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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仙君种情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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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与不是,恐怕就要问问你们自己了。”蛊王道。
  谈话至此,便陷入了僵局——一部分疑惑得到了解答,可与此同时却又催生出了更多、更为诡异的问题。
  不想让诺索玛太过劳费心神,蛊王做主结束了这次难得的会面。临走之前,练朱弦取出了玄桐亲手托付给他的一封礼物——
  那是一个绣满了精美南诏纹样的乾坤囊,里头装着几套五仙教装束和银饰,还有几样从五仙谷里收集来的植物种子,其中就包括了教中广场上那株开得铺天盖地的古老山茶花。
  昔年旧景依然在,花开花谢待归人。
  虽然口口声声并不希望诺索玛再与五仙教有所瓜葛,可蛊王还是一脸凝重地接过了锦囊。
  怕是这份礼物还不够明了,练朱弦又道:“前辈,等到当年之事水落石出、我教之冤得以昭雪时,若是二位愿意……我再同玄桐师兄一道过来,定当将二位风风光光地迎接回到五仙谷里。”
  “好啊。”
  已经失去了关于过去的那一段最惨烈的记忆,此刻的诺索玛只是温温柔柔地微笑着,仿佛在答应着一桩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而蛊王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要反对些什么,可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向诺索玛告辞之后,练朱弦扶着凤章君,依旧沿原路朝着谷口山道的方向走去。
  “蛊王前辈,是有什么话想要说罢?”凤章君虽然眼盲,内心却一片通明,“否则这么几步路,也没必要特意相送。”
  练朱弦也朝着蛊王望去:“……前辈?”
  见他俩已经觉察,蛊王便直截了当地发问:“如今的五仙教,入教仪式可曾有所改变?”
  练朱弦据实以告:“万骨堂内存放着的遗骸,最早可以追溯到近千年之前,因此我大胆猜想,近千年以来,我教入门的仪轨并无改变。
  “这就怪了。”蛊王的目光在练朱弦身上逡巡几下,突然道:“把手给我。”
  练朱弦立刻照做。
  只见蛊王牵起他的手,一点一挤,练朱弦眉头微皱,一粒黄豆大小的血珠旋即出现在了指尖。
  蛊王用手指按住那滴血珠,只见他的手背上竟浮凸出了几条细小的青痕,向着练朱弦的伤口涌去。
  短短一瞬间,伤口上的血珠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蛊王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果然没错。你的身体里,并没有五仙教的护命蛊。”
  “……这怎么可能?”练朱弦失声反驳,“可我真的曾经通过入门之试,吞下了护命蛊,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玄桐师兄!”
  “阿蜒还为未央城城主解过牵丝蛊。”凤章君也为他作证,“当时就多亏了他身体里的护命蛊。”
  “我并不是不信任你们,但事实如此。”蛊王沉吟道,“护命蛊始终是入侵人体的一种异物。那些与它相性不佳者,一服下它就会变异死亡;而五仙教的弟子们虽然与护命蛊的相性良好,但人蛊之间始终泾渭分明、不曾完全合一。唯独只有你,体内一派和谐,根本感知不到异物的存在。这是五仙教弟子不该出现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
  练朱弦疑惑不解,可他明白至少在蛊毒之事上,蛊王具有说不一二的绝对权威。
  他不禁有些懵了:“我一直以为护命蛊栖息在我的丹田里,我也时常能感受到它们在我体内游走……”
  “傻瓜,在你体内游走的并不是蛊虫,而是修行得来的真气。丹田便是积蓄真气的所在。中原人氏通过服食金石鼎炉炼制的丹药来积蓄真气、增长道行。而护命蛊则将五仙教弟子的丹田直接转化成为内在的血肉鼎炉,使得仙教弟子能够更为快速、直接地从自然中汲取力量,积攒真气。”
  蛊王一脸“五仙弟子怎么一代不如一代”的轻蔑表情,却还是努力引导练朱弦往深处思考:“所以,平时你修行的时候,可有什么与其他人不同的感受?”
  “的确是有的!”完全不必思索,练朱弦一张嘴便是滔滔不绝:“当初试炼时,服下护命蛊之后,我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拜入仙教之后,我的修行也总是要比同辈兄弟们快上许多,并因此继任护法一职。还有,我身上的伤口恢复得也很快……所以您说,我身体里怎么可能没有护命蛊呢?!”
  蛊王再度沉吟起来:“……那就只剩下唯一的一种解释了。”
  一直静默旁听的凤章君也开了口:“依在下之见,阿蜒的确服食过护命蛊,只不过蛊早已与他的身体合而为一。蛊王若只是通过探查异物的方式来寻找护命蛊,自然会被误导,得出错误结论。”
  “合而为一?”练朱弦愕然失笑:“那不就是说我天赋异禀,天生就是一块拜入五仙教的好材料?”
  蛊王却轻哼一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无论再怎么掺进酒中,水永远都是水。而唯一能够与酒融为一体的,只能是酒本身。”
  “阿蜒,你与护命蛊本该是一体的。”还是凤章君说得更加明确一些,“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护命蛊是什么来历、又是如何制成,但它一定与你的身世有着莫大关联。”
  “所以……我拜入五仙教或许也并不是一个巧合?”细细咀嚼各中缘由,练朱弦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而是被安排好的必然?”
  “一切的巧合,都是上天注定。”
  蛊王沉声叹息,又将话题带回到正经事上:“据我所知,护命蛊乃是五仙教创立之初便已存在的仙教至宝。但是除去历任教主之外,恐怕再没有外人知晓它的来历、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如何炮制而成。”
  “连您也不知道?”练朱弦试探道,“那诺索玛教主他……”
  “他自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你别打他的主意。”蛊王不耐烦道,“他当年登仙之前,已经将教中事务交托予了后任,可是五仙教随后遭遇围攻,我们走得匆忙,也不知那位后任是否安好,又是否将护命蛊的秘密传予了玄桐。这些事,你自己回一趟五仙谷便能知晓。”
  言毕,他仿佛还真的担心练朱弦会回头继续骚扰诺索玛似的,挥了挥手,扭头便走回去了。
  于是山道上只剩下练朱弦与凤章君二人,一个看着另一个,而另一个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练朱弦犹豫问道:“中原的修真之人……丹田里也是真气?”
  “你是真的需要好好补课了。”凤章君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练朱弦:我终于见到教主啦!!!!!(兴奋)
  凤章君:我感觉我可能对阿蜒做过很不好的事,不行,打死不能承认!!
  蛊王:现在的小孩子谈恋爱都这么能撩的吗?我要不要学一下?
  诺索玛:呵呵,虽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过我的心情好像还蛮不错的


第107章 左右互搏何梨师
  向蛊王告辞之后,二人依旧回到了客舍,余下的时间便全都留给了歇息和休整。
  意如宫内的医官为凤章君开的药已经熬好送来。与此同时,考虑到二人在沙漠里应该消耗了不少的元气,宋宫主还十分体贴地命人送来了饮食。
  “你待会儿要喝药,也还是吃点儿东西吧。”练朱弦首先为凤章君考虑。
  凤章君则问:“他们送来了什么?”
  “应该都是西域的吃食,有肉有汤还有糕点和水果。你要吃哪个?我帮你夹。”
  “哪一样好吃?”
  “不知道,看都没看过,哪知道什么味道。”
  “你就先替我试试。”凤章君提议道,“若是觉得好吃了,就分我一点。”
  练朱弦早已心痒,也不再客气,立起筷子就朝那一大盘烤肉戳去。
  只见那看似一点热气都无的肉块,只轻轻一戳就被扒开了,热香四溢。练朱弦夹了一块送入口中,顿时双目放光。
  他又立刻夹了一筷送到凤章君嘴边:“张嘴。”
  凤章君乖乖把嘴张开,接受了那一筷子的羊肉,仔细品尝。
  “好吃。”
  如此这般,这意如宫里的第一餐饭,磨磨蹭蹭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结束,刚刚熬好的药汁也硬是没了热气儿。用完了饭,窗外天色向晚,两个人便留在客舍之内准备歇息。
  “……明天,我想要再去看一看那颗黄金树。”
  翻了几页手中借阅的书卷,练朱弦冷不丁地提议。
  “为何?”看似闭目养神的凤章君立刻出声提醒,“那个迷宫,你又不是不知道它的麻烦。”
  “我知道。可我觉得黄金树并没有置我们于死地的恶意。”
  练朱弦为他解释自己的想法:“诺索玛教主因为吞食了黄金树的果实而产生了曾经与我们相识的记忆。那么作为从那颗果实生长出来的个体,沙漠里的黄金树会不会也认识我们,甚至知道更多的东西?”
  “我看未必。”凤章君理智地摇头:“它若是认得我们,又为何要那样折腾我们?”
  “不是说它脾气坏嘛。”练朱弦笑道,“再说,你也听见意如宫的那些人说了,这棵树是与沙城墓地里的尸体生长在了一起,说不定对我们不好的,是那具尸体的意识呢?”
  听他的口气,显然是心意已决。凤章君便也不再继续阻止:“也罢,那我们明天便再去会一会那颗坏脾气的树。不过,如果只是我俩找过去的话,那棵树也未必愿意好好地听咱们说话。”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再拉个人一起去。”练朱弦显然有了打算,“之前听那意如宫知客说起过,意如宫对这棵树颇有维护之意,不如明天再去找找宋宫主,请他找个能够与那棵树说得上话之人一同过去,也算是个中间人。”
  凤章君点头认可。
  安排好了明天之事,练朱弦想了一想,干脆放下书卷走到床边,脱下鞋子躺到了凤章君身旁。
  “我有点话想要和你说。”
  “你不是一直说着吗?”凤章君躺姿端正,如同挺尸一般,“我在听。”
  练朱弦无心与他抬杠,认真道:“刚才从诺索玛教主和蛊王那里回来的时候,我就开始想了。如果诺索玛在黄金树的记忆里看见的那两个人,的确就是我们的前世,那该怎么办?”
  “如果真是那样,难道不好么?”凤章君一时没能领会他的思虑,“也许我们早已许下过隔世之约,这倒也能够解释当年为什么我偏偏会掉在善果寺门前,与你相遇了。”
  练朱弦俯身将头贴在爱人胸口,他发现自己竟沉迷于倾听凤章君心脏有力的搏动。
  “我也希望只是如此简单。可事实上早在探索西仙源的时候,我就曾经见过类似的幻像。在那个幻像里的你,额头上有金色的仙籍印,而且……你一手掏出了我的心脏。”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见紧贴着耳朵的心跳声急促起来。
  “怎会如此?”凤章君的声音,几分惊愕几分否定,“……你是说,前世的我,有可能杀了前世的你?”
  “我不敢肯定。可若是正如蛊王所说,五仙教中的护命蛊与我有关,而你又拥有仙籍印,那么我们彼此的立场,不就是对立的么?”说到这里,练朱弦停下来干笑了两下,却声如悲叹。
  “……”凤章君欲言又止,他伸手摸索着,搂住了练朱弦的后背,轻轻安抚:“阿蜒,无论那是不是我们的前世,也无论我们的前世发生过什么。这一世,我们必定要按照彼此的心意去生活。”
  “……好。”
  练朱弦同样将他抱住:“过往如何,可听可看、可思可忆……但却也仅此而已,至于那些恩情爱恨、是是非非,全都与我们无关。”
  残阳早已消失在了海岸的尽头,窗外隐隐约约地传来夜潮拍岸的洪大之声。
  两个对于过去未来一无所知的有情之人,彼此紧紧地拥抱着。仿佛只要如此,便足以抵御不期而至的一切险恶与危险。
  ——
  一夜过后。
  练朱弦醒来所作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查看凤章君的状况——令他有些不安的是,尽管经过了一天的修养,可凤章君的眼睛似乎还没有复原的迹象。
  倒是凤章君依旧从容不迫,反倒过来安慰了他几句。
  趁着医官送药来的机会,练朱弦向他打听意如宫里谁与沙漠里的那棵黄金树比较熟悉。却没料到那医官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说还是请他们直接去请教宫主比较方便。
  于是练朱弦暂时将凤章君留在客舍,独自一人上山寻找宫主宋居合。稍事等待之后,他被领入了一座高踞在悬崖之巅的清雅书阁。
  宋居合正在桌案前挥毫作画。案前一丈处,竟是面中原罕见的水晶玻璃大窗,正对着浩瀚无垠的大海。
  今日不巧是个阴天,海面上灰雾茫茫,偶尔刮起阵风,将黑色水面掀起层层白浪,如同绽开了万朵白莲。
  从练朱弦的角度可以看见宋居合的画纸,画得似乎就是大海,却又有点像是秘境之外的无边沙漠,神秘而浩瀚。
  他正暗自思忖,只见宋居合画完了最后一笔,抬起头来。
  “听说你要回头去找那棵黄金树?”
  练朱弦便将昨天与蛊王谈话的部分内容说了出来,表示既然黄金树也有独立的意识思维,说不定还会知道更多的情况。
  宋居合也不故意为难他:“事关要紧,我一个旁人也没立场做过多干涉。不过,既然你要去见他,那有几件事还是必须要和你交代清楚的。”
  练朱弦点头:“宫主请讲。”
  宋居合道:“当年蛊王与诺索玛逃至瀚海沙漠,不慎将黄金树的种子遗落在了他们早先躲避沙暴的岩城之中。岩城本是乱葬岗,那些沙漠里的无名尸骨、绿洲里的轻贱之人,都会被丢进岩城里来。种子落下的地方,恰好有一位被活埋的少年郎,经年怨气不熄,便将自身尸体供给那黄金树做养分,与树合二为一。那少年郎生前名为何梨师,我们便也继续以此名称呼那颗黄金树。
  “因为生前坎坷、死后也得不到善待,何梨师的性格孤僻乖戾。他很快将整座岩城据为己有,禁绝任何人出入。不仅如此,凭借着黄金树的能力,他开始迷惑并且杀死出没在沙漠中的盗匪、甚至是前来打探意如宫下落的仙门中人。并从他们的魂魄中吸取继续成长的力量。”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特别看向练朱弦:“你们就险些变成它的美餐了。”
  昨夜之事练朱弦心有余悸,可他依旧有所疑惑:“但我在岩城里也见过一些尸骨彼此依偎,怀里留有遗书,而另一些尸体旁的岩石上则刻有遗言。看起来就像是……”
  “就像是你们五仙教的情人崖。”宋居合替他说出了心中所想,“传说上古时期有一种名叫‘建木’的神树,人死之后灵魂就会像鸟一样栖息在树枝之上,并且在那棵大树上开始新的生活。有些人信了,来了,自杀了。何梨师也成全了他们的诉求,接纳了他们的灵魂。”
  “是永远吗?”练朱弦好奇道,“那些魂魄能够永远在黄金树上存在下去?”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宋居合轻笑,“连我们这些修仙之辈都做不到永生不死,那些随随便便就舍弃了自身性命的人,又怎么可能永世无忧?待到黄金树吸尽了他们魂魄的力量,一样都得去转世投胎,没什么例外。”
  听到这里,练朱弦突然想起了千里之外的未央城——虽然形式不同、目的各异,但是这沙漠之中的黄金树,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未央城?
  求真问道之人,自古注重驻颜长生。对于他们而言,已死之人不过只是一团魂魄所凝的精气罢了。能够加以利用的,就收集熔炼;若是无用亦无害的,就放任其在天地之间悠悠荡荡、直至其自行转世投胎。并没有谁真正在意过已逝之魂的哀乐与喜怒。
  而未央城和黄金树却不同,即便有所图谋,但他们仍能给予已逝之人短暂的安乐与满足。或许,这便是长久以来,修仙之道被人所忽视的另一种重要意义罢。
  他正暗自思忖,那边的宋居合已经朝他走来:“待会儿进了岩城,你先什么话都不用说,让我先与何梨师交涉。待他同意了,你再问话不迟。”
  练朱弦惊喜道:“您要亲自带我过去?”
  宋居合点头:“不过你可别报什么期望,说不定他看到我反而会直接把我们撵出去。”
  听起来宋居合与那位被活埋的何梨师之间似乎还有一段往事,但练朱弦心知这毕竟不关他的事。于是,他点头表示一切随缘,便跟随宋居合先去山下客舍接了凤章君,一起坐上绣毯离开了意如宫。
  片刻之间,三人便又飞到了秘境外的瀚海沙漠上空。只见头顶艳阳高照,滚滚热浪扑面而来,不过片刻功夫就逼得人透出了薄薄一层热汗。
  好在很快,那座岩城便已近在眼前。
  宋居合说,为了避免黄金树被别有用心的中原修仙之人找到。平日里这座岩城是上了障眼法的。唯独只有被黄金树选中的人,才能够顺利得见神树身姿。
  正说到这里,绣毯已经径自降落在了岩城中央的空地之上。
  看模样,这里便是前天夜里练朱弦遇见黄金树的地点,但是此刻他们面前却空空如也。
  宋居合回头提醒练朱弦和凤章君千万别忘了之前的嘱咐。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发出的声音却并不洪亮——
  “梨师,是我,我来了。”
  起初一阵子,四周并没有声音。练朱弦虽然依照约定一声不吭,但是一双眼睛却没停歇,不停地朝着四下里张望。
  宋居合倒显得十分从容,一直耐心等待。
  少顷,平地上突然刮起一阵小风,吹得沙尘满地打转。风力越来越强,半空中竟现出一条巨大沙柱,里头有些景物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练朱弦一手抓紧了凤章君,二人一同朝沙柱望去,却听见了一个陌生且冷淡的声音——
  “我不想见你,来做什么?”
  宋居合仍然平静作答:“我有两位朋友,昨夜落在你的地盘上,险些遇难。我想来问你,为什么。”
  “朋友?”那个声音竟突然间尖锐起来:“宋宫主什么时候也开始在意起朋友的死活了?!”
  宋居合轻叹一口气:“梨师,过往之事我已经向你解释了多次,而且这本是你我的私怨,不该波及他人。这两位朋友,同时也是蛊王与诺索玛的亲人,至少看在他们的份上,你也不该对他们做出非礼之事来。”
  “你说的是那两个人啊。”何梨师的声音微微往上一扬:“我不是好端端地放他们出去了吗?”
  宋居合反问:“放进血沙暴里也算是好端端?”
  何梨师沉默片刻,倒意外干脆地妥了协:“这件事就算我理亏。那两位朋友如果有话要问,就请进两步说话吧。”
  练朱弦朝着宋居合看了一眼,后者向他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于是练朱弦便向着凤章君低语了两句,然后搀着他的胳膊,一起向前走去。
  见他俩行动,宋居合也要跟着往前走,却立刻就被喝住了。
  只听那何梨师冷淡道:“我只说要见他们,闲人止步。”
  “……”
  练朱弦再看宋居合,只见后者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复杂且又无奈的表情,朝着他点了点头:“你们去罢,我在此等着。”
  说罢,便一甩衣袖,转身朝着岩城外走去了。
  ——
  既有要事在身,练朱弦便也不去节外生枝。他握着凤章君的手,二人一起朝那沙尘翻卷之处走去。穿过了薄薄一层沙雾,只见眼面前豁然开朗,竟然又是别有一番天地——
  岩石与沙尘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座座高低错落的华丽楼阁,朱户绿窗、金碧荧煌。半空之中又有仙乐飘然,仰头却见花瓣缤纷而下,又有阮、笛、箜篌等乐器,飘带缭绕,在半空翻飞、不鼓自鸣。
  种种绮丽异色之间,有人影穿行,或三五成群、或两两依偎,身具宝珠绫罗、面无忧愁之色。练朱弦知道这里并非仙人天界,却又觉得仿若仙境一般美好。
  他赶紧将眼前所见之景象描述给凤章君听,突然间身后响起了何梨师那不冷不热的声音——“看够了没有?够了的话,就过来说正经事。”
  练朱弦悚然回头,发现那株黄金树赫然就伫立在他的身后。黯金色的树冠向着周遭蔓延撑开,如同一座纯金打造的宫殿。
  而在树下的华丽珠毯之上,坐着一名看上去俊美得不似凡间之人的男子,乌黑发白肤、金黄眼瞳,浑身璎珞锦缎,倒像是从古早壁画之中走出来的神祇。
  心知此人便应当是与黄金树融为一体的何梨师,练朱弦领着凤章君走上前去。才刚刚站定,就听见何梨师主动开口发话。
  “我并不讨厌你们两个。前夜之所以把你们丢出去,只是想给意如宫的那群人找一点麻烦。不过事实证明,好像这麻烦也没多大。”
  麻烦不大是因为凤章君有本事——练朱弦在内心里腹诽,然而表面上依旧波澜不兴:“何先生,我们这次前来,是想要请教你有关于黄金树之事……不知你可曾觉得我们二人似曾相识?”
  何梨师闻言,抬头又将他们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你们两个,我的确都有些印象…不过让我觉得眼熟的人可不少,你们两位恐怕也算不了什么。”
  这话说得未免有些无赖,练朱弦正腹诽,却又听见何梨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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