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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离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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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
“到!”
顺其吼了一声,陈放立马跑了过来,同时对他做了个凶狠的鬼脸。
“要不是你现在金贵老子非给你打的找不着北,竟然敢喊我的本名。”陈放在距离顺其耳边不足一拳的距离说着,声音只他二人能闻。
“抱歉。不过你能帮我把箭收回来吗?”
顺其简短的道歉,陈放也并未揪着不放。
毕竟战场不拘小节——要是双方都能活过这一战,管你是秋后算账还是秋后问斩。
“请问我是要如何……”陈放话刚说一半,顺其就射中一个已经骑着墙头的敌人,同时在那人马上就要向下栽倒的时候怒吼一声“收!”。
陈放身体比脑子先行动。
脑袋正中开了个洞的蛮子掉下去了,顺其刚刚射出去的还有热乎气的箭已经抓在了陈放手中。
“可以啊!来来来,继续!”
陈放大喜过望,开始和顺其搭配起来一边用箭一边回收。
顺其有了陈放的帮助,再有其他人收集过来对面射来的箭,一时弓箭紧缺的问题瞬间迎刃而解。
战斗仍在继续,双方皆伤亡惨重。
天边已露出鱼肚白——但是就在昨日之夜,三万余人将生命永远的留在了这片土地。
大厡这边因为占据高点,所以损失并不如对方惨重,昨日一夜仅仅损失不足千人,却换取了敌方近三万将士的头颅。
但是,随着时间拉锯,人数悬殊过大的劣势已经显露无遗。
所有人都已精疲力尽,放眼望去,大家都已是强弩之弓。
顺其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但还是一边痉挛着,歇好几下才射出一箭。
虽然他们以一千人换取敌方三万人,但是对面所剩至少还有五万。
反观他们这边,半数以上的人已经或多或少带伤,甚至还有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的重病号。
此时,当绝望涌上所有人心头的一刻,敌人却如潮水般退去。
……
顺其和陈放摸不着头脑,却是边朝歌身边的暗卫叫两人速去商议。
两人匆忙向东北边朝歌所在方向与之会和。
“长话短说,大家都辛苦了。老师飞鸽传书,他们已将平民护送到安全位置,同时更派了一队死士到十里外大本营扰乱后方。据老师推算,我们现在约有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传令下去所有人即刻整队,立即撤到建都城,老师已在此等候。”
陈放听完只思考一秒。
“我们此时出城敌人不会追来吗?”
边朝歌眼神幽幽。
“……那就得看咱们的师爷到底是不是彻底的黑了心肝了。”
所有人一头雾水,但是军人良好的纪律还是使他们带着疑惑领命而去。
所有人都在跟时间赛跑,不消一柱香功夫已经在一处不起眼的仓库门口集结。
……
第49章
帝京
大厡朝皇帝御书房内
“陛下,臣,边贤请缨,即刻赶赴建都,以保萧将与我大厡精兵周全。”
边贤此刻跪伏在御书房猩红的毛毡毯子上,以额抢地。
御座上的人冷哼一声。
“怕是还有你宝贝儿子的周全吧?”
边贤没有回答,心却道帝王最是无情——你自己有四个儿子,一个一个都宝贝的不行!
反观自己——边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若是没了……
那也便是没了吧,毕竟这是一个将士的天命!
但是……
边贤心里急得如同炙烤,面上却丝毫未显。
皇帝又幽幽开口,一张嘴便是一声惊雷。
“真当我不知道你和萧擎的那点事?”
边贤面上沉默,心却道这世间,连圣上都不知道的事——当真是完全不存在的。
“启禀圣上。”
边贤声音平静,所拥有的那份淡漠就好似无关自身。
一国之君在他面前负手站立,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一手栽培的臣子。
“讲。”
边贤却仅仅只说了六个字。
“发乎情,止乎礼。”
果不其然听到上面那上位之人冷哼一声。
“寡人确是信你,可是……”,边贤随着他这一声可是本来就吊的老高的心再次冲到喉咙口,更别提圣上他自称“寡人”的时候,“可是你也站在寡人的角度想想,一国之将,你俩一文一武,我大厡,兵权一分为二。若是你二人联手,全国将士皆会为你二人驱使。”
边贤心里一沉。
“你说说看,若爱卿你是我,究竟会不会放两个如此重要的人都离开自己的视线,去跑到千里外手不能及呢?”
边贤头低的更低了。
“求圣上开恩,边家世代保卫大厡,绝无二心。”
皇帝并不搭话。
边贤长久跪于地面,姿势虽然轻松但心里确是紧绷,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华贵的绒毯上。
他心里忍不住自嘲的笑。
饶是关心则乱,自己的身体也终究不是当年策马狂奔一日百里的少年郎了……
此时的二人都明白,战场瞬息万变,早一刻和迟一刻的差别就是凯旋而归或者尸横遍野!
但是皇帝他不着急,或者说岿然不动。
边贤明白。
半年的征战,战局已经趋于平稳。经此一役,那些来犯的异族皆已元气大伤,短时间之内,比如三年更甚五年都不会有进犯可能。
这是他们的背水一战。
……
“拦不住你,想去就去吧,”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皇上悠悠的声音才从好似天庭传来,“只能带你边家的人,还有把你保管的半个虎符交出来吧,回来再接回去。”
边贤周身一震,旋即领命。
“谢陛下。”
边贤从宫里出来,片刻未曾耽搁,直奔校练场。
他一路都在思索。
不知什么原因——本来应该无懈可击的厡军竟然会被奇袭成功,现在竟然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当然,原因他们此刻已经知晓,半日前从战场九死一生飞回的天鹰已经带来了他们需要的所有信息。
边贤现在清晰记得,当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桌前,一边挥舞着手里的书信,一边高声叫着“老爷!老爷!”时候的急迫。
边贤那时正在桌前提笔练字,一副精品堪堪跃然纸上,胸中憋着一口气只等着最后一笔起承转合完工。
但是管家的高声叫喊然生生把已入境的边贤拉扯回这现实。
“何事?”
边贤眼见着成幅无望,直接扔了笔,快步朝着管家走来。
管家的身后还跟着睡眼惺忪的三皇子,口中喃喃的嘟囔着是不是边哥哥来信了。
边贤此刻也顾不得给三皇子请安问好,直接把管家手里的信抽过来,目光匆匆扫过。
“我们被奸细所累,被困于此,若是可能,三日内领兵赶赴建都,我将尽我所能拖延时间以保朝歌安全,擎。”
萧擎的字稍显凌乱,看的出是在及其匆忙的状态下匆匆写就。
“只有这一封吗?”
边贤拽住老管家的手臂,语气略带急迫的追问。
“只有这一封。送信的天鹰已经……”
边贤在听到这回答后却丝毫不显意外。
一般来说,紧急军情都会选择最为矫健且优秀的“军鹰”,而且是三只以上。
如果是陷入被包围的窘境,敌人则会想方设法的射杀这些“传令兵”——所以必须得用绝对的数量来取胜,而且只能用鹰,不然以鸽子的体格和耐力,虽然速度胜于雄鹰,但是若在恶略气候如沙漠一般决计无法坚持,那也无济于事。
但是,这次仅仅回来了一只,而且根据老管家说的,这只“传令员”已经殉职。
可想而知战况惨烈。
边贤不由自主的原地晃了一下,老管家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相爷!”
边贤稳住了心神,转头向老管家微微一笑,然后蹲下身捏了捏三皇子的小脸,用指肚把他盈盈满溢马上就要决堤的泪水抹去。
“不怕,有边伯伯在呢,你边哥哥和萧伯伯不会有事的。”
边贤安慰完三皇子,直起身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他迅速的对管家下达指令。
“集合边家军,等我面圣回来开拔。备马!”
管家领命而去,身后跟着屁颠颠的三皇子。
他们二人走后,边贤身边一个暗卫也随之消失。
边贤瞬间面沉如水。
……
南海
“你们听说了吗?”
“是说最近全国各地周家家仆往水里扔食物和金银细软的事吗?”
“对啊,岸上都传遍了,好多渔家现在都不出海,擎等着周家人走后去捞那些好东西呢!”
“真行,当他们主子是屈原吗?扔吃的不包好坠上石头那可不一会儿功夫就散架了。”
南海鲛人一族闲人万俟镜在日复一日周而复始的日子里经常能听到有关周傕的闲言碎语。
不过他心如天地一般广阔——若是不广阔,估计也是无法忍受自家内人心里旧人不去的。
所以任族内风言风语,万俟镜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日子过的不亦乐乎。
毕竟周傕除了他和巧娘也就见不到别人了,更别提每次去见巧娘他都得废去半条命。
所以他自然(只能)跟万俟镜话越来越多。
万俟镜就如同一张白纸。
周傕来族里后不久就通过敏锐的洞察力惊奇的发现,就连他一个普通人类都能感觉到万俟镜这个家伙身边竟然有这么多人明里暗里的帮助他,喜爱他……
但是这些人里却并一个曾经试图去“塑造”他!
总结下来就是八个字:随心所欲,野蛮生长。
周傕作为一个天生不足,后天又在尔虞我诈的巨富之家长大的人来说,完全理解不了这种傻白甜的生长轨迹!
以往的周傕,其实对傻白甜是持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的。
不是说这种人不好——正相反,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是太好了,以至于让他觉得无法接近。
就比如,周傕曾经接触过很多世家的大家闺秀,长子长女不提,庶出又受宠的孩子往往是这种悲剧,从小吃喝不愁,家里又关怀备至;不像正房有地位,但是因为一家之主的恩宠所以全家上下都惯着——而身上担子又比嫡长子轻松。
你就比如被放养在边朝歌家的皇老三——周傕见过两面,但是只能保持表面客气,内心里完全没有一丁点亲近的想法。
他们不问世事,不清楚人情冷暖。说他们无情,倒也不尽然。
但是敏感如周傕,仅有几次见到三皇子,都被那还算是孩子的无法言说的眼神搞的浑身难受;
你说他讨厌你吧——还真不是,你误会人家了。
但是就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疏离和……轻视?
周傕其实习惯了的,这些权贵遇到他们这些下九流的商贩,从骨子里是带着瞧不起的——只不过大部分人会掩饰,但至于掩饰的程度就得看这些权贵身份高低和个人自身涵养了。
所以周傕其实很喜欢边朝歌他爹,边贤。
边相是一个又游离但是有有点克己复礼的矛盾且复杂的人。
具体原因周傕当然不会知道,但是从边相对待自己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小辈,而不是把自己儿子“教坏”,更不是玩弄铜臭的市井商人来看。
周傕都死心塌地愿意给边相当倒插门媳妇……
只不过他曾经多次看见自己和朝歌在一块的时候,边相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眼神……
那眼神,非历经人事沧桑而不能得。
周傕敏锐的觉察到,没准边朝歌作为独子,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所以,周傕不喜欢三皇子。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你,干净清澈的眼睛里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比如边朝歌本来应该和当朝长公主,也就是皇三的长姐,俩人身份地位,天作之合琴瑟和谐;
比如你周傕一个男儿身,容貌艳丽不说,结果自降身份屈居人下;
比如你一介商贾,竟然不看自己身份,妄图高攀皇亲国戚;
等等……
可能人家什么都没想,只有你周傕自己胡思乱想,庸人自扰;
但更有可能……你想的正是人家所想,而人家不发一言,只是单纯看不起你。
毕竟人生在世,身份就如天堑。
对于这些傻白甜——皇家都这样,更遑论普通人家。
皇家的话,若是改朝换代,这些皇子皇女大多身死殉国,也不会活着受尽欺凌;
但若是普通官商富裕人家——一朝失势,平日里众星捧月瞬间跌落谷底,一朝一夕人间冷暖,白眼受尽。
还有那些平日里本来就跟自己家不对付的,恨不得马上就扑上来来几脚。
更可怕的——却是那些每逢节日关怀备至,嘘寒问暖锦上添花从不缺席,但私下里早已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对你或你家恨之入骨之辈。
仇恨不可怕,因为大多数仇恨是有原因的。这些仇恨你通常知道原因,便会防备。
但有一种仇恨,它名为嫉妒。
嫉妒不一样。
没来由的嫉妒,如同跗骨之蛆,当你发现,悔之已晚。
而这嫉妒,不论每日点头之交的陌生人,还是相交多年的你认为推心置腹的好友——无关远近,笑意盈盈皮囊之下,他们虱虫遍地。
……
所以周傕真的很生羡慕。
万俟镜时至今日,竟还能拥有一颗纤尘不染的赤子之心。
周傕对这点感觉着实匪夷所思。
要知道,万俟镜其鲛其实已经度过了自己百岁的生日大关。
周傕在想,若是人类,在万俟镜这个年龄,怕是骨头渣滓都烂在泥土中化了一半了——但是作为鲛人,万俟镜才刚刚进入壮年。
自从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物种族群,周傕不止一次向老天抱怨过。
人类活的那么累,那么短,牙牙学语到蹒跚而步,而后便是疲于奔命的一生。
周傕觉得自己算幸运的了,出生富裕人家,每日不需对生计发愁,只需要尽到作为家主的责任让周家别在自己手里败了,自己就算完成任务。
所以他有时间可以去诗词歌赋,有余心去风花雪月,去追求除了“活着”以外的一些东西。
但是他观察了很多人——至少是九成以上人,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暖饱而思淫欲,圣人诚不欺我。
以前每当边朝歌拥他入怀,他都会默默感慨当下,敬谢苍天……
——但现在,他贪心了。
因为就算他如何追赶,也比不上鲛人随随便便的活。
犹记得那天,万俟镜因为聊的兴起而说漏了嘴。
“……我现在也没什么期望了,你在,巧娘在,”万俟镜没有注意到周傕一闪而过的尴尬继续说,“就算有,也就是希望巧娘能活到我现在的岁数就好……”
周傕被他提起了兴趣,问他现在多大。
“我……差不多一百多点吧……”万俟镜看着周傕越来越黑的脸,声音渐渐缩小,然后又赶紧声明,“其实我还是很年轻的,你别怕,族里平均寿命在三百到五百左右……不算上百年前的大战的话,所以我……”
后面的话就不用提了,反正周傕消沉的晚上都没吃饭。
人,要如何努力,才能活过毫不费力的鲛人?
这事在周傕这里,怕会是个永远的天问了。
傍晚万俟镜从周傕的气室回自己的住处。
他渐渐发现,随着他带周傕去见巧娘的次数增多,族里的闲言碎语也开始增多起来。
特别是族长和万俟驷四爷,最近每次见他脸都黑的像个锅底。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和黑瓜亲卫有什么奇怪的血缘关系也说不定……
所以乐天派如万俟镜,是决计也想不到此时族长同几个长老,正在族长室认真讨论怎么把周傕这个祸害给弄走。
“据我陆地上周家里安插的线人透露,周家现在实在布局。”
“现在先扔东西——反正周家是不缺那三瓜两枣。”
“然后声势造起以后,听说周家已经放出话来要活祭了,找童男童女若干往水里扔。”
万俟驷干巴巴的说,其余几人都是摇头叹息:“造孽啊……”“就是。”
万俟麟眉头紧锁。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
万俟驷耸耸肩。
“自然是让朝廷迫于压力将咱们这些‘异类’一锅端了啊!”
室内的人皆面色严肃。
万俟麟四下打量了大家的神色,而后……
“别让阿镜知道了,哪日找个由头把他引走,然后尽快把这个瘟神送走。”
……
东海
“哦?你们要把周小少爷送走?那可不行。”
明渊听着族里探子来报,嘴角扯出一丝狰狞的笑。
“毕竟,这位小爷,可是我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呢。不能让你们坏了我的大计啊……”
他轻声自语。
他的面前,是几具已经破腹而亡的东海鲛人的尸身。
“不错,新的方法果然管用。”
他含笑看着眼前亲卫手里抱着的初生鲛人,伸手去搔了一下孩子的面颊。
谁知那婴孩连眼睛都未张开,竟然敏捷的死死咬住明渊的手。
蓝紫的血液瞬间扩散在水中形成一小片血雾。
“族长!”
明渊摆摆手挥退他。
“这,才是我东海的战士!”
……
明渊独子来到族内祠堂。
面前挂着的,除了远逊于南海一族的万俟东画像,还有无数牌位。
明渊天蓝的眼睛从牌位上匆匆扫过,目光定格一个……
他走了过去,从牌位底下的神龛里面抽出一副画。
随着画卷慢慢展开,明渊万年冰封的脸却出现丝丝裂痕。
这画上的人,竟和万俟镜有七分相似……
第50章
荒漠
地底秘道
“城底竟然有这样一条密道!”
谁也未曾想到,就在城池的底下,竟然延伸出来一条能容纳三个人并排而走的宽敞通道!
陈放跟着前面的边朝歌亦步亦趋,身后是被两个暗卫用担架抬着的顺其。
说是用担架抬着,其实除了过度劳累顺其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昨日一日血战,陈放简直用尽了十二万分的努力来确保他的安全。
此刻大军有条不紊的从城底的矿道撤退,同时带走了还有绝大部分还有救治希望的伤员。
训练有素的万人队伍,在这狭长幽静的隧道里愣是安静如同没人经过一般,除了脚步声,若是谁发出声音,回音会让整支队伍都听见。
地下的大军有条不紊的行进,活下来的所有人朝着建都城的方向疾速前进。
战火斑驳的城墙,此时只余几十老兵在城墙上继续留守,用自己的生命为敌人上演着“空城计”。
……
万由在边朝歌身边举着火把,本来就黝黑的面色因为昨日的过度劳累而显出青紫。
“本来以前咱们城附近是有一片矿场的,不大,但是一直自给自足,农闲人多的时候开采量增加还能支援别的村落。”
边朝歌没答话,依然疾速向前行进。
旁边陈放脚程更快——他本来在他们身后两三个身位顺其的担架边给顺其按摩着已经没了知觉的双手,后者一脸的冷漠,听见这话一溜小跑就过来拍了拍万由的肩膀。
顺其在担架上,举起自己颤抖的双手瞅了瞅,果不其然看见几个“老地方”又见了红。
他暗搓搓的思忖陈放这一手神乎其神的按摩功夫究竟是在何处习得……
“废话少说,你就告诉我们这年久失修的矿道没危险就行了。”
陈放用刚刚好的音量询问万由,前面边朝歌也在行进中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危险是没有的,倒是蛇虫鼠蚁不会少……方小弟小心,”万由伸手拉了一把陈放,以防后者一脚踏到眼前一个十分明显的坑里,因为此刻陈放的目光胶着在边朝歌坚毅的侧脸无法自拔,“不过咱们这么多人,有这些玩意也早都吓跑了。”
边朝歌此时才回头。
“出口还有多远?”
万由把火把举得更高了些,抬头看了看,然后快走几步,走到一处木架前。
“二零五……大概还有一炷香就到了!”
边朝歌点点头,招呼身后的人跟上。
顺其感受到明显变快的行进速度挣扎着想起身自己走,好不给大家添累赘。
陈放一把把他按倒回去。
“禁欲这两天,销魂一万年,等开战时候有的你忙的。现在,给我老老实实休息。”
顺其缩着脖子,呐呐的说了“好”。
陈放见他这样子,也憋不住轻声一哂。
眨眼间,洞口的光亮出现在众人眼前……
建都城
“边帅,萧将命我们在此等候。”
“不必多礼,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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