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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教主可能有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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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的,宫天雪主动挽住了梁勉的手臂,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还笑得像春天的花儿一般灿烂。
目送教主和未来教主夫人进入后院,众人也算放下一桩心事,纷纷散去。
只剩下默然不语的李护法,和目瞪口呆的长老团。
“这、这怎么又找了个男的?”长老甲跌足叹道。
“唉,都是长安风气不正,教主年纪尚小,被好男风的潮流一带,哪里把持得住?”长老乙一脸的痛心疾首。
“要不咱们还是回西洲总坛吧?”长老甲摇摇头,“这样下去可不行。”
“也别,教主正值逆反期,越逼他越来劲,倒不如让他把这股劲头过去了,总知道走后门一时新奇,实则没什么乐趣。”长老乙捋了捋白髯,沉声道。
长老甲、李护法和赵天德同时看向长老乙。
“?”长老乙,“干甚么这种眼神看我?”
半晌,赵天德又拽了拽李护法的袖子:“大哥?李大哥?”
李护法“嗯”了一声。
“我们走吧?”赵天德一脸殷切期盼,“李大哥你可说好了要教我失传已久的名曲《广陵散》,可不能赖账。”
李护法点点头,道:“去楼上。”
另外一边。
“什么见鬼的《广陵散》?!”宫天雪一路腾腾往前走着,一边气哼哼地自言自语着。
“雪公子,这是要去哪儿?”梁勉跟在宫天雪身后,问道,“方才那些人也是楼里的吗?看起来对你很是关心啊。”
“呸,他们才不关心。”宫天雪一门心思想着李护法和赵天德的悄悄话,两个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窃窃私语,眉来眼去!简直不把他这个教主放在眼里!以他的修为,只要他想,方圆十里内掉根针都能听见,赵天德刻意压低声音,在他耳朵里可是清晰无比,一声声亲昵的语句好像牛毛小针,扎得他饱涨酸水的心里密密匝匝冒出酸汁来,弄得喉咙里又苦又涩……
“不,雪公子,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并不想——”梁勉想说“趁人之危”,但是宫天雪似乎又是主动的,这个就很难讲了……梁勉犹豫了一下,“雪公子,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宫天雪猛地扭过头,扬起下巴,白净如玉的脸孔正对着梁勉,墨玉石似的眼睛直瞪着他:“你也嫌弃我?”
“这、我……雪公子天人之姿,在下不过一介武夫,怕唐突了雪公子。”梁勉毕竟还是很正人君子的。
“呸,我也是一介武夫,别废话的,今晚就留在这里,我有话跟你讲。”宫天雪霸道地一把拉过梁勉的手,将他拖进教主寝殿。
梁勉试着挣扎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这位雪公子修为不低。
对于普通教众来说,这是一个普通的午后。
但,位于后院的教主寝殿,与位于前院的青楼之间,却暗流汹涌。
青楼上,潺潺琴声流泻而出,悠扬动听,远远传入寝殿。
而寝殿里则战况激烈,木床摇晃,嘎吱作响,听起来就像是拆房子一般。
赵天德停下手中拨弦的动作,看向一旁脸色凝重的李护法。
“李大哥?我弹的有什么问题吗?”
李护法依然沉着一张脸,不答。
“李大哥?”赵天德又叫了一声。
“嗯?”李护法这才回过神。
“你在听什么东西?”赵天德发现李护法神思不在这里。
“没什么。”李护法顿了顿,“……你的手法不对,古琴曲重在留白,意在琴先,你拨弦太重,抹弦太实,音与音之间没有呼吸,照章奏乐,毫无灵性。”
赵天德一时语塞,垂下头去。
李护法从来没有这么狠地批评过他,虽然句句见血,可是赵天德的好心情还是一扫而尽,登时有些不敢碰琴了。
李护法却没发现,他又侧耳凝神,听到吱嘎——
吱嘎——
吱嘎——
嘭!!!
李护法猛地站起身。
“李大哥?”赵天德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
“……没事。”李护法深吸一口气,“我只是……”
赵天德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李大哥要是担心宫天雪,就去找他吧。”
“没有担心他。”李护法摇摇头,又坐回原地,“我们继续练琴。”
琴断断续续弹了一阵,赵天德停下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李护法:“李大哥,你知不知道,从刚才开始,你连一眼都没有看过琴,如果你担心宫天雪,你就去看一眼,大不了看完了回来我们再练琴。”
李护法沉默片刻:“我不能去。”
赵天德有些意外:“为什么?”
李护法身子微微前倾,看向赵天德:“你跟着我们,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我们并不是普通的流民。”
“……是。”赵天德在这里光听人叫宫天雪“教主”,每天就有好多次。
“他身份不一般,而我只是受托于人照顾他,到他成家立业。”李护法道。
“立业你尚可帮忙,成家却无能为力。”赵天德点点头,“我明白了,李大哥,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我看宫教主是很厉害的人物,没人能欺负得了他,倒是李护法,我有些担心你。”
李护法默不作声。
“李护法你心地善良,对亲近之人又会无原则地纵容,我怕你受到伤害,却还装作若无其事……”
赵天德话音未落,后院,教主寝殿的房顶突然炸开,瓦片如急雨般洒了一地。
青楼上两人立刻起身,疾趋向栏杆边,抬眼望去。
只见开裂了一条大缝隙的房顶上,一边站着一个人。
先前那壮硕男子、名叫梁勉的大镖师,衣服都扯烂了,只剩下一条遮羞布,手中抄着一条床柱,怒气冲冲地与宫天雪对峙着。
宫天雪倒是衣衫完整,只是一头青丝散落飘飞,配上雪白的孝服,有些像鬼。
他的神色也有些吓人,惨白着一张脸,两眼狠狠地瞪着梁勉。
“我去看看。”李护法冲赵天德一点头,双手一撑栏杆,飞跃出去,翩然如燕子抄水,几个起落之间,已来到教主寝殿左近的墙头。
李护法还没接近房顶上对峙的俩人,就被一股强力气劲排开。
只见那梁勉周身肌肉噼噼啪啪作响,竟是瞬间暴涨了一圈,长安镖局的大镖师毕竟不是盖的,体术已臻化境,转瞬之间便能将肌肉力量增强数倍。
相形之下,宫天雪负手而立,侧影略显单薄,他蜷在袖子里的左手,却已捏起拳头,无形剑气凝于掌心。
俩人这都是气急败坏,完全没有刚才手挽手高高兴兴回屋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的鼓励,宝宝又满血复活了!
第13章 李护法受伤
要说梁勉和宫天雪怎么会突然翻脸。
宫天雪今日格外急躁,推倒梁勉就想强上,梁勉本以为宫天雪只是急性子,美人当前打算半推半就,谁知宫天雪竟然——
“妖孽!你真是胆大包天,也不出去问问,我梁勉何许人也!你用那些腌臜手段欺负别人倒也罢了,既然弄到我头上,就别怪我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妖人!”梁勉手指指着对面的宫天雪,大声叱骂。
宫天雪冷哼一声,正要动手,却见一片黑影无声落在檐上,飞快移动到两人中间。
“教主,这里交给我吧。”李护法握住佩剑,沉声道。
宫天雪被他肩膀挡住,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紧绷的脸颊,顿时心中甚慰,果然那个小妖精赵天德是缠不住李护法的,李护法的心仍是向着他的,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救他……
“好啊。”宫天雪乖巧。
李护法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宫教主张牙舞爪惯了,这时候突然听话,他还有点不适应,但梁勉那边已挟雷霆之势攻了过来,他不得不凝神应对。
梁勉的武功虽然强,但李护法也不弱,两人相持不下,从屋顶打到院子里,又从院子里打到院子外,宫天雪在檐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心里甜蜜蜜地想着,李护法在为了他和别的男人打架呢,李护法下手真重,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李护法出招好快,腿好长啊……
宫天雪这边完全变成痴汉脸,暂且不提,李护法拔剑与梁勉过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两人空中一击,梁勉向下坠去,李护法跟着跳了下去,两人落进草丛里。
梁勉就地一滚,支起身子,向还未落稳的李护法突然发出一招袭击。
李护法举剑格挡,被震退半个身位,再落地时下盘不稳,他只好也就地一滚,卸去冲劲。
梁勉见状,猛扑上来,一边穷追猛打,一边骂道:“西洲来的邪。教!竟然做出此等无耻之事,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将你们诛杀殆尽!”
两条习武的健硕躯体扭打在一处,从草丛这头滚到草丛那头,半天也没有分出胜负,然而此处却是视觉死角,宫天雪在寝殿檐上,并不能看到他们,顿时就有些着急。
梁勉骂骂咧咧,从西洲邪。教骂到无耻妖孽,嘴巴没有一刻停过,李护法听他嘴里不干不净,登时也恼怒起来:“住口,不许你污蔑教主!”
“我怎么污蔑他了?我告诉你,他改阴阳,逆人伦,先前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明白了,那左浪突然男变女,就是被他用下作手段搞出来的!”梁勉骂道,“左公子才出殡,他就找上我,嘿嘿,我可不是那冤大头,敢对我弄鬼,我要他的命!”
梁勉一边骂,一边翻身压住李护法,这一回却出奇得顺利,他并未多想,扣住李护法的手臂,便冲他腹部就是一拳。
李护法似乎有些神思不属,这一拳也没躲过:“唔……”
拳头击打在肉上发出一声闷响,梁勉只觉得身下压着的柔韧躯体骤然酥。软,仿佛中心凝着的一股气劲被他打散,再也无力强硬抵抗。
梁勉却只觉得快意,一把揪起李护法的衣襟,将他拽到面前,正待狠狠撂几句辱骂之词,却见李护法正定定地看着他:“……改阴阳,逆人伦,是怎么回事?”
梁勉一怔,不由自主答道:“他诱骗我另开一处**,说先养孕囊,待到成熟时便可以男子之身怀孕。这不是改阴阳,逆人伦,是什么?”说完,梁勉就臊得涨红了脸,这种羞。耻事他本来不想提的,不知怎么的就跟李护法说了出来。
李护法沉吟片刻,道:“你跑吧。”
“??”梁勉正待恼羞成怒,听见李护法这么冷静地跟他说了一句这个,登时有些莫名其妙。
“再不跑,来不及了。”李护法沉声道,“你打不过他的。”
一片风略过草叶顶端,发出沙沙细响。
宫天雪在屋顶上抻着脖子等了半天,没见李护法和梁勉从那段院墙后面出来,他都快把院墙瞪穿了。
心头袭上一股不祥预感,宫天雪再等不及,飞身掠过宽阔的庭院,脚不点地便到了月洞门前。
他一手扶着墙壁,一边跨过月洞门,向门后的草地看去。
只见李护法一人躺在细草里。
宫天雪仿佛听见脑袋里一根弦“嘭”地崩断,向前疾走两步,又突然顿住,目光一阵失焦,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形,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不清,还是不敢看清。
“你……”心头万般懊悔潮水般涌起,宫天雪俯下身,向李护法颈侧伸出手。
“属下无能,没抓住他。”李护法忽然沉沉地说。
宫天雪的诸多害怕,因为这一句话一扫而空,瞬时化成万般委屈,声音也有些不稳了:“你吓死我了,没抓到就没抓到!让他跑好了!”
宫天雪把手放在李护法耳边,想摸一摸他,李护法却稍稍侧身躲过,一手支起上身,慢慢地爬起来:“教主往后不可再这样胡闹,让男子怀孕,是极其危险的禁术……”
宫天雪唇角向下撇去:“不用你唠唠叨叨的,我有分寸,那梁勉看着一个正派人士,倒是贼奸溜滑,知道跟你告状——”
李护法突然“唔”地一声,喷出一蓬血,他想去捂,却没捂住,星星点点的猩红溅落在宫天雪洁白的孝服上,宫天雪有片刻怔忡,眼前大片曝光,竟是又看不清楚了,待他回转过来,看见衣上的红,意识到什么。
“阿稠!!!!”
整个院子都跟着宫教主的大叫声抖了两抖。
教众们从四面八方奔过来,一个个神色紧张,好像辰天教遇到了生死存亡的大危机——要不然教主怎么会叫得那么恐怖?
待他们看清楚什么情况时,心情更加沉重了,教主正抱着李护法嚎啕大哭,看样子李护法是不行了。
“阿稠,阿稠,呜呜呜呜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宫天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死死扑在李护法身上,“你答应我要陪我一辈子!你答应我啊!”
宫教主自打出生以来,都没有哭过这么惨,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掩面,教众们想到李护法生前的种种好处,也不由得默默垂泪起来。
王护法赶到时,院子里的送葬气氛已经非常浓烈了,他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查看李护法的情况:“老李,老李怎么回事?”
只见李护法无奈地看着他——并没有王护法想象中七窍流血、脸色青灰——并眼神示意他把宫教主搬开。
王护法一怔之后,赶紧在宫教主身边跪下来:“教主,您先松松手,李护法快勒断气儿啦!”
宫天雪一噎,瞪着红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稍微松了松手臂,王护法赶紧把李护法抢救出来,这时张护法也匆匆赶到,从锦囊里取出丹药给李护法服下。
“阿稠没事吗?”宫天雪抽抽搭搭地问,“我抽屉里有九转金丹,都给他吃上。”
“教主,九转金丹那是镇教之宝,可以起死回生的,李护法这点伤还用不着。”王护法赶紧说,生怕宫教主一个激动把九转金丹给李护法当糖豆吃了。
“咳……我没事。”李护法这时气顺了,也能说出话,他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宫天雪的手,“不要紧张,一点小伤。”
“呜呜呜呜吓死我了……”宫天雪这时才缓过劲,手脚也渐渐有了力气,他突然想起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梁、勉!”宫天雪咬牙切齿,“我要你碎尸万段!”说着,五指插。进墙上的砖头里,捏豆腐似的一把揉碎。
李护法一阵咳嗽。
宫天雪急忙俯身查看:“怎样?哪里难受?我抱你回去,马上就给你吃九转金丹,你再忍一忍。”
“这个,教主……”王护法张嘴。
“闭嘴。”宫天雪恢复果断冷静,反手抹掉脸上的眼泪,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打横抱起了李护法,杀气腾腾地回了教主寝殿。
王护法和张护法互视一眼,张护法冲王护法微微摇头,示意他随教主去吧。
第14章 教主亲自下厨
李护法受伤之后,青楼彻底闭门谢客。
教主每天两点一线,厨房加卧室,李护法的三餐药膳统统由教主亲自负责,搞得大厨们人心惶惶。
大厨们倒不是怕他们的厨艺入不了教主的眼,而是——
“为什么不把雪山灵芝全放进去?”宫天雪顶着两个黑眼圈,幽怨地问,“不要给我省钱,听到没有,全都走最高规格,雪山灵芝,千年人参,用完了再去买。”
“教主,灵芝、人参大补之物,不宜多吃啊。”
王护法在的时候还能劝一句,王护法走了,教主的命令谁敢违抗?一个个满头大汗地跟教主解释,这不行,那不行,教主倒是态度也不错,没有翻脸,但是谁受得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权威人物,拎着几根棒槌大小的人参走来走去,看看这看看那,时不时问一句要不要加人参……就算炼丹都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何况做饭。
大厨们一个个如芒在背,厨房里的空气空前的凝重。
终于,他们等来了灾难性的一天——教主决定亲自掌勺,给李护法熬粥。
“启、启禀教主,这个粥熬的时间长短,与里面的食材有关……”大厨亲自给教主讲解了一遍各种药材什么时候放,粥要煮多久,煮成什么样算是可以,教主在旁边认真地听着,不顾热气把他的脸熏得有些红了。
既然教主如此认真,厨房里其他人想,煮出来粥应该还可以吧。
然而事实证明是他们太天真。
教主起锅,把煮好的粥小心翼翼倒进瓷碗里,又用勺子搅了搅,小心翼翼地端起来,施展轻功,一溜烟消失在厨房院子里。
这是他第一次煮粥。
来到卧房前,宫天雪心里还有点小忐忑。
但是,等他看到床头、正坐在那里看书的李护法时,顿时心里升起一片痒痒的小期待,以前都是李护法照顾他,小时候他体弱多病,李护法经常煮粥熬汤给他吃,那些食物里面都带着好闻的药材味道,那时候李护法会一勺一勺喂到他嘴边,看着他吃下去……有时候宫天雪会想,如果他一直那么体弱多病下去就好了,如果他不是像现在这么强壮,就可以享受多一点来自李护法的爱护。
当然,李护法是不知道宫天雪这么心理活动的,他只是看到宫天雪端着一只瓷碗坐在了床前,有些神不守舍地搅了两下碗里泛着一层黑光的东西,接着,一股焦糊中带着辛辣的味道升起来,被李护法敏锐的鼻子准确接收到。
“咳咳……这是?”李护法问。
“是本教主的手艺。”宫天雪邀功道,一边用亮晶晶的黑眼睛期待地望着李护法,“你尝尝怎么样?”
李护法迟疑:“你会下厨了?”迟疑归迟疑,他还是伸手去接宫天雪手里的碗。
“不,让我喂你。”宫天雪坚持护住碗。
“好吧。”李护法微微笑了。
宫天雪顿时激动,果然,果然他这个决定没有做错,就像是害羞的小姑娘一般,宫天雪垂下头,脸上热热地,舀起一勺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一脸期待地抬起头,把勺子送到心上人嘴边。
李护法毕竟有厨艺傍身,又粗通药理,这勺子一递过来,他便觉察不对,里面至少有两种药材放错了,剩下三种分量又不对,烹调顺序十分可疑,混在一起,给身强力壮的人吃下去,尚且会上吐下泻。
李护法是不介意配合一下宫天雪的成长,但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他就犹豫了起来。
“试一试啊!”宫天雪眼神亮晶晶地望着李护法。
李护法向后撤了半尺,退到安全距离,确保不会一张嘴被勺子袭击,这才开口道:“有些烫了,你先放下吧,等会儿我就吃。”
“烫吗?”宫天雪一口含住勺子,吃了下去,“不烫啊?”
李护法连忙去夺,可是他哪里有宫天雪的速度快啊。
“唔……”宫天雪脸色一变,勺子“啪”地打碎在地下。
“快催吐!”李护法情急喝道。
宫天雪鼓着腮帮子,眼睛里泪汪汪的,脸色红了白,白了青,但死命咬住那一口,坚决不吐,心内想着第一次做粥就如此失败,李护法一定是不相信他的手艺才不肯吃的,可惜李护法真猜对了,他就是这么笨,就是这么笨,有大厨在旁边亲自指点,还做得一团糟……
“别闹小性子,快吐出来!”李护法急得下了床,伸手就要掰宫天雪的嘴巴。
“咕嘟”玉核似的喉结上下一动,彻底把那口粥落了胃袋,宫天雪强压下气血翻涌,恶狠狠地说:“毒死我算了!”说着,狂奔夺门而出。
李护法本想追,腹部的伤口一阵疼,心有余而力不足,捂着肚子坐了回去。
却说莫姑自从那天被救到辰天教院子里,就一直留了下来,她家里本来也没人,是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再加上跟锦绣坊结了仇,一时半会也不敢回去,就留在院里帮着洒扫庭院、煮饭端茶,倒也过得忙碌充实。
这天,她刚从厨房帮忙出来,就看见那美人哥哥正蹲在墙根下,不知弄什么。
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就算莫姑再没眼力见,也看出美人哥哥身份不凡,绝对不是平常人家能高攀得起的……心里那点小火花,也就被自己给掐灭了。
不过,美人哥哥的背影看起来很萧瑟的样子,小姑娘同情心泛滥,便悄悄走过去,也学着宫天雪的动作,蹲在他旁边。
宫天雪觉察到有人过来,烦躁道:“滚开,别烦我。”
莫姑吓了一跳:“对、对不起……”
宫天雪有些意外地侧过头,目光在莫姑脸上扫过:“哦,是你啊,我还以为王护法。”
莫姑本想逃走,但近看来,宫天雪的脸色实在是很差了,她便试探着问:“教、教主心情不好吗?是那碗粥出了问题吗?”
宫天雪听到这话,更加诧异了,挑了挑眉梢:“你倒是聪明。”
莫姑脸上有些热,结结巴巴道:“是……是我在厨房帮忙……大师傅说,教主那碗粥的味道不太对。”
“喝,味道不对,为什么不当面跟我讲?!”宫天雪火了,突然一股恶心欲呕的感觉传来,他捂住嘴巴干呕了两下,这才气喘吁吁地接着发火,“为什么不拦着我?眼看着我把那碗臭粥给端出去,在阿稠面前丢人现眼!”越说越气,宫天雪抓起地上的石墩子,提着就要往厨房走。
莫姑吓得赶忙说:“不是大师傅的错,是您的脚步太快,大师傅没能拦住您……”
宫天雪瞪着莫姑:“手松开!”
莫姑有拽人袖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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