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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大逆不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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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目一凛,何逸手持索思剑使出苍山剑法终招——
  “苍生何辜!”
  

  ☆、治失忆

  阴云密布,天色昏昏。
  外面的世界一片惨淡,医仙谷仍是鸟语花香,春意盎然。阿花站主人肩头梳理自己的羽毛,完了又蹭蹭主人的脸,求他陪自己玩。
  魏轻尘一脸冷漠,淡淡道:“烦。滚。”
  阿花极为震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歪着脑袋问他说啥。
  “别找骂了。”殷无忧将傻鸟抓过去喂它吃了一颗果子,劝道,“他现在脾气大得很,你别惹他。来,我陪你玩。”
  实际他也没什么心情。
  十日前,云州极渊坍塌,何逸为斩群妖,葬身谷底,尸骨无存。好好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众人都极为伤心。他们与之认识时间不长,已十分难过,而更伤心的是则是林青和他的父亲。
  当打开双龙幻海袋看到里面没有自己的儿子,何景天急疯了。他本打算去救人,却没来得及。
  众人不明真相,只道何逸是大英雄。纷纷劝何景天节哀,还说要拜入苍山派门下,学何逸舍己为人。何景天伤心过度,瞬间白了发,后来口吐鲜血,不省人事。林青要下去寻人,被他父母找来强行带走了。白狐狸夙雪得了自由也逃了。
  师徒俩担心林青,冒昧跟去了春秋剑堂。
  林青昏迷了三日,醒来后请求他们不要将极渊之事公布于世。他想帮何逸守住他们何家的名声,也不愿让那些一腔热血的侠士知道他们其实受人利用,免得他们寒了心,往后再不愿出手助人。师徒俩没有异议,就答应了他。
  此后几人一同参加了何逸的葬礼,再见何景天,他已经垂垂老矣,神志不清,由大弟子代为待客。
  见着林青,他还抓着他的手臂问:“逸儿去你家玩怎么还不回来?”
  惹得林青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葬礼结束后,林青被父母带回来休养,师徒俩则是来到了医仙谷,将噬灵虫送给黄药师。
  白玉竹卧病许久,等来噬灵虫后虽然解了性命之忧,但仍需要好生调养。黄三帖把他安置在高处的木屋,自己贴身照料,不让任何人打搅。不过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弟子想去打扰病弱的师叔,就是魏轻尘很想立刻把那人拖下来让他给自家师父看看。
  他每日仰望着最高处的木屋,满脸急色。偏生他们是来求人的,他又不好催促,只能自己憋着一肚子焦虑整日寝食难安,因而脾气不好,对阿花也没什么耐心。
  这人呀,一开始只是抱着让白玉竹给看看的想法,到现在却是似乎把希望全寄托在了他身上。
  殷无忧见他急得头发都要白了,便努力劝慰。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怕到时候白玉竹来一句“治不了”,他家徒弟会忍不住做出什么冲动之举。于是他每日想方设法拉着徒弟去散步,去登山,去赏花,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降低他的焦躁。
  魏轻尘每次都乖乖跟他出去,但过不了多久又急着回去,说看看白玉竹好了没。
  “能好也不急在这一两个时辰,”殷无忧把人拉住,看着他认真道,“我觉得希望不大,你别太期待了。”
  “我知道,”魏轻尘倒是答应得挺好,他甚至还能反过来安慰自家师父,“若是他治不了,我们再去想别的方法。反正总会有办法的,师父莫要灰心。”
  殷无忧本就是佛系看病,何谈灰心?
  他吐出一口气,淡淡道:“我不灰心,我是怕你灰心。”
  “不,我也不会灰心,”魏轻尘晃了晃师父的手,略显低落道,“我就是有点心急,盼着他早点下床给你看看,若他说治不了,那我们也不在这儿耽搁时间了,赶紧去下一家就是了。”
  “也不算耽搁时间,”殷无忧拉着徒弟继续穿行在一片梅花林间,他拨开未加修剪的花枝,免得打到徒弟,“前阵子你我四处奔波,动辄大动干戈,也该是时候停下来歇歇了,在这里游山玩水观花赏月,也不失为闲趣。”
  “先前确实是让师父累着了,”魏轻尘言语间马上自责起来,“对不起,是我太过粗心,只惦记着给师父看病,却没能考虑师父的感受。”
  “哎呀你这孩子,”殷无忧扭头看着对方,脸上满是无奈,“我累什么?我乐得四处打架,我是想着你为我跑来跑去,又添了大伤小伤,不能再继续跑了。”
  “我无碍。”魏轻尘露出温和的笑容,“我是魔,恢复快,师父不必担心。”
  “担心这种事哪是说不就能不的……”殷无忧小声嘀咕着,又捏了捏徒弟的手,对他道,“这事急不来,你大好青春年华莫把它放在第一位。先说好啊,若是白玉竹治不了,咱们就先回凤鸣山。好一阵子没练剑了,得补上。”
  “嗯……”魏轻尘摸了摸鼻子,似乎有别的想法,但最终还是点了头,“好,听师父的。”
  殷无忧知道,在点头前,这小子必然是经过了一番斟酌,可能是怕自己不高兴,也可能是怕累着自己,所以最终妥协了。不过回去后要不了多久,他肯定又会动心思。
  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预见的,而殷无忧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让徒弟放弃。
  只因,如果两人互换,他也定会不顾一切也要救对方。
  想到这里,殷无忧就一阵无奈。
  二人在山林间漫步,没多久阿花急匆匆飞来找他们,急切喊着:“快回去!快回去!!”
  “是大夫要见我们?”魏轻尘大喜,连忙拖着师父回到了神树上。
  *
  阿花按照白玉竹交代的,直接领着两位主人上高处的南瓜木屋。
  这南瓜木屋二人还是头一回来,屋外布置着花架,上头养着几株灵花异草,物里头比别的木屋要宽敞一些,布置得也更加雅致,所有器具一应俱全,且都是上好的东西,足以见得屋主人的地位。房内不知点着什么熏香,闻起来是淡雅清冽的气味,让人神清气爽。
  进去后,两人听到屏风后传来交谈声。
  白玉竹轻轻咳嗽了几声,把他师兄给紧张坏了,只听黄三帖在一旁劝着:“我跟你说了人又没病危,没必要这么急,要不你先躺下歇着吧,别等了。”
  “人家等了我十天半个月,还救了我一命,我怎好意思一直拖着?”白玉竹的声音温润动听,仿佛谦谦君子,只是大概是尚未康复的缘故,他的气息仍是较为虚弱。
  魏轻尘生怕黄三帖强行让他休息,连忙出声:“白前辈,我们来了。”
  “快请进。”
  白玉竹一声招呼,魏轻尘赶紧拉着师父踏入房内,这下总算是见着了白大夫的庐山真面目。
  他果然声如其人,不仅声音温润,人也长得极为清秀,看起来颇为年轻。只是修真界上的人,不好看脸论岁数,反正魏轻尘觉得既然黄三帖这么宝贝这个师弟,自己称他一声“前辈”总是没错的。
  这人靠坐在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褥,面上毫无血色,连双唇都一片枯白。他一头长发散在胸前,看得出打理过一番,并不显得凌乱。
  白玉竹见他俩入内,立刻费力地微微欠身:“失礼了,还请见谅。”
  “不碍事不碍事,前辈请不用客气!”魏轻尘连忙上前与之见礼,“前辈强撑着病体接见我二人,是我们该体谅您才是。只是我师父的情况也不太好,故而只好辛苦前辈了。”
  “无妨。”白玉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你们历经艰辛为我取来药引,救了我的命,是我该好好谢谢你们。让你们等了那么久,多有怠慢,我实在惭愧。再者……”
  他看了看一旁的黄三帖,又道:“我这师兄性情古怪,但他本心不坏,若先前有得罪之处,还望两位宽恕。”
  和阴阳怪气的黄三帖比起来,白玉竹简直是天仙般的人物。魏轻尘本就没计较黄三帖先前的刁难,此刻听了白玉竹这话,心里只道,只要你救了我师父,别的事都不算事!
  但他又不是那种桀骜顽劣的无知少年,不好把这话说出口,只能保持礼貌的笑容说着客套的话。
  身为医者,白玉竹哪能不懂他的心思?致歉后他也不墨迹,马上请殷无忧到床边,开始问诊。
  他先仔细看了看殷无忧的双眼和他额上的魔纹,而后一手搭在他腕上,又让他详细说明自己受伤和染上魔气的经历。
  殷无忧告诉他,受伤的过程忘了,醒来才发现自己伤了。至于怎么染上魔气的……他看了魏轻尘一眼,魏轻尘神色立刻不自然起来。
  “是我……”魏轻尘走到师父身边,对大夫道,“我发现师父的时候,他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我没办法,只好给他输送魔气,挽回他的性命……后来,后来就不得不经常这样了。”
  “嗯,”白玉竹神色凝重,又问,“那记忆呢?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做梦或者其他时候有没有想起过什么碎片?”
  “没有,”殷无忧摇摇头,“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除却感染风寒,其他时候也没有头痛的经历。”
  白玉竹又让他摘了发冠,散了发髻,然后在他头上一阵摸索。
  摸完他似乎颇为疲惫,又靠回了软枕上,望着师徒二人,满脸歉疚道:“无忧真人体内魔气淤积太多,目前已有魔化症状,在下才疏学浅,医术不精,没有根治之法,愧对二位的期待,实在抱歉。”
  他这话一出,魏轻尘不可避免露出失望神色。他甚至下意识地问了句“真的没办法么?”
  问得白玉竹霎时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回应。
  黄三帖见了立刻道:“当初都跟你说了只是看看而已,不保证能治,你可是答应了的。”
  “是的没错。”殷无忧连忙出来打圆场,他笑着道,“我的情况确实较为棘手,白大夫不必内疚。”
  白玉竹惭愧得很,缓了口气后急道:“虽是没有办法根治,但在下可为真人炼制灵药,帮真人调理身体。真人身体耗损严重,常常真气不济,因而对魔气的需求较大。若是服用了我的药,兴许能减缓魔化的速度。只是这药需要一段时期才能好,还请两位多在谷中多等待些时日。”
  殷无忧一听说要吃药嘴里就泛苦,但为了不让徒弟担忧,他还是应下了。
  不过老待在人家这里白吃白喝他也不舒服,还是想回去和徒弟二人世界,乐得自在。于是他又和白玉竹商量着自己和徒弟先回去,过阵子再来取药。
  “还是请留下吧。”白玉竹看着他道,“留你们在此住下其实……在下是想试着为无忧真人治失忆之症。”
  

  ☆、治失忆(2)

  “还是请留下吧。”白玉竹看着他道,“留你们在此住下其实……在下是想试着为无忧真人治失忆之症。”
  “你能治失忆?”殷无忧顿时来了兴致。
  “可以试试,”白玉竹道,“先前也治过几个,都成功了,算是小有经验。虽然不知道致使真人失忆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有几个方法可以试试。”
  “行啊。”殷无忧面露喜色,“你随便试,能让我想起一星半点我就感激不尽了。”
  他说着回头看看徒弟,对他道:“好徒儿,咱治不了魔化,治治失忆也行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本以为徒弟会为自己感到高兴,没想到对方确实不见半点喜悦,而是满脸凝重。
  “请问白大夫,”魏轻尘看着白玉竹,沉声问,“你有几成把握?”
  “这……”白玉竹顿了顿,而后给了个保守的说法,“六成。”
  “六成?!这么高!”殷无忧大喜,“我原本以为这种奇怪的病症有一成把握就差不多了,若白大夫有六成的把握,我觉得完全值得一试。”
  “那……”魏轻尘似乎觉得不妥,又问,“若是我师父恢复了先前的记忆,是否会忘记他失忆后的记忆?”
  “一般是不会的。”白玉竹对他笑了笑,“你是怕他忘记你么?这个倒不用太过担心,就算真的忘了,到时候你们再重新认识就是了,我们师兄弟二人也会替你提醒他。或者让你师父在接受治疗前留下笔记,就写与你师徒情深,切莫对你冷淡。”
  “哈,”殷无忧听了忍不住笑了,他拍了拍徒弟的肩膀,自信满满道,“放心吧,为师绝对不会忘记你的。为师怎么可能忘记你呢?”
  毕竟你是我最最喜欢的人啊。
  殷无忧压着心底的这句话没说出来,但他相信徒弟是能懂的。
  魏轻尘虽然懂,却顾不上在意这个。他眉宇拧起,又道:“也就是说,有可能真的忘掉现在的一切,对不对?”
  “我师弟刚刚说的还不够明白么?”黄三帖实在不想让师弟过于劳累,再也憋不住小暴脾气,急躁道,“确实有可能想起前面的,忘记现在的,但是少见。而且,解决之法刚刚也告诉你了。你若实在过于担心,大不了不治就是了。”
  “哦,”魏轻尘语调平缓道,“那就不治了。”
  “治!”殷无忧瞪大了双眼,完全不知徒弟怎会说出这种话。
  他看着对方道:“能治肯定要治的。大夫说了,一般不会忘记现在的事的,你不用担心。而且我怎么可能忘记你?”
  “就算忘记你又怎样?”黄三帖忍不住道,“你只是他的徒弟,能跟他的血亲比么?”
  “那还是能的!”殷无忧急道,“我徒弟可是我心里最为看重的人!”
  黄三帖冷哼一声,盯着魏轻尘耐着性子道:“你可知记忆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你师父什么都想不起来,等于过去白活了。你别以为他有你就够了,说不定他丢了之后他的家人正在满世界找他呢!他除了是你师父,还是别人家的孩子!他还可能有兄弟,有妻儿,他不是只有你!只有恢复了记忆,他才能找到自己的家人。你能懂么?”
  “你又怎知他过去的记忆都是美好的?”魏轻尘看了师父一眼,“说不定他还不如不恢复。”
  “你这是什么话?好的记忆坏的记忆都是他所经历,那都是他的人生啊!他总该知道自己是谁!”黄三帖气急,又转向殷无忧,数落道,“瞧你把他惯的,宠出这么个不懂事的东西。明明有机会让你恢复记忆,他却只顾着自己。早跟你说了,魔性本恶,自私自利,现在见到了吧?”
  “师兄!”白玉竹伸手拽住了黄三帖的袖子,焦急劝道,“不要无礼,快向魏公子道歉。”
  “对啊,你怎么这么说我们家孩子?”殷无忧也来气,连忙挽着自家徒弟的胳膊,对黄三帖道,“无论什么治疗之法,总是会有风险的,他只是怕我发生意外!孩子嘴笨,没把话说出清楚,你别随意指责他。”
  黄三帖打量着魏轻尘,脸上带着讥讽:“从初次见面到现在,你徒弟话向来说的委婉漂亮,我从未觉得他嘴笨,倒是觉得他比你这个做师父的还要圆滑。”
  “这回我不想说漂亮话了。”魏轻尘与之对视,语气也带着□□味,“前辈心思活络,总是喜欢按自己的想法随意解读别人的意思,这回难道没读懂我的弦外之音么?我师父忘了我是小事,大不了按照你们说的,我们师徒重新认识。但……若是治疗过程中发生别的意外,你们又当如何?我本不欲削了你们医仙谷的面子,无奈……”
  “你竟是在质疑我师弟的本事?!”黄三帖大怒,立刻指着门口道,“你马上给我滚!往后再不准踏足医仙谷!”
  魏轻尘冷笑:“不是我想质疑,是你们不过如此,又让我如何放心?”
  “尘儿!”殷无忧拉了徒弟一下,低喝一声,“不得无礼。”
  这是怎么了?诚如黄三帖所说,他家徒弟比他这个做师父的还要圆滑,向来跟谁都客客气气的,从不愿与人冲突,也就上回被黄三帖激得失了态。
  就算白玉竹说治不了他魔化,他也没失礼,现在人家说能帮忙治失忆,且有六成把握,他竟开始出言讽刺。按照他的个性,本不会如此。
  不对劲,不对劲。
  但转念一想,兴许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导致他积累了怨念一齐爆发了,才说出这样嘲讽的话。
  殷无忧脑内思索一番,将徒弟拉到了自己身后,又向两位大夫致歉。“小孩子不懂事,说到底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教好,我代他向两位赔不是。回头我定当好生教训他。”
  “无妨,”白玉竹仍是极为大度,他温声劝道,“是我让魏公子失望了,他的担忧也无不道理,还请真人切莫责罚他。”
  说罢他又看向了魏轻尘,诚恳道:“魏公子,方才说有六成把握只是保守估计,其实我差不多有八成把握能治好你师父的失忆症,不知你是否能放心将他交给我?”
  八成已经是极高的把握,一般人可不敢夸下这种海口。
  但魏轻尘仍是不为所动,他双唇轻启,吐出两个让人听得懂又听不懂的字:
  “不能。”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均是无法理解。
  “我日!”黄三帖忍不住破口大骂,他指着魏轻尘,一张老脸满是怒意,“我看你是存心不想让你师父恢复记忆!殷无忧,殷无忧我告诉你,这小子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他绕着魏轻尘走动,眼神里满是怀疑:“先前他求我给你治病,不惜对我下跪,还毫不犹豫地愿意自绝。后来我仅仅是答应让我师弟给你看看,他就上赶着去云州极渊涉险!现在我师弟有八成的把握能治好你的失忆症,他却百般阻拦,此事必有妖!”
  魏轻尘端的是泰然自若:“能有什么妖?先前对你们毕恭毕敬,乃是被你们的名望蒙蔽,现在发现你们不过是些墙上泥皮,我自然信不过了。”
  “好。”黄三帖在他面前停下,深吸一口气,冷静道,“你如此辱没我医仙谷,为了守住门派名望,老朽就跟你打个赌,如若我师弟失败了,我这条命赔给你,我这医仙谷也送给你;如果他成了,哼哼,我也不要你血溅三尺谢罪,我只要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让自己长长教训。你敢不敢赌?”
  魏轻尘一声冷笑:“前辈还真当我傻?若是我师父出事了,你这条老命赔给我又怎样?”
  “好了!”殷无忧轻喝一声,肃然道,“你先出去。”
  魏轻尘看着他,纹丝不动。
  “我叫你不动你了,是么?”殷无忧重复道,“出去,到外面等我。”
  魏轻尘一阵失落,还欲劝说:“师父——”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殷无忧打断他,沉声道,“尘儿,我虽然一贯表现得对过往不在意,但诚如黄药师所言,我确实想知道自己的过往,我想知道我是谁的孩子,又是谁的兄弟,我的家人是否健在,我过去是怎样的人,还有那些没做完的事……这些,我都想知道。”
  魏轻尘上前一步抓着他的手臂,恳切道:“可是万一他失手了呢?万一你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任何治疗都是有风险的,世上没有任何大夫能保证一定会成功!照你这样说干脆你们永远都别找大夫了!生了病就直接在家等死吧!”黄三帖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带着怒意在房内踱步,来来回回踏了三次后,突然停下了。
  “哎?”他摸了摸长髯,用一种极为锋利的眼神打量着魏轻尘,而后突然说出惊人之语——
  “你百般阻挠你师父恢复记忆,是不是因为……害他失去记忆的,其实就是你?!”
  

  ☆、大秘密

  “哎?”黄三帖摸了摸长髯,用一种极为锋利的眼神打量着魏轻尘,突然说出惊人之语,“你百般阻挠你师父恢复记忆,是不是因为……害他失去记忆的,其实是你?”
  这话一出,殷无忧明显感觉到徒弟握着自己手臂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
  “不是,”魏轻尘努力笑了一下,“您开什么玩笑,我是救他的人,不是伤他的人。”
  他尽量保持镇定自若的模样,但他的脸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神情也变得僵硬起来。
  殷无忧甚至看到徒弟的手在发抖,这让他有种不祥的感觉。
  他看着徒弟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嘴唇嗫嚅几下却说不出话来,但他内心尚有一个声音在努力说服自己:不可能是这样,也不该是这样。怎么可能?我徒弟对我这么好,绝对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己的身体也在轻颤。不知是冻的,还是惊的。
  “先伤了他,再救他,也不是不可能。”黄三帖迫近两步,盯着魏轻尘道,“我早说了,你杀孽太重,双手沾满血腥!你……说不定真的是你把他害成这样,又出于内疚悉心照料,要不然……我实在想不通,你先前怎甘心为他做到那种程度,现在又为何如此不可理喻!”
  他说着硬生生掰开了魏轻尘的手,把殷无忧拉到了自己身边,对他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不然你重伤后怎会刚巧给他发现?他一个魔,又为何非要拜你为师?再者你们相处不过数年,他竟甘心为你牺牲性命,是不是说不通?”
  殷无忧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本不该怀疑自己的徒弟,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但……黄三帖的话却犹如巨石,在他心底激起滔天巨浪。回想往昔,确实有诸多不合理之处——
  为什么自己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会被他发现?
  为什么他一个魔非要拜自己为师?
  为什么他明明百般拒绝自己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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