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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离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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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边朝歌不想说,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凭借一种直觉。
早在刚来这个城的时候,边朝歌就下意识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然后他表面上和大家其乐融融,但是背地里早命自家暗卫各种调查。
果不其然,底下各种利益和人情关系盘根错节……边朝歌只听了一半就觉得头大如钟,脑子里嗡嗡的乱。
当然,他其实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因为陈放压根没撑过十句,任暗卫对着自己的小本长篇大论,陈放白眼已然翻到了天上。
最后的最后,是边朝歌打断了还在干巴巴念小抄的暗卫,省的边上披头散发把头绳攥在手里咬牙切齿意图分分钟勒死这位的陈放。
边朝歌打发走了暗卫,背起手板起脸开始准备教训陈放——然而人家还没等他转过就溜了。
想不明白的事就先放在一边。
边朝歌仗着自己腿长,一步几个台阶,脚下生风,十米的城墙一跃而上。
陈放和众暗卫还有亲兵跟着紧随其后。
呼啦啦一大队人,队尾努力跟上的果不其然是体能并不是很好的顺其。
“边帅请看,”万由指向远方的的一片火海,“敌人自东南方而来,而萧将正率领大队从西北方向撤离。”
边朝歌没答话,一把把顺其从人群里拽了出来。
“我们所处的位置算是方圆百里的一处高地,所以以这座城作为天堑,可以给后方撤离的队伍打好掩护作为遮挡和屏障……”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吗?”
边朝歌手扶着下巴自言自语一般的看似回答着万由的问题,内心却是在思索。
顺其则手搭着眼睛架起凉棚,望眼欲穿的查看着对面的风吹草动。
两方就这么隔着几里的距离遥想对望着,都不轻举妄动率先发起进攻。
远处,阵阵的狼啸时不时的传来,而且经常是一只叫了紧跟着上百只就一块齐鸣。
边朝歌正最后和万由确定着战略,耳边这此起彼伏的狼嚎吵得实在惹人心烦。
“这些畜生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估算着若是敌人一个时辰后便发起进攻的话,他们至少也要保证五个时辰的防守——边朝歌心里本来就烦躁,所以终于忍不住大吼。
顺其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边朝歌,又瞟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言的陈放,眼神暗了暗,低头不语。
谁曾想一直以来注意力就没离开边朝歌周身三尺的陈放竟察觉到了顺其此番的小动作。
不过陈放也拿不太准顺其什么意思,于是也按捺住自己的疑惑,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战事上。
结果还是生于厮长于厮的万由擦着满头的汗给暴躁万分的边朝歌解答。
“边大帅莫急,这最先吼叫的一般都是头狼,也就是狼群的老大,一般他叫的话,族里其他的狼是会跟着叫的。”
边朝歌听罢,深呼吸两口,转头开始布置别的。
陈放两只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扫过边朝歌又扫过万由等民兵,跳起来就自告奋勇的带着自己的几个暗卫“师弟”去挑水去了。
边朝歌一直紧锁的眉头在看到他所作所为的瞬间终于微微的舒展开。
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
真的,还不错。
边朝歌记得萧擎当年就教过自己这个情况。
那时候,他师徒二人正在皇帝老儿的御花园的那个大池子边闲坐,施施然的吊着鱼。
“徒弟。”
“徒儿在。”
萧擎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我问你:假设你现在是将军,领兵打仗,全军上下全听你一个人的。这种情况下,若是你在沙漠,首先考虑怎么进攻?”
边朝歌想都没想。
“自然是火攻。”
“那若是你在低位,敌人在高位呢?”
边朝歌伸了伸自己因为僵坐在此处两个时辰已久,所以已然没有知觉的两条腿,沉声回答。
“当然是用火箭喽。”
萧擎满意的点点头,捋着自己胡须的手更加快速的上下游走。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萧擎笑的更加的灿烂——但是在边朝歌看来却是警钟长鸣的启示,多年来的惨痛教训告诉自己,此刻笑的如此灿烂的老师怕是没安什么好主意。
果然。
“那徒弟,你竟然没有想过,究竟为师今日为何带你来来这垂钓吗?”
彼时边朝歌才是一个二八年岁的青葱少年,饶是常年被老师坑也没想过竟然会如此坑。
“老师!”边朝歌从那一方小马扎上一跃而起,“难道咱们今天此举其实未得到陛下的允许吗?”
边朝歌看着笑得不见眼的萧擎,又看看两个人身边鱼篓中慢慢的珍惜鱼种……
不知道为什么,边朝歌在七月的酷暑中,突然就感觉自己连接项上人头的脖子有那么一丝凉凉……
边朝歌拔腿就想跑——曾经萧擎无数次的坑他,为的就是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训练他的临场应变能力。
比如在全城最大的酒肆里吃价值万两白银的霸王餐却不付钱(其实是萧擎告诉边朝歌自己要去如厕,让他在此地等候不要走动,他去去就回)——然后边朝歌就再也没等来萧擎,最后是被边贤也就是自家老爹给赎回来并家法伺候的;
还有萧擎让暗卫里精于伪造书信的暗卫以边朝歌的口吻和字体给周傕写了一封绝情书,然后边朝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是三天后……
边朝歌真是这辈子都不想回想那次策马狂鞭的滋味了……
结果这次边朝歌也是冤枉萧擎了,因为这还真不是什么考验——因为的确是皇帝老儿让萧擎把边朝歌叫出来的,为的是给边朝歌相亲。
全天底下就没有大厡皇帝不知道的事儿。
这是全国人的共识。
当然,若是身边人故意欺瞒,那皇上也没有办法——我说的是有关伉俪情深的皇后的事。
所以,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虽然知道边朝歌这小兔崽子和周家的未来当家人,也就是同是男娃娃的周傕,有那么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关系……
但是无所谓啊!反正自家女儿也对这个小混蛋没感觉——到时候你养你的小白脸,我玩我的面首就好了啊!
反正你边家若是能高攀我的嫡长公主,那就等同于拿到了免死金牌尚方宝剑。
当然,皇上的算盘打的响——谁知这两个小辈是一个都不给他找个面子。
首先是自己闺女,边朝歌在这钓了两个时辰的鱼了,那边皇后左劝右劝,就是不愿意来;
这边边朝歌,三句话不离“家国天下”,就好像真的有人信他真是菩萨投胎不问姻缘一样。
简直给皇上他气的够呛。
这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皇上也是没办法所以后来才把三皇子放到边家。
……
边朝歌脑子里无数次的过着当年萧擎交给自己沙漠火战的细节,思考着还能有哪些遗漏。
正在此时,对面传来了号角……
他们来了!
第47章
远处响起悠扬的号角——若是忽略此时战火纷飞的骚乱,平心而论其实这声音其实并不难听。
但是,所有人,无一例外的面色一沉。
敌人进攻的号角——同时也是大厡军夺命的号角。
边朝歌率领众将士早已蓄势以待。
“草原的战士们,为了你们的妻儿!大厡的亲兵啊,为了我们脚下的的这片国土,为了我们所热爱的这些子民!”边朝歌站在城墙怒吼,“儿郎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霎时间,一呼百应。
不足万人的队伍,竟然呼喊出千军万马的磅礴气势!
这声音穿越沙漠,直达九霄,每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用怒吼表达自己胸中一腔无从发泄的热忱。
热忱,是有用的。
边朝歌一行人眼见着最前锋的敌人在听到喊声的一瞬间停顿了下——
然后,随着敌方首领“呜哩哇啦”一阵口令,本来匀速前进的敌军更以全速朝着他们扑来!
“边帅,下令射箭吧!”
万由在旁边急得火烧火燎。边朝歌紧锁眉头沉默不语。
陈放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赶紧上前把边朝歌未说出口的话补全:
“我们有多少箭?”
“不足十万……”
“这么远的距离,一人一箭,你能保证命中率五成吗?”
万由被怼的一愣,脱口而出就是,“自然是不能!”。
陈放翻了一个自家百年老字号的大大白眼。
“所以咱们浪费了箭簇,然后还不能保证命中——最可怕的是万一敌人就地回收,用我们本来为数不多的箭簇来攻打我们,那可如何是好?”
“额……”
万由神情一滞,脸上满满的写着:“我没考虑过”。
陈放说完,抬眼看了边朝歌一眼,发现后者也正含笑看着他。
陈放面上差点崩不住,内心里是吃了蜜一样的黏糊。
边朝歌收回笑容,目光低垂,右手搭在自己的“冷啸”上,顺着纹路不住抚摸。
“敌人若未进入一里之内,除了顺其谁也不许放箭。”
听罢这话,所有人都各就各位。陈放蹦蹦跳跳,趁着高兴劲头没下来感觉自己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感觉自己还能帮着搬两车的滚石。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陈放眼见着前方烽火燎原,听不懂的外族呼喊时不时的传来,血与火还有金属独特的味道在空气中四散漂泊——他感觉自己内心那个奇异的感觉又升腾起来了。
那感觉,名为“疯狂”。
陈放脚力卓绝,于是跟着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来回奔跑,帮城墙上的将士运送物资。
有时候陈放其实也挺可怜周傕的。
你就说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从市井屠夫到高官走卒,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你周傕,偏偏招惹边家这十代单传的唯一的一根独苗苗——而且还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一代栋梁,大厡朝最年轻的武将——边朝歌。
所以你周傕,但凡脑子聪明一点,也不能羸弱到如此地步,半分武艺也不沾染啊?
想来一般大军开拔,短则数月,长则经年。
你便是海誓山盟海枯石烂,也不能保证一个人在这么长的时间段内不变心不是?
陈放是悲观的。
他炽热,癫狂,但是其实骨子里并不相信爱情——尤其是那些所谓地久天长的爱情。
在“醉仙楼”的日子,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倚窗斜靠自己的屋寝,眼光迷离的偷听着能清楚传来每个房耳语的周家研制的秘密装置。
白日里这些人对自己家眷的甜言蜜语有多真挚,晚上夜半时分,他们在小倌身上饥渴的欲望就有多动情。
这还是风花雪月的欢场,远远比不上战火硝烟的人间炼狱。
要知道,人在面对死亡的威胁的时候,产生“爱情”的可能可比这些青楼红馆要强的多的多。
世人皆醉,我却独醒。
陈放虽然不敢夸下如此海口,但是却也在无数的难眠的夜,避过周家监视的密探和“醉仙楼”一众的小“姐妹”们,紧紧的攥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无声却满脸滚泪的嘶吼。
活着,太难了。
爱人——
也太难了……
陈放是一个自己没事就爱胡思乱想的性格。
所以在外人看来,他可能时常游离在众生开外。
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若是他一直保持这所谓的“清醒”——那他怕是连眼前这须臾都撑不过。
无法撑过。
诚然——其实天下之大,众生万象。
不论你家财万贯如周傕,或是沿街乞讨如曾经的顺其——也许,我们每个人真正能拥有的栖身之所,也不过自己脑中这不足方圆三五寸,巴掌一般大小的空间……
陈放收回自己乱七八糟的思路,突然一个想法蹦入脑中。
周傕小儿你尽管嫉妒——在你不知道关在哪个水沟里的今夜,小爷我生能与朝歌并肩战斗,死,也能死与一处。
这个念头闯入脑中,本来带有悲壮和苍茫的史诗一般的战场,而后竟然强行被陈放他染上了喜剧色彩。
世人谓之疯狂,他根本不在意。
生同衾死同椁——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浪漫的事情吗?
这么长时间的风餐露宿,醉卧沙场,陈放其实不止一次脑子里神游太虚想入非非。
他其实想,若是哪次他们失手了,对面的敌人太过强大,导致他们全军覆没的话……
那他,陈放,是不是就能和宁身死也绝不会投降的主帅边朝歌一同牺牲了呢?
但是他只能想想——因为他们一路奋战,虽然人数折损的越来越少,伤员残兵也日渐增多……
但是他们始终没有败过。
不论是两方差距悬殊,还是对方占据天谴要道——反正他们从来没输过。
所以军中渐渐开始流传着边朝歌是天命之人的风声……
陈放知道,其实这些,很大程度上都是萧擎为自己的徒弟造的势。
边朝歌是年轻的将领,又是大厡开国元老家十代之后,而且还是单传!
其本人有神武之姿,又有不世将领之才。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是大厡未来几十年的下一代军中领袖。
无论是精神还是实权。
然,军队其实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因为这里精神信仰极其浓厚。
士兵们愿意跟着自己信赖的将领冲锋陷阵,乃至最后慷慨赴死——某种程度上就连皇帝御驾亲征都没有此等殊荣!
所以,军神,天赋人权,既是一个职位,更不如说是一军的象征。
对于陈放来说,思慕上这么一位——其实真的不算亏。
因为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喜欢的人,有钱有德,不论身居庙堂贵为王侯将相,还是江湖路远身为高手行侠一方。
——都没我看上的男人是另外几万孔武有力的铁血男儿跟随的战神!
……
这边陈放一边胡思乱想,旁边顺其已经片刻不歇的连发数百箭,箭无虚发。
随着顺其手起箭发,远方必有一人倒下!
但是转眼,潮水一般的敌人就到来,已是咫尺可见。
这边,边朝歌气沉丹田,目光剑指远方,双眼早就眯成一道线。
他高举自己的右手。
全城墙上所有的士兵摒住呼吸,大家无一例外,皆望向那只手……
然后,好像过去很久,又好像仅仅片刻……
万众瞩目下,边朝歌狠狠将那手挥下。
“射!”
只一个字,气贯长虹!
攻城战彻底拉开帷幕。
第48章
霎时间,漫天火箭从天而降。
陈放侧眼看了已经连放几百支箭的顺其偷偷的松了口气,手的速度瞬间比刚才慢了一些。
真是苦了他了。
不过情况依然没有好转。
顺其的视力和一手神乎其神的箭术让他箭无虚发,几乎每一箭都能正中敌人头颅和咽喉。
随着其他人的加入,顺其的压力着实减少。
但是,当射箭的人增多后,队伍整体的命中率却大幅度下降。
毕竟不是人人都拥有如顺其一般的射箭技术。很多人只能保证射中人,只不过射中的躯体部分增多,类似手臂和腿部,并不会过分影响战斗力。
还有很多,虽然射中躯干但是因为力量不够而被护甲挡住滑落,被射中的人只原地停留片刻就继续向前。
阴霾爬上每个人的心头。
城中一共一千射手:民兵一百人,大厡亲兵九百余人。城内总共不到十万支箭,平均每个人不到一百支。
“你,下来,你,你,还有你也。”
每个队的队长来回的巡视,把那些命中率明显低的人从前线换下来去支援滚油和热石。
顺其抽空回头一看身后,本来千人的队伍已经不足半数……
“当心!”
就这一回头的须臾时间,敌人一记穿云箭正朝着顺其的面部呼啸而来。
陈放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直接转头从身边的守卫身侧抽出他的佩刀,然后瞅准机会直直扔了出去——正巧打中那支朝顺其飞来的冷箭!
顺其惊出一身冷汗——若是没有陈放,自己怕是现在已经直挺挺的倒下了,同时脑门还插着一支来自外族的利箭。
他朝着陈放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但是后者并没有接收到。
“喂,专心点,现在可是在打仗呢。”
陈放早已从腰间把自己的软鞭抽了出来,此刻正在使它抽打着疾风和脚下的城墙,凌厉的鞭声不时响起。
顺其收回目光,心里沉了沉,随后一双眼恢复往日的淡漠,将自己全身心投入这片战场。
喊杀声已达城下。
所有人都进入高度集中的状态,顺其手里的箭也是一刻不敢停。
敌方的弓箭手列队在半里外,由盾兵层层保护着,持续不断的向着城墙上发射着箭头烧的通红的火箭。
此刻的荒漠,烽火狼烟,喊杀四起。人间炼狱四个字用来描述眼前怕是不足真实情景万分之一的凶险。
边朝歌带领边家的亲卫守着敌人进犯来的东南方向城墙,顺其和陈放两个人加上暗卫属的暗卫守着萧擎等撤退的东北方向。
敌人的云梯兵已经无数次的试图将梯子搭上城墙,但是都被大厡士兵从高处泼洒的热油滚了一身,还有被用人的颅骨一般大的石头砸中坠地不省人事的。
很多人被油和落石给伤的倒地哇哇大叫,而后就再也没有起来,因为身后的兄弟早已如潮水一般接连不断的涌上,瞬间替代他们的位置——这些人反而成了自己人脚下的冤魂。
太多了——随着敌人人海战术的不断涌上,大厡的士兵们渐渐感受到了力不从心。
陈放手疾眼快,一边抽空指挥着帮忙搬运物资的暗卫师弟们,一边还帮着周围的士兵,看哪里敌人马上就要突破,自己就轻功一转飞身上前抡圆了石头就往下砸。
“方兄,我们的油不够了。”
“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很好了。传令下去剩下的都尽可能的涂抹在城墙上以防他们和豢养的狼徒手爬上。”
“是!”
陈放说着就一鞭子把好不容易爬上来刚露了个脑袋的蛮子抽了下去,后者的惨叫声由大逐渐变小一直持续到他“咚”的一声落地。
紧接着此人,城墙上各处的墙垛都开始出现敌人的身影。
“顺其你不用管,全交给我,专心射你的箭就好。”
陈放大吼,说话的时间还抽下去两个蛮子。
顺其没有搭话,只是弓箭离手的频率越发迅速。
随着敌人接近,射程也就越来越近,顺其换箭的速度简直快无法用肉眼捕捉到。
陈放眼见着顺其的箭囊又要空了,伸手就在他人的箭簇中抓了一把补充到顺其的里面。
“方兄,边帅让我跟你说箭不多了,除了顺其和那几个箭术好的,剩下的人全部用弹弓。”
陈放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好像在说边朝歌这不是废话。
“兄弟,能力多大责任也就多大。咱们要是能活过这回,本大爷我亲自给你按摩胳膊三天三夜。”
顺其听见他的话却只是笑笑,手中更不会停。
其实,若是能死在这儿——怕是也不错吧。
生同衾,死同椁。
我们便在这天地铸就的棺椁中,一同为了一个所谓的信仰:管他是国仇家恨,亦或是民族大义,统统与他无关。
只此星此夜此风此月,我们生死与共。
……
然,他只是想想——同陈放一样,都只是想想而已。
“喂,话说,”陈放一边打仗一边跟顺其闲聊,“你真不能像上次一样找到首领了?”。
像陈放这般,在战场上还能闲扯无意义的聊天,要搁别人肯定会觉得这人分外不靠谱。
虽然这也是事实吧——比如陈放其人,除了跟边朝歌有关的事情上格外靠谱,其他一切事情他都兴趣缺缺。
但是其实,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当陈放越吊儿郎当的时候,其实往往也是他神经绷的最紧的时候。
顺其皱皱眉头。
“不能,他们首领隐藏的很深,我尝试射杀了几个传令兵,但是很快又会有新人替补上,看来是有备而来。”
此时的他不能摇头,因为瞬间的视线改变都会浪费一支宝贵的箭。
陈放本来也是调侃,得到这个回答也并没有觉得失望,而是反手又抽下去两个蛮子,同时看见右手边两步的位置己方士兵被砍伤,呼吸间敌方的梯子就已成功搭上。
眨眼间陈放就一个箭步登上了墙垛,一脚飞起就把梯子踹了下去,连着上面的两个人也只能跟着扑通掉下。
“陈放!”
“到!”
顺其吼了一声,陈放立马跑了过来,同时对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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