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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感化反派的正确姿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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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个月来,许念除了吃就是睡,脸上到是难得长了些肉,有了一些小孩子特有的、脸庞的圆润感,配着被温养的莹莹如玉的肤色看着像是个雪娃娃。
    楚珩伸手戳了戳雪娃娃的脸,戳了之后心想反正师弟现在动不了,又伸手摸了摸许念的脸。
    许念觉得楚珩这是在赤裸裸的吃他豆腐,动了动脖子,侧过头躲楚珩的手,然后愣住——
    楚珩也大惊,惊过咧起嘴笑开,鸭子嗓开口:“阿念,你能动了。”
    许念试了试,手也慢慢的可以活动起来,他试着坐起来,但是手上腕间还是软绵绵的,使不上什么力气。
    楚珩伸手去扶他,许念才慢慢的半坐起来,光这一小会儿,他已经开始喘气,人靠在楚珩身上。
    楚珩转了转身子把他抱在怀里,第一次觉得如果小孩子都像许念这样软软白白的,话也很少,人也很乖,那他肯定会很喜欢小孩子。
    许念不知楚珩心中在想什么,楚珩不是话多之人,如今变声期轻易不愿意开口,他靠在楚珩怀中慢慢休息,过了会儿开口:“师兄,我想试试下床走路。”
    楚珩点点头,自己先下了床,又整了整许念衣服,把小孩抱在床沿,许念两只小腿耷拉着,他托着小孩子一双小脚,许念晃了晃,低下头看楚珩给他穿鞋。
    从最开始的不好意思不适应,到如今的习以为常,许念有时候也有种自己多了个哥哥的错觉。
    他有时还会因此想到霍诗韵和许昭,想起曾经的年月中有两个人也是这般不厌其烦的照顾他。
    楚珩那边给他穿上鞋,把小孩抱下来,也不敢松手,矮身牵着许念小手,另一只手护在小孩身后。
    刚开始他倒也没有这么细心,最开始许念醒来那几天楚珩也是笨手笨脚,经常顾头不顾尾,不是磕着许念脑袋就是弄疼许念。
    也是照顾了好几天,才磨出这么一番小心翼翼。
    许念也不敢让楚珩松手,就这样一个半大孩子牵着一个小小孩子慢慢在卧室中走着,看着像是刚过了周岁的孩子正被大人扶着学走路的模样。
    日光倾斜,许念走了一会儿就走不动了,楚珩就把他抱起来,还是让小孩做在自己臂弯的那种抱法。
    许念两只手圈住他脖子,低下头看着楚珩的发顶,想到幼时他大概只是刚过许昭膝盖,那时许昭牵着他学走路,松开手他就能晃晃悠悠的走两步,许昭就惊讶的叫霍诗韵来看。
    这些都是非常细小埋藏在记忆很深处的回忆,许念想起爹娘常常想起的是霍诗韵在灰色天空下对他最后的那一个笑,和许昭扛着他在燕河边看花灯。
    今天楚珩牵着他走路,才是轻轻触动了点记忆的头绪,想起那还说不上久远但已经隔了有些让人的叹息的时光。
    楚珩把许念放到竹椅上,见他发起了呆,以为许念无聊,想了想去二楼拿了本书,是本灵异志怪话本,许念看着他:“师兄,你要给我读话本听吗?”
    楚珩想的是塞到许念怀中小孩自己翻着看,但一想许念哪有力气低着头翻书,犹豫了一会儿,看南园就剩他们两个,才咳了两声,点点头,翻开第一页用鸭子嗓给许念读起话本。
    这话本的故事还有点意思,不过顶不住楚珩变声期的鸭子嗓声音,一时间竹屋中楚珩的鸭子音遍布。
    风铃儿掂着一口袋蒲公英种子,从屋外探个头:“师兄,话本再好听,也抵不过你现在这声音啊,像是屋子里面养了一群鸭子一样。”
    楚珩就停了声,转头去看风铃儿,风铃儿后退一步,觉得楚珩目光有点阴森森的,赶紧讨好的举起手中的小口袋:“我从七秀峰朱羽姐姐那里讨了蒲公英种子,现在中下等五月的时候就开花了。”
    楚珩看着她:“然后等六月,满院子风一吹都是蒲公英种子?”
    风铃儿捧着脸:“那一定好美的!”
    楚珩对这小女孩心思不感兴趣,轻轻哼了一声,许念扯了扯他袖子,他平时就喜欢看花看树看风景,要是院子里能种点东西也不错。
    “蒲公英开得花是小朵黄色的。”许念难得站在风铃儿这边,“叶子还能泡水喝,清清凉凉的很好喝的。”
    楚珩这才抱起许念,对风铃儿温声道:“那就麻烦师妹去挖土种花了。”
    “不是,诶?小师兄能动啦?”风铃儿看着许念,又去问楚珩,“等等,麻烦我种花,那师兄你干什么?你就看着我给你们种花?”
    这样说着,三人已经走到院子中,除了一张石桌几个石墩,和一棵刚发了点新芽的大槐树,这院子确实空荡荡的没什么别的植物了。
    所谓的南园,听着好听其实只不过是因为在南边,修者又大多寡欲,以前住过这里的前辈大概也是没有什么种花弄草的心思。
    “师兄,小师兄不能来帮忙我理解啦。”风铃儿看着楚珩,试图用眼神唤醒楚珩的良知,“你又不是不能动。”
    楚珩平静的回道:“我这跟鸭子一样只会嘎嘎叫,哪能帮你种花呢。”
    风铃儿……原来楚珩在记仇,亏她以前还夸楚珩是三清宗脾气第一好,她真是年幼无知看人不清啊!
    于是下午的阳光下,许念被放在石墩上坐着,风铃儿哼哧哼哧的挖了大半个院子的土埋种子。
    楚珩其实倒也没闲着,他看了看大槐树粗壮的枝干,想到了什么跑二楼翻出来了一堆东西,掀了袍子掖到腰间,身手利落的爬到树上绑拳头粗的粗麻绳,最后竟是做出了个秋千。
    等两人各自做完手上的活,风铃儿抹了把脸,看到秋千兴奋的跑过去,往上一坐自己荡起来:“这是小师叔上次拿来的东西,他总说给我们做秋千玩,自己都忘了!”
    楚珩坐到许念身边,把从屋内拿出来的茶具放到石桌上,倒了杯水,捂在手里等茶杯中冒了些热气才递到许念嘴边,许念伸出手没有让楚珩喂,自己握住了茶杯小口啜着,楚珩这才反应过来许念已经能动了。
    风铃儿在那边喊道:“师兄,你过来推我一把呀,你不要这么偏心眼里只有念念师兄嘛。”
    许念乍听到这一声念念师兄,顿时呛了下,楚珩把茶杯接过来拍了拍他背,笑了笑,许念就听到耳边楚珩声音压得低低的,勉强压住鸭子音喊道:“念念。”
    许念直接愣住,心想楚珩怎么不学好呢,这念念听着多像女孩名字,楚珩见他愣住,想了想小时候齐思远喊他宝宝,在他看来许念也还小的很,这才是真正的小宝宝。
    楚珩压着声音又试着喊道:“宝宝,你喝慢点。”
    “我……”许念开口,才发现声音有些哽咽,他咽了咽口水,“我不小啦。”
    楚珩比了比他们坐在那的身高,意思你这么矮,这么小,不就是还是个宝宝吗。
    许念不知怎么回他,只是依稀眼前的光景在往回走,如那一日那个人也是这样喊他。
    “哎呀!师兄你就不能起来去推我一下吗!”
    风铃儿窜到楚珩背上,在他耳边大喊道,打断了许念的微微恍惚。
    楚珩则被她吓了一跳,愤怒的起身要把这熊孩子抖下去,风铃儿搂着他脖子就是不松手,高兴的咯咯咯笑起来。
    回廊下没有再挂纸条的风铃也被风吹得叮铃叮铃的响,一时间院中热闹非凡。
    许念坐在那里看着,那颗因为离开父母之后而整日惶惶的心,在飘荡了许久之后这一刻突然有了安放之处。
    他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
    
    第32章 山间日月(中)
    
    许念能动之后,除了江云子第一个赶来查看了一遍,另外四峰峰主也纷纷前来,许念被围在中间,七秀峰峰主秦君若指尖搭在他脉门,眉间皱成一团就没有松开过。
    陈求道、魏正则、范清让也凑着个脑袋好奇的看着,屋外楚珩到是被齐思远带走了。
    南园园子里秦君若的两个徒弟霸占了秋千,陈求道的大徒弟看着,讨好道:“绮年师妹,我帮你推秋千吧。”
    绮年的师姐青叶站在师妹身后,轻轻一推,秋千荡了起来,青叶笑道:“钟师兄,不用麻烦你啦,我家师妹还是让我来吧。”
    风铃儿在一边也想挤进去和他们玩,但是这几个少年少女最小的也都十五岁,陈求道的二弟子殷南飞直接拎着她后领子往后一转:“小师妹,你人小个矮,往这里挤我们一个看不见,不小心撞着你踩着你了怎么办?”
    他这话一说,绮年和青叶捂着嘴笑,风铃儿气的往竹屋里跑,一进屋就听到秦君若叹气:“他原本就经脉就比寻常孩童幼细,但之前因为仙骨极佳进入了炼气期,经脉已经得到温养好上了许多,经此一劫,虽然人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如今经脉——”
    秦君若顿了顿:“他现在的经脉很薄,就像一张纸,在以后的修炼过程中只能非常慢的吸收真气,并且每天打坐前都要吃回春丹先将心脉温养一遍。”
    这话秦君若并没有避讳许念,修真者心智向来比普通人更加坚韧,她也不认为这话应该避着许念,许念扬起头看到众人都是一脸可惜,他脸上到是毫无难过的神情。
    陈求道一张圆脸难过的好像是能感同身受一样。
    他上前大手抚上许念的发顶,见许念脸上没有伤心,以为稚子年幼不知其中利害。
    叹息道:“孩子啊,悟道是很重要,但真气的吸收是身体能随着境界同步的基础。在炼气期同样是吸收真气进入下一个境界,别人一个月的时间你可能就要耗上三个月。但是等过了炼气期到筑基期之后,那时需要吸收的真气是炼气期数倍不止,你还能耗得起那时间吗?”
    秦君若打断陈求道:“不过他这次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这孩子说不定以后还有别的造化呢。”
    陈求道点头:“也是,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这样说着,陈求道原本满脸感同身受一样的愁容又换回一张和气的笑脸。
    江云子请秦君若来看许念,没想到另外三峰峰主也都和看什么稀奇玩意一样一同过来了。
    毕竟那一夜秦君若断言许念只有一成活下来的希望,谁都以为这孩子熬不过那一夜,没想到不过一个季节,如今人已经能下床走路了。
    “阿念先休息吧。”
    江云子往外赶人,秦君若第一个起身,面上虽冷但是口中话道:“我回去给他再炼制些回春丹。”
    魏正则自己就是一脸病容,看着许念语气平静:“活下来就已经是大造化,切勿自己多思多虑,反而对于悟道无益。”
    许念点点头:“谢谢魏师伯。”
    魏正则露出一个和蔼些的笑,伸手和陈求道刚刚一样摸了摸他脑袋,才跟在秦君若后面走出卧室,陈求道又是关心了许念几句才接着离开。
    屋外风铃儿见师伯们一个个出来,心想秦师伯还是那样冷冰冰的,又见魏师伯还是一脸病容,心中担忧到到魏师伯能不能活到悟道进入化神。
    最后见陈求道出来,看到她还揉了揉她脑袋,脸上端的还是一副见谁都笑的和气模样。
    风铃儿等这三人都走了,才跑进卧室,此时就剩下她师父范清让和掌门江云子。
    “师父!”
    风铃儿扑进范清让怀中,范清让自己就是个矮瘦小老头,抱着小徒弟苦脸:“我怎么觉得你又重了。”
    风铃儿又从她师父怀里跳下来,对着江云子喊道:“掌门师伯。”
    江云子看着她:“能不重吗,她每日早课饭量都快赶上阿珩了,真是太能吃了。”
    风铃儿委屈道:“那是我要长个子了啊,当然要多吃点呀。”
    范清让这时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龟壳,又拿出几枚铜钱,都一一摆放在许念身前。
    许念见过这些东西,他小时候宫中有人被请来给他占卜,说他贵不可言,是天上星宿降世,怎么好听怎么说,说的都成一吉祥物了。
    范清让这边又掏了掏,掏出一个签筒,他晃了晃,见许念、风铃儿这回反而好奇起来,风铃儿伸手过来要看:“这个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呢。”
    “这个……”范清让脸上冒汗,这是他年轻时下山在中原地区,从人家寺庙里顺手摸走的,当时也是好奇这玩意能算命,后来发现就是骗人东西。
    “这是个签筒,下面可以晃出写着字的签,是专门给小孩玩的。”
    范清让递给风铃儿,找到借口:“我专门买来给你的,你拿着玩吧。”
    风铃儿好奇的接过来,不过倒也懂事没有立即给自己晃一根签出来,范清让这时要给许念卜命,她得保持安静。
    那边范清让脸上严肃起来,看着许念,手摸上龟壳,许念也被看得严肃起来,腰板赶紧挺直了些,范清让一双手摸上龟壳,几枚铜钱自己滚了进去,一时间龟壳中稀里哗啦一阵响,等龟壳一抛,屋内几人都去看。
    “好奇怪!怎么没有铜钱落出来!”风铃儿看着龟壳第一个嚷嚷道,许念对此是一窍不通,不免疑惑的看着范清让。
    范清让尴尬的咳嗽两声:“有时候难免失手,且让我再卜一次。”
    说罢,范清让拿起龟壳这回左摇摇右晃晃,铜钱在龟壳里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范清让往半空一抛,等落下……床上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枚铜钱落出来。
    范清让这回不禁皱起眉头,拿着龟壳检查上面新刻的字:“许念,丙申年四月初一,这应该没错吧?”
    许念点点头:“是我的生辰没有错。”
    范清让吸一口气,捋起袖子这回使劲的晃啊晃,把龟壳竖着往床上一摔,众人只见龟壳滚了几圈,然后还是没有铜钱落出来。
    “好神奇啊!”风铃儿睁大眼睛,嘴半张着特别实诚的感慨道。
    范清让扶额,但也不放弃,又扔了几次仍然没有铜钱落出来,他这时想了想,把龟壳上刻着的生辰抹掉,这次一扔,龟壳落到床上,几枚铜钱也滚了出来。
    “怪哉怪哉。”范清让摸着自己那一小撇羊角胡,“难道是生辰出错了?”
    风铃儿这时已经探头过来去看铜钱:“横艮左离,上乾位下坤位,这是什么命格?”
    范清让把徒弟小脑袋瓜子揽一边,自己去看,看了半天笑道:“逢凶化吉之相,以后必有大造化。”
    听到范清让这样说,屋内众人都露出笑来,许念看着范清让,心想观星峰峰主亲自为他算命格,那应该无错。
    却不知观星峰算卦说吉不说凶,那边范清让和江云子出了屋,在院中范清让才皱着眉摇摇头:“先死之身却未入轮回之中,本就是逆天之命,先是幼时坎坷,再是回天道轮回,顺先死之身。”
    江云子皱眉:“这孩子会早夭?”
    “不,按原来面相和卦象根本是一出生就是已死之身了。”
    范清让忍不住啧啧啧称奇:“卜卦半生,第一次见如此命格,不过卦中大凶之中伴随变卦,每逢必死之局就伴着生机一线,他既然已经破了未生便死之命,以后定有一番造化在等他。”
    江云子听到这番说词,到是沉默了半晌,最后才笑出来像是安心了。
    屋内,风铃儿摇着签筒听着哗啦啦的声音,那边开口闲聊:“刚刚几位师伯出来,还是陈师伯最和蔼,脸上永远都是乐呵呵的。”
    这话落下,风铃儿又疑问:“不对啊,小师兄你这么惨,他怎么还是乐呵呵的!”
    许念盘着腿,碰了碰风铃儿那晃着的签筒:“陈师伯长着一张笑脸,没笑也看着像是天生带笑吧。”
    “哦,也有道理哦。”
    风铃儿晃出一只签,去看签文:“红尘笑我太多情,我本人间一过客。”
    “什么意思?”
    风铃儿挠挠头,许念也不懂,风铃儿便跑到窗阁前往外看,却见范清让和江云子并不在院中,只好跑回来把签筒往许念手里一塞:“小师兄,你晃一根看看。”
    许念拿着签筒晃了晃,一根签掉出来,他和风铃儿去看,风铃儿念到:“多情最是无情处,三生石上说三生。”
    这签文一出,就算不懂何意,许念也知他晃出了一根下下签,风铃儿看不懂但还是好奇的接着晃。
    晃出了“身无彩翼双飞凤,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晃出了“文曲下凡,逢凶化吉”,最后他们都确定这签筒就是给小孩玩的,晃出来的签文是没有一点可信之处。
    楚珩和齐思远回来时,风铃儿正缠着许念给她讲故事,楚珩走过去把她拎开:“你就不能安生会儿吗。”
    又去说许念:“别理她,你现在好好休养才是正事。”
    “都是师兄师妹的,”风铃儿跑到齐思远身边要抱抱,齐思远把她抱起来,风铃儿对着楚珩做鬼脸:“师兄你心都偏得没边了!”
    楚珩弯腰,都和化为日常习惯一样了,顺手就把毯子盖在许念腿上,许念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缩回手奇怪的看着楚珩:“好冰,师兄你去哪了?”
    “上清峰半山腰有一个小瀑布。”楚珩搓了搓自己手,“山里本就寒气重,又是水边所以有些寒凉吧。”
    他说着,又看到许念腿边一个签筒,不由拿起来:“这是寺庙里用的签筒?”
    “师兄你见过啊?”风铃儿顿时怂恿到,“晃一根晃一根嘛!”
    楚珩不置可否,随手晃了晃,一根签掉出来,他看了两眼,风铃儿小爪子伸过来抽走念道:“红尘应笑我,众生皆苦。”
    这签文一出,全屋静了一瞬,许念出声,语气有些不在意:“这是晃出来的最不好的一根了,师兄你手气真差,再晃一根看看?我和铃铛刚开始晃出来的也是下下签,后面晃出来的都是上上签了。”
    齐思远到是真的都不信,一手托着风铃儿,一手直接从楚珩手中拿走签筒嘲笑道:“凡人修仙妄图窥探长生,妄图跳出轮回之外,这本就已是逆天道而行,谁会真信天命呢?”
    说着他晃了晃,一根签掉出来,上书“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签文一出,风铃儿是一点都不知道何意,楚珩和许念顿时都目光古怪的看向齐思远,齐思远翻了个白眼:“这签文,绝对,绝对都是瞎写的啊!”
    
    第33章 山间日月(下)
    
    山间日月悠长,冬日总感觉比山下长些,四月末山外桃花将落,山中芳菲却是正盛。
    上清峰半山腰,树影婆娑,山路坎坷不平,正值晨阳初升,繁盛的枝叶间偶尔几缕日光穿透,投到枝叶岩石间就是一个碗口大的光斑。
    树影间,一个身影背着个圆筒形的箩筐,身影像是跳跃的小鹿,每次落地都是脚尖一点,一晃眼身影就已经在几丈外,等这身影停下,已经在上清峰半山腰一处水潭尽头。
    水潭尽头是一处小瀑布,大概只有一丈多宽,从上而落的瀑布终年不歇,水顺岩石落下溅起白色的水花。
    瀑布正下方是一块大青石,被这垂落的泉水打磨的泛着青黑的光华。
    楚珩停在水潭边,先是把背后的箩筐轻轻放下,箩筐里许念一直抱着膝盖默背《上清道义》,感觉落地了才爬起来探出脑袋。
    楚珩伸手先是拂去落在他头上的晨露,才双手伸到小孩腋下把他抱了出来。
    此处草木繁盛,落下的日光都像染上了翠色,许念身下垫了块毯子,从储物袋中掏出《上清道义》,靠着箩筐开始每日的早课。
    那边楚珩穿的是洗得半旧直衣,都是齐思远少年时穿的,楚珩并不嫌弃,三清宗出产的都是道袍,他直接穿齐思远少年时的衣服也省的下山只是为了买件衣服。
    许念那边,江云子于上月开始闭关,剑修课也停了,不再安排叶云起或者齐思远看着他们,修道的所有东西都让他们自己领悟,真正的开始了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的生活了。
    许念与楚珩做什么都在一处,风铃儿观星峰的师兄们得了范清让吩咐,将她拘在了观星峰,务必让她赶紧更进一层。
    许念难得觉得早课没有风铃儿这个小闹腾还有些寂寞,这边眼睛从书上转到楚珩那里。
    楚珩已经脱了外衣和里衣,上身赤着,露出小少年没几两肉的劲瘦腰身,鞋也脱了,光着脚全身就只剩一件亵裤。
    许念看着就替楚珩觉得冷,楚珩那边把衣服盖在他身上,变声期的鸭子嗓还没有过,楚珩照旧保持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他转身就下了水,走向小瀑布撑手往上一翻坐到了大青石上,瀑布的水带着刺骨的寒凉,往下垂落直直打到他身上,楚珩却习以为常的盘腿静坐,开始了每天的锻体时间。
    许念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抱进怀中,还有一点楚珩身上的余温,看着楚珩在那里靠肉体凡身承接瀑布落下,这是齐思远教给他的锻体方法。
    楚珩每天早课都来这里淋一两个时辰,而许念此时仍然不良于行,他不放心许念一人待在南园,于是每日都背个大箩筐把小孩装在箩筐里,一起背到水潭边,时时刻刻保证这孩子在眼前才放心。
    齐思远表示,这绝对比他当年带孩子用心多了。
    楚珩那边打坐默背上清道义,忍受着垂落而下的瀑布,每当肌肉筋骨感觉快要承受不住压力时,体内真气就会流遍全身经脉,一层层的洗刷着他的筋骨。
    这样的过程相当于重新加固经脉和骨骼肉身,但过程也如同筋骨被生生的拔掉一层皮再重新长出来一样,是如同十指连心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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