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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大逆不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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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大逆不道魔宗徒弟攻X浪得飞起剑修师父受】
'文案一·师父版':
徒弟他大逆不道,竟然攻了我!
我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从了……不!跟他断绝师徒关系!
'文案二·徒弟版':
“师父,我早已经对这个世道失望透顶,早已……”
“往后余生,为师愿以剑证道,决不让你失望!给师父一个机会……好啵?”
——师父这么可爱,做徒弟的当然只能点头说,好鸭。
虽然往后余生,仍是人道剑道豺狼当道,黑道白道世间无道。
但……师父从未让他失望过。
所以,他也不能让师父失望。
阅读提示:
1*师徒,年下。1V1。HE。甜文。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殷无忧,魏轻尘 ┃ 配角:鹦鹉界第一小可爱阿花 ┃ 其它:
☆、死师徒
“魏轻尘!你我师徒情分已尽,今日就此恩断义绝!”
云州羿城,凤鸣山谷。
片片白雪以曼妙舞姿坠向湖面,转眼便香消玉殒。漫山飞雪如絮如花,殷无忧一袭白衣,手持长剑,傲立于湖心亭上。
执剑的手微微颤抖,他低垂目光看着亭前之人,冷冷道:“死师徒,今日必须死师徒!”
断绝师徒关系似乎并未流传下什么特殊仪式,他便借用割袍断义那一套,长剑一挥,毫不吝啬地割下一大片衣袍,决然地往亭下一丢。
而后气呼呼道:“喏,死了。”
亭下。
魏轻尘揭下糊了一脸的白布,揣入自己怀中,而后仰头望着站在亭子顶部的人。
他师父乃天人之姿,此刻衣袂飘飘,翩若惊鸿。
若不是狂风吹开他额前碎发,露出他额头上的一道黑红魔纹,任谁见了都会认定他是剑仙下凡。
可惜。
唉……可惜。
寒风似刀,削皮刮骨。顾不上那些有的没的,魏轻尘踏前一步,双手拢在嘴边,朝亭子上的人喊道:“别闹了,师父。”
隔三差五死师徒,有意思?
他朝着那人伸出双手,做出接人的动作,用哄小孩般的语气道:“风大,你快下来。”
殷无忧冷得瑟瑟发抖,却努力保持翩然姿态,他无视徒弟的呼喊,长剑重新抬起,复又指着自家徒弟,清秀眉宇凛如寒峰:“再问最后一次,你答不答应?”
“师父,这于礼……”
“不合”二字尚未说出口,一道剑光乍然而起!
殷无忧二话不说,直接袭向爱徒。
方才还在亭上的人,转眼就到了跟前,与自己面对面,眼对眼。昳丽容颜忽然逼近,狭长凤眸里更是满含怨怒,魏轻尘呼吸一紧,登时向后急掠!
眼看着徒弟要跑,殷无忧手腕反转,长剑抖出层层剑影,挟风带雪封住他的去路。
“谁赢了听谁的,”他墨眉微微上扬,挑衅道,“敢不敢?”
“再好不过!”
魏轻尘眸光一亮,遂并起食中二指,双唇翕动低念剑诀。眨眼间,一柄长剑从岸边雅舍飞射而来,穿透长风,震荡飞雪,于魏轻尘头顶盘旋一圈,而后悬于他身前。
魏轻尘倒握长剑,朝着师父恭谨行礼。
“得罪了,师父。”
话音一落,他瞬间朝着师父攻去。身法之快,迅如雷电!
殷无忧早已一个闪身,离开了原先落脚之处,避开徒弟迅猛的一击。他飞身而起,长剑引漫天飞絮,乱对手视线,而后于纷乱白雪中,伺机而动,长剑或刺或挑,剑势又快又猛,丝毫不给徒弟喘息的机会。
二人本是师徒,平素又多有操练,对彼此的剑招再熟悉不过。此时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风暴中翻飞不止,澎湃剑气不时激起滔天水花,斗得是难解难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虽无深仇大恨,但两人都是拼尽全力在打。
毕竟这事关他二人今后该以何种关系继续相处——
魏轻尘自是希望和师父继续做一对互相礼遇的寻常师徒。
殷无忧却大逆不道,违背伦常,不顾千夫所指,想和徒弟断了师徒做道侣。
四年前,他于这凤鸣谷中醒来,睁眼后发现自己重伤在身,且不记前尘。幸得上山砍柴的魏姓青年轻尘相救,贴身照料,他才逐渐好转。但身体上的伤逐渐复原,记忆却是丝毫没有找回,所幸他本能的想起了部分剑招,还能继续修习剑道。
后来魏轻尘请求拜入他门下,跟他学剑。虽然这小子出身魔宗,且来历不明,但殷无忧向来开明豁达,并不介意对方的特殊身份,极为爽快地收了他做徒弟,此后倾囊相授,并悉心爱护。
二人于湖畔雅舍朝夕相伴,剑影成双,日久天长便生了情愫。
嗯,是殷无忧单方面对自己的徒弟有了想法。
他家尘儿丰神俊朗,温柔体贴……种种优点不胜枚举,总之——这孩子给他当徒弟实在可惜,当老婆才更合适。
殷无忧一心想赢了徒弟,跟他合籍。无奈他旧伤反复,不宜久战,他想直接祭出大招速战速决。不料,真气一动,他忽然似被人狠狠攥住了心脏,瞬间痛楚万分。
长剑自手中脱落,殷无忧眼前一黑,直直坠向湖面。
“师父!”
昏迷前,他最后看到的是徒弟急奔而来的画面。
*
浓郁药香萦绕鼻尖,沸水翻滚声落在耳畔。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入口中,甘甜如蜜,殷无忧虽未醒转,却下意识地张开嘴,忍不住伸出舌尖去索取更多。
不等他探到些什么,唇上的柔软忽然就撤了。
殷无忧心中一怅,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徒弟微红的脸,以及来不及掩饰的一抹慌乱。
他眼珠子费力地转了转,瞧见自己身处湖边雅舍,此刻正裹着锦被,被徒弟从后面拥在怀里,身侧是烧得旺盛的火炉,里头火星四溅,噼里啪啦。脚上还卧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傻鸟,又胖又沉。
殷无忧动了动被压麻的双足,那胖鹦鹉掀开眼帘看了看他,马上用婉转清亮的声音叫道:“醒了!醒了!”接着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脚背,又压低身子,张开双翅笼着他的双足,继续给他暖脚。
狂风拍打着窗扉,外头一片黑暗,殷无忧头昏脑袋,精神不振。他用脚趾头轻轻挠了挠鹦鹉柔软的胸腹,有气无力地问:“几时了?”
“戌时。”魏轻尘伸手端起茶几上备好的汤药,送到了师父嘴边。
殷无忧皱着眉头饮下,而后长长地呼气。不等他叫苦,马上有一块糖塞进了他口中。
“咔。”殷无忧一口咬碎那糖,嘴巴里立刻尝到了甜味儿。
他嚼着糖块吞咽糖水时,魏轻尘动作温柔地拨开他的额发,细细查看他额上印记。
殷无忧见状也倾身摸到了茶几上的铜镜,对上自己那张苍白的脸。
他额上的印记呈火纹状,稍显细长。现在已是红得发黑,透露出一股子邪魅的气息。得亏他长着一张端正清冷的脸,虽是染了魔气,倒也不显得多么邪恶。
“我是不是要入魔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我不会让你入魔的。”魏轻尘帮他把额发理好,而后轻轻将他放下,拿枕头垫在他脑袋下,接着起身走到炉边,往药罐子里加了些药材,又拿细长的竹筷轻轻搅动,之后便跪坐在一旁低头翻阅一本古籍。
他身穿玄色长袍,坐姿端正,侧脸写满专注,双眸紧盯着书页,嘴唇下意识地抿着,浑身上下皆透露出“认真”二字。
这小子虽是正宗魔族血统,却不知从何处学来了秉节持重的做派。加上他五官端正,英气逼人,殷无忧每次带他上街溜达之时众人总以为他是剑道上的大好青年,没人把他和魔族联想到一起。
殷无忧拥着被褥侧躺着,目光从徒弟俊朗的侧脸逐渐往下,最后落在了他拿着的书上。
他瞧见书封上写着《芳草萋萋》几个大字,看书名像是剑仙书院出的烂俗话本,可能讲的是一个女剑修与三个男人的恩怨情仇。
再看看徒弟的眼神,他看得那么认真,嘴角竟然难得的噙着一丝笑意。
——他果然还是爱看男女之爱的。
殷无忧不无悲哀地想,我勉强徒弟喜欢我这个男人,是不是灭绝人性?
是就是吧。
他是真的希望徒弟能喜欢自己,就像他喜欢他一样。
他有意转移徒弟的注意力,于是接着先前的话道:“我乐得入魔呢。等为师入了魔,便自号‘剑魔’,而你就是本大剑魔的唯一亲传弟子,小剑魔。我们师徒二人便是这修真界最靓的仔!”
魏轻尘修长的手指将古籍翻过一页,他语气平缓,重复道:“我不会让你入魔的。”
末了,又补了一句:“你是要求得天道,成为剑仙的人。”
“狭隘,迂腐。”殷无忧终于端起师父的架子,认真教导徒弟,“成魔成仙一念之间,魔道未必大逆不道,仙道未必尽善尽美。什么天道地道,黑道白道,大道小道,管那么多作甚?人生在世,自求我道即可。”
魏轻尘不和他理论,继续沉默看书。
殷无忧感到索然无趣,又提到了白日里未尽之事。“等天气好了,咱们择个好日子合籍。”
“你没赢,”魏轻尘提笔在书上写写画画,似乎在做笔记,“此事本就于礼不合,师父往后莫再提了。”
“你见哪家师徒像咱们这样互相喂口水的?”殷无忧心头火起,说话也没了分寸,“方才还趁我昏迷多有冒犯,这会儿倒惦记起礼义廉耻了……”
魏轻尘面不改色,淡淡道:“徒儿那是在给师父渡魔气,挽救师父性命,还请师父不要乱说。”
“魔气。呵。”殷无忧冷笑。
他失去了记忆,也不知道自己先前造了什么孽,被人下了狠手,筋脉近乎全毁,五脏六腑皆有损伤,还被丢在了这幽闭的深谷。
当初若不是魏轻尘给他续上一口魔气,他确实早就死翘翘了。但那口魔气虽然救了他的命,却也能要了他的命。他又不是魔宗人士,本就不能沾染魔气,一旦沾上了又无法轻易清除,时常内息紊乱,痛苦不堪,最严重的几次连呼吸都没了,又被魏轻尘用这以毒攻毒的法子勉强救了回来。他当初实在伤的太重,到现在也没好彻底,时不时就要徒弟嘴对嘴给他喂两口魔气,助他疗养。
长此以往,谁受得了?
时间久了,殷无忧口中砸吧出丝丝甜意,看徒弟的眼神也就变了。
倒是他徒弟,年纪轻轻跟个圣人似的,任殷无忧如何作妖,他自坐怀不乱,端庄自持。殷无忧一边觉得惭愧,一边觉得有趣有趣,实在有趣。
欺负正经人最有趣了。
但正经人却道:“魔气。嗯,就是魔气。”
魏轻尘合上书本,扭头看着师父道:“魔气性邪,能魅惑人心。师父看我眼神不对,全然是受到魔气影响,待魔气清除自会清醒过来。”
他低头从茶几下取出一块蓝布,开始收拾行囊。
“你要出门?”殷无忧一愣。
“嗯。医仙谷的黄大夫正在求一株黄泉花,我明日启程为他寻找,待我找到后便可求他为你看病,助你清除魔气。”魏轻尘晃了晃手上那本《芳草萋萋》,将它放入包裹中,“花的踪迹我已有了线索,师父好好在家待着,徒儿会尽快赶回。”
“哦……”原来不是在看女剑修和三个男人的爱恨。
殷无忧心里一暖,忍不住眉开眼笑。
他朝着徒弟勾勾手指。
魏轻尘不明所以,顺从地倾身靠过去。他剑眉星目笼着柔和神色,静静等待师父发话。
“敢不敢打个赌?”殷无忧躺在那里,抬起手用玉白的手指绕上徒弟低垂的乌发,“就赌……赌我即使清除了魔气也还是喜欢你。”
他抬眼看向对方,双眸里满是期待:“敢不敢?嗯?”
魏轻尘却是淡淡一笑,还是那句:“别闹了,师父。”
说罢他自师父指尖解救出自己的发丝,而后回到桌边背对着他认真拭剑。
殷无忧看着他沉默的背影,内心一阵窃喜。
——他不敢赌,很好,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收藏~一个不佛系的故事。戳专栏可以看到。
《本座坚决不佛系》
【一句话简介:苦海无边,但我超甜。】
【不佛系强大腹黑攻X表演系超甜战斗叽受】
灵剑宗姬宴雪,天纵之才,斗鸡体质,人赠外号“叽霸天”。
一朝渡劫失败,叽霸天被劈成小菜鸡。
死对头重见天日,上门寻仇。为保小命,姬宴雪装疯卖傻,卖萌打滚,扑过去就示爱三连:“爱你!想你!终于等到你!”
还拽着人家衣角,对人家甜甜地笑:“过去的事就算了吧。你修光明道,忌杀生,要佛系呀~”
“劝人佛系,天打雷劈。” 薛照夜直接重拳出击,“本座睚眦必报,坚决不佛系。”
后来——
薛照夜:“苦海无边,小叽很甜。”
姬宴雪:“小叽再甜,与你何干?”
阅读提示:*架空,1V1,HE。
☆、惹是非
“起床了——起床了——”
大清早,殷无忧被傻鸟吵醒。他磨磨蹭蹭从被窝里探出头,眯着眼睛在屋内扫视一圈,没有看到徒弟的身影,想来那人是已经出发找寻黄泉花去了。
殷无忧病怏怏的,跟着去只会成为累赘,前一晚也没有坚持跟随。他在被窝里静坐片刻,待完全清醒后便起床洗漱。
鹦鹉跟着他,帮着叼毛巾,叼梳子,叼发带,像个贴心的小丫鬟。
等他打扮好之后,又提醒他:“喝药——吃饭——”
殷无忧不喜这种被当小孩一样的感觉,拖长声音恹恹道:“别叫了,傻鸟。”
鹦鹉瞬间炸了毛:“人家叫阿花!阿花!”
殷无忧盯了它一眼:“说你傻鸟你就傻。”
这傻鸟是魏轻尘吹笛子唤来的。除了它,木屋外的那些仙鹤,以及后山里的那群百灵,还有这山中各类鸟儿,许许多多都是被魏轻尘吸引而来。
魏轻尘擅音律,琴瑟笙箫,琵琶二胡……十八般乐器他起码会大半,时不时给殷无忧吹个小曲弹个小调儿,常常能引来各种鸟雀与之和鸣。
这鹦鹉是其中最有灵性的一只,因它生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故而得名“阿花”,经过魏轻尘的□□已经可以当半个丫鬟用了。
只是殷无忧爱欺负它,老喊它“傻鸟”。
徒弟不在,殷无忧只能与阿花为伴,得亏阿花会说话,不然他得闷死。
大雪下了三日,殷无忧便独守空房三日。他整天看着外面的漫天飞雪,心中牵挂着徒弟的安危。时间一天天过去,徒弟却还没回来,殷无忧渐渐后悔让他独自外出。
那小子出身魔宗,如今魔宗和剑仙一脉的关系虽不如之前恶劣,但也还是有一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老盯着魔宗的人不放,常常打着斩妖除魔的名号四处找人麻烦。
魏轻尘就因为魔族身份被高人在体内埋了八根定魂针,致使一身本事无法尽展,这是殷无忧遇到他之前发生的事了。
魏轻尘说,高人是怕他发狂伤人,所以才有此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殷无忧听了就气,他曾试过为他取出定魂针,但那东西阴邪得很,需要一定功力才能取,取出来时又极为痛楚,殷无忧到目前只给徒弟拔了一半。
不过因祸得福的是,魏轻尘的魔气被定魂针压制,导致他额上的魔纹隐去,因此一般剑修无法看穿他的身份。
但,若是遇到高手就难说了。
念及此,殷无忧愈发担忧,生怕徒弟让人给杀了。只是他不知徒弟此时身在何处,也不好出门寻人。
到了第四日他实在闷得发慌,便打算去集市上转转,买几坛好酒,给徒弟备着。外头还飘着细雪,他拿了件雪白的毛领披风裹上,锁好门后踏着一路的积雪下山。
*
已是暮色昏昏,山下集市一如既往的热闹,殷无忧一身白衣,抱着长剑穿行于众生之中。路上时不时有人指着他窃窃私语,低声道:“喏,是那个强了自己徒弟的无良剑修呢。”
“啧啧……败坏德行,违背伦常,简直是衣冠禽兽,呸!”
殷无忧一路被啐了好几口,简直火大。
什么强啊强的……若真是把徒弟吃进了肚子里,他乐得被骂。问题是,他根本没怎样啊!
他不过是在吃别人家酒席时突然身体不适,被徒弟带去了空房间渡气,中途他被魔念控制,翻身将徒弟压在了身下,撬开他的贝齿无意识贪婪索取,还邪笑着说了几句胡话。
后来有人无意间闯入,撞破了那一幕,转头就编排成禽兽师父占有乖巧徒弟的惊天艳闻,传遍了整个羿城。
从此,他身败名裂。
骂就骂吧,殷无忧也不在乎。他是要成为举世无双大剑魔的人,岂会在意俗世指摘?
再说,虽然那日他那没怎样,但以后终究是要和徒弟怎样怎样的,提前挨骂也算不得什么。
殷无忧心里想着过去现在来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由自主放缓了脚步。
没多久,旁边巷子里有人怯生生喊了一声:“无忧真人。”
殷无忧扭头一看,是魏轻尘的救命恩人张氏,后面还跟着张氏的孙女小曼。
据魏轻尘说,他数年前被正道追杀,逃到了张氏后院,幸得张氏庇护才躲过一劫。后来张氏也不忌惮他的魔族身份,全家上下对他细心照料。他伤好后无处可去就留在了张氏家中,帮着砍柴喂猪。朝夕相处下来,张氏一家也渐渐把他当作家人,对他关爱有加。
但魏轻尘拜了殷无忧为师后就很少回张家了。
殷无忧也自动将徒弟划给自己,脑内把他记在了殷氏的族谱上——虽然他完全不记得他们殷家其他人的名字。
“张大娘。”殷无忧调转方向朝她二人走过去。
张氏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拉着孙女往后退了一步。她勉强保持镇定,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看着殷无忧道:“轻尘他……还好么?”
“他出远门了,不日便会回来。”殷无忧如实相告。寒风从深巷里奔腾而来,呛得他一阵咳嗽。他到底是还未好透,身子有些虚,吹不得。
张氏见他脸色惨白,又咳嗽不止,猜想他是身体有恙,便不好耽搁时间,待他气息缓下来就递上手中拿着的粗布包裹,局促道:“轻尘说真人爱吃柿饼,这是我们自家晒的,还望真人不要嫌弃……”
殷无忧微微一愣,而后双手接过:“大娘费心了,多谢。”
“不谢不谢。”张氏摆摆手,她避开殷无忧的目光,看着他不染尘埃的衣袍,明明有话说,却讲不出口。
殷无忧也不好抬腿走人。
他无意间和张氏身后八岁的小曼对上了视线,小曼吓得往姥姥身后一缩,又冒出头里对他低骂:“禽兽!”
“小曼!”张氏大惊,连忙扭身捂住了小曼的嘴,还不住教训。
小曼却是被激起了怒火,忘却了慌张,扒开了姥姥的手,盯着殷无忧破口大骂:“殷无忧,你不要脸!你下流!你是修真界的耻辱!你这个魔头,快放了我哥哥!”
殷无忧轻咳一声,故意把剑从披风里露出一个柄。
小曼立刻吓跑了。
“唉呀!这!”张氏大惊失色,想去追孙女,又慌慌张张扭身向殷无忧求饶,一声声唤他“真人”,让他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殷无忧虽自诩邪魔,好歹还是一个有底线有品格的邪魔,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不过有些话还是要强调:“我对尘儿一片真心,任何闲言碎语无法撼动。大娘不必担心,我自会好生待他。”
“无忧真人不在乎轻尘魔族身份,好心收留,倾囊相授,我自是相信您对他的真心,只是……”张氏努力斟酌词句,明明颇为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道,“只是他自己作何感想,是否愿意……还望真人多多考虑他的想法,给他一些宽容。”
“他只要从了我,万事我皆可宽容。其他的,我不许他有多余想法。”殷无忧将那包柿饼还给了张氏,“告辞。”
言罢他转身大步离开,留张氏在后面急切呼喊。
好嘛,全天下都反对他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好气!
*
殷无忧胸中一阵烦闷,连步子都踩得气冲冲的。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不友好了!买酒!回去!
他就近找了酒肆,买了一坛陈年的秋白露,而后便踏上回家的路。路过西风巷时,他往里看了一眼,没看到张氏,倒看到于小曼迈着小细腿晃着俩冲天鬏撒丫子跑了出来。
殷无忧看到这小丫头片子就烦,马上抬腿就走。
于小曼却冲着他高喊:“无忧真人——请留步!”
殷无忧一愣,遂停下来脚步等着她。
“无忧真人!”跑近后,小曼扶着墙大喘气,指着自己来的方向道,“小凤……小凤被青雀派的坏人抓走了!你快去救救她!”
殷无忧冷笑:“我不是大魔头么?”
小曼噗通给他一跪,高傲的小脑袋猛地往地上一磕:“您是举世无双大剑仙!”
下一瞬,小曼突然发现自己整个身体离了地。
原来是殷无忧将她提了起来,御剑飞在空中。小曼连忙给剑仙大老爷指路:“那边,那边!”她喘了口气急急介绍前情,“小凤的爹爹前不久铸了把灵剑,他原本——”
她话还没说完殷无忧已经带着她闯入了一条长街,街上聚集着许多穿青衫的剑修,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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