪一个机灵,想起来日间发生的事,急忙赔笑道:“当然不是,不是,公子你琴艺超绝,只是小生无福消受罢了。这样吧,作为赔罪,小生再讲一个笑话,若是公子不笑,小生愿意受罚。”
    宫天雪撇嘴:“讲吧。”
    左浪嘿嘿笑两声,不着痕迹地贴近了些,在宫天雪耳畔说道:“一个师爷胸无点墨,一心想升官发财,为了巴结讨好上司,特地设了丰盛的酒席,宴请县官。喝酒时,师爷讨好地问:‘太爷有几位公子?’县官不假思索地说:‘有犬子二人,你呢?’县官反问,可把师爷难住了。他暗暗想:县太爷还谦称自己的儿子为‘犬子’,我该怎么称呼自己的孩子呢?”
    说到此处,左浪又停顿下来,制造出悬念气氛。
    宫天雪果然侧过脸来,黑白分明的灵眸盯着左浪。
    左浪这才接道:“那师爷寻思了一会儿,答道:‘我只有一个五岁的小王八。’哈哈哈哈哈哈——”
    简直绝了,左浪一边笑一边想,这个笑话再不笑,那可以说很没人性了。
    一边笑得泪眼模糊,左浪一边用余光偷瞟宫天雪,却见宫天雪沉着一张冰霜似的脸,一点笑意也无。
    左浪“嗝”的一声哽住。
    “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在嘲笑我没文化??”宫天雪暗中捏紧了栏杆,脆弱不堪的木质结构发出碎裂细响。
    “这——”左浪万万没想到,美人思考问题的角度竟然如此刁钻。
    看到美人气得粉颊飞红,左浪急忙赌咒发誓道:“没文化又如何,不瞒公子,我也一样没文化,只是有几个臭钱,和对公子的一片痴心,若是公子信得过我,我愿倾家荡产为公子赎身。”
    左浪说完这番话,恨不能化身外身,拍着自己的肩膀道一声“真情圣也”!
    宫天雪眯起眼睛,打量左浪。
    左浪见有戏,心中窃喜,一手撑在栏杆上,将宫天雪堵住,低声软语道:“只要公子一点头,过了今晚……我便去家里钱庄,取千两白银,来为公子赎身,如何?”
    楼下李护法正与赵天德说话,忽而心有所感,回头看了眼楼上。
    只见红烛映照,纱幔半掩处,宫天雪正和白日那绣坊的公子哥相对而立,两人几乎贴到一处去。
    李护法顿住,忽而一股空落落的感觉掠过心头。
    赵天德正说得兴致勃勃,神采飞扬,半晌没见李护法答应,疑惑:“李大哥?李大哥?你想什么呢?”
    宫天雪本待一巴掌把左浪扇一边去,目光却不经意落在楼下,发现李护法正仰着头,定定地看着这边。
    他顿时展颜笑道:“好呀,都依你。”
    左浪大喜过望,精神抖擞地挽着宫天雪走了,却没看见身后栏杆上,留下的一只五指捏痕分明的手印。
    见楼上两人离去,李护法回过神,对赵天德说:“有事先走。”
    说完拔足而去。
    “李大哥——”赵天德本想问一句什么事,但想到李护法从来少言寡语,肯定不会跟他絮絮叨叨,只能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辰天教小剧场:
    宫天雪:(搅一搅)这么好的羊羹,被脑浆弄脏了多不好。
    左浪:???
    注:
    1。两则笑话来自古代笑话书,网络版,没考证具体哪本。
    2。化身外身拍着肩膀称赞自己,来自《围城》。
    

第7章 一夜留宿
    李护法尾随两人,见到他们穿花拂柳,并肩进入后院,刚刚收拾出来的教主寝殿之中,当然,说是寝殿,比之辰天教总坛差着许多,不过一方小院,内有池塘、花木数棵,一座带卧室的小房子立在池塘前,倒影落在明澈水面上。
    宫天雪似乎并没有发现李护法尾随他来,径自拉扯着左浪进入内室,连房门都没顾上关,留着一线,内室什么动静,外面也能听到些许。
    李护法蹑足而行,侧身贴在门边,听里面动静,他想着,教主虽然武功高强、修为高深,但于人情世故方面,还是天真单纯了些,比不得左浪那样的市井之徒,若是左浪胆敢欺骗玩弄于教主,他李护法在外面听着,也可以及时制止。
    这时,屋内一阵衣服窸窣声,想是有人在宽衣解带,李护法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门缝里传来宫天雪奇怪的声音:“你干什么?”
    左浪的声音有些不稳,带上几分压抑的喘。息:“这里有些热,我脱了褂子,省得出汗。”
    “哪里热了?”宫天雪莫名其妙,“又没到夏天,夜里还是挺凉的。”
    左浪“嘿嘿”赔笑。
    李护法的脸快要贴到门上,佩剑寒湛不知何时抽出一寸,露出一段雪亮的反光。
    “你坐过去点,既然热,还挤得这么近做什么。”宫天雪嫌弃道。
    左浪显然没照办,他低笑着说:“春宵苦短,我怎么舍得离开美人片刻。”
    宫天雪总算听出左浪的调戏之意,他也不是不通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沉默了一阵后,说:“你刚才说,愿意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假的?”
    见宫天雪果然有意,左浪立刻赌咒发誓:“苍天可见,我是真心实意喜欢公子的。”
    “你说愿意倾家荡产和我在一起?”
    “是,为公子赎身,要我付出白银千两,我也愿意。”左浪信誓旦旦道,简直把自己都要感动了。
    宫天雪暗想,白银千两就倾家荡产了,这姓左的家底也不是很殷实嘛。
    左浪当然不知道宫天雪在想什么,他吹完那个牛逼之后,又往回收了收:“当然,一下从钱庄里取那么多钱出来,没有那么容易,请公子再给我些时日,待我打点一番,不出一个月,妥妥给公子赎身。”
    先是明天,又是一个月,左浪这样的伎俩不知道给多少他垂涎过的美人用过,那些美人无不感动于他的真诚与有钱,纷纷投怀送抱。
    至于赎身嘛,左浪至今还没有从钱庄里为了这种事提出过一块铜板,通常都是白嫖完了,提起裤子就走。
    左浪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眼中观察着宫天雪的反应。
    宫天雪果然感动于他的真诚,眼睛亮亮地望着他。
    而门外的李护法,正待推门而入,就听见宫天雪说:“我不用你倾家荡产,只要你有这颗心就好,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我自然会好好待你,教主夫人的名分,少不了你的,将来就算你老了,我们教中也会好吃好喝供着你。”
    内室静了半晌,李护法将佩剑退回剑鞘。
    是了,宫天雪一心想着要完成寻找教主夫人的任务,既然他已经看中左浪,就算左浪想耍小花招,也无法与辰天教上下千把人对抗,他又担心个什么劲呢?
    “教主……夫人?”左浪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大概意思他是明白了,这美人果然头脑简单,被他一番赌咒发誓给忽悠过去了。
    “你一定要记得,你今天发过这誓,将你的身子给我。”宫天雪主动迫近左浪,白皙修长的手指自他胸前缓缓划下,左浪心头一荡,身子震颤,登时便有热度向腹下冲去,烛光摇曳,床幔轻掩,正是缠。绵享乐的好时候。
    左浪已然魂不守舍,全然没注意到宫天雪的手指落在他腹部,一边规律地旋转揉弄,一边笑着向他贴近来,眉目含情,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肚子。
    “至于我是用它来做什么,你都不许反悔。”宫天雪十分“慈祥”地注视着左浪的肚子,温柔地补充道。
    “那、那是自然。”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但美人当前,左浪的脑袋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之后低语呢喃,衣裙轻解,已是私密之事。
    半开的门无声合上,门外黑影虚晃,消失在墙头,只留下墙上细草,无风自动。
    等到第二天早上,李护法气压低沉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迎面碰见王护法和张护法手里端着盛放教中重要文件的方匣,一边闲聊一边往前走。
    王护法道:“真不愧是教主,效率就是高,咱们才搬进青楼一天,教主夜里就留下人了。”
    张护法点头:“是啊,教主何等品貌的人物,不愁找不到良配。”
    王护法突然叹息:“唉,亏得我一直看好李护法,现在看来,兔子不吃窝边草,还是一句真理啊!”
    说着,抬起头,好像不小心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突然被撞见一般,神色慌张地看向李护法:“哟,这不是老李吗!”
    李护法:“……”
    两个人送文件很快变成了三个人。
    张护法在前面开路,王护法和李护法并肩走着。
    王护法一向舌绽莲花闲不住,这会儿绯闻当事人也在这里,他的嘴巴就像没把门一样,嘚啵嘚啵说个没完:“……李护法啊,你觉得,咱们这个新任教主夫人,能通过长老团的审核吗?你看他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没有修为的,目光无神,身体也不是很好,虽然皮相尚能过眼,但绝对比不过教主天人之姿,这筛选教主夫人的两个条件,都没有达到,长老团那里,恐怕很难交代啊。”
    李护法:“……”
    王护法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脸的便秘:“但是拦不住教主对人家有情,还是一见钟情,才认识没一天时间,就留宿寝殿了,真爱当前,这教规啊,也算不得什么了。”
    李护法:“……”
    眼看到了教主起居的院落,王护法还在说:“……当然,李护法,我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我一直很看好你!像李护法这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贤能之士,哪是那些狂蜂浪蝶能比的?”
    “咳咳。”张护法清了清嗓子,示意王护法别再胡说八道。
    王护法闭上嘴巴。
    就在这时,院内忽然传来一声哀叫,似是痛得狠了,绷不住求饶,尖处嘶哑破音,显然这一晚上没少叫。
    王护法有点不敢看李护法的表情,只能跟张护法做了个怪脸,表示“老子很尴尬”。
    空气静了半晌。
    李护法低声道:“方匣给我吧,我送进去。”
    王护法愣了一愣,抓抓头,干笑道:“嘿嘿,也是,以往这些贴身的事情,都是李护法伺候着的,那这次,就也交给李护法。”
    李护法一点头,接过方匣,在门上重重叩了三声。
    “进来。”宫天雪的声音倒是状如平常。
    李护法垂下眼睛,将门推开,步入幽暗的内室,内室之中帘幕低垂,能够闻到一股浑浊的味道……像是血腥和排泄物的味道。
    李护法的眉头皱了起来。
    “李护法?”宫天雪觉察到脚步声有点耳熟,从床里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见到幽暗处,李护法侧身站在那里,黑色劲装几乎与幽暗的背景融为一体。
    只有门缝里透进来一溜光,将李护法腰背的纤韧轮廓微微勾勒出来,暗影落在他脸上,看不清楚表情,宫天雪却没来由心里一紧。
    本来就是要气死李护法么……
    现在竟然还担心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宫天雪,你好歹也是辰天教教主,不说让你杀人如麻,一点小屁屁事你都纠结,你还能不能行了?
    宫天雪心思既定,双手迅速解开腰带,将亵衣弄得松松垮垮,又捋散了一头乌发,这才撩开床帐,慢悠悠地下了床。
    宫天雪身上无一处不好看,一双玉雕似的纤足踩在暗色地板上,轻盈得没有一点声音,走过半个房间,来到李护法身后。
    李护法放下方匣,便觉一股熟悉的气息自身后袭来,他立即转身格挡,却被宫天雪随手拨开,一把掐住他的腰,带进自己怀里。
    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美貌盈满视野,李护法微怔。
    就在李护法发呆的时候,宫天雪的目光也在他脸上逡巡,近距离观察过李护法的表情之后,宫天雪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什么眼神?”宫天雪捏在李护法腰里的手用上力气,“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对,近距离观察过了,宫天雪才确定下来,刚才那令他心塞的一瞥,并不是错觉,李护法那张惯常面瘫的脸上,两只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却像是浸透了冰水,结成层层冰片,从里到外都透着寒气儿。
    他家李护法,明明是在意他的,可是却别扭到看着他宠爱别人,还给体贴地给他带上门。
    这种别扭和体贴,根本没人想要,想着刺激李护法一下的宫天雪,这时候胸口憋着一口气出不来:“你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啊!”
    李护法似乎被宫天雪突然的恼火给叫回了神,垂下眼睛,一层薄薄的睫毛敛住眼睛里的情绪。
    他的目光停在宫天雪赤。裸的脚上。
    在宫天雪意外甚至有点小高兴的目光注视中,李护法蹲下。身,拇指触碰到宫天雪的脚踝。
    宫天雪只觉得一晚上的精神创伤都被紧贴着皮肤的手掌传来的温热所熨帖。
    望着李护法驯顺低垂的肩背,微微弓起的腰身,想到他一向都是这样温柔而耐心地照顾着自己,心里眼里只有自己,宫天雪又觉得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然而不这么做,李护法永远不会走出过去两人的关系定位——李护法想永远把他当儿子宠着,他还不想认这个爹呢。
    就像现在这样,看他光着脚,也要第一时间冲过来给他穿鞋。
    ……不对。
    宫天雪意识到,李护法并不是要给他穿鞋。
    李护法只是摸了一下他的脚踝,然后站起身,取出擦剑的白布,拭去拇指上的液体。
    一块暗红色的血迹,随着白布的摊开,而展现在宫天雪眼前。
    这是……
    宫天雪眯起了眼睛。
    李护法声音平淡,就像一贯的那样:“教主,那位公子只是普通人,禁不起折腾,不要玩得太过火了。”
    

第8章 留宿之后
    宫天雪大火山当场喷发。
    “嘭!”一声巨响,李护法身后的桌子四分五裂,轰然倒地。
    “我就要玩,我就要过火,你管得着吗?你管得着吗你?!”宫天雪的手打着哆嗦,一把抓住李护法背后的衣服,狠狠拧住,将他推到面前,“你是爹还是我娘?还管得着我在床上怎么玩?我告诉你,李护法,浪儿再怎么普通,也比你好玩,你就像个木头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捅你一下,你才动一下,完全没有浪儿那么好玩,他至少会哭会叫,你呢?你什么都不会,还嫌弃我技术不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嫌弃我技术不好,我就上过你一个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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