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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感化反派的正确姿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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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过程相当于重新加固经脉和骨骼肉身,但过程也如同筋骨被生生的拔掉一层皮再重新长出来一样,是如同十指连心般的疼。
齐思远炼气期时就是用的这个法子锻体,如今教给楚珩,其实是担心楚珩坚持不了多久,但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楚珩仍然每日坚持靠这个方法锻体,从未停过一日。
瀑布下,身子正如同过了冬在春日里抽条的柳枝一样的小少年,再睁眼时已经日光大好。
他脸色被瀑布淋得发白,人也有些疲惫,侧过头去看岸边,就见许念抱着他的衣服靠着箩筐睡着了,《上清道义》反扣着落在身边。
远远看着那孩子看着小小的一团,所在那里睡觉看着就像什么林间无害的小动物睡着了。
楚珩凝神,真气集中在眼中,看到小孩睡得很安稳,他现在视力极佳,甚至能看到小孩长长的睫羽在眼下投下浅浅地影子。
真是,看着乖乖巧巧的,还那么小那么软……
楚珩原本每次锻体之后都疲惫至极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些笑。
他看着许念此刻的睡颜,又想到去年十月初七那天雨夜,那场大雨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骤雨下,这孩子青白无息的脸庞。
现下再看着许念睡的乖巧安稳的模样,心间第一次升起一种又酸涩又开心的感情。
他先是想到,这孩子如果这辈子都是这一刻的安稳无忧该多好。他这么小,看着就是娇养着养大的小团子,是如何熬过那父母双亡、突遭大变的颠沛流离?
楚珩又想,他修道变强,要变得非常非常强,如果再遇大难,就算是为了报许念救他一命的恩情,就算拼上一身血肉也不要这孩子再受一点伤。
他想在这孩子以后的生活中,免他之忧,免他之伤,免他流离无所居所,让他知道……
楚珩这时已经跳下大青石,迈着齐腰的水走到岸边,突然自己也愣住,让他知道什么?
楚珩有些迷茫的跳上岸,走到许念身边,盘腿坐下,低头伸手把盖在许念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同时手也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许念嘴里嘟嚷了两声,头一侧歪在了他身上,把他当做枕头靠着继续睡。
楚珩缩回手,任由许念靠着他,他开始静心凝神打坐,山间风声吹过,枝叶间娑娑作响,楚珩这次却很难静下心,只能睁眼发呆。
他看到有小小的飞虫从眼前飞过,看到风中尘埃飘飘荡荡。目光向前落到水潭,有水鸟落了下来,水鸟身后几只小水鸟跟着大水鸟亦步亦趋,看着又笨拙又可爱。
楚珩目光收回来,低头又去看许念,突然愣住。
他看到他们身下幼芽生出,看着像是刚刚破土,又见幼芽边草叶繁茂,繁茂的草叶间夹杂着没熬过冬季的枯草。
新生与壮年,壮年与老去在随处可见的杂草中轮回出了从生到死的一个圈。
楚珩目光落回许念还是孩子的脸上,许念也会像这幼芽一般慢慢长大吧,他已经比刚来时长高长胖一些了。
他以后会长的和他的小师兄一样高,会和他一样像这样十三四时开始变声,开始抽条一样的长个,他走过的路这个孩子也许会相同的,或者不同的再走一遍。
所有不一样的生命,在这一刻突然都像是诠释了初生与经年而过后,我们纵是来时的路是那么不一样……
可那些不足一一道来的苦难也好,不可追回的幸福也好,那些幼时流过的眼泪,那些歇斯底里般自怨自艾的不甘,突然仿佛都知晓年幼的他也会在某一刻,走过与我有那么一段感同身受般的路途。
生生不息,繁衍循环,楚珩第一次仿佛触到了自然二字。
他仿佛看到一年复一年,他就守在这个孩子身边,看着他走过与他相似或者不相似的道路,看着他从这么小一点长成与他一样的少年,胸腔中就像竖了一根琴弦,被不知名的手拨动。
大道自然,生生不息,大道无形,草木皆情。
楚珩闭上了眼,周围细小的真气绕着他不断升起然后归于他的体内,这恍然间楚珩终于进入了《上清道义》中第三境界,悟本心。
楚珩再睁眼时,许念正拿着木剑慢慢练着,一招沧海起明月晃悠悠的做出来,木剑起到半截,山间雀鸟不怕人,直接落到了他剑尖上。
许念呆住,自己一双大眼睛和小麻雀那双绿豆眼互相瞅着,也不知道各自看彼此是不是都一样呆蠢。
楚珩笑出了声,小麻雀扑棱几下翅膀飞走了,许念抱着木剑跑到楚珩身边,好奇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悟到下一个境界了?本心这一境界是什么样的?”
楚珩伸手摸了摸他脑袋,也不介意自己的鸭子嗓,只是回道:“等你自己到了这一境界就知道了。”
许念心想楚珩莫不是在敷衍他,但又好奇,楚珩是怎么突然间就悟了第三境界,他记得齐思远说楚珩在原来的境界上已经卡了两年有余了。
楚珩那边把衣服穿上,指了指箩筐,许念乖乖走过去,楚珩把他抱进箩筐,然后转身背起来。
这次回去楚珩慢慢走着,许念从箩筐里站起来,趴在他背上,知道楚珩变声期不爱说话,也不打扰。
楚珩到是怕他无聊,伸手摘了片草叶,横在嘴边先是试了试,刚开始都是“噗噗”的声音,许念正奇怪,慢慢地后面就连起了一段悠长的小调。
山间林影婆娑,小调悠长伴着不知名的小鸟也在吱吱喳喳的叫着,楚珩吹完,许念特别捧场的啪啪啪鼓起掌,又问他:“师兄,你还吹别的吗?”
楚珩想了想,想到秦小双去年深夜里唱的那几句桃花扇,就试着吹起来,许念一听,等落了声疑惑道:“桃花扇吗?”
楚珩应了一声,许念眨眨眼:“可是师兄你好像吹跑调了。”
楚珩:“……”
楚珩耳尖略红,有些恶狠狠的回道:“有得听就不错了。”
许念只好“哦”了一声,楚珩这边继续吹他拿手的那一段,走了一路小调的声音在山间飘荡了一路,伴着这声音楚珩背着许念朝南园走回去。
年复一年,山间就这么重复着一个少年背着一个小孩子的身影。
直到寒来暑往不知秋去几回,山间草木落了又生起新芽,雪化了四月芳菲又开,小少年终于不再背着那箩筐了。
晨间水潭边,楚珩从瀑布下走上来,水潭边的小少年收起木剑,日光下对着他露出一个笑。
楚珩拾起衣服穿回身上,走过去习以为常的想揉一揉这孩子脑袋,许念躲了一下摇头道:“我小时候还没你肩膀高,你总摸我脑袋我就忍了,你看,我现在都快过你肩膀了。”
“你小时候话可没这么多。”
楚珩还是手一转,揉上了许念脑袋,身上的寒气已经落下,原本常年浸着寒气,看着有些冷的脸上露出了些温柔:“铃铛现在肯定正在南园等着你,我们回去吧。”
许念揉揉鼻子,去年十四岁生辰小师妹送了他一杯七秀峰特产的一种果子酿的酒,让他喝了一口醉了半个月。
前年做了个丑娃娃,一只眼大一只眼小,丑的在晚上看着十分吓人,让他实在不好摆在多宝阁中。
希望今年她能送的正常点,哪怕是根草也行。
楚珩那边脚下走出两步,对他扬了扬脸:“你来追我试试。”
话落,人就已经踏出几丈远,许念赶紧提神追上,脚下学的是齐思远那一套身若柳絮,等停下,两人已经到了去南园的青石小径上,小径边槐树已经满是花骨朵,等过上几日就会开花了。
两人结伴向前走,许念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九岁时悟道三天,下着雨你把我背回来就是走在这条路上?”
“记得。”楚珩点点头,“你那时候又矮又小,现在看起来到是看不出小时候的模样了。”
“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背不动你了。”
楚珩停住脚步,许念转头去看他,伸手比了比两人身高。
楚珩看他道袍滑落露出的那一小截手腕虽然有些羸弱,但落到少年脸上,那幼时的圆润已经落下,少年眉眼秀致像是画里面走出的一样。
第34章 琳琅
楚珩看着,下意识的伸手握住许念那一小截手腕,等入手,许念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晃了晃自己被握着的手腕:“怎么了,师兄?”
楚珩十指在他腕上圈了一下,心里暗想,大概是看师弟生的好看所以想摸一摸碰一碰他,嘴上端着正经回道:“小时候你身上好不容易喂出点肉,怎么现在又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许念目光落在被抓着的手腕上,心想到哪有那么夸张只剩下一把骨头,那不就是骷髅架子了,又想到喂胖了干嘛……宰了过年吃啊!
“我现在正是长个的时候。”许念往回抽手,“吃再多也留不住肉,就跟小树抽条一样都用来长个了。”
许念这样说着,瞅了眼楚珩笑起来:“我以后也许能长得比你还高呢。”
楚珩那边反手改成牵着他的手,施施然的和牵小孩一样朝前走,许念被他牵着,倒也没觉得两个半大男孩这样太肉麻。
九岁那年遭了一次劫,他长达一年都走路不太稳当,这么些年都是靠楚珩照看着长这么大的,小时候不是被楚珩背在大箩筐里,就是牵着他的手,楚珩真的是做到师兄如长兄,长兄又如父。
“师兄。”许念任由楚珩这样牵着他的手,喊了一声。
楚珩去看他,许念笑道:“我就是想这样喊你一声。”
楚珩摇摇头:“你都多大了。”
但心底其实一点也不介意,两个少年这样牵着手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好时光,也单纯明媚像是晨露般剔透。
等两人刚一进南园,先入眼的倒不是石桌边坐着的江云子、齐思远和风铃儿,而是一片在阳光下盛开的黄色小花,占了小半个院子,还有很多零零散散的开在四周。
正是五年前风铃儿种下的蒲公英,开得极盛不说,而且每次蒲公英种子四飘,有些还是落在这院中,这些蒲公英已经不知传承了几代了。
“师兄!念念师兄!”
风铃儿依旧第一个咋呼起来,站起来挥手喊道,小姑娘如今年芳十二岁,虽然看着还是黄毛小丫头一个,但是比起小时候的肉呼呼,现在看着也有了些纤细的少女之姿。
只是那闹腾的性格仍然十年如一日的不曾改变。
见楚珩许念走进,两人还牵着手,风铃儿就羡慕:“为什么我就没有一个感情这么好的师兄或者师弟?换成师姐师妹也行啊!”
观星峰一水的单身汉子,就风铃儿一个丫头,她同辈份的师兄最小的一个年龄也是她的两倍,全峰上下就她一个当年被范清让从山里面捡回来的女娃娃。
观星峰众人虽宠她,但到没有人与她像楚珩许念这样年龄相近的师兄弟这般亲昵的人。
齐思远到是直接指出问题所在,眼神落在楚珩牵着许念的手上,有些头疼,还有点牙酸:“你们两个又不是姑娘,两个半大小子牵着手,不觉得娘唧唧的吗?”
许念想了想,觉得小师叔说的挺有道理,这才把手抽出来。
楚珩觉得这有什么,许念现在就算十五岁了,也长高了许多,但在他眼里许念还是当年需要他背在身上,不能离人的那个小孩。
他害怕孩子摔着磕着碰着,牵着手走路有什么不对。
齐思远大概看出楚珩眼中的理直气壮,吸了一口气:“我一直说我当年养你跟养了个儿子一样,现在风水轮流转,真是轮到你体会当爹是什么感觉了。”
“又占我口头便宜。”楚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去看江云子,江云子从五年前闭关出来就开始修闭口禅,看着他们几个小辈吵吵闹闹,脸上看得乐呵呵的。
许念和楚珩对着师父乖了些,开口喊了声,江云子伸手递给许念一枚玉简,许念接过来,将玉简贴在额头。
他现在只有炼气期六层的修为,做不到神识外放,只能这样查看玉简内容,等看到“无情道”三个字,惊了一下,便知道这是霍家无情道心法了。
江云子比划到,为师不日将要再次闭关,在这期间你如果悟入下一境界就可以开始练无情道心法。
许念忍不住去看楚珩,楚珩对他点头:“我当年也是进入‘悟本心’境界,师父才将有情道心法交给我。”
江云子这时又比划到,心法只是辅助,这两部心法也是脱胎于上清道义,你们切记上清道义才是基础。
许念弯身谢过师父,这也相当于江云子给他的生辰礼物了,那边齐思远起身,从储物袋中抽出一把长剑,剑鞘剑柄通体银色,但奇怪的是阳光打在上面并没有炫目感,这把剑尚未出鞘,但是已经无形的散发出一阵气息。
是一种很冷,很冷的气息。
许念看着,心中冒出这样的念头,齐思远把剑递给他:“也不知道送你什么,想来想去,阿珩有破军剑,现在你也长大了,也该是可以碰开刃之剑的时候了。这是上古一位陨落的大能遗留之物,因缘之下落到了我手中,如今便转赠与你。”
许念谢过齐思远,郑重的接过这把剑,入手比木剑稍重,他微微的拔出剑身,此剑刚刚出了一点锋,那种寒凛的气质更加明显。
只是目光落到剑身靠剑柄的地方,看到“琳琅”二字,突然间这绝对是见过血的剑,就气质无端的温柔了那么一点。
这二字,与这把剑给人的感觉真是太不搭了。
风铃儿和楚珩都凑过来看,也看到这二字,观星峰书多,杂书更多,风铃儿第一个出声:“琳琅剑!不会吧!竟然是这把剑!”
楚珩和许念见她似乎知道,都去看她,风铃儿顿时得意起来:“上古有大将名轩,破城杀万人者以杀入道,其剑名为琳琅。”
说到这里,小铃铛突然顿了顿,叹口气,稚嫩的小脸上故作沧桑:“这位以杀入道的大能,他的妻子名字便是琳琅,只是他的妻子不仅是位凡人而且死的还很早,将军轩的剑原本无名,妻子死后他便在剑身上刻下琳琅二字。”
“据说是用情太深,剑名为琳琅,他每时每刻此剑常伴身边,便仿佛是妻子还伴在身边。”风铃儿说到这里,脸上生出羡慕之情,好像是羡慕琳琅这位女子能有如此深情的丈夫。
她随即又皱起眉,努力回想着什么:“把已逝的妻子之名用作剑名,书上说这叫,叫以情寄物,寄托了妻子常伴他身的美好愿望?”
许念指尖轻轻触上“琳琅”二字,剑身是一种暗色的银色,不知材料是什么,他先是说道:“这位大能以杀入道,这把剑下想必人命无数。”
“可是以妻子的名字来命名于剑……”许念不知道怎么评价,“到是又多出了几分温情。”
齐思远那边还真不知道这剑来历,他是从上清峰的仓库里扒拉出这把剑的,试了试发现是把绝好的剑,没想到这剑曾经的主人竟是以杀入道,刚刚说的话也是信口胡诌,现在还能不能把剑收回来……
楚珩那边拿出自己的破军剑,破军通体漆黑,剑如其名主杀伐,许念的这把琳琅剑如果没有“琳琅”这个典故,和楚珩的破军剑到是一对儿,都是因杀戮而生的剑。
“我们比划两下?”
楚珩抽出破军,对许念说道。
许念持木剑练上清十八剑式整整六年,现在得了把开锋的剑,一直都看着安静乖巧没有锐气的半大男孩,这次难得的露出一点少年的锋利。
他拔出琳琅,做出了上清十八剑式第一式沧海起明月:“还请师兄多多指点。”
齐思远在一边看着,就知道许念其实是很满意这把琳琅剑,想把剑收回来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第35章 约定
日光下,破军通体漆黑,另一边琳琅剑身银白,许念先出剑,楚珩作为“守”方,只当是给师弟喂招,许念身子比一般修士弱,每日练剑也是有固定的时间,并不像楚珩那般勤奋。
楚珩本想着让许念试试剑,但几招下来却发现许念的攻势越来越强盛,便也转守为攻,两人之间剑影重重,交手的速度越来越快。
风铃儿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又见黑白剑影交错,评价道:“这是黑白双煞啊!”
齐思远到是感慨许念超乎他的意料。
他与楚珩是一样的想法,许念经脉受过重创,无论是修道还是练剑,他们对这孩子的态度都是夹杂着宽容与怜惜,从未对他有过太大的期望,只希望许念能够安安稳稳的就好。
可现在看来,许念在“剑”这一悟性上,齐思远暗自评价,应该是在楚珩之上,如果同是筑基期修为,而且不被先天不足的身体所拖累,楚珩不一定能赢过许念。
那边楚珩也是心中惊讶,不禁态度更加端正,两人之间你来我往,不觉间百招过去,楚珩剑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筑基期的威压与修为真气,许念已经被死死压制住。
楚珩想到就此点到为止,却对上许念的眼睛,顿时惊住,一招“平阳落秋雁”快速迎上许念近乎带着杀意的那一招“一剑霜寒十四州”,筑基期的修为压了过去,琳琅脱手直直插入地中。
许念站在原地,左手托住自己的右手手腕,虎口震得生疼。
风铃儿赶紧跑过去,攀住许念的胳膊关心道:“小师兄,你还好吗?”
又去瞪还站在原地的楚珩:“师兄,你这是在欺负念念师兄!你好意思这么较真吗,筑基期修为去压炼气期。”
齐思远也皱眉,楚珩站在原地,破军缓缓收入鞘中,刚刚许念那冰冷无感情的眼睛,那隐隐带着杀意的一剑除了他没人看到。
楚珩心中感情复杂,顿了顿,才走上前托住许念的手腕,带着真气揉了两下疏通血脉。
许念低声道:“对不起。”
风铃儿讶异:“真是奇怪,念念师兄你道什么歉?”
齐思远上前将琳琅拔出来,走过来递给许念:“你还要用这把琳琅吗,名字虽美,但终究是杀伐之剑。”
“可也是一把锋利无双的剑。”许念接过琳琅,“一把剑如果既不锋利,又不染杀伐,那持剑的人又如何才能用它来保护身后的人?”
楚珩这边也明白了,琳琅剑有灵,这带着血气的剑刚刚影响了许念的心智,原本无欲无求的小少年也被影响的激起了必胜之心。
“可是如果你控制不住这把剑,到时候就不是保护,也许反而会伤了身边的人甚至伤了你自己。”
齐思远还是不赞同,许念这时却去看江云子,江云子那边脸上一副孩子们随意的表情。
他伸手比划,阿念说的有道理,思远说的也没错,但琳琅确实是一把好剑,用剑的人再遇上这么一把剑后还能放弃,那这个人真的适合用剑吗?
许念得到江云子的允许,这才把剑收回剑鞘,齐思远无语:“还真是符合我派道义,自然自在,大道三千随我本心就好。”
风铃儿又去扯齐思远袖子:“小师叔,我也想要一把剑,你也送我一把。”
齐思远伸手送给风铃儿一个大脑闷:“你啊,还是用木剑吧,你两个小师兄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就别两条腿还不会走呢就想着跑了。”
“我跑的不一定比你慢啊。”风铃儿撇嘴,身为三清宗第一闯祸精,风铃儿那一套逃命用的“斗转星移”已经练得越来越熟练了。
风铃儿这时又想到送给许念的礼物,从怀中掏出一只小袋子递给许念:“师兄,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许念接过来,打开小袋子里面是褐色的种子,风铃儿解释道:“月儿兰的种子,里面注入了灵气,这边种下那边就能开花了。”
“月儿兰的种子可不好弄到手。”齐思远有些讶异,他也对许念说道,“你可以去捉一些萤火虫,有了月儿兰,萤火虫栖息到里面,能活上整整一个季节。”
许念摸了摸风铃儿头:“小铃铛,谢谢你的礼物,改天我捉了萤火虫叫你过来看。”
齐思远去看楚珩,见他面上神色有些沉沉,故意笑嘻嘻的去问楚珩:“我们的礼物都送出来了,楚珩你呢?”
楚珩脸上这才恢复点平日里的样子,他也不吭声,走到石桌前,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只草编的蚂蚱,放在石桌上。
许念看着有他巴掌大的,通体翠色的蚂蚱,眨了眨眼,这应该是楚珩亲手编的,现在想想,楚珩会拿叶子吹小调,会用草编蚂蚱,还会熬粥做饭,楚珩的那双手其实很巧呢。
风铃儿鼓了鼓腮帮子:“这也太简单了吧。”
楚珩对着那蚂蚱开口:“许念。”
然后石桌上这蚂蚱就在众人眼光下“啪嗒”的朝着楚珩方向蹦了两下,许念睁大眼,风铃儿那边已经开始学着楚珩,对着这只草编蚂蚱喊道:“许念许念许念。”
这蚂蚱就朝着风铃儿蹦过去,风铃儿伸出手,蚂蚱啪嗒一下蹦到了她手心。
“真好玩!”风铃儿笑开,“师兄,你怎么做到的?”
“是驱物数和傀儡术合在了一起?”许念先出声猜测,又疑惑,“已经失去灵气的草叶上能刻下符咒吗?”
“刻得时候要注意真气的灌输。”楚珩解释,顿了顿,他有些没什么大不了的补充了一句,“就是一开始不太熟练,刻坏了几只。”
风铃儿听到楚珩这样说,就缠着楚珩教她,蚂蚱被重新放回石桌上,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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