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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修魔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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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情话
持修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可能是受伤后元气受损，他近来睡觉总是很沉。殓皇道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只是……后面的东西竟然还在。持修脸一红，忍下羞耻感，自己给弄出来。
持修出门，看到齐灵已经在练功。
持修欣慰的对他笑了笑。这个齐灵什么都好，就是爱偷懒，能变的这么勤快总是好苗头。
齐灵呆了一下。大师兄的笑容……妩媚？
不对吧！这个词怎么能用在男人身上？！可是，刚才那个笑容确实让齐灵心驰神荡。齐灵追上去，道：“大师兄，你今天的气色好像不错啊。”
不知道是不是听者有意，持修也愣了一下，疑惑道：“气色？”
齐灵仔细的看了持修，然后点头。
“面色红润，两颊绯红，精气旺盛，双目水光……大师兄，你走桃花运？”
“……你给我相面？”
“当然了，我们是干什么的。”齐灵自豪的说。
“我们是修道之士，不是江湖术士。你有时间还是多看些有助于修道之书吧，把《道德经》再写两……五遍。好好静心。”
“写五遍？！”齐灵惊呼。
持修严肃的训诫道：“不要以为我在魔界，关于观内的事我就不知道。三师弟早就跟我说了，你最近松懈的很，再不好好调理你，你就该忘了自己的本职了。”
齐灵哑口无言，垂头丧气的回自己的房间了。
持修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持修对自己很失望，他没有资格训诫齐灵，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的本职是什么了。他是个修道的人，他一直认为道是为苍生而后为自己。可是他连自己都找不到了，又要如何为苍生呢？
他因为殓皇道而迷失了自己，是不是这道就不存在了呢？
心即为道，他的心他的心……全在殓皇道的身上。
敢不敢再相信他一次呢？
防备只要有一丝的松动，就是全盘瓦解。
持修再次提起魔界的时候，离远就不再说什么了，默然的听着。持修以为他想通了，并没有做他想。
夜半，殓皇道再次到来，持修冷淡了许多，好像是要保持距离。可是经不住殓皇道的挑拨，持修最后还是任由殓皇道欺压。
因为持修早就有了心理意识会有第二次，所以他似乎也放弃了心里的那层抵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心里上的问题，这次两个人做完后，还聊了一会儿。殓皇道发现持修有点放弃排斥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你每天这个时间跑过来，你白天的时候怎么处理政事？”持修问道。
“少寓轻很乐意分担那些繁琐的政事。”殓皇道玩着他的头发。持修的这一头白发看着倒是很顺眼，或许是因为这样他看起来不像个凡人，他们之间的隔阂会消减一些。
“少寓轻？”虽然他确实是个称职的太辅，但是不像是会纵容殓皇道无所事事的人吧。
“他有他的打算。”
少寓轻不是不知道殓皇道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但是他却不阻止，甚至纵容。被蚀天打伤之后，他跟墨城的关系竟然有了松动——虽然没有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也没有更加的恶化。之后因为持修吸收弃魔焰而不受控制，少寓轻重伤未愈，承受不了弃魔焰的威力，就因伤势恶化而昏迷。
那天如果不是墨城及时为他疗伤拖延了一点时间，少寓轻就真的成了冥界的人了。
殓皇道亲自为他疗伤才捡回了一条命。而墨城不放心任何人的照顾，就搬进了少寓轻的府上，每日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少寓轻发现示弱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所以他就在伤还没有全好的时候开始处理政务，每天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让墨城很是心疼。
墨城劝不了他，只能陪伴左右了。
这样的结果皆大欢喜，所以少寓轻就放宽了对殓皇道的管制。
殓皇道当然不会跟持修说这些。他和墨城都属于正直纯良的人，听了少寓轻的计划，绝对会跟自己吵起来的。虽然最后还是会输，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初见缓和，最好不要添乱了。
“打算？什么打算？”
“他现在在考核魔界太子的人选。”殓皇道没有撒谎。
“太子？”
“是。”
“可是你不是没有大婚吗？哪来的太子？”持修问道。
“其实魔界之主的位置，不一定是要上任魔皇之子的。也可以在皇族之内选出一位继承的。”
“但是，你还年轻啊。以后会立后，也就会有孩子。现在就立太子是不是太早了？”
持修说的很真诚，眼中不掺杂任何情绪。
殓皇道亲了他一口，道：“我不年轻了，暂时也没有要立后的打算。早点册立太子，我的担子会轻很多。而且，魔界的太子不是那么好做的。”
“说的这么肯定……也说不准哪天就册立了一位佳人为后呢？”持修有点吃味，也有点落寞。
殓皇道忽然翻身压住他，笑着道：“那这样，你给我生个孩子。这件事就很好解决了。”
持修吃惊的看着他，道：“你……你乱说什么！”
殓皇道凑近他的耳朵，道：“做到你给我生孩子。”
持修脸上燥红，“休要胡说！”
而后一室旖旎。
殓皇道说的话都很好听，可是这晚的话让持修格外的动心。持修不是个鲁莽的人，已经有过一次的教训，这次不能轻易的投入全部的信任。
持修自嘲，何时他也开始动心机了？爱情不能全然的信任，意义何在呢？也不对，这样的说法岂不是跟殓皇道一样偏执了？
相处的时间长了，思维方式也渐渐的变得一样了。
殓皇道来的时候持修在看东西，他好奇的跟着一起看，竟然是《道德经》。
“你看这个干什么？不是你的笔迹。”
“这是齐灵写的。我也看看静心。”
“静心？”
“嗯，最近有些浮躁了。好多问题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就不要看，走过去解决就好。如果错了就改正，如果对了，正好也就走过去了。光是想，问题永远都会存在。”
“说的在理。持修受教。”
殓皇道拿掉他手上的《道德经》，问道：“你喜欢听什么样子的话？”
“情话吗？”
“是。”
持修想了一下道：“我想听……听你说永远都不会爱上别人，只会爱我一个人。”
“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为什么？”
“我以为你会让我说，永远都不欺骗你。”
“信任是最难取得的，如果可以这样轻易的说出口取信他人，世上也不会有纠葛了。”
殓皇道点点头，同意他的看法。眼角扫到了窗边，然后道：“你不想知道你入魔了还会不会变回人类吗？”
“你会告诉我方法吗？”
“如果你也说一些情话给我听，我心情好了就会帮你。”
“喂！”
“开玩笑的。入魔有什么不好吗，也许这样的说服力更大呢？”
“只怕他们认为我是奸细，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慢慢想，总有办法的。”殓皇道瞥着窗户，心中嗤笑，离远还真是尽职尽责，每一天都不落下的来偷听。
却仙英明了一辈子，居然会收了这样的徒弟。还真是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看《爱情公寓》耽误时间了……囧。。
特别鸣谢路人甲TX的梗！！让我成功的拖了……不对，是让我成功的给主角们加了点戏！！
第31章 武林峦书
持修收到了武林盟主的请帖，说是为了感谢持修为人界求来弃魔焰而堵住了回妖门的苦劳，因此请了各方的豪杰门主为持修摆宴。希望他不吝前来。
这张请帖来的时机不是很恰当，如果真的是为了感谢他的话，在他伤刚好的时候就应该送来了。现在已经过了很长时间，眼看着春节也快到了，才发来。持修不是特意矫情，而是确实觉得这封请帖来的时机很诡异。
若是以前他就推拒不去了，可是现在似乎正好给了他一个试探武林人士口风的机会。持修看了看自己的白发，也就可以糊弄一下齐灵罢了，他现在的样子如何说服武林人？
持修也问了一下却仙，却仙也没说去或者不去。倒是离远很同意去，离远说：“我们做事不贪图名利，但是如果唯云观有难的话，终究也是需要武林人来解救的。大师兄，有时候还是需要妥协一下的。”
持修认为他说的有些道理，加之他要为人魔两界相合而奔走，一定需要这些人的支持。持修就带着离远还有三个师弟一起上路，三师弟仍旧留守唯云观主持观内事物。
把这件事告诉殓皇道，持修的意思是这些日子就不要再来找他了，如果被人发现蛛丝马迹他可就说不清了。
殓皇道不当回事，他说：“我也许久没有再去武林峦书了，也很想去看看那里有什么变化没有。”
“……那里能有什么变化。”
“故地重游也不错。”
持修没话说了。殓皇道就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气息，隐身跟在持修的身边，一同去了武林峦书。持修知道自己阻止也没用，殓皇道的修为是他们所有人都比不得的，他想不被人发现，除了却仙以外，估计再没人能发现的了。
持修也不是没想过殓皇道轻易借弃魔焰别有目的，但是见识到殓皇道的修为，他若真的想要对人界不利，也不用拖到现在的。更何况魔界的结界已经解开了，现在攻来是最好的时机，可是他们却没有任何动作。
持修只能认为是自己想多了。
住店的时候，持修只能一个人住一间房。第一个晚上，持修还是跟离远一个房间，殓皇道仗着别人看不到他，对持修动手动脚，险些让持修在离远面前失了持重。有了这一次的教训，持修再不敢跟别人一个房间。
持修虽然气极，但也最终还是顺了殓皇道的意，晚上殓皇道恶意的用力顶撞的时候，持修也只能咬紧牙关不叫出声来。持修自己都觉得太由着殓皇道了，可是他就是没办法拒绝。殓皇道稍微温柔一些，持修就投降了。
殓皇道也抓住他这一点，对他放肆的欺负。
持修唯一觉得幸运的就是，好在这天寒地冻他们穿的都很多，没人会发现他脖子上的痕迹。
五个人走了半个月才到了武林峦书。这里是武林盟主居住的地方，上一届的武林盟主任言骋禅让与现任的武林盟主悔前非，带着妻子孩子退隐江湖了。对于现任的武林盟主，持修不是很了解，但总是任言骋所推荐的，人品上应该说得过去。
武林峦书所在的山峰，远看就像立着的开卷的书，也因此得名。武林峦书的房屋就建在最顶端，许久不曾来到这里，这里倒是与以往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现在的盟主是谁？”殓皇道问。
“叫悔前非。”持修回道。
“悔前非……悔思的后人？”
“你认得悔前辈？”
“我与他交手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但是悔思之后悔家并没有能继承的人了，这个悔前非功夫怎么样？”
又在倚老卖老了。“我与悔前非没有交往，任盟主禅让与他的，功夫和品行应该都属上佳的。”
“任言骋是禅让的？”
“你不知道吗？许多年前，任盟主突然说要退出武林，就匆匆的让位与悔前非了。悔前非的继任大典也是匆匆举行，我们都没有来得及赶到。”
“这倒是很奇怪。”
说着他们便已经来到武林峦书的正门，悔前非以及不少的江湖侠士也站在那里等待。
“这个架势颇有些逼迫的意味。”殓皇道说道。
持修本来就对此行心存芥蒂，再看到悔前非众人这样的迎接，更让他心里不安了。不像是宴请，更像是一场鸿门宴。
持修不动声色，从马上跳下来。大家看到持修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就变了脸色，说不上是欢迎，也说不上是抗拒。很微妙，持修却不在乎。
悔前非倒是很自然，立马上前来，道：“持修道者，恭候许久。”
“让各位等持修，是持修失礼了。家师正在闭关，不能前来，还望各位海涵。”
“怎么会，却仙道长为了人界的安危牺牲甚大，我等万不能及。只望道长能好生休养，早日康复。”
师父闭关对外没有说明任何原因，只说是闭关，他是如何知道师父是在养伤呢？
持修脸色不变，一直隐身的殓皇道却看见他眼神不对。
持修没说别的，只说了句：“多谢。请。”
因为持修他们风尘仆仆而来，悔前非没有在当天晚上就设宴，而改在了第二天。持修在屋子里整理行礼的时候，与唯云观同出一脉的清风观掌门炁无涯前来。按照辈分，持修也要叫炁无涯一声师叔的。
“听说师兄的受伤了是真的吗？”炁无涯开门见山的问道。
“恕晚辈冒昧的问一句，师叔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盟主告知的。本来我也是不想来的，想直接去唯云观看望，但是听说师兄闭关又不好打扰，所以就赶过来与你相见。”炁无涯按实相告。
“是的师叔，家师确实受伤了。为铸弃魔焰而过度的消损内力才受伤的，只要多休养就会没事的，师叔不要急。”
持修还是以往的稳重，说话不滴水不漏。炁无涯听他这样说也就放心了，然后看了看他的头发，直言道：“持修，你这头头发还变得回来么？”
“嗯？”
“刚才你也可能注意到了，其实在大家看到你的样子的时候心里都迟疑了一下。挡着你的面，不敢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但是他们心里都好奇的很。”炁无涯道。
持修有些为难的神色，倒也不是因为他人的看法，只是纠结要怎么解释。
“能否变回来，侄儿心里也没有数。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炁无涯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送走炁无涯，殓皇道说：“他是来试探你的？”
持修真正有种掉入了圈套的感觉。如果他再说出要与魔界和平共处的话，不知道后果是怎么样的。
“恐怕不只是试探，可能是来确认什么事。”
“你就是为了这些人连自己的都赔上去了？”殓皇道轻笑。
持修虽然有些心寒，但他说道：“我可以理解他们。我在魔界一呆就是四个月，在他们的眼中我是轻而易举的就借到了弃魔焰，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可以想象的太多了。我现在又变成这样，他们认为我会跟魔界勾结也不无道理的。”
“而且，接下来你还会跟他们说要与魔界和平共处。他们就更会相信自己的猜想，你被魔界收买了。”
“……是。”
“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
“是啊，他们宁可相信自己的猜想也不愿意相信你这个为了保护了人界的人。”
持修沉默地看着殓皇道的笑容。
“这一趟武林峦书不算白来，我很想看看他们会如何对付你。”
第32章 论
宴席上大家吃吃喝喝，看上去祥和，可是持修看出几个人的强颜欢笑，很是不自在。悔前非也是憋着什么话似的，炁无涯根本就不在宴席上，听说他早上就已经走了。或许因为见面会觉得尴尬吧。
持修左看右看了一番，本就没吃多少，现在更是没什么食欲，道：“众人是有话要问持修的吧。”
持修说了话，众人也停下开始沉默。
持修想了想，道：“我去了魔界四个月，在大家的眼中算是轻而易举的就把弃魔焰带回来了。所以，大家是想问我与魔界的关系，或者是魔界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
有沉不住气的人回道：“确实是很想知道。据我们所知，魔界之主不是好讲话的人。”他说完就被旁边的人瞪了一眼。
持修笑了一下，道：“说出来就好，其实关于这件事我算是逞强答允下来的。要如何办也需要看大家的想法。”
“哦？是什么样子的条件？”悔前非追问。
持修想了一下，道：“我也知道大家对我现在的样子也很好奇，其实我也可以告诉你们，因为需要导入弃魔焰的原因，我……”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自己说出真相，如果让别人发现的话，他会解释不清楚。可是他心里还是没有底，不知道这些人知道了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入魔了。”
果然，在场的人都震惊的看着他，有几个甚至带着恐惧的目光看着他。
“什么？师兄，你说什么？”离远装作被吓到的样子。
悔前非站了起来，离开持修的身边。悔前非的决定非常重要，这代表着武林人士的决定。殓皇道隐身，一旁看着。持修的决定是对的，确实应该由他亲自说出来，但是人界对魔界的仇恨由来已久了，仅凭他一个人能有什么作为呢？
殓皇道很好奇，也很期待。
“这是带走弃魔焰要付出的代价，关于我自身的变化我欣然接受。这也是无可选择的。”持修说道。
悔前非看了看离远，离远又问道：“那……师兄，那天送你去回妖门的是谁？”
持修没有看离远，只看着宴席上这些人的反应。
“是魔界之主，殓皇道。”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极为惊恐的盯着持修。
“魔界之主亲自送你……去回妖门？”说话的人都不敢确定他听到的是真的。这代表什么？
“既然是这样，那魔皇开出了什么交换的条件呢？魔皇不会平白就送来了弃魔焰吧。”
持修笑了一下，道：“没有，魔皇确实没有开出条件。”
“不可能！”悔前非急忙反驳。
“盟主别急。魔皇确确实实没有开出条件，条件是我提出来的。”
众人一愣。
“关于人魔之战，虽然延续上千年，但是魔界自从殓皇道即位以来，就不曾兵动干戈，如果能借此机会拉拢魔界与人界交好，那么一直以来觊觎人界的妖界也就不敢妄动了。所以我提出的条件就是，打开阻界大门让人界与魔界互通。”持修道。
众人一时无语。这个想法让人无法理解。
“虽然可以阻扰妖界的进犯，但是你又如何确定魔界不会趁此机会大肆侵略人界呢？魔的残暴虽然我们没有看到过，但是延续下来的史料可是记载的清清楚楚。”有人问道。
“魔界的能源即将枯竭，他们为了生存最终还是会进犯人界。不如我们先示出友好，主动的接纳他们。或许可以免于一场浩劫呢？”持修回到。
“为了他们的生存让出自己的家园，哪有着这样的说法！太可笑了，我不接受。”
“不是这样的。我们对于魔的所知，也仅是靠着前辈们留下来的史料记载，而那些的史料却源自于战争，使得我们对魔的认知只有恐惧，再无其他的了解了。如果我们与他们共同生存，就可以了解更多关于魔的特性。其中也会包括弱点，就算将来战事再起，起码我们不会仅仅带着对他们的恐惧而战了。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我想在做的诸位不想将对魔的恐惧带给自己的子孙吧。”持修解释道。
持修的这番解释倒是打动了几个人。
“只是一味的惧怕是没有用的，我们不能总处在被动的位置上。”
“……倒是有些道理。”
“可是，如果打开了阻界大门，魔物就攻进来怎么办？”
持修道： “这个我也想过。我们可以先划出一部分地方提供给魔界，让他们先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居住。待时间长久双方再没有隔阂了，事情自然就简单了。”
“是哪里？”
持修道：“这件事既然是由我提出来的，那就让魔界之人住在唯云观附近。唯云观也地处偏远，附近没有村庄城池，如果魔界有变，也会有唯云观压制。”
持修将事情想的完整，听上去似乎会很顺利。可是人对魔恐惧的心里又哪是轻易能消除的。
“可是……如果唯云观压制不住，那又当如何？却仙道长当初一会魔皇，也是败北而归的。而且我听说现在的魔皇也是刚出关的，说不定武功又精进了。”
“这话在理。人魔之战没让魔界侵占我们的土地，现在我们竟然要主动送给他们！不可思议的想法！”
“况且魔界的想法我们哪里知道，谁知道他们不是暗藏鬼胎呢？”
持修道：“魔界的诚意就是弃魔焰，现在魔界的能源全靠着魔皇的内力转化而来的。”
一直没说话的离远开口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岂不是魔界最薄弱的时刻？我们也可以进攻魔界，让他们也尝尝家园被毁的滋味！”
持修意外又不意外离远的言论，他依旧没有看离远，看着众人的反应。他们似乎是想支持，但是恐惧于魔的威力，又胆怯。
持修道：“想打不要紧，先辈们与魔界之战是以命来搏得我们生存的可能。我们也要把这种方法传下去，让我们的后人也以此换命吗？先辈们是没有机会更多的了解魔界，而我们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
众人不发话，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持修看出众人的犹豫，也不再多说。话说到这个程度就已经可以了，再说的多了，反而不好。
宴席相当于不欢而散。回房的路上，持修忽然停下脚步，头也没回的道：“离远，你还记得师父所作的《心论》吗？”
“当然记得。”
“今晚抄十遍，明天拿给我。”
“……是。”
离远先回房了，他低着头温驯似的走开。关上房门的时候，在人不注意的时候抬起头看了持修的背影一眼。
持修回过身，为其他的三个师弟，道：“你们呢？如何想的？”
三个师弟相互看了看，沉默的摇了摇头。心里还是会害怕魔族的反扑。
持修叹了口气，然后笑了一下，道：“回去吧。”
持修关上门的时候，殓皇道现身出来，道：“原来你也是防着我的。”
“我是在与魔皇做交易，不防备一些，说不定会尸骨全无的。”
殓皇道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道：“你现在还有尸骨么？不都被我拆吃入腹了吗？”
持修脸上一热，推开他道：“你……你也收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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