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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绯闻报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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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压在计荀身上,先是与他对望一眼,而后乌睫温柔低垂,捧住计荀的脸颊,又要吻上来。
双唇相隔不过一寸,计荀忽然哑声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月华流转,窗外的桃花香气淡淡萦绕在鼻尖。
云霜一下停了下来,彼此的呼吸缠绵着交错在了一块儿。
计荀的心十分没出息地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云霜没有抬眸,声音又轻又低,仿佛呢喃:“知道,同你双修。”
他的唇轻柔地贴了上来。
计荀的呼吸一下粗重起来,就是再念心经也是无用。
他一下掐住了云霜不盈一握的细腰,重重卷住他的舌,回吻回去。
酒,是世间难寻的酒。
人,是他心尖儿上的人。
足以将他空荡荡的心再次填得满满的,连梦境也是甜的。
……
云霜醒来之时,头痛欲裂,身子也酸软得不行。
计荀睡得极为酣甜,嘴角翘着,在睡梦之中还带着笑。云霜本是有些恼,见了他这个模样,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怒意一下便消散了。
他揉着额角,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翻身下来。
……怎么,就一点儿也记不得昨晚发生了这种事?
他一边努力回忆,一边去取放在一旁的衣裳,目光从铜镜掠过,顿了顿,又飞快转了回来。
他走近两步,盯着自己泛红的眼角微怔。
镜中之人,明眸如水,似被欺负得狠了,还曾哭过……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撒花,我要歇会儿了,明天再继续冲刺~
第八十三章
昨夜一番颠鸾倒凤,让计荀这一觉睡得分外沉。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 他仿若回到了少年时代,正跪于师尊面前听训。
外头的日光照进殿中; 光可鉴人的石板反射出淡淡冷光。紫阳真人负手而立; 一身紫袍迤逦拖地; 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看; 浑厚而苍老的声音响彻大殿:“荀儿,你心中可是怨为师不对梵音阁弟子施以援手?”
“弟子不敢。”计荀微垂着头; 恭恭敬敬地答; “师尊胸有丘壑; 深谋远虑; 凡事必有考量。”
话说得漂亮,那句“必有考量”却露出了他心中的不满意。
紫阳真人对他这个弟子再是了解不过,闻言; 微微一笑:“佛语有云; 救人一命; 胜造七级浮屠。非是为师心狠,而是无极道之功法取自天地万物,讲究的是心正、气清; 但凡修炼之人有一丝恶念顿生,坠入魔道; 不过须臾。他全身灵脉尽断,若要彻底治愈; 须传他唯掌门方可继承的破念天阙。他是外门弟子,焉能习我派秘术?此乃其一。其二,也是最要紧之处,此人虽天赋异禀,但年纪轻轻,便已心思过重,执念根深,若他日行差踏错一步,必将万劫不复。”
“弟子斗胆一辨,师尊此番论断怕是过于严重了。”计荀恭敬道,“修行之道,贵在于‘修’。若众生心中皆是虚妄,何必苦修,一步登顶即可。他心中有执念,我心中又何尝是万般清净?”
“你错解了。”逆光之中,紫阳真人半转过身来,深沉的目光定在他身上,“七情六欲并不可怕,它本就是我们的一部分,可怕的是,拿得起,放不下。于大是大非面前,依旧执着于心中所念,这才是魔。”
阳光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他的声音久久回荡——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
计荀慢慢睁开眼睛,好半晌,躺着没有动弹。
直至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他转眸去看,却见云霜持剑走了进来。
许是刚练完剑,他额上还带着汗。
两人对视片刻,云霜神色复杂,慢慢道:“……我方才好像,窥见了你的梦境。”
他方才在练剑,桃花纷扬落下之时,他似乎于时光之中交错,恍然看到了跪于大殿,正和紫阳真人分辨的计荀。
这是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场景,可偏偏,真实得恍若隔世。
计荀听罢,亦是微微一怔,随即从床上翻坐起来,对着云霜别有深意地一笑:“看来双修之法,果有奇效,你我如今心神合一,宛若一人,妙哉妙哉!”
“……你就信口胡说罢。”
云霜去净手,身后传来脚步声,计荀带着笑意的低喊了一声:“挽风。”
云霜应了一声,偏过头来。
眼前阴影移叠,那人飞快靠过来,吻住了他的唇。
片刻的分离,已叫人长久的思念。
计荀想,他还是无法领会师尊所说,这些时日,他常在思索,若是易位而处,他是否会跟任雪桥做出一样的选择?
也许会,也许不会。
光束之中尘埃细舞,云霜微微一怔,靠近半步,闭上了眼。
计荀的嘴角微微翘起,神色平静而满足。
不知明朝如何,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快乐的。
如此,足矣。
……
随着日子推进,七星连珠之日悄然而至。
唐显派了裴不止,并带一队人马,和云霜、计荀一同走暗道,潜入天剑峰。
赤仙宗由穆峦江坐镇,而他自己,则带着唐壁庭于天剑峰山脚埋伏,等待云霜信号,一同攻打上山,实现里应外合。
云霜原是不太同意,带上唐壁庭,怕他在这等大事之上犯浑,反拖累了大家。
唐显却叫他放下心来,言及,唐壁庭不但一手毒术出神入化,且与真正的妙医圣手雁南楼师出同门,于医人一事上,也甚为厉害,若是带上他同去,兴许能为那些被困之人解毒也不一定。比试台之事结束后,他已找唐壁庭彻夜聊过,解开了他的心结,此番,亦会将他盯牢。若是将他放到赤仙宗不用,没得让他心中生出不被信任之感,反倒坏事。
他如此一说,云霜自然无可辩解,最终只得同意。
暗道直通天剑峰敛峰殿。
裴不止举着火把,在暗道之中带路。
云霜走在他身后,摸着阴冷潮湿的石壁,低声问道:“师兄,你是何时知道有这条暗道的?”
裴不止用火把晃了晃脚下,叫云霜小心走路,随口回道:“得了宗主信任之后,他告知于我的。从前,是为了和右掌使大人碰面而用,后来,宗主另派了穆大哥做此事,我就再也没来过。除了……有一回,偷溜回来,去见师尊。”
计荀在后头问道:“你口中所说的右掌使,不知是何人?”
裴不止静了一刻,方笑道:“右掌使大人不愿将身份暴露于人前,若是此番机缘得当,相信道主会见到的。”
计荀眸光微闪,笑了笑,也不再追问。
暗道四通八达,弯弯绕绕的,不知从前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建成。
区区一个天剑峰,竟值得他们耗费至此。
云霜心中暗自揣度,眼望火把照不到的前方黑暗之处。
裴不止回头之时,恰好看到他的神色,微微一笑,仿佛知道了他心中所想,温和道:“师弟不必疑虑,宗主建此暗道,探听仙道之事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为了随时得到你的消息。”
云霜微怔,裴不止已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暗道尽头,另有一人手持火把,静待他们一行人走近。
随着越走越近,云霜脚步一顿,惊喜道:“阿玄?!”
计荀更是从他身侧越过,大步走上前,阿玄见了计荀很是激动,立刻就要跪下。
计荀连忙将人扶住。
阿玄声泪俱下,激动道:“道主,是阿玄无用,叫那贼子把持了无极道!若非当初,谢师兄极力护我,赶我先行出逃,又得严长老相救,我……我当无法苟延残喘至今日……”
计荀眸光温和,拍了拍他的手臂,宽慰道:“不必言说了,我知你已尽力。”
阿玄抹掉眼泪,又见过云霜和裴不止,不敢再耽搁时间,指了指上头,道:“此处出去,便是敛峰殿偏殿,一众掌门尊者,还有谢师兄皆被关押在水牢,仙君应是知道在何处,我便不多说了。要注意的是,水牢入口,如今由伏灵谷两大神兽看护,怕是不易进入。”
他又转头望向计荀,“道主,萱姑姑先前被困在一处法阵,单独看押,听闻已昏迷不醒多日。任雪桥那厮想必是预备在今夜拿萱姑姑献祭焚天剑,竟偷偷将她转移了,我如今也不知她被关在何处。”
计荀与云霜对视一眼,果断道:“那我们分开行动。”
不必他多说,云霜就已知道他的打算,颔首道:“好,我和师兄去水牢救人,你和阿玄去找萱姑姑。”
商议完毕,他们掩盖脚步声,掀开敛峰殿偏殿之中的一块地板,从里头钻了出来。
分别之际,云霜走了两步,回头喊住计荀:“万事小心。”
计荀弯唇一笑,点了点头。
月夜之下的雪地一片莹白,冷风夹雪,穿堂而过,衣袍猎猎作响。
两人的眼中都倒影着彼此清晰的影子,仿佛就要这样,将对方深深刻在心里。
片刻之后,他们对视一笑,同时转身,往不同的方向而去,眼神之中俱透着坚毅。
……
铜镜之中。
青年一头青丝如墨,红衣烈艳,眼角的泪痣在他凝眉之时,显出一种病弱的愁态来。若非长年修道,让他眸光清亮,气质出尘,此番错眼一看,几乎让人产生一种今日他为新郎之感。
在他身后,一个同样一身红衣的男子正面带温柔笑容,替他束发。将玉簪插入发间之后,一切算是完成了,他愈发满意,微微弯下腰,与青年亲昵地贴面,一同望着铜镜之中,两人的身影。
“师弟,”任雪桥目光之中尽是宠溺,“你从前从不着红,其实,你很是衬这个颜色。”
骆棠透过铜镜与他对视,木然道:“倘若,你要将禁锢之术,一辈子加于我身,不如杀了我,更痛快些。”
任雪桥不喜他开口闭口就拿死威胁,心中瞬间一股恼意划过,眼底闪过血红之光。
但他很快稳住了,扯了扯嘴角,温柔哄道:“我知你心中不痛快,但你相信我,待过了今夜,我与焚天剑合二为一,这天下就再无人可阻碍我们了。师兄一定会将你的禁锢术解除,上天入地,日后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可好?”
骆棠如何察觉不到他的变化,心中难过更甚。
他闭了闭眼,低声道:“过了今夜,是你操控焚天剑,还是焚天剑操控你,还未可知。”
“住口!”任雪桥一下直起身来,脸色阴沉,“我岂会被一把邪剑所掌控!”
骆棠站起来身来,望着他,悲伤一笑:“师兄,你近来暴躁易怒,难道心中就没有半分察觉?”
“不……”
任雪桥头痛欲裂,按住脑袋,摇摇晃晃转身。
骆棠扑上去,扶住他,急得脸色煞白:“师兄,你怎么了?师兄……”
第八十四章
守在水牢门口的,是两只巨型狮兽。
一只懒洋洋地趴在水牢门口打着盹; 身体挡住了整个入口。另外一只; 则像一只大猫一样,在雪地之中扑来跳去; 震得大地也嗡嗡作响。
裴不止和云霜躲在石柱之后; 小心观察了下眼前之景。
裴不止缩回头来; 压低声音道:“没想到此等灵兽也受任雪桥驱策。如今若要进去; 硬碰硬是不行了,它们吼叫、跳跃所发出来的声音; 都足以让守卫和任雪桥警觉。”
他从怀中掏出一包迷药; “待会儿; 我出去作饵; 将它们引至风口之处。挽风,你趁机将迷药洒在空中。这些药是专门为灵兽所准备的,只要吸入体内; 必会昏沉睡去。其余人等; 按兵不动; 听我指令行事。”
云霜担忧道:“师兄,如此一来,你岂不是也会吸食到迷药?”
裴不止温和一笑; 拎起他挂在腰间的香囊给云霜看:“不打紧的,这是壁庭先前赠予我的香囊; 有辟毒之效,虽比不上他为宗主炼制的辟毒丸; 但应付这点迷药,也足够了。”
云霜放下心来,点点头。
裴不止到底不敢托大,他取出黑巾蒙面,脚踏石壁,如轻燕一般掠了出去。
最先警觉的自然是在外头玩雪的那头狮兽,只见它刨雪的动作一顿,金黄色的竖瞳一下盯住了飞过去的身影。巨大的爪子举起,携带着泠泠寒风朝裴不止拍去。
“啪”地一下。
兽爪落地,飞雪四溅。
裴不止在地上翻了个滚,恰恰躲开。见自己此刻已然吸引住了这头狮兽,他未有片刻停顿,爬起来就往趴在门口的那头狮兽跑去。他疾跑的速度非常快,那头正在打盹的狮兽若有所觉地睁开眼,慢慢站了起来,龇牙咧嘴,发出低低的威胁之声。
身后有一头在追,身前那头已张开了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将他吃拆入腹。
裴不止心跳得极快,几乎是在两头狮兽前后夹击,一同拍掌而下之时,从它们掌下,躺着滑了出来。
狮兽一击未中,怒意更甚,转头就朝他追来。
可这时风却停了,底下人都慌了,云霜却依旧沉着冷静。眼见它们越跑越近,看准时机,左手扬起药粉挥洒之时,右手引风而至。原本万籁俱寂,狂风却骤然四起,迷药似雪,呼呼拍在了狮兽的脸上。
两头狮兽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慢慢打了个呵欠,乖乖趴下,睡了过去。
云霜快步走过去,将裴不止从地上扯了起来:“师兄,你没事吧?”
裴不止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雪,笑着摇头:“师弟,看来你跟着计令仪学了衍天道,确实和从前不同了。如今,连无极道的功法,亦是信手拈来。”
“让师兄笑话了,我只是学了一些皮毛罢了。”云霜道,“快走罢,救人要紧。”
两人带着人,悄声潜入了水牢。
天气寒冷,有灵兽在外镇守。原本应该巡视的看守也就懈怠了,听见外头灵兽的低叫之声,也没太在意,毕竟它们玩闹之时,亦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看守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此刻,他们正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打牌喝酒,很是热闹。
待到发现水牢之中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他们慌慌张张抄家伙,却为时已晚。
云霜一行人,出手不过三两下,就将这群乌合之众打了个落花流水。
因是天剑峰弟子,也未伤及他们性命,只将他们击昏在地罢了。
水牢之中,确实关押了不少掌门尊者。
裴不止一声令下,众人分开营救,云霜一路寻过去,终于找到了谢长明。
“谢师兄……”云霜喊他。
谢长明被云霜拖救出地面,却只怔怔坐着,不言不语。
他此刻浑身湿透,神情呆滞,显然还处于被摄魂术控制当中。
云霜无法,只得将他扶起来,带着他走出去。
水牢出口之处,已聚集了不少被营救出来的人。其中,有些年长之人,曾经见过裴不止,又见这些蒙面黑衣人,个个魔气附体,免不得心中惴惴,议论纷纷。
“你可是天剑峰首徒……裴不止?!你竟入了魔道?!”
“我说怎么瞧着这般眼熟……你、你们这是要带我们去何处?”
“魔道之人居然会出手相救?笑话!且直说吧,是不是姓任那小子,又搞什么花样,要我们臣服于他?”
云霜皱了皱眉,走到众人面前,行了个礼,扬声道:“诸位前辈,晚辈乃天剑峰云霜。我们此行确为救你们而来。这些人,是赤仙宗门徒不假,但此番,却是奉命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正值生死存亡之机,万望诸位莫再起猜忌之心,眼下随我们快快离开此处,才是首要之事。”
“说得有几分道理。”
“他手中拿的,可是上善若水剑?!”
“不错,我绝不会看错,正是上善若水剑。”
“他可是那个弑杀亲师之徒,说的话可信么?!”
众人又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忽然,有一个老者越众而出,声音力压众人,沉声道:“依老夫之见,不论真假,我等好不容易脱离桎梏,还怕什么,冲出去便是!梵音阁出了此等孽畜,正该趁此之机,围攻讨伐!”
他许是颇有声望,此话一出,一呼百应。
云霜对他对视,感激地低头拱了拱手。
老头儿虽然一身狼狈,但风骨犹在,对云霜温和地点了点头,他率先迈步,领着众人走了出去。
……
云霜将灵蝶借给了计荀,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在一间寝殿之中,找到了萱灵。
四周无人把守,安静到近乎诡异。
计荀推门而入,昏暗的烛光之下,萱灵正闭眼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计荀快步走过去,蹲到床前,低声唤道:“萱姑姑,萱姑姑……”
萱灵一张小脸埋在被褥之下,皱了皱眉,眼皮似是十分沉重地睁开了一半,好半晌,才认出计荀,有气无力地呢喃道:“计……计令仪……你来了……”
计荀扶她起来,神色凝重:“萱姑姑,你这是怎么了?”
萱灵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死紧:“不记得了,头痛。”
阿玄从门外走进来,压低声音,道:“道主,该走了,有人往这边来了。”
计荀点了点头,望向萱灵:“萱姑姑,你还能走么?”
萱灵不答话,揉着额角,似是头痛得不行。
计荀无法,说了一声“得罪了”,俯身下去,将萱灵抱了起来。
她是万年不变的小女孩身形,抱在身上,几乎没有重量。
她神色恹恹地将头靠在计荀肩膀上,又慢慢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
天幕黑沉,大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人走在上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敛峰殿前,计荀与云霜两道人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赶至了集合的地点。
一切顺利到让人心生不安。
见到对方身影,他们心中俱都松了一口气,正相视而笑,忽然,同时停下了脚步,仰头望向屋顶之上的一道暗影。
那人手中持剑而立,衣袍随风舞动,叫人愈发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神情。
苍穹之上,星辰闪耀,七星连珠之相已然初显神迹。
所有人神情紧绷,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
四周忽然传来脚步,隐藏在夜色当中的弟子们,骤然现身。
屋顶成排的弓箭手趴伏其上,廊下弟子则成合围之势,将他们围困在当中,举剑相对。
云霜面色平静,背在身后的手却悄悄捏碎了一颗灵石。
灵石瞬间化作青烟,往山下遁去。
任雪桥爱怜地抚过他手中的焚天剑,似乎轻笑了一声:“今日真是热闹。既然你们都来了,那便都留下,见证焚天剑与我合二为一之盛举。”
计荀扬声道:“你已被焚天剑吞噬心神,若不及时收手,必将沦为这柄邪剑的奴仆!任雪桥!这便是你想要的么!”
“我只是在做,你身为天道之主,本该做,却未曾做的事。”任雪桥冷冷勾唇,剑指计荀,“令仪兄,说起来,你我二人已多年未曾交手。今夜,正好打个痛快!你若赢了我,这些人,我尽可依照你的意思,通通放过。但若你输了……我要你,献祭焚天剑!”
计荀知道,此刻的自己,若应了此战,并无多少胜算。
可是走到这一步,却多少在他预料之中。
只是任雪桥察觉得太过快而已。
此刻,他不得不应,否则唐显带领的一群人,将没有时间攻打上山。
计荀将怀中的萱灵递给云霜抱住,云霜眼中露出担忧,计荀对他安抚一笑,低声道:“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萱姑姑。”
言毕,他凌空而起,与任雪桥遥遥相对。
飘雪在他身旁静止,只见他微微抬手,漫天风雪霎时变作利箭,朝任雪桥飞去。
任雪桥唇边笑意加深,眼底红光微露,呈现出极度兴奋之态。
他手掌一翻,周身瞬间撑起了一道屏障,将利箭阻挡在外。
随即,他手握焚天剑,挥剑砍下!
一片红光随着剑气震荡而出!朝计荀掠去!
计荀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身体似彻底融进了天地万物之间,化有形为无形!风尘微雨,皆是神兵利器,挥袖则来!
然而,任雪桥进攻的速度却非常快,几乎不留给计荀留任何喘息的机会。
云霜看得心惊胆跳,眼看任雪桥的剑划过计荀胸膛,他破口而出,提醒道:“小心!”
他全副心神都在计荀身上,却没留意到,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孩不知何时悠然转醒,神色木然。
在他往前一步的一瞬,她的手中突然变幻出一柄短剑,狠狠扎向云霜心脏!
第八十五章
“师弟……!!!”
裴不止扑了上来,一掌将萱灵推开。
她跌落在地; 却仿佛不知疼痛; 重新站了起来,而她手中高举的短剑还在滴答滴答滴着殷红的血液。
云霜捂住心口; 飞快在自身走穴; 压住了不断喷涌而出的血液。
而同一时刻; 谢长明; 以及无数从没有想过他们会中摄魂术之时,也毫无征兆地出手; 将身边的同伴重伤。
“小心!!!大家小心!!!”
人人自危; 看谁都像敌人; 彼此之间再无信任可言。
刀剑哐当交手之声; 此起彼伏。
漫天箭雨倾射而下,血迹在雪地之上流淌成一条河,蜿蜒而去。
萱灵身后; 一只巨大的白狐凭空出现; 它以守护者的姿态; 将萱灵护在身下。
萱灵的目光定在云霜身上,手指微抬,白狐目露凶光; 疾速奔来。
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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