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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绯闻报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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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似无的说话声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我已按你的要求,向各派掌门发出请帖,邀请他们如期赴宴。”
  熟悉的声音窜入耳朵,云霜微微有些惊讶:“……严铁森?”
  “哦?他们反应如何?”另外一个温柔含笑的声音,是任雪桥无疑。
  “仙界诸派,大约都知道了,计荀叛逃魔教,而你持焚天剑占领无极道一事了。”严铁森嗤笑一声,“那些小门小派自然不敢违抗,掌门接了请帖,脚都软了,不值一提。至于那些所谓‘中流砥柱’门派,这里头倒也不乏宁死不屈之辈,通通叫我关押进了天剑峰的水牢,等待你发落。”
  说到这儿,严铁森微微一顿:“不过,棘手的是,伏灵谷的萱灵不见了。”
  任雪桥沉默一瞬,声音沉下去:“派出所有弟子去找,她可是重要人物,缺不得。七星连珠之日,若她不能为我所用,我便吸食了她的功力,献祭焚天剑。”
  严铁森应了一声,又笑道:“要我说,你这回未免也太猖狂了,竟提了焚天剑,就单枪匹马地杀进无极道。这可不像是你韬光养晦的性子。如今在仙界诸派面前,你这大魔头的形象,叫人又惧又怕,只能镇压一些小门派罢了,真正的硬骨头,都在水牢之中,我看他们,比较难低头。”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任雪桥似乎笑了笑,“可我手持焚天剑,他们迟早会知道,既已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费心遮掩什么?”
  “你当真如此想才好。”严铁森淡淡道,“我是怕,焚天剑对你影响过大,让你迷失心性罢了。”
  任雪桥的声音带了一丝几乎让人难以察觉的紧绷:“你想多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任雪桥大步跨了出来,微微侧过头来,神情在逆光之中看得不甚清晰:“对了,计荀有个贴身侍从,名唤阿玄,你搜寻之时,可曾发现?”
  “未曾。”
  “叫底下人留意一些,我有事需问他,若是找到了,留他性命。”
  “知道了。”
  脚步声渐远,任雪桥消失于夜色之中。
  严铁森伫立在门口,久久不曾动弹,直至再也看不到任雪桥了,他才慢慢踱步回去,对着墙角挥袖一拂。
  那本该空无一物的墙角出现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此人,正是任雪桥寻觅之人——阿玄。
  云霜紧紧盯着画面,不敢眨眼。
  阿玄虚弱地抬眸辨认着眼前之人,喉咙发干,声音嘶哑地问:“……你为何救我?有何目的?”
  严铁森不甚在意地扔了一个白色瓷瓶过去,淡淡道:“留你自然有用。吃了罢,天剑峰最珍贵的紫金丹,能救你一条小命。”他眯了眯眼,还要说什么,忽然,探手一抓。
  一只金色的灵蝶从窗外被他吸入掌心。
  严铁森垂眸看了一眼,神色之中辨不出喜怒。
  云霜心头一跳,飞快念咒,低喝道:“散则成气,聚则成形,随吾驱使,回!”
  灵蝶忽然碎散成金粉,凭空消失。
  紧跟着,灵蝶颤颤悠悠地穿过画面,重新融入到了云霜掌心。
  云霜松了口气,望向计荀,却见他坐在桌边,思忖着说道:“任雪桥要找阿玄不奇怪,他追随我多年,知道许多无极道机密要事。对阿玄威逼利诱,比盘问谢师弟要来得容易得多,毕竟,受不了他那张喋喋不休骂人的嘴是其次,他当也知道,从谢师弟那边问不出什么。”
  云霜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你奇怪的是,为何严铁森要出手保护阿玄?”
  云霜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我现下最在意的。”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计荀心中微热,指尖滑过他的掌心:“那让我猜猜,挽风现下莫非是在担心我心中难受,怕我接受不了无极道的现状,冲回去和任雪桥拼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强迫症啊啊啊啊,这章写超了,前面一直都是三千多,这种四千啊啊啊啊
  还有5天月尾,这flag立得真好……orz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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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啾,花式比心,耐你们~


第八十一章 
  计荀心中似有一道暖流轻轻淌过,将深深掩盖在其中的焦虑、自责、不安等种种复杂的情绪冲淡了些。灯影之下; 云霜目似秋水; 饱含关切,别有一番温柔意趣; 倒将他身上的清冷气息衬得淡了些; 叫人忍不住生出一丝亲近之意。
  正是温馨情|动之时; 计荀手都伸出去了; 正要将人搂在怀中,好好抱一抱。
  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刻意的咳嗽之声。
  云霜脸皮薄; 一下泛起了红; 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唐显的声音随后响起:“霜儿; 可是歇下了?为父有几句话要同你说。”
  门吱呀一声开了。
  唐显嘴边扬起的笑却一下收敛了; 盯着计荀,眉头皱起来:“道主夜半三更不回去歇息,到我儿房内做什么?”
  这话问得相当不客气了。
  计荀朝他恭敬行了一礼; 好脾气地微笑道:“正有些事同挽风商量; 既宗主来了; 我便不在此叨扰了。宗主,挽风,我先行告辞。”临别之前;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云霜,冲他若有深意地眨了下眼睛; 这才转身离去。
  唐显望着计荀远走的背影,哼了一声; 跨步进门。
  “你少跟他独处,赶明儿,不好的名声全天下都知道了。”唐显沉着一张脸,掸了掸衣衫下摆,坐到了桌边,“即便你师尊在此,也是同意我说的,你自个儿心中可是清楚?”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云霜将这个父亲大人的脾气摸透了七七八八,此刻站到他身边,亲自为他倒了杯热茶,捧到他身前,顺着他话问:“爹向来洒脱,不拘小节,竟也在意这些么?”
  唐显喝了口热茶,抬眼看他,不满地说:“我自不在意我的,但我在意你的名声!”
  云霜心中微暖,眼神柔软下来。
  唐显不自在地将脸转开,眉头依旧蹙着:“前几日虽是做戏,但为父何尝不知,你我争吵,皆带了八分真在里头。故而,我生的那些气,全都是真的!选谁不好,非选他?”
  云霜坐到他身边,低声解释道:“爹,计荀从前固然名声不好,但也不像传言中那般不堪。我与他朝昔相处,患难与共,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比旁人清楚?你找魅狐孟雪来试探他,可是试出什么来了?”
  唐显望着他那双清亮的双眸,正要张口分辨,云霜惯来清冷的神色之中透出一丝温柔:“我知父亲拳拳爱护之心,但也望父亲知晓,我待计荀之心,和父亲待母亲之心,没有什么区别。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半晌,唐显疲惫地一摆手:“罢了,我懒怠管你这些事儿。”
  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云霜长睫微垂,一直紧攥的手松了些。
  唐显吁出一口气,似有感而发,转而道:“如今,你娘为任雪桥那浑小子所驱策,魔雾幻影,魂识尽灭,我这心中日日煎熬。也不瞒你,这些年留下焚天剑,我自是存了一丝她能重返人间的希望,得知有人施展禁术,将她神魂重聚之时,我是极为高兴的。”顿了顿,他摇头一笑,颇有些自嘲,“先前也有人同我说过,她早已不是我的缃儿了,只是一个披着人皮,没有思想、没有魂魄的魔物罢了。但我不信,直至那日,透过水镜,亲眼得见她显出原形,将任雪桥他们给带走了,这才死心……”
  “我同你讲这么多,是想告诉你,”唐显转头看着云霜,“我这条命,你这条命,都是你娘拼命换下来的。当年,她找你师尊将你带回天剑峰,一则是因当年战乱,魔界动荡,她不想你牵连其中,二则……想来也是钦佩你师尊为人,确实想要将你交予他教导。”说到这儿,他语带不甘地说,“我虽有些瞧不上天剑峰这样的破落小派,但你毕竟自小在那儿长大,有感情也在所难免。”
  “兴许你还不知,任雪桥关押了一批反对他的掌门尊者在天剑峰水牢,我怕这些老骨头也撑不了多少时日了。如今,仙道蒙难,你若想回去,我也不拦着。”
  心中感动,云霜唇角露出一丝浅笑:“多谢爹。”
  唐显推过来一封信,用指节叩了叩:“这里头标注了一条上天剑峰的暗道,你若想回去救他们,走这条路最是安全,到时候,我的人也会在天剑峰上接应你。”
  云霜翻开一看,上头标注的这条暗道,他竟从不知晓,且这上头的笔迹,十分熟悉,想必是那个屡次救他的神秘人所写。
  云霜正要多问两句,唐显施施然站了起来,道:“你先歇着吧,救人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但有一点,你需记住,你不仅是天剑峰弟子,你还是赤仙宗的少宗主,是我儿,若你需借兵力,只管开口,赤仙宗何惧他区区一个梵音阁?”
  从初次见面,唐显便出手为他医治眼睛,到如今,深夜这番谈话,打开了父子心门,云霜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来自于父亲的关爱之心。这是他一直渴望得到,却从未得到过的父母之爱,心中感动可想而知。
  唐显似瞧出了他波荡的心绪,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去开门。
  “爹,”云霜忽然在身后道,“我会把娘带回来的。”
  唐显沉默了许久,重重点头:“好。”
  他猛地一拉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夜风卷来淡淡的桃花香气,云霜唇角的笑意更柔软了。
  ……
  翌日,云霜晨起练剑回去,刚换过衣裳,就听小丫鬟来报,说雪公子登门拜访。
  云霜此刻正在洗手,听罢,微微一怔:“请他进来罢。”
  小丫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孟雪带着一股独属他的甜香味儿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先朝云霜行了个礼:“少宗主万安。”
  云霜虚扶他一把,请他坐。
  孟雪抬眸,勾了勾唇,风情万种地一笑,扭身坐下来。
  云霜又是一怔。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用“风情万种”这四个字来形容一个男子。可也许是魅狐一族自来妩媚天成,他的一颦一笑,十分夺人眼球,纵然是个男子,但因生得好看,倒让人淡化了性别之分。
  孟雪从袖中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两个一模一样大小的天青色小酒坛,巧笑嫣然:“阿雪今日是特来向少宗主赔礼道歉的。宗主已然训斥过我,阿雪这才醍醐灌顶,察觉到这些时日,确是我孟浪了,叫少宗主看了不少笑话。”
  他意有所指,没有将“勾引”计荀的事讲得分明,但在场的两人谁不心知肚明。
  云霜道:“雪公子客气了,此乃小事一桩,且原也不该同我道歉。”
  云霜哪怕坐着,也是身板笔直,青松一样,他肌肤雪白,眉目清冷,多少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之相,反倒勾得人心头痒痒的,怪道计荀满心满眼都是他了。孟雪眸光一转,笑了:“少宗主说得是,可我心想着,若是再单独去寻道主说话,怕是不妥,这才找到少宗主,多少聊表我的歉疚之心。”
  他推了推桌上的两壶酒,笑着指道:“这两壶酒是我亲手所酿,埋在桃树下,仙法护持,藏了百年呢,今儿特特取出来,赠予少宗主,还望不要推却。你别瞧着它们模样、酒香皆一样,实则却略有不同,我将之取名为鸳鸯双生酒。”
  云霜对这个不甚感兴趣,只想早些将他打发了:“多谢雪公子,但我不善饮酒,未免糟蹋东西,还请拿回去罢。”
  他将推到面前的酒坛推回去,下一刻,孟雪又将之推了回来。
  “少宗主还请一定收下!我这鸳鸯双生可是好东西,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孟雪瞧了瞧四周无人,侍女们都十分守规矩地避在廊下,这才压低声音,笑道,“少宗主莫怪我说话粗鄙,似道主这般人物,风流倜傥,天之骄子,不论走到哪儿,爱慕之人,必如过江之鲫,挡都挡不完。如今情浓意浓,他自然对少宗主痴心不改,但我观……少宗主从来克己守礼,斗胆揣测,在床帏之事上,必也有些不解风情……”
  云霜听得直皱眉头,实在有些无法忍受,青天白日之下,讨论这等事情,还是一个从未说过话的人。
  孟雪眼看他要听不下去了,连忙道:“少宗主莫要气我,我说完这句就走。”他摸了摸酒坛,笑道,“我这鸳鸯双生酒是顶好的助兴双修之物,只需尝上一小口,保管你神魂颠倒,叫他再也……”
  云霜猛地站起来,声音冷淡下去:“雪公子,我尚有要事,这酒我实在用不着,请带回去罢。”
  他喊了侍婢过来,连人带酒的“请”了出去。
  刚送走孟雪,穆峦江便亲自来寻,说宗主找他商议去天剑峰营救之事。云霜不敢耽误,急急忙忙去了,这一去就是一天,回来之时,屋内灯火通明,计荀正坐在他房内喝酒。
  桌上两道天青色的酒坛子已然启封,眼熟到扎眼。
  计荀笑着向他招手:“挽风,来,我们喝酒。”
  云霜一怔,快步走过去,还未发作,就被计荀一下扯住了手腕,跌坐在他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30号啦,记着日子呢,今天第一更,吃完饭继续写……
  我感觉我现在跟放假最后一天,才赶着写作业的小孩没有区别TVT泪目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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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式蹭脸,元旦快乐~=3=


第八十二章 
  “你竟偷藏好酒,不告诉我。”
  计荀将人抱得紧紧的; 呼吸热热地吹在云霜裸露在外的脖颈处。
  云霜偏头欲躲; 闻言,微微一怔:“你瞎说什么; 这酒不是你拿回来的?”
  计荀眼眸之中荡漾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声调慵懒:“这里又不是无极道; 我能上哪儿寻此等好酒?怎么?听你的意思; 这酒也不是你的了?那倒便宜我了。”
  云霜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坛子,拎在手中晃了晃; 水声咣咣作响; 起码有一大半已进了计荀的肚子里。
  他皱了皱眉; 又伸手碰了碰计荀的脸; 除了比平时体热一些,倒也没什么。
  “你还是三岁孩童吗?”云霜道,“怎么什么东西都往肚子里灌?”
  他要将手抽回去; 计荀却一把按住了; 脸颊顺势在他冰凉的掌心蹭了蹭; 舒服得眯眼:“急什么,莫非有毒不成?”
  云霜心道,这魅狐还真是不死心; 估摸着是趁他离开,又偷摸进来; 将酒坛子放了回来。
  见到计荀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将手抽了回去,淡淡道:“你就贪嘴罢,这东西是孟雪送来的,指不定有什么功效,你若夜里难受,我左右是不管的。”
  他说着便要站起来,计荀却抱得他很紧,笑意盎然:“别走,不逗你了。我知道,这酒名为鸳鸯双生酒,撇去其它不论,这酒确实是好酒,酒香醇厚,回味无穷。”
  “你知道这是什么酒,你还喝?”
  “他没告诉你?”计荀莞尔一笑,“这酒要喝醉了才会有效,我喝酒品茶多年,早已千杯不醉,对我没什么效用,喝一喝,也无甚打紧。你瞧着我,和寻常有什么不同么?”
  云霜仔细看他,见他确实没有显露出分毫醉态,心中才信了。
  计荀一手抱着他的细腰,指腹在腰间轻轻摩挲,一手去取酒壶,在杯子里又倒上了一杯。
  “……怎么还要喝?”云霜将他的杯子护住,不让他拿。
  计荀眼中带着笑意:“喝杯酒你也要管,你今日出去了一日,把我晾在一旁,我还未过问呢。”
  云霜无奈:“我今日是去商议去天剑峰营救之事,这可是正经要事。”
  今日仙道又有传讯回来,说是找到了伏灵谷的萱姑姑了,如今正将她困于天剑峰的一处法阵当中,日夜叫弟子看护。
  因天剑峰曾设有剑魂阵眼,故而,离开了血池的焚天剑,在天剑峰无疑是最安定的。也因着这个缘故,任雪桥预备在七星连珠之日,于天剑峰设坛,将众人献祭焚天剑,开锋血誓,以求达到与焚天剑人剑合一,共生共存的境界。
  云霜正色道:“营救之事,刻不容缓,我的想法是越快越好,你觉得呢?”
  计荀沉吟片刻,缓缓摇头:“不行,即便有人接应,但任雪桥有焚天剑在手,如今我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贸贸然潜入,被他察觉,怕是一个也跑不掉。”他抬眸看向云霜,“若是连你我都落入他手中,仙道危矣。”
  云霜思忖着说道:“可是再等下去,到了七星连珠之日,若他功成,我们岂非更难得手?”
  计荀笑起来,眸光深邃:“正是要等到七星连珠之日,他要献祭焚天剑,必会消耗不少功力,待他虚弱之时,我们再一举进攻,里应外合,方有制胜之机。”
  “他如此精于算计之人,我们能想到的,他焉能想不到?”云霜还是有些忧虑。
  计荀沉声道:“于他,自是小心防备,于我们,却是背水一搏。”
  生死一战,迟早要来,不管他们,还是任雪桥,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云霜点了点头,同意了计荀的想法。
  两人对视一笑。
  计荀去拿云霜护在掌心下的酒,云霜摇了摇头,将手拿开了。
  计荀端着酒杯,却没有往自己嘴里倒,反而递到了云霜唇边,笑道:“试试看?这酒不同于魔界寻常的酒一般辛辣,应很合你意才是。”
  酒香扑鼻,确是不错。
  云霜却伸手挡了挡,抿了抿唇,道:“我不善饮酒。”
  “全天下也就只有你面前的这两坛,错过了这次,这一生怕是也喝不着了。”计荀笑觑着他,“我看我喝了那么多也无事,你也尝个味儿,莫要叫自个儿后悔了。”
  云霜犹疑了一下。
  计荀笑着将酒杯往他唇边又递了递。
  云霜伸手要去接,计荀这下却不给了,手往回缩了缩,一双桃花眼笑得眉眼弯弯:“我来喂你。”
  他跌坐在他怀中,这般姿势本已不甚妥当,如今还要被喂酒,脸颊微红,差点就要说“不喝了”,站起来想走。可是脚尖在地上蹭了下,脑海中莫名想起白日里,孟雪笑他不解风情之事,竟又鬼使神差地低头,就着计荀的手,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舌尖盘桓着绵长回甘的酒香味,在外头吹了风的身子,也渐渐发起热来。
  云霜不敢再喝,推说累了,去洗漱完了,便上床躺着了。
  计荀知他素来规矩,按时入寝,按时晨起练剑,也没有他这般的嗜酒喜好,是再乖不过的了。
  他笑了笑,又自饮了一会儿,也跟着上床入睡。
  云霜大抵是知道的,计荀口上不说,心中对无极道的牵挂,对谢长明、阿玄,还有众多弟子的担心,和他离开天剑峰之时,对师尊和师弟的牵挂,是一样的。
  背上轻轻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那人的手臂横过来,温柔地将他抱住。
  云霜闭合的眼睫微动,转了个身,回抱了回去。
  黑暗之中,计荀似乎笑了笑,低头吻了吻云霜的额头。
  两人再没有说话,便这样依偎相拥着,沉沉睡去。
  直至夜半,云霜闭着眼睛,眉头紧蹙,没有意识地低声呻|吟着。
  计荀迷糊转醒,低声唤他:“挽风,挽风?你怎么了?梦魇了?”
  云霜脸颊潮红,呼吸急促,像条鱼儿一般在他怀中挣了挣。
  计荀见他没有应答,伸手去探他额头,这一摸,却吓了一跳,他身子滚烫,如同发烧了一般。
  他又摸了摸云霜的脸颊,也是烫得不得了。
  计荀匆匆去探他脉搏,可是云霜的脉象正常,不过是心跳急了些罢了。
  “挽风……”计荀又去叫他,这回使了点劲儿,摇了下他。
  云霜咬住唇,低吟一声,眼神迷茫地睁开眼。
  计荀看他这神情,想起他睡前,自己逼他喝下的那杯酒,心中打鼓,连忙问道:“挽风,你觉得如何了?”
  云霜却没答话,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计荀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喝了那么多杯酒也无事,他不过才饮下一杯,就有了反应。莫非当真是因了他平日不怎么饮酒,故而,饮下此酒之时,抗不住酒意浓厚,当即有了醉意?
  “你可口干?”计荀替了他擦了擦额角的汗,低哄道,“我去替你倒杯凉水可好?”
  云霜还是没有说话,红唇微张,喘着气。
  计荀心中微叹,正要起身去倒水,身子才一动,一双软臂忽然圈住了他的脖子,云霜身子微微撑起,吻了上来。
  计荀当即便怔住了。
  他的……挽风……何时这样主动撩拨过他?
  喉咙突然有些发干,他一下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小古板,此刻必然是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的,且酒又是被他逼着喝下,此刻,若是他顺势为之,未免有失君子风度。
  云霜长睫微垂,细致而耐心地亲吻他的唇,得不到应答,他似有些焦躁,竟一下翻身,将计荀压在身下。
  计荀微微有些错愕,一时望着他,似好笑似无奈。
  云霜一身亵衣,早在之前不适之时,领口就被扯得开了些,露出精致的锁骨。
  此刻,他压在计荀身上,先是与他对望一眼,而后乌睫温柔低垂,捧住计荀的脸颊,又要吻上来。
  双唇相隔不过一寸,计荀忽然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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